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北伐序章·永恆戰爭
第二章 戰爭前夜
「好……這真是……真是太好了。」
「那你們就等死吧！難民！等到伊利丹大人的憤怒帶著火焰從天而降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你們是多麼的愚蠢！拒絕這份恩賜，呵呵，我等著你們跪地求饒的那一天！」
伊莎娜女士站在最前方，她身邊跟隨著德萊尼人在沙塔斯所有武裝力量的統帥，提拉薩蘭將軍，在後面，是食人魔的代表葛羅克，鴉人的領袖救贖者瑞拉克，破碎者的長老，袍子人的長老蘇拉庫，星靈占星師索瑞斯，還有最少5位顏色不同的納魯。
不過就在幾分鐘之後，卡德加懷裡的通信石卻跳動了起來，法師慢悠悠的放下手裡的酒杯，拿起傳音石，接通，奧爾多領袖伊莎娜女士那沙啞的聲音在其中響起。
在眾目睽睽之下，加西奧斯並不慌張，實際上，阿達爾的氣息還讓他有些熟悉，他走到納魯身前，將手裡的捲軸遞給了伊莎娜，這個最被納魯信任的高階祭祀。
但在所有人都討論新世界和戰爭的時候，卡德加的目光卻和伊莎娜交接在了一起，奧爾多的大祭司嚴肅的看著卡德加，那眼神里只有一個意思，還有那在卡德加耳邊響起的微弱聲音。
現在，這個擁有漂亮的金色鬍鬚的蠻錘矮人正坐在卡德加的對面，借酒消愁。
矮人已經喝得迷迷糊糊了，他揮舞著手裡的酒杯，大聲罵到，「那些蠢貨欺人太甚了！他們把我們當成什麼？沒勇氣的懦夫嘛？要我說，我們就得衝出去和他們大幹一場，就算是死了，也比在這裏受氣強！」
卡德加覺得自己沒有做錯，麥迪文死的時候，那雙釋懷的眼神也告訴了他，他沒有做錯，但那一幕卻像是夢魘一樣，來回在卡德加的記憶里翻滾，十幾年了，卻都沒有太多的變化，他做了一件不知道是
「艾澤拉斯！」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法杖，這是守護者之杖，曾歸屬於一位偉大的法師，麥迪文，星界法師。
不過從慢悠悠的神態來看，他顯然已經適應了這種情況。
「好，我保證！」
庫德蘭的聲音響徹聖光大廳，這個矮人聽到黑暗之門的時候，就忍不住發出了驚呼，他向前走了兩步，看著那輝煌的銀色納魯，「阿達爾，我們……我們真的可以回去艾澤拉斯嗎？」
「我有時候真的想去和那些該死的惡魔獵手同歸於盡！」
伊利丹很樂意幫自己的朋友一個「小忙」，尤其是他付出了讓伊利丹難以拒絕的代價之後，這場荒誕的，以人命為消耗品的戲劇，正式拉開了帷幕。
世人以為他們死了，但實際上沒有，他們在外域還有自己的英雄之舉。
「最後通牒？」
伊莎娜張開捲軸，只看了一眼，瞳孔就放大了，但這個聰明的祭祀明白現在該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她將捲軸捏在手裡，氣憤的對加西奧斯說。
大惡魔的視線從未遠離過這個世界，它可能不甚關注這個已經失去了希望的地方，但不管是伊利丹還是納魯，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冒險。
卡德加還很清醒，他看著發怒的矮人，又看了件周圍群情激奮的難民們，急忙安撫到。
但那個手勢，雖然隱蔽，但那躲不過卡德加的眼睛，法師看著伊莎娜，看著她握著捲軸的左手，那種顫抖，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激動？
「你要保證這不會對艾澤拉斯造成影響，我需要這個保證。」
伊莎娜代替阿達爾作了回答。
卡德加自言自語的搖了搖頭，整個外域的大部分地區都屬於伊利丹統治了，要是最後通牒，也不可能一直到43天之後
一個辛多雷特使，看上去是個聖騎士，兩個惡魔獵手。
這是讓所有人都心痛的事情，但沒辦法，這是必須做出的犧牲。
接到召喚，法師急忙拉起了已經喝得五迷三道的庫德蘭，左手一拍，一團冰冷的冰渣子就拍在了矮人的臉上，脖子里，那種透心涼讓庫德蘭直接從地面上跳起來，他怒氣沖沖的看著卡德加。
庫德蘭的眼淚從那眼睛里涌了出來，這個矮人英雄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著說，「我無法想象，我這一生，還有能再見到鷹巢山的那一天，太好了，可惜，可惜圖拉揚和奧蕾莉亞看不到了。」
「我們的先知維倫，現在就在艾澤拉斯，他得到了艾澤拉斯文明世界的幫助，我們可以去那裡！黑暗之門會幫我們阻擋伊利丹的追兵，我們將在那個希望的世界重塑軍隊，然後……然後反攻！」
這個法師很蒼老，白髮蒼蒼，伸出的手指上還有皺紋，他的臉上也有皺紋，但那雙眼睛卻能告訴其他人，他是個年輕的人，只是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樣的厄運，導致他現在出現了這種情況。
他們站在那裡，對面是集中了整個沙塔斯的力量代表，看似孤立無援，但實際上，僅僅以3個人深入敵後，就足以證明他們的信心，還有伊利丹的信心。
這種情緒很快感染了大廳里的其他人，他們從未聽說過艾澤拉斯，除了葛羅克，這個食人魔是經歷過獸人戰爭的，儘管他沒去過艾澤拉斯，但是當年有很多食人魔跟隨獸人進入了那個世界。
兩個人來到聖光大廳的時候，發現這座平日里肅穆的大廳，如今已經站滿了人，而且都不是普通人。
於是在這一天，整個沙塔斯都動員了起來，有限的領導者知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個英雄，還是個劊子手。
