第三部 第四集 魔族女神
第一章 意念的力量
「至於我的成功，只能夠證明一件事情，那便是聖堂武士所擁有的意念之力，或許確實和魔族有關。」那位力武士長老坦言說道。
系密特甚至能夠感覺到那藍色火焰灼熱的氣浪。
「經過了如此漫長的歲月，他們想必已然找到了對付魔族的答案。正因為如此，我們商量下來，將這件事情交付給那個小傢伙去完成，反正即便他失敗，我們也擁有足夠的手段能夠化解這一次的危機。」
「猜測早就存在，你肯定也已然想到，那便是，意念這種力量或許同樣來自魔族。」
「想必你們也看出來了，這些武器能夠鑽透厚實的岩層，進入很深的山脈內部爆炸，剛才的攻擊目標是針對那些四通八達的通道，我並沒有堵死主通道。
在京城拜爾克那座環形的奇特屋子裡面看到剛才的那番景象，特別是看到其中的一發火箭，差一點擊中系密特，眾人只能夠在那裡連連搖頭。
系密特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那裡爬去，他將右側手掌化為聚能刃輕輕一揮，一陣淡淡的灼烤的氣味徐徐散去，那道山崖的縫隙一變，成了一個能夠容納兩個人的台階。
「看樣子，昨晚的雨水已然儲藏在岩石和土壤之中，變成了地下水。」薩格長老嘆息了一聲說道。
「那麼剛才那個魔族呢？」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用不著擔心，到了時候，一切自然會明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傢伙將再也得不到任何提示。
洞穴四周全都掛滿了冰柱，洞口更是被冰柱嚴嚴實實地凍結了起來。
他顯然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到底有多麼運氣，卻在為這小小的失意而感到惋惜。
不過這一切從外面看來，卻仍舊是原來那副模樣，真實幻影使得原本那條蓋滿積雪的山崖縫隙，沒有顯露出絲毫改變。
系密特在他的那兩塊記憶核晶裏面迅速搜尋起來，但是最終的結果令他感到非常失望，在他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這樣的方法。
「系密特曾經說過他得到了一些啟示，但是到底應該怎麼做他並不知曉。」菲廖斯大魔法師在一旁解釋道。
但是此刻系密特卻深深感覺到，隱藏在這副陰沉面孔之後的，是和當初他所傳承的那塊力武士核晶的原來擁有者，蓋撒爾大師一樣慈祥而又睿智的面容。
「既然知道了它們的社會構成以及它們最為致命的要害，又有如此漫長的時間，當然足以讓我們找尋到對付它們弱點的方法。
「意念還有這種用處？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有關意念的事情？」聽到薩格長老的解釋，系密特一下子變得興奮起來，此刻的他並不在意新的能力，但是新的知識卻永遠為他所喜愛和嚮往。
「直到魔族消失之後的第二個世紀中葉，某位聖堂武士之中的佼佼者，在一次非常偶然的情況下，發現了意念這種不為人知的力量，不過當時仍舊不知道這種力量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運用。
「是的，值得慶幸的是，每一個人都存在著自己的想法，人們會為了自己的權力而選擇抗爭，而那些魔族卻不會，它們只能夠在臨死之前，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那位力武士長老語氣低沉地說道。
「捕捉並且聚攏那些離散的意念，當這種意念成為了一種，能夠讓你任意運用的力量的時候，那便意味著你已然達到了長老的境界。」
對於這個問題，系密特無從知曉，這個問題又不能夠直接詢問眼前這位長老。
「你們看，這座山幾乎被挖空了，裏面的魔族數量恐怕有上億，因為深藏於山脈裏面，你們曾經採用過的那種手段，根本起不了任何用處，而我剛才的那番攻擊，是經過準確計算之後的結果，雖然用來攻擊的武器對於我們來說太過原始，不過用處倒是恰好。
所有這一切是如此清晰，系密特從來就沒有如此清楚和仔細地，凝視過另外一雙眼睛。
「我只能夠告訴你，剛才那樣做對於我來說，同樣毫無把握，事實上從來沒有人嘗試過用意念來控制魔族，因為那沒有效率而且用處也不大。
毫無疑問，那個空中的眼睛在魔族之中的地位，遠遠比外面凍死在風雨之中的魔族農民要高得多，但是在那位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魔族的創造者眼裡，兩者沒有什麼樣的區別。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除了感嘆，已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是的，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擺脫不了命運的安排，命運就彷彿是一部巨大的齒輪，而我們僅僅只是齒輪上的一個微粒，不由自主地隨著這個齒輪運轉前進。
「你忘了運用意念力還能夠獲知別人的思想和記憶，並且控制別人的行動。」系密特立刻說道，他親自感受過這種力量，正因為如此，他絕對不可能忘記。
