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地獄之門
第五章 攻擊和反擊
「那麼特里人昵？」小鬍子嘯叫著。
雖然比真貨遜色一籌，不過能夠仿造出來，已經很不俗了，教廷還沒有這個本事呢。「擰一下上面的蓋子，然後扔出去。」卜哥說道。
「肥肉太多了，膩了。」底下有士兵起鬨。
「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神秘谷的准終極魔法師的數量那麼少？」按照慣例，高一等的人，身邊總是會出現一大堆第一等的學生。
卡門要塞同樣也有魔法師，禁忌之島的那些魔法師們像是睡著了，根本就沒動，直到現在才彷彿醒悟過來似的。
王儲相信老元帥並不是毛遂自薦，不說老頭有沒有這個興趣，以他曾經身為全軍統帥的身份，出任一支新組建軍團的將領，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只聽到叮叮噹噹一連串輕響，刀、劍、箭矢之類的東西，一大堆飛到了它們的手裡。
此刻在特里和法克之間的這片土地，正有一支兵團悠然而行。
「給那邊發一個消息，我們要退到安全線裏面，叫他們給我們準備一個庇護所。還要讓他們準備好補給品，要七百把軍刀，一萬支弓箭。」小鬍子說道。
所謂的休息並不是躺在地上睡覺，其實真正需要休息的並不是人，而是那些戰馬。
半個小時之後，一隻光明信使飛到了卜哥的手裡。
聖騎士們全都是五六個人成一個小隊，他們都擅長合擊之術，五六個人組成一隊，明顯是一種戰陣。
因為法克實行堅壁清野，所以特里人不得不從後方調運糧食。
守衛這裏的聖騎士果然是主力，是精說中的精銳，不過實力最多和攻城的人半斤八兩，就算有加持神術和戰陣的因素，也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完全一邊倒。
整輛雲車沒有樓梯，只有一個挪移法陣，底下的士兵只要衝進雲車下面的方形門框，立刻就會從上面衝出來。
按照慣例，他應該重新用一批新人，給統帥部來一個大換血，當初奧內斯特就是這樣乾的。
一個星期的時間，足夠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縱橫來回好幾趟。
「快刀陣，是美諾尼人，那是美諾尼輕騎士團。」
可惜現在戰局緊迫，根本容不得他動這些人，這些「老人」管的事都很瑣碎，換一個新手的話，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根本就別想搞清楚。
轉瞬間卡門要塞到處都被點著了，那熊熊燃燒的大火，讓看到的人全都感到驚心動魄，似乎整座要塞都已經在火海之中。
在另外一邊，更多的新兵在學習布設機關，迄今為止拉波爾人還把特魯貝爾城稱作為機關城，由此可見那些機關的厲害。
遠處丘陵的那邊，煙塵滾滾，數百輛撬車正被戰馬拖拽著飛奔。
「跟我來。」
這全都是一些兩輪輕型馬車，趕車的人坐在三塊木板拼成的座位上，大部分的馬車上都裝著東西，主要是帳篷、飲水和豆子。
確實會有事發生，他的這封回信，將會導致一個叫參謀部的機構被建立起來。
按照法克的規矩，采邑貴族不但有義務守土，還有義務給予機動兵團提供庇護。除此之外，這些城堡還是給機動兵團提供補給的倉庫。
大部分的聖騎士連躲都不躲，火彈如果掉落在他們旁邊的話，他們就任憑火彈落地爆燃，他們就直接站在火堆裏面，只有那些直衝著他們砸來的火彈，才會被他們隨手接住，然後扔到一邊。
「我花了三天時間，用那麼大代價布設的大陣，難道是假的？」卜哥說道：「我布的陣叫做『十殤喪門陣』，這是一種殺陣，在陣裏面除了我們的人可以安然無恙，其它的人體內的鬥氣、魔力和神力都會消失，身上加持的各種秘法也會失效，而且只要受到一點傷都會變成重傷。」
王儲恍然大悟。
只有一輛馬車有些特別，馬車後面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屁股底下是一個法陣，頭頂上的遮陽棚，同樣描畫著一個法陣。
當初自己是怎麼乾的呢？卜哥搜索著記憶。
士兵們慢慢圍攏過來。「小子們，前而又有一塊肥肉等著我們去吃。」小鬍子高聲喊叫著。
當初他都是聽兔子和巴米爾的建議，那個時候的他，閱歷還不夠，見識也沒有現在這樣廣博，兔子、巴米爾甚至馬羅尼克都給過他不少的建議。
