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光明神罰
第二章 神罰，半神
卜哥的臉色不由地有些發白，剛才那一擊比太陽金字塔發出的那一擊還要可怕就算是半神也肯定受不了。
越是無法弄清的事，越要調查明白，木乃伊法老一個瞬移來到了那座祭壇前。
實心的高塔幾乎在一矯間就完全蒸發掉了不但高塔消失了，高塔底部的山崖同樣被徹底打穿，只留下一個有稈四五百米的大洞，深不見底。
他指的是星妮的影之本體，因為三個本體裏面，只有這個最像是人。
同樣是被堵塞了後路，北方聯軍還有地方可以發泄，他們可以燒殺搶掠，靠瘋狂施暴來保持士兵的鬥志，特里士兵卻連發泄的地方都沒有，這片土地已經被堅壁清野的戰術弄成了不毛之地哪裡還有可以搶劫的目標？
突然星妮的身體一晃，立刻又一分為三，原來的影之本體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輪廓比以前清晰了許多，光之本體同樣也變成了人形，看上去就和天使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比天使少一對翅膀。
當所有的光亮到了極點時，一切忽然都消失了一盡。兩個同心圓不見了，老兔子同樣也不見了，只剩下完全靜止的元素帝王突然，元素帝王的身體扭曲翻滾著，如同變幻不定的雲團，不過這種怪異的模樣只是持續了半分鐘，就又重新凝聚成形雖然外形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不過大致上已經有了幾分老兔子的影子。
他們布曾媽嘗試過通過海路雲送補給，可惜法克的艦隊實在太強了，幾個星期前的一揚海節，讓特里王國損失慘重。從那之後，他們頂多趁著夜晚時分，偷偷摸摸地運一些補給過來，就算這樣還要冒極大的風險。
看到這邊打得熱火朝天，河的另外一邊，前來增援的兩支特里兵團也目著被內河艦隊攻擊的風險，朝著橋邊靠近過來突然又是一陣急促的軍號聲，正阻擋在前方的法克軍隊一下子撤了出去。
在他們的頭頂上方秩序和戒律之神艾格尼絲的臉上儘是質怒之色。因為憤怒而散發出的強悍震懾力，不但針沂右咫尺的這十三個大大物感到渾身發抖還遠遠地傳了開去。
仔細一想，卜哥也承認確實是這樣，剛才獻祭的那一瞬間老兔子已經有了半神的實力，獻祭之後雖然成功融合了元素帝王卻遠沒有達到半神的等級。如果這是一筆交易的話，老兔子在這筆交易上絕對是虧了。
不過更令他感到痛惜的是星妮，裏面還夾雜著一絲悔恨，如果他像其它的終極強者一樣領悟了空間的奧秘，他就可以把星妮一起帶出去。
秩序和戒律之神艾格尼絲憤怒的咆哮聲，和神威一樣遠遠地傳了開去。
又多了一個終極強者，卜哥能夠感覺到星妮此刻的實力。
「如果他們不計傷亡全力猛攻的話，我們恐怕守不住。」
這個秘法叫做「瞬間火花」，它能夠擦出的不是普通的火花，而是神火的火花。
仍舊到處都在打仗，哪一方都感覺到戰局有些不妙，有心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咬著牙硬挺下去。
「你的疑問我已經知道了。」那張由霧氣組成的臉，嘴唇輕輕顫動著，吐出低沉而夕幽玩的聲音：「除了那個把你放出來的人，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半神。他的實力比你強，不過他屬於一個很小的勢力，並不是你必須對付的目標，你可以無視他的存在。」
「米拉巴日為什麼可以待那麼久？」卜哥覺得有些不太公平。
指揮官伊文精疲力竭地躲在一個坑道裏面，這裏就是他的臨時指揮室。
這一次卜哥事先沒有任何警兆，也來不及做出斤應，幸好現在的他無時無刻都處於阿修羅神魔的狀態，融入了大衍劍陣的阿修羅遁再一次救了他一命，在萬分危機的時刻，把他從光柱籠罩之下，強行挪移了出來。
米拉巴日在心底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不由自主地想，「讓塔奇一下子膨脹到這樣的地步，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
「我的算計還是不錯的。」老兔子一臉欠揍的模樣：「讓你也挨一下，完全是為了你好，那東西叫做神罰，是諸神用來約束信徒的最後手段，也是維護諸神協議的依仗，你知道那些半神為什麼都乖乖地離開這個世界，前往其它的世界，或者開闢自己的世界嗎？就是因為非離開不可。」
果然艾格尼絲散發出一絲神威，逼得兩個人旬甸在地之後，這才說道：「那個人已經脫離了控制，你們殺不了他。你們主動攻擊的話，反倒讓他有理由還手，用不著等到沙民殺過來，你們就已經被消滅了。」
好像到了最後，她還是不像一個真正的人。
他轉頭對副官說道：「你去挑一些嗓門大的傢伙，讓他們輪流朝特里人的軍隊喊話，一定要讓那些特里士兵知道，他們的祖國已經被奧斯特拉人吞併了，他們已經徹底完了，再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說完話，那張人臉悄然退去，迷霧之中亮起了一片朦朦朧朧的白光，漸漸地白光之中出現了影像，那正是老兔子、卜哥和變成真人之後的星妮。
