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眼》第一集 快樂冤魂

第五章 天才神棍

第一集 快樂冤魂

第五章 天才神棍

「散心的效果怎麼樣?」
「除此之外,傳說他在黑道之中也非常吃得開。
「你看,幫不幫這個傢伙?」羅莉暗自問道。
「既然成交了,你該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樣的辦法。」羅莉問道,她微微顯得有些焦急。
說到結仇,確實是有點小仇,不過所謂的小仇,只不過是在投標和做工程的時候發生的一些小摩擦。或許是因為積少成多的緣故,一些曾經在豬頭鯊那裡吃癟的人找到了門路,向那位幕後黑手訴苦,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豬頭鯊終於被圈定成為了目標。
「極樂一座的弟子,則是由前者接引而入,雖享受教主無邊法力護佑,卻不具神通,所以也稱作為遠座弟子。」言末滔滔不絕地說道。
「萬一失敗怎麼辦?黑道人物聽說全都是沒有人性的,就算不殺了你,也很有可能把你賣到泰國去做雛妓。」言末警告道。
「對了,再多找一些名字作為後備,等到那些黑道大佬向我們臣服,就把這些名字給他們,做和尚不是全都附送一個法號嗎?我們也搞一個類似法號的福利,這樣弄出來才像真的一樣。
「讓我看看可以嗎?那隻表。」
羅莉同樣憤怒地說道:「更何況,我有哪裡約束你了?每一次想要出去,不都是因為你的需要?你以為我會喜歡那些顏色噁心的油漆?會喜歡那些重得要死的銅管和彈簧?會喜歡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留下很深疤痕的手術刀片?
羅莉猜想,那個豬頭鯊既然能夠如此成功,他應該是個非常懂得輕重緩急的人物,想必不會因為面子之類毫無意義的原因,而強硬到底。再說他在黑道並非沒有一點門路,肯定曾經通過各種門路,向那個幕後的敵人許過無數好處,這傢伙可以將一隻價值一億多的手錶送人,對於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想必不會太過吝嗇。
羅曾銘結結巴巴地問道,他的感覺告訴他,眼前這隻表毫無疑問是真貨,而那個客戶則愛不釋手地拿著那隻表,翻來覆去地看著,即便以他的富有,對於這樣的頂級奢侈品也仍舊不敢存有太多奢望。
從羅莉的意識深處竄出來,言末從一個人的身上飛跳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瞬息間便掠過了所有人,從現在開始,就輪到他的精采表演了。
「讓黑社會去除暴安良?讓那些老大當罪惡剋星?」羅莉難以置信地問道。
「想想一旦成功的話,可以給你我帶來多大的好處,這個焦頭爛額的人絕對是一頭肥羊,你現在擁有的那幾個億在他的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干吧,只要成功,我們的戶頭上面就不再是台幣,而是美金。」羅莉千方百計引誘道,此刻的她,十足像是一個引誘別人墮入地獄的魔女。言末雖然貪財,不過膽子一向不大,再加上他之所以成為鬼魂,就是因為意外遭遇搶劫的原因,所以對於黑道和犯罪,天生就存在著敬而遠之的念頭。
說完這番話,她賭氣閉上了嘴巴。
咖啡是即溶的,被裝在了一個很大的玻璃細嘴咖啡壺裡面,那位接待小姐信手從底下的抽屜里取出了兩盒方糖,和那一疊紙杯放在一起。所有這一切,都被擱在一輛不鏽鋼的手推車上,做完這一切,那位接待小姐問道:「羅小姐,您打算和我一起進去嗎?」靠西北角的會議室,是這層樓面最大的一間房間,西和北兩面全都是通透的玻璃幕牆,從那裡可以看到西門町繁華喧鬧的景象。會議室正中央是一張大理石檯面的長桌,此刻桌面上顯得頗為淩亂,每一個位置前面都散放著一些檔案。南面掛壁上的白板,更是塗滿了亂七八糟的、羅莉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好吧。」羅曾銘不得不妥協,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朱博文外號叫豬頭鯊,他在地產界非常有名,除了地產,他還經營很多方面的生意,可以說只要能夠賺錢的買賣,他幾乎都有所涉及。