對於新兵訓練的事，蓋雷迪不敢怠慢，這關係到他的未來，不過他同樣也不敢多插手，這些軍官全都是從自由領和拉托維來的，他們的頂頭上司就是那位，那可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人物。更何況，這種怪異的練兵方法，他也不是很懂。
「車上還有嘔吐的東西呢，這讓人怎麼坐？」有人眼尖，立刻叫了起來。
遠處的群山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氣之中，兩側的山嶺綿延出去不知道幾許。
剛才卜哥打入地下的那個東西，就是他守住這座要塞的依仗。
馬羅尼克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可怕的法陣，這聽上去好像不如黃泉之門的威力強勁，實際上比黃泉之門可怕多了。
補給雖然不多，卻足夠讓這支小型兵團維持一個星期。
話音剛落，負責的軍官就掄起手裡的棍子，狠狠地抽了下來，一連抽了五六下，抽得那個新兵不停痛呼，他這才停下手來。「你們是軍人，就必須服從命令，這是警告，至於處罰……」
「現在還有誰，有資格出任軍團統帥的職位？」王儲問道。這既是詢問，又是試探，他想看看老元帥是否仍有野心。
小鬍子輕撫著刀身，他能夠感覺到刀身裏面的裂紋。
突然一匹快馬從後面飛奔而來。過來的是一個傳令兵，這個人靠近那個小鬍子軍官身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丘陵的這邊，數百輛撬車在兩座丘陵之間跑來跑去，那當中是沒有路的，還人為製造了許多障礙，有亂石堆，有泥塘，有灌木叢，有倒下的樹，還有壕溝和矮牆。
北方聯軍敢靠得這麼近，是因為卡門要塞上方的那座黃泉之門已經損毀。雖然山腰上的那兩座輔堡還有幾架弩炮和投石機，但是那數量實在少得可
「轟隆隆」一連串的爆炸，將沖在最前面的人炸得人仰馬翻，就看到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四處拋擲著。
各國都有強兵，教廷有聖騎士兵團，有祭司團；法克有重鎧騎士；奧德雷有冠軍騎士，但是最令人感到恐俱的，卻是實力算不上最強的美諾尼輕騎士。
等到士兵們駕馬遠飄，原地只留下一大群戰馬，那些隨軍而行的小役從熟練地將戰馬圈在一起。
除了這道圍牆，另外一個讓卜哥擔憂的事就是弩炮、投石機之類的大型武器，損壞得有些嚴重。
底下的人一個都不敢開口。
撬車早已經成了自由領的招牌。現在不但自由領的人在用，拉波爾人在用，連密偵處也在用。
不過守衛這座要塞的，可不是普通上兵，而是聖騎士之中的精英。
既然有了這樣的打算，蓋雷迪當然不準備動這些人了，不過他也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嫡系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所以他乾脆另外找了一個地方，作為臨時的總部。
就看到卜哥朝著底下一指。
老頭的話戛然而止，他意識到剛才的話，已經是對光明諸神的大不敬了。
北方聯軍蜂擁湧入，和教廷的聖騎士混戰在一起。
「停下，停下，防禦，防禦。」一個胖大的軍官人聲喊著。
「總共二十四萬七千銀幣，那邊馬上就會知道。」胖子說道。
車上的東西當然已經全都沒有了。
中午時分，這支輕騎士團找了一片樹林停了下來，除了那個卡薩席爾瓦的祭司負責警戒四周，小鬍子還派出了一隊人出去巡邏，其它人則鑽進樹林休息起來。
突然間幾十個黑色的東西從天而降，灑在進攻的人群之中。
看到敵人漸漸結成隊形，看到一輛輛投石車被推到前面，他知道敵人真的要進攻了。
也用不著重新整理隊形，這些騎士大部分換下了十字弓，將獵弓拎在了手裡，這一次他們讓馬輕鬆地慢跑著，和車隊平行著一擦而過。
底部的飄浮法陣，讓整輛雲車輕如鴻毛，正面的力場護盾，讓雲車可以承受投石機拋擲的重型鐵彈。
不能不說那位冰宮之主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
這邊是未戰先餒，那邊是士氣高漲。
負責干這件事的是赫爾墨斯的祭司，赫爾墨斯是商人的守護神，他的神術居然也和商業有關。
就看到一陣暴閃，那輛被炸個正著的雲車，在一瞬間解體了，成了無數碎片。
鐵魔鬼又化斥力為吸力，剛才飛出去的「鋼片」全都被吸了回來，而且這一次「鋼片」的數量更多。
在特魯貝爾眼裡，這比靠城牆擋住敵人的進攻、把敵人打退，要實在多了。