按照系密特的估計，這些箭矢僅僅比重型軍用弩發射的最大號箭矢，稍微長和粗壯一些。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其中的一根箭矢閃電般地撞擊在山崖之上。
系密特重重地嘆息著說道。
「更何況你雖然得到了聖堂武士的傳承，但是你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聖堂武士，對於聖堂武士來說，他的一生，真正的意義實際上便是犧牲，而你的生活之中，肯定有更多值得珍惜的東西。」
同樣的寒冷，同樣的景象，令此時此刻的系密特的心頭產生了同樣的感覺。
不過那位力武士長老絲毫沒有安慰他的意思，反而進一步說道：「能夠繼承一位長老的記憶核晶，確實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顯然這位老者非常期望能夠從諸神使者那裡獲得一些啟迪。
「有一種傳聞說，諸神使者創造最初的聖堂武士的時候，借鑒了魔族的力量，正因為如此，力武士看上去和魔族士兵如此接近，而能武士則和詛咒法師相類似，當時的聖堂武士，僅僅只擁有這兩種力量。
令系密特驚詫，魔族農民居然是在用自己的血肉變成那種裝置的一部分，看著那不停蠕動著，最終和四周融合在一起的靛藍色的身影，一時之間，系密特只感到自己的腸胃在激烈地翻動著。
系密特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驚訝變成了羡慕。
輕輕呼出一口氣，冰寒的天氣，使得呼吸立刻化為一陣白色的霧氣。
即便包裹在那層微微溫熱的鎧甲之中，系密特彷彿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寒冷。
「聖堂之中，難道沒有人懷疑過意念的來
只不過這一次，滿眼綠色之中仍舊掛著一絲絲白色的痕迹，畢竟和昨天比起來，這一次數量少得多。
但是對於拜爾那種與眾不同的對生活的理解，他們絕對難以想像。
正當系密特眺望著四周，掃視著這個大雪紛飛、狂風呼嘯的冰冷世界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已然得到了答案。」薩格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穿越時空，預知未來。」系密特回答道。
他突然間又感到難以理解起來。
「閣下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肯定也能夠直接攻擊魔族的要害，消滅魔族的首領。」那位自由軍首領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番解釋卻令系密特的心頭怦然一動。
令系密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薩格長老一聽到這番話，竟然立刻連連搖頭。
系密特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這個洞孔，洞口並不是很大，只有普通井口那般粗細，但是卻顯得很深。
「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對於像我們這樣看著這個世界被創造出來、擁有著無限生命的傢伙來說，活著早已經變得近乎于虛無飄渺，沒有任何意義。
隨著一陣咯咯聲響起，山崖轟然崩塌，系密特和那位力武士長老，此刻顯露出身為力武士的速度和反應。
「這件事情很快被告知了魔法協會和教廷，經過了上千次測試，最終好不容易搞清了意念之力的性質，意念的作用顯然非常奇特，類似於魔法和神術，又同任何魔法和神術沒有絲毫關聯，從那個時候起，聖堂武士便刻意地進行意念方面的修鍊。」
「平心而論，我早已經擁有這樣的覺悟，但是我仍舊會有所遲疑和猶豫，而一個真正的聖堂武士顯然不是這樣，無論是你，還是將力量傳承給我的蓋撒爾大師，即便是一個小孩的生命，也值得你們用生命換取。」
「叮叮噹噹」的聲音隨之響成了一片，透過樹冠的縫隙，系密特看到那些巨大的泰坦，正在鑿開厚厚的冰層。
趴在山崖縫隙之中，系密特眺望著遠方，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那些諸神的使者繼昨天的那一連串攻擊之後，今天將再一次發起攻擊。
「是的，只有瘋子才夢寐以求的能力，同樣也只有瘋子能夠忍受清楚知道明天，卻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個問題令系密特微微一愣，畢竟魔法的世界太過廣闊，任何一個魔法師或許都會聲稱自己研究領域的最高境界，便是整個魔法世界的最高境界。
他們不但沒有隨同山崖一起落下，相反，還在崩落的山崖石塊上用力蹬踩，藉著這些崩落的石塊當作踏板，他們的身形絲毫沒有下落，反而朝著懸崖頂上躍去。
系密特甚至不知道這個洞孔到底有多深，因為在離開洞口一百多米的地方，斷落的岩石將它的一部分堵塞住了。
「事實上，對於聖堂武士來說，能夠獲得什麼樣的成就，確實這並不是很公平，就拿你來說，你所傳承的是一位大師的記憶核晶。
不知道為什麼，盯著這雙神秘的眼睛，系密特突然間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岩洞，再一次變成了胎兒的模樣。
在那震耳的轟鳴聲中，一夜之間凍結起來的白色樹冠，再一次恢復了綠色的原貌。
