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二集 狼禍再現

第四章 出征

第二集 狼禍再現

第四章 出征

「謝謝督軍大人的指導,我會記住的。」
在南城的○五一軍和○五二軍的編製,均為大額編製的實兵軍,皆下轄四個實兵團,一個預備團。如果都能達到滿編的狀況,三萬五千人不過是其中一軍的兵力罷了。
花費了如此的功夫,使出如此氣勢的招式,卻計算錯誤錯失目標,那豈非天大的笑話。
看到這裏,雷震才真正體認到司總希望快點選出左參軍的用意。不論此戰的結果如何,接下來部隊重新整編的工作,將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季行雲轉過頭好奇的問:「白牙以前參戰過嗎?」
對武議團的成員而言,武藝的高低就佔了一個人評價的五成,對武家出身的長青回夜來說,崇尚武藝得更為嚴重。
所幸佔了多數的雷家將軍看在同宗的面子上,還略為支持雷震的決定,否則還真的壓不下諸位將軍。
長青回夜看了就用輕視的語氣說:「廉哥,參軍大人好像不太方便……你就打消念頭吧——我想一定是大姊言過於實了。首都的人都是中看不中用,光會說好聽話罷了。」
要知道平常和別人動手,從來沒有像這一次,能夠將自己所苦練的一招一式盡情地施展出來。
就在距離雷震一影處,長青回廉雙腳離地。雙腳離地並不代表他跳起,只是很單純地將雙腿向上一縮,由於之前的速度,才能讓他不至於墜地。
「司令,你還在為方才的衝突煩惱嗎?」雷鋒關心的問。
聽到耳中傳來起鬨聲,雷鋒只能搖搖頭,長青回廉到底是怎麼帶部隊?這個問題也同時出現在雷鋒心中。
長青回廉看見了雷震的雙眼充滿了讚許和信心。
「嘩——」群眾無不嘩然,討論之聲頓時四起。
短短的距離根本就不夠讓雷震有機會閃躲,即使勉強挪移,長青回廉只需揮動雙腿,就能像導彈一般追蹤目標。
「真是高明,真希望在上面和他對戰的是我。」季行雲眼睛發亮不禁感嘆。
「好好加油,在綠海有問題可以向雷鋒請教,在綠海與狼群戰鬥的經驗,沒有其他的將軍比他更豐富了。雷烈的用兵強勢而猛烈,可惜無法持久;而雷烏正好相反,行事穩健,希望你能讓他們相輔相成,而不是相互箝制;艾瑪的作戰很有彈性,可惜經驗尚嫌不足,善魚行事又過於固執,要小心這一點;李原作事一板一眼,依法行事,有時太過拘泥於法則,不過一向都能堅守職責;冰泉文朗和凜亦都是冷靜的戰術家,雖然在各方面都沒有什麼特別缺點,不過實在少了點人情味;至於黃望則善守不善攻,用兵比較消極;長青回廉方面,你要小心他太過於重視武人之風,小心不要讓他亂來。」
長青回廉話一出口,尾音都還在空氣中響著,身體就來到雷震前面了,開始對雷震展開猛攻。
季行雲對著白任問道:「奇怪?南城的部隊只有步兵嗎?不會沒有騎兵或是戰獸部隊吧?」
在這種情況下,部隊的調派會變得很麻煩,作戰指軍系統的負擔也會增大!
「無所謂,雷老。長青准將,這裏地方太小,不如我們到上面,你也比較好發揮。」雷震安然地說。
長青回顏笑著說:「原來你事前都算好。我也很想到綠海大顯身手,可惜議會一定不放人。光是協助守城多無趣……對了,你好像都沒有從都郡帶人一起過來?這樣不是麻煩多了嗎?想當初,如果我把那位能幹的副中隊長硬拉來南郡一起就職,我現在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長青回廉行進的弧形軌跡正好避開雷震!
