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北伐序章·永恆戰爭
第十章 戰略調整
狄克再強也只是一個人，他無法永遠護住北風苔原這些勇敢的先行者。
說到女王陛下的時候，狄克的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但老騎士沒注意到，他在等待狄克接下來的話。
談到這個問題，莫格萊尼的眉頭散開了，臉上也有一絲輕鬆，「當然，不得不說，當初你讓我帶上這些農夫，真是個正確的選擇，這裏的土壤比洛丹倫還要肥沃，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僅僅是3個月，我們就收割了一茬小麥，雖然還不足以自給自足，但比原本計劃的物資運輸快要快捷多了。」
狄克揮舞了一下手臂，語氣變得輕鬆了起來。
「這是本地的海象人送給我們的深海烈酒，你會喜歡這種味道的，在這天寒地凍的天氣里，喝一杯這種酒，整個人都會暖和起來的。」
「那麼你有沒有這麼想過，亞歷山德羅，你知道的，現在民眾們支持北伐，是因為他們覺得戰爭能保護他們，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我們都知道，這場戰爭在最少2年之內是不可能結束的，就算殺死了阿爾薩斯，整個諾森德的亡靈我們難道就能放任不管了嗎？戰爭結束之後的凈化戰爭，必然會拖得時間更久……你想一想五年後，厭倦了戰爭的民眾，還會支持我們嗎？就算他們支持，新建的洛丹倫的國力能夠承受嗎？」
「那就把他們撤回來，我們全力主攻北風苔原！」
「2個月，那個時候，差不多阿爾薩斯也會蘇醒，那麼就這麼辦！我們調整策略，讓其他勢力即將到來的援軍都從龍骨荒野登陸，這樣在2個月之後，阿爾薩斯蘇醒，就會發現，聯軍已經打到了他的家門口，他也就抽不出時間來騷擾北風苔原了。」
「坦白說，不怎麼樣，你有些想當然了，狄克。」
「伴隨著我們不斷推進，越來越多的土地會解放出來，這些土地
「弗丁那邊有1萬人，如果全部放在這邊的話。」
老騎士想起了前幾天收割糧食的時候，那些農夫興奮的樣子，他默默權衡了一下狄克的說法，最終提出了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
「嗯？」
「是的！亞歷山德羅，這裏的土地這麼肥沃，我們為什麼要把它們留給天災？或者是任由這裏毀於戰火？」
老莫格萊尼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書桌邊行走了幾步，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最多3個月！我可以保證整個北風苔原不會有大股亡靈留下來，這地方最大的威脅是氣候，但如果配備足夠多的法師，2個月就可以完成全部的攻擊計劃。」
狄克加重了語氣，「這可是一整個大陸的亡靈，要凈化他們，就算把我們累死，10年之內也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幾秒鐘之後，狄克將目光從地圖上移開，端起酒杯，一杯烈酒下肚，灼燒的他的胃都在呻吟，讓狄克忍不住咧了咧嘴，惹得莫格萊尼哈哈大笑。
「它們當然不會坐視我們擴大勢力，但是沒有一個有效的指揮，它們不是我們的對手，這3個月，我們和本地的亡靈打了4次，從沒有輸過，這海岸線也是我們用戰士手裡的刀劍從它們那裡奪過來的，眼下布麗奇特和達利安正帶著血色十字軍的後續部隊在龍骨荒野試圖開闢新的登陸點，等到那裡修建完成，我們就相當於在這大陸上定下了兩個釘子，誰也別想趕走我們了。」
等到狄克見到老
狄克的目光眯了起來。
「他們會站起來和我們一起抗爭……失去家園的滋味，體會一次就夠了。」
「我在來之前，和女王陛下談過了……」
掠奪島的戰役不知道進行的如何，但位於嚎風海灣的無賴港，一個後勤性質的港口，在庫爾提拉斯海軍的攻擊下，幾乎是全軍覆沒，逃出來的海盜為了活命，不得不投靠了天災，還有一些重新過起了在海面上看天吃飯的日子，走投無路之下，玩命攻擊無畏要塞也只是死中求活的伎倆而已。
「所以我會去那邊，把那些維庫人交給我吧，相信我，亞歷山德羅。」
狄克轉過身，「亞歷山德羅，以你和提里奧麾下的軍隊，要肅清整個北風苔原，需要多久？」
說起來，諾森德的海盜這一段時間是越來越瘋狂了，甚至還發生過海盜船圍攻無畏要塞的事件，當然，有莫格萊尼和血色十字軍駐守在這裏，那些海盜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連要塞的碼頭都沒打下來，最後只能悵然逃離。
狄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前文說過了，亡靈天災內部也有屬於自己的小社會，而且在巫妖王沉睡的時候，狄克的到來，在亡靈天災當中引發的混亂，很有可能會讓目前還處於擴張狀態的無畏要塞和致遠郡的局面，變得很被動。
「這裏，亞歷山德羅，我剛才在下船的時候，看到了來拓荒的農夫們正在軍隊的保護下，收拾那些莊稼，你了解過這裏的土地嗎？」
莫格萊尼面不改色的將眼前的烈酒一飲而盡，然後吐了口氣。
莫格萊尼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狄
