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九集 無限存在
第六章 布局
製作這種信號彈，每一個需要二十五克黃金和一些散碎晶石，價值超過五百克朗，如果密斯康的員警，每一個小組都配備一發的話，當局還真是花了不少代價。
這東西也確實像是青豆罐頭！底部是一層炸藥，上部鋪著幾百顆黃豆大小的鋼珠，只要炸開，三十碼之內非死即傷。除了這種大威力的炸雷之外，他還布了不少小威力的絆雷，每個只有拳頭大小，炸藥和用來殺傷的鋼珠要少得多，用一根根纖細而彈性十足的絲線作為絆索，只要有人通過碰上絆索，立刻就炸，誰倒楣碰上，誰就活不了。
琳絲猛地一驚。她確實被嚇了一跳，赫爾完全沒有發出一絲聲息，這樣突然來一下，原本心裏就充滿害怕和緊張的她，嚇得差一點驚叫起來。
把印刷廠里的員警全部處理乾淨，赫爾隨手把那些鑿子鎚子之類的工具收拾起來，扔進了空間戒指里。做完這一切，他在池邊扔了一個修復捲軸，池壁被鑿開、地面被砸開的地方，全都漸漸合攏複原，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把所有的事情做完，赫爾有些猶豫起來，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讓密室里的那些人出來，留在裏面太過危險，不過轉念想了想，出來之後恐怕也沒地方藏身。
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顆臭雲彈，這是他最喜歡的武器。他可不是那種喜歡和人正面交鋒的人，想要找刺激，他情願選擇打獵。
真可以稱得上行如鬼魅，飄迅疾，就算是在那本黑色封面的秘笈之中，這也能夠算是非常高超的境界了。
打草驚蛇了，如果再等幾秒鐘，那被炸死的恐怕就不會只有兩個了，數量至少翻三倍。
這個飛行器屬於魔機一類，中空的球體中，懸浮著像是燈籠一樣的奇特魔法裝置，應該就是這東西在控制飛行器的飄浮和飛行。
在每一個十字路口，他都會布設一兩顆炸雷，這些炸雷是特製的，就像是扁扁的薄鐵罐，一頭沾著膠泥，只要隨便往牆壁上一黏就可以固定住。
隨著一聲讓印刷廠為之震顫的爆炸，雜物間的門變成了飛散的碎片，而裏面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布滿了穿孔，如同蜂窩一般，死得不能夠再死。
「換高手來了？」赫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迅速瞟了一眼那個陽台。不管怎麼樣，得先把那個女孩藏起來，她或許可以躲過員警們的眼睛，但是絕對躲不過現在那些人的視線。
赫爾躲在一個角落透過鬼眼魔瞳觀察起來，在離開那位小姐的時候，他就布置下了這枚眼睛，從傳來的景象之中，果然可以看到底下的一個十字路口躺著兩具屍體，而和這個十字路口相連的街道兩邊，躲著一排嚇傻了的員警。
這些炸雷設計的時候，就考慮過徒手拋擲的可能，所以底部除了膠泥，還有一圈風翼，讓炸雷自然而然地保持頭朝下。
赫爾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使得當局不惜花費如此大的力氣要把青年近衛軍徹底剷除。
「員警最有可
「你要做的就是監視這三個方向，如果有員警聚集在那裡，你就按照相應的編號，砸碎一枚火蠅其他的事情就用不著你管。」
但是眼前這個人的話，彷彿撥開雲霧露出了一條縫隙，雖然她還沒有完全想通，感覺卻比之前要好得多了。
「我只說一遍，你必須全部記在腦子裡。等一會兒，我會在南邊露一次面，那些員警吃過我不少苦頭，所以肯定不敢靠近我，但是他們多少要裝一下樣子，所以……」
「就拿這些員警來說，我相信得到這次教訓之後，其他員警又會安分一段時間，這樣我們就可以把精力放在對付貝魯人身上。」
那些員警只要聚攏在一起，他就用炸雷對付，隱蔽的地方往往也是密封的空間，炸雷的威力可以全部發揮，一顆炸雷下去，很少留下活的。
赫爾走進主樓，他並不是打算躲藏，只是不想在召喚出毀滅王座的時候，給別人看見。
突然間又是一陣爆炸聲從很近的地方傳來，赫爾立刻召回鬼眼魔瞳。
赫爾根本就沒有想過，靠三顆炸雷可以炸死大片員警，瞎貓碰到死耗子，能弄翻一兩個就非常幸運了。
這是被赫爾圍在雷陣里那兩百多個員警里的其中一撥人馬，顯然是剛才聽到動靜前來增援，走在最前面的冒失鬼卻觸發了絆雷。
他要的只是爆炸產生的聲勢，那足以讓員警不敢輕舉妄動。
