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魔寵之謎
第五章 沙龍和愛神
現在的卜哥也已經稱得上見多識廣了，但是他對黑魔法師仍然是一無所知。
那一顰一笑，彷彿都能夠勾人心魄。
「如果你們兩個人的意見有分歧呢？」卜哥問道。
「你們的名聲可不好，製造死靈、活人血祭，詛咒暗算，倒在這類手段之下的人數不勝數，雖然教會對黑魔法師有刻意抹黑的嫌疑，不過很多事也並非謠言。」卜哥始終保持著三分警惕。
「你打算如何進一步啊？」侯爵夫人小聲問道，她伸出小指，那尖細的指甲從卜哥的小腹輕輕地劃過：「如同泉涌的恐怕不是靈感，而是另外一些骯髒東西吧！」
「魔法和神術同樣可以用來殺人，用詛咒殺人，只不過是殺人方式的不同而已。」紫衣美女輕蔑地說道：「再說，我可不承認自己是黑魔法師，那是你們亂加的稱號，你們把巫師，死靈法師，惡魔術士、異教祭司、咒術師之類的人，全都稱作為黑魔法師。」
在度龐一世之後半個世紀，王都貴族迅速膨脹，勢力很快就壓過了地方豪門，王權真正成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
在度龐一世執政前，就只有繼承爵位和獲取軍功這兩條路可走，那個時候的法克和現在的波賽米亞有些類似，也是諸侯林立，地方豪門勢力強大，為了改變這一切，度龐一世重新制定了法克的貴族體系，由此形成采邑貴族和王都貴族。
魯普奈爾的六月原本應該是平靜的，因為內閣和各部的官員都會在這個時候休假，最多就只有幾個倒楣蛋必須留下值班。
古往今來，實力達到巔峰的那些人大多深居簡出，並非是自命清高或者故作神秘，怕的就是遭到暗算。
不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王都貴族漸漸變成了一個麻煩，因為它的膨脹速度變得越來越快，已經不再是王權的助力，反倒成了巨大的負擔。
卜哥能清楚地感覺到，懷中美女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著，那冰一般的俏臉上隱隱帶著一絲憂傷。
「咯咯」一陣輕笑，侯爵夫人拉住紫衣美女不讓她離開：「雪利和我同歲，說到成熟，她並不比我差；說到高貴，她是王室遠親，身分還在我之上。」
這種無盡的放縱和徹底的瘋狂持續了幾個小時，才漸漸平靜了下來。那六個女人就像是六座肉山一般堆疊在一起，她們軟癱如泥，完全是一副任人擺布的模樣。
「哼哼」一陣冷笑，紫衣美女用只有卜哥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希望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你只是一個被遺棄在修道院的，連名字都沒有的可憐嬰兒。你希望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身分是卡夫提尼斯神父幫你偽造的。」
和侯爵夫人比起來，紫衣美女雖然也美不可言，但是她太冷了，就像是一座冰山，讓人不敢靠近，所以美則美矣，卻遠沒有侯爵夫人那樣的殺傷力。
卜哥偷眼看去，就看到紫衣美女一臉不以為然，很顯然，侯爵夫人雖然沒有撒謊，卻也沒有實話實說。
亨利三世上台之後，開始對王都貴族進行整頓，他建立了長老院，負責爵位的封奉，並且制定了嚴苛的封爵條件。
在一個長寬都只有兩米左右的東方式小隔間裏面，擠著七個人，這七個人裏面有六個是女人，只有一個男的，他們全部赤裸著，扭曲著糾纏在一起。
現在的他想要打造什麼東西，根本用不著像以前那樣麻煩。
當初引薦他進入這個沙龍的，是娜達西亞侯爵夫人，這個沙龍幕後的主持者，明顯也是這位手掌暗權的夫人，也只有她能夠叫來那麼多名門淑媛。
稍稍平靜了片刻，春聲再一次響起。
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下，卜哥的臉頓時有些發白，雖然他知道，以他此刻的身分和地位，就算這一切都曝光，別人也不敢輕視他，但是他仍舊無法忍受。
所有的沙龍裏面，消息最靈通的是一個叫「巴克斯」的沙龍。
「你想進一步了解，還是找雪利吧，我已經
