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澤拉斯聖光軌跡》第十四卷 決戰冰川之巔

第三十四章 靈魂熔爐·最後一道防線

第十四卷 決戰冰川之巔

第三十四章 靈魂熔爐·最後一道防線

「我們走右邊,我會儘力消滅那些高階死靈,堅持到阿爾薩斯死亡為止,祝你們好運,達拉然的復讎者,以及,替我向安東尼達斯大師哀默。」
卡德加搖了搖頭,他快步走上前,和羅寧以及吉安娜站在一起,他低聲對他們說。
「危險?」
在他身後,是肩膀上飛舞著金色鳳凰,身穿赤紅色法袍的凱爾薩斯,手持原初之流的吉安娜,背負著龍之召喚和A.L的莉亞德琳,提著一根古怪的羊頭法杖的羅寧,以及背著守護者之杖的卡德加。
女王有些詫異的回過頭,她看著自己的兄弟,那記憶中最狂躁的瑪里苟斯,此時就像是中了沉默術一樣沉默,他背對著阿萊克斯塔薩,不停的用手指纏繞著空氣中的魔力線,讓它一點一點的纏繞,一點一點的積累。
這世界上最狂暴的魔力,在瑪里苟斯手中,就像是最溫和的線團,任由他改變著形狀。
幾秒鐘之後,女王的聲音再次響起。
冰山一樣的羅寧點了點頭,十幾秒鐘之後,眾人走到了一個分叉口,眼前是三條路,普拉格走上前,詳細的給法師們解釋到。
普拉格看了卡德加一眼,這位大法師這些年都待在德拉諾世界,對於艾澤拉斯發生的一切並不熟悉,不過本著多一個朋友還是好的原則,市儈的術士便為他詳細解釋到。
「啊!在那裡……我就說……我就知道……怪不得那傢伙說只有自己的靈魂才能打開那扇門!原來是這樣!我們要順著他靈魂回歸靈魂熔爐的方向走!我真是……太愚笨了!」
聽到卡德加的詢問,普拉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一邊在黑暗的隧道里行走,一邊問卡德加。
「當然!」
「阿爾薩斯……難以想象,這個星球上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傢伙!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如果你想為辛達苟薩復讎,去吧,瑪里苟斯,沒人會怪你……」
「你不是也是出身達拉然的大法師嗎?難道你都不知道達拉然和阿爾薩斯的恩恩怨怨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卡德加拍了拍羅寧的肩膀,稍有些蒼老的臉上滿是同仇敵愾,「我義不容辭,至於其他事情,先讓大師的靈魂安息再說吧。」
生命縛誓者的聲音傳遍了高塔頂層,那聲音讓正在忙碌著準備一樣東西的瑪里苟斯手裡的活計停了一下,但隨後,藍龍之王就繼續開始了操縱法力線的編製。
「不!」
「據說靈魂熔爐和倒影大廳都和霜之哀傷有某種聯繫,所以我們最好把兩個地方都毀掉!」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最新消息!」
「我放棄了對阿爾薩斯復讎的機會……可不是看你在這裏耍寶的,術士!」
「跟我來,術士,你的情報我很滿意……戰爭結束之後,你隨時可以去奎爾薩拉斯領取你應得的東西……現在,該是讓叛徒品嘗到懲罰滋味的時候了,你對靈魂很有研究,對吧……一會幫我個忙,把那個混蛋的靈魂給我抽出來!」
「達爾坎是勾結惡魔入侵了銀月城的精靈叛徒,我聽說以原本奎爾薩拉斯的防禦,亡靈是不太可能攻陷那座城市的額,但達爾坎在城市裡引來了惡魔,導致銀月城現在還是一片廢墟,大量的惡魔在那裡盤踞著,太陽王的父親也是因此而死在了阿爾薩斯的劍下……所以對太陽王來說,達爾坎是比阿爾薩斯更可恨的傢伙,他追逐復讎情有可原,呃……實際上他正常的時候,是個慷慨而睿智的統治者,我很願意和他打交道。」