「黑道上的老兄都可以幹些什麼呢?好像他們除了敲詐勒索、打打殺殺,就不會幹別的什麼。
「想通了?願意幫助我了?那就開個價吧。」羅莉並不顯得多麼著急的說道。
看著朱博文愁眉苦臉的樣子,羅莉忍不住又問道:「你做這行生意,難道就從來沒有想過要防備這一手?」
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看到來人遲遲不肯下車,顯然有些不耐煩,他一臉蠻笑走了過來,不過還沒有等到他有所舉動,已然被戴眼鏡的年輕人阻止住。
「那倒也是,如果這樣的話,我非常期待你的父母能儘快做出決定。」言末說道。
「那是我的性命,我願意拿來賭博,你又有什麼資格站出來反對?我現在明白地告訴你,就算沒有你的幫助,我也會自己單獨干。」羅莉斬釘截鐵地說道。
「私下大家都知道,朱博文做工程,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空手套白狼,他的路子相當廣闊,而且信用一直不錯,所以總是可以從銀行輕易貸到款,除此之外,他還讓下家墊付工程款項,所以在大多數工程裏面,他真正需要從口袋裡面掏出來的錢並不是很多。
事實上根本用不著提醒,此刻的朱博文絕對比日本人更像是日本人,只見他滿臉堆著殷勤的笑容,腦袋就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不停地上上下下。
「很簡單啊。」突然間從意識深處的言末,跳了出來說道。
「一筆六億美金的損失,就可以讓上百億美金的資產全部消失?」
這個傢伙絕對沒有他自稱的那樣可憐,能夠用這樣高風險的方式經營十年之久,恐怕他在黑道的影響力絕對不僅僅只是有點面子,能夠請到幾個路道很寬的大佬而已。
「對方是黑道老大啊!剛才幾個小混混就差一點讓我們送命,弄得不好你全家都得死光。」言末不以為然地說道。
同樣另外一件事情,言末也非常清楚。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群身著黑衣,戴著墨鏡,標準黑道小弟打扮的人物跑了過來,這些黑色西裝筆挺的小弟就像是站崗一般,排成兩列,帶頭的是一個塊頭頗大,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一副兇相的傢伙。「朱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得確認你和你同伴身上沒有攜帶武器,是不是方便讓我們搜一下?」坐在前面的那個戴眼鏡的傢伙笑著問道。
「朱博文?地產大鱷豬頭鯊?你認識他,難道這隻百達翡麗就是他送給你的?」羅曾銘一連串地問道。
「以往我總是請託一些關係多、面子大的大佬出面調停,這些大佬的面子,那些人不得不賣,但是這一次,我認識的那些大佬,顯然早就知道那位老大在背後算計我,但是他們連給我傳遞一個消息都不敢,更別說替我出面調停。」朱博文長吁短嘆地說道。
不過實際上,羅莉是在等待言末改變主意,她非常清楚沒有這個惡靈的幫忙,以她的力量根本就別想影響到任何人,即便她的父母,都未必會將她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前面座位上的那個四眼,這個傢伙顯然絲毫沒有讓他們下車的意思。「肯定又要搞什麼鬼。」言末暗自說道。
「呸,呸,呸!」羅莉怒道:「你是不是男人?看你整天玩槍倒是玩得非常起勁,遇到一點事情卻如此退縮不前。我很懷疑,如果有一把真槍放在你眼前,你會不會連摸一下的膽量都沒有!
米蒂和接待小姐兩個人在那裡分發著咖啡,而羅莉的爸爸,正在和旁邊座位上的陌生人,側著身子低聲交談著。看到老爸朝著這裏揮了揮手,羅莉抽了抽臉頰,擠出了一絲笑容。
「約束?我不讓你製造真槍就叫約束?不讓你嘗試製造炸藥讓你感到受不了?現在我真有些懷疑當初你對我所說的你死掉的原因,是不是完全在撒謊!