人數最少的一撥只有九個人，他們搜查的是一個小市場。赫爾看中的是這裏的地形，這個市場四通八達，到處都可以藏人。
琳絲想了想說道：「難道你們也打算襲擊貝魯移民的定居點？」
他有些無聊地數著數，當他數到十五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沉悶的爆破聲，就像是一個大氣球被擠爆了一般，幾秒鐘后，一個巨大的圓球「轟」的一下砸落到地上。
如此恐怖又詭異的景象，老頭這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嘴裏念念有詞，向他知道的所有神明虔誠祈禱著。
讓琳絲鑽進臨時搭起的小棚子里，早已換好一身漆黑衣服的赫爾，閃身掠上了陽台。
但是轉眼間，所有這一切都顛倒了過來，這讓她感到異常挫折。
既然這樣，赫爾乾脆主動找上門去，他的武器多而且全，有六十米範圍的盲感，有的時候連鬼眼魔瞳都不必用，沒人能躲過他的攻擊。
「我相信你不知道我的真實身分以前，就算我殺了再多為當局工作的員警，你也不會有這樣的疑問吧，或許你還會在一旁大聲喝采。」赫爾說這番話有點嘲弄的味道，但是樣子看上去卻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
赫爾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但是幾個朝著飛行器墜落方向掠來的人影，讓他不得不暫時放下話題。
兩個魔法師一個負責操縱飛行器，另外一個透過腳下的玻璃，不停地搜
事實上，剛才的那番話只是說說罷了，戒嚴之後，密斯康每一條大街都空蕩蕩的，員警又怎麼可以在任何地方聚集？那三個地點根本就是他瞎指的，只是為了讓這位小姐有點事情做。
印刷廠里的員警，早已躲到了廠房裡。那個胖子聽到第一聲爆炸，就派兩個手下去看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個被絆雷炸死了，另外一個連忙跑了回來，緊接著那接二連三的爆炸，讓那些員警們都明白過來，這裏肯定出了大事，而增援遲遲未到，令他們更感大事不妙。
「貝魯帝國有五千多萬人口，殺掉五百個平民，對於這個龐大的帝國本身，一點影響都沒有，反倒讓貝魯的民眾徹底憤怒，而且給貝魯當局得到報復的借口。但是，如果目標是上層人物呢……」
這些員警倒也機靈，知道踞險而守，更知道擠在一起容易被一網打盡，所以分頭躲在不同的地方。赫爾不打算放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他擔心如果跑掉其中的一個，追查下去可能會有人聯想起那個水池。
赫爾有些佩服這個傢伙設想之周到，現在看來，此人會懷疑水池裡藏著秘密，並非運氣好碰上的，他的腦子確實相當機靈。
不過赫爾並不在意，他早有了補救措施，能夠控制炸雷爆炸的，並非只有這一種辦法。
這聲爆炸也讓其他的那些員警，從躲藏的地方一窩蜂地跑了出來，既然躲著免不了一死，有人就選擇逃，可惜沒有人看到一條纖細的絲線，正如同活蛇一般自行在半空中扭曲遊動。
儘管這樣，街上仍舊增加了二十多具屍體，而那些僥倖逃生的早已喪失了膽量，他們只是員警，對付幾個持槍搶匪已是極限，哪裡敢跟玩炸雷這種重武器的兇徒搏命對抗。
「青年近衛軍的宗旨同樣也是戰鬥吧？」赫爾一邊將鬼眼魔瞳施放出去四處巡視，一邊頗為空閑地和琳絲聊起天來。反正他可以同時做兩件事情，互相之間根本不會幹擾，那控制著鬼眼魔瞳的一半意識絕對不會漏過一點可疑之處。
赫爾同樣看了一眼下方，那位小姐這一次倒沒有固執倔強，聽話地躲在那個用屏風搭起的小棚子底下。
赫爾注意到這位鋼鐵大亨的千金的手有些發抖，心中暗自好笑，這個女孩和麗達之間的區別，此刻顯露得非常清楚，麗達外柔內剛、性情堅韌，這樣的場面根本就嚇不例她。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天空中一片陰影飄了過來，和這片陰影一起的，還有幾股危險的氣息。
一圈陷阱布設下來，他無形之中將包括那家印刷廠在內的四個街區，全都圍了起來。這裏總共有兩百多個員警，分成十幾撥，其中最大的一撥人馬，就是印刷廠里的那些人，不過赫爾並不打算從他們下手。
這東西的體積和一幢兩層樓的別墅差不多，不過裏面的大部分地方是空的，赫爾把這一切都牢牢記在腦子裡，雖然這絕對是一個缺乏效率的飛行器，不過難說會不會有什麼地
但是這位小姐，外表如同一座冰山，性格倔強而又剛強，但是內里卻異常敏感，在密室里拿槍對準他的時候，倒是毫不猶豫，但是現在真的讓她殺人，卻害伯起來。