季行雲和白任被聘請為偵察搜索的指導人員,在還沒有深入綠海之前,則是和偵騎大隊在一起,待在本陣之中,並沒再跑到前線。
自從當上將軍后,能夠和自己比劃的對手大多是法人之輩,對手總是使用破壞力強大的法印,很少能夠像這樣子讓自己喂招。
雷震說:「可以的,就讓他們負責兩翼和後方的偵防就行了,至於正面就交給先鋒的特戰大隊。」
「那就……開始吧!」
雷鋒看過雷震在常客來與火爆一戰,對雷震的身手頗有信心,只是用這種姿勢想要擋下長青回廉這一擊,也未免過於自信,長青回廉在武藝方面絕對足以和雷震一較高下,雷鋒不免擔心,雷震會否因過份自負而造成遺憾。
長青回夜更是幫雷震的前將身分打了不及格的分數。
一靜一動。
雷震故意顯現出為難的樣子。
雷震輕輕地轉身避過,同時搶到了長青回廉身後。長青回廉出拳后並沒有減速,一拳落空之後,已經跑到巨蝓獸背甲的盡頭,用力一蹬,身體向反方向躍起,同時雙手勁力一出,傳出四道破空之聲。
只是長青回廉沒有失誤,他的招式才使出一半。
雖然已經盡量將中隊級的部隊集中實編,但卻也形成了大隊兵力不足的狀況。大隊級的部隊現在最多只管轄兩個中隊,或一個中隊再加幾個小隊,還有一些是只有幹部的架空中隊,形成混亂的減編情形。
「放心吧!」長青回廉充滿把握地回答。
看著因為受到強力的衝擊,而受內傷的巨蝓獸,雷鋒不客氣的對長青回廉說:「機動指揮所可被你打傷了,出手真是不知分寸,還好司令武藝高強,不然……哼。」
雷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這一場戰事實在不應該由你來帶隊,雖說你身為現任的軍部司令,其實回到南郡也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南城駐軍所用的陣式,和慣用的戰法都還不清楚,也不知是否有辦法順利的指揮那些將軍。如果時間不是這麼急迫的話,應該讓小蓳帶領他的○五三軍出陣才適合,現在反而變成你帶著五一、五二的聯軍進入綠海,小蓳回來守城,怎麼看都不理想。」
真不愧和長青回顏是同宗,竟然連性格都差不多……雷震已經推算出長青回廉心中的期盼,如果回答的不好,可會招來不少的麻煩。
雷震嘆了一口氣說:「這是我遇到情報最少的作戰,連敵人的數量,可能遭遇的地點都無法預知,這種戰役還真是傷腦筋!」
長青回廉已經知道雷震的功力遠勝於自己,筋脈的容量也遠比自己大,要和雷震對打必須用近身的肉搏戰,一旦把距離拉開,掌氣遙發,長青回廉可沒有這種成本和雷震拼內息。
四面圍的官兵們聞言,才一個個的回到隊伍之中。部隊重新前進,官兵們帶著話題,在行進中熱烈地討論著。
那,是長青回廉的失誤了?
眾人無不睜大雙眼,深怕錯過任何一幕精彩鏡頭。
即使如此,雷震心中的憂慮依然不減。
方才的軍事會議單單就為了行軍的速度差點吵起來了,看來雷震身為司令官的身份,並未能讓諸位將領所信服。
對雷震而言,原本就不冀望氣牆能擋下長青回廉,但只要能讓他的速度放慢,以耗減他的力道,這就夠了。氣牆達成作用了。
在內心,雷震對於長青回廉所用的一招一式實在佩服,雷震在擋下、躲過才明白其招式的巧妙。能夠擁有如此身手,真不愧是長青家調教出來的好手。
雷鋒也不是很生氣,只是一頭巨蝓獸就浪費在這裏了。
不一會除了軍部作戰指揮車,整個隊伍中扣除這頭被當為戰場的巨蝓獸絲毫沒有動靜外,整個部隊運作完全正常。
「大隊長加油啊!」
「你想,身為全軍的作戰指揮官現在會有空閑嗎?」
不過凡事總有意外和例外。
事先布好的氣牆就是為此而作。
雷震輕鬆地笑著說:「可別讓觀眾失望了,長青准將。」
雷震眯起眼睛說:「少來這一套了。說!你這回有什麼目地?又不是和『人』打仗,那會有暗箭傷人的情形。」
於是雷震也爽快的回答:「也好,那就先謝了。」
長青回廉流著汗水,心情愉悅的說:「呼——痛快!哈!」
季行雲和白任也被這場比武引來,一面看著巨蝓獸上的兩人,一面向前走。
雷震不敢怠慢,先是在身邊築起一道又一道如薄膜般的氣牆,同時在每道氣牆間注入了柔和的真氣,作出了防禦的準備動作。
