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二集 詛咒纏身
第二章 交易
「而且據我們所知，勞伯特大宗師離開蘇倫那巴身邊之後，最後一次露面是在安穆，他在那裡有一個堂兄，他離開安穆的時候，帶走了堂兄一家，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和他關係接近的人，都和他一起消失了，他們肯定隱居在什麼地方吧。」
「您的名字叫赫爾·金？您的入境證明上寫著您來自於阿卡德聯邦的馬洛卡城。」老頭說道：「這些應該沒錯吧。」
這完全就是一個簡化版的元力池，只不過沒有用任何珍貴的材料，所有的部件都是植物。
「至於這張通行證，能夠讓你減少一些麻煩，至少帶著它，你可以在周邊區域隨意行動。」老頭說道。
緊緊地盯著赫爾，老頭說道：「好在這項工作只是繁瑣，並不是很困難，清單上的大多數人都可以聯絡上，只有幾個人沒有消息，而這幾個人里只有一個人，非常有價值。
赫爾當然知道什麼是管理委員會，這個機構名聲不顯，比起大議會、元老院這些機構來，簡直就是一個小部門。但是對聖城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小機構，無論是權力還是重要性，在聖城全都能夠排名前十位。
赫爾在每一個陣眼上，種下了一顆種子，這些暗金色的種子一沾到硬實的地面，就迅速瘋長起來，先是抽出一根纖細修長的蔓藤，那上面布滿了無數針一樣的細刺，轉眼間蔓藤纏上了旁邊的海藻。
剛剛潛入體內深處，赫爾就感到愕然，黛安娜的體內多了一個被領域所籠罩的空間，這絕對是原來所沒有的。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海藻叢中居然還潛伏著危機，這是赫爾原本未曾想到的，好在他已經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情報。
老頭說道：「在各國我們都有派駐的代表，我們檢查了近十年來所有技能師的登記記錄，像你這樣的人總共有兩萬四千七百個，這個數目看上去不少，但是和技能師龐大的總數來說，絕對稱得上少得可憐。」
老頭顯然看出了赫爾心中的困惑，語氣一轉說道：「定居在聖城，這種小事對你、勞伯特技能師這樣的人物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又何必另費心思呢？至於好處……」
改造種子用了整整半天時間，等到赫爾改造完成，他發現黛安娜已經躺在他的身上睡著了，但是那種神奇的吸力仍舊存在，所以他和黛安娜仍舊連在一起，而且四周的能量仍舊源源不斷的被吸入兩個人的體內。
「麻煩別人，並不是我們的習慣。」老頭說道：「像馬洛卡這樣的城市，其實沒有任何秘密可言，所以調查起來非常容易，我們只是請駐馬洛卡的特使稍微調查了一下，就得到了一大堆結果。」
這裏面甚至包括對他的能力的猜想，老頭雖然沒有明說，卻隱約咬定他是一個大宗師。連他突破大宗師境界時得到的能力，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最令我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時候的他居然還沒有進行過融合儀式，是宗師技能師勞伯特花錢幫他完成的。我們連忙找來了他的融合記錄，駐水晶之光的代表還找到當初負責融合儀式的融合師，知道了此人融合的是一顆使魔魔核。
「正好，正好，我們也希望你不要用原來的身分。」老頭詭異的笑道。
此刻的他精神有些萎靡，體力也被榨乾——這都是黛安娜乾的好事——不過魔力倒是非常充沛，甚至可以說，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有
「不請我坐下來嗎？」
赫爾的房間窗口正對著大海，小東西飛出數百米，就一頭鑽進了海里，水下才是它的世界。
「出個價吧。」老頭直接攤牌。
「想必是某種秘術？」老頭果然上當，這也不能夠怪他，剛才赫爾和黛安娜纏綿的時候，他們就一直在暗處窺探。
老頭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們差不多有三十幾個人，按照慣例，即便是大宗師，也只有達到宗師級別的助手能夠留在聖城，這個規矩同樣也不能夠因為你們而打破，不過我們已經替你們想好了對策。
