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脫胎換骨
第五章 滿池金蓮
沒有想到，聽到這些，兔子頓時顯得有些潛然，只見她無精打采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怎麼這麼倒霉啊，現在的我根本就沒有身軀，再好的東西，對我來說也已經沒用了。」
「東西太多，這裏卻太小，所以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全都取出來。」卜哥說道。
卜哥心裏暗道，這才象話，他笑了笑舉起了放在旁邊的酒杯道：「祝我們合作愉快。」
這一次蒙斯老頭聽得清清楚楚，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百眼蟾蛛？」卜哥當然知道老頭想要什麼，對於老頭的研究方向，他早就有所了解。
既然是發泄，他就根本用不著在意手印的對錯，他的雙手快得帶起了一串殘影。
「第二等是意動，你肯定感覺到那一連串手印很麻煩吧，什麼時候能夠省略掉這些東西，什麼時候你就有了第二等成就，第三等是神隨，到了這個境界，你就可以將一部分意識附著在劍上，直接控制飛劍攻擊。」
「劍陣最多達到這麼高，最高成就只相當於心眼觀法的第五重，就算心眼觀法也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才只有七重，練到最高境界也只不過是擁有穿透空間和時間的能力。
兔了撇了撇嘴說道：「你懂什麼？劍陣不管怎麼說，都是左道，不過左道之中也有高低上下之分，有的只是稍微偏離一些正道，最後還是會回到正道上來。有的左道卻是越來越左，最後不知道偏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在片刻之前，蒙斯老頭還在想著，就算自己沒有收穫，也不想讓卜哥得到更大的利益。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考慮，卜哥如果和別人合作，一旦有了巨大發現，結果會怎麼樣？
老頭完全可以想象，卜哥擁有了這批學徒，用不著十年，自由領就會出現一批學徒，甚至還可能出現幾個正式的魔法師。
老頭頓時被說得滿臉通紅，這件事，他早就知道，只是為了保持神秘谷的一團和氣，所以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想到現在被卜哥揪了出來。
海風迎面吹來，站立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之上，卜哥嘗試著將自己融入天地之間。和以往東奔西走不同，回到法克，除了和蒙斯院長做了一筆交易，卜哥就沒有再管任何事。
卜哥押著船上水手，將他的東西全都搬了上來。
把所有的酒桶和靛藍全都扔進了海里，貨艙頓時空了出來。
「呵呵。」卜哥乾笑了兩聲：「我給你的感覺沒有那麼差吧？」
兔了沒有說一件事，那就是，最迫不及待的就是教廷。
這顯然只有一種解釋，那個世界的時間和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一樣。
突然無數金蓮和漣漪交織在了一起，被金蓮和漣漪籠罩的那片天空，頓時金光閃亮，四周的雲團一下子被撕扯粉碎。
眼前的景象，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據我所知，心眼觀法只不過是『心經』的一部分，心經就比較厲害了，傳說它是小乘佛門的三大經典之一，總共十二層境界，最高境界是唯我唯心。」
後半句卻又有些令人不可思議，說實話，他根本看不出，構裝體生物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卜哥似懂非懂，不過他原本就不在乎這些，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弄懂那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碰到卡拉蒙這樣的強者，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蒙斯老頭勸解道，他覺得卜哥有些矯枉過正，在他看來，進入北方群島這種危險的地方，帶一大群手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知道這些，所以老頭將卜哥前後的轉變，看成是心摺成熟的表現。
