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集 超級武力
第四章 宗師
赫爾和蘇倫那巴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人沒有一個插嘴，不管是赫爾的實力，還是蘇倫那巴的「生命造器」，對他們都充滿了誘惑力。
赫爾手裡的部件是最近才剛剛完成，而這原本就是為了今天準備。
這一次他完全是猜測，因為他來的時候已經研究過這幾個人的情況，赫爾擁有兩個老師，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天心石這樣重要的東西，當然不可能隨意放在儲物空間裏面，好在蘇倫那巴身邊有專職的空間師，那既是侍者、保鑣又是倉庫管理員。
喝掉手裡的精力藥劑，剛才的那絲疲憊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股涼意在渾身上下流竄著，赫爾知道這是精力藥劑在排出體內淤積的毒素，修復因為疲勞而受損的機能，一瓶精力藥劑的作用和熟睡了六個小時差不多。
「這個秘密至少不會是空中之城。」傑克苦笑著說道：「這前前後後完全是一個圈套，我甚至懷疑，蓋夏帝國根本就沒有建造空中之城的打算，只有我們這一座工地被擺在外面，引誘別人來襲擊。」
以往重新進入工作空間的時候，都感覺到時間彷彿是靜止的，直到他將意識重新分離，然後附著在每一件工具之上，讓它們運作起來，時間才似乎重新運動起來，但是現在剛剛進入工作空間，一切就立刻動了起來。
從這樣的號角聲透出來的一種氣勢，一種令人不敢仰望的氣勢。
赫爾感覺到不死之王在壓榨他，他當然轉過頭來壓榨另外五個人。請人幫忙當然要付出代價，好在另外五個人都把赫爾當作是宗師，甚至是即將有所突破的宗師巔峰人物，所以頗為恭敬，基本上沒有人會拒絕他的請求。
同樣也用不著去刻意控制，每一個意識分身都如同一個獨立的個體，雖然沒有高超的智慧，卻有自我思考的能力。
赫爾不知道自己做掉了多少個單子，他只記得這已經是第三次給不死之王發出警告，聲稱再這樣下去他就再也不幹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沒有辦法違拗不死之王的意願。
這東西同樣也是打造元力網路核心部分的關鍵。
幾乎在成為宗師的同時，他也隱約明白了神品意味著什麼。
大宗師蘇倫那巴當然住在正中央的營房之中，這位大宗師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室中人，自然也有著皇室的氣派。就算是臨時搭建起來的營房，也布置得如同一座寢宮。
雖然戰爭工匠將這種技巧秘而不傳，連幾個弟子都所知有限，不過既然有這種技巧存在，赫爾就有信心用自己的辦法實現。
按照圖紙製造，讓每一個部件都達到完美，最後組合在一起成為沒有瑕疵的完美品，這是高級技能師也能夠做到的事情，而神品，不僅要每一個部件都製造得完美無缺，組合之後還要達到渾然一體的境界。
那樣的排場已經告訴他們，來的人是蓋夏帝國的皇室成員，而皇室之中除了這位大宗師，好像沒有人會到這種地方來。
眾人等來的是蘇倫那巴的邀請，這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不過他並沒有把下一步的目標，定在那虛無縹緲的大宗師境界之上。
從他們所在的這片營地到中央營地，隔著十幾公里的距離，不管是飛還是傳送，都是眨眼間的事情，但是為了顯得恭敬，他們最終還是坐著船前往中央營地。
轉瞬間那纖細的金屬絲就被聚集的能量消蝕熔化，這件花費了許多時間精力製成的模型，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在
兩座重建的神聖光明塔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一座變成了多撒侖曾經研究過的聖像，最終聖像再一次爆炸，造成了多撒侖的失蹤，而另外一座，不知道怎麼到了征服者查理的手中，並且隨著征服者查理的陵寢來到了這個世界。
「與其用嘴說，不如您自己看。」赫爾說道，他打算震一下這位大宗師：「有天心石嗎？」