但是片刻之後，另一張紙條憑空出現，胖子吃了一驚，連忙將那張紙條抄在手裡，打開一看，臉上頓時滿是驚詫的神情。
和當初卡門要塞的情況一樣，特里人也不得不動用後援兵團，試圖從兩邊夾擊，把陷入困境的軍隊救回來。
終於，沖在最前面的士兵，看到了那座石橋。
在下方的光球裏面，老兔子正迅速地吸收著陽光。
一方面，老頭對他來說可謂半師半友，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可以說是老頭給的。
「查理七世辜負了我的期望，他已經丟棄了我賜予他的聖靈之體。」艾格尼絲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淡然，完全看不出剛才那怒不可遏的神情。
可惜火花就是火花，只能保持瞬間的光明所以歷代教皇從來沒有真正用過這種秘法老兔子可以說是第一個嘗試者。
鑿穿、繼續鑿穿，特里人咬著牙硬挺著，每前進一步都有士兵倒下，但是他們不敢後撤，現在後撤的話，剛剛鼓起的士氣就徹底泄了前面的那些人就白死了。
「把馬哈德那幫人撤回來，原訂針對自由領和拉托維的一切行動全部撤銷。」一回過神來米拉巴日立刻下達了命令。
老頭看到卜哥酸溜溜的樣子，心情頓時舒暢起來，他大笑了一陣，才說道：「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月神除了她的花園，還有一片領地。光明之神除了創造了光明神界，還造了一個伊甸園。我也一樣打算另外建造一個世界，那個世界的入口會開在這裏。」
伊文想了想反正這不費什麼事，所以點頭同意了下來。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
突然卜哥感覺到傷口一陣發癢，他一扭頭，果然看到老兔子的手指正指著他這一次老兔子調用的是生命的規則。
防禦一方的士兵終於頂
「這些兵真是沒用，我告訴了他們幾百遍，轉身逃跑的話會死得更快，必須倒著撤退，邊打邊撤，可是一等到塔奇人攻上來，那些士兵仍舊是轉身就逃。」
老兔子和卜哥在為成功而慶祝的時候，千里之外的教皇宮，教皇和十二紅衣主教全都戰慄地匍甸在地上。
米拉巴日的理由一說出口，他的那些弟子們個個變了臉色。他們全都見識過老師的實力，當初賈科巴成功融合本命巨靈之後，和老師對戰過一次。那次對確計所有的人終於認識到，所謂的終極只是個開始。
「攻擊教廷原本就只是一次嘗試，教廷的底牌一大把，就算沒有自由領的那些人幫忙，教廷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們只要第一個目的達到，就足夠了。」米拉巴日態度很清楚，能夠滅掉教廷，自然是好事，做不到的話，能夠把北方大片的沃土佔領下來，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這座山並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山的一側怪石嶙峋另外一側山坡很平緩這片山一出現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但是轉眼間就披上了一層綠色，仔細看去，綠色的植物在瘋狂地生長著，眨眼間山腳下就已經樹木成蔭，高大的喬木和低矮的灌木錯雜其間。
那些軍官大部分是特魯貝爾人，荒漠中嚴酷的生活環境，讓那裡的人比其它地方的人更有韌性，當初特魯貝爾被圍困了半年，打到最後連女人和孩子都拿起了武器，士氣也比現在要高得多。
胖子強打起精神，用筆把這一切都記錄在一張紙條上。
這一次的屍體比往日任何一次進攻要多得多，那條木板和梯子搭成的通道上，鋪得滿地都是很多低凹的地方，鮮血都已經匯聚成了小池塘濃重的血腥味和屍體腐敗后的臭氣到處瀰漫著。
雖然擁有人的身體，也有一部分人的情感，卻又有著超乎尋常的推演能力，還能分身億萬，不死不滅。
「壞消息已經夠多了，先讓我聽聽好消息。」伊文嘆道，副官和那些參謀們也停了下來，他們互相看了看，不知道是否需要迴避。
「給我聯繫統帥部，讓補充的人馬加快速度。告訴他們，我這裏剛剛經歷了一場苦戰，傷亡慘重，現在兵力不足。」伊文已經沒有心思再斟酌措辭，反正最近這段時間，他給統帥部發去的消息，全都是要求補充兵力。
卜哥的火氣全都沒了，心裏酸溜溜的。
隨著捲軸被撕開，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我已經儘力了，接下來這個空間發展成什麼樣，就全看你自己了，你如果能弄一批人進來，讓他們擁有虔誠的信仰，這個空間就會越來越大，當然你也可以從外部世界汲取信仰，前提是你不怕教廷找你麻煩。」老兔子笑得很賊。
這是只有教皇才有資格知道的一種秘法，當初光明諸神留下這種秘法，是為了防備聖徒叛亂。用這種秘法，教皇本人能夠在短時間里，擁有接近半神的實力，而且對聖徒有著絕對的壓制力。
老兔子顯得非常興奮，一直以來困惑著他的難題，現在被解開了，而且秩序和戒律之神艾格尼絲強加在他身上的這副聖靈之軀，還幫了他一個大忙，自然令他高興不已。
不過刀鋒嶺正中央的那座高塔，卻無時無刻都散發著刺眼的白光，似乎所有的陽光全都聚攏在了那裡。