卜哥給了老頭一白眼，老頭的話完全是放屁，如果真的那麼做了，他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
大客廳的那張長桌可以坐下二十幾個人，能放下很多東西，不過距離稍微遠一些，想要看清，其實根本是不可能的，他這樣做，仍舊是在吊老頭的胃口。
「你再說一遍。」老頭身體傾斜，朝著卜哥這邊湊了湊，似乎想要聽得更加清楚一些。
這是全套陣圖之中的最後一式一寂滅蓮池，這一式，強是極強，但是運用起來太過麻煩，必須在一分鐘里連續打出兩百多個手印，只要慢一點點，或者稍有差錯，就會失敗。
惟獨以前最信心十足的遠程攻擊，現在反倒成了最弱的一環。
他畢竟是做過海盜頭目的人，而這對於密偵處來說，這絕對是最大的忌諱。密偵處或許會收買海盜團的唆哆，給他們提供情報，但是對一個海盜頭目絕對不會有好感。
只是打開了其中的一個袋子，將裏面的東西取出來，讓那些魔法師看了一眼，卜哥隨口說道：「不知道蒙斯院長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我非常希望能夠邀請他到這裏來做客，我有一些事要和他談談。」
卜哥被老頭這番油嘴滑舌的話給逗樂了：「蒙斯院長，您用不著那麼著急，反正有的是時間，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晚餐。」
在教廷之中，走上這條路的人恐怕更多，最後成功的卻一個都沒有。
只不過要看對付的目標是什麼，如果對付的是卡拉蒙這樣的絕頂高手，那確實沒有什麼用處。卡拉蒙是少有的幾個為外人所知的黑魔法師，他的地位，僅僅略遜於米拉巴日和教廷的那兩位聖徒。
雖然那只是一隻兔子，想要讓他拉船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幫他傳遞消息，或者出出主意。他的心思剛剛一轉，還沒等他施法召喚，就看到眼前竄出一道火光。
說到這裏卜哥停頓了一下，他輕輕敲了敲桌子：「我看重的就是這些，我希望能夠和你們重新合作，我需要你們那裡最好的魔法師，不過並不是讓他們為我工作，而是幫我研究一些東西。」
老頭是屬甲魚的，咬住就不鬆口了：「有這個必要嗎？只要你再進一次北方群島的時候，大開一番殺戒，殺得那裡面的人怕了，從
卜哥頓時感到有些尷尬起來，他忘記了這件事。
老頭完全能夠感覺到卜哥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對撕破臉的後果的擔憂，讓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堅持：「好吧，好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去你領地的人絕對不能太多，要不然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蒙斯老頭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連連搖頭說道：「王室絕對不會允許最頂尖的魔法師，為任何家族服務。」
製造構裝體大部分是為了充當保鏢，所以構裝體生物往往身披厚甲，而這些，並不是他需要的，所以他肯定要對構裝體生物進行改造。
旁邊傳來冷嘲熱諷的聲音，會這麼說的肯定是兔子，她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潑冷水，喝倒采。
這番話讓老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卜哥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著眼前的一切，此刻的他似乎完全沉入了意識之中，眼中心裏只有那些繁複的手印。
一說到魔寵，卜哥頓時心頭一動，他也想再弄一個魔寵，這一次被放逐到異界，連一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憋得他快要癰了，而且什麼事都要他親自動手，讓他感到異常不方便。
「當今世界信仰力量一部分被光明諸神所佔據，一部分屬於真神所有，其它諸神只能夠分到很少一部分信仰力量，古往今來有多少絕世強者，都點燃過神火，但是都因為缺少信仰力量，最終只能走兩條路，要麼加入某個神系，要麼封閉空間進入沉睡，以最少的消耗維持神火的燃燒。」
老頭頓時說不出話來了，赤漣紫蟒同樣也是太古異獸，他的肉和血對魔法師來說。是無上的補品，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動西。
