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死亡樂章
第二章 圍城
狼嘯擊中地面，在炸開的同時發出驚人的聲響令人耳鳴，也正好打在綠海中少見沒有披草的地表上，激起地上大量灰塵令人眼盲。
見到白任並無大礙，讓雷震也鬆了一口氣，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回本隊。」
長青回夜像是一顆飛彈，疾追魔狼。來不及，距離太遠了，沒辦法了，雷震的身軀是來不及改變前進方向了，只好讓蓄勢中的轟雷提早發出。
這時長青回夜已經準備好了，她雙腿摒出大量內息、成螺旋狀地不斷運轉，直接輕躍而起，成拋物線接近魔狼。
所幸長青回夜以輕巧見長，雖然吃力，一時之間還不至於落敗。
原本站在一起的四人，變成分據四方，散立各處的魔狼卻集合在四人原本所在之地，由包圍變為反包圍。
清晨，在市集、公會、廣場、縣府、公門到各種公共場合，所有設有布告欄的地方，全部貼出有關狼禍的告示，居民們爭相圍觀。
白任伸伸舌頭，心有餘悸地道：「好厲害……好厲害，差點買了我的小命！」
日正當中，內城東門城上，一名站崗的衛兵也無聊地打著哈欠。地平面出現漸漸接近的小點，拉緊了衛哨的神經。衛兵小黑緊張地取出望遠鏡，努力地看著，一面喃喃說著。「老王，有人來了……灰色的小點……」
白任點點頭，回答：「是有驚人的發現，不過雷老也該到了。軍事的研判，由他來說明應該比較專業。」
征狼軍出動后，南城也正式進入備戰狀態。
「也好，你們不如就在這一起等雷鋒回來。」
雷震也覺得後頸微微刺痛，想必是被魔狼利爪刺傷了。
沒多久傳訊兵就帶來一件噩耗：雷鋒將軍遭到偷擊，部隊幾乎全滅……只剩三名帶著重傷的軍逃回，現在軍醫們正在急救中。
雷震心有餘悸地看著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怪物，發生什麼事了？
從發現狼群經過一天一夜，狼群反常地沒有發動攻擊，只是數量不停地增加。據報，光看得見的，經過估算就超過十二萬頭，再加上地形死角無法估算的部份，那至少也有十五萬頭狼圍在南城之外。情況險峻，難怪幾乎所有了解狀況的主議士們都慌了。
白任才正要張口說話，雷震先說了。「有話等一下再說吧，戰鬥還沒有結束呢！」
「這……」老王也被望遠鏡中的景象嚇到了。狼群來了，一整片，像海水般湧來。「當、當、當……」急促的警鐘打破和平。
雷震和怪物的激烈戰鬥已經結束，季行雲手中發出殺死怪物的白光，自然成為其他三人注意的焦點。
「原來如此，那安田寨有何發現？」雷震又問。
季行雲見到其中一名軍官正好是金磊，跑到他身邊問道：「雷老將軍呢？那名兵士江遠山呢？」
「這是怎麼回事！」白任臉上出現一陣陣焦慮，說道：「我跟你過去！」雷震、白任兩人疾走，季行雲也跟了過去。
幸好還有在法天唯一的海軍佇守在南城下方的南嶼港，但即使再加上海軍全數的支援也不過是三萬多人，但是海軍實際能投入地上的作戰的人力可沒這麼多。
地點：南城，議事廳。議長雷嚴正在忍受一群主議士
人民的反應，在某些部分出乎主議長雷嚴的預料。年長的人是馬上找出武器，急著將門窗改裝、儲備糧食，年輕人則是像是在看戲一樣，同時對家中大門被老傢伙弄得又厚又重感到不滿，望著家中可以吃上一個月的食物嘆氣，覺得老人家實在是過分緊張、小題大作。