這位新任統帥倒也想好了對策，這一次法克如果戰敗，自然一了百了，可一旦勝利的話，所有的人都有功，到了那個時候，他給那些「老人」弄點功勞，給他們一個有名無實的頭銜，然後弄一個類似養老院的地方，把他們全都養起來。
突然卜哥笑了起來。他想起來了。
法克自有一套讓人無法鑽漏洞的措施。
「幹嘛那麼做？點燃神火是一條不進則死的不歸路，點燃了神火，一旦不能夠凝結神格的話，意識就會消失，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老頭聳了聳肩膀。
不過這一切來得突然，消失得迅速，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當然卜哥已經把這筆帳算在了教廷的頭上，六顆極品魔獸晶核，有錢都沒地方買，也只有教廷有能力補償。
巴德老頭原本打算擄一群平民來，用意識操控的辦法，讓這些平民幫忙守衛要塞，幸好聖騎士團的到來，讓他用不著那麼幹了。
魯普奈爾有的是地方可以讓他挑，不過他最終還是挑了位於郊區的一座莊園。
巴德老頭也是渾身一振，他早就等不及了，隨手一揮，他的那把破劍就出現在手中。
「我不知道。」
刀刃上已經有了五六個崩口。
卜哥正打算多知道一些這樣的秘密，卻看到遠處山上的士兵都已經從營房裡面鑽了出來。
就像現在，小鬍子想要回去，就必須和魯普奈爾先聯絡，由那邊確定讓哪座城堡接納這支兵團。
「給我一枚玩玩。」馬羅尼克仲出手來。
這些騎士如同一陣風似的追上那些潰逃的士兵，然後像一陣風似的一掠而過，手裡的刀根本就用不著揮舞，只是輕輕一劃，一顆頭顱就飛了起來。
不過轉念之間，他又愁容滿面，他可沒有忘記奧斯特拉說這番話的前提，指揮軍隊的必須是一個有能力的將領。
可惜這座大陣只能弄成一次性的，用完之後就連同那些珍貴材料一起徹底報廢。
此刻除了大操場，其它地方全都被弄得到處是壕溝和矮牆。新兵們就在這些壕溝和矮牆之間鑽來鑽去，時不時會冒出頭來，朝著遠處的靶子，射上幾弩。
「後面的上車，後面的上車。」一旁負責的軍官人聲嚷嚷著。
「大戰即將來臨前的感覺怎麼樣？」老聖騎士巴德樂呵呵地朝著卜哥走了過去。
運輸隊大車全都燒了，拉車的馬沒有辦法作為戰馬使用，所以全都給宰了，取下的馬肉可以充作軍糧，馬肉絕對比豆子受歡迎。
那點紅光脫離了他的指尖，徑直打在了要塞正中央的地面上，那裡插著一根金屬的旗杆，緊接著幾道扭曲的血色電弧，沿著大地朝著四面八方竄去。
負責收發消息的部門負責人一點都不敢怠慢，立刻去求見新任的全軍統帥蓋雷迪元帥。
現在的問題是，北方聯軍不但已經開過來了，還是前後夾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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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諾龍的輕騎士團打頭的全都是實力最強的騎士，而且個個都箭法超絕，首先命中了目標，對面的那片盾牆頓時被撕開了許多口子。
與此同時，在要塞裏面同樣發生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激戰。
聽到卜哥的回答，馬羅尼克並不是很意外，他清楚卜哥和教廷的關係。
突然他猛醒過來
這兩個人都是祭司，一個是卡薩席爾瓦的祭司，一個是赫爾墨斯的祭司。前者負責搜索和偵察，後者負責傳遞消息。
馬羅尼克的臉上絲毫沒有很開心的感覺，反倒是獃獃的似乎在想些什麼。
此刻曾經的北方第一雄關，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輝，顯得沒落和破敗。
朝著兩邊望過去，兩邊的群山全都是北方聯軍的兵營，營房一片接著一片，而且陸陸續續還有軍隊往這裏來。
那些制式的鎧甲，每件都有四五十公斤重，比普通的重型鎧甲還厚重得多。但是這些聖騎士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穿一樣，行動起來異常輕鬆。
就看到那些身穿氈甲的騎士，手裡全都拎著十字弓，第一輪攻擊需要用強力的一擊，摧毀對手的意志。
老頭哈哈大笑，好半天之後才停了下來：「說實話，當初我剛剛成為聖徒的時候，感覺跟你一樣，只覺得空有一身的力量，卻施展不出來。」