如果有某位製造過元力池的宗師看到這樣東西，肯定會感到非常眼熟。
老頭笑了笑：「能夠改變外型，真是一種非常有趣也非常有用的能力。」
「只是為了搞清楚我的身分？」赫爾笑了起來：「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來詢問我，我肯定會告訴你們的。」
如果要給各種魔力爐排一個順序的話，精靈城中央的半次元空間是絕對的第一，聖城的那座元力池也難以和它相比。
那充滿綺麗色彩的幾個小時里，赫爾沒有說過多少話，但是這些話里提到最多的詞就是「秘術」。
老頭看了看四周，他掃了一眼床上隆起的那條被子，底下有什麼東西，他自然一清二楚，不過他對偷窺並沒有愛好。
「我敢保證，我手裡掌握的秘術，絕對不比蘇倫那巴的那個秘術遜色分毫。」赫爾在烈火上又澆了一壺猛油。
聖城對於怎麼將一個普通人變成戰聖絲毫不感興趣，他們要的是，如何將一個普通人變成大宗師。
分離出十幾個意識分身，赫爾將這些意識分身全都打入巡邏兵的體內。
確定了陣眼之後，一切都簡單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條件，他能夠得到的是自由和安寧，而自由和安寧正是這個世界的技能師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赫爾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什麼都懂很容易變成樣樣稀疏，那樣的技能師絕對是一個廢物。
將剛剛成為小婦人的黛安娜輕輕放在床上，赫爾盤腿坐好，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一看到這些，赫爾連忙讓剛剛纏繞在一起的那兩根蔓藤鬆開。
他有很多這樣的種子，那是從精靈城帶出來的，這些種子里充滿了澎湃的生機，它們可以迅速生長，一顆種子轉眼間就可以變成一棵巨樹。
他的魔力居然在不知不覺之中突破了原來的境界，增加了四倍有餘。這已經足夠讓他召喚金色魔王了。
剛才老頭能夠將聲音送進來，這足以證明老頭不是簡單人物。
老頭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找到了幫你弄身分證明的那個人，從他那裡知道，你的身分是臨時製造的，弄這個身分的時間，就在到這裏來之前。
事實上他們的要求比這還要低得多，只要能將宗師變成大宗師就行，甚至再退一步，能夠讓宗師巔峰的那些技能師成為大宗師，就足夠讓他們高興得找不到方向。
「算。」赫爾點了點頭，他想起這個世界沒有陸上森林，但是海中的森林卻不在少數。
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想起，這種熟悉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了。
送走這頭猥瑣的老狐狸，赫爾給房間又加了幾道結界，雖然明知道這沒有什麼用處，這幾道結界頂多是一種自我安慰。
當初的他就感覺到，那個半次元空間和魔力爐、神聖光明塔、
「只要方法正確，所有的人都可以像我這樣，只是……」赫爾乾脆用神秘來對付猜疑。
進來的人是一個枯瘦老者，樣子看上去頗為陰沉，長著一對三角眼，狹窄的腦門上布滿了皺紋，再加上一撮山羊鬍子，給赫爾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姦猾、狡詐。
小心翼翼地召喚出金色魔王，赫爾迅速將這隻拳頭大的金色蜘蛛朝著胸口一拍，不過他並沒有和金色魔王融合。
「你製造這個新的身分總共花費了七萬馬洛卡金幣，其中包括你的技能師等級鑒定。你的技能師職業很繁雜，初級拆解師、初級採掘師、初級萃集師……初級制器師，總共十六個技能分支，像你這樣的技能師並不是很多。」
「一切按照正常的手續來，您必須要露一手，讓世人都看到您大宗師的手段。」老頭說道。
「你把我搞胡塗了。」赫爾嘆道，他不知道這隻老狐狸到底打算幹什麼。
他掏出的這顆是金絲鐵線藤的種子，隨手將種子扔進工作空間，赫爾再一次運用起生命造器的能力。他要把這顆種子改造成完全適應海洋環境，並且能夠完全按照他的意志生長。除此之外，他還希望這顆種子擁有一些其它的特性。
至於他們的親友，以這種安排方式，同樣等於定居在了聖城，而且同樣擁有行動的自由。
