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龍》第一卷 女風水師

第二十章 邪師自破靈龜穴

第一卷 女風水師

第二十章 邪師自破靈龜穴

他們本來想會不會是市道不好,或是經營上出了什麼問題,到了秋天卻發現,連田地的農產也大幅減產,這就不得不懷疑是其他原因引起。
在這個穴上,建起一個祠堂,安放兩村的先人,使兩村共享旺氣,從此合為一家。
村民一直往下挖,這個風水師一邊說:深一點,再深一點……
上吉村民頓時垂頭喪氣,請風水先生相地費用不菲,再請他點穴造葬的話又是一筆費用,最後點出來的墓地穴位只能保個平平安安,不復當年富貴,再搞下去又有何益?
何大人連忙說:「是啊是啊,我們地方官為的就是給百姓多做些好事,這三天兩頭的出事,我們也得東奔西跑,對誰都不好……綠小姐真是冰雪聰明……嘿嘿……呵呵呵呵……」
「啊……」何大人會心地微笑點點頭。
上吉村民馬上問風水先生是否有得補救。
於是上吉村民醒悟過來,猜想會不會溫家修祖墳,從上游奪了梁家的風水,於是也請來一個風水先生給全村看風水。
「民女路上盤纏不足,回鄉後置辦家事也需要用些錢銀,正在憂心忡忡……」
如果知縣在任得力,可以通過百姓上書請求朝廷留任這個官員,那麼對何大人來說,就不用又去另一個地方重新花錢開展關係,打后第二任那三年,可以滿打滿算地賺足三年銀子。
綠嬌嬌神情猶豫不決,對何大人說:「何大人,民女只是略懂一點皮毛,本來不是事出緊急,也不敢貿然出手……而且民女只是路過貴地,家中還有急事……」
經長期在村裡農耕的村民提醒,原來年頭溫鳳村重修祖墳,請來一個江西姓趙的風水師,在溪水的上游點了一個穴,剛剛把最早期的九代老祖宗遷過去下葬。
綠嬌嬌也把頭湊過去,吹氣如蘭小聲對何大人說:「一百兩……」
趙姓風水師點好位置后,就叫村民動手挖穴。
綠嬌嬌又問:「請問何大人在清城任期幾年了?」
「……黃金……」綠嬌嬌補充說明。
綠嬌嬌問何大人:「不知何大人是那裡人仕?」
綠嬌嬌說:「如果何大人政績出眾,得到百姓上書請求連任,也是百姓的福氣啊……」
一桌人都奇怪地笑起來,只有傑克和安龍兒莫名其妙。
大家都在同一個地方,一溪之隔會相差於如之大,怎能不讓人懷疑有古怪?
兩個月後,到了趙姓風水師為溫鳳村繼續遷葬的吉日,這一天要遷葬的是四五代之前的先人骸骨。
溫鳳村民恍然大悟,馬上向上吉村興師問罪,大打出手,當天就死傷十餘人。
這些起關鍵作用的上書百姓,無非是城中大戶,而清城的大戶也包括溫家和梁家,何大人對這件事關心得合情合理。
村民們畢竟不知右軒先生的來頭,有的村民還互相猜測是不是對方請來外人做戲,進一步加害本村,這一個月雙方沒有再械鬥,生意上也有所緩和,但仍然互相防備。
何大人連忙說:「綠小姐為人為到底,送佛送到西,一定要幫我們這個忙呀,你知道這事關乎兩村上千人生死,我們只求你能上山看看右軒先生點的龍穴,綠小姐有什麼困難和要求儘管提,何某一定全力解決……」
經過幾天的商議都拿不出結果,上吉村民實在越想越氣,最後的決定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村民們葬下先人後,不出三月,居然出現和上吉村一樣的情況,生意破落,人口傷病不斷,於是馬上四處尋找那個姓趙的風水師,可是那人已經一去無回,不知所蹤。
右軒先生說這金雞嶺上還有一個真龍正穴,如果兩村人可以重新和好如初,不計前嫌,他可以點出這個龍穴,讓兩村人一起重振家業。
金雞嶺有一道山泉從山頂流下,在山嶺中幾次迴轉,走走停停聚結成數層清潭,最後形成小溪流到嶺下的村莊的田野,養育著一方水土。
終於挖出八尺深一個大洞,地里湧出一股紅泉,眾人都頗為驚慌,趙姓風水師卻大讚這是好穴的吉兆,叫溫鳳村民放心下葬。
清城往南十里有個金雞嶺,金雞嶺山勢巍峨,峰巒疊起,遠遠看去恍如一隻巨大的雄雞傲視天下。
原來地方官三年一任,一個知縣上任頭一年得摸清地方的底細,花錢賣通上上下下和黑白兩道;第二年第三年才是真正賺大錢的時間,如果這個地方是富裕之地,縣官也賺錢得法的話,三年下來在民間刮個十萬八萬兩銀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孟頡對綠嬌嬌說:「晚上見綠小姐出手救人,知道小姐是道術高人,今天一早我們商議過案情,估計昨晚的事和風水有關,所以想請綠小姐再幫衙門一個忙……」