老元帥微微一笑：「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種戰法很難纏。除了聖騎士團，任何勁旅遇上這種戰法，都會象陷入泥潭一樣，來多少援軍，都會陷進去多少援軍，你應該期待敵人的援軍出來越多越好。」
鮮血染紅了大地，很快再也看不到活著的特里士兵了。
飄浮在半空中的卜哥感覺到身體裏面空蕩蕩的，他連忙回到一側的山崖上，盤腿坐在地上，隨手將聖權戒指取了出來，盡情吸取著儲藏在裏面的神力。
山頂上一大片的崖壁崩落，那裡大部分的建築物都被炸成了廢墟。山腳下則是因為掉落下來的石塊，而變成了一個亂石堆。
一聽到這聲呼喊，押運的士兵裏面很多人，感覺兩腿發軟。
好在這裏現在最多的東西就是石頭，坍塌下來的岩石裏面體積比較大的，全都被堆在了那道圍牆的後面。
「多制訂幾種作戰計劃。肯定能夠找到一種最適合的，然後挑一個不是那麼固執、肯聽從建議的軍官，讓他擔任統帥就可以了。我就是這麼做的。」
需要訓練的新兵多的是，下去一撥，又過來一撥。
卜哥同樣神情凝重地看著遠處那些敵人。
看到這樣的卡門要塞，很多人會有疑問，這座要塞還能夠抵擋敵人的進攻嗎？
「也不是不能反攻，用這種戰法訓練出來的軍隊，雖然攻擊力不足，不過要困死別人卻很容易，這就要看指揮軍隊的將領的能力了，如果有一個有能力的將領，完全可以用這樣的軍隊，把敵人分割開來，然後一口一口的蠶食掉。」奧斯特拉說道。
看了一眼光明信使帶來的消息，卜哥又好氣又好笑。他對統帥部又不熟，這種事情也來問他？
馬隊越來越近，突然馬隊方向一轉，從徑直衝過來，變成了斜掠而過。
那些裝滿了銀幣的布袋一個個卸了下來，現在總算有時間仔細計算一下數目。
胖子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為了避免這些美諾尼人因為搶來的財富太多，以至於失去了寶貴的機動性，所以每支分隊，都派來這樣一個祭司，這個人負責估算戰利品的價位，然後把估算的數目傳回到魯普奈爾，由王儲殿下如數支付。
好半天之後，他把窗帘重新拉了起來：「這是一種很難纏的戰法，除非是教廷的聖騎士兵團，可以靠絕對的力量將其碾碎。其它各支所謂的勁旅，遇上這樣的對手，想贏只有靠運氣。」
東方的大陣和西方的戰爭魔導器是同一類東西，他花了三天時間才布設了那座大陣。為了布設這座大陣，他用掉了六顆極品魔獸晶核。
這就是赫赫有名的聖騎士兵團的實力，看到這些人，卜哥才知道，自己的自由領還差得遠。
卡門要塞的圍牆上，到處是刀光劍影，到處是血肉橫飛，很快圍牆邊上就堆積起了成片的屍體。
「為什麼你不試著點燃神火？」卜哥問道。
卜哥迅速打了一連串的手印。一點紅光凝聚在他的手指尖端，紅光非常詭異，紅得似血。還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軍官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這個人要比其它人多乘十圈，如果有誰敢提出疑義的話，就和他一樣。」
小鬍子並沒有在意，一開始的時候，他還很興奮，現在他一心想著的是怎麼保住性命。只有活著，才能夠享用那些搶來的財富，如果命都沒了的話，錢再多也是白搭。
「這玩意兒好像有點大。」馬羅尼克看到過真正的碎山雷，不由得在心底暗自琢磨。
之所以選擇這裏，是因為這裏地勢比較高，而且五百米遠的地方就是新兵訓練營。他辦公累了走到陽台上，就可以看到那些受訓的新兵。
「燒！」底下的士兵同聲答道。
那遠遠傳來的馬蹄聲，讓負責押運的特里士兵個個神情緊張。
「知道，知道。」胖子一邊聽，一邊取出一張紙條往上寫。
長長的兩排投石車，數量差不多有五百輛，這樣豪華的場面，絕對震撼人心。
為首的是一個長著小鬍子的中年人，他的臉有些黑，臉頰枯瘦，他帶著軟邊的氈帽，身上穿著灰色的氈甲，氈甲很輕薄，只是在前面的內襯裡面縫合了一些金屬片。
他舉起拳頭用力攥著，聲音變得異常蒼茫起來：「我和斯泰克也不能比，雖然我的實力比他強，但是說到改造空間，我遠不如他。你看他平時不多說話，好像總是在發獃，其實他是沉浸在自己的空間裏面。他的空間還算不上是世界，不過裏面已經有很多光明生物了，在那裡面，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
北方聯軍終於等不下去了，雲車在前，浩浩蕩蕩的大軍在後，朝著要塞殺去。