「我一直以為黑魔法師全都躲藏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想到你們會混跡於魯普奈爾的上流社會之中。」卜哥輕聲嘆道，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始調運神力了，只要三目不和，他就發起攻擊。
幾個世紀以來，這已經成了法克最大的毒瘤。
「我能夠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嗎？」卜哥問道。
「我相信您同樣也能夠符合我的要求。」卜哥針鋒相對地說道：「據我所知，阿弗洛狄德的祭司全都是絕世美女，您現在的樣子，應該不是本來面目吧？我是否有幸一睹尊容？」
「你難道就打算用這番話來換取柏德羅柯荊棘？」卜哥冷笑了一聲問道：「這未免太便宜了一些吧。」
卜哥默然地看著那伸過來的手：「如果是娜達西亞侯爵夫人，或者王后陛下的承諾，或許我願意接受，但是對小姐您……我沒有太多的信心。」
她最終決定在職權範圍之內，滿足卜哥的要求：「像我和雪利這樣的祭司，總共有十二個，但是我們控制的人卻有兩百多，而這兩百多人還間接控制著其他人，所以具體的數目，連我也不清楚。
「不管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而且這絕對不是一次性的交易，你什麼時候需要我們的幫助，都可以來找我們。」
這些家族在法克各地都有自己的避暑之地，之所以會跑到納加小鎮來，就是看中這裏離魯普奈爾比較近，宮廷和內閣有什麼消息，馬上就可以送到這裏。
門上有一個插銷，卜哥隨手一拉，門就打開了。
離魯普奈爾四十公里的納加小鎮，迎來了從來未曾有過的繁榮。
「喀嚓」一聲輕響，插銷被插上了，插銷上同樣也附著有魔法，只要一插上，裏面就和外面徹底隔絕，對於這種地方來說，隱秘當然是最重要的。
「我喜歡成熟而且高貴的女人。」卜哥一把將侯爵夫人拉了過來：「你最符合我的要求。」
侯爵夫人這一次真的有些猶豫起來，這個間題可不好回答。
「既然你已經有答案了，叉何必再問我？」紫衣美女冷冶地說道。
房間裏面滿是曖昧的味道，紫衣美女早已經忍受不住了，她不聲不響地拉開門，就要往外走。
「您想刺探我們的秘密？」侯爵夫人間道，她的眉頭微微皺著，別有一番風情。
「這兩次遺棄對你造成的傷害很深，所以你擁有了新的身分之後，卻總是不忍遺棄以前的同伴：所以你明知芭瓦德維伯爵只是在利用你，卻不想和他為敵，就連乘坐的馬車和拉車的那匹馬，也不忍遺棄。」
紫衣美女能夠感覺到卜哥的手在微微顫抖，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過去的生活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還不止這些。在巡迴劇團的時候，你一無所有，生活在貧窮和飢餓之中，為了生存，你干過許多屈辱的工作。
「沒有必要對我這樣敵視吧！」紫衣美女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卜哥的敵意，非常淡然地說道。
「我想知道你代表哪一方，國王陛下？王后陛下？王儲殿下？安東尼王子殿下？還是維郝雷登侯爵？」卜哥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只是想證實一下。
原本只有一片金色的玫瑰花，眨眼間變得絢麗奪目，紅色的花辦，綠色的葉子，花莖上淡紫色的細刺，無不精細逼真。
以往海濱別墅總是有多餘的空房，但是這一次，所有的別墅都被租了出去。而且租借這些別墅的也不再是那些中下階層的貴族，很多赫赫有名的家族出現在這裏。
呻吟聲，喘息聲、尖叫聲不時的在這個小隔間裏面回蕩著。
她伸展雙臂，單腿支地打了個轉，只見一道五彩繽紛的光華從腳下升起，當光華散去，侯爵夫人的臉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首先，國王陛下得到了一顆延壽葯的消息，通過幾條不同的路徑被
「成交。」紫衣美女伸出了右手。
按照法克以往的慣例，攻佔的領地八成歸國家所有，兩成拿出來作為采邑，但是對海外領地卻改成了所有的土地全都劃分成為采邑。
隨著一陣香風襲來，一個身穿著紫色貼身絲綢長裙的女人閃了進來。