「也祝你一切順利,太陽王……今天,達拉然和阿爾薩斯,註定要倒下一個!」
「辛達苟薩死了!她死在了5個凡人手裡……」
另一邊,就在狄克帶著聖騎士和死亡騎士們沖入冰冠堡壘的同時,在冰冠堡壘的西方城牆的二層黑色鐵塔的邊緣,一行人也在急匆匆的奔赴自己的戰場。
侏儒術士普拉格是他們的帶路者,他騎在自己的憤怒衛士惡魔的肩膀上,不斷按照手裡的光團的指引,在這黑暗的,猶如迷宮一樣的地方,在一座根本沒有前路的黑暗鐵壁之前尋找著什麼。
「抱歉,我剛才不知道……」
「呃……我和他們稍有些……間隙吧,而且也是開戰前才回到達拉然的,達拉然被阿爾薩斯攻陷我知道,但羅寧不是個會因為仇恨而失去理智的人,我幾乎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我知道這一點!」
羅寧點了點頭。
2分鐘之後,逐日者之王徹底失去了耐心,他冰冷的聲音讓普拉格忍不住捏了捏手裡的靈魂團,大概是用力過猛,那靈魂在他手心裏飄然飛散,普拉格的眼睛都瞪大了,但是在下一刻,那紫色的靈魂卻沒有立刻消散,而是在某種力量的牽引下,滲入了眾人左側那緊緊閉合,毫無縫隙的薩隆邪鐵牆壁里。
普拉格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就要上前去尋找那大門,結果已經不願意浪費時間的凱爾薩斯猛地上前兩步,左手貼在了那牆壁上,他眉頭一皺,對眾人說。
此時,普拉格最慶幸的就是,自己站在了勝利這一邊。
「那羅寧和吉安娜呢?我看他們最近一直都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阿萊克薩塔斯的左手放在了瑪里苟斯的肩膀上,老藍龍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他不如他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平靜。
凱爾薩斯的話音剛落,兩團旋轉著飛出的,絲毫不比他手裡的熔岩火球差上多少的大火球正面砸在了他身邊的鋼鐵牆壁上,灼熱的溫度,將那鋼鐵徹底融化開了一個能允許一人通過的通道,那通道邊緣還有快速降溫的,呈液體狀滴下的鋼鐵汁水。
冰冷的語言讓普拉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左右看了看,整個世界最強大的那些力量,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討伐阿爾薩斯,看上去那個曾經威脅世界的黑暗之影,註定今天就要倒下了。
全副武裝的精靈破法者,最精銳的火翼衛隊,還有來自辛德拉的奧術師們從凱爾薩斯的傳送門裡走出,另一邊則是達拉然的戰鬥法師,以及魔劍士。
紅龍女王閉上眼睛,聲音低沉的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姐姐,「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新的戰爭,馬上就要面對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心靈控制者,在那之前,你必須清空你所有的負面情緒……阿爾薩斯傷害了你,去復讎吧,這一次,我們站在你這邊!」
已經徹底失去了冷靜的凱爾薩斯猛然回過頭,那俊美的雙眼裡,流淌出的是一抹危險的瘋狂,很顯然,這堵牆之後,有某種讓他無法容忍的東西的存在,他對那東西的恨意,甚至超過了阿爾薩斯!