「哈哈哈哈，就像當初預料的那樣，用『瞬間火花』把聖靈之體全部的潛力都壓榨出來，果然讓我達到了半神的境界，用半神的力量進行獻祭，真的讓我融合了這頭元素帝王！」
如果是的話，原本已經掉落到低谷的士氣，肯定會喪失殆盡。
整個塔奇帝國都瀰漫著一股浮躁輕狂的氣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按照她原來的計算，最短也要半年，才可能有第一項成果出來，但是現在，她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推演能力，比以前強了幾百倍。
老頭朝著空中一指，也沒見他運用什麼神術或者魔法，那漸漸崩潰的空間，重新又聚攏了起來，這個空間也停止了那令人心澤的抖動。
鎖住巨靈的是一條極為纖細的金色絲線，絲線的一頭就在卜哥的手裡。
這種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很久，艾格尼絲才揮了揮手，四周的那些紅衣主教立刻被傳送了出去只剩下教皇保羅三世和督主教埃莫森。
不過在做出決定之前，他還必須聽聽那個壞消息。
卜哥頓時煩惱起來。
特里王國遠征軍的那些指揮官們，個個情緒低落。
那令人戰慄的神威已經消失，不過大部分人還昏迷著，清醒著的人，沒有一個敢去談論剛才的事。能夠在神威下保持消醒的，全都是等級很高的人物，這些人當然知道在背後談論神，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殘存的那些浮空島全都消失了，腳下突然間多了一座山峰。
「你的『寂滅凈樂大圓滿』修鍊成功了？」卜哥大致能夠猜到前因後果。
可是就憑著這種以命換命打法，這片缺口被越撕越大。
「對了，現在的你和米拉巴日，誰更加厲害一些？」卜哥首先想到的就是這件事。
這道無堅不摧的光柱也強行破開了天是星斗陣，打進了裏面，朝著老兔子的頭頂直射了下來。
但是對大多數的人來說，一切都是老樣子。
當第一批士兵衝過橋那些被喝停的士兵，也開始心動了，先是有人偷偷她逃的，漸漸地逃跑的人越來越多。
落日的餘暉下，兩隊士兵互不相干地收拾著屍體，法克士兵把敵人的屍體扔到第一道工事的外面，讓負責收屍的特里士兵把屍體拖走。
這個空間一旦崩潰，裏面的一切都會消失在虛無之中而星妮的實之本體——那個巨大的星盤，根本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移到外面去。
死倒是不會死，他的阿修羅神魔之身，雖然比不上真正的阿修羅，卻也差得不多，只要腦袋沒有損傷，他就死不了。
巨大的傷亡，讓特里遠征軍難以承受，他們的魔法師終於動了。
現在的她算是什麼？
「不過傷亡也確實很大，一開始的那幾仗還行，自從特里人習慣了我們的防禦方式，最近這段時間的傷亡比例，差不多達到了一比一。」副官西奧多是一個比較客觀的人，心思也比其它人縝密，說出的話也更中肯一些。
突然他想起了剛才那一幕，卜哥輕嘆了一聲，朝著老兔子笑了笑說道：「我以後不會再簽訂魔寵了，簽一個，失去一個。」
「你早知道會有那道光柱打下來？」卜哥恍然大悟，他心中的怨憤頓時消去了一些，不過轉念間他的火又冒了上來：「我還是被打到了，差一點連命都沒了。」
不但是人，連那些大教堂的鍾也全都發出了嗚
他確實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都是我從月神領地和另外一個世界帶來的物種。」卜哥訕訕地說道，老頭根本就不是創造世界，只是改造罷了而且讓植物生長的也不是他的力量，而是那根神器法杖「自然之神的祝福」的能力。
沒有絲毫的痛苦，甚至連感覺都沒有，腰部以下的部位就憑空消失了，只剩下上半身的卜哥感覺到無比的駭然，幸好他想起自己的身上帶著保命的東西，連忙從上衣內側的口袋裡面取出一張「生命復甦」捲軸。
兩個人在地上趴著，秩序和戒律之神艾格尼絲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了，對於背叛他的那個小螞蟻，他倒是很想抓來捻死，可惜做不到，與其待在這個世界丟臉，還不如縮回神界去，反正應該警告的事，全都已經警告過了。
此刻，整座光明之城全都籠罩在這股凜冽的神威之下實力強悍的人只是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實力差一些的人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士氣早已經低落到極點的士兵們，想都沒想，立刻撒腿就跑，只要是人就會有這樣的反應。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特里人只能期望遠征軍能夠自己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邊的魔法師動了，那邊當然也不可能沉默，兩邊的魔法師迅速交上了手。
他們曾經嘗試著在這條河的其它地段捂設浮橋，卻架不住法克人預先布設在河上的戰艦攻擊。