「用不著，我有自己的辦法。」薩格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他的神情仍舊顯得那樣木然，彷彿永遠都不會表露出感情一般。
那個發出痛苦而又絕望的哀嚎的天空中的眼睛，還有那曾經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他的窺探的目光，這是否便是意念？
「把那東西給我。」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試探著問道：「我以為你會依靠活動身體，或者調用生命能量來維持體溫，你是怎麼做到抵禦寒冷？難道你不懼怕寒冷？」
「你是否能夠估計出，那些魔族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夠挖開通道？」系密特連忙問道，他最為關心的無疑便是這個問題，前方的征途如果能夠少一些敵人，無疑是此刻他最希望聽到的消息。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幾乎將整個人都包裹在了那奇特的鎧甲之中，鎧甲發出的熱量替他驅散嚴寒。
同樣，每一次都能夠令他們陷入一種深刻的反思。
「除此之外在我的記憶之中，當意念力完成第五次突破，就可以在有限的範圍之內重現那種奇迹，諸如能夠看透門板之後的東西，能夠感知到幾百米甚至幾公里之內的生物的活動。」那位力武士長老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閃過，將大地照亮，那出其不意的轟響將系密特嚇了一跳，他感到自己的頭有些發脹，但是卻不知道之所以這樣，到底是因為剛才那陣雷聲，還是因為眼前這位長老告訴他的這番話。
「不過幫小東西一些小忙，還是可以的，我相信這甚至會很有意思。」拜爾突然間打破了沉默，微笑著說道。
或許是因為雨停了的緣故，或許是因為堅固的冰塊將整個洞穴封了起來，因此裏面得以保持溫暖，清晨起來，系密特並沒有感覺到昨天那般的寒冷。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這些怒吼著、咆哮著的紅色箭矢，已飛到了系密特眼前不遠的地方。
打開「真實的幻影」，一路之上還要注意腳下，此刻系密特有些後悔，沒有帶來他已經製作的那用來攀登的工具。
系密特不知道自己到底第幾次走到洞口了，洞口外面仍舊在飄著雨絲，雖然外面的雨已然沒有最初時候那樣大，但是對於任何暴露在外面的生物來說，仍舊是最為致命的威脅。
「在聖堂歷史上，成就最高的一位大長老，甚至能夠自由操縱物質和能量，做出一些近似於魔法和神術的事情。」薩格長老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
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攀爬著，他甚至不敢用腳蹬踩崖壁，畢竟和腳上的力量比起來，手掌和手指更加容易控制。
正當系密特凝視著、觀察著的時候，突然間，數百個曾經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
「在我的記憶之中原本就擁有意念的存在，事實上我所做的，就是找尋到令意念成長並且突破的辦法，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意念成長和突破的方法都不一樣。」那位力武士長老輕鬆地說道，他甚至用一種特殊的眼神看著系密特。
毫
「小傢伙的反應和運動能力非常不錯。」拜爾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不過他立刻微微顯得有些嚴肅地說道：「你說錯了，我確實在幫那個小傢伙，剛才只不過稍微有些意外。」
系密特抬起頭來看著上方，在他頭頂上數百米的地方，正是他們前往的山峰之中的裂谷罅隙。
不過和魔法比起來，神術倒是有一個並不是非常確信的定論，至少此刻的教會，已將那位至高無上的父神所擁有的力量捧為最強的神力。
這些紅色箭矢所發出的轟鳴聲，更為刺耳和響亮，它的尾部噴吐出的火焰，也更長更亮。
只見遠處又飛來一群火流星，那長長的淡藍色的火焰，以及之後拖得老遠的白色煙霧一般的細長尾巴，緊擦著樹冠急速飛來。
突然間「叮」的一聲響，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敲擊著那厚厚冰層一般。
「但和你比起來，我們這些記憶核晶傳承自某一位長老的人，就更為幸運了，意念的作用之一，便是能夠比普通聖堂武士更為精確地把握肌肉的運動、平衡，以及神經的反應。你肯定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鑽出洞口，系密特腳下一滑，幸好力武士的本能在最短的時間裏面，令他得以恢復平衡。
洞口早已經凍結起了厚厚的冰塊，外麵灰蒙蒙的天色一照上來，就彷彿罩著一塊半透明的玻璃。
隨著幾乎連成一片的轟鳴爆炸，火光和爆裂開來的煙霧，將系密特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徹底遮沒。