不過蘇倫那肥胖的身材，同樣也令他感到疑惑，他看到過不少擁有精靈血統的人，從外表上來看，這些人大多長得不錯，男的英俊女的美貌，而且身材大多是瘦瘦長長的，很少有這種走形的存在。
這裏稍微大一些的國家，都擁有獨有的兵種，這些秘而不宣的特殊兵種，在戰爭之中往往起到奇兵的作用。
這更是令他領悟到了製造神品的另外一個關鍵，那就是製造的過程也要達到渾然一體，要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能夠有不和諧的停頓和遲疑。
單子上的任務要求很高，時間又限制得很緊，不過按照他的猜測，報酬應該也相當不錯。
這五個人雖然不是宗師，但實力並不比那些剛剛晉級的宗師差，因為這五個人的背景都不簡單。
「那是伏波鬥士。」唯一能夠認出這種特殊兵種的就只有阿努。
附魔是最容易學會，也是最難精進的一種技能，原因是它不需要任何感悟，等級的高低完全取決於兩個關鍵，其一就是入微，也就是觀測微小的細節，並且能夠對這些微小的細節進行控制。
見識過那疑似「光明神之劍」的驚人攻擊力，他就有一種感覺，即便空中之城真的被建造成功，想要毀掉它，也只需要找個人偽裝之後靠近它，然後用「光明神之劍」來上那麼一下，空中之城就算不被徹底毀滅，也至少有一部分會崩潰。
而他付出的代價，只是告訴了另外五個人，那些不起眼的、平時當作垃圾扔掉的東西里，到底隱藏著哪些寶貝，除此之外還能夠教的，就只有他那個獨有的編結技藝。
仔細看去，那顆天心石上面果然連上了一條由神力組成的細絲，這根細絲用肉眼根本看不見，甚至用盲感也無法察覺，只是直覺告訴他有這麼根細絲存在，澎湃的神元力就是順著這根細絲傳遞而來。
登上中央營地，赫爾感到這裏的氣氛完全不同，這裏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天空中和水底下還有哨兵巡視著，每隔一兩分鐘都有一道破除隱形的光掃過。
「用不著那麼拘謹。」蘇倫那巴嘆道：「那會讓我感到不舒服，如果你想要表達對我的敬意的話，那麼就稍微輕鬆一些，你可以把這看作是我的請求。」
入微的等級越高，就可以構建越繁複的法陣，另外一個是固化，就是用精神力將魔法能量組成的法陣，固化進材料之中。
不過他有一種預感，隨著這個大人物的到來，迷霧的一角將會漸漸掀開。
蘇倫那巴有些猶豫，畢竟這東西實在太珍貴了，一塊天心石需要前前後後至少兩百個高級凝鍊師用一生的時間去凝鍊孕育才能夠得到，最短也需要一個世紀的時間才能夠凝鍊成功。
讓赫爾更獲益匪淺的是有阿努這個人，阿努的師傅戰爭工匠戈隆所擁有的能力，和意識分離差不多，作為弟子的阿努當然也擁有這方面的能力，赫爾毫不客氣地將這種能力複製了過來。
「現在說說你的能力吧，我知道你有不止一種
這樣一來，當初他做的那幾個大型構件能夠達到神品等級，原因也就明白了，用「編結」之法製造東西，原本就和制器、鑄鏈不同，不是將一個個部件製造出來，再拼接成一個整體，而是上來就作為一個整體進行製造，起點就比制器和鑄鏈要高。
「很高興見到你們。」蘇倫那巴非常客氣地說道：「儘管把這裏當作是你們的家，我也是一個技能師，和你們沒有什麼距離。」
「帝國國師蘇倫那巴大宗師，希望能夠和各位見一面。」
赫爾感覺到自己及所有的宗師都捲入到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但誰都不知道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麼？所有人都身處迷霧之中。
精靈卡爾擁有兩百歲的年齡優勢，他的閱歷在這五個人里是數一數二的。
「這個臨時營地，肯定隱藏著什麼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精靈卡爾喃喃自語著。
雖然辛苦不過效果卻非常明顯，從昨天開始，他就有一種隱約的感覺——他已經突破了。
至於各種警報結界更是沒話可說，從邊緣到中央的營房，每五米就有一道警報結界，居然是那種帶隔絕效果的警報結界，沒得到裏面的人的允許的話，就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經過這短暫的休息，精神重新振作起來的赫爾，將意識再一次沉入了工作空間之中。
