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六集 回到原點
第三章 裝死逃脫
「這怎麼可能？」赫爾驚詫地問道，他坐了起來：「我的衣服到哪裏去了？」他剛剛發現自己只穿著內衣。
「我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這片大陸，我們要比你們這些外來者熟悉得多。」納達拉說道：「既然你們沒有用了，原本我們打算把你們這些廢物全部殺掉。」說著這個精靈用手在脖子上比了比，作了個砍頭的手勢。
「這是我的一位朋友的遺物，我們曾經一起冒險，在冒險的途中他遇難了，在臨死之前，他把這枚戒指交給了我，我記得那個時候，他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可惜他卻說不出來。」赫爾說道。
赫爾這才注意到，此刻他正被關在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裏面，這裏除了他，就只有德斯。
與其這樣認為，赫爾更願意相信，這些並不是木精靈們研究的結果，而是從其他人的手裏得到了這一切。
精靈和那些富家公子確實有些相似，他們的起點都很高，而且不用太過努力就可以有所成就，同樣注重門第血統，同樣做事呆板，為人傲慢。
「不滅王座是這個世界上只有唯一一件的神物，傳說湊齊了包括不滅王座在內的三件神器，擁有者甚至可以統治這個世界。」
這確實像一條船，一條倒過來的船，頂上是一個巨大扁平圓盤，從它透出的陣陣魔力波動可以看得出，那上面設置著一個巨大的飄浮魔法陣，能夠讓這樣巨大的東西飄浮在半空中，肯定是一個組合法陣，而且需要的魔力絕對驚人。
對這個回答，赫爾半信半疑，精靈一族從來不是論功勞予以地位的種族，他們對血統的重視遠在人類之上。異族戰爭之前，精靈王國的王族和長老全都是世襲的。
船頭是一個很大的圓形房間。
但是他並沒有把怒意顯露出來，現在是裝孫子的時候，就算要和這些精靈算帳，也是將來的事情。
「這是在哪裹？」赫爾疑惑不解地問道。
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無論他怎麼吸取，都沒有辦法把那個木精靈徹底吸乾，總是會留下那麼一丁點，而且轉眼間，那一丁點生命能量就會像植物的嫩芽一般成長起來。
赫爾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納達拉，昨天晚上他就有一種感覺，納達拉在這些精靈之中的地位應該不低，至少不會只是個探子那麼簡單。
赫爾正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符合所有的條件，那就是高德。在那些日記之中，高德曾經提到，他在黑大陸東部的一座島嶼上停留過好幾年時間，並且還答應了當地土著，成為他們的守護者。
「兩位大長老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月之桂冠對於我們的意義確實重大，但是那並不是屬於我們的，就算我們能夠暫時擁有，但是你別忘了，那上面有著森林精靈的印記，森林精靈遲早會派人出來尋找這枚戒指，他們肯定會找到這裏，到了那個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倒在地上的赫爾，感到有人在他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用著清醒、治療和復甦一類的魔法。
赫爾偷偷地運功到自己的手臂，輕輕一吸，那個木精靈身上的生命精華，順著相連的手臂傳到了他的體內。
「把他送回牢房。」納達拉命令道。
「你打算幹什麼？」德斯驚詫地問道。
無盡的生命能量沿著那緊緊扣住的右手，流入了赫爾的體內，讓赫爾感到意外的是，從這個木精靈的身上抽取到的生命能量，遠比當初在教廷從那些神聖騎士身上抽取到的生命能量要多得多。
雖然和德斯說著話，赫爾始終沒有停止抽取那個木精靈俘虜的活力。整整一刻鐘過去
赫爾突然間想起，傳說中的精靈一族從來不是擅長研究的種族，他們的強大來自他們的天賦，所以人們提到精靈一族的時候，常常既羡慕又不屑地把他們比作富家公子一類的人。
赫爾被說得直翻白眼。
赫爾並不敢用力吸收，他只吸了一點點，這隻是試驗，他還不打算打草驚蛇。