系密特這才想起那枚神奇的鏡片，將鏡片重新放到眼睛前面，透過那薄薄的鏡片，系密特看到無數淡綠色的身影在那裡晃動著。
冷，洞穴裏面變得越來越寒冷，而且這並非是一種普通的寒冷，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割划著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塊皮膚。
只見拜爾在那個圓盤上輕輕點了幾下，就見那浮現在眾人面前、來自遠方的影像之中，突然間出現了數百個紅色的圓點。
「那全都是在我突破原來的境界，進入一個新的層次的瞬間，我的意志不受控制的飛散出去，有兩次我所看到的是我出生的聖堂，另外一次則是我所關心的，正在發生血腥屠殺的城市。」
系密特對於這樣的回答倒是相當滿意，他繼續問道：「當對意念的掌握達到了頂峰，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和身處在任何地方的聖堂武士對話，可以超越視覺和聽覺的範圍，任何地方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將如同近在眼前，是不是這樣？
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殼，而早晨飄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層積雪，更是將這層堅冰變得更加溜滑。
正當系密特辨認著這些箭矢的不同之處的時候，飛在最前面的那幾枝粗壯的箭矢，隨著一聲低沉而又輕微的爆音，猛地飛散，射出無數極為細小的箭矢。
看著盤腿靜坐在自己身旁的薩格長老，系密特感到微微有些奇怪，他完全能夠感覺得出，薩格長老並沒有調用生命能量來維持自己的生機。
薩格長老擦著系密特的身邊出了冰洞，和系密特不同的是，他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地面上溜滑冰面的影響。
系密特絕對不希望自己的身上沾滿積水，特別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面。
「想必在這塊記憶核晶裏面，你能夠看到許多大師的武技和心得，只要天賦不是太差，最初挑選的時候又沒有挑錯能力，擁有這樣一塊核晶，成為大師的可能性通常在七成左右。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十二分的努力再加上絕佳的天賦，或許才能夠在有生之年達到大師的境界。
此刻站立在這道懸崖縫隙之上，已遠遠高過樹冠，正因為如此，對於遠處的景象，系密特看得格外清楚。
「不，沒有什麼，剛才只是幻覺，或許可以算是一個夢吧。」系密特緩緩地搖了搖頭嘆道。
這是否便是眼前這位長老剛才所說的「操縱時間」的能力，對此系密特無從知曉。
幾乎擦著他，一枚噴吐著藍色的、長長的火焰的細長箭矢，猛地扎進了離開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頂多隻有兩米的山崖。
還沒有等到他再一次落到懸崖邊上，一道井口粗細明黃色的火焰，猛地從剛剛鑽入岩壁留下的洞口噴發出來，那筆直的火焰噴射出去將近五米多遠。
現在想來，他根本從來就沒有突破過那個瓶頸，僅僅只是依靠其他方面的力量，彌補了這個瓶頸造成的不足。
這樣的追問，聽起來顯然充滿了不信任的意思，或許正因為如此，薩格長老立刻詳詳細細地解釋道：「這並非是傳聞，關於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奇怪，事實上我曾經擁有過這樣的感覺，而且不只一次。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聚精會神的結果，並非是令他感覺到意念的存在，而是將他帶入到那神奇的、時間彷彿變得非常緩慢的境地。
「你冷嗎？」系密特看了一眼身邊的力武士長老問道。他分出一部分鎧甲，那一部分鎧甲立刻徐徐張開，變成了兩尺左右，如同紗巾一般的薄膜，這已然是他所能夠做到的極限。
它們躺在那裡，匍匐著，仰天躺著，緩慢爬行著，掙扎著，甚至有的已經一動不動。
「意念的力量。」
「我們之所以沒有選擇死亡，一方面是因為我們覺得自殺更加沒有意義，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確實想看看這個世界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是重複我們曾經有過的悲哀，還是尋找到一條新的道路？
而天空之中原本停留在那裡的空中的眼睛，此刻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它們顯然全都沒有能夠倖存下來，那第一波密集的箭矢對於它們來說，毫無疑問絕對致命。
至於另外一些魔族農民，則忙著在森林中一座座炸裂出來的坑洞裏面，建造一種奇怪的東西。
身後的那位力武士長老，用低沉的語調說道。
「對了，別忘了我給你的那兩包東西，現在這個山峰就彷彿是一座隨時有可能坍方的礦山，只要再有一些東西受到破壞，礦山就會被徹底埋葬。不過對於擁有聚能刃的你來說，用不著擔心被困住，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你效率更高的礦工。」恩格哈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無法做到，我能夠感知到魔族的存