幾個小時之後，當亮光布滿了整個線團，一種異樣的感覺從赫爾的心頭升起，他覺得自己彷彿正漸漸地被這個圓球吸引過去，又彷彿那裡有東西不停地噴湧出來。
雖然看不出這個世界的附魔師有什麼了不起，但是對不死之王的信賴，讓他硬著頭皮將三分之一的時間擠出來，用來練習這個學會不久的技能。
如果這就是宗師境界的話，那麼宗師境界確實不是最終的巔峰，赫爾清楚地知道，從昨天到今天，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他的收穫就比以往加起來還多。
一陣嘹亮的號角聲由遠而近。
天心石不是普通的東西，雖然名字聽上去是石頭，其實卻是天使心核的一部分，那是真正的天使的心核，是征服者查理和當時的強者們費盡心機才到手的寶物，同樣也是不死之王一直渴望能夠得到的物品。
現在他已經能夠知道材料的性質，那是一種類似直覺的能力，不管是原始材料，還是經過加工的物品，只要放到他的面前，他都能夠憑直覺感覺出此物的品質和缺陷，哪怕缺陷在最中央的位置，被層層外殼包裹著，他仍舊能夠發現。
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繁複的模型上面，這東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奇怪的線團。上面層層疊疊布滿了極其複雜的圖案。
看到他的樣子，赫爾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蘇倫那巴獨有的大宗師能力是「生命造器」，傳說之中精靈是生命之神的寵兒，如果有誰最能夠感悟生命的真諦的話，那肯定是精靈。
「你叫卡爾，是不是？」蘇倫那巴問道。
隨著他的一句話，侍者很快就將一塊金光燦爛的石頭拿了進來，這東西有核桃大小，四周稜稜角角。
把法陣移動到天心石上，讓拳頭大小的法陣，將天心石團團包裹，赫爾再一次壓縮，這一次他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拳頭大小的法陣被繼續壓縮到核桃大小，直到全部沒入天心石裏面。
不死之王可沒有任何參照物，能夠製造出那個有缺陷的魔力爐，絕對算得上很了不起，而進入
赫爾並不知道，這算是什麼樣的感悟。
事實上他們私底下一直在猜測赫爾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雖然所有的人都猜測赫爾是一位宗師，不過宗師也分三六九等，而且不同技能的宗師，差別簡直有天地之遠。
按照阿努的說法，戰爭工匠戈隆擁有一種特殊的技巧，那就是能夠讓每一件作品都成為神品，這也是他能夠成為大宗師中名列前茅人物的原因之一。
赫爾並沒有打算對蘇倫那巴隱瞞實力，一直和勞伯特、瓦蒙兩個人待在一起，他很清楚這些人的眼光有多麼高明，想要瞞過他們根本就做不到。
從元力池上取下塞在核心處的石塊，核桃大小的石塊上布滿了複雜的紋路，不過那不是魔法陣，製造這樣精細的東西，不能把魔法陣直接刻在物品上面，只能用附魔的手法，將繁複無比的魔法陣直接封印到物品的內部。
原來這就是神元力網路，構成網路的居然是神力。
對赫爾來說，前者他可以靠顯微鏡解決，後者對於精神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臨時的營地是一片片漂浮在水面上的浮島，島中央是排列得整整齊齊如同香腸一般的房子，四周是一圈空地。
阿努的師傅是戰爭工匠戈隆，那是在大宗師裏面也坐二望一的人物，這樣的背景無人可及。
原來，它們就是構成這個世界的基礎。
不死之王設計的元力池是由二十二萬五千多個部件組成，當然不可能完全做到渾然一體，更不可能奢望達到神品的程度。而他最終製造出來的元力池大部分融合在了一起，分開的只有不到一百個部件。
而多一顆天心石，就等於多一座元力池，也相當於多一座大型城市。
不過最終做出來的這東西，並不是完全按照不死之王的設計，感悟了渾然一體的妙用，他當然要對原來的設計進行一番改進。
在他的工作空間有一樣東西，那是按照元力池的製造圖改成的，動腦筋的人是不死之王，這個傢伙一直就在研究魔力爐，整整研究了一千年。
