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十三集 神人之間
第六章 接引之舟
「教廷仍舊像往常一樣運行著，而影響力也仍舊在不停的擴展著。到了這個時候，查理和我終於明白，就算殺了凱斯度也沒有用處，這種擴展已經不可能停止。
「我看了圖紙后，差一點昏倒，因為接引之舟的核心居然是末日三神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考驗我，難道查理知道我的手裡有隕落令牌？
隕落者之中的頂級存在和金色魔王的實力差不了多少，而那個冰塊也是領域的力量造成的，所以只用了片刻時間，赫爾偷竊來的領域之中，就又多了一個能夠凍結一切的領域。
「非常滑稽，我和凱斯度之間的對決卻變成各自顯露底牌的遊戲。凱斯度每揭開一張底牌，都會讓我大吃一驚；然後我打出一張牌，讓凱斯度同樣大吃一驚。
不滅王座和毀滅王冠畢竟跟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這兩件神器和他已經心意相通，所以不死之王一召喚出不滅王座，赫爾就立刻察覺到了。
「能夠進入這裏，就證明你的手裡擁有末日三神器的另外兩件。我的名字或許你聽說過，我叫巴格雷，而躺在這裏的這個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征服者查理。可惜，我們現在都已經是歷史人物了。」
「我最終的決定，是消失在眾人眼前。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我請查理幫我演了一場戲。我知道教廷的手已經伸進查理的王庭，並且和查理身邊的很多大臣、貴族聯合在一起，所以我乾脆讓這些人來干這件事情，讓我的消失顯得理所當然。
讓金色魔王和自己融合，赫爾一把抓住黛安娜就朝著中心區飛去。
到處都是正在捉對廝殺的身影，此刻能夠在這個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全都是強者之中的強者。
不死之王微微有些驚詫，說實話，他確實未曾想到，留下這段信息的人居然是巴格雷。
「查理很清楚，他活著或許可以壓制教廷勢力的增長，但是他一旦死了，以他對三個兒子的了解，他的帝國肯定會分崩瓦解，然後教廷的勢力乘虛而入，他建立的帝國將會被教廷徹底吞併。
他將法杖拿在手裡仔細查看。金漆應該是後來弄上去的，恐怕是漫長歷史中的某位君王認為這件神器不夠體面莊重，所以才在隕落令牌的表面漆上這些金漆。
「我只有兩種選擇，要嘛是殺掉這個麻煩的傢伙，要嘛就是遠遠的躲開他。我有把握殺了他，因為隕落令牌就在我的手裡，用這件神器可以殺掉所有人。幸運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就因為見解不同，凱斯度一直都認為我們兩個人非常危險。我猜想，他有過除掉我們倆的念頭。不過凱斯度這個人並不喜歡把事情做絕，他信奉的是平衡和制約，就算他認為有威脅也不會輕舉妄動。
「進入這個世界並不是我隨意的決定，早在建造接引之舟前，我就已經知道低層空間里有這樣一個世界。
能夠存活到現在的隕落者全都有了一些意識，而他們的身體也比普通的隕落者凝實許多。
「但是很不幸的，薩爾姆顯然不是這樣認為，同樣的認知和不同的選擇，使他也將我和凱斯度當作是威脅和敵人。
只可惜金
「查理對教廷一直非常矛盾，我知道他對建造接引之舟沒有太大的把握，所以始終寄望于教廷能夠想出一種辦法來延長他的生命。為此，他一直堅持進行聖水洗浴和祈禱。
不過轉念一想，征服者查理時代的四大魔法師，又有哪個是簡單人物？無論是被認為最強的高德，還是驚才絕艷的凱斯度，或是背叛所有人的薩爾姆。他們每一個人的一生都猶如一部傳奇。
「但是在他五十二歲那年，一切都改變了。那年他生了一場重病，這場重病差一點讓他死去，原本他指望身邊的兩位宮廷祭司能夠治好他的身體，沒有想到他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最終是我用了一種古老秘法治好他。
彎曲如同蛇形，沒有絲毫的裝飾，法杖表面的金漆也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剝落，這就是隕落令牌。
「為了讓凱斯度不至於對我下手，我一直拚命隱藏實力。為此我甚至挑了魔力爐的諸多變種中——最弱的天使之翼作為研究方向。
突然間，他看到屍骸底下露出一個閃亮的光點，仔細看去，原來那是一枚水晶，一枚用來記錄影像的記憶水晶。
這具骸骨戴著王冠且手裡握著令牌，原本骸骨的身上應該還披著王袍，但是漫長的歲月已經令這些不夠堅固的東西化為了塵埃。毫無疑問，這具屍骸應該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征服者查理大帝。
對於王蟲來說，牠們需要的是純粹的能量，而那些隕落者雖然同樣也在吞噬，不過他們所需要的其實是靈魂本源，但是金色魔王兩者都不放過，純粹的能量對牠來說異常有用。至於剝離出來的靈魂本源，在不知不覺之中被赫爾吸收。