「順利通過了,原本議會要求多留一點守軍。不過在我力爭之下,議會還是同意只留下一個團的兵力。」說到這,雷震看著長青回顏繼續說:「還多虧了中隊長將武議團的人集合到南城,議會的主議士們一聽到會有接近整整三個小隊的人員集中到南城,也就不再堅持增加南城守軍的數目。」
雷烏與雷烈團原本就是時常合作的兩團,要他們兩人互相配合,本來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雷善魚與雷艾瑪兩團合編,也造成不了問題。雷艾瑪所帶領的團,原本就是編製比較小的團,在作戰時常以配屬方式進行支援,再加上雷善魚是鋒將,而雷艾瑪為準將,在指揮體繫上,主副關係也是一目了然。
〖①百足:一種類似蜈蚣的巨蟲,能夠克服各種地形運動,平時走得並不很快,但至少還比巨蝓獸快一點,必要時可以高速奔跑,只是無法持久。就運載重量和速度而言,百足遜於黑甲,但是因為它能在全地形上移動,所以遠比黑甲好用多了。並不是整個基斯大陸上,都用平坦的道路在相連,因此百足和黑甲兩者,並列為基斯大陸上最常用的巨形運輸工具。〗
地上諸多官兵第一次見到司令官展現實力,面對長青回廉這名好手竟然不用法印,那當司令使出全力施放法印時,想當然耳,必然是驚天地撼鬼神。雷震在官兵面前成功地建立一種近乎超人的權威。
長青回廉則是跟上兩人,口中還呢喃著:「以前像一隻小鴨子跟在我後面,現在一長大看到比較好的男人就忘了老哥,還虧大姊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我看不必了,還是交給司令就成了。」
一眼望去儘是步兵,不是要快點趕往前哨站嗎?為什麼儘是步兵,除了後方載運物資的黑甲、百足①、飛訊隊的飛羚和部隊隊長為了方便指揮部隊所乘的座騎外,就幾乎看不到其他的代步工具了。
雷震在時間上掌握得恰到好處,伸出的右手原本是毫無彎曲,引誘長青回廉揮拳相擊,等到長青回廉出拳之後,雷震又慢慢地將右手向後縮回,讓長青回廉拳頭揮盡卻相對撲空。這時雷震才將右掌迎上。
「真是……一群好動的小、年輕人……」雷鋒把罵人的話收回,總是不方便連自家的少爺、自己的上司都一同罵進去吧。
不一會,背甲上滿滿地都是長青回廉的殘影,雷震一招攻擊也沒發出。
在雙腿上盤旋的真氣頓時暴發,疾速旋動。
單用右手接住長青回廉揮出的一拳。
雷震站穩,前弓后箭,右手在前,左手負背。
「對呀!司令都沒生氣了,您老就別計較了。」長青回夜也幫腔。
雷鋒想起過去多次參与掃狼軍的經驗,就曾遭到群狼無預警的突襲,造成整個大隊損失了八成的兵力。
預定留下來守城的是,○五一軍所屬長青無原所帶領的二○四團。
「啊……是!」深怕要負起照顧不擅這個責任的兵士,如釋重擔地歡喜告退。
「哈……反正也沒人受傷,雷老您就別生氣了。」長青回廉伸伸舌頭向雷鋒討饒。
季行雲看這壯盛的軍容,卻覺得有點不搭調。
白任聽到季行雲的這個問題,又再度感到季行雲的常識貧乏,不過今天他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笑著對季行雲說:「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和狼群交戰的部隊,是不會用馬匹或是其他的戰獸,因為不論訓練再良好的家畜,一旦遇上了草原的惡狼,在動物的本能之下都很容易失控,站在大軍立場根本無法作戰,只會造成更多的困擾。你怎麼會連這種事都會不知道?」
由於雷震對於各將領所帶領部隊的特性與實力尚未熟悉,因此兵演室中,雷震和諸位將軍討論出基本方針后,就由雷震帶著老將雷鋒一起前往議會,報告軍事行動的初步方案,而諸位將軍則與督軍繼續研擬詳細的作戰計畫。
第二次是和白任、雷震一同深入綠海,于深夜遭到狼群襲擊,歷經了一場生死戰。
在半空中,大腳就距雷震胸膛不到三寸,扭身旋轉,氣勁外放,就在空中強行轉向將自己拋向地面,身體不停地旋著。
初步的提案很快的就被議會接受了,其實雷震在內心對於出征並不贊同。可是如果提出守城的論調,一定會被議會抨擊的體無完膚,最後還是得出征,不如一開始就順著眾人的想法,同時獲取最大量的支持。
長青回廉驚覺不對!
