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七集 魔風乍現
第五章 意外的發現
但是三個月快過去了，他還沒有看到那光明的前景，自己好像碰到了瓶頸。
祭壇口一團灰濛濛的煙雲盤旋，翻騰飛舞著無數黯淡光點，德斯的出手很快，他不停地收取菩那些光點。
「怎麼才能夠知道，多長時間的冥想最適合自己？」赫爾問道，這一次他抬起了頭。
天使之翼是魔力爐的一個分支，知道了這件事之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只不過不死之王再也沒有透露更多的情況，這讓他每一次想起來就覺得心癢難熬。
將小黑石放在幻象室的正中，隨著魔法的發動，不死之王出現在德斯的面前。
「有用，怎麼會沒有用？只不過不太划算，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冥想時間，長短並不一樣。
建造祭壇對其他人來說是相當困難的事，所需的材料稀有，而且建造者需要精湛的造詣和實力。但是對這邊的人來說，兩者都不缺乏，赫爾的手裡不缺白銀、魔核和晶灰粉，只需要添加很少的一些其他材料，就可以煉製成魔銀。
這種狀況的中止，是在第四天傍晚。兩個人說著說著，突然發現，原本應該在半個小時之前回來的星光蚯蚓，竟然沒有回來。
但是除了精神魔法，德斯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造成這種情況，此刻他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有把這個全身僵直如木乃伊的傢伙給拖進去。
星光蚯蚓是這個世界的挖掘冠軍，不過對付岩石仍要花費一番功夫，他之所以帶兩條星光蚯蚓前來，就是為了讓它們輪流工作，不間斷地替他挖掘通往那座修道院的隧道。
看到赫爾回來，德斯頭也沒有抬地說道。他那骷髏一般的面孔，少有的泛著一絲喜色：「不知道為什麼，這裏冒出來的死亡能量比其他地方多好幾倍，那個教派倒是挑了一個好地方。」
在建造這個臨時據點的時候，德斯也沒有忘記安設一座幻象室。
死靈魔法師聽到不死之王將赫爾稱作為「可憐的傢伙」，心中終於有了一絲平衡，因為他總算明白了，赫爾在不死之王的眼裡，同樣也算不了什麼，以往他一直以為不死之王對這個傢伙的偏袒，只不過是對待他們倆的手段有所不同罷了。
這個新弟子的愚蠢，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不過他對弟子誠惶誠恐的樣子，還算滿意。
說著他隨手一招，死靈魔法師德斯積聚了許久才聚攏起的一顆靈珠，立刻飛到了他的手裡：「這東西歸我了，反正你有的是時間，整天坐在那裡也沒有關係。」
他曾好幾次嘗試進入那座修道院，但是別說他進不去，就算是他的鬼眼魔瞳都無法靠近。
隨著一聲大叫，原本盤腿坐在地上的他，一下子竄了起來，意識被吞沒的那一剎那，感覺怪異極了。
「我有些印象了。」
死靈魔法師德斯一邊聽著，一邊眼神之中閃爍游移。對於神經蔓的存在，他一無所知，他甚至也不知道有魔力脛這種東西，而是一直猜想，赫爾的身上或許帶著能干擾魔力排序的魔導器。
「你們幹得不錯。」不死之王非常罕見地對德斯和顏悅色說道：「我原本不打算管這件事情，但現在既然有
那情景極為詭異，並非是隧道挖到了盡頭，遇到一個空室，而是整個隧道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旁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遵命，我尊敬的導師。」
死靈魔法師急匆匆地出了幻象室內，他知道赫爾的手裡有地圖，但是地圖肯定在戒指里，不知道開啟的方式，他根本取不出來。
這種恐懼感遠遠超過當初在礦井深處遇到星光蚯蚓的那次，以至於退出來之後，他仍舊身體麻木，四肢冰冷。
赫爾是能夠自我變異的損益實驗體，對這件事情他很清楚。當初他聽說赫爾被調製成為亡靈之主的時候，他曾以為那是不死之王故意這樣做，因為赫爾變異的方向是高感知力。
不過他並不打算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上追根究底，最近這段時間他確實有不少疑問，正好趁此機會向這位前輩詢問一番。
「愚蠢，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事嗎？打個比方，如果你只看到過火把那樣大的火焰，你是否會確信無疑地說，火絕對無法將鋼鐵熔化？但事實是鋼鐵可以被熔化，只要火夠旺。」
「你是怎麼選擇的？」
赫爾對這樣的風水寶地並不太在意，隨口說道：「等到把噬魂教派解決之後，我可以把這裏買下來送給你，現在幫我幹活吧。」