「爸——我除了打算送給你這隻表之外,原本還想問一下,你對於朱博文這個人有多少了解?」羅莉問道。
「中場休息?」羅莉問道。
「在他的名下有好幾個大型集團,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他到底擁有多少財產,正因為如此,雖然十大首富的排行榜裏面,從來就沒有他的名字,但是很多人卻相信,他比排行榜上的幾個人更加富有。
很顯然光靠壓服是做不到的,沒有這個實力不說,就算是成功做掉了那個傢伙,對方的報復也絕對不是她所能夠阻擋。那麼唯一正確的選擇就只有收買,羅莉隱隱約約記得曾經聽到過這樣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一個人不能夠收買,不同的是,花費多大的代價可以收買而已。」
「向我們捐獻,你看怎麼樣?天主教就擅長這一招,聽說教皇全都富得流油。」羅莉建議道。
「老闆正在開會,他讓您稍微等一會兒。」那位接待小姐無比殷勤地說道。
「稱呼?」
「或許你並不姓言,而是叫拉登什麼的。」羅莉憤怒地說道。
根本不搭理無比驚詫、難以理解的小女孩,言末開始思索起具體的細節來。兩天的時間匆匆過去了,在這兩天里,言末將所有一切都整理了一遍,他甚至將自己現在正練著的那種雜拌菜式的功法,也精簡了一番,找了一條比較好走的運行路線。
「我現在才注意到,你這個傢伙很有神棍的資質,弄得不好,我們或許真的可以創立出一個宗派。」羅莉說道:「對了,我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稱呼?」
「住呢?就住在神域崑崙,至於真面目——嗯,反正我們也沒有親眼見過,怎麼玄就怎麼說。
「把大部分時間的身體控制權給我,並且儘快幫我再找尋一個可以附身的軀體。」言末說道。
雖然此刻的他,已找到了附身在別人身上的辦法,但是他卻仍舊沒有辦法像附著在羅莉身上那樣,和別人的意識主體和平相處。此時此刻,言末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應該乘著那個有錢的傢伙想要自殺的時候,在他的精神意識中留下一個臨時住所。不過言末轉念一想,這樣一來,他仍舊不得不面對他最為痛恨和厭惡的黑幫勢力。僵持始終在繼續著,無論是羅莉還是言末,互相之間都不曾再說過一句話。羅莉從朱博文那裡拿了一張名片,並將手機號碼給他之後,便打算去老爸的公司。當然這一次她用不著再搭乘捷運公車,那位將她當作是救星的大老闆,派了一輛加長的林肯,把她送到了她想要去的地方。一座四周全貼滿了綠色玻璃幕牆的四十層大廈,聳立在起伏跌宕的樓群當中,仍舊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馬路上車來車往,兩旁的人行道上人頭擁擠,朝著四周望去,滿眼都是各式各樣的招牌,這一切或許能夠看得出繁榮,不過同樣也給人雜亂的感覺。
不過,此刻羅莉已然有些看不上這座大廈了,就在片刻之前,她突然間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她感到擁有眼前的這一切,絲毫不能夠令她感到興奮,她的天地應該遠比這要高遠得多。
「我絕對不想摻合到這件事情裏面去,我可不想和黑社會有任何聯繫。」言末說道。
朱博文自然不會忘記羅莉剛才的囑咐,他立刻將臉轉向羅莉,想要從她那裡得到啟示。羅莉連話也懶得說,只是輕輕地抬了抬下巴。朱博文立刻會意地打開車門,不過他緊接著就畢恭畢敬地站在了門口,手扶著門框,就像是一個殷勤的管家面對主人一般,將羅莉讓了出來。
「你弄一把誰都沒有見過的槍不就可以了?一旦被查到,就說你在發明一把全新的槍械,我看你挺喜歡動手的,這想必很對你的胃口吧。」羅莉說道。
「頭痛,不過不讓他們干點事情又不行,和尚得整天念經還得做法事,天主教徒花錢贖罪……伊斯蘭教,對了,伊斯蘭教的教徒做什麼,才算是對真主的貢獻?好像是朝拜什麼的,總之要讓人篤信無疑,就得讓他們有事情做。」言末胡思亂想起來。
那位接待小姐一邊手腳俐落地沖泡著咖啡,一邊連連點頭。
「我不在乎。」言末不以為然地說道,他並不是那種容易動怒的人:「我完全是為了你我著想,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勝算不大,無論擁有多麼巨大的利益,都不值得用性命去賭博。」