這一百五十萬畝土地，可以劃分成數百份，那就是數百個爵位。
「您難道忘了幾天前在神秘谷的小客廳裏面，當著王后陛下的面許下的諾言？」侯爵夫人說道，她將紫衣美女一把拉了過來：「她應該符合你的要求吧？美艷動人，而且擁有著獨特的氣質。」
因為有關海外領地的法案里有這麼一條——凡是擁有一塊海外領地的貴族，將按照其可繼承爵位，刪減一等之後封爵，並確認其為海外采邑貴族，享有采邑貴族的一切權力，同時也承擔采邑貴族的義務。
「我只能告訴您，魯普奈爾有多少屬於我們的人。」
紫衣美女在別墅群盡頭的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誰都知道，想得到一個爵位並不容易。
「我們就是阿弗洛狄德的祭司。在千年帝國時代早期，阿弗洛狄德還是被人崇拜的神靈，但是當光明神教發展起來之後，她就被定義為異教邪神，而我們這些阿弗洛狄德的祭司，更是被歸於黑魔法師之列。」
「這隻是見面禮，如果能夠進一步了解你，我的靈感肯定會有如泉涌。」卜哥輕聲說道。
詛咒的力量可不是那樣容易控制的，普通的魔法師對於這種強大而且邪惡的力量，全都避而遠之，古往今來研究這種力量的魔法師，全都被划入黑魔法師一類。
卜哥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侯爵夫人說的是這件事。
制度雖然不錯，可惜王都貴族已經控制了法克上上下下的各個部門，這種約束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很有效。那些有權有勢有門路的豪門，總是能夠通過鑽營，弄到爵位。
這個沙龍就在最靠外海的一片別墅之上，那裡有十幾幢別墅連在一起，只有一座婉蜒曲折的木橋和其他地方相連，簡直就像是一座孤立的小島。
卜哥把所有的力量全都轉化成為神聖鬥氣，用力捻轉了幾下，就看到手指縫間「沙沙沙」地漏出一堆黃金粉末。
卜哥深吸了兩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鬆開了雙手。
「你們同樣也調查過我，難道就不能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卜哥問道。
紫衣美女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沒有親密到這樣的程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如果對你有惡意的話，你早已經死了。你的實力或許和米拉巴日能夠一比，但是對我而言，殺你遠比殺米拉巴日容易得多。」
「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紫衣美女靠過去，她很清楚，卜哥現在不會出手了。
當然，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題，不過他並不打算破壞規矩。
這個消息讓很多人痛苦不堪，其中最痛苦的，莫過於在不久之前在那場政治風暴之中被打壓下去的那群人，因為他們東山再起的希望，就是兩位王子之中的一位能夠登上國王的寶座。
如果是其他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許卜哥會懷疑對方的目的，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沒有什麼理由，用這種方式來故意激怒他。
巴克斯是一個不公開的會員制沙龍，想要成為會員，不僅要有身分和地位，還需要有人擔保，審核的時間也很長。
沒有想到，侯爵夫人腰肢一擺，從卜哥的手臂之中掙脫開來，一把將紫衣美女拉了回來。
卜哥疑惑不解地看著這個女人。
這朵玫瑰就和阿弗洛狄德的標誌一模一樣。
卜哥有些好奇，他已經將這六個女人最隱秘的部位都仔細觀察過了，卻沒有看過她們的臉，她們全都戴著面具，將整張臉完完全全地遮蓋了起來，這些面具也不是普通的東西，上面附著有特殊的魔法，無法輕易取下。
只見他抓起一小撮黃金粉末，輕輕地灑