隨著一連串的閃現，幾個分身同時到達一個正在恢復的天使身旁，這個天使的身體還只是一團朦朧的光影，並沒有實質化。
「最後，末日三神器沒有找到，卻找到了雷神之鞭。除了雷神之鞭外，還有另外幾件神器的製造圖紙，這應該是某個前代文明的遺留物。
但用這個凍結一切的領域對付那個隕落者當然不可能，偷來的東西比原版要差得多，但這卻足以讓金色魔王不至於被同樣的領域所凍結。
「查理告訴我，他不打算死在原來那個世界，不想看著死後的世界再一次分裂，看著自己一生的心血化作泡影。我答應了他的要求，雖然接引之舟還不完全，但是破開低層次的空間仍舊能夠做到。
但隕落者並不在意，先是給自己四周製造一個冰的壁障，然後將領域力量開到最大。此刻，他所需要的是時間，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就可以將吞噬的靈魂本源吸收掉，並變成他意識的一部分。
「只是我沒想到高德會耽擱那麼長的時間。當高德帶著隕落令牌去見查理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年。這幾年查理衰老得很快，死亡已經向他逼近，所以他在見到隕落令牌時，並沒有我預料之中的那麼高興。
「除了高德，我們三個人全都相信外力的重要
「就是因為凱斯度的存在，他才容忍了教廷整整二十年。但是現在他終於忍不住了，查理甚至有些懷疑，教廷索要那些圖紙其實是凱斯度授意的結果。所以他請求我幫他除掉凱斯度，而我答應了他的請求。
「到了這裏之後，查理的精神好了許多。不過他也只多活了七年，七年之後他死了，而臨死之前，他居然想起了當年的事情，沒有想到他是這樣戀舊的人。
「但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查理居然是這樣優秀的演員。他騙過了所有人，甚至還騙過了高德。高德會替我打抱不平絕對是我事先未曾想到的，而同樣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的實力居然增長得如此迅速。
「到了教廷，我直接找上了凱斯度，而凱斯度也接受了我的挑戰，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傢伙同樣也藏得很深。
「這是我最不為人知的秘密，一直以來我都隱藏著真實實力和研究方向。最初，我讓別人知道我是一個召喚法師，之後又讓別人以為我開始研究狂暴之力。但沒有人知道我擁有隕落令牌，而我研究的目標一直是隕落令牌擁有的毀滅力量。
吞噬了大量靈魂本源的好處還不僅僅這些，只是赫爾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時間一晃又過去幾年，我終於領悟了『毀滅』的真諦。現在應該了結所有的恩怨了。我仍舊帶了隕落令牌，但是並不打算運用。到了我這樣的境界，自然有我自己的尊嚴，帶隕落令牌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個世界是星人創造的理想世界，他們原本希望能夠將整個文明遷徙進這個空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一個星人，甚至進入這裏之後沒有找到絲毫星文明留下的痕迹。這個神秘的文明好像憑空消失了。
只見十幾個金色身影徑直闖入了冰盾之中，不管是外面的領域還是裏面的冰盾，都沒辦法阻擋對方絲毫。
一路收割下來，不知有多少復活到一半的天使和隕落者被金色魔王吞噬，赫爾一開始並不感到高興，因為他想直闖聖陵。
一從冰塊裏面出來，十幾個分身就朝著那個隕落者圍攏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分身朝著掉落水面的巨大冰塊而去，只是輕輕一拍，融合領域就開始發揮作用。
吞噬是王蟲的天賦，金色魔王再一次顯露出牠的本能。
赫爾之所以能夠吸收靈魂本源，完全是因為他所修鍊的《大樂賦》。這門功法專修精神意識，吞噬靈魂本源對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凱斯度認為，只有可以控制的外力才是能夠信任並運用的力量。薩爾姆的思想則稍微進步一些，在他看來，只要外力能夠被利用就儘可能的去用，頂多設置一個安全裝置。當外力失去控制的時候，把它扔得遠遠的就可以了。
就聽那個人影繼續說道：「如果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就肯定知道在我那個時代有另外三人和我齊名。世人都認為最強的那個是高德，但我不那麼認為。我確信自己是最強的，不過沒人知道這件事情，而我也不想顯露出
和生命本源不同，靈魂本源並不那麼容易吸收。一般來說只有靈體才可以吸收靈魂本源，而隕落者是挑戰天階失敗而死去的天階強者，本身就是半靈體半實質的存在，所以他們可以通過吸收靈魂本源，來補足自己喪失的意識。