「就拿那個豬頭鯊來說吧,他戴的一隻手錶就值好幾百萬美金,算成這裏的錢就是上億,他家裡的錢,恐怕足夠讓他泡在裏面游泳了吧,可是絲毫看不出他有想要收手的樣子。
「這很難確定,羅先生正有一筆很大的生意要談。」那位接待小姐連忙解釋道。正說著的時候,突然旁邊的通話機,發出了「嘟」的一聲響,「麗達,你送幾杯咖啡來,可以嗎?我的女兒已經到了嗎?」
「時間會很長嗎?」
米蒂問道,會議桌旁那些人也紛紛轉過臉來朝著這裏,很顯然有興趣的並非只有米蒂一個人而已。羅莉很悠然地,從口袋裡面將那隻表掏了出來。
從豬頭鯊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情報,言末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就有機會做成交易。兩天之後,羅莉踏著滑板車走出家門,在一公裡外的路邊,停著那輛加長的林肯。早已等候在車上的朱博文,神情顯得有些慌亂,不過他對於羅莉絕對是畢恭畢敬。
但他的敵人卻根本沒有將他的許願放在心上,除了將他擠垮能夠得到更大的好處,便是兩者之間存在著深仇大恨。至於第二種方式,便是憑藉自己的力量強行壓服。
「現在大部分時間,不是你在用我的身體嗎?」羅莉問道。
「六億美金雖然對於我,以及我的公司所擁有的全部資產比起來,看上去算不得什麼,不過這筆損失是絕對隱瞞不住的。
聽到女兒這樣一說,羅曾銘立刻知道,想要從女兒嘴裏得到進一步的消息,幾乎沒有可能。此刻的女兒,並非是他剛才那一瞬間以為的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充滿了神秘、不是他所能夠理解的陌生人。
「你現在的樣子不錯,記住等一會兒到了那裡,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隨意開口,你今天就好好學學日本人,無論我做出什麼樣舉動,你只管點頭哈腰鞠躬,你只要表現得就像一個傀儡人偶,一切都由我在身後操縱,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任何事情。
「你不要問這麼多嘛,先回答我的問題,當然你不願意說也行,我相信只要上網稍微查一查,有關這個人的大致的情況總可以弄清楚。」羅莉問道。
不過他根本就沒有說明,立刻又鑽了回去。
大廈的背後就是西門町,這裡是最為繁華的所在之一,她爸爸的公司佔據了這幢大樓二十五層到二十九層之間的整整五層平面。羅莉非常清楚,這曾經是她爸爸最感到自豪的所在,她同樣也非常清楚,在沒有失去父母的寵愛之前,所有這一切原本都應該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全部為她所擁有。
「是嗎?為什麼我記得的和你完全不同?要不然你讓你的爸爸送你去美國,那裡隨便擁有幾把槍都沒有問題。」言末連忙說道。
這一次時間很短,一、兩分鐘后,一道日式的疊石圍牆便展現在眼前,圍牆背後是一道非常低緩的山坡。黑色豐田在正門口停了下來,令羅莉和言末意想不到的是,黑道大佬住的地方,正門口居然出人預料之外的簡樸。這根本就像是一座普通農舍的大門,左右兩道木門只到普通人的胸前,想要翻進去簡直輕而易舉,四周也絲毫看不到監視器之類的東西。門后是一道青石鋪就的小徑,兩邊每隔幾米就豎著一桿日式的石燈,小徑兩邊種滿了稀疏而錯落有致的千姿百態的植物,所有這一切明顯出自名家之手,就連地上用來點綴的野花,也搭配得五彩繽紛,絢麗多姿。言末怎麼也想像不到,這樣寧靜祥和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居然住著一個黑道梟雄,此時此刻他暗自感嘆,錢真是一件令人動心的好東西。
「嗯哼——我爸有空嗎?」羅莉問道。
