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三集 贏家輸家
第十章 離開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齒輪只是坐在他的身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裁判所被徹底剿滅了，昨天教廷宣布裁判所為非法組織，並且將午夜凶殺案，北區爆炸案、和剛剛發生的霍頓鎮爆炸案全都推到了裁判所身上。
齒輪又說道：「不過那次刺殺的內幕好像非常複雜，涉及到貝魯帝國高層不同派系的爭端，更和貝魯未來的走向有關。在克力特曼沒有仔細分析過那些資料之前，很多事情只能夠猜測。」
不死之王的那個需要消耗核晶的魔力爐，以及多撒侖藏身的特殊空間，可以說都是魔力爐的簡化類型，而赫爾的天使之翼是更低一個層次的簡化版本。
隨著一道弧光閃現，嗜血殺戮者的鐮刀正劈在那絢麗得令人睜不開眼的光柱之上。
那個空騎士駭然地看著胸前的傷口，不過轉瞬間，他的神情就變得鎮定下來，只見他對準自己的額頭猛地一擊。
那三個空騎士實力確實高超，正在準備魔法的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手忙腳亂，卻也沒有引起魔法反噬。其中的兩個人更是硬著頭皮將魔法完成。
看到赫爾沒有任何反應，齒輪嘆了口氣，他知道只有真正的實話或許才能夠安慰頭兒。
但是這已給了赫爾一個逃生的機會。
「做得到嗎？」赫爾問道。
「這一次我們死了將近四分之一的人，而且損失的還是最強的力量。這樣的損失我們恐怕再也承擔不起。」
果然，話音剛落，他就看到對面那個空騎士的眼睛一亮。
這個道理赫爾當然明白，魔法世界是個等級森嚴的地方，低一級的魔法師對於高一級的魔法只能夠仰望，就拿魔法界的那幾個終極課題來說，魔力爐、生命傳送的魔法陣，早就為人所知，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實現。
「那麼他們是否忠誠？」赫爾說道：「自從出了哈倫的事情之後，我不得不考慮這件事情。」
他催動坐騎朝著赫爾飛來，不過赫爾並不打算讓這個傢伙靠近，讓兩個骷髏爆魔飛過去阻擋在前面。
（《暗行者》第一部完結，請繼續期待《暗行者》第二部）
「除了傳送門，技師還有什麼打算？」赫爾問道。
那三個空騎同樣早有準備，三道銀色的護罩同時展開，緊接著他們連同坐騎一起隱沒。
幾千年來，人們所作的研究，就是為了找出一個方法，能夠簡化這些魔法陣，雖然損失一些性能，但至少可以使用。
就在那顆巨大的晶核從洞口被推出來的一剎那，他就感到事情不妙。
「用人作為基礎進行改造，我實在難以接受。」赫爾連連搖頭。
像魔力爐、生命傳送這類魔法的等級有多高，只要看不死之王和多撒侖這樣的傢伙都沒有辦法實現，就可想而知。
對於空騎士來說，最害怕的就是飛行得比自己更快更靈活得對手。
他不甘心。
能飛的人很多，但是此刻沒有一個人能比他飛得更快，更何況赫爾還記得剛才對雪麗的承諾，戰爭是他的事情，和魔鬼山脈的人無關。
「至於亡靈魔仆，最大的問題就是必須在實力和智慧方面進行取捨。
漫天飛散的血肉紛紛掉落，看到此情此景，兩個倖存者奪路而逃，但還沒有逃出多遠，其中的一個慘叫一聲，他的雙手猛力往背後摸去，轉瞬間他的臉上手上，所有裸露的皮膚表面都暴起了青筋，他的嘴裏不停地吐出血。
「這次死了很多人。」雪麗憂傷地說道：「雖然我的族人沒有一個抱怨，但是我卻知道他們很想說，以後不要再有戰爭了好嗎？」
「不會再有戰爭了，戰爭已結束。」赫爾嘆息了一聲說道：「就算以後還需要打仗，我也不打算讓你的族人上戰場，外面世界的事情和他們無關，你們只要侍奉好你們的神就可以了……」
隨著警報聲響起，原本躲在船艙里的人，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
「像裁判所那樣。」齒
