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三集 贏家輸家
第五章 偷襲
事實上，從第四天開始，他的內力增長就變得極為有限。
雖然對於現在的戰場來說護罩用處不大，但是沒有護罩就意味著任人宰割。
這些巨蛇並不是盲目進攻，它們是受到操縱的魔機，所以智力遠不是魔獸可比，事實上，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隊列之中的神聖守護騎士。
兩邊都是以防禦著稱，你來我往打起來頗為熱鬧，卻看不到絲毫效果。
不過這也已夠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精心的策劃之下，裁判所根本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甚至沒有還手就被徹底消滅。
那個護衛騎士獃獃地仰望著天空。
不過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這一個星期的修鍊，已讓他明白，他應該走哪一條路。
那嘶嘶的聲響，彷彿是死神的腳步聲。
最先發起攻擊的是暗鱗蛇龍，這種陰險的魔獸有著最令人頭痛的攻擊方式，它們的嘴裏噴吐出墨綠色的毒刺，紫色的蛇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時而迸發出一道暗紅色幾乎難以察覺的光絲。被光絲擊中的人，無論原本多麼英勇堅強，立刻會變成行動緩慢的軟腳蝦，這是暗鱗蛇龍獨有的詛咒攻擊。
或許今天晚上的這一戰，能夠讓他擁有新的突破。
寂靜的宮殿之中，一個身披著紅色長袍的人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他的呼吸顯得異常悠長，他的雙眸之中散發著陣陣寒芒。
這些暗影狼的身上裝著炸藥，它們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不過一次機會已足夠，隨著一聲聲轟鳴，飛身撲上的暗影狼和它們的目標同歸於盡。
整整一個星期，他都在打坐，除了吃飯之外，其他時間全都在修鍊，他還從來沒有如此刻苦過。
「返老還童居然是這個樣子，真是讓人意想不到。」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赫爾苦笑著說道。
直線飛行了十幾公里，差不多已是城市的邊緣，雷蒙從面積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城市。
而這時，裁判所也已拚命了，被暗影狼連連狙殺的魔法師和祭司們知道，自己生還的希望不大，所以他們開始不顧一切地攻擊那些最有威脅的目標。
這些岩漿彈確實威力驚人，不過它們也根本不分敵我，除了熾熱灼炎蛇並不在乎之外，原本倖存下來的蜘蛛魔機、魔熊和犀牛，也損失殆盡。
還沒有等到修道院的守衛反應過來，第二波攻擊已開始，所有的人用的全都是射線魔法，灼炎射線、寒冰射線、死亡射線，各種各樣的射線在裁判所的護衛們將護盾撐開之前擊中了他們。
幸運的是，齒輪對於這種情況早有預料。
突然間，他的眼角掃過遠處，在廣場對面有好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
攻擊在淩晨兩點五十五分打響，三點十分不到就結束了，前前後後只持續了十幾分鐘，實在是太順利了一點。順利得就連仍舊留守在火山口的齒輪都難以相信。
「時間差不多該到了。」赫爾輕嘆了一聲，他的腳一蹬，一股異樣的光芒從他的腳底升起，如同旋風一般在他身體四周打了旋，等到蘊涵七彩的光芒閃過，他已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炮聲此起彼伏，不再是像以往那樣進行齊射，而是追