那個男無疑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他仍舊意猶未盡地壓在那個體態最成熟、最妖嬈的女人身上，繼續著他的蹂躪和征服。
既然知道紫衣美女是黑魔法師，卜哥自然也不會小看眼前這位侯爵夫人，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黑魔法師肯定有一套偽裝自己的秘法，這套秘法不但能夠讓她們看起來完全是普通人，還可以在施魔法的時候不散發出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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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到這裏來幹什麼？」卜哥問道：「你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癬好吧？」
卜哥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這樣一張臉絕對會惹出無數麻煩。
卜哥思索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怎麼？被我觸動到要害了？」紫衣美女絲毫不在意，仍舊用那刺骨冰寒的聲音說道：「我能夠感覺到，你的心裏充滿了矛盾，你既想忘記過去，叉害怕忘記過去。你一出生就被遺棄，從小在修道院長大，七歲的時候被一對夫婦領養，但是幾年之後你的養母死去，讓你再一次遭到了遺棄。
現在就算掐死這個女人也已經晚了，絕對不可能只憑一個人，就能夠將他查得如此清楚，所以就算殺了這個女人也沒有用。
而娜達西亞侯爵夫人的背後，影影約約有著王后陛下的身影。
一邊說著，侯爵夫人一邊將紫衣美女塞進卜哥的懷裡。
卜哥並沒有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是阿弗洛狄德的祭司而放鬆警惕，阿弗洛狄德並不是善良的女神，她的教義和黑魔法也沒有什麼衝突，阿弗洛狄德的祭司精通幾手黑魔法，這完全有可能。
卜哥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縮，他隱約猜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分。
「所以當擁有了新身分後，你會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你不在意別人的害怕、畏懼、仇視，卻唯獨受不了輕蔑和嘲笑。你的性慾很旺盛，但是你在特魯貝爾在塔奇帝國，卻一年沒有碰女人，因為你下意識地只會去選擇那些身分高貴的女子，而且你和女人上床，並不是為了享受，而是為了征服。」
或許是覺得再爭執下去沒有意思，侯爵夫人朝著房門輕輕一指，一道無形的結界將房間籠罩了起來。
「我對您和雪利小姐的身分和地位更感興趣。」卜哥直截了當地說道。
讓卜哥感到意外的是，這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人只是淡淡的說道：「如果你一定要的話，我可以滿足你，不過將來你會後悔的。」
有一件事可以確信，這幾個女人的真實身分肯定很高貴，不是伯爵夫人就是侯爵夫人，在正式場合恐怕全都是讓人仰視的人物。
這就是巴斯特沙龍能夠成為最吸引人的沙龍的原因。
卜哥仍不滿意，他隨手一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五色細沙，朝著金色的玫瑰灑了上去。
紫衣美女並不說話，信手將門關了起來，然後彎下腰在那六個癱軟的女人的身上隨手點了幾下。
開門進去，娜達西亞侯爵夫人果然在裏面，這位夫人似乎早就等候在那裡，因為桌子上放著兩杯茶和兩盤點心，其中的一盤，正是卜哥喜歡吃的胡桃酥。
爵位、采邑，海外領地，是六月的魯普奈爾最經常被提到的三個詞。
到了亨利五世時代，叉進一步增加了貴族院來監督爵位的封奉，借用采邑貴族的力量反過來制衡王都貴族，這種方式一直延續至今。
侯爵夫人也不堅持，稍微透露一些內幕，對她們來說，沒有什麼關係。