兩村村民看右軒先生也不是收他們很高的潤金,的確無路可走也只好一試,於是由右軒先生在金雞嶺上點出一個龍脈正穴,喝象為「雄雞啼日」。
兩個月前,有一個叫右軒先生的風水師路過金雞嶺下,知道兩村人械鬥的原因,於是給兩村人出了個主意。
右軒先生看兩村人建好祠堂基礎,安放好部份先人,收下一些碎銀就先行離去,說好明年再來收取其餘潤金。
何大人沉吟了一下說:「這件事是由本地兩個大戶人家不和引起,鬧了有一年多,這中間雙方都有死傷,我這當縣官的也調停了多次,但總是……說來話長,一年前……」
從此之後兩姓紛爭不斷,從金雞嶺下打到清城縣城,在哪裡見面就在哪裡打,三天兩頭就大械鬥,官府出面也無法控制。
何大人搖著頭說:「本來我也在家裡過節,看他們兩村總算能和解,以為從此相安無事,我也可以清靜一下,哪知道這夥人說干就干,正在喝酒時突然就打起來……」
風水先生來看過之後,對梁姓村民說,溫鳳村所點的確是上等吉穴,叫「靈龜飲水」,穴在上游水邊,先得水因而先得氣,靈龜飲過的水流到下游,對上吉村來說已成死氣,所以溫家一年間大富,梁家一年間大敗,的確與此穴有關。
一年前上吉村的梁家,發現自己家族的生意一落千丈,梁姓的商戶紛紛倒閉。
他們一方面想重修關係,另一方面也防備對方藉機鬧事,於是雙方都帶出二十多人,帶好兵器來喝賞月酒。
這一次的風水師說:上次的風水師一直向下挖地,是要挖破穴地,紅泉所出之地,是靈龜的頭部,龜頭被擊破所以龜血湧出,靈龜受傷已經退回龍脈之中,靈龜飲水之穴不再存在。
綠嬌嬌看透何大人的心事,對何大人說:
溫鳳村民知道這下有古怪了,再另請風水師相地要搞清楚事情。
重金誘惑之下,這個風水師居然見錢眼開,答應下這件事情。
上吉村民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請風水先生先得離去,商議后再作打算。
右軒先生對兩村人說,現在金雞嶺下的風水全破,再無可葬之地,這樣搞下去兩條村子都只有死路一條,其實不妨相信他一次,試試按他的方法做。
何大人說:「有兩年了……」
風水先生說,上吉村中也有靠水的蝦蟹小吉穴地,但本來氣勢就不如溫鳳村的靈龜地,加上年頭由風水師點穴奪得靈龜地的地氣,福力盡泄往溫家,就算上吉村再點吉地,也不能回復當年富貴。
「嘀嗒」……何大人的筷子掉到地上。
孟頡接著說:「衙差都休假回家,留在衙門看守的只有幾個人,我們收到消息后,找齊人去到客棧,看到這兩位小哥已經控制住場面,要不是你們及時綁住這些人,可能死傷更多……」
中秋之夜,兩村族中主要成員相約在清城最氣派的酒樓共渡中秋,這正是綠嬌嬌一行三人下榻的客棧;
何大人湊過頭小聲問綠嬌嬌:「不知綠小姐還缺多少盤纏?看何某能不能幫上忙……」
大家把家裡的余錢東拼西湊,聚成一筆不小的數目,找到給溫鳳村點穴的趙姓風水師,重金請這個風水師破溫鳳村的靈龜穴。
何大人現在是在任第二年,正是刮銀子最風頭的時候,他當然不想自己的地方出什麼亂子,被上邊刷下來,所以綠嬌嬌看定清城兩個大戶械鬥的事,何大人一定要擺平。
兩村對右軒先生都將信將疑,因為溫鳳村不聲不響點靈龜飲水穴奪氣在先,上吉村使用反間計破穴在後,現在雙方村民互相極不信任,這時又出來一個風水師,正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上吉村梁家的人再看看溫鳳村,雖然只是一溪之隔,溫鳳村的生意卻做得風生水起,田產也大豐收,這樣的情形實在讓上吉村百思不得其解。
金雞嶺下有溫鳳村和上吉村,分別位於這條小溪的東岸和西岸,托金雞嶺下好田好水,兩條村一向相安無事。而兩村的後代,有些門戶慢慢富裕起來,從務農慢慢成為商人,還有些人在清城開作坊和工場,逐漸成為清城兩個大戶,溫家和梁家。
何大人說:「何某是浙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