他召出另外一個鬼眼魔瞳，這一次他讓鬼眼魔瞳沿著大街一圈一圈巡視起來，而自己則捏著紅色的珠子，隨時準備往旁邊的牆壁上砸。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貪圖私利、出賣國家和尊嚴的人，她原本以為自己愛慕的男友，是個充滿理想的愛國者，她原本以為青年近衛軍里全都是志同道合的戰友，她原本以為自己認識的人，全部是光明磊落的志士。
飛行器里坐著兩個級別很低的魔法師，既然這樣的傢伙能夠驅動這架飛行器，那個魔法裝置里的魔法陣，肯定只是初級魔法的層次。
這樣做肯定仍有破綻，但不補又不行，留著這些痕迹，就算是白痴也會懷疑，只要哪個員警想繼續挖下去，肯定會發現那個密室。
三次伏擊加上一開始的偷襲，再算上零零碎碎那些自己碰上絆雷被炸死的倒楣鬼，並不多讓雷陣里四分之一的員警喪失了戰鬥力，其他的員警雖然還能戰，卻已沒了勇氣。
「你看，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時候，從不同的角度觀察，所得到的結論就會完全不同。你是否能夠確信，其中的哪一種是正確的？」
到了這一步，赫爾已漸漸有些明白，那本秘笈上那些如同猜謎般文字的意思。現在的他，快得起來卻慢不下來，別說快慢由心，就算只是收發由心都做不到，單單一個「在狂奔中突然疾停」的技巧就難以實現。
不過赫爾也就卡在了這裏，他碰到瓶頸。按照那本黑色秘笈上所說，再上去一層，就應該是舉重若輕，快慢由心，踏山川河渠如履平地。
做完這一切，赫爾再一次潛入了次元空間，他朝著那兩個毫無所覺的飛行者招手告別，徑直穿過飛行器的隔板降落到地面。
但是從跑在最末尾的員警開始，一個接一個身首異處，卻根本看不到有什麼人在追殺他們，整個過程是如此迅速，以至於最後一個身首異處的員警倒在地上時，離大門還很遠。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旁邊房子的玻璃窗紛紛震碎，如同冰雹一般落下，不過真正致命的還是那數百顆鋼珠。
雖然赫爾原本就沒有打算用臭雲術來對付那些員警，畢競他現在是黑色熾天使的身分，黑色熾天使用一兩個臭雲球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用得多了就會露出馬腳，讓人猜到他是個魔法師。
最近這段時間接連發生了很多事，很多讓她想不明白的事。
這是被定序的偵測魔法，只要受到任何形式的魔法攻擊，信號彈就會被引燃，負責坐鎮的魔法師立刻就會知道，有員警對付不了的敵人出現了。
「不。」赫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人喜歡這些貝魯移民，不過我至少做不出屠殺平民的事情，那樣只會增加仇恨。
雖然有缺陷，不過這套滑翔術，仍舊可以算得上他的拿手絕招。
就
「但是……」琳絲張開門，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我們並不太喜歡暴力，不過我們也承認暴力是必須的，在進行暴力對抗的時候，絕對沒有什麼道德和憐憫可言，只要是敵人就必須消滅，或者至少讓他不敢再猖狂。
琳絲沒有反駁的餘地，她的腦子再次變得茫然起來，不過這一次，她更多地卻是在思考以往的一些事。
這條細絲從最後一個人開始，圍著那個人的脖頸輕輕一繞，沒有任何聲息，只有一溜血線飆射出去，眨眼間那個人的身體和頭顱就漸漸分離。
說著，赫爾取小了三枚紅色的拇指大小的珠子，遞到琳絲的手裡：「拿著這些，它們叫『火蠅』，只要往地上一砸就會碎裂，一裂開就會飛出一道火星，這些火星會自己找到我事先埋好的炸雷。
赫爾用一根雜物堆里找到的木棍，在地上隨意畫了幾道，勾勒出附近的幾個街區的地圖。
既然當局肯花五百克朗，給每一個小組配備警報信號彈，當然更可能花費三分之一的錢，給員警們發空氣凈化護符。
這種守株待兔的遊戲，赫爾又幹了兩次，不過戰果都沒有第一次那麼輝煌。
殺掉一個人只是轉瞬間的事情，細絲立刻朝著另一個人飄去。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滑翔術已練得非常高明了，不但直走橫移、踏步登空如同閑庭信步，還找到了利用身體側轉、腳步的移動和離心力，迅速折轉的技巧。