「只要是世俗之中能夠弄到的，我們都可以給你。」紫衣美女當然不會讓自己的話中存在破綻。
「雪利小姐，這裏的人全都沒有穿衣服，只有你是個特例，這不太合適吧？」卜哥挑逗地說道，這並非是他的奎思，不過眼前這個絕世美女如果願意，他絕對很樂意再瘋狂一場。
法克將把目光從周邊的各
而且有確切的消息證明，國王陛下服下了這顆葯之後，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最終檢查的結果證明，他的身體至少年輕了十五歲，這同樣也意味著，這位剛強的陛下多了至少十五年的壽命。
除了好奇之外，卜哥的心中還充滿了警惕，幸好他還沒有感覺到有危險，對於自己的直覺，卜哥一向都比較相信。
各種各樣的沙籠，自然而然成為了等待消息的人們最好的聚會所在。
也就在這個時候，第二個消息在魯普奈爾迅速傳開。
「我突然有靈感了。」卜哥故作驚喜的叫了起來。
又是一筆交易完成了。
卜哥被說得啞口無言，不過這也等於已經得到了答案。
「現在，交易成立了嗎？」紫衣美女在一旁問道。
這不只是普通的隔絕結界，一片粉紅色的光芒同時將整個房間罩住，濃郁的玫瑰芬芳瀰漫四周。
卜哥從來不怕後悔，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從來都不缺女人，更不會去強迫女人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隱秘，是這裏最大的好處。
這位勝利者當然是卜哥，此刻的他，只感覺到似乎叉回到了以前在劇團的日子，不過以前絕對沒有這樣瘋狂過，同時對付兩個女人已經是上限了，而且結束之後，他的腰肯定要酸一個星期。但是現在，別說六個女人，就算是六十個女人，時間足夠，他都能夠擺平。
房間裏面頓時充滿了春光，片刻之後，春光化為春色，耳邊儘是輕吟的春聲，那時緩時急，時高時低的春聲持續了很久很久，這才化為綿綿的春雨滋潤著美妙的花田。
「我只要我要的東西。」卜哥淡淡地說道。
完全是下意識的，卜哥一把掐住了這個女人的脖頸。
雖然這些土地全都是荒漠，豪門世家子弟們卻根本不在乎，他們原本就不指望靠這些領地的出產來生活，只要家族的產業里有他們一份，足以讓他們衣食無憂即可。
這一手是他拆解了那根點金棒之後，研究出來的成果。
這番話讓卜哥有些氣餒，因為這是實情，米拉巴日號稱是最接近神的人，他出行的時候，身邊也總是帶著一大堆護衛，那並不是擺譜，而是防備有人刺殺。
對某些人來說，海外領地是他們不層一顧的東西，不過對另外一些人來說，這卻給了他們一絲希望。
只見卜哥隨手虛指，那片金霧頓時翻滾了起來，金霧的中央漸漸凝聚成一團，轉眼間一朵金色的玫瑰凝聚成形。
「這很簡單，我們的上面還有長老，到時候由她們商量決定。」侯爵夫人說道。
「玩得還愉快嗎？」紫衣美女說道：「打斷了你尋歡作樂，實在有些抱歉，我會設法補償，不過先讓我們完成一筆交易。」
「侯爵夫人，很高興叉見到您。」卜哥並不打算親吻這位夫人的手，對一個黑魔法師，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這絕對是卜哥所見到過最美的女人，雖然克莉絲汀和坎妮同樣也是美女，但是站在這個女人面前，也會顯得黯然失色。
侯爵夫人「咯咯」輕笑了起來，她並沒有反對。
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打斷了卜哥的遊戲。
聽到這話，紫衣美女的臉上像是掛了一層寒霜一般，她慢慢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冷冰冰的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如你所願。穿上衣服跟我來。」
「我知道你的手裡有柏德羅柯荊棘，雖然你已經將其中的大部分送給了教廷，但是你肯定留下了一部分。」紫衣美女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個長度：「我只需要這麼長的一段。」
「阿弗洛狄德的祭司沒有首領，所以我和雪利的地位完全相等。」娜達西亞侯爵夫人說道。
就這樣，春聲響起又漸漸平息，平息又重新響起，也不知道春雨播灑了幾度。