「天譴！」赫爾的腦子裡有這個詞。
齒輪無話可說，他知道頭兒已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肯定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就突然一亮，彷彿幾萬顆太陽在一瞬間將所有的光芒集中在一起，那異常亮的光甚至灼傷了他的眼睛，就算緊閉著眼睛，眼前仍舊亮白一片。
「弱？有那麼多能夠直接讀取記憶的魔法師，普通的情報想要弄到手，應該不困難。」齒輪說道：「這就是我另一個打算提議的事情，那些魔法師可以作更重要的事情，而下是成為炮灰。」
這個世界上，能夠運用這個傳奇魔法的只有一個人——教廷名義上的第一高手聖徒法理路。
從地上站起來，他就看到雪麗和安娜遠遠地站在船舷邊上，這兩個女人一直都在注意著他，這讓赫爾感到了一絲暖意。
而此刻，法理路應該就在雪露特做客。
過了好幾分鐘，視力才恢復過來，而這時候，四周的一切都已消失，沒有房子沒有深坑，甚至連整個小鎮都不見了，有的只是一片平地。
「次元石細微如同沙塵，怎麼可能重新找到？」赫爾嘆道。
「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核實我們的身分？」
「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赫爾無精打采地說道。
赫爾微微一愣，不過他立刻明白了齒輪的意思，這個世界上只有一樣東西符合這種條件，那就是次元石。
「我知道，這是一場沒有任何贏家的勝利。」齒輪語氣沈重地說道：「不過至少我們勝利了不是嗎？而且這次的事件，我們從中的收穫也不小？」
赫爾在心底暗自咒駡，但是誰讓他不能夠使用防護魔法呢？
當他的身體從坐騎上掉落下來的時候，從他的領口爬出了一隻拳頭大小的青紫色蜘蛛。
被齒輪一番勸解，赫爾至少感到心情好了許多。
就在赫爾思索著安慰之辭的時候，突然間頭頂上傳來一聲呼喊：「空騎，有空騎往這裏來！」
正是這些或許，讓他決定先禮後兵，但是此刻，直覺卻告訴他，對面的三個傢伙就是敵人。
他話鋒一轉又說道：「更何況，他們這些人對你我的底細實在太了解了，用這些人的話，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安心啊。」
只不過他們準備還手的時候，赫爾又一下子退出了數百米外，這是他從剛剛過去的那場戰役之中得到的教訓，和魔法師作戰絕對不能夠停留在一個地方。
當全新的飛行方式試驗成功的時候，他曾夢想過，有朝一日讓精神塑形變得普及起來，用精神塑形搭配基礎魔法，或許能讓這個世界徹底改變模樣。
就在船上的人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這艘船，同樣也看到了赫爾怎麼飛過來，那速度實在太陝了。
「你比我更加清楚神賦戰士的底細，神賦戰士的進階是刻苦努力再加上機遇的結果，所以想要訓練出一群強大的神賦戰士需要漫長的時間，不死之王改進過的那種調製方法，你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接受調製之後，你就會變得非常強大嗎？
「自從不死之王將傳送門造好之後，技師對魔法變得更加關切起來，他首先的希望就是傳送門可以更多一些。」齒輪說道。
另外一個原因是科技，特別是機械技術的發展，使得製造複雜的魔機成為可能，比如同樣製造一架行走魔機，用鍊金術製造的魔法肌肉，需要秘銀和黃閃晶粉，更需要延展性最強的金屬：黃金，來作為基礎，那造價可想而知。但是用液壓裝置取代魔法肌肉的話，只需要一堆鋼鐵就夠了。
「你還不知道，共和國政府已將情報部門歸併成兩個，一個是亞法情報局，另外一個是秘密員警，很多原本干情報的人都失業了，克力特曼手底下的那三十多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齒輪說道。