赫爾當然不會心甘情願，貼片是森林精靈，這枚戒指是屬於森林精靈部族所有，赫爾知道貼片所屬的部族在哪裡，只是因為一些私心，所以他一直沒把戒指還回去。
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好久，他越發感到鬱悶起來。他算計過別人好幾次，同樣也被別人算計過好幾次，這些算計和被算計的經歷，讓他增長了頗多經驗，只不過在此之前他一直沒有好好整理一番。
沒有武器，沒何食物，甚至連水都沒有，讓他穿越茂密的叢林，穿越莽莽的大沙漠，穿越黑大陸，這幾乎和送死沒有什麼兩樣。
「我應該稱呼你什麼？納達拉是你真正的名字嗎？」赫爾問道。
他等待的是最合適出手的機會，既不能夠讓拖他的精靈有掙扎的時間，又不會被精靈守衛看見的機會。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讓他一定要對這些精靈進行報復，那就是他無法容忍別人的背叛。
矮人和精靈都只有一個國家，矮人的數量稍微多一些，有七百萬左右，精靈因為生育艱難，所以只有兩百萬人，不過這兩個種族因為天賦的原因，基本上全民皆兵，矮人天生就是最好的防禦型戰士，精靈更加不得了，他們是天生的射手、高明的斥候和傑出的法師。
德斯繼續解釋道：「幸好你沒有殺了那個傢伙，要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從狹小漆黑的牢房裏出來，赫爾總算看清他所在的這個地方。
「不過，我在你的東西裏發現了這個。」納達拉伸出了手，攤開手掌。手掌心裏面有一件小東西，那是一枚戒指，一枚綠色的宛如一圈蔓藤纏繞而成的戒指，戒面是用七種顏色的寶石鑲嵌的七朵細碎小花。
赫爾都已經快忘記了自己擁有這枚戒指，這原本是他最初的同伴——精靈魔法師貼片的東西，戴上這枚戒指，就可以和動物進行溝通，這是森林精靈獨有的天賦之一。
「這是他們真正的樣子。」德斯低聲說道。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輕響，門打開了，門外站著的是四個精靈。
赫爾並不怎麼在意弓箭，在現在這個時代，弓箭早已經成為了消遣的用品，自從槍枝，特別是連射槍枝發明並且完善之後，弓箭就徹底退出了歷史舞台。
回答他的是來自身後的猛力一擊，動手的是旁邊一個充當保鏢的木精靈，這個木精靈一直保持著木化的狀態，這一拳簡直就像是用木鎚子猛力敲擊了一下似的。
「快感謝你的那位朋友吧，是他讓你們保住了性命。我看得出你從這枚戒指上得到了一部分力量，如果你不是獲得戒指真正主人的認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你的話可以相信。」納達拉說道：「不過這東西現在由我收回了，這是我們的東西。」
異族戰爭之中，整體實力最強的並不是人類，而是精靈王國。
或許木精靈是善良的種族，不過眼前這個絕對是例外。
「這又有什麼關係？頂多我不要
這個念頭在赫雨的心頭剛剛劃過，立刻點燃了更多的靈感。
赫雨被押著一直走到浮空船的船頭。
「現在的樣子好看多了。」赫爾說道，既然現在被抓，他的心情反倒平靜了下來。在他的印象之中，精靈一族除了極少的幾個種類，人多並不嗜殺，而木精靈就是其中最為溫和的一種。
讓赫雨感到驚奇的是，這個巨大的圓盤，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種特殊的生命，這個生命體無時無刻不在冥想，同時還始終維持著飄浮魔法陣的運轉，不僅頭頂上這個圓盤給予他奇特的感覺，這裏的一切，包括腳下的甲板和四周的圍欄，彷彿都是活著的。
「你恢復得好快啊。」最先開口的是納達拉。
所有這一切全都落在了赫爾的耳朵裏，這令他感到怒不可遏。
赫爾有心拒絕，但是看了一眼納達拉的神情，他閉上了嘴巴。
「你在你的部族之中好像很有地位。」赫爾試探著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委屈？在我的身邊當間諜，為此你得付出許多……」
除了納達拉之外，房間裏還站著不少精靈，有些仍舊保持著昨天晚上那種木化的狀態；和昨天晚上不同的地方是，好些精靈的身上都背著弓。
「我看你們已經被貪婪蒙蔽了智慧，我的主人是一位神，他讓我到這裏來，是為了問候帕帝遜的那位神，並且向他詢問一些事情。你們所作的一切，已經觸犯了那兩位神，如果你們太過分的話，災難將降臨到你們的頭上。」赫爾冷冷地說道。