卜哥手裡有什麼東西，他心裏最清楚。卜哥和三方之中的任何一方合作，都會獲得最大的好處，問題是與之合作的一方，又能夠獲得多少好處？
所以等到卜哥在北方群島失手，被卡拉蒙放逐異界的消息傳來，老頭並沒有感到驚訝。
「有空，有空，肯定有空。」為首的魔法師已經代那位蒙斯院長答應了下來，說完這話，這位魔法師一點時間都不浪費，立刻派人送信去了。
看了一眼此刻乘坐的這個大盒子，卜哥突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東西既沒有船槳，也沒有風帆，難道打算順著海流到達岸邊？這不但要看運氣，還得等待漫長的時間。
老頭當然不可能知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卜哥只是依靠身上的各種裝備，才得以裝出一副絕世強者的姿態。
卜哥的遠程攻擊就全靠那把飛劍。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他或許會想要弄一個元素生物做魔寵，送個信什麼的容易許多，但是現在，他反倒更在意兔子的那個設想。
隨著卜哥的手印不停變化，天空之中的那點金光，也不停地劃出不同的形狀。這一切都不是他刻意在控制，事實上他也做不到這樣精細的控制。
漸漸地盛開的金蓮比消散的多了起來，蓮池的邊緣朝著四周延伸開去。
卜哥此刻正在練習的就是這樣的一種快捷方式。
兔子的話讓卜哥異常鬱悶，可是他義沒辦法反駁，練了三天只有這樣的成果，確實令他感到有些汗顏。
好在教廷最上層的幾個人，頭腦還算清醒，無論是教皇還是兩位聖徒，都不贊成輕舉妄動，再加上有幾位紅衣主教看在克里斯廷的面子上，不想讓大家太過難堪，這才讓局勢不至於惡化。
當初建造這些高塔的魔法師，恐怕都走上過同一條道路。
這玩意兒是太古異獸，老頭以前只在一些典籍之中看過，他多年來一直在研究心靈感應，而百眼蟾蛛正是稀有的精神系異獸。據說兩隻百蟾蜍可以相距千里互相聯絡。這正是他研究的方向。
這番話聽起來像是在謙虛，不過同樣也可以當作是在炫耀。只是此刻那位蒙斯院長根本就沒有空思考這些，他的眼睛就盯著那隻比普通的家貓還要大一圈的蟾蛛，這東西果然有許多雙眼睛，不過他沒數過，並不能夠確定，有沒有一百隻。
銀狐的領地在北方群島之中比較靠北側，算是比較邊緣的地方。
兔子難得對一個人有好感，看到卜哥這樣不領情，心中頗有些惱怒，不過轉眼間惱怒被驚詫所取代：「怎麼回事？兩個月不見，你的氣息變得這麼強大了？你吃了什麼好東西了？」
當初進入月神領地的時候，發現月神領地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是一樣的，不過月神領地裏面的那些神秘空間，卻完全不同每一個空間的時間都不一樣，在其它人進入的月神花園之中。時間是靜止的，而在那個堆滿垃圾的空間裏面。時間比外面似乎要緩慢一些。
但是卜哥手裡的東西，偏偏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那些皮革和品核全都來自太古巨怪，在這個世界，那樣的生物大多已經滅絕了，就算有一些倖存下來，也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
在把這沱奧金沉入海底之前，卜哥在裏面設置了一個魔法印記，這樣以後找起來也容易。
卜哥沒打算兜圈子，因為他知道和這些魔法師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這些人被豪門世家的慷慨給慣壞了，和他們討價還價的話，他們佔了便宜之後，還會想占更多的便宜，所以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一個價碼。然後一步不退。
當初教皇用聖權戒指換取了柏德羅柯荊棘，很多人都認為這筆交易做虧了，所以聽到卜哥失蹤的消息，不少人就急不可耐地跳出來，打算從卜哥的「遺產」當中收回一些補償。
大開殺戒的結果肯定是背上數不清的血債，卜哥本身就曾經是半個亡命之徒，所以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還是很多的。
對兔子的眼力，卜哥實在無話可說，這
「你要我們怎麼幫你？想必不會讓我們協助你對付卡拉蒙吧。」老頭問道，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卜哥的條件真是這樣，他情願放棄百眼蟾蛛。