「只有不死之王能夠製造傳送門
赫爾只飛出了五公里，這個距離正好，他完全有餘力再飛回船去，如果再遠一些的話，他恐怕就只有到海里去游一番泳了。
他曾看過同樣的一道極光，不過那一次划空而過的絢麗極光拯救了他的性命，但是這一次，同樣絢麗奪目的光芒，卻即將奪走他的生命。
「你是說裁判所創造了一種比人類更加聰明的物種？」赫爾吃驚地問道。
「好吧，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我們會繞過你們前進，不過你至少要讓我能夠向上面彙報，你到底是哪一位？」對面的空騎士問道。
「用不著擔心，他們負責的是分析的工作，用不著這些人直接去收集情報，而且我也已布置了對他們的監視。」齒輪解釋道。
幾乎同一時刻，另外一個空騎士的胸前噴出一道血線，那是真正的血線，被鮮血染紅的絲線。
赫爾還感到不放心，他又將嗜血殺戮者招了出來，這東西雖然不會飛，不過在危急時刻當作盾牌用來抵擋對方的攻擊也不錯。
「為什麼不是神賦戰士？製造神賦戰士的技術更加成熟，或者製造亡靈魔仆也可以，這一次的教廷之行，至少讓我弄到了不少好材料，絕對可以製作上百個頂級的亡靈魔仆，如果這還不夠的話，還可以請不死之王幫忙，他能夠改造我，同樣也可以改造別人。」赫爾說道。
蔚藍的人海之中飄著一艘船，這是一艘只有數百噸的兩桅快帆船，這類帆船在柔特隨處可見。而此刻一個面色憔悴的人正躺在船尾。
只見一條黑漆漆的人影冒著濃煙竄天而起，與此同時，滿天飛舞的骷髏，朝著那三個空騎士涌了過去。
隨著一連串輕響，隱形魔法頓時被破解，而且那銀色的護罩上顯露出許多小孔。
赫爾原本就非常小心，他和對面的空騎保持著五百米的距離，互相之間的交談全都是用傳音魔法。
赫爾不敢再回憶下去，事實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回憶，因為從那之後，他的腦子裡面就只有一片空白。
「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其他人可能猜到這件事情，別忘了保羅三世替我引薦的那個裁判所的人，這個人的背景非常複雜，他和很多方面都有聯繫，我甚至懷疑，他就是設計暗殺你的人。」齒輪說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標準的戰法，三個空騎互相配合，一個打開護罩，一個施展隱身魔法，一個發起攻擊，這種戰法原本應該萬無一失。
赫爾徹底無言了，這樣奢侈的事情，也確實只有教廷做得出來，想要找到次元石，那兩萬多個人都必須是中級以上的魔法師。
「他已經在幹了。」齒輪迴答道：「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對你提起，螺母最近找過我，他們那群人過得並不順利……」
一時間吟唱咒語的聲音響成一片。大多數人準備施展的是防禦魔法，此刻就算是能夠隱形，身後的航跡也會泄漏他們的位置。
赫爾愣愣地看著剛才那道絢麗極光射來的方向，雷蒙並不在那邊，在赫爾的記憶中，沿著這個方向延伸開去，有一個地方是他非常熟悉的，那就是雪露特。
赫爾點了點頭，雖然剛剛聽到這件事情，不過他卻已比齒輪更加了解技師的想法，事實上，他本人此刻已走向同樣的道路。
「他一直在開發魔機。」赫爾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對他來說已不是新聞。
仔細思索了片刻，赫爾確信這完全可能實現，首先就是身體調製和精神塑形已不像以往那樣神秘。
當然用液壓裝置的魔機，遠沒有傳統的魔機性能優異，前者笨拙遲鈍如同水牛，後者可以像猴子一般靈活，不過對赫爾來說，只要可以用就足夠了。
「克力特曼？他現在怎麼樣了？」赫爾問道。
但是讓赫爾感到意想不到的是，對方發起的並不是他預料之中的那集中攻擊