也就是說，星妮不可能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最近這段時間這片雲霧籠罩的地方都陰沉沉的，陽光比往日稀少了很多，就連刀鋒嶺裏面也是一樣，光照最強烈的時候，也頂多像是黎明時分的光景，朦朦朧朧有一點光亮。
從教廷的行事風格就可以看得出光明諸神的霸道，卜哥確實很擔心，他進入光明神界之後，很可能會被凈化意識，然後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一仗居然讓他損失了四分之一的人馬。
那具木乃伊有些茫然，他的實力離半神就只差一點點距離，不過就是這一點點的差距讓她無法看透異變的本質，他只是憑直覺感到，這種異變對他非常不利。
「如果米拉巴日知道有一種辦法能夠百分之百地成功融合巨靈，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卜哥不懷好意的說。
「統帥部發回給我兩條消息，一條好消息，一條壞消息。」胖子拿眼睛漂著指揮官伊文：「你打算先聽哪一個？」
兩邊都有不少倒霉蛋被石塊砸成肉餅。
「這倒是可以控制的，只要再構築幾道縱向的防線。」
「你還能控制那些分身嗎？」話一出口，卜哥就立刻感到尷尬起來，他應該為星妮感到高興，向她表示祝賀才對。
特里軍隊的數組非常鬆散，他們吃夠了那些機關的苦頭，散開一些，就不會因為一個人觸發機關而拖累身邊的一大群人倒霉。
當初為了擺脫聖靈之體，老兔子強行修鍊「寂滅凈樂大圓滿」這種佛門的速成秘法，佛門的秘法很多講究頓悟，十有八九老兔子在被光柱擊中的那一瞬間頓悟了。
此刻的刀鋒嶺裏面，一個人都沒有，就連空間法師卡拉蒙的弟子和家人也都搬了出去。
能夠讓神感覺到忌憚，那至少也要有半神的實力。
保羅三世和埃莫森趴在地上，腦子動得飛快，兩個人都在分析這番話的意思。
影像只持續了幾秒鐘，老兔子就有所察覺隨著一聲冷哼，老兔子的手一揮影像立刻消失了。
這是暗影之門，是魅影魔獨有的能力。
感到棘手的並不是只有木乃伊法老，米拉巴日也是一樣，已經是半神的他，比誰都清楚那種異變的本質。
這些被拖走的屍體大部分已經被搜過一遍，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已經被拿了下來。
一看到報表上的傷亡數據，伊文的臉色立刻變得扭曲起來。
突然，老兔子渾身一震，籠罩在身上的光球一下子散開。
「你難道能夠無中生有，憑空創造出礦石來？」卜哥有些不太相信，不過他進入過六道輪迴裏面的天界，那裡珍寶滿地，或許創造空間的人，真的能夠無中生有也說不定。
幸好星妮並沒有在意，她雖然已經產生出了人類的情感，卻沒有那麼細膩。她迅速微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
投石機發射出的巨大的石塊，在士兵們的頭頂上飛來飛去，不管是那邊的矮牆，還是這邊的塔盾，對於飛過來的石塊來說，都沒有什麼阻擋力。
原本忙照固定軌跡移動的浮空島，已經離開了原來的軌道，好幾座浮空島互相碰撞在一起，還有一些浮空島莫名其妙地凌空解體。
影之本體閃了幾閃，原本如煙似霧的身軀頓時變得真實起來旁邊的光之本體漸漸變淡。遠處那大得需要佔據一整座浮空島的實之本體，也一點點地消失不見。
「國內的人實在太嬌氣了。」伊文對身邊的軍官們抱怨著。
就在這個時候，星妮的光之本體和影之本體同時沖了過來。影之本體突然間放出一道黑煙纏繞在他的傷口部位。
看著前方已經完全敞開的退路，第一兵團的軍官們頓時感覺茫然起來，他們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陷阱在等特著他們。
「我可沒什麼時間從冰宮偷來的那些數據已經被我整理出來了，但異葵把它們全都消化掉，然後變成我們的東西，還需要……」星妮推算了一下，突然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神情。
一看之下，他的心裏頓時一動。
紙條化風而去。
在這個秘法的作用之下，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亮整個人已經沒有原來的實質感。
而此刻最感到不安的，就是教皇宮裡面的那些人，不管是教皇還是紅衣主教們，全都噤若寒蟬地跪在那裡，腦子保持一片空白——也們全都害怕自己想些什麼，會被秩序和戒律之神知道，更害怕因此而觸怒這位神靈。
「快，全速前進，過橋，過橋，能過去多少是多少！」不知道誰大聲叫了起來。
「再見了，主人，跟隨你的這段日子，我感覺到非常愉快。」星妮的臉上充滿了凄厲和哀怨，不過她沒有太多遲疑，一把拉住卜哥想要把他推進暗影之門。
原本留著那道石橋是為了讓敵人有一絲希望讓他們不至於狗急跳牆，現在既然要攤牌了，又何必留著這絲希望？乾脆把橋弄斷，讓那七萬特里人徹底絕望。
聽到這個消息，伊文沉默了片刻。
「那是戰爭，幾個神圍殺一個，或者高等級的神殺低等級的神，如果是單打獨鬥的話，同等級的神靈，要麼同歸於盡，要麼不分勝負。」老兔子對於這件事倒是挺肯定的。
一聽到是這樣的「好」消息，伊文就感覺到眼前發黑。