在另一邊，頂著「聖盾守護」，裁判所的騎士們截住作為肉盾的魔熊和犀牛，這些魔獸的身上同樣也加持著防禦魔法，這兩種魔獸天生就會石頭皮膚和鋼筋鐵骨，此刻它們身上更是增添了五六種厲害的護罩，所以裁判所的反擊兵團一時之間居然收拾不了這些笨重的魔獸。
「我要走了，替我感謝一下你的教皇陛下，就說我非常感激他的款待。」赫爾拍了拍那個護衛騎士的肩膀說道。
地震術在高級魔法裏面也算是高階的存在，更別說從地震術改進而來的地陷術。
射線魔法威力不強，但是發射速度快，而且無可躲避，這個優勢在偷襲的情況下表現得淋漓盡致。
蜘蛛魔機的炮火強勁，防禦力也不是當初那種木質貨色可比，裁判所的騎士用的是刺劍和手槍，這個時代早已沒有人用雙手大劍或者戰斧之類的東西，但是刺劍和槍彈又怎麼能弄得穿蜘蛛魔機的鋼殼？就連魔法師的解離術和爆焰，擊中這些鋼塊也頂多是爆出一串火星。
這個時候最容易受到攻擊，所以儘管早已布設了三個監視點，但是其他的魔法師仍舊散開在四周進行防守，周邊是魔獸兵團，再外面一圈不引人注目的所在，隱藏著剛才戰鬥之中未曾使用過的那些魔機。
無論用醜陋還是詭異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模樣，他看上去很瘦，肌肉彷彿已徹底萎縮，但是臉看上去卻異常年輕。
隨著地陷術的深入，塌陷的範圍也越來越廣，原本未曾波及到的地面，在幾分鐘之後突然間再一次陷落下去。
而另一邊那些笨重的魔熊和犀牛也終於被蜂擁而上的裁判所騎士淹沒，數量上的弱勢使得它們哀嚎著倒在地上，每一個身上都傷痕纍纍。
清醒著的裁判所的守衛們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就被密集的毒剌擊中，這些人就像被潑灑了硫酸一般，哀嚎慘叫著在地上打滾，因為毒素直接作用於神經，所以就算他們之中大部分是瘟疫騎士，就算他們在進行身體調製時已弱化了觸覺神經的靈敏度，仍舊沒有絲毫的作用，暗鱗蛇龍的毒讓他們痛不欲生。
赫爾飛身從房頂跳下來，施展起寸步挪稱，迅速穿過一條條街道小巷。
赫爾仰天長笑，突然間他腳跟一碰，整個人電射而起。
能夠同時讓魔力莖和神經蔓起作用，他的實力增加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樣簡單，更別說赫爾還有一心二用的能力。
「聖盾守護」同樣也擋不住霰彈炮的轟擊，更何況攻擊還來自背後，頓時大片裁判所的人倒在地上。
眨眼間每一台蜘蛛魔機都同時被幾個甚至十幾個人擊中，有的是用劍，有的是用魔法，有的是用神術，這些魔機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
裁判所的人並不害怕詛咒，他們有很多種驅散詛咒的辦法，但是這一次卻沒有用上，因為還沒有等到他們驅除詛咒，毒剌就射入他們的體內。
失去了「聖盾守護」，裁判所這邊兵敗如山倒，所有的人都四散奔逃，試圖從火海之中闖出去。
從口袋裡掏出
剛才被拍肩膀的護衛騎士微微一愣，不過緊接著他就感到有些驚詫了，因為那並不是他想像之中的跳躍——他守護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教廷的尊貴客人，一躍而起之後就直竄天空。
登上這片已然被佔領的廢墟，其他的魔法師四散開去，只留下三個人站立在廢墟中央，他們正準備著魔法。
戰鬥到了這個時候已結束了，只有暗鱗蛇龍仍舊在追殺潰逃者，它們飛翔在空中噴吐著毒剌，收割著生命。
隨著四面八方響起一片嘶嘶的響聲，更加致命的攻擊落在了裁判所的人頭上。
第一波攻擊全都是地震術，隨著一道朦朧的黃光射入地下，大地劇烈地震動起來。
數萬顆岩漿彈，分配到十幾個據點，每個據點就有幾千發之多。