「不像呀！這……這……」小黑口齒突然打結。
原先建城時要抵禦的是來自西方的國家，所以讓內城建在青水東側以提供防護力。可是建城七十余年後發生第一次狼禍，才驚覺原來真正最大的敵人，是來自東方綠海的狼群。爾後不定期的會發生狼群入侵的事件，成了南城最大的災害。
另一頭魔狼，面對轟雷竟然不躲不閃，利爪真氣爆出。凝實真氣讓利爪延展就像是利爪漲大了十餘倍，擊向襲來的轟雷。利爪、轟雷激發出一聲巨響，氣流飛散，轟雷的氣勁被魔狼順利地打散了，但雷電依然不客氣地竄向魔狼。
嘶——左肩被劃過，四道傷痕鮮血飛濺！這下可讓長青回夜氣極了。
「小心！」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發出警告。
季行雲只能支吾以對。其實他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母親偷偷塞給他的最後一項法寶——用來自保的物品，可惜只能使用一次，現在那個致命光線的物體已經是一塊廢鐵了。
由城上望去，就可以輕易地看出狼群是分門別類地聚集，最先來到的是大灰狼和夾在其中的迅狼（這時南城還不知道這種體形較小的灰狼的可怕），棕狼和凶狼也是混編，紅狼則是純種排列。一批批狼群之間可以隱看出界線，狼與狼之間疏密有秩，正好可以發揮戰力，可以互相支援，又不會因為距離太近而行動受限。
魔狼還是比較快，拳還沒出，利爪就要落下了。
雷震不知道，但長青回夜看到了。是一道白光飛過，正好穿過狼頭，然後魔狼就像斷線的風箏，直接撞上雷震。
雷震知道這道轟雷威力大不如之前，對魔狼造成的傷害也是有限，更何況在它野性的反應之下，轟雷不過是從它胸膛擦過，雷震立即追上想要再給它致命一擊。身後的魔狼馬上就會加入攻擊了，千萬不能讓它們兩個有機會協同合作。
結果讓魔狼大為驚慌。魔狼連碰都沒碰到長青回夜，第一隻手一接觸到外圍高速旋轉的真氣，就被強大迴旋力道給彈開，另一隻手則灌注了大量的真氣，碰觸到在外旋轉的真氣硬是撐了百分之一秒。結果更慘，利爪被磨平后依舊被彈開，魔狼門戶大開。
「不過你們怎麼會在這時出現，好像是特別來救命似的。」雷震好奇地問了。
醫療帳篷內，三名軍官脫力地躺在床上，身上帶著多處傷痕。
季行雲扶起白任。「沒事吧！」季行雲滿臉關心的神色。
轟雷打出后，雷震拋下和他纏戰的魔狼，直接奔向一直盯著他的魔狼。
長青回顏也面臨了嚴重的考驗：人力嚴重不足。預定計畫中，雷蓳的○五三軍尚未趕到，不存在的兵力只好由民團與武議團加以彌補。長青回顏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採取機動防守，每個
兩頭魔狼分別獨自對付雷震和長青回夜，而另外兩頭魔狼則分別盯住兩人蓄勢待發，爪上真氣延伸出三寸凝實又銳利的氣爪，隨時準備割裂兩人。
雷震急道：「我馬上過去！小夜，幫我召集其他的將軍！」
負責民團的長青無非感受更直接。加入民團中年紀較大的人是為了保護家園、或是為了向狼群報仇，他們帶著沉重的責任感和仇恨。年紀較小的人似乎是為了尋求刺激、追尋冒險和測試自身實力，各個是摩拳擦掌期待狼群的到來，一個個都急著想要大顯身手。
長青無非和長青回顏也和督軍雷戰一樣大傷腦筋。時間不夠和民團人員充份協調，大部分的民團人員都只願意守備自己居住的地區，一時之間很難說服他們將人力派往真正需要協防的地方。民團的人究竟沒有具備軍事素養，無法了解建立整體防線的重要。就他們而言，守住自己家園才是最重要的事，用所謂戰術要點和行進路線的觀念，跟他們是講不通的。