蘇醒過來的時候，赫爾仍舊感到臉頰疼得要命，這是他吃過最大的虧。但是此刻他更關心的是，自己是否還能夠活下去。
「那些木精靈對你的那種飛行方式很感興趣，所以把你的衣服拿去研究了。」德斯說道：「順便也可以防止你逃跑。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嗎？在這個監牢之中，不能夠使用魔法，只要有人試圖聚集魔法能量，就會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我知道你非常憤怒，但是當初要這樣做，要以這個身分混入他們之中，是你自己作出的決定，你事先應該已經有了承受一切的準備，更何況，這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你覺得現在這個身體非常骯髒的話，用兩三年的時間更換一副身軀就可以了。」
至於他嘗試的，則是能夠一擊致命的辦法。拖著他的那個精靈是處於木化狀態，原本能夠殺死這個木精靈的，只有魔絲上系著的那根金色利刺，可是那根利刺被搜走了。
「從這裏逃出去啊，要不然你我都會沒有性命，那些精靈正在醞釀一個很大的陰謀，他們好像打算拿我們當誘餌，引其他人上鉤。」赫爾當然不會說真話，此時此刻他需要所有的人，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赫爾一邊聽著一邊數著，他的記憶力非常不錯，卻也記不住這樣長的名字。
讓赫爾感到失望的是，不滅王座並沒有回應他的召喚，就像昨天晚上那些魔法師碰到的情況一模一樣，魔法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就化作無顏六色的光，一下子釋放了出去。
「我的真名叫希芙美絡妮伊娜麗蒂安……」納達拉說道。
「你還是叫我納達拉吧，在我們的部族，納達拉的意思是春天的第一場雨。」納達拉說道。
「既然這樣，你們是否可以把我們放了？」赫爾嘆道。
「好像是因為子彈
「你的狡辯無法掩蓋事實，這個人獲得了月之桂冠的祝福，這足以證明，他是得到了戒指的真正主人認可的暫時保存者，從暫時保存者手裏強奪聖物，對我們來說絕對是最大的忌諱。」
「你認為我是在給部族惹禍嗎？」納達拉一下子提高了嗓門說道：「月之桂冠是精靈一族的聖物，不知道怎麼會落在這個人的手裏。大家應該很清楚，擁有月之桂冠對於我們意味著什麼，更別說不滅王座了。
現在想來，好像除了不死之王和多撒侖那樣等級的存在，其他人不管實力有多高，都會被算計，最好的證明就是雪露特的那個怪老頭，那個傢伙本身的實力高強，保鏢也夠多，但最終還是變成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
「你在玩火。如果這個人回去之後找到森林精靈部族，並且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到了那個時候，森林精靈部族派人來收回月之桂冠並且興師問罪，你怎麼回答？
「我剛才只是說，因為這枚戒指，你們保住了性命，我並沒有說，你們獲得了自由。」納達拉悠然地說道。
現在他們乘坐的這個玩意兒，雖然不是氣球，但是原理看上去和氣球非常相似。
他在等待，他同樣也在嘗試。
現在能夠倚仗的，就只有他的格鬥技藝了。
除了阿努比斯，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夠破解掉這兩層遮罩。
「這件事情，我們管不著。」納達拉不以為然地說道。
異族戰爭之後，人類不停住進步，但是也沒有研究出類似的飛行裝置，難道這一次精靈一族跑到了人類的前面？
這雖然非常神奇，但是並非無法想像，只要把生命能量換成魔力，那豈不就是凱斯度研究的那種魔力爐？
如果不是精靈王族和長老們接連犯錯，而下層的精靈不管立了什麼功都難以得到晉陞，反倒是會因此受到冷落，結果或許會完全不一樣。
他的私心就是，想弄清楚這枚戒指到底有什麼價值，為此他甚至讓不死之王看過這枚戒指，以不死之王的智慧，也沒有能夠看出這枚戒指藏著的秘密。
無法吸乾，就意味著不能夠靠這種手段將木精靈殺死。赫爾隨手把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的俘虜拉進了牢房，然後關上了門。