把東西全都藏好，那個胖子隨手掏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在上面寫了些什麼，寫完之後，他將紙片輕輕抖開，打了一個法印上去，那張紙立刻就消失了。
當然機動兵團也不是隨意就可以進入某座城堡，要不然敵人完全可以冒充機動兵團，騙開衛兵，攻
十字弓射不快，每個人差不多就只有射一箭的機會，不過一箭也已經夠了。每人一箭，就是一千多箭。
這支軍隊看上去鬆鬆垮垮，與其說是行軍，還不如說是郊遊。
不過那裡堡壘眾多，到處都是可以藏身的地方。
此刻每一批馬的馬鞍前面都多了一個布袋，袋子不大，卻頗為沉重，這裏面放著的全都是特里銀幣。
軍官的話，讓那些新兵個個感覺胃部在陣陣翻騰。
卜哥轉念一想，立刻有了一些疑問。
這些鐵魔鬼紛紛掄起雙手，猛揮了出去，與此同時那股強勁的磁力，突然間轉化成了斥力，就看到剛剛吸過來的刀劍之類的東西，如同冰雹一般飛了出去。
「已經那樣做了。」小役從有些委屈地說道。
最先登城的肯定是軍隊裏面實力最強，鬥志最盛的精銳，像這樣的戰役，站在雲車上的應該都是頂級的騎士，最多比以前的農夫和戈斯維恩稍差一些。
負責押運的是一支千人中隊，不過全都是步兵，剛才全都坐在大車上，讓大車拉著前進。一聽到長官的命令，士兵們連忙跳了下來。
新兵訓練營很大，蓋雷迪元帥能夠看到的只是操場。其實周圍三千公頃的土地，全都被劃歸訓練營名下，甚至包括一片小樹林和兩座丘陵。
卡門要塞本身是一座單面的要塞，只有朝著布魯聯盟的那一側建造著厚重的護牆，另外一邊只有一道非常單薄的圍牆，這層圍牆只是為了防止小股敵人從後方摸七來。
卜哥吃了一驚，他回想著那五座高塔，此刻他有些後悔，居然沒有進塔去看看。
「你走的不是我們的路，所以不明白，成為終極強者已經是不死不滅了。」老頭說道：「你去過神秘谷，神秘谷有五座高塔，每一座高塔就是一位曾經的終極強者的化身，他們的意識至今都存在於高塔之中，神秘谷達到一定等級的人，就可以和他們溝通。」
這時候的卡門要塞正打得熱火朝天，雖然北方聯軍沒有像第一天那樣大規模進攻，不過時不時會來上一場突襲，而且那些投石車不停地拋擲著火彈，腳下的大火一刻都沒有熄滅過。
那些負責駕車的軍官，各個心中偷笑，欺負新兵絕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現在他能夠做的，就只有弄點石頭把這面牆壁堵上。
緊隨其後的箭矢，大部分都是從撕開的那些口子裏面射進去，口子被越扯越大。
把這番話讓光明信使記住，卜哥一揮手，將光明信使放了開去，這個拇指大的小東西化作一道金光，眨眼間消失在天際盡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只有達到一定等級的人，可以和他們溝通，這個等級就是准終極。」巴德老頭呵呵笑了起來：「再說，那種永恆不滅的缺陷也不少，首先是不能動，永遠封固在一個地方，就像坐牢一樣，其次是他們大部分時間是在沉睡，難得清醒一次。」
他身後那些看上去很鬆散的士兵，反應全都異常迅速，片刻間整支隊伍全都停了下來。
小鬍子用手指著起鬨的那個士兵笑罵道：「那好，分贓的時候，沒你那一份。」
一排深深的車轍，朝著東方而去，不過車轍只延續了五六公里就消失了，車轍的盡頭是一片焦黑的木炭，它們還隱約可以看出大車的樣子。
所謂的安全線，其實並不安全，就是此刻特里大軍正在攻打的那三個行省。
小鬍子飛身跳起，上了另外一匹馬的馬背。這匹馬的身上掛著武器，在馬鞍後面一邊掛著一把十字弓，另一邊掛著一把普通的獵弓。
美諾尼的這種戰法非常有名，大隊人馬以極快的速度斜掠而過，就像是用快刀切肉一般，不求一擊致命，只求儘可能地殺傷對手。
卜哥知道馬羅尼克在想些什麼，其它人也曾經發過同樣的感慨。
馬羅尼克照著做了，他隨手把黑色的圓筒從上面扔到了底下。
在他的身邊跟著兩匹快馬，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役從騎在其中的一匹馬上。他身後的兵團，人數並不是很多，也就一千多人，馬卻比人還多，每個人少則兩匹馬，多的和這個小鬍子中年人一樣，帶著三匹馬。
消息很快傳到了魯普奈爾。
「我有意的。」卜哥對馬羅尼克沒有什麼可隱瞞的，而且他也不擔心馬羅尼克會把這些話傳出去。
這一來一去之間，有不少學問。
密偵處有所有軍官的情報，誰強誰弱，絕對一目了然，比起統帥部的那些摻足水分的檔案要準確和可靠得多。