不過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同樣也不可能完成那些單子，幸好這裏還有五個曾經一起死裡逃生的同伴。
赫爾也不客氣，接過天心石，立刻扔進了工作空間之中。
將意識分離到能夠承受的極限，每一道意識都附著在一根細絲之上，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聚集魔法能量。
大多數胖子看上去都比較和善，蘇倫那巴也是如此，他有著一雙浮腫的眯縫眼，嘴角總是帶著微笑，下巴上的肥肉一層層地堆疊起來，遠遠看去，好像這個傢伙長著三張微笑的嘴巴。
失去了附著的模型，如此複雜的法陣，他只能夠維持幾秒鐘的時間。
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他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材料，更不知道重新製作了多少遍。做到後來他甚至熟練到任何步驟都沒有一絲多餘動作的程度。
讓赫爾沒有想到的是，等到他露出那手編結技藝，另外五個人立刻對他心悅誠服，他當然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能夠開創出一種技能的人，甚至比普通的大宗師更加受人崇敬。
赫爾覺得自己快要成了不死之王的造幣機器，此刻他被一場戰爭給困住了，不死之王卻還將一個又一個單子遞過來。
至於侏儒丘，憑他鍛改和附魔同步進行的絕招，至少能夠算半個宗
臨時營地里所有的人都被引了出來，因為那不是普通的號角聲，而是數十甚至上百支號角同時在吹響。
蘇倫那巴是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胖子，微微有些尖銳的耳朵證明他有精靈血統，他的皮膚帶著一絲淡淡的綠色。
天仍舊是原來的天，大海仍舊是原來的大海，但是在天空和大海之間卻多了無數纖細的絲線，這些細絲就像是活的一樣不停地運動著飄移著，它們的顏色也不盡相同，大部分是黯淡的紅色，就像是稀釋了很多的血一樣，不過也有金色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有些變色地說道：「我看到過你在我的倉庫里做的事情，那個時候我就注意你了，不過我仍舊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有所突破。」
包括赫爾在內，眾人自從到了這裏之後，還是第一次得以離開自己的營地。以往他們就算想要到營房外散步，也會引起衛兵的注意，雖然不會有人過來阻止，但必然會有一個監視者過來跟著。
蘇倫那巴事先拜訪過小老頭，自然知道小老頭已經達到了宗師巔峰，就差一個契機，便能夠突破瓶頸進入大宗師的境界，這樣一位制器師的弟子，沒有理由只學習拆解術。
以前他並不知道神品有什麼特殊的好處，最多就是能夠多賣幾個錢，但是阿努這位戰爭工匠的弟子卻告訴了他們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赫爾原本並沒有學習附魔師的技藝，完全是不死之王看到了這個世界附魔師的技藝之後，強逼著他去學會。
赫爾絕對未曾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製造的原本應該是元力池，沒有想到噴涌而出的居然是神元力。
以他原來的水準，想要做出這些東西根本就難以辦到，好在這段時間沒有白過，他的實力如同坐了火箭一般飛速攀升。特別是修理護甲，讓他學到了很多東西。
神品如果能夠找到最適合的附魔辦法，效果至少是其他品級的五倍以上。
傑克和半精靈女孩這對師兄妹的老師，雖然不是大宗師，不過絕對是個怪傑，其他人最多有一兩項技能達到宗師等級，但是他居然背著十幾個宗師頭銜。
「沒有問題。」蘇倫那巴答應得倒是很爽快。
他需要的只是練習，而這段時間，他最不缺乏的就是練習的機會。
「不，您是一位大宗師。」精靈卡爾顯然是一個死板的傢伙：「我不會因為權勢而對任何人感到敬畏，但是對大宗師，我必須持後輩之禮。」
「您能夠知道我的名字，是我的榮幸。」精靈卡爾說道。