從納加小鎮到神秘谷，兩邊相距七八十公里，來回一趟要花不少時間，這時候就可以看得出卜哥手裡的東西多麼有吸引力了，黃昏時分，那位蒙斯院長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了門口。
再珍貴的異獸也不值得拿性命去拼。
雖然沒法否認，老頭仍舊死不鬆口，他緊咬第二條規矩：「那些沒有資質的人，一直以來，都被當作是非常重要的資源，王室絕對不會放手的。」
卜哥大為不滿，他甚至有點懷疑，老頭是否痴獃了，他擺了擺手：「你必須再退半步，我只能保證大部分人留在法克。畢竟我的領地也需要人。」
老頭仍舊固執己見：「學院有這方面的禁令，研究成果全都是機密。」
「還算可以，至少你和其它貴族比起來，沒有那種從骨子裡面透出的傲慢，和你做交易雖然占不到便宜，卻也不吃虧。」老頭淡淡地說道。
「那麼最高成就呢？」卜哥急不可耐地問道。
「不過如果捕獲到珍稀的魔獸，很多人都會冒一次險，試試強行簽訂魔寵契約，一旦成功，對於我們幫助是很大的。」老頭解釋道。
如果只有一兩個構裝體生物的話，他或許會縮手縮腳，怕改造構裝體生物的時候，不小心抹殺了它們的意識之火，既然數量夠多，那就不在乎了。
神秘谷的魔法師眼界極高，如果是普通東西的話，他們根本不會看在眼裡，有國王幫他們買單，再昂貴的材料都可以眼睛不眨地買下來。
老頭連連擺手：「晚餐什麼的沒關係，我這個人吃東西非常隨便。」
幾百年來，三者各自輝煌過一段時間。其中的一家強盛的時候，往往壓得另外兩者喘不過氣來，要不是有教廷在一旁制衡，恐怕早已經只剩下一家獨大了。
在神秘谷，傳授基礎魔法課程的啟蒙老師，幾乎全都是這類人。
「這件事，我恐怕很難答應，學院是為王室服務，所有的研究成果全都屬於王室，你可以聘用學院的魔法師，因為這是傳統，王室從來不會反對。但是你的這些要求，卻從來沒有過先例。」蒙斯院長推託道。
他這樣急是有原因的，給他送信的魔法師告訴他，卜哥帶回來的東西里有一隻活的百眼蟾蛛。
這是一艘一百噸的武裝商船，船上裝著二十桶麥酒和十幾噸靛藍，這些貨物在卜哥的眼裡根本就不值錢。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需要他們為我服務，我只需要他們進行某些研究，王室才不會管學院的魔法師研究些什麼呢。」卜哥說道。
曾經在芭瓦德維伯爵手下做過事的他，自然知道再多再好的資源，如果堆積在手裡不加以利用的話，和垃圾其實沒有什麼兩樣。
「試了六次才成功一次，成功率不到兩成，這套陣圖落在你的手裡，真是有些可惜了。」
「話不能那麼說。」兔子猶豫了一下，她在考慮怎麼解釋，才比較容易明白：「大家走的路不同，東方諸神追求境界，注重個人修為，西方諸神追求力量，比較在意信仰。
卜哥光火了，他的嗓門不由得大了起來：「請不要以為我對您的學院一無所知，這條禁令執行得根本不嚴，在您的學院裏面，有多少魔法師在替別人研究東西？
「至少有六個傢伙在研究如何破解出我的龍血丹和養顏丹的配方，還有兩個傢伙在研究如何改良配方，如何用比較容易弄到的材料，煉製出這兩種藥劑。」卜哥拍著桌子大罵，做人不能夠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我原本還在奇怪呢，您幹什麼在異界待那麼長時間？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原來您是不打算白跑一趟。」說到這裏，老頭的脖子明顯伸長了一截：「您讓我來，我這不就來了嗎？能讓我見識一下您這一次的收穫嗎？」
不得不承認，北方群島裏面的船，全都是好船，隨手抓來一條，速度都遠比外面的那些快船要快得多。
早在三天之前，卜哥就已經讓兔子幫忙，給巴米爾、克里斯廷、馬羅尼克分別送去了平安回歸的消息，所以三天來，巴米爾一直都在納加小鎮的別墅里等著他的到來。
卜哥抱著頭，他的腦子已經有些混沌了。好半天才問：「這樣說來，東方諸神豈不是比其它諸神要強大得多？」
老頭原本以為，除了百眼蟾蛛，其它任何東西都難以打動他，沒有想到他立刻聽到卜哥說道：「晚餐是赤漣紫蟒的肉，這可是為您專門準備的。」
卜哥一愣，他有些驚詫地看著老頭，老頭的神情告訴他絕對不是玩笑。
「有一種秘法可以強迫任何生物成為魔寵，只是這種秘法比較危險，代價也非常大，而且魔寵一旦死了，就再也不能簽其它魔寵了，所以用這種秘法的人比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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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別亂說，佛門只有大小乘之說，各有三部典籍，但是我只知道還有一部『涅盤經』，最高境界稱作為寂滅永恆。」兔子解答道。
