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迷霧之歌
第三十一章 歸還和賜予
萊登此時看向狄克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審視，甚至帶著一絲欣賞。
「因為艾澤拉斯也是泰坦，潛力最強的泰坦，萬神殿對付薩格拉斯的最後武器，但現在她生病了，古神……那是虛空一方的先鋒軍，薩格拉斯擋在前方，我們清楚掉古神，艾澤拉斯就會健康茁壯的成長，直到成為能和薩格拉斯比肩的存在，甚至是重建萬神殿……」
萊登點了點頭，「是！」
「果然是諾甘農大人選擇的人，你比我的那些兄弟強多了，他們對於薩格拉斯和他那些惡魔連一絲容忍都沒有，但卻忽略了，虛空才是所有生物的天敵，那麼再告訴我，萬神殿，萬神殿的隕滅，在你的思維里又是什麼樣的原因呢？」
「而你不同，你繼承了提爾的秩序之力，那是泰坦賦予的，但聖光，那位神秘而偉大的存在，又慷慨的賜予了你『聖光的秩序』，兩種截然不同，但都名為秩序的力量在你的身體里滾動，交纏，你已經有了宇宙里最強大的兩種力量的恩澤，好好使用它，別辜負了這份偉大的恩澤。」
「甚至是和薩格拉斯聯手……對抗虛空。」
「在阿曼蘇爾大人離開艾澤拉斯之前，我就曾勸過他不要試圖和薩格拉斯談過去，青銅泰坦是個戰士，即便是墮落為了黑暗泰坦，他最相信的還是力量，但……哎，這些事情不說了，我從你身上感覺到了我的心臟……你帶著它，對嗎？」
萊登沒有回答，只是用手指點了點那漂浮在空中的雷核，一絲絲紫色的閃電在他手指上跳動，大守護者的目光轉到了狄
「時間流轉，萬物凋零，一切都有秩序，萬物有強有弱，但從生來就向著強者進發，那是銘刻在所有生物骨子裡的意志，當一個生物，比如你，當你站在人類的頂端的時候，當你的軀體束縛了你的力量的時候，你放佛被困在一個瓶子里，水已經裝滿，但還在繼續滲入，你的結局只有兩個，要麼把自己變成水盆，要麼……」
「你要記住，泰坦是強大的，但遠非無敵！薩格拉斯也有他無法對抗的力量，所以要永遠敬畏它！」
「啪啪啪！」
狄克看了一眼萊登，散去了手裡的光球。
「我從雷神那裡取得了它，它是屬於你的，拿去吧，解救被困在英靈殿的奧丁和凈化奧杜爾，我需要你幫我！我一個人不行！」
「嗯？」
「這算是考核嗎？」
他乾笑了一聲，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嘖嘖嘖……有意思。」
作為一個不算笨的傢伙，狄克第一時間就聯想到，既然眼前的萊登沒有被腐蝕，但就代表著亞煞極的大部分力量都……
「別辜負……別辜負這一切！」
「那你？」
「不錯……不錯！看來我們的看法是一致的。」
「現在可以了！因為虛空和薩格拉斯，開戰了，早在數萬年前，這一對老對手就再次開戰了，儘管薩格拉斯分出了一絲靈魂降臨艾澤拉斯，還引發了那麼多動蕩，但黑暗泰坦此時確實是在最遙遠的宇宙邊緣，和虛空開戰。」
萊登的聲音充滿了某種玩味，他看著沉思的狄克，整個黑暗的地下顯得空曠
「你是說，這個？」
萊登侃侃而談，為狄克揭開了一直掛在自己身上的「泰坦之路」的秘密。
「是的，現在可以了！」
「以妥協求和平，結果就只能是被心狠手辣的一方徹底幹掉，我不相信，所有泰坦合起來，還打不過一個薩格拉斯，最少可以做到不敗……哪怕他是最強的，打過一場之後，互相無法奈何的人，才有可能真正做到談判桌上。」
狄克輕咳了一聲，他張開手，一團金色的聖光在手心匯聚，一個非常規則的圓球出現，聖騎士用手指點了點它，那光球就開始旋轉，顯然這是在模仿泰坦們經常使用的投影。
聖騎士大聲問，萊登點了點頭。
「是的，它回去了，但你我都知道它在哪，不是嗎？去取走那顆心，新生的守護者，把它帶到奧杜爾去，交給觀察者奧爾加隆，叮囑他隨便找個荒蠻的星球將其丟掉，數十萬年前我不能這麼做，是因為那時候虛空的眼睛一直盯著這裏，亞煞極會發出信號，沒有了萬神殿的幫助，艾澤拉斯連虛空的第一波攻擊都挺不過去。」
氣氛再次凝滯了。
「泰坦們的出發點錯了！」
「泰坦，這個宇宙里強大的生物，阿曼蘇爾，神之父，包括萬神殿所有的泰坦，包括你腳下的這片大地之靈，都是由最初的星魂誕生的，他們一誕生神智，就自然處於宇宙最強的行列，這是天賦。」
「泰坦之路……你也行走在那上面，對吧？」
「現在可以了？」
「為什麼？」
說完，狄
狄克點了點頭，從依依不捨的安薇娜那裡拿來了紫色的，散發著雷電光芒的雷神之核，將其輕輕一推，那小小的，縮小到了手心大小的雷核，就被他推到了萊登面前，那雷核也快速膨脹，變成了和萊登體型相符的心髒的模樣。