半個多小時之後，不死之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千多年以前，在教廷還沒有發起滅魔戰爭的時候，那塊地方被某個魔法教派所佔據。非常有趣，那也是一個苦修教派，而且專研的是黑暗系魔法。
從噬魂教派到魔鬼山脈等於橫穿整個布朗頓，差不多有四百公里，死靈魔法師如果駕以前的「雲車」，得飛半天，現在卻只需半個多小時，此刻德斯不由得想起不死之王剛才的那番話。
那麼狹小的洞口，想要鑽進去當然不可能，縮小術只能夠將人縮到一半的高度，那已是極限，這種魔法的效果並不能疊加，就算放一百個也不會再縮小分毫，不過赫爾有「鬼眼魔瞳」，對於這東兩來說，洞口大小已經足夠。
不死之王對他的弟子可沒有多少客氣，他的眼光一掃，看到了躺在地上身體僵硬的赫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好像受到非常強烈的精神衝擊，是誰有這樣的本事？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和我同等級的存在。」
赫爾並沒有抬頭，仍舊繼續給靈珠填充魔力，只是隨口問道：「這有用嗎？」
「摸索，只有自己不斷摸索，別人幫不了你的忙，不過你未必一定要做到恰好，勤勉畢竟沒有什麼錯，選擇在你自己。
如果赫爾此刻還能夠施展那兩系魔法的話，他就會發現，那極高的感知力是一筆多麼巨大的財富，他可以很輕易地成為那兩系魔法的大師。
在被那無盡黑暗吞沒的瞬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團陰影，那陰影巨大詭異，他根本就沒有看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但卻能夠感覺到，他的意識被一種未曾有過的恐懼所侵蝕。
德斯斜眼瞪著赫爾，他很不高興，他討厭別人搶他的東西，但是
現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他內心頗不平靜，一直以來德斯都知道，不死之王不會真的將他當作是弟子看待，他只是有點利用價值罷了，但知道歸知道，現在得到了證實，仍舊令他怒不可遏。
有幾個系的魔法之中，存在將魔力從一人轉移到另外一人的辦法，死靈魔法師就是透過收集來的靈魂傳遞魔力。
看到赫爾沒有反應，死靈魔法師沉默了半晌，突然他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從不死之王那裡聽說了有關天使之翼的事情。
從實力方面來說，噬魂教派只是個二流的教派，但從人數上，噬魂教派肯定一流，這個數派上上下下就有七十幾人，絕對是個人教派。
「勤勉能夠加快修鍊的速度嗎？」赫爾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他不會傳送，回魔鬼山脈最快的方式自然是飛行，從不死之王那裡，他並非什麼好處都沒得到，至少他學會了一種快速來去的飛行魔法。
所以，這座修道院絕對不缺監視四周的「哨兵」，他們不僅盯著四周，還監視著天空，讓赫爾最為忌憚的，那種能監測震動的警報陣列，更是不少。
畢竟星光蚯蚓的魔力不是無窮無盡的，在鬆軟的土壤中，它們一次穿行五、六公里絕對沒有問題，但是碰到岩石的話，每前進個二十米就得補充一次魔力。
「為什麼打擾我？」
用魔銀建造祭壇，一是相當奢侈的了，不過這些人可不在乎。
「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地方。」
回到幻象室的德斯，忐忑不安地將地圖舉到不死之王面前。
難道是從地下偷入修道院被發現了？
更讓他感到詭異的是，魔力增長的效用好像只針對神經蔓，對增進精靈魔法師貼片留給他的那枚戒指的魔力，卻是沒什麼幫助的。
對於魔力脛他不感興趣，但是神經蔓卻絕對是他夢寐以求的寶物，還有什麼比這對他來說更有用處，魔力容量增加三倍，並不是力量乘三那樣簡單，那意味著他將能夠運用死靈系之中等級最高的幾個魔法，更意味著他可以一步跨入超級魔法師之列。
噬魂教派既不是密斯康衛戍司令部大樓，也不是野人嶺，這裏並不只有一道警報結界。
死靈魔法師的提問，讓赫爾感到有些興趣，不過這個話題讓他挺鬱悶，因為按照不死之王當初的說法，他的修鍊速度應該是別的魔法師的十倍，而且只要三個月時間，就可以達到正式魔法師的程度，之後的前途更是無可限量。
出了門，找了一塊平坦的空地，赫爾將兩條星光蚯蚓放了出來。
心裏充滿了怒意，但是德斯嘴裏卻在和赫爾一對一答，對赫爾的難題，他根本一無所知，可是以他的見識，想要找幾個答案出來還是輕而易舉。