「啪、啪、啪」空氣中傳出數聲悶響,氣流飛動。
雷鋒聞言沈下臉略微生氣地說:「長青回夜,注意你的言詞!」
應該身為護衛的長青回夜也露出和長青回廉相似的表情,只不過她還多了一種羡慕的神情……
白任感到一陣疑惑,這怎麼取巧,又不是事先套好招,那能取巧?就算是事先就套招了,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很不容易。
「好!」
白任聞言不信地注意觀察,過了一會才說:「咦!真的耶!這……不可能吧……」
季行雲遙望廣闊無垠的綠海,自言自語:「我也有我自己的考量……」
雷震查覺到長青回廉迴避司令這個稱謂,而稱呼參軍,語氣又怪怪的,這種情形還挺熟悉地……
白任瞪了季行雲一眼,不高興的說:「你在說什麼瘋話!你看看,這個……什麼將軍,攻勢伶俐,一招一式都是這麼巧妙,如果是我早就不知道中了多少拳!我看雷震一定是靠著護體真氣雄厚,還在硬撐!」
「我押大隊長一百!」
雷震不答話,只是笑著點點頭。
因為長青家在南城開設了最具規模、門徒最多的長青武館,讓以長青家為主幹的二○四團留下來,與民團合作應該比較能夠溝通,也較能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在場的長青回廉聞言,走近雷震身旁,帶著三分期待又興奮的語氣小心問道:「參軍大人,也就是說現在算是閑暇時間。」
長青回廉的戰法很簡單,就是不斷地進攻,讓雷震沒有機會凝聚內息、發出大量真氣來攻擊。
看到兵士緊張的樣子,雷鋒連忙安慰他說:「這不關你的事,你先下車歸隊。」
「也不是,這種衝突是必然的現象,對於多位將軍想到儘早到達前哨站的心理,我也能理解。只是一旦進入綠海,隨時都會有遭遇狼襲的可能,尤其是在接近前哨站時機會更大,也許多數的將軍們認為我並不了解惡狼的習性,但至少我還知道像這種大規模部隊,狼群可以遠在近百裡外就察覺。而我方可能從一小隊狼群身邊經過都還渾然不知,急行軍對我方而言,風險實在太大了。」
「注意了!小心我接下來這一招!」
巨蝓獸也停下來了。
長青回顏也高興的說:「謝什麼謝,我才要謝謝你事先要我把武議團的人員調來,不然我現在才要臨時召集人員,根本就無法將人力預先納入防守計畫之中,白白浪費武議團的戰力。這下子等戰事結束后,我說不一定還可以記一支大功。嘿、呵、呵,真是賺到了。」
「我認為司令官比較有勝算,好歹也是一位前將,輸給身為準將的隊長太難看了!」
「不過小雲你跟來做什麼?你對綠海的了解又不深,在大軍之中也做不了什麼事,留在城中也許用處還比較大。以你的身手,搞不好就能單獨守住一個巷道。沒事還來陪我們冒險,真是不要命了。」