「你們到底有什麼想法？」赫爾問道。
那些用來偵察的小東西被倒了出來。剛才那個「巡邏兵」被隱藏在海藻叢裏面的怪魚吞掉了，這讓赫爾非常不爽，他要改造其它的巡邏兵。
赫爾並沒有因為自己暗中的舉動被對方識破了，而顯得難堪。他知道想要瞞過返璞歸真的高手，根本沒有可能。他剛才所作的一切，一方面是因為謹慎，另外一方面也是表明一種姿態。
遠古漢文明將這稱作為返璞歸真，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人肯定非常危險。
「證件上寫得一清二楚。」赫爾說道。
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之後，老頭繼續說道：「為了證明閣下的身分，昨天晚上我們某部門的所有成員都沒能回家睡覺，值得慶幸的是，辛苦總算有所回報。」
不過這樣的時間，對他來說仍舊太長了一些，如果他的計劃沒有差錯的話，黛安娜完全可以立刻恢複原來的實力。
「請你放心，我沒有敵意。」身後傳來老頭的說話聲：「我叫施羅德，是管理委員會的人。」
「這筆交易只有我們知道，委屈你暫時只能夠和其它人一樣留在外城區，只有等到取得了相應的身分之後，再移居內城區，這對你來說肯定輕而易舉，所以我們就不多事了。
「森林？」黛安娜好奇地問道：「什麼是森林？」
這下子，赫爾被問住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應該開出什麼樣的價錢。
這些海藻很臟，上面吸附著許多茸毛一般的垃圾。這恐怕是他看到過的，最骯髒的森林。
讓赫爾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那個被領域所籠罩的空間，居然令他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聖城有聖城的規矩，更何況，以你們的條件，根本用不著做這筆交易，也有足夠的把握入住聖城。」
做完了這些準備，他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赫爾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聖城的下面就有一片森林，不僅是聖城，大部分城市的底下，都生長著成片的海藻，我們呼吸的空氣就是這些海藻製造的，除此之外，剁碎的海藻可以用來養魚，魚則成為我們的食物。」黛安娜說道。
把老頭讓進房間，趁著轉身的空檔，赫爾將贊巴耳魔戒取了出來。
突然間一頭樣子古怪的魚，從海藻叢中竄了出來，一口將小東西吞了進去。
小東西剛剛被拋出窗外，就立刻張開了背上的一對翅膀，這對蜻蜓一般的翅膀，可以飛行數公里，不過這一次用不著那麼遠。
「我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布設完結界，赫爾立刻把煩惱甩在腦後，他已經急不可耐要進行那被中斷了的研究。
三天，整整用了三天時間，這個巨大的法陣終於成型，當最後的兩根蔓藤纏繞在一起的那一瞬間，赫爾感覺到整個島嶼突然間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植物生命能量。島嶼的正中央更是竄出一股由植物生命能量凝聚而成的柱子。
現在還不能夠讓法陣完成，要不然聖城的人肯定會發現異常。
「你打算用現在這個身分，還是恢複原來的身分？」老頭問道。
「這裏要是有成片的森林就好了。」赫爾喃喃自語著。
「謎？」赫爾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只不過運氣比其它人好一些罷了。」
在赫爾所在的港口區的水下，十幾條色彩斑斕的小魚正在忙碌著，港口區實在太大，幾乎和密斯康差不了多少，所以花了三個小時，才確定下了陣眼的位置。
「一個突然間出現，然後在極短的時間成為大宗師的人物，僅僅只是運氣比其它人好？」老頭同樣搖了搖頭。
親吻，擁抱，進入，赫爾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滯澀和停頓。
老頭並沒有停止敘述，聖城管理委員會絕對是一個神通廣大的部門。
小東西一頭鑽進海藻叢中，頓時如同撞進了森林一樣，四周全都是茂密的海藻，這些海藻長的有數十米，短的也有十幾米，長得密密麻麻，簡直連一點空隙都沒有，所以一進入其中，立刻連前後左右都難以分清。
