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九集 學徒與宗師
第六章 自由和混亂
靠一本任務目錄，不死之王研究出很多東西，弄到最後讓赫爾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個傻子，這麼容易的事情都沒有想到。
「這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給我一些啟示，我就知道應該怎麼作。」
不過真正讓赫爾感到恐懼的是，一左一右兩個人的暗黑纏繞，他的石膚和護甲對暗黑纏繞可沒有效果。
「如果低層空間的生物積累到足夠的力量，可以嘗試躍升到高層空間，就像現在的我，這必須將身體改變成能夠適合高層空間的結構。我想得到征服者查理陵墓里的神魔屍體，就是為了研究牠們的身體結構，並且用牠們的部分身體材料，打造我的神軀。
十七個金幣換回來厚厚一大本任務清單，這還只是目錄，需要更加詳細的數據還得另外花錢。
而這裏的傭兵，遠不是黑大陸的那些傭兵可比，這裏的傭兵桀驁不馴，一言不合就互相拉扯著跑到門外大打出手。甚至還有的乾脆直奔街口，那裡有一座決鬥場。
稍微思索了一下，赫爾就明白了。
這塊招牌果然吸引人，不一會兒就有一大堆人圍攏過來，有一些是來買精力葯，不過大部分是貪便宜來的。
「漢克商行。拉古爾格的第三大商行。」對面的翼魔人挺了挺胸，似乎是讓赫爾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還是管眼前的事情吧。」不死之王將注意力轉回了任務清單：「這上面有魔核的買賣，價錢雖然不便宜，不過弄錢總比弄魔核容易。」
不死之王向店主要了一間頂樓的房間之後，頭也不回地往樓梯走去。
不死之王並沒有廢話，只是示意赫爾付錢。
「成年龍的實力就相當於達到天階頂峰的強者，我見到都要退避三舍。老龍則開始兩極發展，要麼年老體衰實力越來越弱，要麼就變得越來越強，最終變成智慧古龍，那是連神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賣葯的同時，你順便貼一張免費幫別人拆解材料的招牌，你說過拆解材料是允許有損耗的，你就把損耗控制在允許範圍之內，我的意思你應該能夠明白吧。」
拐進隔壁的傭兵工會，花了五個金幣買了拉古爾格的商品價格表，這一次用不著再回旅店，兩個人站在一旁就翻了起來。
赫爾轉了一圈，找了一個空的地方，擺開了他的攤子。任何一個世界做生意的竅門都是一樣的，攤子乾淨醒目總是容易引起注意，然後再標上指引人的價格，再加上一些優惠的條件，生意應該不會差。
「你還等著別人來報復嗎？」不死之王幹完他的事情轉頭問道。
赫爾並不是沒有聽說過傭兵，黑大陸就全都是傭兵，不過在大廳裏面轉了一圈，赫爾就感覺到兩者的不同了，黑大陸的傭兵因為人命低賤的緣故，已經退化成為奴隸加打手的地位，到了戰場上面也是炮灰。
不死之王並沒有回答，反倒說道：「把你的工作空間取出來，我幫你把它直接升級到頂級。」
「怎麼？你是故意的嗎？輪到我正好收攤？」那個翼魔人叉著雙手說道。
「只是委託任務就用不著成為傭兵，你可以提出要求，兩天之後再到這裏來，
旅店的房間實在是很簡陋，除了兩張床，裏面什麼都沒有。床很臟，上面沾了一些不知道是血還是其它東西的污跡。
兩個人並不打算引起摩擦，所以磨磨蹭蹭地沿著大廳的邊緣到了前台。
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集市有一個等級不高但是實力卻不錯的窮光蛋拆解師，正在幫人免費拆解材料。人一下子涌了過來，而且帶來需要拆解的東西也越來越高級。
「骨肉分離！」赫爾暴喝一聲，他這樣喊只是為了吸引注意。
這如果是在另外一個世界肯定會引起轟動，但是在這裏，只不過讓圍觀的人多看了兩眼。
到了最近的集市一看，這裏和另外一個世界的集市沒有什麼區別，到處都是地攤，到處都是討價還價的人，嘈雜和擁擠是這裏給人的第一印象。
「更何況——」不死之王又說道：「召喚魔界生物是需要祭品的，最好的祭品莫過於強者的靈魂。我原本的計劃是在傭兵工會發布一個任務，找一群傭兵來送死，現在有更好的借口了。」
真正的殺招是那肉眼根本看不見的魔絲。
過了好半天，不死之王說道：「非常有趣，這個世界也有龍。」
不死之王說道：「不過這個世界確實有不少值得我借鑒的東西，這裏的人對空間的控制，遠在我之上，我絕對有必要練習一下他們的控制方法。可惜這裏最高只是宗師級別的空間師，不知道大宗師可以給予我什麼樣的驚喜。」