季行雲在一旁卻佩服的說:「雷大哥真聰明!竟然會用這種戰術!」
「那——能夠堅守的雷震不是更厲害嗎?」白任說。
「三叔……你也是。」
在一般官兵眼中所見到的是長青回廉以萬鈞之勢奔向雷震,同時吹起一陣暴風,然後看到了兩人靜止對立的畫面,但方位卻不對,他們兩人的方向相反過來了!因為長青回廉站的方位不是他原先起跑的方向,所以雷震也很配合的轉過身來,這種畫面,倒像是長青回廉從另一面攻上來的。
現場所見,雷震一點也沒有趨於劣勢。積極進攻的長青回廉也不見得佔有優勢。
真是驚人的定力!面對如此攻勢竟能不為所動!再看你能否接下我真正的攻擊!長青回廉在心中興奮狂呼。
面對強大的對手,長青回廉沒有氣餒,還很高興地說:「注意了——我·來·了!」
「不一樣啦!雷大哥算是取巧又不是真材料。」
長青回廉這時才發覺巨蝓獸和官兵們都停下來了,他大聲對四面的官兵叫道:「還在發什麼呆,不快跟上行軍序列!」
長青回廉不斷地將各種奇妙的招式施展出來,雷震就像一個木樁站在原地一一格擋,讓長青回廉充分享受習武的樂趣。
雷震不能躲,只能接招!
雷震放下右手后就將之收起放到身後,左手向前一伸,五指似張似握像是抓了一把棉花,面帶微笑。等到長青回廉落地之後,才將五指一張,一道宏大的真氣隨之撲向長青回廉。
看準了自己的落點,雙掌柔勁盡出,用自己發出的柔勁作為緩衝,同時一踏上背甲,又往雷震的反方向退去。
「還有誰要下注?有沒有人賭三分鐘內分出勝負的?」
「你先過去,我留下來善後順便巡視一下部隊。」雷鋒說。
雷震啼笑皆非的說:「你這是什麼心態,你還想把工作都丟給你那位可憐的副手嗎?我這一次回南郡就不會再到都郡了,我不想讓都郡的工作夥伴長期離鄉背井,更何況白沙大隊運作正起步,如果我從中帶走重要的人才,那可是很容易發生狀況。」
而南城民間習武的當地人,有近半都算是長青武館的門徒,由長青無原來守城,應該可以得到更多的民間戰力。
長青回廉才穩住身形,又發現一道雄厚的真氣迎面而來,連忙化掌為錐,連續送出了數道爆裂之氣,將雷震的真氣破去。
越過雷震!再一旁觀戰的眾人皆是一陣訝異。
看到雷震這種態度,長青回廉還以為雷震是在示弱,希望自己能放水,讓長青回廉心中對雷震的實力大打折扣,還以為雷震不過是只紙老虎,只懂戰術戰略,對武藝並不擅長,不免有點失望。
不論是迴旋轉速,或是前進速度都大幅提升,長青回廉再出一拳。這一拳包含了長青回廉全身的力量,和高速前進、急速旋轉的能量。
受到氣牆阻止,長青回廉攻擊力道略為減弱,但是依舊像是一道平行的龍捲風,張牙舞爪地撲向雷震。
不!
