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二集 詛咒纏身
第五章 入住內城
在映影術之下，中心區就像是一個倒扣的碗。一個半球形的結界籠罩其上，以赫爾的眼力居然分辨不出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結界。
雖然這幾天來從海藻叢之中抽取、轉化而成的生命本源，早已經補足了當初的消耗，不過生命本源這種東西，從來沒有人會嫌太多。
他非常清楚應該怎麼辦。
把最近所發生的一切，記錄在一枚記憶水晶里，赫爾來到了海邊。
這些錢已經兌換成聖城能夠使用的金盾。
想要進內城區什麼時候都可以，此刻赫爾反倒不急著進去了，進入內城區雖然能夠接觸到聖陵，不過行動方面卻會受到極大的約束。
不死之王之所以一動不動，就是為了維持那個空間領域。
這個觀察哨肯定越高越好，站得高看得遠不說，圍攏在中心區四周的那圈神殿，每座都又高又大，如果觀察哨不夠高的話，肯定會被這些神殿擋住。
「你是否打算儘快晉級大宗師？」老頭一邊走一邊問道。
既然知道出現在那裡的人影，是那些可悲的隕落者，赫爾開始默數起這些隕落者的數目來，每出現一個隕落者，他就牢牢記住這些隕落者的特徵。
只要有充足的生命本源，用生命祭壇可以緩慢地改造身體，讓身體最終變成不死不滅的神軀。
赫爾不得不分離出一個意識分身，專門在那裡觀察隕落者的變化。
空地大概有七八畝大小，位於島嶼的一角，上面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大副猛地拍了一下腦袋，裝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連忙又掏出一個錢袋，不過這一次他的神情卻顯得痛苦不堪。
可惜他們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知不覺之中，兩個人已經來到了一塊空地前面。
擁有生命祭壇的他，可以把神元力轉化為生命本源。
「讓你費心了。」赫爾客氣了一句。
三天之後，他帶著女奴和助手，進入了內城區。
在內城區傳送陣到處都是，在周邊區域，一個島嶼只有一座傳送陣，但是進入裏面之後，哪怕最小的區域，也有二三十座傳送陣。
雖然住的地方夠高，赫爾仍舊沒有辦法直接看到聖陵。
不過也有幾個隕落者的樣子完全不同，他們有的完全是一片虛無，若隱若現只能夠看到黯淡的人影，就像是虛影，有的身體凝實像是金屬或者岩石，這些與眾不同的隕落者表現也與眾不同，他們往往一待就是幾分鐘，而且似乎還留有一些靈智。
沒有人能夠看得出，這塊石頭有什麼不同之處。
內城區比外區更大，總共有四十二個區。
赫爾當然不會那麼貪心，他甚至對挑戰天階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能夠長生不老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我可以給你們其中的一部分。」赫爾微笑著說道。
將《天地陰陽大樂賦》修鍊到了第九層境界的他，完全可以和他的女人共享那漫長的生命。
這樣的景象，讓赫爾感到非常熟悉，要不是那些船的樣子稀奇古怪，他甚至懷疑自己回到了梵塞，回到了那繁忙的塞納－馬恩省河邊的家中。
正是這個緣故，所以剛才提起秘術的時候，赫爾故意把神元力扯進來，一方面是因為有私心，另外一方面為的就是能夠有機會進入神殿區，而不引起懷疑。
這些客人有些是自己找上門來的，大多是某某商行或者某某工會的代表。
一枚金色的身分牌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這是長老院剛剛派人送過
他的手裡握著那枚記憶水晶，轉眼間水晶消失了。
「這件事情你用不著擔心，等到你安頓下來，我自然會派神殿的人來見你。」老頭說道。
赫爾默然無語，他看著遠處那時而出現的人影。
除了得天獨厚的環境之外，擁有元力池絕對是關鍵的因素，而在他們自己的那個世界，唯一的一座神聖光明塔掌握在教廷最高層的手裡，直到多撒侖因事故使得神聖光明塔爆炸，這件偉大的發明也沒有被公開。
他打聽到的情況是，沒有人能夠進入中心區。