羅莉故意說得很響,會議室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在了耳朵裏面,所以四周立刻傳來了一陣輕笑聲。羅莉的父親也微微笑了笑,在那一剎那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那個天真可愛的女兒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那個令豬頭鯊萬劫不復的工程,原本就是一個幌子,從發標到中標,甚至連發放貸款的那個銀行,全都是對方設下的圈套。對於豬頭鯊的長吁短嘆,言末根本就沒有興趣多加搭理,只是告訴他最近幾天沒事就朝著正西方多磕幾個頭,每天至少磕滿五百個頭才算結束。
羅莉驚詫地問道,雖然她很聰明,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精明過人,但是說到見識,自然完全不能夠和真正的成年人相比。當然所謂成年人之中,並不包括言末,此時此刻的他心中,擁有著和羅莉同樣的驚詫,畢竟身處於可州這樣一座小城市裡面的他,對於經濟並沒有多少認知,而且自認為只是個小市民的他,也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朱博文絲毫不敢顯露出任何輕視的樣子,他連忙滿臉堆笑解釋道:「六億美金的損失對於誰來說都受不了,不過有的人可以挺過來,有的人挺不過來而已,我就是那種挺不過來的人。
「是嗎?應該不會,他有求於我,想必不會送我一隻假貨。」羅莉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有這樣一句話,餓著肚子想著吃飽,吃飽了想要有錢,有錢了又想做官,做官了想著要做大,做了大官就想著當皇帝了,當了皇帝之後就想要成仙。
「你知道真正的一隻這樣品牌的表,要多少錢嗎?」米蒂說道,她仍舊難以置信。
電梯停在了二十八樓,從電梯裏面出來,和正對面的接待小姐打了聲招呼,接待小姐看上去像是新來的,居然湊上來問:「您是羅小姐?」
「日月神教教主?別忘了日月神教教主就等於東方不敗,也等於超級無敵大變態。」言末說道。他輕而易舉地便讓羅莉的心思徹底動搖,仔細想想,凡是沾上教主這個頭銜,好像十有八九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個人的背景非常複雜,除了富有之外,他在各個方面的影響力都很大,聽說他的手裡攥著一把高官政客,正是因為這些關係,近十年裡,只要有大型專案,他幾乎全都可以標到其中油水最為豐厚的一、兩項。
米蒂笑吟吟地接了過去,但是在下一瞬間,從她的嗓子裏面發出了高八度的異常尖銳的聲音。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毫無疑問將會議室裏面的每一個人都嚇了一跳。
聽到這個主意,羅莉感到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在地,她甚至感到懷疑,是不是擠下兩個不同的意識,以至於腦子有點燒壞了。
「不過你剛才所說的倒是一點沒錯,而且撈偏門的人一向都最相信鬼神,不過如果僅僅只拉攏那位黑道老大一個人,或許會被人看出來是一場騙局。
車終於開動了起來,不過並沒有朝著市中心,而是上了高速公路,行駛了十幾公里左右,在一個岔道口,加長林肯緩緩地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從後面駛來一輛黑色的豐田。
那個豬頭鯊對於這件事情顯得異常上心,畢竟事關他的性命和一輩子的心血,也不知道他到底請託了什麼門路,回來的資訊顯得異常詳細。
「適當的捐獻未嘗不可,不過只有這樣容易起疑心。我想到了,可以讓那些黑道老大去除暴安良、消滅罪惡!」言末興奮地說道。
「呸,呸,呸,爛掉烏鴉嘴!」羅莉憤怒地說道。
「教父?這不好,不過換一個字倒是差不多,你看教主怎麼樣?」羅莉問道。
「據我所知,也有其他人像他這樣干,不過幾乎全都凄慘收場,但是他居然這樣整整幹了將近十年。」羅曾銘說道,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羡慕的味道。
「最近這幾年因為運氣實在太順,接二連三標到好幾筆大生意,或許是太過招搖惹來了鬼神,唉,以前對我下手的,雖然也算是大人物,不過和這一次在幕後操縱一切的老大比起來,根本就連檯面都上不了!