長青回廉在空中靜止,再像炮彈射向雷震!他的雙腿有如噴射引擎,以內息為動力讓長青回廉在空中作出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向。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可是三叔您別忘了,我帶的可是全聯邦中,實戰經驗最豐富的南郡軍,各個將領也都是經過一番嚴厲的磨練。就算我只是站在主席台上,諸位將軍們也能協商出適當的作戰方式,我只要作好協調者角色不就夠了。」
雷鋒馬上回答:「下午就開始嗎?這樣是保險多了,只是偵騎大隊能負荷全軍外圍的巡防嗎?」
季行雲笑著說:「白牙,你不要亂說,雷大哥可是一點也沒有吃虧,他不是將每一招都擋下來,就是輕輕地避開了。」
但是在五年前狼禍的兵力折損,又因和西方的托羅王國發生衝突,使得兵力的補充均以參戰三二軍團為主,因此負責其他地方守備任務的第五軍團,所下轄的軍隊就一直無法將人員補齊。
雷震原本就打算這樣做了,同時也做了準備。
雷震反問長青回廉,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原本應該是背對長青回廉,卻像預知了長青回廉的行動,在第一時間就轉身接招。
面對長青回廉,雷震仍舊怡然自得不為所動。在雷震布下的層層氣牆保護之下,雷震有如身處於暴風眼之中,四面八方受到長青回廉旋動氣勁影響,有如颱風在現場,狂風大作,唯獨雷震身上完全不受影響,連衣角也沒在晃動。
雷震和長青回顏又寒暄了幾句話,就專心的投入軍事計畫的研討,看了看出陣的兵力和陣容。以南城編製而言,兩軍就只能派出三萬五千人實在是不多。
白任又得意的說:「當然,不過那時年紀還小,不過是二十齣頭。在隊伍中當個小小的軍士,哈,現在可是堂堂的偵搜指導官,感覺真好。」
雷震和長青回廉相對而立,長青回夜立在一旁註意觀察著,雷鋒則是擔心的站在長青回夜的對面。
長青回廉輕躍起跑,奔向雷震。長青回廉不是直線前進,而是像被地心引力擄獲的太空隕石,成拋物線接近雷震。
長青回夜這時走向雷震對他說:「雷大哥,我可以稱你為雷大哥吧?嘻……雷大哥你好厲害!有空也指導指導我,好嗎?」戰鬥過後,長青回夜對雷震的態度作了全面改變。
雷戰看到雷震一下子皺眉,一下子微笑,過不久又變成煩惱的臉孔,表情不停地變化,於是就走到雷震身邊,看到雷震正在閱讀的文件,就無可奈何的笑著對雷震說:「很麻煩是吧。這也沒辦法,要與成千上萬的狼作戰,部隊非得有相當的規模才能結陣相互支援,否則很容易就會被狼群衝散,被一一吃掉,根本無法發揮戰力。」
這是季行雲第三次進入綠海了。
長青回顏無可奈何的回答:「嘿嘿,真有你的,老實告訴你,這是大伯交代的。至於目的我也不清楚,他只交代我配一個本家的隨護給你,應該沒有關係吧?何況在綠海上萬一你不小心陷入狼群之中,有一位武議士幫忙,想要逃出也容易得多。對你也是有利無弊的事。」
雷戰語氣深長的說:「明天起就幫不了你了,祝你武運昌隆。」
長青回廉不停地嘗試各種方法,想要攻破雷震的防禦,速度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奇。讓地面行走的眾多官兵看得目不轉睛。
還讓維持部隊運行的軍官大傷腦筋,在部下強烈要求下,還不得不派代表前往觀戰,才能勉強行軍維持秩序。
在背甲的長青回廉久攻不下,心情並沒有因此而煩躁,反而越打越高興,不自覺地掛出了笑臉。
這一類的話語在特戰大隊中不斷地冒出,長青回廉好像時常做這一類的事,屬下各個官兵都當成一項重要娛樂了。
「哈,只要一進入綠海,就會是狼群遭遇的地點,千萬不要預設戰場,希望你能牢記這一點。」
雷震建議的又說:「我想在下午起,就讓偵騎大隊開始全天候密集性的巡防,雷老,你認為如何?」
雷鋒考慮了一會,才點點頭說:「這也算是一個好方法,那下午還要讓各個將軍前來議事嗎?」
長青回夜不客氣的說:「廉哥,出手客氣點,不要傷到巨輸獸和參軍大人了。」
季行雲點點頭很受教的說:「原來如此啊。」
「大隊長挑上司令了!」
一名兵士從背甲下探頭結結巴巴的說:「報告、告司令,巨……巨蝓獸受傷……動彈……彈不得了!」
雷戰一看到雷震回來就問道:「作戰方針是否被採用了?」
「嗚——太過癮了,哇哈、哈哈哈!」長青回廉大聲喊叫。
又,黃望帶領的二○三團則為後方的支援部隊,同時負責守護輜重的勤務大隊,兩者各司其職,在指揮系統上根本不會相互干預;李原的二五九團與冰泉文朗的特戰大隊配合,成為先鋒部隊,雷鋒與長青回廉則為親衛團,直屬於軍部司令,都由雷震親手掌握,凜亦帶領軍團直屬的偵騎大隊,則是獨立運作,不與其他部隊配合。
雷震起初很傷腦筋,這樣子根本無法指揮自如,可是仔細研究,又發現督軍大人的巧妙之處。
雷震只能硬接這一招了。
長青回廉對於長青回夜這種突來親密的態度深感不滿,又不方便發作,就說:「先別說這個了,雷老,你團上應該還有另一頭巨蝓獸可以用吧?」
是雷震挪移閃開嗎?