「薩爾姆的選擇，讓我和凱斯度之間的關係變得非常微妙。自從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凱斯度就一直在提防著我，同樣我也在提防著凱斯度。
不死之王並不打算剝離這些斑駁的金漆，這樣也挺好看，至少給人一種歷史的凝重感。
「我又回到建造接引之舟的工作之中。不過我和查理都知道，接引之舟不可能真正完工。查理因此一天比一天消沉，所以我想讓他看到一絲希望。
「直到有一天查理向我攤牌。他告訴我，他之所以征服整個世界，並不是為了名譽或者威望，是為了能夠建造一個叫接引之舟的東西，而這個秘密原本只有高德知道。
「接引之舟最關鍵的核心之一就在我手裡，如果讓他看到這件東西，他應該會振作起來，不過隕落令牌不能夠由我交給他。
雖然沒有完全恢復意識，但那個隕落者的打算卻沒有錯誤，可惜他絕對想不到，有人挨過他一次攻擊就能找到破解辦法。
「不久之後，教廷真的開始南部六國的巡視工作，而負責這項工作的人確實有幾分像凱斯度，不過我可以確定那是一個替身。當天晚上，我殺掉了這個替身，但沒有想到第二天一早，又有一個替身取代前面那個替身。
「高德什麼都好，就是心實在太軟。他讓教廷損失慘重，卻沒有斬草除根，所以我不得不再跳出來親自殺一回。
金色魔王的視野沒有死角，雖然那個隕落者是從背後飛來，卻仍舊落在牠的眼裡。就看到牠瞬間一個閃現，立刻和隕落者交換了位置。
「從那之後他對教廷徹底失望了，他驅逐那兩個宮廷祭司，並且拒絕教廷另外派遣兩位宮廷祭司的企圖。教廷顯然也感覺到查理的轉變，所以給他製造了許多麻煩。有整整兩年的時間，他都是在各種困擾之中渡過。
不死之王小心翼翼的將那枚水晶取了出來。
要不是法杖之上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能量波動，不死之王絕對會以為是自己弄錯了。
「將幾十萬工人拉進這個世界，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幸好我原來研究的是召喚魔法，所以對於次元門之類的非常熟悉。為了進入這個世界，我建造了一座次元門。
如果是在往常，對於眼前這樣的亂局，他肯定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可惜現在關係到他是否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所以不得不拚命了。
「我殺了很多人，至少教廷在短時間內別想恢復元氣，幹完這件事情，我正式從人們面前消失。從人們面前消失之後，我整天躲在查理給我建造的秘密實驗室里進行自己的研究。
突然間，赫爾感覺到金色魔王失去了控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失去控制，但金色魔王卻沒有失去理智，只見牠身形一晃，頓時變幻出無數分身。
「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凱斯度絕對已
「這個世界上，能夠被我絕對信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高德。我把隕落令牌埋在當初發現它的遺迹之中，然後製造一次和高德的偶然相遇。我和高德談了很久，在不經意間，我提到了那座遺迹，我知道高德肯定會去看看。
「但不知教廷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之後教廷的人要走了圖紙，這讓查理非常生氣。
「凱斯度死了，他很不幸，缺少一點運氣。
金色魔王的金絲同樣帶有融合領域，只要被纏上就別想掙脫，而那些金絲會和纏繞的部分融合一起並成為對方身體的一部分；緊隨而至的就是一陣強烈電擊，那些金絲就像是最好的導體，將巨量的閃電能量灌入隕落者的體內。
「查理死後，我就成了孤身一人。我終於用不著擔心外界的干擾，可以專心致志為成神的最後一步做準備。
「不過我有隕落令牌這個殺招，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凱斯度，並不是做不到。但我也有我的尊嚴，如果可能的話，我並不打算依靠神器來戰勝對手。好在我也快要領悟到毀滅的本源。
即便是完全態的神軀也抵擋不住如此強大的閃電能量，幾乎就在一瞬間，隕落者的身體便崩潰了。
「最後，查理終於忍無可忍想要對教廷動手了。不過想要動教廷，首先就要對付凱斯度，這是令他感到猶豫的事情。
「不可否認高德很厲害。他的能力是自我領悟的，脫離於任何體系之外，但是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看不起外力的幫助。
「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就完成準備，這個世界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實在是福地。當充沛能量朝我湧來的這一刻，我留下了這段記憶，為的是告訴進來這裏的人，歷史上曾經發生過什麼。」