他現在就賭，噬魂教派不可能那樣做，因為在整個地基上布設魔法陣，那上面就不能再有其他魔法陣存在，要不然魔法能量排序一旦互相干擾，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測。
他的魔力一開始增長得確實很快，但是當他的魔力增加了一倍，達到將近七百的時
幸好對於赫爾來說，他的魔力多得是。
不死之王遲疑了半晌，畢竟他一輩子都沒有出過魔鬼山脈，只能夠在看到過的典籍之中，尋找和這個地方有關的記憶。
所以德斯原木以為不死之王是不懷好意，但是從剛才的那番話里，聽出的意思卻完全不同。
赫爾最鬱悶的，就是噬魂教派方圓一公里之內，連一隻蒼蠅也找不到，任何生物體靠近都會被立刻殺死。
赫爾沒有回答，他沒有辦法問答，因為現在的他是在沒事找事做，要不然，這一個星期到半個月的時間，會讓他徹底瘋掉，所以他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
從他們的藏身之處到那座山頂修道院之間，全都是岩石，就算有星光蚯蚓的幫忙，進度也相當緩慢。
把渾身僵硬的赫爾抬進幻象室中，死靈魔法師在他身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不死之王交給他的那枚黑色石頭。
不死之王雙臂交叉在那裡教訓道：「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這個可憐的傢伙到底做了什麼才變成這副模樣？」
他不敢問得更多，因為不死之王能夠閱讀記憶，他自己可以將記憶抹消或者隱藏，但是卻動不了赫爾的記憶，萬一讓不死之王看到這一段，後果如何絕對難以預料，他可不想冒這樣的風險。
這讓德斯感到寬慰的同時，更警醒了幾分，不死之王既然沒有情感，肯定也不存在憐憫，所以他絕對不能做錯事，想到這些，死靈魔法師連忙收拾起精神，將說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還沒有嘗試過是否能夠從地下進入，雖然有不少警報結界能夠防止來自地下的侵入，不過那必須在建造這座修道院之前就考慮到這一點。
隨著「咻」的一聲輕響，火柱直竄雲霄，消失在天際盡頭。
屢次失敗之後，他突然想起了地下。
死靈魔法師小心而又恭敬地答道：「導師，這個人怎麼辦？要我把他一起帶回來嗎？」德斯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赫爾問道。
和噬魂教派一樣，赫爾他們的藏身之處，同樣警報重重，整座山坳都被巨大的結界籠罩，從外面看，是一個巨人的漆黑圓球。
有一個話題可以聊，時間就過得很快，對於赫爾來說，身邊正好有一個人可以解答他遇到的各種各樣疑難，在此之前，他學魔法是囫圃吞棗一般，不加以理解地記在腦子裡。
不死之王是不會將感情賜予任何一個人的，不死不滅的他在成為這種非人的存在時，就已將情感給割捨掉了。
而成為亡靈之主後，就再也不能夠使用自然系和預言系魔法，而感知力對於那兩系的魔法來說，卻非常重要。
房屋猶如一個圓盤，外側一圈是一個個的房間，除了每人一間作為卧室，還有多出來的地方堆放雜物，正中央既是大廳，也是修鍊室，一左一右建造著兩座祭壇。
德斯建造的這座祭壇相當氣派，祭壇口直徑三米，深不見底，祭壇的基座是用魔銀澆鑄而成，吸收了死亡能量的魔銀，漆黑如同夜空，但是光滑的表面卻反射出幽幽星芒。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算計著過了好幾
「就把他留在那裡，別管他，你一個人來回會快得多，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個亡靈之主，休息個一兩天，精神衝擊留下的癥狀就會漸漸減輕。」
只見他將手中的法杖往地上用力一戳，一道黑色的火焰從腳下猛然灼燒上來，他被黑色火焰漸漸吞沒，最後化為一道兩米長的火柱。
讓那隻包裹在灰色煙雲之中的詭異眼珠，鑽進深邃的洞穴之中，赫爾雙腿盤坐，眼睛緊緊閉著，鬼眼魔瞳所看到的一切，直接傳到了他的眼前。
「就拿冥想來說，超過最適合的時間，雖然效率變得很差，但是仍舊有用，而且如果能夠持之以恆，冥想的最佳時間也會延長，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死靈魔法師說道。
高超的感知力對於死靈魔法師並沒什麼作用，死靈魔法師研究的是靈魂，而不是精神。
「據我所知，最短的是兩個小時，最長的是十一個小時，超過了這個時間，修鍊效果會大大下降。」死靈魔法師說道。
所以他只好命令那些侍女，大家翻箱倒櫃找了半天，總算從行李中找到了一張地圖。
在建立地基的時候，就將警報魔法陣埋入地下才行。這樣的建築物有許多，不過往往都是藏寶室、指揮室之類的地方。