同樣在上對面那輛黑色豐田的時候,朱博文也絲毫不敢走在前面,而是等到羅莉上去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坐進裏面。看到眼前這一切,那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無論是他還是他的老大,都絕對沒有想到,豬頭鯊會邀請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客人同行。
「一旦曝光,股東和銀行就會對我失去信心,只要有人開始撤資,只要銀行收回貸款,用不著三天,我擁有的那些公司就得清算倒閉,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真是沒活路了。」
「我知道了,這肯定是仿冒的。」米蒂連忙肯定地說道。
很顯然這毫無方向的亂轉,對朱博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剛剛還顯得非常平靜,但是此刻他已經有些慌亂和緊張起來。「你們老大好像很有閑功夫,他很喜歡玩這些心理學上的遊戲嗎?」羅莉冷冷地說道,她的話一下子讓朱博文冷靜了下來。一直從後照鏡觀察著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微微感到有些棘手,所有這一切原本就是他的建議,正如羅莉所說的那樣,這確實是心理學方面的遊戲,這個遊戲的目的便是讓受到測試的人感到緊張和焦慮。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一連串的控訴,言末只能夠沉默不語,一直等到羅莉停頓下來,他才插嘴說道:「好好好,不提這個,那麼換一個要求,如果我幫你,你得放寬以往對我的約束。」言末說道。
「知道啊,也就一億左右。」羅莉用很平淡的口氣說道。
「教主門下設極樂、空幽兩座,座下弟子一律平等,不過空幽一座的弟子全都是已然看透生死,並且獲得教主法力親傳,所以又叫近座弟子;
「你打算怎樣?想要當教父?」
就這樣不停地拐彎,不停地繞著圈子,在羅莉的感覺之中,這輛車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出去三公里遠,不過這一通亂轉已經令她迷失了方向。
「迷信?什麼叫迷信?就是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鬼神就叫迷信,那麼你算是什麼?會說話的空氣嗎?
做完事情的米蒂,手裡拿著一杯咖啡走過來問道。
「叫通天教主?封神榜裏面的那個大反派?叫白蓮教主?我看過的任何一部電影裏面,這傢伙都是反派加龍套,還總是戴著面具、紗巾之類的道具,等到臉露出來的時候,也就差不多該掛了。
在這兩天裏面,言末只給朱博文打了一個電話,只是讓他去打聽一下,那個在幕後對付他的黑道大佬,是否和他有著某種化解不開的仇恨,或者是有人請求那位黑道老大替他報仇。
下一瞬間,隨著一連串的噴發聲,飛射而出的咖啡在半空之中飄舞,緊接著便是一片劇烈咳嗽的聲音。羅曾銘的衣服和褲子上沾滿了咖啡斑點,這些全都是剛才和他面對面交談的那位客戶噴在他身上的痕迹。不過他絕對不會因此而感到憤怒,他那位尊貴的客戶此刻顯然比他更加難受,羅曾銘注意到,那些咖啡其中的一部分,好像是從鼻子裏面噴出來的,作出這種高難度動作的後果,肯定非常痛苦,而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他女兒惹出來的禍端。羅曾銘自己並沒有喝那些咖啡,早晨的經歷令他確信,他的那位寶貝女兒正在交談的時候,把任何食物或者飲料塞進嘴裏,都是一件不明智而且危險的舉動。會議室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正在非常狼狽地收拾著自己面前的檔案,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抱怨。而此刻,羅曾銘和那位好不容易從窒息的邊緣恢復過來的客戶,正目瞪口呆地盯著眼前那隻手錶。
掏出手機和爸爸打了個電話,顯然自己的到來令老爸感到有些驚訝。
羅莉當然絕對不會真的認為稍微等一會兒,和很快、短時間之類的辭擁有著同樣的涵義。在她的記憶之中,最長的一次「稍微等一會兒」,讓她足足等了六個小時。
言末用不以為然外加輕蔑鄙視的語氣說道。
「至於那個在背後算計他的黑道老大,我相信錢對於那位大佬來說,差不多也就是一些數字而已了吧,這樣的人恐怕對於錢或者地位、面子之類的東西都已經麻木了。
「不錯,半路上還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他送給了我一隻手錶,不過我戴著不合適,想問問爸爸要不要。」羅莉聳了聳肩膀,用異常輕鬆的語氣說道。
但是一旦能夠成功驅使那個惡靈,擁有著超越自然力量的她,再稍微加上一些頭腦,絕對可以做到許多別人連想像都無法想像得到的事情。
一個近乎于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人物,自己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他的心?
