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神曲》首部曲 第八集 辛 雪淚焚心

第十一章 雪淚

首部曲 第八集 辛 雪淚焚心

第十一章 雪淚

在電腦桌前打下第八集的最後幾個字,阿牛長長吁了口氣。
姬雪雁依然沉默不語,只機械的梳理著秀髮,靜靜聽他說話。
屈箭南心底翻起一陣酸楚,故作輕鬆的微笑道:「雪師妹,在這事上,你和我和丁原,還有姬師叔、我爺爺他們其實都沒有錯。若說有錯,亦全是造化弄人,我心中絕無怪罪你和丁師叔的意思,相反對你們甚為敬佩。箭南這就去了,但願他日相逢時,能重見雪師妹的笑顏。」
呵呵,就允許阿牛再賣一下關子吧。
對鏡貼花黃,明珠簪雲發。
姬雪雁沒有說話,屈箭南嘆息道:「事已至此,箭南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儘管我今生沒有福分娶你為妻,可仍願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倘若今後有什麼為難事情,只希望你能想著在越秀山還有我這麼一個大哥在。」
這些問題,丁原已無法回答。
屋子裡低低蕩漾起悅耳哀婉的歌聲:「郎愛妹來比海深,妹想郎來比水長。只盼老天也多情,郎與阿妹共白頭!」
他沉默片刻,緩緩道:「雪師妹,我是來向你辭行的,稍後我和爺爺他們便要回返越秀山了。」
門外沉重的腳步聲漸遠,四周歸於寂寥,姬雪雁放下梳子,出神的望著銅鏡。恍惚中,彷彿在鏡中又出現了丁原的身影,依然是孤傲不羈的笑容,依然是倔強剛毅的神情,只是如此的模糊又那樣的遙遠。
門開處,屈箭南一身白衣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
屈箭南在門外又站了半晌,見姬雪雁沒有回答,再嘆了口氣雙手抱拳禮道:「雪師妹,箭南告辭,你多加保重!」他最後深深望了梳妝台前那穿著縞素之服的少女一眼,毅然轉身。
(《仙劍神曲》首部曲終)
卷末語
姬雪雁對著銅鏡里屈箭南的身影,說道:「你是好人,是雪兒對不住你,今後便忘了我吧!」
牛語者
西元二○○四年十月二十二日于上海蝸居
銅鏡里映襯著姬雪雁憔悴蒼白的面容,她只怔怔的坐在梳妝台前動也不動。
「啪!」一滴珠淚終於落到銀剪上,潤濕一片淚眼。
但她仍對著銅鏡,痴痴念道:「你答應過雪兒,將來要與雪兒一起到海外尋找傳說里的仙山,就我們兩個人雙宿雙飛,過著神仙也羡慕的日子。然後,雪兒會給你生上許多娃娃,讓他們成天繞著我們叫『爹娘』。這些都還沒有做到,你為什麼就這樣舍下雪兒走了?為什麼要把雪兒一個人留在這紅塵里煎熬?」
但在此之前,請允許阿牛再次感謝無法一一計數的關懷《仙劍神曲》的人們。
請原諒阿牛無法在這裏把他們的名字全部報出,但對於曾經給予《仙劍神曲》關心的人,阿牛同是由衷的感激。
如瀑的黑髮被她挽到胸前,玉指木然在上滑動著自語道:「雪兒知道,你走時一定在恨我,在恨我變心薄情,可你為什麼不等雪兒對你解釋?為什麼就這樣匆忙的離去?」
她平靜的拿起桌上的剪刀,更沒有半點猶豫,一縷青絲無聲無息的落在梳妝台上。
姬雪雁忽然展顏微笑道:「不過現下雪兒已不必問你了,等有一日我們重逢在另個世界時,再讓你這野小子回答吧。丁郎,莫怪雪兒還要你等上多年,實是雪兒不忍爹娘傷心,只好再在這孤寂的紅塵中繼續煎熬。雪兒的心已隨你去了,留在世上的,僅有一副空軀罷了。」
也真心祝願,所有的朋友快樂如意!
阿牛曾經說過,不喜歡寫悲劇,可大家在看了最後兩集以後,似乎又開始對「悲劇」的涵義懷疑起來。
最後,請讓阿牛把第八集獻給一位剛剛因為車禍去世的朋友。他是一家奇幻網站——「幻劍書盟」的站長。阿牛不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只好在這裏用他最喜歡的網路名字,稱呼:「天照」。希望在天上,他能繼續獲得幸福歡樂。
其實在阿牛看來,若沒有別離之苦,怎會珍惜懂得相聚之甜?倘若丁原與雪兒、玉兒的故事一帆風順,那麼《仙劍神曲》也就失去了大半的魅力。
從去年年末到今天,《仙劍神曲》的首部八集幾乎寫了整整一年。這一年中發生了許多事,感謝鮮鮮的支援和讀者朋友的關係,阿牛堅持了下來。
很多讀者朋友讀完第八集后,一定會追問丁原與雪兒的最終結局,當然也忘不了溫柔善良的玉兒。
動筆寫《仙劍神曲》的初衷,主要是想通過這麼一個故事描寫一個人的成長曆程,感悟人生的生死與情愛。但限於阿牛可憐的閱歷,許多地方其實還沒能寫的更加透徹,或多或少存在著不能令人滿意的地方。
《仙劍神曲》的故事當然遠沒有結束,不僅是丁原與雪兒、玉兒的結果,還有盛年、阿牛、老道士,許許多多的書中人物,他們也有許多故事沒有講完,所以阿牛還要繼續寫下去,儘力為大家奉獻更精採的第二部。
忽然聽見背後姬雪雁輕輕道:「屈師兄!」
女為悅己者容,然而丁原已經走了,自己即便妝若天仙,又可給誰看呢?
如果他在,或許會嘿嘿一笑,滿不在乎的說上一句:「你的小腦瓜里,哪裡來的這多古怪問題?」
「丁郎——」姬雪雁輕輕喚道,卻聽不見丁原熟悉的回答,銅鏡中的幻象也倏忽渺然。
然後,還要感謝諸如空劫、笨月、浣塵、玉中笑、L兄、夢涵等等數不勝數的朋友,一如既往的愛護與幫助。
屈箭南一震,立刻迴轉過頭,眼神里頗多複雜。
感謝牛太辛勤的修改潤色,感謝鮮鮮編輯們細緻的校稿,當然忘不了Betty大人比瑞士鍾錶更守時的催稿提醒。
紅燭泣血,銅鏡無聲,窗外晨曦正在悄悄映白窗紙,一輪月痕卻依然固執的孤獨掛在淡藍的天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