「因為你是守護者……所以眼光不能只局限在一顆星球上，而且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遲早得邁入那片星辰大海里，我最少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吧？」
「那麼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待薩格拉斯的？」
萊登看著眼前的人類聖騎士，他弱小的讓自己幾乎用一根手指就能打敗，但他卻還有無盡的希望，而自己……
「從我個人角度來說，薩格拉斯是敵人，你死我活的敵人。」
「不要擔心，因為……我也行走在那條路上，而且……我失敗了。不過，你知道泰坦之路的意義嗎？」
「你要記住，升格，不斷的升格，這就是泰坦之路真正的含義，對於那些天賦普通的生物，只能有足夠的運氣，足夠的意志，足夠的時間，成為泰坦？不是不可能的事！但只有最幸運的那些，才能有幸走上這條路，我知道艾澤拉斯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叫半神，那就是生命力走到了極致的體現，但它們是泰坦嗎？不，他們不是！」
狄克總覺得這個問題背後有些古怪，但他還聯想不到，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夠古怪的
狄克悚然一驚，他沒有回答，但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萊登笑呵呵擺了擺手，這個舉動掀起了一陣風聲。
大守護者嘆了口氣。
「呵呵……你不會真的以為，和亞煞極那樣的傢伙糾纏數十萬年，我一點損耗都沒有吧……我不會死，但也許很長一段時間，你都無法看到我了。」
萊登忍不住鼓起了掌。
狄克面對對泰坦最中心的造物，他大胆的說，「萬神殿唯一的錯誤在於，試圖和薩格拉斯和平解決這件事！黑暗泰坦力圖用毀滅來對抗虛空，這個理念沒有錯誤，萬神殿試圖用數量對抗虛空，這個理念也沒有錯誤，但他們忽略了，兩種理念可以共存，但前提是雙方處於互相威懾的狀態。」
「但天賦就是一切嗎？不！並不是。」
萊登伸出了一根手指。
狄克問，萊登平和的回答。
但還沒等狄克的腰抬起來，萊登一把抓住了狄克的身體，另一隻手捏住了空中閃耀的雷電之核，在紫色的雷光閃耀和金色的聖光涌動中，將兩者融合在了一起。
「他們缺少更高階的力量引子，缺少高懸於世界之外的權柄，但你有！所以你走上了這條路，明白嗎？」
當那火焰巨人轉過身的那一刻，整個畫面怦然破碎，但就是那一瞥，讓狄克知道了他的身份，黑暗泰坦·薩格拉斯，還有他那身影背後無窮無盡的綠色天空以及魔能戰艦。
萊登的手指在眼前的空氣中微微一劃，一抹輝煌的星河戰場出現在了狄克的眼前，那是無聲
「它回去了？」
「但是從艾澤拉斯的角度來說，他雖然還是敵人，最少是個可以利用的敵人。」
狄克搖了搖頭，他現在什麼話都不想說，因為在萊登面前，似乎一切都沒有秘密了。
「爆裂……死亡……」
「聽我說，這話我只說一次，知道我的升格為什麼會失敗嗎？我曾經距離泰坦只有一步之遙！但我還是失敗了，因為我選擇的力量引子太單一了，讓我路越走越窄，源於泰坦的力量，又怎麼能超脫于泰坦？所以我失敗了……」
狄克抬起頭，他不明白為什麼萊登會問出這個問題，他試圖從大守護者眼睛里看到一絲端倪，但沒有，那藍色的眼眸里平靜如水。
狄克忍不住握住了自己的左臂，MAX的聖能帶來的不僅僅是力量，還有壓力，對於身體的壓力，在對抗加文森特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而現在，萊登說起了這件事，他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的意思。
「萬神殿破碎的那一刻，古神的越獄就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了，狄克，你要記住，我給予你這顆心，就代表你繼承了我肩膀上的沉重使命，挽救艾澤拉斯，然後重建萬神殿！記住，這是你不能背棄的使命！」
狄克指了指自己的秩序聖紋，萊登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自己。
「那麼，接過我的權杖，去創造屬於你的時代吧！」
萊登摸了摸下巴，「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