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迷霧之歌
第四十二章 皇帝少昊·萬年的等待
「拿著它，這是當年修好了這條路的石匠們用過的木槌之一，熊貓人把這些東西當做是意志的傳承，我把它們當成是凡人對於這個世界發出的怒吼，總之，這是一件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有人管它叫荒謬之錘。」
看著狄克好奇的目光，克里提克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解釋道。
「啊！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不，不能讓你們過去，白鬍子老爺爺說過了，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
僅僅是這一點，少昊就值得狄克尊崇。
「燭龍，你這蠢蛋，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克里提克，你的朋友！」
果然，這裏就是整個潘達利亞的迷霧之核，也就是少昊化身迷霧的地方。
克里提克面對那咆哮的金色翔龍卻很興奮，他跳了上去，想要抓住燭龍的鬍鬚，卻抓了個空，他大叫到。
但這也不是狄克需要注意的事情了，他在確定了眼前這層能量只是用於封印和阻攔，並沒有反擊的力道之後，他張開了左手，將其放在了那流動的天藍色泰坦能量的表面，就像是水流一樣，手臂伸入其中，點在了那大門的正面。
「那是熊貓人的石匠們向這座被魔古宣稱永遠無法征服的高山發起的挑戰，在石匠之愚的階梯建好之前，這裏被稱為斷頭階梯，就像是根本無法逾越過得峽谷，十個人從這裏走，最少有九個人會失去生命。」
大概是心情不錯，這個有些躁動的猢猻，主動給狄克介紹起了永春台遠處山壁上的那條隱藏在迷霧中，在山壁上鑿刻的石質階梯，狄克看到了那條幾乎從霧紗棧道最下方，一路延伸到永春台的階梯。
「我曾親眼見過那些熊貓人石匠是如何一點一點的在這座山上開鑿出這條路，他們用繩子把自己懸挂在山峰上，在風中飄蕩，危險，他們的臉上也有畏懼，但更多的是堅毅，他們不相信一座山能擋住他們的腳步，所以他們在魔古之後，
美猴王已經竄了進去，狄克跟在他身後，邁過那道門檻，地面上的灰塵伴隨著他的移動，不斷的捲起，又落下。
「因為這是當年我的族人，還有那些野牛人，甚至是錦魚人嘲笑那些熊貓人石匠時候用的名字，他們笑話他們是愚者，但卻不知道，他們才是真正的蠢蛋。」
「這裡是石匠之愚。」
「可是……可是，白鬍子爺爺說了，不過你們確實不像是壞人……我可以出去玩嗎？我沒去過外面，真的有人和我長得一樣嗎？」
美猴王的聲音變得平和，這不像是一名猢猻會說出的話，但實際上，它確實是，這位強大的半神似乎也在感嘆這存在。
總得來說，這是偉大的建築，在那硃紅色和金色交織的大門上，確實如克里提克所說，有厚重的泰坦能量的包裹，四天神肯定可以打開這道門，但克里提克沒有去求它們，卻求到了狄克身上，看上去，除了熊貓人之外，潘達利亞的其他種族，和四天神果然有些不對付。
看得出來，熊貓人的建築其實也吸收了很多來自魔古建築的風格，尤其是皇家建築，幾乎和魔古的奢華一脈相承，但卻又不顯得那麼具有侵略性，讓人很舒服，但卻有種特殊的威嚴，是一種並不讓人討厭的壓迫。
狄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步走向那亭子。
美猴王這一嗓子尖銳的讓人想要捂耳朵，但是那金色的翔龍卻像是看到了天敵一樣，慌忙的竄上天空，躲在了迷霧裡，任憑克里提克再怎麼喊，它就是不露頭，那狼狽逃跑的樣子，剛才登場的時候那種威
那是少昊，為了這片大地的生命而犧牲了自己，並且孤守一萬年的英雄。
那厚重的，讓半神克里提克也沒辦法的泰坦能量，如水波一樣散開，然後快速褪去，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從那大門的縫隙消失，將那巨大的門放在了狄克和克里提克的眼前。
狄克快樂的笑出了聲，然後跟著一臉鬱悶的美猴王走上了前往永春台的道路，那要深入迷霧當中，實際上，這座宮殿之前的迷霧，甚至要比錦繡谷里的迷霧更沉重，似乎是整個大陸所有迷霧的核心，走在其中，狄克甚至會感覺到整個天地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
美猴王看了那條路一眼，呲了呲牙，跳入空間，下一刻又跳了回來，將一把快要腐朽的木槌遞給了狄克。
「那它為什麼叫荒謬之錘？這聽上去可不是個好名字。」
很難想象，這會是出自凡人之手，那幾乎是在山中硬生生開鑿的那條階梯，就像是一項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狄克看著雷施歡快的身影，頗有些感慨，自己難道不就是為了歷史上那些悲劇不會再發生，所以才走到了這一步的嗎？
他要去見見這位傳說中的英雄，要去和他攀談，要去向他請教，以最正式的姿態向他致敬，對於一位英雄而言，這隻是最基本的禮儀。
「所以這就是萬年後，熊貓人主宰了這片大陸，我的族人，和當年那群嘲笑的傢伙，卻變成了一群野獸的原因，沒有大智若愚的堅持，沒有改天換地的意志，再多的智慧都只是個笑話。」
「當然，你可以，去吧！我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自由了。」
狄克急忙收起了那種懷疑的表情，擺了擺手，輕咳了兩聲。
那是一個和伊墨蘇斯很像的水靈，雷施，藍色的水流在她身後涌動
達隆郡的小帕米拉，莫格萊尼父子，凱爾薩斯，希爾瓦娜斯，等等……這不就是自己堅持下來的意志嗎？