赫爾發現，他進入到這個世界之後的經歷，十有八九被老頭敘述了出來。老頭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秘密，以及他和不死之王乾的那些事情。
赫爾笑了笑，隨手將掛在身上的身分牌拿到老頭的眼前晃了晃。
赫爾拉過兩張椅子。
他暗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
一邊說著老頭一邊從袖子里抽出一張通行證，推到赫爾的面前。
逆轉陰陽，赫爾停止了功法的運轉，他從黛安娜的體內退了出來。
「兩萬四千七百，這個數目其實也不小，把所有的人全都盤查一遍，這項工作讓所有的人都差一點累得吐血。」說到這裏老頭有些咬牙切齒。
雖然速度很慢，效率不高，不過半天下來，得到的好處還是很明顯的。
從老頭的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強者的氣息，這正是令赫爾感到發怵的地方。
黛安娜沒有再用她那來自於欲魔皇族本能的絕招，這招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弄得不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說到這裏，小老頭掃了一眼那拱起的被褥，臉上的神情顯得異常猥瑣和淫蕩。
好在老頭非常體諒他，
「你們可以組建一個商行，然後我們會發一個特殊證書給這個行會，允許商行的人住在聖城的周邊區域，既然是商行，自然也可以離開聖城做生意。
現在想來，當初精靈城和德布雷頓遠征艦隊的那番苦戰，完全沒有必要發生，如果那些精靈們能夠運用半次元里的龐大能量，別說遠征艦隊，即便是毀滅德布雷頓本土都易如反掌。
能夠隱藏氣息，就是實力達到了極高境界的證明。
赫爾微微一愣，此刻他已經明白了老頭和幕後的那些人的打算。
從儲物空間掏出一隻手指長的小東西，小東西的樣子看上去三分像蟲，七分像魚，它同樣也是用生命造器製作而成，被赫爾用來當作眼線。
老頭說了一大堆，赫爾卻只聽出了兩個字——威脅。
赫爾告訴黛安娜，能夠治好她的傷勢，讓她免於死亡，第一次提到了「秘術」。之後又說，能夠讓一個普通人一下子成為戰聖，再一次提到了秘術。
抱起黛安娜，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態，赫爾仰躺在床上，他悠然從一枚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顆種子。
老頭在那裡一個勁地點頭，他們早就分析過了，蓋夏帝國貢獻出的那個秘術，只有在製造雷神之鞭這類神器的時候才會有用，不過這種機會並不常有，雷神之鞭這種東西，數量是越少越好。
「讓我們開門見山的交談吧，馬洛卡城是一座自由城市，想要在那裡得到一個身分證明實在太簡單了。像馬洛卡這樣的地方，居民之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改頭換面過的人。」老頭說道：「擁有一個馬洛卡的身分證明並不能說明什麼。」
赫爾只有苦笑，這個世界的人居然連森林都不知道。
「按照正常手續？」赫爾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想，這老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錯了，這豈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把一個人的老底摸了個通透，絕對是一種威脅，而且是一種非常有力的威脅。
赫爾同樣笑了笑，他的是苦笑。老頭的話其實是告訴他，他已經被看穿了，使魔的能力正好能夠解釋，此刻的他，和勞伯特身邊的那個人，為什麼會有所不同的原因。
聽到黛安娜這樣一說，赫爾完全愣住了，他倒是看見過水晶之光的底部，底下那成片的海藻，給他的感覺只是骯髒和噁心，他原本以為那是天然生長的，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名堂。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來自當初的黑大陸之行，那座宏大的精靈城中心，有一個神秘的半次元空間，裏面充滿了濃郁的生命氣息。