剛剛從傳送陣裏面出來，赫爾就看到了管理委員會的那個老頭。
他是真的肉痛，剛才的錢是商行拿出來的，因為船票錢原本就是要交給商行的，而這筆卻是他在挖自己的肉。他們這些人原本就是靠著賣一些數據給搭船的人，賺取一些外快，當初拿錢的時候非常舒服，現在往外掏同樣非常痛苦。
這絕對是標新立異的設計。
這塊石頭偏偏是人工製造而成的，裏面中空，能夠藏進五六個人，石頭的材質更是特別，能夠抵擋所有的探測魔法，生命偵測、邪惡偵測對它全都沒有用處。同樣它也可以隔斷內部的波動，無論是魔法波動還是聲音的震動，都傳不出來。
這個世界的神職和教廷的神職人員完全是兩碼子事情，征服者查理對教廷若即若離，特別是到了晚年，他非常排斥教廷的勢力，所以替他修建陵墓的人里，絕對沒有教廷的信徒。
剛剛走下碼頭，赫爾隱約聽到侏儒歐文洋洋得意的聲音。
可惜想要做到這一點根本不可能，中心區的外面是神殿區，整個中心區被大大小小的神殿團團包圍著。
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唯一知道的就是隕落和實力無關，所以才會有各種猜測，有人相信之所以隕落，是因為塑造的神軀不夠強壯，也有人認為隕落，是因為對法則的領悟不夠。
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有些結果了。
整個聖城全都籠罩在一個巨型結界之下，這個結界對傳送魔法異常敏感，只要有人施展傳送類的魔法，立刻就會被發現。所以以往用來聯絡的方式，這一次派不上用場。
好在那個巨型結界還沒有強到超越領域的程度。
因為整個中心區根本就是另外一個空間，雖然可以看得到中心區里的景象，但是真的走過去，卻只會迷失在一個奇怪的變異空間之中。
工匠之神赫淮斯托斯的敵對神祗是戰神瑪爾斯，非常幸運，赫爾對這位戰神並不感興趣。
此刻他們已經百分之百確定，赫爾手裡確實有秘術，而且是異常了不起的秘術。
赫爾的話同樣也在老頭的預料當中，只不過他並不知道赫爾居心叵測罷了。
赫爾同樣也總算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魔法水平為什麼會這樣高。
從那些元力池聚集的能量看來，根本比不上聖城本身的那座元力池。
隕落者是挑戰天階最後一步的失敗者，這些人擁有不死不滅的強悍身軀，力量更是強橫無比，有的甚至已經掌握了法則。
雖然已經布下了這招後手，他也沒有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上面。
「大人有大量，當初的事情何必再去計較？你我何不著眼于未來？」
大副頗會說話，不過他遞過來的沉甸甸的錢袋，更具有說服力。
突然間他看到結界裏面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掛
好在那個大副也見慣了這種事情，能夠定居在聖城的人，十個裡有四五個，會因為當初在船上的遭遇，而對他們有所怨言，像這個侏儒只是跑過來調侃一番還算是好的了，有些心狠手辣的還會在背後做些手腳。
「我幫你安排的地方，在一個非常雅靜的所在。」老頭說道。
此刻這塊石頭裡只藏著一個人，能夠承受這種寂寞和孤獨的，自然只有不死之王。
當初他就是這樣帶著空間指標進入聖城。現在同樣也要用這種辦法，帶著空間指標進入內城區。
「理解，理解。」老頭仍舊點頭，他們私底下也研究過，和生命有關的技能，除了蘇倫那巴的生命造器，其它的都掌握在神職的手裡，而赫爾在海藻叢里搞的那些東西，聚集起來的是植物生命能量，同樣也算是和生命有關。
沒有辦法靠近的話，遠距離觀察也可以。想要遠距離觀察，自然要一個合適的觀察哨。
「我記得還買過一份數據……」侏儒歐文說道。
和外區不同，內城區的每一個區域靠得都很近，島嶼和島嶼之間最多隔著十幾米，互相之間用橋連接。所以整個內城區其實就像是一個整體。
在這種秘術面前，就連蓋夏帝國拿出來的那種秘術，都顯得黯然失色。
對這種事情，赫爾沒有心思去管，再說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赫爾不敢輕舉妄動，他打算先好好觀察一番之後再說。