看到小丫頭哀傷的神情，赫爾的心不由得軟了。
三個空騎士遠遠地就看到了這邊的布置，會被攔截原本就在他們的預料當中，但是這麼快就被攔截卻無論如何都想下到。
五百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只是彈指間的事情，他的速度幾乎和爆焰差不多，不過爆焰可以躲開，一個出手如電的魔法師就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有所猜測，那些被擊落的墮落天使，經過解剖發現，他們的部分大腦被割除，這種手術的目的是為了妨礙墮落天使的智力成長，想想看，裁判所為什麼那麼做？」齒輪問道。
看看遠處，對面的空騎離他還有相當距離，他有的是時間進行布置，赫爾隨手招出十幾顆骷髏爆魔，冒著紫色的骷髏頭將上下很大一片空間封鎖住，那些空騎就算想要繞開他，恐怕也不容易。
看到這個傢伙如此果斷和心狠，赫爾頓足不已，他原本想至少保住一具屍體，以便抽取記憶，看看到底是誰在幕後想要對付他，但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現在看來只有從天譴上尋找線索。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那三個空騎士各自做好了準備。為首的那個隨時都可以出手，後面的兩個，其中的一個準備好了群體防禦魔法，另外一個準備了一個隱形魔法。
當初那道極光沒能夠殺掉死靈魔法師德斯，是因為德斯有護罩擋著，嗜血殺戮者可不懂得防護魔法，所以被極光穿透而過，他的身影在耀眼的亮光之中漸漸淡化，最終徹底消失。
或許這三個空騎士只是在進行普通巡邏，或許他們只是在巡邏過程中注意到了這艘船，或許他們只是想要檢查一下。
「我們收集情報的能力好像太弱了一些吧。」赫爾嘆道，他感到自己這邊的發展有些畸形。
「原來您就是瑪斯克爵士，能夠見到您真是我的幸運。」這個傢伙嘴上說得漂亮，但是他做的卻是另一套，只見他右手一擡。
現在計劃全都被打亂了，而且這個時候就看到遠處，那艘大船之上，有更多人升空而起。
神賦戰士的沒落使得各國對身體調製技術的重視程度降低了許多，身體調製不再被認為是關係國家安全的絕密技術。
「而且亡靈魔仆最終還是依靠吸取創造者魔力而存在，能力畢竟有限。」齒輪立刻否定道。
沒有想到技師這個外行居然也産生了同樣的念頭，這讓赫爾欣喜的同時，又有些感觸，或許這並不是他一時的異想天開。
那兩個空騎士也知道厲害，他們事先已得到了充分的情報，知道對方有這些速度驚人的飛行魔獸，原本的對策是針對六翼箭棘龍飛不高的缺點，儘可能往高處飛，讓它們構不著。
「教廷可以，他們把那片廢墟四周數十公里的範圍全都封鎖起來，然後派了兩萬多人，將那裡分成許多十幾坪的區域，每一個人負責一塊仔細尋找。」齒輪說道。
「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建議，最初是技師提出的，你是否記得他的那個普及魔機的計劃？」
如果能夠成功的話，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就會成為一個魔法相當普及的世界，或許人類世界，將在遠古時代、奴隸時代、封建騎士時代、宗教黑暗時代和高科技時代之後，迎來一個魔導時代。
「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我不能夠知道的嗎？」赫爾問道。
更何況赫爾用的並不是魔法師的手段，只見他雙手一抖，手指飛快彈出，數百根鋼針如同暴雨一般傾斜而出。
「前方的擋路者，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擋住我們的去路？妨礙光輝空領騎士團執行任務，需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你恐怕不知道吧。」為首的空騎士打著官腔說道。