斧頭砍在赫爾的身上火星四濺，赫爾裝的是火矮人，一身石頭皮膚再加鋼筋鐵骨，普通的兵刃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隨手兩道屏障將整個房間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現在別說把門撞開了，就算用炮都未必轟得開。
「你已經學會了這樣高級的運用？」赫爾問道。
這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
以他的實力想要弄一個高級拆解師的頭銜應該不難，高級以下的拆解師只需要經驗。像商團聯盟這樣的地方，只要花一些時間，都可以達到這個程度，他只是比其它人更快一些罷了。
「明白，明白。」赫爾連聲說道，他已經可以確信，不死之王以前肯定也是一個奸商。
「智慧古龍就可以破開空間壁壘穿行各個空間，更別說智慧古龍之上還有遠古巨龍和太古巨龍，特別是太古巨龍，就連主神看到了都要避著走。」
赫爾靜靜地聽著，他知道這些在任何一本書上都不會提到。
把精力葯往地攤上一擺，旁邊豎上那塊免費拆解材料的招牌，赫爾盤腿坐了下來。
「這確實很奇怪。」赫爾隨口說道，他並沒有看到過真正的龍，卻看到過冰藍海龍，而且數量頗多。
赫爾有意發作，卻被不死之王一把拽了進去。
一千多年的經驗絕對不是吹的，在召喚和利用異界生物上面，不死之王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專家。
除了圍攻居然還有人隱身藏在一旁，這絕對是赫爾沒有想到的，而且從刺的部位來看，下手
赫爾只能夠在一旁聽著。在其它人面前，他還可以裝成內行，但是在不死之王面前，他很清楚自己只比白痴強。
「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赫爾嘆道。
只用了一連串的「放逐」，找茬的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等到「放逐」失效，人被傳回來的時候，這些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具軟癱如泥的屍體，他們的身體是被巨大的力量壓碎的。
「也沒什麼，只是收一些戰利品罷了，我剝離了他們的儲物空間，把裏面的東西移到了我的手裡。」一邊說著，不死之王一邊將大堆的東西倒在地上。
「可惜龍的屍體雖然可以分解出許多珍貴的材料，但是對我沒用。」不死之王喃喃自語地說道。
「沒有什麼可奇怪的，神界有神龍，九幽深淵有魔龍，冥域有冥龍，連高層空間都有龍，這裏出現龍，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在這裏卻完全不同，一天下來他拆解的東西有上千種，拆解的時候，他還要考慮好自己留下的那一部分，又不能夠因此而損失材料的質量。這樣干非常費腦力，不過對技藝的磨鍊卻非常有好處。
「強悍的神軀、從靈魂升華而成的神火、領悟法則凝結而成的神格，這三個就是成神的關鍵。在這方面，龍對於我來說沒任何用處，龍並不是高層空間生物，牠們是創世神創造出的特例。」
看到自己已經被徹底圍困，赫爾給自己又釋放了一個「傷害反彈」。
不死之王的出現非常及時，出手也快疾異常，空間魔法大多沒有驚人的聲勢，也最適合這種空間狹小的戰場。
赫爾想去關門卻發現門閂居然是壞的，不過這卻難不倒房間里的這兩個人。
這一招毫無疑問有著絕對的震懾力，左邊的這個人來不及放出「暗黑纏繞」，就匆忙地往後退卻。
「這東西其實非常簡單，和傳奇魔法『時間停止』是一個道理，這個球裏面連接著一個時間流速快得多的半次元。」不死之王一邊解釋一邊說道。
「你這是在挑釁我們商行。」翼魔人朝著四周喊道：「大家都聽見了吧，作為漢克商行的一分子，我絕對不可能讓他白白這樣做。」
就在這個時候，赫爾頭頂上的空間一陣扭曲，不死之王的身影憑空出現。
剛剛走進旅店，就看到一個六臂蛇魔帶著幾個蛇人渾身是血地出來，赫爾只是朝著他們多瞧了兩眼，就看到一個蛇人眼睛一瞪，揮起一把斧頭砍了過來。
拉古爾格允許殺人，但是不允許在大庭廣眾之下運用會傷到周圍人的異能，這是這座城市的鐵律。
「幫我把這條魚拆解了，如果拆解出來的東西達不到八品，我可不饒你。」一個翼魔人氣勢洶洶地站在攤子前面說道。
因為赫爾的標價比其它地方的價格便宜四分之一，所以才半個小時，手頭的精力藥劑就全部賣光了。但是他根本走不了，因為等著他免費拆解材料的人，已經把路給堵上了。
「我以為有多跩呢，原來才排名第三。」赫爾一點都不客氣地說道。
「別改變外觀可以嗎？」赫爾問道：「我不希望驚世駭俗