「別妄想這樣就能拆分我們的聯盟！回去告訴伊利丹，沙塔斯絕不屈服！」
「好了，庫德蘭，多喝酒，少說話，伊利丹把這裏圍起來這麼久，肯定有他的打算，我們不能魯莽行事，尤其是達納斯生死未知的時候……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看到這場面，卡德加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而且是真正的大事。
奧爾多的領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其他人都能從中聽到伊莎娜的憤怒，很快，這種憤怒就演變成了一種眾志成城的憎恨。
這可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了。
說完，加西奧斯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聖光大廳，其他領袖比如暴躁的食人魔想要給他一個教訓，卻被伊莎娜阻止了。
是的，這隻是一場做給大惡魔看的戲劇，伊利丹需要把外域完全變成自己的練兵場，這裏不能有平民的存在，也不適合他們生存，但他又不能將這些無用的傢伙徹底殺死，而他的朋友需要這些在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的難民來填充他的勢力。
圖拉揚將軍和獸人的第一個死亡騎士，強大的塔隆·血魔在影月谷大戰一場，然後雙雙失蹤，奧蕾莉亞將軍尋找自己的丈夫，也失蹤在了扭曲虛空里，達納斯在地獄一樣的地獄火半島修建了榮耀堡，常年堅守在那裡，監視黑暗之門的動向。
「丟人丟一次就夠了，我知道的！」
法師不理他，快速走向門口，隨手一扔，三枚金幣就落在了天涯酒館的吧台上。
看上
「什麼事？你這混蛋，說了不要用這種方法喚醒我！」
很快，這個敏銳的法師就注意到了站在沙塔斯城的庇護者，銀色納魯阿達爾面前的那三個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傢伙。
「伊莎娜女士召喚我們，對了，庫德蘭，你最少收斂一下你的愛慕，伊莎娜女士的年齡足以當你的曾祖母了，你得尊敬她！我可不想看到你再一次被德萊尼聖騎士扔出沙塔斯。」
法師們的夢境都不是隨意出現的，那都帶著某種徵兆，所以卡德加很擔心，是不是艾澤拉斯出現了某些問題，他們在另一個殘破的世界作戰，煎熬，見慣了這種半死不活的世界，卡德加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家鄉也遭受同樣的厄運。
儘管那是一位真的很有魅力的高貴女士。
同樣是在沙塔斯城，在貧民窟的天涯酒館，卡德加有些鬱悶的灌下了一杯酒。
但是伊莎娜悄悄放在身邊的左手，擺出的那個手勢，卻落入了加西奧斯的手裡，辛多雷聖騎士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後更加趾高氣揚的喊到。
「我知道這瞞不過你，但法師……不要試圖揭破它，這一件事承載的重量，是你和你朋友承擔不起的，相信我，這是兩個世界的戰局，我們……都只是棋子。」
法師將手裡的麥酒一飲而盡，乾澀的味道讓他的眼神灰暗了一些，最近幾天，在冥想時分的睡夢中，他會偶爾記起艾澤拉斯的風景，達拉然，北郡，甚至是卡拉贊。
阿達爾的聲音打斷了卡德加的思考，那聲音在每一個人心中響起。
卡德加是麥迪文的學徒，在麥迪文發瘋的那一段時間的最後，他聯合洛薩元帥和圖拉楊將軍，以及刺客伽羅娜，殺死
「讓他們走！」
「沙塔斯在伊利丹的攻擊下，很難倖存……我和我的兄弟會為你們爭取逃脫的時間，在下一次他們進攻的時候，去地獄火半島……黑暗之門，德萊尼人的先知維倫在另一個世界已經做好了暫時打開黑暗之門的準備，去那裡！那裡還有希望！」
第三天的夜晚，惡魔獵手，娜迦和破碎者，在幾乎撕裂天空的綠色炮火當中，朝著沙塔斯發動了進攻。
而庫德蘭則去了最危險的影月谷，這個矮人在失去了戰友之後，悲憤異常，發誓要為他們復讎，但是在伊利丹成為外域之主以後，庫德蘭面對越來越強大的伊利達雷，只能選擇後退，最終回到了沙塔斯。
他穿著絳紫色的法師長袍，顯得有些厚重，而行動不便，他手邊放著一根奇特的木杖，那木杖頂端雕刻著一隻貓頭鷹，在貓頭鷹的腳上，還束著特殊的，篆刻著複雜魔紋的紅色布條。
「卡德加，到聖光大廳來，重要的事情，帶著那個無禮的酒鬼一起。」
卡德加來到外域已經有好幾年了，當初為了關閉黑暗之門，圖拉揚將軍帶著高等精靈遊俠將軍奧蕾莉亞·風行者，蠻錘矮人英雄庫德蘭·蠻錘，人類英雄達納斯·托爾比恩，在卡德加的指引下，沖入了德拉諾，試圖從另一側關閉黑暗之門，那是英雄般的舉動，直至今日，這五位英雄的雕像還豎立在暴風城的英雄谷。
卡德加抿了抿嘴，他低下了頭，嘴唇微動。
庫德蘭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雖然嘴上說的頭頭是道，但他顯然沒有放棄表達自己愛意的打算，其實說起來，伊莎娜的年紀在永生的德萊尼人中也算是剛剛成年，但就像是卡德加說的那樣，伊莎娜已經經歷了太多太多事情，凡人的愛情，已經很難打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