「這怎麼可能？爆炸之後那裡什麼都不剩。」赫爾一下子坐了起來。
「是保羅三世給我的一些資料，裁判所的上
如果不是那猛烈的狂風，讓他頭髮和衣服亂得一塌糊塗的話，他的樣子應該算得上頗為瀟洒。
「我不擅長解密。」赫爾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必要說下去了。」赫爾豎起了手掌：「當初我希望他們留下的時候，他們放棄了這個機會，現在混不下去了，又想要回來，這種反覆無常的人，我可不敢用。」
赫爾之所以只是阻擋而並不是直接動手，除了對於那些空騎士的實力沒有太大的把握，另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敢肯定，這三個空騎士真的是敵人。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赫爾根本用不著看，就知道是齒輪正走過來，他還知道，齒輪是來勸他的。
「那是因為被當作實驗體的人，全都是裁判所用養豬養狗的方式圈養起來的人類，沒有人傳授他們知識，也沒有人訓練他們，裁判所只是用他們來驗證試驗的可行性。如果裁判所的耐心好一些的話，結果完全不同，更何況，我還懷疑……」齒輪猶豫了一下。
朦朧間，他回憶著那天所發生的一切。
五百米對於空騎士來說是安全距離。
對空氣爆的運用，讓他意識到基礎魔法的價值遠比以往所認為的大得多。
看來想要解開謎底，就必須回去。
對面為首的空騎士冷冷說道，他暗中打了個手勢，只見他身後的那兩頭翼手龍俯衝而下。
因為那些速度最快，最難以躲避的射線類和閃電類魔法，這種距離絕對打不到，能夠達到的是爆焰、死亡之霧一類的魔法，而以空騎士的飛行能力，這些魔法想要擊中他們並不容易，至於那些射得遠速度也快的酸液箭、火焰箭之類的魔法，威力又實在太小。
「不，技師管那些叫做魔動機械，和魔機並不一樣，他和一些工程師設計了一種核心運動裝置，那東西利用的好像是一種最為基礎的魔法，這個裝置本身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就是會轉動，不過齒輪替這玩意兒搭配了一大堆齒輪裝置之後，那東西確實可以作不少事情。」齒輪說道。
「你最好還是多考慮一下，只有人能夠思考，只有人能夠學習，也只有人能夠修陳，如果你打算改造魔獸的話，最終的結果和設計魔機，製造亡靈魔仆沒有什麼兩樣。」齒輪嘆道。
對於隱身的目標，雖然看不見，但是大致的位置能夠占算出來，更何況赫爾還有盲感幫忙，雖然盲感發現不了這些用高級隱身魔法隱藏著的空騎，但是卻能夠感知出空騎流動的變化。
只聽到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所有的骷髏爆全都砸在同一個空騎士的身上，劇烈的爆炸使得那張原本已是千瘡百孔的護罩再也支撐不住，而剛才他們完成的又是進攻魔法，根本來不及補上護罩。
「你代替我指揮。」赫爾朝著船尾的齒輪吼道，話音剛落，他就將雙腳的腳後跟一蹬，人猛地往上一彈，直竄天際。
那個地下室的景象令他感到觸目驚心，那些直立的調製槽和裏面的東西，至今仍舊時常在他的噩夢中出現，所以齒輪一提到墮落天使，他直覺就有些反感。
既然嗜血殺戮者也用上了，那麼次元蜘蛛當然也有必要召出來。赫爾把次元蜘蛛放進了口袋裡，這東西可以當作一件特殊的暗器，在必要的時候給對手狠狠地來上一下。
至於魔絲，根本就用不著赫爾動手，早已自行橫在前面。
對於那些不停游弋著，並且纏繞著長長紫煙的骷髏，他們並不放在心上，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空騎士，讓他們猶豫的是赫爾飛行的方式。
「那個墮落天使也只會兩招。」赫爾說道，他頗有些不以為然。
「這件事情你告訴過別人嗎？」赫爾問道。
「說得沒錯，就是墮落天使。」齒輪點了點頭說道。
「你的