拆解師的實力一個是靠辛苦和努力堆積上去，一個靠的是增加見識，兩者他都不缺。
「對不起，我收攤了。」赫爾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砍成幾段？」那個蛇人異常囂張地說道。
「想要領取任務就得先成為傭兵，註冊費用是一個金幣，查看任務清單要十個金幣，複製任務清單另外加五個金幣。
「這種地方最安全。」不死之王解釋道：「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到這裏來，而且進了房間之後，你就算用魔法把房間隔離起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只需要初級的魔核。」不死之王看著赫爾憂心忡忡的樣子，笑了起來：「放心吧，在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有計劃了。
赫爾當然明白不死之王所指的是什麼，當初他和夏隆兩個人開發雪露特何等辛苦，收穫卻很有限，但是和聯合鋼鐵開始合作，依靠聯合鋼鐵這個大戶，雪露特幾乎稱得上一日千里。有人扶植確實要比自己發展效率高得多。
「我知道，如果你拿出一個鑽石級的工作空間，不但你有麻煩，別人還會懷疑到我。」不死之王說道。
用了一天的時間制訂好計劃，兩個人開始忙碌起來。
交出所有的錢，赫爾和不死之王暫時分開。
「再仔細看看傭兵工會的任務清單，那裡面有漢克商行發布的任務，同樣也有其它人針對他們發布的任務。
聽不死之王這樣一說，赫爾也算多了一些見識。
當然他們並沒有興趣走那道全都是鮮血的樓梯，乾脆直接開了一個蟲洞，溜到了街上。
「怎麼去找我們需要的合作者？」赫爾問道。
赫爾正考慮回到商團聯盟是否也要試試這樣作的時候，突然間一條帶著腐臭味的小魚，扔在了他的面前。
一整天赫爾都在他的攤子上幫人拆解東西，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幾個星期以前已經有些停滯的境界，又往前推進了一些。
找茬的來了。赫爾看了看四周，除了這個翼魔人之外，明顯還有幾個傢伙不懷好意，這些人隱隱間把退路全都堵塞了。
赫爾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他把那個黑鐵工作空間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你是哪個商行的？」赫爾指了指那個翼魔人胸前佩戴的徽章：「我想知道你借的是誰的勢？」
「剛才你對那幾個人做了什麼？」赫爾問道，雖然已經猜到不死之王幹了些什麼，不過他仍舊想確認一下。
「想要領取任務或者委託任務，需要什麼手續？」不死之王問道，雖然他沒有接觸這個世界的人，但是對傭兵還是他熟悉。
不死之王說道：「這個世界居然有人殺得了龍，而且還是成年龍，實力果然不可小覷。」
「所以肯定會有些麻煩，不管這些人背後是否有人主使，反正他們不可能放過你我。」不死之王說道。
「有必要住這麼亂的地方嗎？」赫爾問道：「我又不是沒錢。」
旁邊的赫爾一陣發怵，他曾經聽不死之王提起，以不死之王的實力去斗一條成年巨龍，也只有兩成獲勝的把握，這還要看斗的是哪一種龍。
用意念傳訊術給不死之王傳了
「為什麼？」赫爾問道。
「等。」不死之王的回答非常簡練。
靠最裡面是一條長桌，長桌的後面，每隔一米站著一個類似服務生的傢伙，不過這裏的服務生沒有漂亮的面孔和優雅的身姿，個個五大三粗，眼露凶芒。
「傳說創世神為了讓強悍的生物和弱小的生物都能夠繁衍發展，所以將惡魔和神族劃分在高層空間，像我們人類和其它一些生命體，生活在低層空間。
「把你身上的錢都交給我。」不死之王說道：「我要先去就職藥劑師和精鍊師。」
那群蛇人剛才是在三樓殺人，樓梯上到處是鮮血，拐角處甚至還倒著幾具屍體。行走在樓梯上，就彷彿蹚著一池血水一般。
水晶之光絕對沒有這樣的地方，即便是相對自由的瑪莫共和國，對喜歡製造麻煩的傭兵，也不太歡迎。
優惠條件當然就是免費拆解材料，下面又加了一句，保證材質在五品以上。
「為什麼你以前沒有那麼做？」赫爾疑惑起來。按照不死之王的說法，弄一個惡魔試驗場，好像要比弄一個蟲海還容易許多。
赫爾是來者不拒，在瓦蒙老頭身邊的時候，他什麼材料沒有見過？
隨著紅光一閃，兩個人同時痛哼了一聲，赫爾傷了的是背，那一擊居然連破十層石頭皮膚。刺傷他的人同樣傷得不輕，反彈回來的力量折斷了那個傢伙的手臂，這還不是全部，那個傢伙還被火焰護甲燒灼了一下。
「把他抓回去好好拷問，看是誰給他撐腰，讓他不把漢克商行放在眼裡！」旁邊立刻有人高聲喊道。