朝著卜哥看了幾眼，他的臉上頓時顯露出驚詫的神情，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恭喜，恭喜，閣下這一次因禍得福，當初我聽到有人傳言，您被卡拉蒙放逐到了異界，就在想，以您的實力，哪會在乎這種邪術？想要回來，還不是隨時都能夠回來？被我說中了吧。」
這樣一想，老頭頓時不幹了。
雖然是快捷方式，有點不登大雅之堂的味道，不過這類劍陣在東方的各個門派之中，仍舊是不傳
「這個忙，我倒是能幫。」老頭這一次難得變得大方起來了：「學院里而就有十幾個構裝體生物，願意簽它們作為魔寵的魔法師極少，因為大家都嫌它們缺乏生氣。」
卜哥自己也不知道，就算他把心眼觀法修鍊到最高境界，能夠做到三千世界皆在心中，滄海桑田盡入眼底，也沒有辦法隨心所欲地控制那把金色飛劍。
「能夠成為魔寵的生物，不是至少要擁有低等智慧嗎？這玩意兒似乎沒有那麼聰明啊！而且簽魔寵，好像必須得到魔寵的同意，您確定她肯成為您的魔寵嗎？」卜哥忍不住問道。
想要讓那把金色飛劍飛出蓮花、同心圓這樣繁複的軌跡，以他現在的心眼觀法第三重的境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他所練的稱作為劍陣，所謂劍陣就是讓飛劍事先學會如何按照特定的軌跡飛行，等到要用的時候，隨著手印的變化，飛劍立刻按照預設的軌跡攻擊。
「三套陣圖裡面，另外兩套全都是後面那種類型，而你手裡的這套，卻像是佛門一脈，只有佛門最喜歡金蓮、漣漪、寂滅、虛無這類東西，而佛門的秘法對你恰好正合適。
卜哥頓時有些不高興起來，老頭果然不容易說話，他只得耐著心勸解道：「王室從來就不了解那些魔法研究的價值，您很清楚，他們在意的只是學院為他們服務，只要能夠確認這點，對王室來說，已經足夠了。」
銀狐另一個讓兔子看不起的地方就是，他到現在為止還沒看清誰才是真正能夠合作的人。從北方群島逃出來之後，銀狐就一頭扎進了密偵處的懷抱，好像密偵處能夠給他一切似的，也不想想，密偵處哪裡會在意他這個曾經的叛逆者？
換一把普通的飛劍，心眼觀法的第三重境界已經足夠控制住飛劍了。
也不知道這隻兔子用了什麼辦法，三個小時之後，他發現了艘過往的船隻，那艘船離他們有二十幾海浬，用肉眼絕對是看不到的，不過相對於茫茫無際的大海，算得上很近了。
「我打算和你們重新訂立合作協議。」卜哥說道。
「那個傢伙啊！現在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坎妮，什麼都沒有了，聽說已經投靠了密偵處，正琢磨著怎麼殺回北方群島，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呢。」兔子對這個人並不是很在意。
直到現在，卜哥才想起一件事來一他該怎麼回去？
卜哥眼睛一亮，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心一意地追求實力方面的突破，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
「慢，慢。」卜哥連忙阻止兔子的感慨：「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一聲輕喝，卜哥的右手迅速無比地結成劍印，一縷金光從他的指尖直射而出。金光碟旋而上，轉眼間化作一道螺旋形的光絲。
對於這個提議卜哥就當作沒有聽見，回家是此刻卜哥最希望的一件事。
每一個高手都有幾手絕招，像農夫一哥那樣只憑一招刀法，就能夠四處橫行的人，畢竟是少數。
「我還會進北方群島一趟，不過這一次我不打算帶那麼多人，最多就帶幾個真正有用的人。不報此仇，我絕不罷休。」卜哥惡狠狠地說道。
卜哥的這些要求，明顯是想要複製一座神秘谷。那些沒有潛質的人並非一點用處都沒有，雖然用途很少，不過他們的存在非常重要。
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魔力，只不過他們或是魔力增長太過緩慢，或是無法突破瓶頸成為正式的魔法師，但是這些人非常合適做老師。
長長她嘆了口氣。卜哥轉類朝若飯子問講：「當初我就說。這套陣圖太有雜了一些。不早還有另外兩牽陣圖嗎？其中的一套非常簡單，而且侏儒也說了，那套的威力最強。」
卜哥憑藉大客戶的身份，才好不容易從侏儒鎖眼的手中弄來了這套劍陣。隨著卜哥的手印越結越快。天空中金色的圖紋也越來越紛繁複雜。
不過卜哥還算厚道，至少把那隻蟾蛛放在了老頭面前。
這些人扛的扛，背的背，沒用多少時間，就把所有的東西搬到了卜哥的那撞別墅里。