德斯摸著布滿皺紋的下巴回憶著，過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我是不喜歡走捷徑的人，所以並沒有將太多的勤勉放在冥想上，而是花在研究之中，後來證明這樣做是對的。
旁邊的死靈魔法師德斯被赫爾突如其來的變故，弄了個手忙腳亂，以他的經驗，首先做出的判斷就是赫爾中了恐懼術，但是他連忙將這個想法丟在一旁，因為他知道赫爾已被調製成為亡靈之主，應該對精神攻擊完全免疫。
「你的魔力現在增長到什麼程度了？」死靈魔法師試探道。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困難的事，想要偷偷潛入一個戒備森嚴的魔法教派，就是其中的一種。
「因為我之前的那位老師並不是不死之王，他是會死的，他死的時候，我並不是他的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但卻是對魔法理解得最深的一個，他還活著的時候，我一直在他的身邊擔當首席助手，所以對他的研究課題和成果最了解。」
赫爾在做出決定之前，喜歡借鑒參考。
「別告訴我現在的地名，我不可能知道你所說的那個地方，去找一張地圖來，將你們的位置在地圖上指給我看。」不死之王顯得有些不高興地說。
「精神衝擊？亡靈之主不是不受精神攻擊的影響嗎？」死靈魔法師不禁疑惑地問道。
這景象太詭異了，不過現在的赫爾實力雖然不怎樣，見識卻高人一等，他進出過空間之門，也曾坐在「毀滅王座」之上，閃入平行於這個世界的半次元，所以眼前這異常詭異的景象，讓他首先聯想到的便是另外一個空間。
不過這個問題還真不容易回答，他想了想說道：「勤勉總是有用的，不過效果表現在不同的方面，人多數魔法師一開始的時候，都試圖多進行冥想，以便讓自己的魔力更強一些。」
恐懼感隨著鬼眼魔瞳被徹底吞噬而消逝，不過
現在正好有空，將以前所學的細細整理一遍。對死靈魔法師德斯來說，他也可以從赫爾的話里，捕捉到他感興趣的東西。
其中一座是赫爾和德斯所用，他們倆都是死靈魔法師，一座通向幽冥世界，能夠借取死亡能量的祭壇對他們是必須的；另外一座祭壇是給那些預言家使用。
不死之王毫不在意地說道：「更何況，這對於他來說，或許還是一件好事，他原本是非穩定損益實驗體，雖然接受調製之後成為了亡靈之主。
「德斯，你立刻回來，我有幾件東西要交給你，我相信只要有這些東西幫忙的話，想要對付任何人都輕而易舉，你去幫我把這個教派徹底剷平，把那個地方給我佔下來。」
因為他信奉強權崇拜實力，雖然他對赫爾一點都不在意，不過赫爾背後的不死之王卻令他敬畏，不死之王要他聽從赫爾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從。
在離噬魂教派兩公裡外的一個山坳之中，死靈魔法師德斯指揮著那些侍女搭建了一幢簡陋的房屋，雖然是臨時搭建，東西倒是一應俱全。
隧道根本就沒有挖通，所以他能夠看到的，除了洞壁還是洞壁，就這樣小心翼翼地往前飛了許久，他突然看見，隧道一下子變得寬敞了起來。
「我？」
此靈魔法師那張骷髏一般乾枯的臉抽動了一下，那早已沒有任何牙齒的嘴巴里發出「桀桀」的笑聲，德斯感到非常好笑，因為這也是他當年思考過的問題。
說到這裏，死靈魔法師的眼神中閃出一道銳利寒芒，這一切恰好落在赫爾的眼裡，他隱約猜到，在此之後必定發生了些什麼，這個傢伙肯定沒有從中討到便宜。
等到赫爾從密斯康帶著星光蚯蚓回到這裏時，德斯早已開始在祭壇旁邊收取煉製靈魂。
「不過他的非穩定特性仍舊存在，強烈的精神衝擊會引起他的進一步變異，我非常期待能看到他變異之後的結果。」
三番兩次失敗之後，他終於明白，噬魂教派的那兩座高塔，對於包括昆蟲在內的所行生物，全部有效，連昆蟲都會自然而然地逃離這塊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大的吸力猛地將鬼眼魔瞳吸了進去。
赫爾需要不停地給靈珠補充魔力，旁邊的死靈魔法師德斯就覺得有些無聊了，他只需要每隔一個多小時，施展一次魔力轉移，大部分的時間都沒有事情好做。
為了從地下潛入噬魂教派，他回了一趟密斯康，等到他坐著馬車回來的時候，馬車裡已多了兩條星光蚯蚓。
「這樣挖下去至少得五天才能挖到，說不定，他們那個什麼儀式在此之前早已結束了。」德斯仰頭看天，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從幻象室退出來，死靈魔法師德斯對那些「侍女」吩咐了兩句，就走出門去。
不死之王顯然期待著能夠看到進一步變異的結果，但死靈魔法又肯定和高感知無關，那麼和高感知力有關的會是什麼呢？
別說恐懼術，就算是精神系最高等級的「支配恐懼」對亡靈之主，也應該沒有影響。
沒有隧道，沒有洞壁，甚至沒有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