左思右想了好半天，蘇倫那巴最終還是選擇，拿一塊天心石出來看看，反正眼前這個人就算失敗，天心石仍舊可以被取出來。
不過這種直覺真正的用途並不是用來辨識材料的特性，而是能夠在加工的過程之中，避免缺陷的出現。這種神奇的直覺並不能夠告訴他，怎麼做是正確的，但是卻可以告訴他，怎麼做是錯誤的。
這個世界的儀仗隊可不是外表好看的擺設，那都是蓋夏帝國軍隊的精英，排在最前面的是一群身形細長，背上長著膜翼的人，他們是蓋夏帝國獨有的特殊兵種。
每天忙完了修理護甲和其他損傷物品的工作之後，六個人就會聚攏在一起完成不死之王的那些單子。
如同醍醐灌頂，赫爾的眼前金光閃亮，等到金光散去，眼前的世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說著蘇倫那巴把頭轉向了其他人，他說出了每一個人的名字，甚至還說出了
用不著刻意去分離意識，用不著控制著意識分身附著在那些工具之上，就彷彿有看不見的傳送陣一般，在意識進入工作空間的那一瞬間，那些意識分身就到了各自的位置。
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赫爾運用起強大的精神力朝著光球猛地一壓，能量法陣轉瞬間被壓縮到拳頭大小。
這就是元力池的核心，是赫爾用四千多萬根髮絲粗細的金屬絲做成的，即便用如此纖細的絲線製作，最終做出來的東西仍舊有半人多高。
一根接著一根，一層接著一層，從裡到外，這團用金屬絲組成的線團，散發出微微的光亮。
按照不死之王的說法，這個世界的附魔技藝比另外一個世界高明一萬倍，如果他當初擁有這樣的本領，只需要花一些時間進行研究，十有八九可以製造出真正的魔力爐來。
當初凱斯度用天使心核製造出了神聖光明塔，這其實就是一種魔力爐的變種，可惜凱斯度敗於高德之手，神聖光明塔被毀，這對於凱斯度無疑是極大的打擊，以至於他放棄了對神聖光明塔的進一步研究，轉而思索用更加靈活有效的方式製造魔力爐。
「能夠說說你的能力嗎？」蘇倫那巴說道：「我原本有個計劃，但是你的變化，讓這個計劃不得不有一些變化。」
大宗師只是領悟出了領域力量的技能師，既然能夠用使魔的能力偷竊領域，那麼他對自我領悟並不感興趣。要知道領域能力是有排他性的，如果他領悟出屬於自己的領域的話，那麼使魔的偷竊領域能力就肯定會失效。
不過轉瞬間他就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因為他之前用使魔的能力竊取了神職們的能力，所以附魔的時候不知不覺沾染上了一絲神元力的特性。所以元力池連接的不是元力網路，而是神元力網路。
「如果您也願意讓我們見識一下您獨有的『生命造器』的話，我沒有什麼不能說的。」赫爾說道，當然他真正的目的並不是見識「生命造器」，而是打算竊取這種能力。
論見識，普通的宗師肯定比不上這五個人的組合，而對技能師來說，見識的廣博比手藝的精湛更加重要。按照這個世界的觀點，感悟肯定排在第一，理解排第二，見識排第三，包括赫爾在內的六個人，唯獨缺少的就是那一點感悟。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澎湃的神元力噴涌而出，這股神元力如同實質，剎那間將工作空間里的一切都凝固了起來。
赫爾沒有插嘴，不過他的心裏其實有著和卡爾一樣的想法。
他不知道已有幾個星期沒睡覺了，累了就用精力藥劑驅散疲勞，現在他發現自己喝精力藥劑的頻率越來越高，看樣子這東西並不能夠完全代替睡眠。
不過那座被摧毀的神聖光明塔最終還是得以修復，而且變成了兩座，因為爆炸使得天使核晶炸裂成了兩塊。
號角響起的地方就是正中央那座最大的浮島，此刻一張猩紅的地毯正鋪設在島的中軸線上，兩邊是氣勢恢弘的儀仗隊。
當然這個時候都是由赫爾來充當設計師和協調者的角色，這是一項新的挑戰。
俗話說有壓力才會有動力，被逼上了這個位置，赫爾也只能夠幹了，他所擁有的意識分身的能力，其實非常適合做這件事情，甚至比勞伯特的精密計算更加勝任這項工作。
如果這就是宗師境界的話，那麼達到宗師只不過意味著一切才剛剛開始。
製造出神品就成了他的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