卜哥突然間想起，自己也有可以召喚的東西。
卜哥說道：「我更希望能夠弄一個構裝體生物做魔寵。當然我要的構裝體生物必須夠聰明，集市上那個傻乎乎的木頭傢伙可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海面上再一次被金光所籠罩，但是這一次金色的蓮池不再漸漸消散，而是池中的金蓮隨開隨滅。
做完這一切，卜哥押著船上水手揚帆起航了。
「剛才我成功了，這算不算已經練成了？」卜哥問道，他最在意的是實實在在的能力。
不過仔細一想，老頭頓時警惕了起來。
卜哥把聲音提高了一些說道：「我出錢出材料，你們出人，最後的成果，我們雙方共享。除此之外，我還需要你手下那些上了年紀的學徒，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的身份只不過是種馬，你從來不在乎他們。也沒有什麼世家豪門看得中他們，但我來說，他們有用。」
沉重的艙門被打開了，投射進來的陽光，讓卜哥充滿了欣喜，陽光終於不是藍色的了。
此刻卜哥就在整理屬於他的絕招。
看到老頭取捨兩難，卜哥微微一笑：「這樣吧，我讓人把那些東西拿到客廳里，這樣一來，您可以一邊看我的收穫，一邊享用晚餐。」
他不缺強攻的手段，他有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神聖裁決，同樣他也不缺近程攻殺的手段，他有炫光金刀陣，這招已經被他千錘百鍊，比起作為母本的劍刃風暴還要厲害許多。
突然卜哥的手印一變，光絲的頂端頓時崩散開來，眨眼間化作一朵十二瓣金蓮。卜哥的手印又是一變，這一次金光一閃，連續劃出
但是這一次被放逐到異界，卻真正令他脫胎換管，特別是殺掉了那幾頭龍，讓他真正信心大增。
讓卜哥感到鬱悶的是，他心中的難題到了兔子眼裡，簡直是輕而易舉。
最後就剩下那個大盒子。這東西想要弄回去可不容易，仔細一想，反正奧金根本不怕鏽蝕，乾脆將裏面灌滿了水，將它沉到了海底。以後有機會的話，還可以把它重新打撈上來。
卜哥搖了搖頭：「對付那個傢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任何人插手。在另外一個世界的那段日子，我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問題，終於我認識到，我以前錯了。
金蓮層層迭迭地連接在了一起，同心圓則如同漣漪一般，重迭交錯。
沒有想到老頭立刻說道：「當然不會，我打算把她簽成魔寵。」
看到老頭還想說些什麼，卜哥頓時惱了，他板著臉說道：「實在不方便的話，我只能想辦法和其它人合作，或許禁忌之島的人比較好說話，實在不行的話，我跑一趟冰宮，聽說冰宮的魔法師比神秘谷還多，不過他們的經費卻非常有限，或許他們會對我的條件感興趣。」
這隻能怪他的飛劍是失敗的實驗品，當初煉製出這口飛劍的人，為了追求速度的極致，強行將金光遁法煉進了飛劍之中，而飛劍應該有的法陣，卻一個都沒有。
這麼多東西，卜哥並不打算全都堆在手上，他自己根本就用不了。
「密偵處真正的價值是耳目眾多、情報廣泛，再有就是各種人才俱全。而神秘谷的優勢則是魔法師眾多，體系完整，而且還有很多研究成果。」
兔子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卜哥，好半天才有氣無力地說道：「陣圖上不是寫著，修鍊劍陣有四等成就嗎？第一等是小成，如果你能百分之百發出最後一式，你就已經達到小成。
腥鹹的海風撲鼻而來，海浪拍打著艙壁。雖然不放肯定，卜哥猜測他此刻可能仍舊在北方群島。空間道標這個魔法只會把人拉回到出發的地方。
海面上無數金蓮，盛開然後消散，有時這些金蓮也連接成了蓮池，不過全都是閃了一閃，就立刻消失了。
當初他看到這東西，立刻就留了心。原本他並沒有想到，帶些活物回來，正是這隻百眼蟾蛛提醒了他。
早在回到這個世界之前，卜哥已經想好了，怎麼才能夠用這些東西獲取最大的利益。
老頭越想越感到害怕，他知道，現在由不得他不低頭了，重重地嘆了口氣，老頭說道：「你我各退半步吧，合作可以。但是人絕對不能離開法克，甚至不能離開魯普奈爾太遠。」
「你的飛劍只擁有一個金光遁法，而金光遁法正是佛門秘法，我教你的心眼觀法同樣也是從佛門那裡學來的，再加上你出身於教會，擁有聖權戒指，可以借取光明諸神的力量，光明諸神和佛有很多相似之處。」
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卜哥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他再一次讓自己進入空明狀態，一瞬間他的手動了，比前兩次動得更快，殘影幾乎連成了一片。