這個固執的決定確實令言末感到為難,他無從得知那個小丫頭到底打著什麼樣的主意,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卻非常清楚。那便是如果沒有他的幫忙,羅莉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或許她比同齡的女孩更為成熟也更為精明,不過這絕對不足以讓她在面對黑道大佬的交鋒之中,佔據上風。
「好吧,按照你所說的那樣,不過你在這裏干這些危險的事情,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爸爸就會讓我前往英國,我記得英國允許私人擁有槍支。」羅莉說道。
「我相信那個黑道老大,也肯定是這樣,我聽說你們這裏的人都很迷信,那位黑道老大恐怕也是如此,所以你與其想辦法讓他放過豬頭鯊,還不如讓他對你畢恭畢敬,最好認你做乾媽,到那個時候,放不放豬頭鯊,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言末說道。
羅莉確信,那個看上去走投無路的豬頭鯊,絕對不可能沒有想到過如何對付那位威脅到他的敵人,能夠採用的方式只不過兩種。一種便是妥協。
豐田緊靠著加長林肯停了下來,從那輛豐田上面走下一個二十多歲,文質彬彬,戴著一副寬邊眼睛的年輕人,只見他走到林肯車的車窗前面,朝著朱博文說道:「朱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請你換一輛車。」
「我怎麼會沒有防備?我風風雨雨也走過了三十多年,以前也遭到過同樣的黑手,甚至曾經被好幾路人馬圍打,不過從來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無路可走,以往我最多四處托托關係,拜拜各路山頭,破費一些放點血,事情也就給擺平了,可是這一次我實在沒有路可走。
這樣算來,那個令他吃癟以至於想要自殺的鬼神般的人物,恐怕來頭更大。羅莉對於黑道並沒有多少了解,不過周圍的人談論多了,她多多少少有一點印象。這裏的黑道,並非是終日躲藏在陰暗角落裡面、見不得光的人物,也不能夠看作只是成天在大街上面打打殺殺的小流氓們的組合。這裏的黑道反倒常常和普通商人一樣,開公司辦企業,甚至棲身於各界名流或者官員政客之間。和普通商人不同的是,這些黑道人物除了手裡緊緊抓著大把的鈔票,牽著許多政客和官員之外,他們還擁有一隻隱藏在背後的手,那隻手裡面握著用來殺人的砍刀、手槍和用來打人的棍棒。
朝著那些氣勢洶洶的人物看了一眼,羅莉多多少少已然猜到了這是什麼把戲。「又是無趣的心理暗示。」羅莉不以為然地說道:「看樣子,得讓你們的那位老大拿出一點誠意來。」說著,她蹬掉腳上的鞋子,雙腿交疊盤坐,右手結成蓮花形狀,左手伸出食指點住自己的眉心。
「是啊只是在家裡,反正你在家裡也無事可做,你也對電視很少上網,更不曾有看書的習慣。但是一旦出門,你就會剝奪我對於身體的控制,除非遇到危險,需要我來應對的時候,你才會換我出來。」言末忿忿不平地說道。
「慾望這東西是最不容易被滿足的,恐怕沒有什麼人會說,我一無所求。
方式有許多,從讓掌握的官員出面到收買一個殺手,栽贓陷害、背水一戰、借刀殺人、圖窮匕現,國人從來不缺乏消滅敵人的謀略。豬頭鯊說過自己是個孤家寡人,只有情婦沒有老婆,更沒有子女牽挂,這樣的人最容易狗急跳牆,但是他卻選擇自殺,很顯然這個傢伙非常清楚,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他的敵人進行強行壓制,無論是官路還是黑道,對方全都死死的壓住他一頭。既然是這樣,自己想要幫那個豬頭鯊的忙,又能夠有什麼樣的辦法?