「你想必知道，聖堂武士是諸神使者在上一次魔族復甦的時候，用人類的倖存者改造而成的特殊戰士。
只見一群身材巨大無比的身影，出現在森林裏面，它們所經過之處，樹木發出顫抖，凝結在樹冠之上凍結的冰晶和積雪紛紛抖落下來。
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面跳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他連忙用力蹬踩岩壁，身體朝著一邊飛縱了出去。
「更快地掌握力量和技巧，用非常短的時間達到大師的境界。」
「我相信我之所以能夠看到他們，完全是因為他們能夠回應我的意念……這怎麼說呢？或許還是說磁石來得容易，我相信他們就像是一塊磁石，能夠對我這塊磁石有所感應。」
「不過更為幸運的是，從某位長老那裡獲得傳承，記憶之中已然存在著對於意念的感覺，這樣的記憶伴隨你多年之後，你自然而然會變得對意念的存在非常敏感。
正因為如此，那漫天的箭矢對於魔族飛船來說，無異於致命的災難。
這番話顯然又令系密特感到微微一愣，之所以這樣，顯然是因為他同樣擁有過這樣的經歷，不過他的經歷並非是因為力量有所突破，而是每一次都有某個強有力的「人物」在遠處召喚自己。
經過暴雨的沖刷，在如此寒冷的天氣裏面，眼前的一切都顯得黑漆漆的。
「我剛才說了，意念的成長和突破，每一個人都擁有不同的經歷和方法，記憶核晶之中擁有更高層次的意念等級，只不過能夠讓一個人預先知道，突破了現在這個等級之後的道路應該如何前進，少的只是摸索的過程。」
「命運？難道閣下同樣也相信命運？」對於這番話，那位自由軍首領顯然感到非常奇怪。
「如果過早地知道了答案，那就連最後一絲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拜爾嘆了口氣說道。
不過這同樣也給予了他一個啟迪，不存在於他記憶之中的有關力武士的能力，或許和那神秘莫測的意念有關。
那段已然被各種各樣的記憶，掩埋在極為深處的所在的記憶，再一次被翻找了出來。
就這樣一批輪換著一批，透過樹冠，系密特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紫色的大地，此時此刻系密特終於能夠猜測到魔族的意圖。
此刻系密特有些後悔，他應該在來到這裏之前，向波索魯大魔法師再討要一些組成身上這件鎧甲的原料。
事實上，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曾經想過生活的意義，特別是對於波索魯大魔法師和那位自由軍首領來說，在他們慷慨的一生之中不知道已然反覆思考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會有一些新的發現。
這些工蜂雖然仍舊為數眾多，不過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們顯然是來自於魔族母巢，毫無疑問昨天晚上那一夜寒雨，已然將遠近那些魔族基地和兵營之中的工蜂盡數凍死。
「最初沒有人發現意念的存在，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聖堂武士，都未曾發現這種力量的存在。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我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聖堂武士，雖然我同樣也能夠為了別人、為了某個崇高的目標而犧牲自己。
既然恩格哈已然告訴他，山脈之中的通道大部分被斷落的岩石堵塞住，系密特自然選擇從原本計畫的正門進入。
系密特點了點頭說道，當初他最早得到力武士的能力，並且獨自一個人將這種能力提高到一定境界的時候，他便遇到過難以突破的瓶頸。
「確實如此，隨著層次的遞進，在突破的那一瞬間，意識飛離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久，最後一次，我甚至能夠對意識進行有限的主動控制。
毫無疑問，他確實沒有有關意念修鍊的任何記憶，但是意念的存在對於他來說，也並非是完全陌生、絲毫不存在的東西。
透過樹冠的縫隙可以看到，那些工蜂之中的大部分，正在忙碌著搶收森林裏面的紫色植物。
要不然，誰知道是否會恰好深入一處被堵塞的魔族數量眾多、守衛森嚴的所在。
系密特剛剛一動，便感到肩膀被一雙強壯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
「你們還算平安無事吧，剛才那番動靜把我們嚇了一跳，告訴你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剛才的攻擊將那座幾乎被挖空的山脈炸得一塌糊塗，許多通道被徹底堵塞，絕大部分魔族都被分隔開來，不過魔族好像在千方百計的試圖重新挖開通道。」恩格哈急匆匆地說道。