之所以恐懼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會隕落。
底下的木棍是一根直徑十米的圓柱子，高近百米，頂端的圓盤就是他的房間，一圈全都是窗戶，從窗口可以飽覽聖城的景色。
當赫爾的記憶水晶突然間出現在這個領域空間之中的時候，不死之王居然感到了一陣欣喜。
所謂的雅靜其實是偏僻，為了安排這樣一個地方，老頭費盡了心機，首先這個住的地方不能夠太靠外圈，這是因為安全方面的考慮，當然也不能夠是鬧市區，這樣不方便監視。找了半天之後，老頭總算是在第十一區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塊合適的地方。
雖然那個傢伙沒有什麼用處，不過赫爾是一個講感情的人，侏儒歐文一直以來對他都不錯，所以有機會赫爾也就幫了這個傢伙一把。
這是他早已計劃好了的，外交調停這類事情一般來說都相當漫長，幾個月甚至一年沒有結果都是非常正常的事，足夠拖延到不死之王想出辦法進入聖陵。
此刻他總算有些明白，為什麼征服者查理時代的魔法師千方百計研究魔力爐，魔力爐不光是在作戰的時候有用，更大的用途是省去了積累實力的時間，對於擁有魔力爐的魔法師來說，實力的提升只需要提高境界就可以了，這將節省下大量的時間。
他有些奇怪，因為他從收集來的情報中知道，中心區根本就沒有人。
白的身分牌是那個猥瑣侏儒的。
就算是大宗師，有事沒事往神殿區跑，同樣會引起猜疑。
石頭裡的空間極其狹小，不過他既用不著吃飯、也用不著喝水，整天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感到拘束。
這一方面是為了熟悉地形，另外一方面進入每一個區之後，他都扔下了幾條小魚和一粒種子。
被派來的是一
管理委員會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們並沒有阻止赫爾私底下的動作，至少他們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危害，只不過是多了幾個變異的元力池罷了。
好在魔法之中有一種映影術，能夠將遠處的影像拉到近前。
想要觀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設法靠近到中心區的邊緣。
這一次赫爾已經見怪不怪了，他默默的觀察著。
用魔法進行傳送，肯定會引起注意，但是如果傳送是靠領域完成，那麼這個結界也沒有用處。
內城區有很多橋，幾乎每隔三五米就有一座橋樑。橋下是形形色色的船隻，或許是因為安全的考慮，聖城不允許船隻潛入水下，所以橋下就顯得非常擁擠。
整整兩個小時，這些人總是忽然間出現，然後又忽然間消失，而且這些人看上去都不正常。
碼頭上有一塊偏僻的角落，當初上岸的時候，赫爾曾經在這裏站立過，現在他同樣站立在這裏。
「我的秘術需要調用神元力。」赫爾試探著說道，想要弄一點神元力，完全是他自作主張的打算，原本的計劃之中並沒有這條。
當然赫爾不會那麼無聊，只是為了標新立異把房子造成這種模樣，他之所以如此，為的是能夠觀察內城的中心區。
更何況這些植物生命能量的特性異常溫和，就算是逆轉法陣，將所有能量引爆，也最多發出一連串的響聲，然後消散到空氣中，而不至於爆炸、燃燒或者引來閃電和風暴之類的災禍。
進入內城區的第二天，赫爾非常忙碌。
轉頭看去，不遠處停著的就是當初載他們來的那艘船。侏儒歐文就站在船舷邊上，對面的那個是船上的大副。
還沒有進入內城，他已經打聽過了內城區的規矩，就算到了這裏，想要進入聖陵仍舊困難重重。
將所有的事情辦完，赫爾對周邊區域再也沒有什麼留戀。
對赫爾的秘術，管理委員會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至少知道這個傢伙在島嶼底下動的那些手腳，雖然這個世界的人並不認識太極陣，卻很熟悉太極陣中央，那個奇怪的蔓藤編織而成的網罩，畢竟那東西原本就是以元力池作為原型弄出來的。
這真的只是一個點，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一個純粹的空間指標。這是不死之王所擁有的領域的第二種形式。