「隆!」聲響之後,兩人再度分開。
雷震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說:「長青准將有好的建議嗎?」
就見長青回廉發出緊鑼密鼓的攻勢,而雷震只是站在原地嚴守門戶,只守不攻。
長青回廉不斷加速,越逼近雷震速度越怏。
兩人過了數百招,依然不分勝負。
「嘿……參軍大人,您帶領著最優秀的將領們,也不用您太過於操心……不如……就利用點時間活動活動筋骨,還可以解除壓力增進腦部思考能力……」說完話長青回廉就用水汪汪的大眼看著雷震。
長青回夜笑嘻嘻地拉著雷震說:「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長青回廉雙腿摒出大量內息,成螺旋狀不斷運轉。
雷震盤算了一下,如果要不傷到長青回廉就分出勝負,原本是不可能的事。
長青回廉有如一個人形電鑽,要鑽破雷震。
送走了部隊中的主要將領,雷震、雷鋒和長青回廉待在巨蝓獸的甲室之中。
這一次是和南城的大軍一同出征,即將面臨的將是更多、更兇猛的狼群。
雷震想著:如果自己能再「老」一點,狀況應該會好一點,畢竟所轄的鋒將之中沒有一位年紀還不到四十,尤其是老將雷鋒,更是和雷戰列為同輩的人物,年歲足足有自己的兩倍。看來要讓這些優秀的將軍在短期之內信服,還真是一件極具挑戰的任務。
白任很得意的說:「嘿嘿,這可是我第二次隨著大軍一起行動了。」
表面堅固的氣壁耗損長青回廉旋轉的能量,中間柔和的真氣作為良好的緩衝。隨著一層層氣牆被穿破,長青回廉的攻擊能量也一一被化解吸收。
雷震靜靜看著長青回廉,客氣的說:「請小心控制力道,不要驚嚇了巨蝓獸,造成部隊的麻煩。」
頭一次是從家中前往南城的路途,在半路遇上白任,經歷了一場小小的戰鬥。
一旁觀戰的長青回夜,眼神由原本的輕視變為驚訝,又轉為欽佩。
再看到出戰的七個團、兩個特戰大隊、一個偵騎大隊和一個勤務大隊,沒有一個部隊的編製比達到八成,幾乎都只有編製數的五、六成。
雷震依然站在原地,卻令人感到深不可測。
雷震和長青回廉在巨蝓獸上對峙著,跟在四周的官兵們馬上就注意到了,其中比較資深的特戰大隊官兵馬上騷動起來。
透過半開的背甲,雷震看著大隊的前進。部隊的秩序遠比雷震預期中還要好,只有經過一天,不,嚴格的說應該僅有半天的準備,部隊的運作居然一點也沒有紊亂的景象,真不愧為全聯邦最精良的部隊之一。
當雷震再度回到兵演室時,在場的人除了諸位將軍外,武議團的中隊長長青回顏也加入作戰計畫的研擬。
長青回廉穿破大氣,形成一道弧線,越過雷震。
其實並非長青回廉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只不過是當他平移的速度遠高於重力加速度時,短短一影,能夠讓青長回廉落下的距離十分有限。
背甲上兩人定立,雷震一手握住長青回廉一拳。
但他沒有作出任何閃避的動作,看起來也不像是要硬拼這一腳。雷震不過是高舉右手,左手負背昂然而立,等著長青回廉。
「沒問題的,我們會在綠海把狼群擋下來,至少在援軍來到之前,我不會讓部隊輕舉妄動。」
雷震從軍部所得的資料之中,依戰力去評估,守城能力最佳的並非該團,但是考慮到和民團合作及協防方面,卻不得不採用該團。
督軍雷戰幾乎將整個序列打散,將部隊重新調整,兩個兩個團合在一起。
「也許吧,可是想要充份發揮整體戰力,不就變得遙不可及了。」