攻擊的效果各有不同，就拿那個依山修建的修道院來說，一陣地動山搖，原本裁判所埋設在地下的地雷，全都被引爆，一時間，修道院四周都是爆炸的火光和硝煙。
但是很可惜，他們不是倒在了飛濺的岩漿之下，就是在無聲無息的毒剌底下喪命。
而此刻藏身於戰車之中的魔法師們看到，裁判所的神聖守護騎士打開了「聖盾守護」，暗自欣喜，因為這就意味著對方的偷襲行動徹底失敗，不得不從偷襲轉為強攻。
暗鱗蛇龍的毒刺非常可怕，它的毒性劇烈還在其次，更可怕的是，這種毒作用於神經，能夠産生劇烈的疼痛。
他仍舊會作他的死靈之主，卻不是普通的死靈之主，而是如同一個刺客一般，在背後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如果一擊不中則立刻飄身而退、遠遁千里。
不過裁判所的反擊也頗為厲害，他們的人並不怕死，那些祭司和魔法師頂著炮火，用神術和魔法攻擊。
分散的「聖盾守護」根本就擋不住炙熱的岩漿，只支撐了片刻，神聖守護騎士們就將「聖盾守護」收攏回來，他們要護住最有價值的成員。
就像剛才前仆後繼對付魔獸和蜘蛛魔機一樣，裁判所的騎士們也只能夠犧牲性命去阻擋那些火炎巨蛇。
現在進攻應該已開始了，就算這些人再發出警報也已沒有任何用處。
首先取得收穫的是那些暗影狼，這些藏在暗處的殺手從戰鬥開始之初就在為一擊必殺作準備。它們很會選擇目標，盯住的全都是防禦力薄弱的祭司和魔法師們。
一條條通紅的巨蛇從陰影之中竄了出來，它們身上噴射著長長的火星，不過更加可怕的是它們那猙獰的腦袋，只要它們頭頂上的獨角閃起灼眼的白光，立刻出現一道火環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他並沒有從這些人的身上感覺到殺氣，那不是刺客。
但是十幾分鐘之後，進攻如此順利的謎底終於揭曉了。
暗影狼的攻擊原本破不開「聖盾守護」，但是赫爾這邊的人既然已知道需要對付的是裁判所的人，而裁判所的神聖守護騎士又是那樣有名，自然已想好了對策。
夜半的鐘聲敲響了三下，此刻已
不死之王曾告訴過他，他的造血功能和心髒的機能，只有普通人的三分之一，他的肝臟和腎臟幾乎喪失了作用，是不死之王用魔界的寄生體維持著他的生命運行。
暗鱗蛇龍藏身在漆黑的夜空，它們噴吐著毒刺，只要有人脫離「聖盾守護」就會立刻成為這些蛇形飛龍的口標。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飛行方式的速度確實很快，飛這麼遠，用的時間只有兩分鐘都不到。按照這樣的速度，一個小時飛行四五百公里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普通的飛行魔法，就算是把所有能夠增加速度的輔助魔法全都加持上，也不會超過每小時兩百五十里。
不死之王曾說過這些損傷是不可修復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煥然一新。
現在正好是將殺招拿出來的時候，首先就是那些蜘蛛魔機。
暗鱗蛇龍毒劑的致命時間是七到二十秒，但是很少有人能夠支撐那麼久，大部分的人連七秒都熬不過就被活活痛死了。
赫爾隱約感覺到，內力的強弱和他吸收來的生命精華有關，為了提高實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殺人，然後抽取別人的生命精華。
裁判所的神聖守護騎士的數量很多，每十個就有一個，不過再多的神聖守護騎士也架不住集中攻擊，很快「聖盾守護」的光芒就變得越來越稀。
就在兩邊陷入僵持的時候，赫爾這邊第二手殺招終於露了出來。
在這些超級魔法師們發起攻擊的同時，從魔鬼山脈裏面帶出來的魔獸們，也開始進攻了。
這是因為地陷術是一層一層往下壓，離地表最淺的一層首先被壓塌，強大的撞擊力和壓力使得下一層也隨之坍塌，然後是更下一層。