桌子上還有一枚身分牌，不過是白漆的，看上去很不起眼，不過就是這樣一枚身分牌，絕對可以讓那些千方百計想要定居聖城的人擠破腦袋。
這位祭司給赫爾帶來的是一枚聖徽。這其實就是一個神元力的節點，雖然赫爾並不是神職，佩戴上這枚神徽后，他卻仍舊能夠調用神元力，當然前提是赫爾絕對不能是敵對神祗的信徒。
「隕落者」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挑戰天階失敗者的稱呼。
轉瞬間這個人就消失無蹤了。
只要能夠進入中心區，他就孤注一擲，強攻征服者查理的陵墓。
「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打算，我想等到蓋夏帝國和哈德尼斯共和國的紛爭得到調解之後，再挑戰大宗師考核。」赫爾說道。
並不是不允許進入，而是無法進入。
他的空間領域很小，完全打開也只有拳頭那麼大，碼頭上赫爾站立的位置，就是空間
用領域創造的空間，即便百里之外也彷彿就近在眼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當不死之王的手攤開的時候，記憶水晶已經在他的掌心之中。
當初在精靈城那個神秘的次元之中的時候也是如此，似乎實力每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就會突破原來的極限，到達一個新的高度。
沒有搞清隕落者的具體數量之前，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原本他還在擔心，他自己能夠長生不老，而身邊的那些女人卻會漸漸衰老，但是現在他用不著擔心了。
從儲物空間取出了一個黑色的錢袋，大副笑著湊了過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人影又多了一道，不過這個人看上去就不太正常，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就像是個牽線木偶一般往前飄著。
詭異，赫爾只感到詭異，他既沒有看清這個人是怎麼出現的，更沒有看清他如何消失。
再加上進入這個世界的先民之中，有很大一部分異族存在，信仰也是五花八門，因此這個世界信奉的，是傳承自利馬時代的萬神教。
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他們的悲哀，只是對赫爾來說，實在太幸運了。
接下來的三天，赫爾整天四處亂轉，他將外城區總共二十四個區全都轉了一遍。
能夠成為隕落者並不容易，至少他知道，以黛安娜和他此刻的實力，仍舊不足以成為隕落者。
赫爾的房子非常性格，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用木棍挑著的圓盤。
枯瘦老頭連連點頭，這同樣也是他們事先預料到的。
「老弟，當初一路之上沒有少得到你們的照顧啊——」這位猥瑣侏儒的神情看上去並不像嘴裏說得那樣友善。
「那些是『隕落者』。」突然間正在收拾房間的黛安娜走了過來，用充滿憂鬱和哀傷的聲音說道：「或許你我到了最後，也會變成那個樣子，不死不滅但是沒有神智，永遠在聖陵周圍徘徊。」
用生命本源煉化的神軀，恐怕是最差勁的一種。天使或者惡魔的身體肯定在其之上，不死之王希望的是擁有更加強悍的神軀。
當初不死之王教他建造生命祭壇的時候，就告訴過他，生命祭壇原本就是為了挑戰天階而研究出來的工具，復活只是它附帶的功能。
數著數著赫爾的臉色漸漸發白起來，原本他以為隕落者有那麼幾十個已經差不多了，沒有想到整個晚上過去了，其中重複出現的隕落者只有五個。
「那麼關於你手裡的秘術？」老頭問道，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件事情。
那些隕落者個個赤身裸體，他們的身體總是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大多數隕落者的身體似虛似實若有若無，這些隕落者往往只能夠停留幾秒鐘。
赫爾猶豫了一下，雖然大宗師更加風光，而且權力更大，不過從行動自由方面來說，還是宗師更好一些。