不死之王把赫爾拉著進了一旁的旅店，和征服者查理時代一樣，傭兵工會旁邊就是廉價旅店。
赫爾連忙伸過頭去看了一眼，只見他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都只是一些低級魔核啊，只要是中級的魔核就管得很嚴，就算弄得到，我們也花不起那樣大的代價。」
赫爾當然不知道怎麼從任務清單上面看出需要的情報。
「這些人不是普通的打手。」赫爾看著地上的東西，皺著眉頭說道。
如果是最廢柴的白龍，獲勝的機率可能要高一些，如果是以強悍著稱的黃金巨龍或者黑龍，他肯定扭頭就逃，萬一運氣不好遇到的是那些特殊的巨龍，比如地獄冥龍、深淵魔龍或者神聖光明龍，他要考慮的就是逃不逃得了。
他剛才掃了一眼，就看到六個守衛站在不遠的地方，這些守衛可不是吃素的，只要眼前這些找茬的人用了禁招，這些守衛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殺過來。
一開始都是一些不值錢的貨色，就算是拆解廢了也沒有什麼損失，一試之下，來的人發現眼前這個級別不高的拆解師，確實有些本事，分解之後的材料至少是八品，完美品的比例也很高。
從高級到宗師就有那麼一道坎，宗師需要達到的境界是，任何沒有見過的物品都可以依靠直覺，一次拆解成功，再加上對於物性的理解
四周的人轉瞬間退到了十米之外。
不死之王從空中緩緩降到地上，只見他朝著每一具屍體各指了一下，隨著陣陣空間波動，赫爾感覺到有東西被移到了不死之王的儲物空間之中。
不死之王並不多話，往床上一坐，信手翻閱起那本厚厚的任務清單來。
和夏隆混了那麼久，赫爾當然知道，眼前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善了，與其現在服軟不如乾脆強硬一些，拉古爾格是個沒有道理可說的地方。
「我們的第一桶金已經有了。」不死之王翻到其中的一頁說道：「我記得這裡有好幾個集市，你到集市上去把手裡的精力藥劑全都賣掉，這應該可以換一筆錢。
就像對方埋伏了一個隱身刺客暗算他一樣，他同樣也悄悄地布下了陷阱。
三百多坪的大廳擠滿了各種各樣的人，沿街的大門完全敞開著，即便是這樣，進進出出仍舊顯得非常擁擠。
在商團聯盟的時候，他往往幾個小時甚至幾天全都拆解同一批貨物，一般來說拆解了十幾個同樣的東西之後，就會形成一種自然的反應。
喝聲剛落，四周血光迸現，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翼魔人，只剩下了一副骨架還立著，身上的肉被剔了個乾乾淨淨。
「在另外一個世界，我到哪裡去弄那麼多魔核？」不死之王訕訕說道：「能夠凝結魔核的，至少是高級魔獸，殺掉牠們獲得的魔核的能量，還抵不上召喚牠們並殺掉牠們所用的能量多呢。
回到旅店的房間里，赫爾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已經就職空間師了？」
「為什麼要擔心？雖然這會讓我原本的計劃有所改變，不過這種改變未必沒有好處。」不死之王說道。
「這個商行仇家不少，我們完全可以和他們的仇家合作，甚至可以充當打手。我相信有人會願意提供給我們『刀槍』的，我們順便還可以和他們做生意。有人扶植和自己發展是完全不一樣的，對此你應該非常清楚。」不死之王說道。
「骨肉分離！」赫爾再一次怒吼，這一次他是對左邊傢伙下手。
「以往我召喚魔界生物，大多是用牠們作種，魔鬼山脈的魔獸，都擁有魔界生物的血統。你知道為什麼蟲海發展得比飛龍山、腐臭沼澤等地方高級嗎？因為魔界之中以蟲族智慧最低，最容易被召喚，也最容易被我控製成為『種豬』……」
「能夠告訴我，你的新計劃嗎？」赫爾問道。這個問題非常重要，他很擔心不死之王會想出一個「驚天動地」的計劃來。
圍攏在四周的那幾個人也動手了，那個翼魔人兩指直刺赫爾的雙眼，指尖帶著「邪惡穿刺」，「邪惡穿刺」能夠穿透石頭皮膚直接傷害內部，如果真的被刺中，他的腦子肯定會被重創，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痴。
「魔界的特點，你應該很清楚，魔界生物可以依靠殺戮和吞噬來積累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後，就會進化成為更高一級的生命體，所以只要有足夠的魔核，完全可以把一隻普通的魔界生物，養成高等魔族。」
他剛剛釋放完魔法，背後就被猛地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