「這個——大家各退一步,更何況一旦和黑道有所牽連,或許這些本領將來都用得到也說不定。」言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豬頭鯊的表現令他相當滿意,但那個小女孩卻不知道為什麼,令他感到一絲警惕。輕輕敲了敲前面的駕駛面板,這是事先關照好的暗示,暗示這個測試可以中止了。得到暗示,開車的司機掉轉了方向,朝著真正的道路駛去。
「對了,我一直在猜想,你活著的時候,底下的那把槍是否曾經派過用場?或許直到死,你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小男人。」羅莉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對了,還得設計一套教義,最好能夠對社會有所幫助,不過讓黑道老大上大街做善事好像不太現實,捐款給慈善機構也不大現實。這些老大恐怕全都是非常有錢,但要他們捐獻一塊錢出來做善事,都會感到心疼的人物。
「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怕死,豬頭鯊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走投無路想要自殺的他,只要一感到不用死了,立刻就打消自殺的念頭,叫起救命來比什麼人都更加響亮。
聽到這裏,羅莉大致已經知道,那個傢伙支支吾吾不肯明說的原因,原來這個傢伙十年以來,始終踮起腳尖在鋼絲繩上跳芭蕾。按照老爸嘴裏聽到的消息,這個豬頭鯊顯然也不是什麼善類。
「再說,我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無所事事?我有我喜歡的娃娃,你倒是說說,你用我的娃娃都幹了些什麼?它們額頭上的窟窿都是哪兒來的?」
言末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回去之後到網上稍微查找一下,看看印度神話或者拜火教之類的裏面,是否有用得上的名字,這樣一來既顯得神秘又正宗。
「不如這樣吧,我們把教主這個頭銜讓出去,隨便找一個空的、不存在的人物,就叫萬聖神尊西極教主。
「不過有一句話要說在前頭,從今以後你得對我唯命是從,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我能夠給你的東西,是你花錢也買不來的。」羅莉用異常冷漠而又高傲的口吻說道。
「鬼神是信的人越多,法力神通就越大,不如讓豬頭鯊和那個黑道老大再約一些黑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就裝出一副原本就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樣子,讓在場的所有黑道大佬,全都成為我們的弟子徒眾。」羅莉興奮地說道。
言末並不清楚,他弄出來的這個東西是不是能夠算魔功,好像大凡簡單、容易、上手快疾的功法,全都被歸於魔功一類。不過對此言末倒也不在乎,在他看來,只要那些黑道大佬相信了小丫頭擁有的神通,就算他們練出了什麼問題,也有辦法可以輕而易舉地掩飾過去。
「你還好意思說,坐著的時候兩腿大開,打算邀請別人欣賞嗎?當著別人的面挖鼻孔,還時刻不忘表現土包子的一面,你讓我怎麼能放心,將身體的控制權力交給你?」
「不過朱博文的名聲,無論是在地產業,還是在其他地方,都不是很好,他之所以擁有豬頭鯊的綽號,就是因為他做生意的手段異常狠辣,無論是上家還是下家,全都會被他吃盡食光,這個綽號最初就是地產業界的同行給他取的。
黑色豐田拐上了那條岔道,不一會兒又鑽進了一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