想想也是，如果這一次再放任裁判所的刺客進行暗殺的話，那麼他的那些手下，肯定會二話不說，將整個教廷作為戰場，結果很可能是裁判所沒有被剷平，教廷卻受池魚之殃被打得面目全非。
就在赫爾動身之前五分鐘，早已做好準備的各個小隊對裁判所的據點發起了攻擊。
所有的戰隊幾乎同時響起了警報，裁判所發起了反攻。反攻是從周邊開始。
雖然這點進展看上去並不大，但是赫爾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提高得不止一點半點。
有六七個監視點非常不幸，被迅速攻陷了，對方同樣也採取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偷襲戰術。
而此刻，那停得遠遠的戰車，漸漸駛了出來，既然偷襲已成功，戰車就應該和其他小隊會合，接下來可能就該他們防守了，有這輛戰車，防守起來會容易許多。
那不是跳躍，更不是飛行術，也不是懸浮術或者他所知道的任何飛行類魔法。
因此能夠使用的戰術相當有限，大多數時候都是以魔法師的狀態發出骷髏爆，然後控制亡靈魔仆進攻，在亡靈魔仆進攻的同時，再給自己加持一連串的魔法，然後讓魔力起作用，轉換成一個純粹的戰士，用炸雷和火槍來繼續戰鬥。只有到危急關頭，才會再一次轉換成魔法師的狀態，那時候往往是為了召喚不滅王座。
接下來的攻擊
躲在戰車之中，魔法師們操縱著外面的那些魔獸、以及蜘蛛魔機和機關陷阱。
剛才被射線擊殺的幾乎全都是裁判所負責打開護罩的魔法師，魔法師的數量並不多，只有四個人，平均每個人可以分到兩記射線攻擊，儘管教廷的魔法師雙修神術魔法，身體不像其他國家的同行那樣孱弱，不過兩發射線攻擊也足夠讓他們死透。
地陷術的範圍是半徑四十米，但是眼前這片陷落的地面，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廣場。
現在的他和原來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之所以這樣，除了因為在這裏無所事事，更大的原因是他無意間發現，隨著兩種功法修鍊得越加精深，實驗體調製對他造成的傷害正在漸漸癒合。
落到一個房頂上的赫爾只是稍微休息一下，正如他當初預料的那樣，這種新型的飛行方式並不能飛得太遠。
至於那些魔法師們，早已躲進了戰車裡面，大型的隱形魔法被發動起來，同時發動的還有各種防禦護盾，這些護盾使得原本就固若金湯的戰車變得更加牢不可破。
只是停留了片刻，赫爾就感覺到有人朝著這邊追來，他可不想多生枝節。
《大樂賦》和太極內經不同，雖然只是一種功法，但是運用的法門卻千變萬化，有拳法、掌法、指法、更有刀槍劍戟各種兵刀方面的運用，除此之外，甚至還有許多不屬於武功的東西。比如迷魂和催眠之類，在赫爾看來更像是魔法。
而此刻，另一種發出嘶嘶聲響的殺手，卻在暗地中收割著生命。
只有暗影狼原本就敏感，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便早一步逃遠了，除此之外，就只有那飛龍，因為岩漿炸開的高度是離地面一米，它們飛得比那要高得多，沒有受到波及。
混亂的戰場上，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隨手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外居然站著一個人，此人身穿白袍，一身護衛騎士打扮，這個人看上去是給他站崗的，不過更有可能是負責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兩種魔機因為是非生命體，生命偵測對它們無效，所以被當作是一張王牌保留了下來。