雷震所設的防護網不單單是消極讓長青回廉損耗能量,被衝破的氣牆並不是被弄破一個洞就失去作用了,被衝破的氣牆受到衝力牽引而整麵包向長青回廉,就像魚網一樣困住長青回廉想要限制他的活動。
眼見長青回廉就要得手了,雷震就要中腳了,雷震將右手向下一放。
雷鋒說道:「司令的考量我也深感贊同……」
雷震左右和後方全數被掌氣所覆,迎面而來的是,長青回廉注滿真氣的一腳。
暴風吹過,回歸平靜。
雷震也收回右手笑著說:「長青准將,果然好身手,令人欽佩。」
「開始了!」
這回不只巨蝓獸附近的官兵,遠處的官兵們也察覺到司令在車上的戰鬥,這一頭巨蝓獸就像一個大磁鐵,將官兵們引吸過來。
用巨蝓獸背甲作成的舞台再度回歸平靜后,雷震才說:「第二回合可以開始了嗎?」
雷震對趨於劣勢的長青回廉並沒有追擊,閑暇地等他回氣。
長青回顏歪著頭想了想又說:「這也有道理……不過你連隨身的護衛也沒有,在戰場上是很危險的……不如這樣吧,我就暫時調一位武議士給你當隨護,這樣你才能專心指揮部隊,不用擔心被偷襲。」
白任在綠海之中與雷震並肩作戰時,就對雷震的武功有所了解,他絕對不是依憑巧妙的招式、敏捷的反應、或是絕倫的速度,雷震的強是在於以功力雄厚配合威力強大的法印來取勝。如今雷震讓長青回廉把招式展開,速度提升到了頂點,無疑是自尋敗亡。
越過雷震的長青回廉雙腿上的真氣再度爆發,比起之前更為猛烈!
雷震回想在綠海的那一夜,一旦不幸被狼群包圍,實在是太危險,想到長青無非的目地其實也很簡單,不過是要利用這個機會,製造左參軍和長青家交情匪淺的印象,讓其他家族有所顧忌,對雷震其實也沒多大的影響。
「嘿……,雷司令你別太客氣了。承蒙你客氣相待,我服了你了!能被大姊誇獎的人果然不凡。」長青回廉豪邁地說。
長青回廉拍拍胸膛說:「不如就讓我們練一練,比劃比劃。」
「嘿……雷老將軍對不起,我這個人一向是有話直說。相信參軍大人不會介意吧?」長青回夜一副好不無辜貌,一點也不像是在道歉。
這樣的編製作戰初期應該不會有問題,只是一旦進入激戰之後,如果有將領傷亡,指揮體系能否順利轉移將是一大挑戰。
雷震自始至終均未移動。這是眾人有目共睹,如鐵一般的事實。
一道龍捲風從雷震身旁掠過,雷震轉身面向長青回廉。
站在地面觀戰的白任,著急的說:「雷震在幹麼!怎麼不反擊。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落敗。」
「還好帶出來了,原本打算留在南城之中,好像是勤務隊自作主張帶來了。」
「你賭誰贏?」
雷震終於放開胸懷,笑著說:「不必了,將軍們還有自己的部隊要照顧,而且也需要彼此協調所屬部隊聯合作戰的方針。再深入綠海就沒有這種閑暇的時間了,必須給合作的將軍們交流的時機。」
雷震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手腳不停舞動,阻止了長青回廉如潮水湧來般的攻擊。他的雙眼張得大大的,其實根本就無法掌握長青回廉的招式,更別說是看清長青回廉攻擊的方位。可是雷震依然能夠從容地躲過長青回廉綿綿不絕的攻擊。
長青回廉一個箭步衝到了雷震面前,以全身的功力加上衝擊的速度發出正拳。
「區隊長!我押五分鐘司令官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