特里的十字弓手緊跟在重裝士兵的後面，也上來了，他們用精準的箭法，壓制著法克軍團
用木板和梯子鋪成的道路，延伸得越來越長，終於隨著一陣急促的軍號聲，法克這邊的士兵撤了下來，他們的傷亡已經達到了可以承受的極限，再打下去的話，士兵們就會崩潰。
「要不要對河那邊的特里援軍也這樣做？」副官問道。
剛才卜哥問，他和米拉巴日比，誰更厲害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卜哥的意思。
雖然命保住了，不過他的後半截身體仍舊被光柱掃到。
卜哥難以置信地看著斷口的部位那裡根本沒有愈合，連血都沒有止住。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是將聖靈之體、半神之體和融合了元素帝王之後的不死之體，作為獻祭，用來換取一次頓悟的機會，不過用外力得到的力量，算不上真正擁有。」
不過轉念間，他臉上的愁容盡去，他不太肯定，對面的那支特里軍隊，是不是已經得到奧斯特拉南侵的消急了？
壞處是生命復甦、復活術這類保命的神術，對他再也不起作用，成力強悍的神聖裁決再也用不了了，他的實力無形之中削弱了很大一塊。
卜哥亡羊補牢做出了這樣的提議。
卜哥不是傻瓜，一聽到這話，立刻就跳了起來：「原來你早有預謀，卻不告訴我這些事，差一點害得我喪命。」
查理七世如果成了半神的話，教廷對自由領的態度就必須有所改變了。
就在他們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的時候，對面的艦隊緩緩地開了過來。
卜哥早有準備，連忙一收手，將束縛住元素帝王的那根金色絲線收了起來，緊接著將一直捏在手掌心裏面的魔珠打了出去。元素帝王驟然脫困，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魔珠打了個正著，強力的精神衝擊，將它再一次震懾住。趁著元素帝王無法動彈，老兔子雙手迅速結印，嘴裏吟唱起冗長的咒語。
卜哥的心底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不過更多的是痛惜。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刀鋒嶺的上空照耀在那片繚繞的雲霧之上。
卜哥越想越氣，他最氣憤的是，老兔子對獻祭是否能夠成功不可能有把握，因為這種連環獻祭實在太複雜了，誰都說不清楚是否會得到認可。
伊文迅速盤算起來，他在權衡利弊。
老兔子低頭琢磨了半天，最後不太肯定地說道：「都是半神，都是不死之身，都有用之不竭的力量最大的可能就是，我打不敗他，他也別想打敗我，純悴白費時間。」
果然，意識深處那揮之不去的英勃瑞修女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對光明神術的感應，也全都消失了。
他匆匆忙忙從北方前線回來，連紫衣美女雪利、馬羅尼克和農夫一哥都沒有帶，為的就是送這頭巨靈回來。
這個萬陣之源獻祭法陣發動起來非常迅速，只見大小兩個圓環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也應該給你一些補償。」老頭對星妮確實有所虧欠，如果他的冒險失敗了的話，卜哥有可能活下來，星妮卻必死無疑：「你已經有了人類的情感，和人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那麼乾脆做一個人吧。」他隨手又是一指。
「生命復甦」捲軸和金光遁符，是他隨身必備的兩樣東西，平時用不著，需要用到的時候，肯定生死彼關。
伊文一把拿起剛才參謀們整理出來的戰果統計，之前他只注意了自己這邊的傷亡資料，沒有仔細看敵人的情況。
這一手和當初艾格尼絲賜予老兔子聖靈之體，簡直是一模一樣，只不過秩序和戒律之神在瞬息間就完成了肉體的重塑，老兔子卻要用老半天。
多了一個半神，這絕對是一件非常震動的事，不管是教廷還是塔奇帝國，都在暗中改變原來的策略。
幾乎在一瞬間，那條由木板和梯子搭建而成的路。被攔腰截斷了。
卜哥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那諸神戰爭的時候，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神靈隕落？」
「那麼壞消息呢？」伊文問道。
這是法陣，最簡單同樣也最強大的法陣，所有的法陣幾乎都是從它演化而來，用途就只有一個，那便是獻祭。
保羅三世在一旁沉默不語，到底做了多年的教皇，更懂得光明諸神的心思，以光明諸神的強勢，碰到這種掃面子的事，肯定直接就動手了，哪裡還需要藉助教廷的力量？
這個傢伙一手握住聖權戒指，一手握住自然之神的祝福，雙手猛地一撞只聽到啪的一聲輕響，兩件神器居然撞得粉碎，亮晶晶的碎片如同沙礫一般「沙沙」的往下飄蕩。
讓人感覺意想不到的是，法克軍隊的指揮官伊文也是一樣，按照常規，仗打到這種程度，他們就應該展開反擊了可惜他做不到，他率領的這支軍隊，打防禦戰還說得過去，進攻就不行。而且他的這支軍隊同樣面臨著士氣不足的問題。