聽著兔子的話，卜哥感到一陣暈眩，他剛剛建立起來的一點自信，頓時被打得一絲不剩，但是他仍舊忍不住問道：「你提到小乘佛門三大經典，也就是說還有中乘和大乘，是不是還有其它的典籍？」
任何事情只要換一個角度去看，就會有很大發現。
「你沒死啊！」從火光里一出來，兔子就大叫起來：「我原本還以為是錯覺了，沒有想到，真的是你回來了。」
在兔子餚來，銀孤的半個腦袋已經擱在了斷頭台上面。
卜哥的要求並不算高，甚至還比不上原來的那份協議，一個魔法師到什麼地方不能夠進行研究？至於那些沒有潛質的學徒更是沒有人會在意，那些人在神秘谷裏面根本是白費糧食。
因為他們用不著花太多時間修鍊。也不用進行魔法研究，有的是時間和精力去教學生。所以他們做傳授基礎魔法課程之類的工作，比正式的魔法師更加擅長。
老頭說這話，叢本上等於把地方，限死在了魯普奈爾和納加小鎮之間，事實上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天高皇帝遠，以卜哥在這裏的勢力，大部分事都能夠說了算，遠比在魯普奈爾束手束腳要好得多。
三天之後，卜哥就在納加小鎮登岸了，他的東西全都卸在了小鎮周邊的一座沙島上，納加小鎮有很多小船，以卜哥在這裏的威望，很輕鬆地就弄來了幾十艘小船。划船的全都是鎮上那些走私販子的手下。
這樣一想老頭頓時鄭重了許多。
和巴米爾一起等待的還有神秘谷的那些魔法師，而這正是卜哥需要的。
「我曾經有一隻魔寵，可惜一次實驗的時候出了錯，她和米拉巴日送給我的一個守護靈融合了，融合之後居然莫名其妙地解除了魔寵契約，所以我想再弄一隻魔寵。」卜哥說道。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或許會把這些東西直接放到集市上賣掉，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個更好做交易的地方。
卜哥並不打算隱瞞，有些事可以實話實說：「這次在北方群島鎩羽而歸，讓我明白了很多，以前的我實在太蠢了，千方百計拉攏你們和密偵處，做了一大堆交易換取了你們的支持，卻只是把你們的人當作打手。
「后一條路恰好相反，是修鍊容易，成就困難，只要實力到了，就可以創立屬於自我的空間，然後感悟規則，點燃神火，但是接下來就麻煩了，哪裡去弄信仰力量？
卜哥搖了搖頭，老頭把龍看得很重。他卻不太在意，「我倒是不想找龍做魔寵，除非是智慧巨龍，普通的龍實力並不是太強。」
雖然比不上那隻兔子，蒙斯院長也能夠算得上是一個目光毒辣的人物。
「沒有問題，我可以教你那個秘法，以你的實力，就算弄一頭龍來當魔寵，也沒
「你打算把她怎麼樣？不會把她解剖了吧。」卜哥隨口開了個玩笑。
這並不是威脅，如果老頭再繼續推託的話，卜哥真的打算那麼做。
「這就是最高成就？沒有比這更強的了？」卜哥有些疑惑不解，在他記憶中，東方的技藝全都層次極多，高層境界大多玄而又玄，讓人難以理解。
當初一聽說此人前前後後的經歷，兔子第一個感覺就是，此人自始至終都在那個幕後黑手的掌握之中，所以那個幕後黑手才能夠在翻手讓他失去所有的一切。
「當然是返璞歸真，不管怎麼說，劍陣都只是左道，是快捷方式，最後還是要回到正道上來，而正道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進行控制，到了那個時候，陣圖裡面的任何一式，你都可以隨意拿來分拆組合，隨意改變劍式的軌跡，出手不再有固定的規則。」兔子說道。
卜哥只能不停地對自己說，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遙遠，現在根本用不著多想。心中淤塞了一口悶氣，卜哥覺得必須有所發泄，他雙手交錯，飛快無比地打起來手印。
有了這樣一幫人，再加上卜哥手裡的葯，花上三四十年的時間，絕對可以建立起一座類似神秘谷的魔法學院。
「但願合作愉快。」老頭苦笑著響應道，說實話，現在他有些後悔了。
突然間卜哥的雙手猛地一壓，頓時萬丈金芒從犬而降，眼前這片海面頓時被染成了金色，數畝方圓的海面上到處盛開著圓桌大小的金蓮。
此時此刻，卜哥頗有些羡慕起那些黑魔法師來，像那個死靈法師，如果碰到這樣的困境，只要將那條骨鯨召喚過來，絕對是拉起這個大盒子就跑，惡魔法師則可以召喚惡魔，詛咒法師也有辦法，他們可以控制海獸。
但是這一次老頭有些震撼了，因為卜哥的話流露出來的是一種自信。而之前卜哥缺乏的恰恰就是這種絕世強者都有的自信。
「直說吧，你要什麼？你這個人非常精明，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將好處拿出來，肯定要換取些什麼，而你又偏偏不缺錢。」鎮定下來的蒙斯老頭，頗有院長的風範。