狄克搖了搖頭，又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弗丁騎士在嚎風峽灣的行動進行的順利嗎？」
而從打扮成一名洛丹倫王國文職人員的狄克的視線來看，無畏要塞目前的秩序大體上還算的上是齊整，在這個佔地最少有斯坦索姆三分之二大小的城市裡，沒有文明世界的城市那麼多花樣，它整體就被分為三部分，碼頭區用於修繕戰艦，這些戰艦每七天就要往返于諾森德和東大陸，用於運輸士兵和物資，有時候還要深入諾森德的海疆，去打擊那些無法無天的海盜。
尤其是像狄克這種級別的聖騎士，整個諾森德一東一西兩個登陸場，也只有弗丁和莫格萊尼兩個人，這就已經讓天災軍團很被動了，再來一個狄克，絕對會引起一波不必要的麻煩。
「我當年跟著洛薩元帥征戰的時候，元帥說過，一個不能喝酒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
莫格萊尼搖了搖頭，「很不順利，相比北風苔原的局勢，那邊很糟糕，弗丁給我的信里說到，那地方被維庫人統治著，那些半巨人很難對付，而且弗丁懷疑他們和亡靈天災勾結在了一起，是邪惡的同盟軍，真讓人厭惡，他們在那邊只能採取守勢，要反攻很難。」
「陛下的意思是，她有意將北風苔原變成洛丹倫的第六個行省，將這裏的土地全部分給民眾和貴族們，來換取他們的支持，如果她的計劃成功的話，我們最少可以給3萬平民家庭提供足以耕種的土地，而以北風苔原的面積來計算，這裡會誕生最少20名封
「不過他認為元帥大人說錯了，你是個好士兵，但你不喜歡喝酒。」
老騎士等待著狄克給他答案，狄克也沒有讓他失望，他伸手指了指莫格萊尼窗外的大地，北風苔原，這片被寒冷覆蓋的地方。
老莫格萊尼看了信心滿滿的狄克一眼，搖了搖頭。
除此之外，整個寬闊的北風苔原上，還零零散散的布置著其他3個銀色北伐軍的營地，但都是偵查或者是後勤性質的營地，還有一些在整個平原上巡邏的遊騎兵，整體來看，莫格萊尼這個戎馬一生的老將軍，在這3個多月的時間里，已經在這個地方，初步建立起了有效的防禦體系，等到後方的援軍足夠的時候，就會一鼓作氣的發動對本地天災勢力的進攻。
「不！不能轉入拓荒，最少在幹掉阿爾薩斯之前不行！在那之前，我們只能小規模的推行，先把貴族們拉過來，然後再拉攏失去土地的平民。」
老騎士正色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說。
狄克笑著揮了揮手，「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復讎，以及把戰火燒到亡靈這邊，我們就是洛丹倫新的城牆，我們不倒，亡靈就別想進入文明世界。」
「所以？」
狄克擺了擺手，平緩了一下抽搐的腸胃，開口談起了正事，「從你的地圖上看，我們已經奪下了海岸線？本地的天災就任由我們行動嗎？」
狄克是偽裝前來的，除了駐守在此地的莫格萊尼之外，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方面是為了不引起混亂，另外一方面，無畏要塞的人員組成很複雜，誰也不能保證這裡有沒有為天災賣命的死亡教徒，這些老鼠很機靈，也很煩人，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跳出來，破壞本來詳細的計劃。
「那麼，亞歷山德羅，你對北伐戰爭怎麼看？我們是為什麼要打這一
「但是嚎風峽灣那邊，如果維庫人真的和天災結盟的話，就不能放任不管，等到戰爭進行的時候，他們從嚎風海灣突然殺出來，那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只會是一場災難。」
這個問題多少有些古怪，但出於對狄克的信任，莫格萊尼思索了一下，握緊了拳頭。
在碼頭區之後，是要塞最大的建築物，軍營，這裏生活著最少1萬3千名士兵和數千匹戰馬，味道不怎麼好聞，但最少能提供一個安全的休息地，最內部是指揮部，莫格萊尼和將領們就住在這裏。
「但亡靈天災不會放任我們這麼做，如果要轉入拓荒的話，我們的軍力不夠，而且其他勢力……」
而這件事和狄克也有些關係，這些海盜都是屬於血帆海盜的勢力，這個縱橫無盡之海十幾年的海盜團伙的大型駐地有兩個，一個是神秘的掠奪島，另一個是北地的無賴港，狄克為了換取庫爾提拉斯的幫助，將這兩個地方的位置告訴給了戴琳，然後血帆海盜就遭殃了，戴琳親自帶著海上王權和三支艦隊去了位於南海的掠奪島，而近年來越發受重用的海軍准將馬修則帶著剩下的艦隊來到了無賴港，順便支援北伐。
面對莫格萊尼，狄克也不再藏著掖著，簡單了解了本地的情況之後，他就問出了這一次過來最重要的事情。
老莫格萊尼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他的家族也在亡靈入侵當中失去了封地，保守亡靈和狼人困擾的提瑞斯法地區可不是個好地方，在未來20年之內，那裡都不適合人類生存，但如果把封地換到北風苔原的話……
狄克將目光放在了莫格萊尼身後那一張掛在牆壁上的大地圖上，上面用各種複雜的線條記錄著整個北風苔原的局勢，他早已經不再是一個低級小兵，現在這種軍事地圖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讓他了解到目前戰爭進行的速度和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