隆隆的爆炸聲不絕於耳，為特里王國服務的黑魔法師們，更是紛紛施展出了各自的手段，一頭頭猙獰的惡魔被召喚了出來，地上死去士兵的屍體，也常常會突然爬起來，動作僵硬地往前沖。
星妮茫然地站在那裡她的心裏說不出是喜，還是憂。
聽老兔子在那裡耍寶，卜哥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不過在決定下一步怎麼走之前，他打算把眼前這七萬人馬全都解決掉。
融合了本命巨靈的賈科巴，一個入可以獨斗十個四系大毛拉，但是在老師面前，卻如同嬰兒面對成年人，一點威脅都沒有。
說不心疼，那是假的，自然之神的祝福也就算了，聖權戒指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以前幫過他不少忙，就算現在也仍舊有用，他如果想要施展神聖裁決的話，仍舊要這枚戒指幫忙。
「沒完全成功，我只是取了個巧罷了。」老兔子對卜哥坦白道：「我是受了米拉巴日的啟發，用了一招計中計。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融合元素巨靈，元素巨靈是真神踢予信徒的東西，我如果那麼做的話，光明諸神會把我當作是叛徒來對待，真神同樣也不會對我有好臉色。
但是這裏，卻沒有一支能夠充當中流礁柱的強力兵團。
他強行把注意力轉到腳下這個初生的世界上，「這就是你創造的世界？你倒是挺會偷懶。」
「我看未必，被困住的那些士兵，是特里軍隊裏面的精銳，不像我們手下的那些雜魚，一點命令都不聽。」
果然，那些亮晶晶的碎片一落下，四周立刻有了變化。
只要一想到老兔子失敗的後果，卜哥就沒有辦法原諒這個傢伙。
「好消息是，統帥部剛剛得到消息，特里王
淡淡的憂慮從米拉巴日的心底升起，他知道，他的徒子徒孫們並沒有把剛才的話聽進耳朵里去。
或許是因為受到老兔子的影響，或許是因為看到老兔子和米拉巴日走的都是同一條路卜哥也打算學他們一樣學東方修道士和瑜伽苦修士，不點燃神火，不依靠信仰，靠自己的力量達到永恆。
「沿海的六座城市遭到攻擊，原本準備補充給我們的兵員，現在已經被派往沿海駐防了。」胖子說道。
不過他也不是一點名堂都看不出來，他看出老兔子調用的全都是和空間有關的規則。
「敵人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就算是軍官想要擴大戰果，士兵看到逃生的機會就在眼前，應該會忍不住逃命。」
老兔子轉頭看了看星妮，剛才那一幕，他都瞧在眼裡，星妮的表現讓他有點感動。
他有些猶豫了。
在西邊，在那座大橋的前面特里和法克變得異常的激烈和殘酷，兩邊都拋下了許多屍體。
飲些聲法師非常默契地沒有把對方當作是對手，而是拚命地殺戮著對面的士兵。常常可以看到一顆火球砸落在進攻的士兵當中，然後一大片人倒下，同樣也總是能夠看到，火球砸落在矮牆和緩坡上，把躲在後面的人炸飛起來。
伊文任憑手下的軍官議論紛紛，好半天，他才說道：「我有一個計劃。」他把一份計劃書，推到了軍官們的面前。
能夠察覺到神罰，自然也能夠察覺到神罰之後的異變。
「我們的計劃會不會受到影響？」另外一個弟子問道。
「狗急了要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伊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不然我們給那些特里人一點希望？放幾千人過去？」
老兔子的思緒比卜哥要縝密得多，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米拉巴日不會有任何想法，因為這條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走通。古往今來那些讓本命巨靈進化成元素帝王的毛拉全都是智慧超群之輩，不可能沒有想過獻祭這條路。」
特里人是不得不打，那座大橋對於他們來說，是生命線。
「別跑，這是圈套，回來，給我回來。」軍官們扯開嗓門大聲喊著，可惜收效甚微，除了離他們比較近的那些士兵，聽從命令停了下來，其它的士兵全都已經逃遠了。
「我沒興趣。」老兔子笑嘻嘻地退開了，他當然看得出星妮對卜哥的情意，年老成精的他肯定不會摻和進去。
缺的就是有血有肉的感覺。
軍官們的看法都差不多，前幾天的戰鬥，特里人已經摸清了他們的戰法，同樣也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死穴，那就是缺乏一支強有力的阻擊隊。
埃莫森並不知道神罰的存在，他卻是知道的。
「主人，趕快離開這裏。」星妮的影之本體腳下突然多了一個方形的黑影，就像是一個洞。
隨著號令聲，一隊隊士兵朝著前方的工事緩緩前進，這片工事有兩公里寬，拚命往前沖的話，會死得很快，只能步步為營，走在最前方的士兵全都手持著一人高的塔盾。
「我馬上讓巴德發兵，一定要把這個叛徒剷除掉。」埃莫森連忙表決心，當然這隻是說說罷了，他雖然一向強硬，卻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東面的塔奇帝國與西面的變異獸人，已經讓整個教廷焦頭爛額，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和自由領翻臉。