他現在已看到自己想要看的所有東西，他心滿意足地操縱著毀滅王座從次元空間出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驚動這兩個年輕的魔法師，而是輕手輕腳地將一件禮物放在了地上，那隻不過是一枚炸雷。
如果員警分散開躲藏，赫爾就召喚出穆恩老頭寄魂的那根魔絲。魔絲隨風飄動，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地方能夠阻擋它的進入，一旦找到躲藏的目標，魔絲只要一纏一絞，裹面的人就再也沒有聲息了。赫爾差不多幹掉一百多個員警的時候，終於回過頭來對付主要目標。
空氣凈化護符用一次能夠持續一個小時左右，戰爭時期第一線的兵團都會配備，就是用來對付臭雲術、死亡之雲一類的大範圍毒氣魔法。
「你們的組織不是並不宣揚暴力嗎？」琳絲突然問道。
接連滑過幾條街道，他既不走屋頂也不走大街，而是貼著建築物的牆壁迅速掠過，這可以避開密斯康到處密布的警報結界。
如果是在以往，赫爾會試著結交這樣的傢伙，可惜此人不能留。
不過用慣了的手段，突然受到克制，確實讓他有些鬱悶。
但是赫爾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當褐色的雲團剛剛散開，底下就有一道焰火直衝雲霄，眨眼間焰火炸裂開來，不僅散開點點火星，還騰起一片彩煙。
在盲感的追索之下，沒有人能夠逃脫他的感知，讓赫爾放心的是
上一次進攻衛戍司令部大樓，他們就曾經擔心會遇上這樣的麻煩，所以準備了一個大型的魔法驅散術，最後卻未曾用上。但是這一次，赫爾不得不防。
不過赫爾早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反正他的目的是救人，而不是殺人。
因為鋼珠散得很開，所以真正打中人的鋼珠連十分之一都不到。不過那些員警全都趴著，目標實在夠大，根本沒有人能夠倖免，只是傷勢各有不同，有幾個掙扎嚎叫著，往旁邊可以隱蔽的地方爬，更多的卻是躺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啊，你快把我嚇死了！」琳絲嗔嚀道，她的臉色蒼白，食指不自覺地顫抖著。「你殺了很多員警。」琳絲顫抖著說道。
「所以我們不可能像青年近衛軍那樣，用一句口號就能代表所有人的意願；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對主要的方向，我們的觀點差不多。
「我說過這句話嗎？」赫爾笑了笑：「這隻是你的感覺，或者根本就是你的臆想，我曾經說過我們組織的構成非常複雜，你的父親可以說就是其中的一員，還有麗達的父親同樣也是。
赫爾看了一眼頭頂，這玩意兒太過討厭，得先把它給幹掉，好在這玩意兒飛得不快。
一切是那樣詭異，特別是看在被銬在樓梯欄杆門房老頭的眼裡，他看到七、八個員警從印刷廠主樓衝出，朝門口狂奔而去。
召喚出王座，坐在其上，赫爾再一次遁入了平行次元。當他再次出現時，已在那個圓球的中央，赫爾並沒有立刻出去，他打量著四周。
就在他猶豫菩是否要扔幾個炸雷下去，看看底下的員警是否被臭雲彈弄昏的時候，十幾米外的一聲爆炸聲將他驚醒過來，那肯定是想要逃出去的員警，觸動了巷口埋設的炸雷。
赫爾仍舊降落在那個陽台上，他從次元空間里滑出來，將手掌輕輕搭在那位千金小姐的肩上。
赫爾倒並不害怕，信號彈把員警和軍隊引來，這原本就是他希望的。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布設的雷陣，人來少了反倒看不出效果，他真正擔心的是，臭雲彈以後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用盲感看不清五官，所以不容易分辨某個特定的人。不過胖子的特徵是比較明顯的。這個傢伙把自己關在一個連窗戶也沒有的地方，還拖了兩個員警作保鏢，把自己夾在當中。
又是兩聲爆炸聲，這一次是從遠處傳來，其中一聲特別響亮，是位於十字路口那大炸雷的轟鳴，大的炸雷是用火蠅觸發的，肯定是那位小姐的傑作。
而這聲爆炸也證實了他的猜測，底下至少有一個人清醒著，他的臭雲術已沒有用了。
那些員警全部龜縮在隱蔽之處不敢出來。
這樣好的目標，赫爾當然不肯錯過，反正空間戒指里炸雷多得是，赫爾隨手拿一個出來，一甩手飛了出去。
這些可不是他當初的那些陷阱所能夠比擬，當然赫爾也不會忘記布置一些簡單的陷阱，附近的每一條街都被他下了一兩根割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