在那座與眾不同的環形實驗室裏面，那幾位大人物正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不顧惜那些被認為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生命的價值，魔族最終會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突然間，身後傳來那位力武士長老淡然的語調。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那是系密特必須去的地方，但是大部分魔族卻被暫時困住了，無法出來製造麻煩。」拜爾解釋道。
越來越多的魔族飛船，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雲集而至的那無數眼睛，令系密特的心底產生了一種極為糟糕的預感，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那層層疊疊的「花瓣」，顯然並非是天然的產物，而是那座神秘莫測的魔巢的延伸。
「你令我感到羡慕，在我的記憶核晶之中並不存在意念的修行。」系密特垂頭喪氣地說道。
「按照魔族的特性，失去了首領的魔族會按照各自出生的所在，分裂成為不同的群體，那些靠得比較近的兩支魔族會互相攻擊，直到徹底消滅其中的一方。
已然擁有了許許多多新的、而且更為強大的力量的系密特，對於意念這種並不為他所知的神秘力量，倒並不是十分熱衷。
「魔法和神術之中，被認為最高等級的成就是什麼？」薩格長老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從底下看，那道裂縫就彷彿是盛開著的一朵美麗的花，擁有著玫瑰的嫵媚和嬌蘭的優雅。
正因如此，他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了洞口。
「怎麼了？」薩格長老問道。
將水晶球塞進一個用琥珀做成的盒子裏面，系密特打算繼續前進。
只見他輕輕一招手，一面圓盤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個圓盤之上，浮現出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符號和影像。
直到這個時候，系密
系密特隱隱約約記得，同樣的念頭，他也曾經擁有過，但是每一次到了最後總是忘得一乾二淨。
「那麼傳聞之中的那最高的境界，能夠製造出什麼樣的奇迹？」系密特立刻問道。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一切終於漸漸安靜下來，懸崖表層的岩石几乎全部剝落了下來，露出了底下灰黑色、從來未曾經過風雨侵蝕的新岩層。
「閣下有什麼打算？」崔特問道，他所詢問的對象，顯然就是那位諸神使者投射在這裏的幻影。
「我出生的聖堂自然用不著解釋，那裡擁有著眾多聖堂武士，他們能夠接受到我的意念，同樣也能夠對我的意念作出回應，而那個正在發生血腥屠殺的城市，已然有一批聖堂武士入駐，其中的一個便是我的兒子。
那深凹陷的眼窩，那微微上翹的眼梢，細長向上翻卷的睫毛，不過最顯眼的仍舊是那一雙紫紅色的眸子。
「難纏的生物。」波索魯大魔法師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
又是一聲沉悶的轟響，又是一根細長的箭矢消失在了堅硬的岩壁之中。
但是那絕望的哀嚎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他，系密特彷彿再一次聽到了那無聲的求救，在另外一個冰洞裏面，在另外一個冷酷嚴寒的世界，那個擁有著強大精神力的魔族，在那裡發出同樣絕望的嚎叫。
系密特突然間想起了，當初，他在另外一座和此刻一樣令人感到寒冷的洞穴之中的情景。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面裝滿了有關意念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系密特對於這種神奇莫測的力量充滿了好奇。
系密特微微有些吃驚，他四處尋找，終於在右上方的不遠處，找到了一道不太起眼的山崖縫隙。
將水晶球捧在手裡，裏面立刻顯露出恩格哈的頭像。
在這些緩慢晃動著的淡綠身影之中，有許多已然變得非常遲鈍，甚至有些已然栽倒在地上。
躲在懸崖的縫隙之間，一陣陣凜冽的寒風吹過，漫天的大雪不停地飄落下來，這令系密特感到情況越來越糟糕，他甚至覺得現在的處境，比昨天還要糟糕幾分。
看著頭頂上那如同鐘乳石一般垂吊下來的冰柱，冰柱表面竟然還裹著一層冰霜，這足以證明洞穴裏面有多麼潮濕。
「恩格哈所說的那樣東西，我相信和你比起來，我是更加合適的使用者。
令系密特感到困惑的是，他偏偏不敢太過用力，無論是冰殼剝落還是大片積雪滑落，都有可能令他們倆暴露行跡。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真正將自己看作是聖堂武士，正因為如此，也就從來未曾思索過聖堂武士的意義，但是此刻他彷彿對一切都已然有所了解。
又是一群魔族飛船降落下來，不過這一次從魔族飛船上跳落下來的，並非是那龐大的泰坦，而是最為普通的工蜂。