「為什麼？」他的一個弟子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這幾秒鐘已經足夠了木乃伊法老把三個人的樣子牢牢地記在了腦子裡。
繼續待在這裏的話，他很可能會和奧斯特拉軍隊死噎，敗是肯定會敗，不過敗也是正常的，上面的人不會說任何話。
這下子士兵們全都不聽命令了，一窩蜂地朝著橋跑去，甚至有些軍官也開始逃跑。
就在星妮為自己算不算是人，而感到憂鬱彷徨的時候，千里之外的光明之城，正處於一片死痴之中。
好處是他再也用不著擔心光明諸神不肯放過他。
「按照現在的趨勢，恐怕撐不過一個月，特里軍隊看上去打算臨死一搏了。」伊文畢竟是正規軍人出身，從特里人最近的幾次進攻之中，看出了這個大問題，他把軍官們召集來，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雖然卜哥不知道老兔子打算拿那兩件東西子什麼，不過他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從手指上取下聖權戒指，連同那根「自然之神的祝福」一起遠遠地拋了過去。
和那些分身的聯繫仍舊還在，她睜開眼睛，滿臉微笑地朝著卜哥點了點頭。
「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為擺脫那該死的束縛，為能夠從神罰之下活下來，為成為一個真正的人，好好慶祝一下。」
老兔子也變得異常刺眼起來。
此刻正在進攻的是特里的第一兵團看到成功的希望，其它的幾支兵團也開始動了，首先上去的是幾乎已經被打殘了的第四兵團，緊隨其後的是第二和第三兵團。
伊文立刻轉身用腳踢了踢躺在角落裡面的那個胖子。
不過接下來老兔子做的事，讓卜哥瞪目結舌。
可惜他們已經晚了，站穩腳跟的法克軍團，直接從後方調來了一支內河艦隊，二十五艘淺水內河戰艦，足夠讓任何軍隊不敢靠近河岸五百米之內，更別說強行渡河。
隨著這聲憤怒的咆哮，一道筆直的光柱打在刀鋒嶺頂部那座高塔之上。
老頭的心態倒是很平和，「他也一樣，為了暫時停留一段時間，他故意不鞏固境界，不過這也拖不了太久。」
老頭臉皮挺厚，一點都不在乎，他指著怪石嶙峋的那片山坡：「你的那些礦石，我把他們變成了礦脈。」
刀鋒嶺上空的神罰，沒有幾個人能夠察覺，就算近在咫尺的拉托維，人們也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但是遠在萬里之外的那具木乃伊，和正在荒漠營帳之中的米拉巴日，卻都同時產生了感應。
從工事後面射出的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密集，那一排排矮牆後面全都是十字弓，更遠的地方是一道緩坡，緩坡後面同樣也是成群的＋字弓手。
卜哥等待著腰部以下的部位重新生長出來，但是等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應該認得出這些植物。」老頭指了指下方。
這如果說是好消息的話，那麼世界上就沒有壞消息了。
現在卜哥總算知道，缺些什麼了。
特里的士兵終干加快了腳步他們不想被石塊活活砸死。一加快速度，防禦自然而然就出現了漏洞。不停地有人倒下，而且一個人倒下，往往拖累旁邊的人。
卜哥頓時愣住了，他連忙探入自己的意識深處。
在天是星斗陣的空間裏面，在老兔子所待的那座浮空島上，所有的陽光都聚攏成一個光球，老兔子此刻就丹腮纂空坐在光球
沒有人知道這是因為什麼緣故，不過大部分人都在猜測，領主大人要對刀鋒嶺進行再一次的改建。
這個世界等於是用卜哥大部分的財富換來的。
他看著頭頂上方，那是光柱射進來的地方，那片空間已經徹底崩塌了，而且這種崩塌的趨勢正在蔓延，卜哥甚至能夠感覺到整個空間都在劇烈抖動著，這是空間即將崩潰的徵兆。
不過和大量戰鬥減員比起來，更糟糕的是士氣崩潰。
他的實力比教皇保羅三世強得多同樣他信奉的冥神奧西里斯，也比秩序和成律之神艾格尼絲要強大得多所以用不著什麼儀式，只要站在祭壇上默念奧西里斯的名字，兩者就可以直接溝通。
「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我的掌控？我要讓所有的人知道，神的威嚴是不容許褻瀆的！」
話音落下，他的心念一動，把他和星妮簽署的那個契約給解除了。
「那麼你怎麼辦？」卜哥心裏亂糟糟的。
「復活之後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了一些東西，我已經不能夠在這個世界停留太久了，一旦境界穩定下來，就必須離開要不然就會有神罰降下，這一次就不只是光明諸神的神罰，其它神系同樣也留下了類似的東西。」
伊文沒有憐惜胖子，他本人也已經幾天沒有睡覺，全靠用藥吊著精神。
「剛才那是光明之神的神罰，挨了那一下沒死，你和光明教會曾經有過的一切瓜葛從此一筆勾銷。東方大把這稱作為了結因果。」老頭解釋道：「當然有好處也有壞處，從此之後，你既不能運用光明神術，光明神術對你也不再起作用。」