「祝賀您，尊敬的新國王，如果您找不到一位合適的統帥的話，那麼就去找一群有經驗也有腦子的軍官，不過不是讓他們去統帥軍隊，而是讓他們負責制訂作戰計劃。
第一波攻擊，成功了，也失敗了。
「終極強者不是仍舊會死？」卜哥有些不以為然。
「又廢了一把。」小鬍子無奈地嘆息著，他們用的軍刀是從拉波爾人的彎刀演變而來，弧度沒有那麼大，卻要窄得多，也薄得多，用起來比拉波爾人的彎刀還要順手，可就是太容易損壞了。
小鬍子就像是耍雜技一般爬了起來，站在了馬鞍上，他居高臨下，看著手底下的人。
那些士兵緊隨其後，這個兵團每一個人都騎術精湛。
他們研究出了在行進中作戰的方法，研究出了用橇車對付騎兵的戰術，研究出了由撬車組成的戰陣。
也幸虧有這些橇車，他們才能夠在七十二小時之內，將邊境的一百多萬人全都撤離到後方。
那些輕騎士呼嘯著趕回大車旁邊，他們中有人從馬背上跳下來，上了大車，駕馭著大車就走，很快這片土地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只有橫七豎八的屍體和亂丟的兵刃，告訴人們這裏剛剛發生過一場血戰。
特魯貝爾人擅長防守，不過他們的防守和普通的防守戰法都不一樣，他們從來不玩死守那一套。特魯貝爾人不信任厚重的圍牆，他們更願意把進攻的敵人放進來，然後用堅固的工事加上陰毒的機關，把敵人全都殺死。
這些沖在最前面的人，
「不怎麼樣。」卜哥淡淡地說道：「我明明只要稍微動動手，底下的這些人立刻全都完蛋，卻只能幹看著，這樣的感覺非常憋屈。」
聽得出老頭言不由衷，不過王儲並不在意，如果只是要挑一個合適的統帥人選的話，他還是有人可以詢問的。
北方聯軍那邊也發現了問題，他們當然不能允許軍中的精銳被這樣輕易的屠殺。
駕馬狂奔的輕騎士們將手中的十字弓射出之後，從車隊的前方一掠而過，跑出數百米之後，才調轉馬頭。
這座上下三層的要塞，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山腰部位還好一些，山頂和山腳受損最嚴重。
他不相信禁忌之島的那些魔法師有這本事，也絕對不會是農夫一哥乾的，至於哈塔卜，老頭有點猶猶像像縮手縮腳的味道，自然也不會是他乾的。
好不容易橇車停下來，就看到新兵們有的臉色發青，有的臉色發白，下來的時候，能夠站直的根本沒有幾個，大部分人全都爬著下來的。很多人一到地上。立刻哇哇大口嘔吐起來。
「殺！」隨著這聲呼喊，士兵們一起拔出了刀，刀刃反射著陽光，寒光閃閃，殺氣騰騰。
蓋雷迪元帥從來不待在統帥部裏面，如今的統帥部大樓死氣沉沉，裏面全都是一些不得不用的「老人」。
敵人退下去還會再來，只有把人殺死，才能夠讓敵人無力進攻。
在這支隊伍裏面，和那個小役從一樣年紀的小孩有幾十個。
隨著一聲號令，無數火彈被拋射了出來，每一顆火彈都有魔法師操縱著，幾乎不會打偏，而且這些魔法師使得火彈的射程至少提升了一倍。
「別在乎那些嘔吐的東西。等一會兒過了泥塘，被那些爛泥一衝，就什麼都沒有了，五圈之後，保證你們自己也會吐，那時候肯定沒有人在乎。」
「飼料也已經不太夠了。」他身邊的那個小役從連忙說道：「如果省一點的話，還可以支撐兩天。」
這些新兵訓練的那套東西，全都是特魯貝爾人當初自己總結出來的戰法。
隨著一連串「咻咻」聲輕響，一支支勁急的箭矢朝著特里人的押運隊射了過去。
負責押運的上兵，臉色全都變得死灰，聽馬蹄聲就可以知道，殺過來的是一支強軍，而他們凄慘到被派來押運補給，當然是正規兵團挑剩下的人，他們自己清楚他們的戰鬥力怎麼樣。
不但這些高手無法承受，就連那種雲車同樣承受不住，有兩輛雲車就因為離開爆炸太近，被炸成了一堆碎片，連同雲車上面的那些頂級武者和下面的三個魔法師，也一起被炸死。
「你動了什麼手腳？」馬羅尼克轉頭問卜哥。
除了這些小役從，還有十幾輛馬車仍舊停著。
化裝成拉波爾人偷襲拉波爾部族，別人都以為那是卜哥想出來的毒計，其實他只是採納了兔子的建議，然後這麼幹了，真正陰毒的是那隻兔子。
馬蹄聲越來越響，遠處已經可以看到揚起的塵土。
一瞬間，就有大片的人倒下。
就是這一整套措施，使得法克得以不停的壯大。法克強盛的時候，就四處出擊攻打鄰國，擴張國土；衰落的時候，有這些城堡，有這些采邑貴族，別國想打進來也不容易。
「奧內斯特元帥，您看，用這種辦法訓練出來的士兵，能夠用來對抗特里人嗎？」王儲問道。他特意把這位老元帥請來。就是為了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也有箭法好的騎士，就駕著馬漫步而行，手裡的獵弓射出一支支致命的箭矢，把一個個拚命逃跑的士兵射殺。