裁判所的人實力參差不齊，雖然也有高手，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只是剛剛進階的騎士，而他們的對手，鐵鎧暴熊和鋼鎧犀牛，根本不是他們這個等級的人所能夠應對。
悠閑地朝著對面招了招手，赫爾甚至還給了那些探子一個笑臉。
以這些超級魔法師的實力，也需要進行準備，還得集合二個人的力量。
隨著一陣天崩地裂般的轟響，用水泥澆鑄的廢墟整個坍塌了下來，有這樣大的聲勢，是因為底下的洞穴實在太多也太大了一些。
三點多的時候，天色仍舊陰沈黑暗，裁判所的人雖然事先加持了紅外線視覺和暗光視覺之類的魔法，但他們畢竟不能和魔獸相比，所以偷襲很快就變成了混戰。
頃刻問，從那些瘋狂進攻的裁判所隊伍的背後，噴發出長長的
而不死之王另一個未曾料到的是，原本認為不可調和，不可並存的魔力莖和神經蔓，隨著太極內經修鍊的提升，變得不再像原來那樣敵對。
這些巨蛇根本不怕攻擊，無論是槍彈還是魔法，打在它們的身上立刻會穿透一個窟窿，但是從窟窿裏面也會立刻噴出一團灼熱的火焰，這可不是普通的火，而定噴發著魔焰的岩漿，就算「聖盾守護」也抵擋不住，而且這東西碰到就炸，一炸就是一團，周圍五米範圍內的人都會被濺傷。
一聲輕笑，赫爾用變形術讓自己變成原來的樣子，畢竟此刻的這副面目可見不得人。
事到如今，反擊徹底失敗，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撤退。
原來的他最大的麻煩就是神經蔓和魔力莖只能有一個起作用，雖然他在兩個狀態之間切換的速度很快，但只有神經蔓起作用的時候，他實在太過孱弱，所以他很少以魔法師的狀態戰鬥。
「聖盾守護」的光芒和熾熱灼炎蛇的紅光同時漸漸黯淡下來，就在這個時候，終極的攻擊開始了，無數赤紅的火球從天而降，這些火球在離地一米的地方炸裂開來，頓時據點四周兩公里範圍之內，全都是一片火海。
突然間，原本漆黑的戰場亮起了點點金光，裁判所的每一個人胸前都多了一面透明的金盾，那是神聖守護騎士獨有的能力。
這些是太極內經帶來的好處，而《大樂賦》雖然沒有多少進展，但是內力突然間變得深厚雄渾，效果確實不同凡響。
但是這並不是最糟糕的，滿地打滾的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抵禦接下來的攻擊，而暗鱗蛇龍又不會只對獵物發射一枚毒刺。當一個守衛渾身上下中滿了毒剌，他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修道院原本是依山而建，現在整座山沈下去三十多米，就像是被攔腰砍了一刀似的，整座山到處都布滿了裂紋。
而在這些騎士的背後，祭司們不停地發出神聖審判，從天而降的金光，將這些熾熱灼炎蛇一次又一次擊打得緊貼地面，而魔法師們則拚命地釋放冰風暴、急凍術之類的魔法，這些魔法對於熾熱灼炎蛇傷害巨大，每一次命中都使得這些巨蛇的一大塊表皮連同底下的岩漿炸飛開來。
王于神聖騎士，則迅速跳上樹冠，躲開那雨點般的霰彈沖了過來。
生命偵測的白光在四面八方閃亮，活著的、半死的、清醒的、昏睡的，裁判所的守衛們只要一氣尚存，就全都暴露在偷襲者們的注視之下。
普通的空氣爆需要消耗七十單位的魔力，改進之後的空氣射流變成了中級魔法，需要的魔力差不多達到兩百左右，雖然並不是很多，但是想要一直飛下去，就得不停地施展魔法；也就是說要不停的消耗魔力，每次兩百單位，接連幾次、十幾次、幾十次，就連赫爾也感到吃不消。
沒有哪種飛行術能夠如同眼前所見到的這種一樣快，也沒有哪種飛行術會飛得如此難看，就看到一個黑影歪歪扭扭朝著南方飛去，轉眼間消失在微微見亮的夜幕之中。
在前線，那些作為肉盾的鐵鎧暴熊和鋼鎧犀牛，被當作是第一批炮灰給扔了出去，在它們身後是暗鱗蛇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