血頓時止住了。
當兩件神器撞碎的那一瞬間，卜哥的心猛地一揪。
「情況有變，那裡現在已經有了一個能夠抗衡我的人。」
如果能夠逼迫這七萬人投降的話他就算逃回魯普奈爾，統帥部也只可能承認他的功績，而不會認為他臨陣脫逃。
不過稍微一想，卜哥又感到釋然，以教廷的神通廣大，還沒有辦法製造出類似星妮的智慧生命體，怎麼可能大規模製造？
「訓練的時間還是太短，不過這些士兵太怯懦是最重要的原因。」
中午時分，特里的軍隊再一次出現在那片蛛網般工事的前方。他們已經學乖了，不玩什麼夜襲和突擊，完全是硬碰硬地強攻。
老頭突然顯得有些興緻不高起來，阻止了卜哥繼續問下去。
當初制浩星妮的時候，卜哥把他所認識的所有美女的優點，全都集合在了一起。融合了紫衣美女雪利的冷艷嬌美、娜達西亞侯爵夫人的雍容艷魅、克里斯廷的知性高貴、英勃瑞修女的端莊恬靜、坎妮的剛毅潑辣，可惜製造點來之後，總是缺少點什麼。
她緩緩地舉起手，這是一雙有血有肉的手。
「我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聖靈之體是很討厭的東西，我就算動動腦筋，光明諸神都有可能察覺，所以我只能保持沉默，而日整天待在這座大陣裏面。」老兔子非常無奈。「還記得嗎？我在開始之前就警告過你，在儀式的過程中別離我太近，就算儀式結束之後，也只能站在浮空島的邊緣嗎？」
特里人戰死的人數，比這邊稍微多一些，只能說是勢均力敵不過逃掉的人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九千左右，也就是說，被圍困的那支軍隊，還有七萬多人。
一陣陰風涌動片刻間祭壇上凝聚起了一片霧氣，霧氣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張清瘦的臉。這是一張人臉，阿蒙神系的眾多主神之中，就只有至高神阿蒙和冥神奧西里斯是人的模樣，其它的神全都是獸臉。
一轉頭，米拉巴日看到底下的徒子徒孫們，全都像是很不甘心的樣子，有幾個還面帶陰笑，顯然是在謀划些什麼。
擁有了人類情感，星妮頓時一陣欣喜，不過欣喜過後，她又變得憂鬱起來。
好半天他才醒悟過來，這件事必須立刻告訴身邊的那位總指揮官。
如果終極強者能夠用這種辦法製造的話，那也實在太不值錢了。
不過這一次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奔跑中倒下，那如雨的箭矢甚至比隆隆炸開的火球更加致命。
他的身邊除了副官，就只有一幫參謀，參謀們正在統計著戰果，好半天之後一份報表送到了伊文的面前。
看到敵火潰退，特里士兵的士氣頓時振奮了起來，前面的士兵頂著箭矢翻過矮牆，爬上緩坡，後面的士兵用木板和梯子迅速地格出一條通道來，這是丟下了成千上萬具屍體，才找到的對策。
「快把你手裡的聖權戒指和那根新得到的神器法杖給我。」老兔子連連招手。
當初在特魯貝爾，有戈斯維恩率領的第三兵團，所有的硬仗都由他們打下來，所以那座城才能夠穩如盤石。
隨著他的吟唱，他的腳下迅速浮現出兩個巨大的同心圓。
「這是為我好？我看不出來。」卜哥一定要討一個說法，他感覺到太吃虧了。
他當然不會去嫉妒，只是不知道馬羅尼克他們會不會嫉妒？
「這很正常在特魯貝爾的時候，一開始不也是這樣？後來見的血多了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再過一個月，情況就應該好多了。」
攻入法克的特里遠征軍當初有十七萬，現在卻只剩下十萬左右。攻打那一座座堅固得要命的城堡，讓他們損失慘重，雖然得到過一次補充，卻始終沒有恢復當初的人數這一個星期來，他們在這密如蛛網的工事前，又丟下了數萬具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大批的箭矢如同雨點一樣射落下來，和箭矢一起落下的，還有炙熱的火球。
就在卜哥自怨自艾的時候，突然剛才被光柱籠罩的地方，憑空冒出了一對同心的光環，在光環的正中央，老兔子的身影又冒了出來，一開始那個身影還顯得有些黯淡，但是漸漸地變得凝實起來。
在諸神不能踏足這片土地的現在，半神就是實力最強的存在了，就算降臨的天使也不是半神的對手。
相對而言，本來打得熱火朝天的北方戰場，現在倒是挺平靜，北方諸國和塔奇帝國就像是兩頭精疲力竭的狼，正互相瞪著，一邊趴在地上舔吸著傷口一邊積蓄力量，準備敵人致命的一擊。
老兔子把這個微型的世界和月神的領地，和伊甸園比，簡直就是恬不知恥，就算那個減縮版的六道輪迴，都比這個空間要複雜，也高級得多。
「怎麼放？我們帶的那些嫩豆腐士兵，一看到防線被突破，很可能會全線崩潰的。」
胖子睜開朦朧的睡眼，茫然地看著這位指揮官不知道指揮官把他叫醒有什麼事，他現在實在太累了，為了保持消息的暢通，他已經四十八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如果撤回去的話，有可能會被派去對付那些變異獸人，那可不是他所擅長的，也危險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