當所有的工作全都做完，當每一個區域的底下都有了那麼一座由蔓藤編織而成的元力池，他感覺體內的微型元力池已經達到了極限。實際上在他改造完第十七個區的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赫爾知道不死之王最恐懼的就是隕落。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悟，是因為那些隕落者。
這種辦法很愚蠢，效率也很低，不過這同樣也是他們唯一能夠找到的辦法。
在這個世界想要有一幢房屋並不困難，房子是用一種特殊的材料建造，這種材料像是膠泥，造房子就像是吹玻璃，將膠泥吹成
以赫爾此刻的身分，使用傳送陣自然是不用錢的，管理委員會的那個老頭送給他的通行證，被他轉手交給了黛安娜，所以這一次只有侏儒歐文一個人需要付費，這筆錢讓這個猥瑣的侏儒再一次感到心疼。
這枚記憶水晶並沒有傳送到很遠的地方，只傳送了一百公里左右的距離，在一片海底礁石之間，藏著一塊樣子平凡普通的石頭。
一切看上去是如此美好。
互相打了個招呼之後，老頭說道：「你總算是進來了，我已替你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這些人神通廣大，從各種途徑知道了他在職業等級鑒定考核中的表現，所以前來試探，是否有加盟或者合作的機會。
整個晚上他看到的隕落者至少有兩三千，這絕對遠遠超出他原本預料的數字。
用空間領域進行傳送，非常不方便，他必須無時無刻都維持著這個特殊的領域空間。
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突入那座陵墓。從赫爾那裡要回來的不滅王座和毀滅王冠，就是進入陵墓的關鍵。
侏儒歐文接過錢袋，只是掃了一眼他就已經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他和他仰仗的那位老大，為了前來聖城，支付給這艘船的船票錢。
將記憶水晶里的內容注入大腦，不死之王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遠處的赫爾看著這一幕不由地搖了搖頭，這個侏儒還是那樣貪財。
「住在這裏的人，全都自己設計房屋，你想要造成什麼樣子，就可以造成什麼樣子。」一邊說著，老頭一邊指著四周。
但是不死之王最終放棄了這個設想，按照他的話說，是因為他沒有辦法得到足夠的神聖能量，不過就在昨天晚上，赫爾終於明白了不死之王的真正想法。
其中有一個是神殿的人。
生命本源並不是為了復活提供能量，它的真正用途是對身體進行改造。
聖城很大，大得令人難以想象，整個聖城直徑達到數百公里，他住的地方算是非常靠近中心區，可是站在窗口遠眺，即便是在地平在線也看不到聖陵的影子。
停頓了片刻，黛安娜咬著牙說道：「與其變成那樣，我情願死去。」
進展還算不錯。進入內城區意味著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進入聖陵所在的中心區。
老頭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赫爾進來的時間比他們原本猜想的延遲了許多天。老頭和老頭身後的那群人已經急不可耐，想要儘快得到那神奇的秘術，如果赫爾這幾天還不進來的話，老頭恐怕會自動讓當初的約定作廢，親自到周邊區域去請赫爾。
果然整個島上到處都可以看到樣子奇特、五花八門的建築物，有的如同教堂尖頂高聳，有的像是城堡高牆壁壘，當然也有普普通通的小木屋。
對其他人來說，只有在施展神術的時候需要調用神元力，但是對赫爾來說，神元力就是最好的補品。
在遠處，聖城的碼頭之上，赫爾輕輕地用手一點，那個懸空存在的領域，突然間縮小成了一個小點。
知道他已經在這裏定居下來，一撥撥的客人前來拜訪。
今天他到碼頭來，就是為了傳訊給不死之王，並且取回這個空間指標，現在事情都做完了，他正打算往回走。
還沒等他想明白，轉瞬間又是一個人影憑空出現，這個人站著一動不動。
另外一些客人卻是管理委員會的那個老頭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