反過來看了看自己，他的體內沒有類似的東西。
「不，這不是條件。」老頭連忙說道，這顯然太沒有誠意了，不過他並不打算一上來就亮出底牌。
但是眼前這位所掌握的秘術，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至少此刻赫爾不敢亂說亂動了，因為他不知道老頭還曉得些什麼，更不知道老頭和老頭背後的那些人，想幹些什麼。
雖然這片海藻叢林，肯定沒有黑大陸南部的雨林那麼廣闊無垠，那些海藻更是比不上黑大陸上的那些參天巨樹，不過海藻生長的密度，卻是黑大陸的雨林所不能比擬的，而且這片海藻叢林整齊平坦，絕對適合布設法陣。
「森林就是有很多植物生長在一起的地方。」
而赫爾一邊享受著這種美妙的感覺，一邊分離出幾個意識分身，小心翼翼地潛入了黛安娜的體內。
一刻鐘之後，十幾隻巡邏兵全都改造完成。
只要被它纏住，那些海藻立刻迅速枯萎，而蔓藤則吸收了足夠的養分，一下子伸展開來。纏繞、寄生、吞噬，這些蔓藤漸漸展開，隱約可以看到它們正在勾勒出一個簡單的圖形。
「這就要看你有什麼想法了。」老頭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讓人寒毛直豎：「你從頭到底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能不能稍微向我揭示一下你的謎底？」
至於金錢、地位和名望這類的條件，不管是赫爾還是老頭都沒有提，因為這些對其他人來說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但是對大宗師來說，簡直唾手可得。
老頭和老頭身後的那些人對此確信無疑。
「使魔魔核是稀有級別的中品魔核，融合之後所展現的能力有：改變外型、中級精神控制、中級幻術運用，部分融合者還擁有複製他人能力的本領。」
「只要有大片的植物就叫做森林？」黛安娜問道：「海藻算不算植物？」
按照老頭的說法，他們就算定居在聖城仍舊可以四處走動，這是除了蘇倫那巴之外的大宗師都不曾擁有的權力。
改造的辦法其實非常簡單，就是給這些小傢伙裝上了一些利刺，這些中空的細刺連通毒囊，毒囊里裝著次元蜘蛛的劇毒。
戰聖和大宗師是同一個等級，不過戰聖的數量比大宗師要多得多。既然赫爾能夠在很短的時間里，從一個剛剛完成融合儀式的人變成大宗師，那麼讓一個普通人一下子變成戰聖，絕對不會是吹牛。
他轉身飛撲到床上，一把將被子甩到了地上。
「我們很快找來了此人的詳細資料，此人最初的出現，同樣也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意外救起了水晶之光的宗師技能師勞伯特，並且成為了勞伯特和另外一位宗師技能師的徒弟。
在法陣的中心位置，一個巨大怪異的海藻正在緩慢地生長著，這個怪異的海藻就像是由蔓藤編織而成的網罩，網罩的正中央，隱約可見一顆同樣用蔓藤編織而成的空心圓球。
島嶼的下方全都是這樣的海藻，赫爾非常清楚這個島嶼有多大，而這僅僅只是聖城六十六個區域之中比較小的一塊。
赫爾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老頭到這裏來，是想要和他攤牌，要不然就不會只是一個人登門拜訪，而是一群治安官突然間闖進來將他抓走。
面對危險，赫爾一向都非常小心。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要兩年的時間，黛安娜就可以回復到戰聖的實力，如果黛安娜再自己努力一下，時間可能縮短到幾個月。
島嶼的下方果然如同黛安娜所說的那樣，滿眼望去都是成片的海藻，隨著海水的起伏輕輕漂蕩著。
此刻的黛安娜也不再拒絕，已經體會到那種事情的美妙，自然無法拒絕做這種美妙的事情，再說她融合的是欲魔魔核，性情多多少少會因為魔核而有所改變，對那種事情的興趣總是比平常人要大。
和前一次的生澀不同，這一次兩個人配合之默契，轉眼間就進入了《天地陰陽大樂賦》中所記載，那種最玄妙的天人合一的境界。
「除此之外，你和勞伯特技能師還將得到一個特殊的公職身分，擁有這個身分，你們和其它的大宗師不一樣，只要報備一下，你們甚至可以離開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