「奧林匹斯神系的愛神？」卜哥隨
精明而叉嬌媚，這是恢復了本來面目的侯爵夫人給卜哥的感覺。
紫衣美女撫摸著那細長的脖頸，確認了一下沒有傷痕，這才淡淡地說道：「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們可以給你的，絕對是你想要的。」
像這樣的小隔間有很多，門大多鎖著，裏面是一幅什麼樣的景象，完全可以想像。
「那麼你是哪一類？」卜哥問道。
在這個炎熱的季節，不管是打牌還是跳舞都讓人提不起興趣，只有一種遊戲用不著在意這炎熱的天氣。
「另一個承諾？」
而此刻，突然間拋出海外采邑領地，絕對是一個異常敏感的信號，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全都猜到，上層又要有大動作了。
卜哥很想問一句「你是怎麼做的」，可惜他不敢，一旦這樣問了，他的底就全都露了。
卜哥將這支剛剛打造而成的玫瑰花，信手插在了侯爵夫人的胸口，然後「不經意」地一把摟住了侯爵夫人的腰。
柏德羅柯荊棘最強大的力量，就是詛咒。
教廷的那兩位聖徒做得更徹底，他們極少外出，平時躲在哪裡都沒有人知道。
走廊裏面的光線非常暗，這顯然是故意的安排，暗淡的光線加上來這裏的人全都戴著面具，只有很熟的人，才可能認出對方的身分。
卜哥立刻明白了，所謂的地位相等，只是對那些小事而言，遇到真正的大事，還是要看誰的靠山更硬，誰便更擁有話語權。
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人，居然隨手點了一下，就能將一個人的視覺和聽覺全部封閉起來。這樣的手段，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采邑貴族的職責是治理並且守衛自己的領地，王都貴族的職責是幫助國王治理國家，後者則多了一條封爵的門路，那就是由國王直接授予爵位。反正王都貴族沒有領地，爵位只是一個尊號，根本用不著在乎。
到了六月底，隨著氣溫的升高，人們對海外領地的熱度也越發高了，特別是有確切消息指出，已經有一塊將近一百五十萬畝的海外領地即將被拿出來。
他隨手從錢袋裡面抓了一把金幣。
「我同樣也很高興見到您。」侯爵夫人微笑著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您的困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閣下，雪利的承諾就等於我的承諾，她可以完全代表我。」
卜哥跟著紫衣美女穿行在那幽暗的走廊之間，時不時地會碰上結伴而行的男女，這絕對是一個充滿了浪漫和曖昧的地方。
娜達西亞侯爵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攤開了左手，只見她的手掌心上顯露出一個金色的玫瑰圖案，那正是阿弗洛狄德的標誌。
「我想要的東西有很多。」卜哥笑了起來。
侯爵夫人朝著卜哥的臉輕吹了一口氣，撲鼻的芬芳讓卜哥陶醉。
卜哥故意用手擦了擦聖權戒指，然後說道：「你們想必已經知道，教廷用什麼換取了柏德羅柯荊棘，你們能給我什麼？」
這招絕對有用，卜哥已經在考慮，怎麼把這招偷學過來了。
但是這個六月，卻註定不會那麼平靜。
「我們可以給你的，絕對是你想要的。」紫衣美女湊到卜哥耳邊說道：「我知道你需要別人抬頭仰望你，我知道你希望自己的名字被記錄在歷史之中，我知道你希望有人為你寫傳記，有人為你編劇本。」
「您是否忘了，還有另外一個承諾？」娜達西亞侯爵夫人輕笑著提醒。
「你有沒有聽說過阿弗洛狄德？」娜達西亞侯爵夫人問道。
卜哥朝左右看了一眼，很快就發現他要找的東西，那是一個書本大小的鏡子，原本豎在梳妝台前，他取了過來平放在桌子上。
看著紫衣美女的動作，卜哥的神情頓時變得凝重，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位神秘莫測的女人，令他感到訝異的是，他居然絲毫看不出這個女人和常人有什麼不同，她的身上絕對沒有一絲魔力或者神力，氣息也不是很強大，肌肉看上去更不像是強勁有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