輕輕吟誦著召喚不滅王座的咒語。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們？」赫爾嘆道：「我事先聲明，我絕對沒有什麼財寶，也沒有辦法帶你們進去挖掘財寶，那裏面是一位遠古神靈的領地。」
異族戰爭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精靈一族擁有這種能夠在天空之中飛翔的浮空船。
「那是森林精靈和我們的事情，就算到那個時候還給他們，現在完全可以當作是我們在替他們保管。」納達拉絕對是在強詞奪理。
他的這番話半真半假，從這枚戒指上面，他得到了和動物溝通的能力，但是他總有一種感覺，這枚戒指絕對不會那樣簡單，肯定還隱藏著別的秘密。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赫爾的精神好了許多，他站了起來。
一股怒意在赫爾的心頭滋生，他不喜歡被人耍弄。
正當赫爾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時候，他發現那個一直嘗試想要喚醒他的精靈，停了下來。
赫爾摸了摸臉，他這才發現，昨天被打得像是豬頭一般的臉，現在已經恢複原狀，這應該是他體內寄生體的作用。
不管怎麼說，人類都不佔據優勢，結果居然是人
「您總算醒了。」旁邊傳來死靈魔法師德斯無精打採的聲音。
「我們部族的組成方式不是你所能夠理解的，我們可沒有你們人類那樣複雜的等級分類，除了長老之外，就只有四位隊長，因為這一次的成績，我很可能被選舉為新的長老。」納達拉說道。
他曾經研究過異族戰爭的歷史，當時人類有大大小小十二個國家，人口兩千多萬；獸人只有部落沒有國家，人口卻超過一億。
赫爾眼前一黑，差一點昏過去，不過他卻裝作是昏了過去。
想要逃出去，就只有寄望於這最後一招了。
「納達拉，這樣做好嗎？帕帝遜的小心住著一位神靈，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至於這個人說他的主人也是一位神靈，雖然未必可信，不過從這些人的實力來看，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了，昨天我差一點打死他們之中的一個，但是為什麼那個傢伙沒有死？」赫爾問道。
看著這枚戒指，赫爾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森林精靈在古代精靈王國的譜系當中比木精靈要高一級，木精靈是森林精靈的附庸族。
「砍伐金鋼杉和開山採石頭差不多，都得用炸藥，你開槍射擊用的是手槍，威力根本不夠，子彈卡在他的額頭上面沒有穿透進去，那個木頭疙瘩除了額頭上穿了孔，就只是有些腦震蕩，稍微治療一下就沒事了。」
很顯然這一點和航行在海上的船正好相反，海船指揮和控制一切的地方在船尾，但是這裏卻在船頭。
話音剛落，赫爾就感到自己被人拖著往外走。
「算了，算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身分呢。」赫爾連忙說道。
赫爾並沒有被嚇到，或許精靈一族天生就不適合嚇人。
「你肯定沒聽說過那玩意兒。據說用斧頭砍金鋼杉，結果只會是斧頭卷刃，金鋼杉上連一個印痕都不會留下。
「這絕對不可能。」赫爾不再掩飾自己的憤怒，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些精靈如此貪婪：「不滅王座是屬於我的主人的財產。」
對這一次的失敗，赫爾是有心理準備，說實話，就算不滅王座能夠召喚出來，他也未必會逃，他身上的東西，除了多撒侖送給他的那枚看不見的戒指，其他的都被搜走了。
這艘浮空船的甲板像是一整塊樹皮，粗糙堅韌卻並不厚實，所以踩上去有一種軟軟的感覺，四周的圍欄以及連接甲板和上面那個圓盤的那些繩索，全都是手臂粗細的蔓藤。
當初他在教廷的時候，就曾經有過把人吸乾的經歷。
只不過他很難想像，這些高傲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精靈，會請求當時還不是最強的魔法師的高德作他們的守護者。所以更大的可能是，這些精靈和高德曾經守護過的部族認識，並且得到了製造浮空船的方法。
再回想起自己碰到的那幾次危機，好像也不是因為實力太差，在那種情況下實力高低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同樣的，身邊有沒有保鏢也是一樣。