「那些空騎筆直朝著這邊飛來！」警報被再一次確認。
「你可以叫我瑪斯克爵士，我是你們的教皇陛下邀請來的客人。」赫爾說道，一邊說著，他一邊已全神戒備。
做好準備之後，為首的那個空騎士總算有了一些底氣。
看到赫爾仍舊沒有反應，齒輪決定下重招：「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你會不會贊成，一直以來我們總是依賴魔鬼山脈的力量，這實在得不償失，魔鬼山脈的力量應該作為最後的王牌，而不應該作為炮灰部隊使用。
「教廷已消失多年的好幾個大人物也突然間出現為保羅三世造勢，圍剿行動一下子就通過了，裁判所徹底完了。」
他並不擔心還有隱藏的敵人，剛才用的是諭示危機，這是預言系的頂級魔法，如果還有其他敵人的話肯定會顯露出來。
聽到齒輪這樣一說，赫爾也有些頭痛起來。不過他並不打算在這些事情上費腦筋，他並不擅長進行分析，這種工作還是交給專家進行。
「我懷疑，裁判所在製造墮落天使的過程中，發現墮落天使的大腦比人類更加進化。」齒輪苦笑著說道。
這些基礎魔法最寶貴之處，就在於它們消耗的魔力極少，而且等級極低，稍微受過訓練的學徒都能夠使用，更別說還有精神塑形這條路子。
雪麗毫髮無損，行動的時候她和齒輪待在後方，安娜卻受了一點傷，她的那組除了她之外只有三個人存活下來，她之所以能夠活著，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實力下降，所以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小心。
赫爾雙手一沈，那十幾枚骷髏魔立刻朝著那兩個空騎士圍攏過去，而遠處，他的身後十幾條六翼箭棘龍揮舞著六對翅膀已趕了過來，它們不愧為最快的飛行魔獸之一，速度僅比赫爾稍遜分毫。
是法理路要殺他？在法理路的背後又隱藏著什麼人？
「沒有，不過我擔心，我並不是唯一猜到這一點的人，那個秘密實驗室的大部分資料都落在了教廷的手裡。」齒輪說道。
空騎士的數量雖少，赫爾也並不打算讓這些人靠近。一個空騎士都可能是致命的存在。
「克力特曼已召集了三十多人，這些人原本都是亞法各個情報部門的精英。」齒輪說道。
「有剩下的東西。」齒輪說道：「有一種東西需要超過五萬度的高溫才能夠毀壞。」
「說說看你的建議。」赫爾暫時有了點興趣。
「讓技師去干吧。」赫爾肯定道。
「裁判所？」赫爾睜開了眼睛：「你是指墮落天使？」
「他現在一心三思設計各種魔動機械。」齒輪說道。
半空中響起兩聲爆炸，那個為首的空騎士在活著的最後一刻，將自己的同伴的屍體炸成了粉碎。
對方的數量倒不是很多。赫爾暗自想著。
退開並不意味著逃跑，用魔法作戰，一邊退同樣也可以一邊進攻，這一次發起攻擊的是那些骷髏。
「克力特曼怎麼把那些人弄到手的？」赫爾問道，他越來越感到這位克力特曼先生神通廣大了。
隨手給自己加了一個飄浮術，赫爾站立在半空中。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船舷右側的海面一下子變得平整如鏡，水面映照出遠處的景象，只見三個空騎士駕馭著翼手龍正朝著這裏而來。
「光輝空領騎士團？非常有趣的名字，是屬於教廷的嗎？不過任何事情都得核實之後才能夠相信，不是這樣嗎？」赫爾說道，他才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以他們現在和教廷的關係，就算把這三個傢伙幹掉，回頭也頂多道個歉，隨意解釋幾句。更別說這三個傢伙來勢洶洶，看上去就不像懷有好意。
可惜他們的運氣不好，遇到了赫爾這個並不遵循通常戰術的對手。
不過也有人跑下船艙去釋放出那些飛龍，剛剛結束的激烈戰鬥中，損失了不少魔獸，用於對付來自空中威脅的六翼箭棘龍同樣也損失了不少。
「這隻是我的猜測。」齒輪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