但當玩家幫她清除了腐蝕之後，她卻會帶著一絲特有的嬌弱，帶著那種害怕的情緒，勇敢的直面命運，最後犧牲自己，為玩家打開通往懼之煞的道路，那種柔弱裡帶著堅強的聲音，成了狄克記憶里永遠的美好回憶，他甚至還記得雷施犧牲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原本的歷史里，煞能污染了整個潘達利亞，連永春台都無法避免，雷施看到那被污染的水流，變得驚慌失措，想盡一切辦法清除污染，卻最後把自己都搭了進去，玩家和她戰鬥的時候，總是很驚慌的亂叫，一邊哭泣一邊戰鬥，每一次殺了人，雷施都會用快哭的聲音說。
「那你當年嘲笑他們了嗎？」
他的心情變得很快樂，甚至哼起了一首北疆的小調，跟在克里提克身後，走向了那被迷霧籠罩的鎏金亭子，在那裡，一個虛幻的，完全由迷霧組成的，雷施說的白鬍子熊貓人正站在那裡，他似乎很高興，正朝著奔向他的克里提克招手。
狄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是萊登的能量，看上去當年少昊的行為確實得到了這位守護者的關注。」
不過好歹也是個英雄了，這點壓力還不成問題，所以在幾分鐘之後，他跟隨著克里提克走到了永春台那硃紅色的雄偉大門的門口。
「我必須走了，我不能再讓水變渾了，你願意幫忙嗎？」
那是一片金色的風景，噴泉，水池，還有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林，以及那華麗的宮殿，和一座美麗的鎏金亭，迷霧在這裏輪轉，在狄克肉眼可見的空間中，迷霧形成了一個氣流，一個漩渦，不斷的回歸，並且不斷的消
說完，克里提克看向了狄克，嚴肅的對他說。
那是個震撼人心的景色。
當然，這宮殿里也不是沒有其他生物，比如在大門洞開的時候，一條全身都是金色的翔龍，從雲端落下，盤繞在前方的平台上，阻擋住了克里提克和狄克的腳步。
猢猻臉上的表情又變得興高采烈起來，他扛著自己的武僧棍，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然後踏上階梯，結果又被擋住了。
它遠比任何狄克見過的翔龍都要威武，當然還比不上玉瓏，但絕對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最少狄克要戰勝它，很艱難。
雷施的手臂接觸到了狄克的左手，來自泰坦能量的安心味道讓她有些猶豫不決，最後，她有些怯生生的問到。
「我們是來見少昊的，我們不會破壞封印，也不會讓你的水變渾，讓我們過去好嗎？小雷施。」
「不要小看凡人！看，這條路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從不屑於去做的事情，我們知道我們也做不到的事情，他們能做到，所以他們比我們更偉大。」
狄克自言自語的說了一聲，然後就看到美猴王急不可耐的推開了大門，半神的力量有多強，到現在為止還都是個謎，伴隨著沉重的咔咔摩擦聲，那封閉了近萬年的大門緩緩開啟，將其中華麗的景色展現在了狄克的眼前。
美猴王扭臉過來就是一個呲牙的表情，「蠢蛋，不許問這個問題！」
「對，對，你說的不錯，讓我們趕緊去看看我的老朋友。」
「咳咳，沒事沒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趕緊去看看少昊吧，他就在前面，不是嗎？」
「我不是故意的。」
狄克接了過來，看著那在歲月中腐朽的木柄，又抬頭看了看那條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的階梯。
一萬年，多麼久的時光，滄海桑田，世事輪轉，一切都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卻有一個值得敬佩的人日夜守在這裏，只為保護自己的同族。
再次看到伸出手，有些畏懼，
克里提克用兩隻手橫跨著自己的武僧棍，將其架在自己的脖子後面，那華麗的武僧棍兩端束著好幾壇古色古香的烈酒罈子，這是他要送給自己好朋友的禮物，一萬年沒有見過的好朋友。
而且少昊，值得他這麼做。
狄克玩味的看著克里提克。
雷施歡呼了一聲，就和孩子一樣混雜著水流沖向了那大開的大門，實際上，在永春台的大門打開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但她很膽小，甚至不敢和燭龍一起去面對那些人，但是在克里提克衝上平台的時候，她卻又勇敢的站了出來。
克里提克的尾巴甩了甩。
「那麼感受一下吧，小雷施，我們可不是壞蛋，實際上，我們是來幫忙的，對了，外面還有一個叫伊墨蘇斯的水靈，和你一樣，還有個叫安薇娜的笨蛋，你想出去找他們玩嗎？」
「你知道嗎？在我眼裡，潘達利亞是很無趣的，我生來是一頭猢猻，我喜歡所有新鮮事物，但那是魔古統治的時期，一切快樂都是被禁止的，所以我們選擇了反抗，勝利之後，我以為我可以快樂，但快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世界又重新變得無趣，我曾在人生的前半段去過世界各地，那些暗夜精靈，是的，我見過他們，但他們同樣很無趣，所以最後我又回到了潘達利亞，直到遇到少昊。」
只是因為她答應過少昊會保護他，僅此而已。
雷施聽到狄克的聲音，顯得有些慌亂，但還是不讓步，狄克不得不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放在她面前。
「那是燭龍，少昊的寵物，當年我和少昊一起旅行的時候，它只有……恩，這麼大！一點點，就像個小泥鰍，我和它玩的可好了，嗨，蠢蛋，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嗎？你信不信我揍你？」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