雖然三名軍官拖命逃回實在不宜談話，但軍情為重，雷震壓抑著情緒問道：「出了什麼事！」
真氣衝突！魔狼利刃般的真氣被鑽破，但飛卷也被這一爪擊偏，從魔狼身旁擦過。長青回夜擲出的龍捲風，可不是這樣簡單就可以躲過，飛卷像是受到牽引全數轉向，左右兩側各兩道龍捲風席捲而來！
長青回夜鬆了一口氣，原來就是雷震請來的客人，好像是聘請來教綠海中偵搜技巧的教官。
雷震在長青回夜射出飛卷時，也使出法印轟雷，這一擊不但轟向纏鬥中的魔狼，也順便朝著另一頭蓄勢待發的魔狼飛去。
雷震就大傷腦筋了，對方的動作根本無法以常理來判斷，這種生物能作出的動作和人類差異實在很大，所採的招式明明就是很單調的揮爪，說穿了就只有單單一招——揮爪。
「好像又被你救了一命了，季老弟。」雷震開懷地說著。
雙腿直接命中魔狼，長青回夜毫不留情，真氣一催再加強力道，魔狼毫無招架之力，被向後推了十余影，然後被甩開了，像是一塊破布在地上又翻滾了數十影。
飛卷的手把和劍身是分開的，在真氣的推動下劍身快速地轉動，就真的像是強力鑽頭一般。但是對上了這種野性的生物，各種招式好像都失靈了！魔狼利爪隨意一揮就劃破空氣，一道道銳利的真氣破空而來，讓長青回夜疲於閃躲。而長青回夜使用的攻勢多以刺擊為主，就攻擊的範圍而言，實在大為吃虧。
一旁的資深士兵老王急著問道：「是軍隊嗎？」
加加減減，實際上能夠提供戰力的軍員也不過兩萬多人。和十五萬狼群大軍相比，實在少得可憐，現在就只能依靠城牆來彌補戰力上的差異。
長青回夜先是放出一道掌氣虛晃一招，向後拉開距離后，緊接著氣灌右手，飛卷連環射出，五個小型的飛卷射向狼魔。飛卷急速飛旋的同時帶動了氣流，像龍捲風
雷震心中帶著兩位鋒將遭到伏擊的陰影，盤算著要如何處理。
可是光這一招就讓人吃不消了。魔狼手臂甚長，可動的幅度又大又廣，再加上動作難以預料，每一擊威力又極為強大。原本以為這種每一爪都包含了凝實真氣的攻擊，會大量損耗眼前狼型怪物的真氣，哪知道魔狼的力道是越來越大，內息似乎用之不盡。
雷戰只能儘力而為……
長青回夜驚奇地望向白光射來的方向，是兩個人。一位身穿奇特的灰衣少年，另一位則是傭兵打扮的青年人，這兩位快速地跑來。
「哇！這是什麼怪物，就算是我也從沒在綠海見過！」白任看著散在四方的魔狼大叫。
雷嚴覺得在這裏主持這種沒有意義的會議，實在是浪費他的時間與精力。沒辦法，這是身為議長的職責。事實上雷嚴也沒有很認真的主持這場危機處理會議，他和廳外的雷平還不時地傳音通話，下達指示，聽取最新情況。人在議會，心在戰場。
人、狼相爭了兩百余年，造就了今天的南城。
雷震原本計畫要先重創這一頭怪物，再回過頭來對付被震電鎮住的魔狼，想不到計畫被打亂了，雷震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希望法印震電能多拖延點時間，讓它在雷震與另一頭魔狼戰鬥時，還來不及追上來。
如果單要守住南城的軍事、政治中心是很簡單的事，以兩萬兵力要守住內城，對雷戰而言就像吃飯喝水般簡單。可是南城除了內城還有一大片的外城，這才是麻煩的地方。
「太可惡了，一點也不知道要憐香惜玉！」長青回夜罵道。
見狀老王生氣了，一把將望遠鏡搶過，還罵道：「當什麼兵！連話都說不清楚！」