薩格長老所說的話，令系密特微微一愣，他絲毫沒有聽懂，這位長老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座令他魂飛魄散，那座令他心馳神往的祭壇，在那座祭壇之上，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魔族創造者的凝視。
「是的，我們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上一次的魔族復甦，令我們遭受了一些損失，不過同樣也讓我們擁有了了解和研究它們的機會。
「人類好像同樣如此。」系密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薩格長老仍舊板著那雙陰沉的面孔說道。
狂風也重新席捲而過，帶來了連綿不斷的，飛絮一般的雪花。
「是的，雖然不一定比別人少一些努力，但是可以少走許多彎路，是絕對能夠確定的事情。
拜爾點了點頭，他的神情少有的顯得凝重而又沉穩起來。
那位力武士長老顯然並不知道系密特腦子裡面真正在思考著的問題，立刻回答道：「或許有這種可能，不過機會遠沒有前兩者那樣大。
「您好像並不是在幫系密特他們。」
「用不著搭理它們，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掛在山壁懸崖上的那個小傢伙嗎？我相信，在前往尋求我們的幫助之前，他已然從另外一個地方得到了指點，他的手裡肯定掌握著徹底解決魔族禍患的絕招。」那位諸神使者指了指懸崖峭壁上的一個小點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魔族全部消滅，那僅僅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至於製造出武器，那一向就是我們的特長。剛才你們所看到的那些武器，連我都忘了已經製造好放在那裡多久了！
「雖然我們確實非常討厭另外一群傢伙，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們擁有著我們所沒有的能力，除此之外，那群傢伙同樣也對魔族的存在非常關注。
四周的牆壁和腳下的地面，也早已經牢牢地凍結了起來，這裏已然成為了冰的世界。
「按照原來的計畫，只要用這種武器對準魔族的母巢發射個幾枚，直接殺死魔族的首領，這場戰役就徹底結束了。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其他的辦法？
那裡便是目標的入口，這次萬里跋涉的終結，同時也是這次冒險的起點。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天空中再一次飄起了鵝毛大雪。
看著那深紫色的邊緣，以及在昨天的攻擊之中爆炸翻卷出來的部分，系密特隱隱約約感覺到，那正是魔族用來製造食物的那種奇特的坑洞。
只見波光一閃，原本除了一道縫隙之外什麼都沒有的懸崖之上，顯露出系密特和薩格長老的身影，顯然這種近乎于完美的隱身魔法，對於諸神使者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
完全是預感指引著他的行動，系密特感到自己的腳，輕輕地在懸崖邊上猛力蹬踩了一下，他剛剛落下的身體，再一次飛了起來，不過當他飛身跳到半空之中，只見薩格長老早已經躍到了他身後比他更遠的地方。
「從他進入那片森林的時候開始，一切都已註定，他將會按照命運之中的安排，一步一步接近那最終的目標。」諸神使者拜爾，輕鬆而又淡然地聳了聳肩膀說道。
不過當他對準洞穴的底部再一次劈出了聚能刃之後，一股清泉從狹窄的岩石縫隙源源不斷的流淌進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並不擁有看透命運齒輪運行軌跡的能力，這至少能夠讓我感到舒服一些。」
小心翼翼地收起水晶球
系密特並不知道，同樣的景象，也出現在京城拜爾克那高塔樓中的房間裏面。
對於魔族來說，能夠有效阻擋住這些來自空中進攻的魔筒，已然在昨天的戰役之中盡數被毀，那些工蜂拼盡了全力，也沒有能夠將這些魔筒恢復多少。
就在這個時候，系密特眼看著一枚紅色的箭矢直衝著他而來，系密特下意識地連忙躲閃。
正當他苦苦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頭頂上那些天空中的眼睛的時候，遠處再一次傳來了那熟悉已極的轟鳴聲。
「意念，用意念可以感知許多東西，依靠意念，熟悉意念的操縱，讓意念來控制身體，可以作出最為精確的動作。」薩格長老解釋道。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寒冷，抑或是剛才所聽到的那番話，系密特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睡。
夜半洞外隱隱約約傳來狼嚎一般的呼號，呼號聲顯得如此凄厲悲哀。
「閣下所指的是預知未來？」波索魯大魔法師在一旁插嘴問道。
「但我相信沒有哪位聖堂武士曾經達到這樣的境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聞？」
「意念力並非是魔法或者神術，它只能夠在同樣擁有意念力的個體之間傳遞，我在突破的那一瞬間所看到的一切，並非是任意的所在。