老藍龍冷漠的吐出了一個字,然後搖了搖頭,「我的妻子在一萬年前就死了……那個生物只是個可悲的剪影,阿爾薩斯也只是個迷失於命運里的可悲者,我……我應該放下仇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已經浪費了一萬年,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凱爾薩斯舒了一口氣,他手裡的一塊水晶在身前砸碎,一個傳送門在原地打開,另一邊,吉安娜也張開了一個傳送門。
羅寧低頭進入了那隧道里,然後是同樣冷著臉的吉安娜,莉亞德琳,最後是凱爾薩斯,一臉莫名其妙的卡德加在進入通道之前,拉著術士普拉格低聲問到。
羅寧看了他一眼,「卡德加,忘記麥迪文和達拉然的間隙吧,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們……達拉然現在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我們嗎?」
「不……還不到時候……阿爾薩斯會看到我的憤怒的……還不到時候。」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一水的頂級法師。
但當年他初進達拉然的時候,也是深受安東尼達斯的照顧的,對於那位可敬的老人,他內心也非常尊敬,他也知道羅寧和吉安娜是把安東尼達斯當成父親來看待的。
「冷靜一下,太陽王,這樣蠻橫的破壞它,可能會有危險!」
「這堵牆後面有什麼?為什麼這些最優秀的法師跟瘋了一樣?」
「左邊是靈魂熔爐,安東尼達斯大師就守在那裡,最右邊是倒影大廳,根據我的老朋友臨死前說的,達爾坎在那裡替巫妖王看管那些真正的強大靈魂,中間是薩隆礦坑,那個地方基本上不用去,那是阿爾薩斯為他的精銳軍團打造武器的地方。」
「夠了!我的兄弟!」
「後面有詭異的空間,都退後,我來炸開它!」
女王閉上了眼睛,就在剛才,她見證了同時代的一位生命坎坷的同胞的最後隕落。
凱爾薩斯朝羅寧比劃了一下。
「真巧……為了這後面的存在,達拉然也不惜任何危險。」
提著羊頭法杖的羅寧一臉冷漠的走上前,在走到凱爾薩斯身邊的時候,他對太陽王說。
「啊!這個該死的混蛋!」
說著手裡就出現了一團恐怖的熔岩火球,但下一刻,卻又被卡德加阻止了,這個老成持重的法師大聲說。
「好!」
阿萊克斯塔薩站在龍眠神殿的頂層,這雍容華貴的女王的左手靠在廢墟一樣的石柱上,這是被阿爾薩斯和辛達苟薩上次的突襲破壞的高塔頂層,她綻放著星光的雙眼放佛能穿透空間和時間,她看著黑暗的冰冠冰川,似乎聽到了那一聲最後的,絕望的,充滿了兇狠和陰毒的龍吼聲。
「嗯……我確實嗅到了達爾坎的臭味!」
「轟!」
其在惡魔肩膀上的普拉格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他手裡的光團是取自自己那位老朋友的一部分靈魂和記憶,在事權從急的情況下,普拉格也不得不做起了這看上去就有夠邪惡的勾當。
「我們是親人,你的憤怒和悲傷瞞不過我……去吧,不要把憤怒壓抑在心裏。」
卡德加聽到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之後,平和的臉上也露出了憤怒,儘管他因為麥迪文的原因,和達拉然走的並不是很近,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停留在破碎群島,處理蘇拉瑪的殘餘事務,是真的沒有時間關注其他。
龍骨荒野的落雪在這一刻突兀的厚重了很多,似乎也在為這一聲龍吼做一個悲傷的註腳。
普拉格有些抓狂的指著眼前這個糊塗蛋,大聲說,「阿爾薩斯復活了戰死的安東尼達斯大師,把他的靈魂奴役了!現在你明白羅寧先生和吉安娜殿下的憤怒來源於何處了嗎?」
這些艾澤拉斯對於魔法最有研究的法師們聚集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來觀光的,一切都來源於普拉格帶回的消息。
現在,阿爾薩斯竟然奴役了安東尼達斯的靈魂……難怪他們憤怒成現在這樣。
普拉格撓了撓頭,補上了一句。
「我跨過了千萬里的距離,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這一刻!達爾坎那個險些毀掉我的國家,害死了我的父親,差點毀掉我的一切的混蛋就在這堵牆後面……為了殺死他,我不在乎任何危險!」
瑪里苟斯沉默了,但片刻之後,他又重新開始編製手裡的魔力。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耐心,逐日者之王的眉頭向上一挑,他的左手有些不耐煩的摩挲了一下手裡的逐日者之傲的劍柄,這種姿態不像是凱爾薩斯會有的姿態,能讓這位總是極其理智的統治者如此焦躁,必然是一件真正的大事。
關於霜之哀傷聯繫在一起的,收攏著無盡殘魂的邪惡之地,阿爾薩斯隱藏最深的秘密堡壘,他的力量之源-靈魂熔爐!
「給我點時間,我就快要找到它了!」
普格拉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邊,他在奧多薩的任務結束之後趕來報信,也只是出於投機者的投機心理,現在看上去兩個大粗腿他只能選一個了,最後凱爾薩斯幫他做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