金磊含著淚搖頭，無言以對。
只是雷震沒有想到還有第三頭魔狼！灰影出現在眼角餘光，原本應該是盯住長青回夜的魔狼出現在雷震側方。由真氣凝實漲大十倍的利爪就出現在頭上和腳下，像鉗子要夾住雷震。
魔狼果然繼續向前，唯受到第一道飛卷阻擋，身形小小一頓，其中一道龍捲風外圍氣流碰觸到魔狼皮毛。這一支飛卷行進方向受到影響，再度轉向鑽向魔狼！
如果角度不是如此地平行，這把飛卷必定能夠深深地刺入，畢盡角度差異太大，魔狼又向前飛奔，讓這個飛卷只把魔狼削去一層皮！
南城守軍指揮官，本來應該是位階最高的水軍司令凜清山，再不然也該是鋒將長青無原。可是水軍司令在地上根本就無法被認同，長青無原到底只是個鋒將，這個重責大任就落入已經是文職身份的督軍雷戰身上。
雷戰還不知道狼群中還多了迅狼這種強大的新品種，和比迅狼更可怕，行蹤像忍者一般的影狼。
「唉——可惜！」雷震在心中嘆息。沒辦法，只能轉身去應付另一頭活跳跳的魔狼。
「糟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頭魔狼，雷震眼見就要命喪利爪。
「不
「老虎不發威可被當成病貓，不過是頭怪狼竟然如此囂張！」長青回夜決心使用絕技反擊。
狼群來了！就在雷震出征不久后，大批狼群出現在南城腳下！
季行雲回答：「本來我們要和雷老一起回來，不過在半路上白牙發現了奇怪的足跡，似狼非狼，讓人難以分別。好奇之下，我就跟白牙告別雷老一同追蹤腳印。沒想到一路走來竟然就看到雷大哥你使用轟雷的電光，我們就碰上這場戰鬥了。」
雷業親自指導監督防禦工事，還不是讓年輕的同伴嘲笑。「不過是幾頭狼，就讓你這麼緊張嗎？還大費周章地多建兩道柵欄，不過造成交通不方便罷了，到時候還得花大把工夫拆除，議長真的是年紀大了，大驚小怪。」
雷業完全不理會這些閑言閑語，在記憶中，武藝高強的叔父雷霸一直是她效仿的對象，他就死於征狼戰役之中。雷業能想象如果七哥不能吸引全數狼群的注意，南城將會面對大量狼群的攻擊。
長青回夜並沒有對招式的後半段感到高興，因為魔狼僅要再向前一步就可以避開。長青回夜壓根也沒想到這頭魔狼會向前沖，讓龍捲飛刃的威力和用處大為減弱。
魔狼利爪揮出強大氣刃，白任向側後方飛退，同時使出牙拳雙牙擊向氣刃，白任的氣牙被破去！氣刃飛過白任倒地，魔狼飛奔而去，隱入草叢。季行雲、雷震急忙跑向白任。
雷嚴在內心苦笑著，忍不住要羡慕身為督軍的雷戰。雷嚴寧可在城頭面對成千上萬的狼群，也比起這裏的精神轟炸來得輕鬆。
準備完成的轟雷當然還是要用，不過是目標更換了，力道也小了許多。
天不從人願，魔狼追上來了。如果這一記轟雷發出去，就來不及應付背後的魔狼。
雷震遵循長青回夜目光看去，他燦爛地笑了，那不就是白任和季行雲。
長青回夜追向魔狼，一踏入達半人高的草地之中就感受到異物飛來，交會一擊！不得不再急退而出。一落地，眼前是一頭漆黑的狼，一眨眼，影狼又沒入草堆，像是融化在草叢之中不見蹤影。留下吃驚的長青回夜，她拔腿準備再追。
魔狼閃過轟雷，毛都被電卷了，但這都沒有折損被拋下的魔狼的暴戾之氣，反而更讓它野性大發。它瘋狂地撲向雷震，魔狼一爪就要命中後頸，卻被電到了！
然後三頭魔狼同時動作，一頭全速衝來利爪揮舞，數道利刃般氣勁疾速飛來像是在幫它清空前方障礙。胸部受傷，雙手垂掛的魔狼也提腳劃出一道圓弧，發出一道比之前都還要大的氣刃，像是要一舉將眾人斬斷。最後一頭魔狼用力地吸氣，胸腔不正常地漲大，作出大吼一聲的動作卻是無聲無響，它突地發出一顆狼嘯彈射向眾人。