「不說這些了，你能夠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當初我讓你多學點東西，沒有錯吧！」兔子說道。
老頭實在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卜哥說的前半句，像是在炫耀，不過看卜哥的樣子，絕對是說真話，這可就有些嚇人了。
「前一條路是修鍊困難，成就容易，想要在有生之年達到最高境界，除非有絕高的智慧和極好的運氣，但是一旦到了最高境界，就能夠立刻成神成佛。
以卜哥和兔子的實力，想要控制這艘船，實在太簡單了。
這番話讓卜哥感到前景很不樂觀，因為他走的好像也是後面那條路。同樣也讓他恍然大悟，原來在他之前，已經有很多人走過同樣的路了，這令他不由得想起了神秘谷之中那幾座高塔。
這番話讓老頭對卜哥不得不刮目相看。
突然間老頭的頭腦冷靜了下來，他神色一變，以他的智慧，當然立刻就明白了。卜哥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給他看，為什麼一回到法克，第一個就邀請他。
「你現在回來得也算及時，如果時間再拖得長一些，說不定有人就要動壞心眼了，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被海外采邑領地弄得虛火上升，好多雙眼睛都通紅的瞪著自由領。」
老頭詫異地看著卜哥，一時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個要求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進了北方群島之後，我才知道，人多其實一點用處都沒有，行動起來不但礙手礙腳，而且目標太大，非常容易暴露。」
用不著卜哥多說什麼，那些魔法師全都明白卜哥的意思。
對此一無所知的卜哥，始終都以為是自己的境界不夠。在他看來就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拚命提升境界。要麼找一條快捷方式，繞過眼前的瓶頸。
看到這番景象，卜哥頓時欣喜若狂，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這傢伙做的事，更像是他的老本行——演員，只不過舞台是整個世界罷了。
兔子甚至懷疑，當初銀狐吃飽了沒事幹，進攻自由領，其實也是那個幕後黑手在搞鬼，很可能，此人至今都把那個幕後黑手當作是合作夥伴呢。
「對了，你的老相好回來了，坎妮並沒有跟著她的未婚夫，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如果你用點手段的話，不難把她撬過來。」兔子鼓動道。
卜哥當然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和兔子說這些，他只是指了指裏面那堆袋子，隨口說了一句：「放心好了，好東西多得是，早已經給你留了一份。」
像卜哥這樣的絕世強者，一般來說，壽命都極長，米拉巴日年過百歲，教廷的兩位聖徒就更不得了，如果卜哥也能夠活上一兩個世紀，到時候……
心中沒了事，老頭的臉又是一變，換成了一副油滑的模樣：「既然已經決定合作了，我能不能先拿一件東西回去？」
老頭不打算再堅持了。將來不管是四足鼎立，還是一家獨大，都不是他的事。到了那個時候，他早已經成為一堆塵土。
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卜哥雖然表現出異常強大的實力，不過老頭總是感覺到卜哥有些做作，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夠和米拉巴日相提並論的絕世強者。
「銀狐怎麼樣了？」卜哥問道。
禁忌之島屬於奧德雷所有，冰宮則是北方諸國共管，一直以來都是神秘谷最大的競爭者。
這番話說得蒙斯老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為什麼？原來不是已經說得好好的嗎？」老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要的又不是他們這些人，我只需要他們幫我做點事，到時候，我還是會把他們還給你，如果他們跟著我的期間結婚生了小孩，我也會把小孩送還給你，難道這還不行嗎？」卜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