那個隕落者剛將金色魔王吞噬一半的天使吸收掉，意識也才恢復到一半，就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圍攻。
只見那個朦朧光影變得越來越稀薄和黯淡，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飛來一個隕落者——這個隕落者顯然也是來搶食的。
「我則認為，哪怕是失去控制而發生爆炸的外力也可以利用。」
在不知不覺之中，吸收了眾多靈魂本源的赫爾，本身的靈魂變得異常強大。
就在不死之王闖入聖陵的時候，遠處的赫爾心頭一動，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天空中時不時能夠看到成神的白光。
「比起凱斯度，薩爾姆要激進得多所以選擇先下手為強，偷走了惡魔的心臟。這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他不應該投靠冰宮，這絕對是取死之道。
「而凱斯度最後的底牌，居然是光明之劍。才幾年的時間，他就成功制出光明之劍，但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底牌比他更大，隕落令牌把光明之劍連同凱斯度，一起化為虛無。
再強大的領域也有其範圍，只要逃到領域範圍之外就沒有任何問題。
那個隕落者的反應速度也頗快，但那金色身影實在太多，速度也實在太快，而更快的是迎面射來的纖細金絲，轉瞬間，這些金絲就纏繞在他的身上。
「即便是如此，也沒有讓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可以確定查理並不知道三神器之一在我的手裡。建造接引之舟是一項漫長的工作，查理四處派遣探子尋找末日三神器的下落。
但這個天使再也不可能實質化了。就看到金色魔王的幾個分身同時出手，轉瞬間就將朦朧的光影凝固起來。
此刻的中心區早已經亂成一團，籠罩在中心區的結界也已消失，雖然裏面和外面仍舊算是兩個空間，不過這兩個空間已經變得暢通無阻。
「這是任何一個世俗君王所不能夠容忍的，更別說是像查理這樣統一世界的君王。
「一直以來我和查理都確信，凱斯度自從被高德打敗之後就放棄了光明之心的研究，沒想到他卻重建了光明之心，只是將光明之心改變成另外一種樣子，一種非常隱秘而不容易察覺的樣子。
「凱斯度在高德手下吃了很大的苦頭，這真是大快人心。更讓人高興的是，凱斯度的光明之心被徹底毀了，他的實力將會因此而削弱一大截。
能夠把金色魔王凍結住的肯定是領域，而且是非常強力的領域。這還不是普通的冰凍，以金色魔王的力量也沒有辦法掙脫冰塊的束縛，不過被冰凍住的只是金色魔王萬千分身中的一個，其它的分身立刻知道厲害，連忙遠遠逃了開去。
「在了結所有恩怨后，我回到那個隱秘的研究所。卻沒有想到幾個月之後，查理再一次來找我，他告訴我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就是凱斯度即將巡視南部六國。
接引之舟裏面只有一副棺槨，而棺槨裏面躺著一具骸骨。
活著的時候多麼威名顯赫，但死了之後也不過是一副骸骨。看著征服者查理的屍骸，不知道為什麼，不死之王的心底升起一陣悲涼感。
眼前這個隕落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由雪組成的人形，金色魔王剛剛閃現到他的身後，從半次元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被封固在一個巨大的堅冰之中，冰塊筆直朝著海面掉落下去。
「凱斯度確實厲害，他早已經將教廷變成一個沒有他也能運作、且能夠不斷擴張的機構。查理非常失落，看得出他對於未來一片悲觀，他開始厭棄這個世界。
巴格雷竟然藏身在征服者查理的身邊，以凱斯度的精明和晚年教廷勢力的無孔不入，卻始終未曾發現這件事情，這實在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金色魔王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十幾個分身一下子撲了上去。
「查理對教廷的不滿累積已久。教廷越來越像那個已經被毀滅的北方冰宮，當年北方聯盟名義上由一些小國組成，其實發言權全都在冰宮手裡，而神權遠遠凌駕於世俗權威之上。
「想要殺掉凱斯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不驚動任何人殺掉他，更是難上加難。
聽到這裏不死之王很確信巴格雷沒有撒謊，這個傢伙活著的時候被稱作為毀滅者，應該不會沒有理由，而毀滅者的外號和他此刻的言論非常符合。
輕輕一點，水晶之中便射出一道光線。那是一個人的影像，這個人是個清瘦的老者，身上還穿著征服者查理時代的魔法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