「不，即便大長老也無法控制普通人的行動，這就像磁石並不能夠吸取銅和鉛一樣，意念對於普通人同樣起不了什麼作用。
突然間，系密特感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劇烈，他猛然間醒來，洞穴仍舊是那剛剛挖掘開的寒冷洞穴，一旁的薩格長老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如果這發生在幾個月以前，那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情，不過意念畢竟是聖堂武士到達了高級境界才能夠擁有的力量，系密特對此仍舊有所關心，也就並不顯得非常奇怪了。
系密特連忙改變了話題。
手腕輕輕一劃，聚能刃無聲無息地將凍結在洞口的厚厚冰層割裂開來。
那真正哀嚎和凄慘絕望的景象，令系密特難以忍受，他只能夠強迫自己睡著。
「您是怎麼領悟意念的呢？」
而此刻，緊隨其後的第二波火流星，也同樣在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中，化為飛散的塵埃，不過這一次暴散開來的，並非是無數細小的箭矢，而是從那粗壯渾圓的頂端，吐出一枚紅色細長的箭矢。
迷迷糊糊之間，系密特彷彿又突然間回到了當初那座充滿淫靡的祭壇。
不知不覺之中，他彷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雙神秘的眼睛，那雙眼睛顯得如此美麗，卻又那樣高傲和冷酷。
正當系密特研究並且思索著，挖大洞口爬進去，是否會比從原本計畫的山峰裂谷進入，更加合適並且安全的時候，原本藏在他胸口插兜裏面的那顆水晶球，發出了瀅瀅白光。
呼號聲此起彼伏，漸漸連成了一片，系密特被這些嘈雜的呼號聲吵擾，從洞口探出頭來張望。
連續不斷的轟鳴聲在四周此起彼伏，一道道細長的火焰噴射而出。
愣愣地看著力武士長老好一會兒，系密特始終說不出話來。
「不過那個小傢伙的存在，卻令這一切為之改變，雖然我並不知道，在那個小傢伙的身上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可以肯定，既然他得到了暗示前往魔族母巢，就絕對不會是僅僅解決眼前的這場魔族之亂那樣簡單。
那位力武士長老的解釋，顯然仍舊不是太過清楚，畢竟他們無法和整天研究力量根源的魔法師相提並論，不過即便如此，系密特也已然能夠弄明白其中的涵義。
「原來如此，傳承長老的記憶核晶是成為長老的捷徑，那麼大長老呢？是否擁有大長老的記憶核晶，就比其他人更容易成為大長老？」系密特只能夠敷衍著尋找起另外一個話題來。
「大長老能夠將意念直接作用於外，顯然更加厲害？」系密特輕輕嘆道。
不過系密特卻感覺到這一次來襲的這些細長的箭矢，同樣也和昨天的那些有所不同，它們看上去更為粗壯一些。
說著他用手一指，影像之中的那座山脈，外表立刻變得透明起來，顯露出山脈裏面那縱橫交錯的景象——和當初那座被雪崩所覆蓋的山脈一樣，這裏幾乎已然被徹底挖空。
系密特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感覺到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聯繫著他和那座山峰的裂谷口，彷彿有一股強大而又精純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從那根線輸送到他的體內。
菲廖斯大魔法師微微有些不滿地說道，他所針對的對象，自然是那位看上去最為年輕、有些流里流氣的青年。
那雙眸子彷彿充滿了好奇，又顯得如此高傲，還有那絲冷酷，更是令他永遠都無法忘懷，那是一雙與眾不同的眸子。
那龐大的身體以及厚實的鎧甲，毫無疑問令它們比其他魔族更加能夠抵抗寒冷，不過這些身材龐大的魔族，在寒冷無比的天氣裏面，仍舊會漸漸變得緩慢遲鈍，每當這個時候，天空之中的一艘魔族飛船便會飛落下來，將它們以最快的速度運走。
「你忘了施放隱形魔法。」突然間，那位力武士長老提醒道。
那漫天的箭矢，並非像昨天晚上那樣直撲魔族盤踞的營地，而是對準天空那擁擠在一起的魔族飛船撞去。
薩格長老一眼看出了系密特腦子裡面的想法。
「不，這隻是意念的作用而已，意念的諸多作用之中，最基礎的便是控制意識和肉體，不僅僅是別人的意識和肉體，也包括自己的，因此，我對於身體的控制可以比你更加精確和靈敏，同樣的，我也能夠模擬出近似於冬眠的狀態。」
跟隨在那位長老的身後，系密特小心翼翼地找尋著意念的感覺，他同樣希望能夠依靠意念來控制自己的行動。
那位力武士長老薩格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能力和閑空說話，這令系密特感到敬佩不已。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對於這個話題極感興趣，連忙追問：「僅僅依靠這些就能確信，意念修行的最高境界便是如此？」
薩格長老彷彿是在進一步打擊系密特一般，詳詳細細地解釋道。
「什麼？」
這些影像看上去，大部分就像是一根根箭矢，只不過有些顯得特別粗壯，而有些更為細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