不但法克會建立這個機構，以後各國都會建立這樣的機構。
底下北方聯軍的人馬終於逼近到了要塞面前，就看到倖存的雲車一輛接著一輛搭在了要塞的牆上。
這些銀幣是剛剛搜出來的，應該是運到前方去的軍餉，軍餉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馬車上裝的是糧食。
同樣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三大禁地能夠經久不衰。有這樣的智慧寶庫，只要後輩不是太差勁，總能出一些不錯的人物。
此刻在十幾公里之外，美諾尼輕騎士團正快步而行，他們要儘快離開這片地方。
突然卜哥心頭一動，他感覺到有事即將發生。
從今往後，戰爭怎麼進行，將不再由前線的統帥們決定，而是變成無數參謀在後方的較量。
這樣一層牆壁絕對抵擋不住大規模的進攻。
聽到這樣的評價，王儲頓時安心了，他不懂軍事。但是他聽得明白。
馬羅尼克是對準一架雲車扔的。他的準頭自然不是卜哥能比。
「搶！」這一次士兵的聲音更響了。
此刻的卜哥就有這樣的疑問。
山頂的兩座輔堡是卡門要塞最厲害的地方，同樣也是卡門要塞最大的軟肋，卜哥當然擔心別人也這麼對付他，所以讓這些魔法師駐守山頂。
隨著大地的震顫，很多負責押運的士兵也開始抖了起來，大盾和長槍互相碰撞，不停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雖然卡門要塞因為兩邊是山崖的緣故，外牆比大部分要塞都要窄小，卻也有數百米長，兩邊上百架雲車同時搭上牆壁，眨眼間就是幾百個人攻入了要塞，更多的人還源源不斷地往雲車沖，然後從雲車上面的門衝出來。
遠處，有一輛馬車停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靠在車窗邊，看著遠處的訓練。
兩邊的隊伍，全都靠近到卡門要塞五百米之外，終於停了下來，這裡是投石機攻擊的極限距離。
卡門要塞這邊打得熱火朝天，法克境內也是烽煙四起。
這種雲車並不難打造，設計的構思也沒有獨特之處，難得是維持法陣運轉的魔法師必須不畏死傷。
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射了過來，有些釘在了盾牌上，有些釘在了後面的大車上，不過也有不少釘在了人的身上。
「你不怕刺激到那些聖騎士？」馬羅尼克居然過來了，他是看到爆炸才跑過來的：「聖騎士可以隨意站在火堆裏面，但是你手裡
禁忌之島的那些魔法師也守在山頂。
「我們不是有馬肉嗎？那些豆子全都用來喂馬。」小鬍子說道。
這個胖子根本用不著去數，看到銀幣嘩啦啦倒出來，他立刻就知道錢的數目。更詭異的是，銀幣一落地就立刻消失。這是赫爾墨斯的祭司獨有的藏物術，可以把財物或者貨物埋藏在地下。赫爾墨斯同時也是小偷的守護神，這招用來窩藏贓物絕對一流。
另外一邊的氣勢稍微差一些，不過也有近一百輛投石車。
小鬍子呼喝一聲，雙腿一夾馬鞍，腳後跟的馬刺在戰馬的身上輕輕一點，那匹馬立刻像離弦的箭一般疾射而出。
小鬍子皺了皺眉頭，他朝著那個胖子打了個手勢。
比較有見識的士兵高聲大叫了起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漸漸地變成了整齊的隆隆之聲，就像是滾滾的雷霆。
這無疑是很高的評價了，不過老元帥話鋒一轉：「不過這種戰法也有缺陷，它是以防禦為主，同時兼顧機動力，不過它的攻擊力不夠，對手如果也是龜縮防禦的話，這種戰法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排在後面的那些新兵，看到前面的人如此凄慘，個個雙腿發軟。
在投石車的後面是又高又大的雲車，這些雲車頂層全都是已經領悟了精神力量的武者。底下一層則是三個魔法師，他們中的每一個都維持一種法陣。
七十多輛大車全都被圈了起來，士兵們一手拄著半人高的大盾，一手扛著長槍。這些全都是六米多長的重槍，專門用來對付騎兵衝擊。
趕車的車夫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這個車夫肥頭大耳，看上去頗為富態，臉上笑咪咪的，更像是商行經理之類的人物。
自由領終極強者倒是不少，但是終極強者和底層士兵之間，卻有著太多的斷層。