長青回夜手上拿的是一種奇怪的武器，說它是劍倒不如說是鑽頭。雙手各一，一長一短。劍身成螺旋而上，很像是大型的螺絲。這是被長青回夜命名為飛卷的兵刃。
雖然有大半的電力已經流出魔狼體外，以雷震真氣架出的流路，也只能在魔狼體內維持不到兩秒的時間，但是卻能讓魔狼受到超過十倍的傷
再看清楚時，只見其中一頭魔狼將喪命的同伴上肩，三對狼眼充滿血絲帶著怨戾之氣，令人心寒。「喔嗚——」狼嚎再起，其中一頭身上沒有負擔的魔狼，帶頭沖向白任。
這一次魔狼不但忍住雷擊，還不顧消失的手掌，它用另一爪反擊！這一爪劃過雷震，從腹部斜上到胸膛！雷震只退了一步，右腳站定又再度使勁向前發出一拳，紫色的轟雷再度現身！這一記轟雷打向魔狼胸部，魔狼隨之向後飛倒。
白任震了一下，像是重鎚敲擊……雷老死了！這個不祥的念頭浮現在他眼前。
多次受到雷震電擊的魔狼正兇狠地盯者眾人。被長青回夜重創的魔狼也站起來了，雙手不自然的下垂，看來是脫臼或是骨折，而它的胸部血、肉、狼毛全絞在一起，血液還不時滲出。
魔狼先是看著躺在地上血海中的同伴。「喔嗚嗚——」狼嚎數聲，悲慘凄憐的叫聲令人動容。季行雲看著這幾隻魔狼痛心嚎叫，突然升起一陣罪惡感，但是他不後悔，想救人就得出手殺了眼前的生物。
還留守在南城的軍隊不過是五千之數，其中還包括了一個勤務大隊。那是負責運輸、醫療、建設、通訊……是負責各種支援工作的部隊，他們的戰力實在無法和一般的部隊相較。
雷震奮力擊出一拳。這頭原本長滿棕色狼毛的怪物才被轟雷電完，手腳麻痹還不靈活，正疑惑地看著被電流灼傷的右手，又得馬上面對雷震。這回它可學乖了，不敢再拿左手去冒險，險險迴避，左爪也準備要出擊了。但是和之前的轟雷一樣，這不單是平凡的一拳，雷震使用了法印驚雷，電網籠罩魔狼，魔狼再度發出慘痛叫聲。雷震真正殺招要使出來了，轟電已經蓄勢待發。
季行雲也關心地問：「雷大哥你沒事吧！」
物品的來源季行雲也不清楚，再加上不能透露有關父母的事，季行雲很辛苦地編了一個故事就搪塞過去。
此時正值枯水期，要涉過青水這條河流並不困難，但要如何守住外城大量平民百姓是雷戰最大困擾。不能只是期望狼群會乖乖地等到雷蓳或雷震帶著部隊回防，更何況雷震那三萬五千人是否安好還是個大問題。雷戰挖空心思地安排兵力，防線太長、兵力不足，難，難，難！
「兩爪換一拳嗎？真是不划算的交易呀——」雷震中心感嘆，這一拳很可能是生平最後一記轟雷。
季行雲手上還握著發出金屬光澤的小小圓柱體，那個東西還斷斷續續冒著白煙。
面對長青回夜這個人形巨鑽，魔狼一點也不退讓！雙爪齊出數道利刃般的真氣破空而去，不但如此還是在前進中揮爪，連一點點遲疑也沒有、連一點退讓的意圖也沒有，它依然原姿勢不變地迎向長青回夜。
可是利爪卻是輕輕落下，魔狼撞上雷震，雷震被撞倒，一個人加上一隻怪物一同跌倒在地。不一樣的是雷震又馬上翻身而起，又馬上作出防禦的準備動作，魔狼卻躺在地上，血液像泉水般從頭部冒出。
雷震讓魔狼先出招，利爪破空而來，雷震抓準時機將拳頭迎上。威力強大的轟雷像是雷神懲戒的寶劍，穿透利爪，魔狼整隻手掌被轟雷掃過化為灰燼，同時雷電再度襲擊魔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