那個木精靈並沒有察覺，那一瞬間他只是感到自己的手臂有些酸軟，不過他並沒有發現更多的異常，而且酸軟的感覺馬上又消失了，所以他也就沒有繼續去查找原因。
「這件事情，我無法決定，等你到了我們的部族，和長老們去商量吧。」納達拉說道。
赫爾感覺到自己被拖出了房間，樹皮一樣的地板像砂皮一樣磨著他的後背，那滋味並不好受。不過他只能夠忍耐，因為走廊上有精靈守衛。
「怎麼才能夠讓我們獲得自由？」赫爾直接問道。
木精靈拖著赫爾一直走到牢房門口，把門打開，正要把赫爾拎起來扔
「最差的那種是和松樹同化，身體的硬度就會變得和松木一樣；上去一等是槐木化，之後還有柏木化、橡木化、柚木化、沉香木化、鐵樺木化、鋼皮荊木化和金鋼杉木化，來抓我們的全部是實力最強的木精靈，他們在木化形態就是金鋼杉。
另外一個更加重要的理由是，高德為了到達萬米高空之上的生命神殿，曾經花費很多的力氣研究氣球。
這些精靈並沒有木化，從外表上看和昨天晚上沒有太大差異，只不過他們的皮膚光滑細膩，並不像昨天晚上那樣僵硬和詭異。
「我們事先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擁有比財寶更寶貴的東西。我對你的那張椅子非常感興趣，那張椅子大概就是不滅王座吧。」納達拉說道。
現在他可以想到的，就只有修鍊得最為精深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了，此刻的他已經是第六重境界，能夠吸取他人的生命精華。
「應該是在天上，你恐怕想像不到，那些木精靈有著超乎我們想像的魔法成就，他們建造了一艘浮空船，我們所有的人現在都在船上，這艘浮空船至少可以裝下兩三百人。」德斯說道。
真正能夠救他命的好像只有不滅王座，看來再高的實力也比不上擁有一種有效的逃遁手段。不滅王座剛起來不方便，而且出入半次元空間太過緩慢，這一次如果能夠活著回去的話，必須從不死之王那裏挖一種真正有用的逃命魔法。
就算這個世界上最注重弓箭的德布雷頓，也在一個世紀以前無奈地選擇了放棄弓箭，弓箭的缺陷實在太明顯了。
如果換作是另外一個人，想要裝昏迷並不容易，有很多種魔法可以探測一個人是否真正昏迷，但是赫爾卻是個例外，因為他的大腦被不死之王動過手腳，不但思維可以各自分開，而且還有兩層遮罩，一層是不死之王設下的，一層是多撒侖補上的。
「再說這個傢伙有的是錢，拿出來一些對他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就讓他拿出和他的手下等重量的黃金，再放了他。」
「那麼你將我帶到這裏，是為了什麼？」赫爾問道。
「那麼心靈呢？難道找還可以把心靈也更換一遍，那段屈辱永遠都深深刻痕在我的靈魂之中，只要我活著，就絕對不會淡忘。我沒有殺死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納達拉憤怒地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把不滅王座弄到手，作為送給父親的禮物。
「納達拉，你受到外界的污染實在太嚴重了。」
以前學的踢打術應該沒有什麼用，他所擅長的指爪功夫，恐怕也對付不了這個木頭疙瘩。赫爾有些後悔，應該學一兩種拳掌類的功夫，在那三本秘笈裏面，可以開山劈石的拳法掌法有很多，隨便學一門都可以把這些木頭劈成碎片。
當然這些努力那是白費，他根本就沒有真正昏迷，這些魔法除了給他補充精力，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精靈一族又不會屬於黑暗魔法一系的精神鞭撻之類的強力刺激魔法，所以只能一籌莫展。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有哪裏侮辱了這個精靈，難道做那種事情就是侮辱？如果這樣的話，精靈一族應該早就滅種了。
「整整二十個頂級的魔法師，就算是在部族之中，也只有兩位太長老和你的父親擁有和他們正面對抗的實力。」
「侮辱過我的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頓。」納達拉冷冷地說道：「如果你覺得昨天晚上我們還沒有將一切結清的話，我很願意再讓手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