隨手從刀鞘裏面將自己的軍刀拔了出來，小鬍子仔細地檢查著刀刃。
這座要塞的上上下下，到處能夠看到身穿著重型鎧甲的聖騎士。
馬被放了出去自己吃草，那些小役從在一旁看著。
那個士兵訕訕地低下了頭去，周圍的人頓時笑了起來。
站立在這座法陣裏面的人，個個都感覺到身體發熱，血液似乎要沸騰了一般，渾身上下的毛髮也全都豎了起來，皮膚還有一種怪異的毛茸茸的感覺。
看到這個場面，卜哥沒有繼續投擲碎山雷，這種威力強勁的武器，製造起來仍舊太困難，造價也不菲。
王儲突然想起，也許還可以問問自由領的那位。論用人，實在沒有比那位更擅長的了，那位的手下不但有著一幫強人，連為他幹活的走私販子和平民都能夠變成可用之才。
幾乎在一瞬間，那支押運的隊伍就崩潰了。雖然這些特里士兵都知道，這時候逃命的話，只會死得更早，但是看到有人在逃，本能操縱著他們也一起逃跑。只聽到一陣陣呼喝聲響起，那些輕騎士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四散開來。他們的手裡已經換上了明晃晃的彎刀。那明晃晃的刀刃，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你們全都給我提起精神來，準備好你們的武器。現在我問你們，對那些糧食怎麼辦？」小鬍子聲嘶力竭地叫著。
「東方人能夠用法陣的方式仿造出私有空間來，當然也有本事仿造領域。」卜哥說道。
這些障礙，普通的馬車絕對過不去，不過對撬車來說，不算什麼，只要前面拉車的馬能過去，橇車肯定可以過去。
不管衝上來多少敵人，這些聖騎士都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將來敵全都擋在了外面。
這絕對不是一支小規模的運輸隊，法克既然用堅壁清野的政策，作為入侵一方的特里王國當然肯定要防備有人在後方騷擾，所以每一次運輸隊，都有大隊人馬押運。
老頭不為所動，他的腦袋裡面確實有幾個人選，不過這幾個人，都是新王不會用、也不敢用的人物。
突然一聲霹靂震響，空氣中充滿了躁烈的血色電弧，時不時還會爆發出一個個細小的血色火花。
倒霉的是坐在車上的新兵，他們就像是坐在發狂的公牛的背脊上一樣，時不時會被高高的顛起來，然後狠狠砸落在位置上。
默默的推算了一下，卜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幾年來，卜哥早已經忘記了當初的這個發明，但是那些倖存下來的特魯貝爾人，卻把這招發揚光大了。
卜哥的手一翻，一個半米長的黑色大圓筒出現在他的手裡。
「如果敵人的援軍上來，怎麼辦？」王儲問道。
因為美諾尼輕騎士來去如風，想要從他們手底下進跑，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暫時不敢奢望能夠反攻特里，那只是一個跳樑小丑，真正令人擔憂的是它背後的傢伙。」王儲嘆道。
就看到沉重的鐵魔鬼從山頂上跳落下去，不過這一次它們落到地上的時候，並沒有發地震術，而是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磁力。
那麼多糧食當然不可能全都運走，不過燒掉的話，著實有些可惜，所以他們找了個地方，把糧食弄散了全都埋了起來。
此刻底下的進攻已經停止了。
他本人並不精通軍事，信任的人裏面，那個密探頭子同樣不精通軍事，蓋雷迪雖然懂，但是這個人顧慮太多。所以王儲把奧內斯特請了來，此刻的奧內斯特對什麼都不在乎了，既沒有顧慮，也不會太在意誰，這樣的人往往會說真話。老元帥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看了一會，看得非常仔細。
小鬍子軍官的眼睛瞬間一亮，一抬手，停下了馬。
如果有人在天空中看這些電光劃過的路徑的話，就會發現電光連接在一起，其實是一座法陣。
最厲害的是，他們把弩炮搬上了橇車，可以一邊移動一邊發射。
剛才就是卡薩席爾瓦的祭司，發現了前面有一支運輸隊。
「北方的軍隊這麼爛嗎？」馬羅尼克居高臨下看得很清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隻是試驗品，威力比真貨差一些。」卜哥倒是挺坦然。
和老者坐在一起的是王儲殿下。
「如果是錢呢？」小鬍子揮舞著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