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武賽風雲
第六章 隊長之爭
「哎呀，我也正在找他。」
「哼！」白任一行人和黃仲生一行人怒目相視，幸好雙方都知道這裡是武議團中隊部的所在地，一旦打起來雙方都不好過，不然早就幹上了。
「可是……」上一次的慘狀還深深烙印在小康腦中，雖然對黃仲生十分氣憤，但是技不如人的慘痛經驗還是無法改變。
如今心中的天使竟然喜歡上別人，對象還是像季行雲這種來路不明的傢伙，看起來功力也不高明。長青回望實在無法想象，長青回夜怎麼會對一個武功不怎麼樣的傢伙有興趣。
「還找什麼幫手，下星期就由小康一個人跟你單挑。時間地點由你選，就怕你沒有這個種！」白任氣得代替小康下戰書。
長青回夜想起雷震，臉一紅說道：「你別管這麼多，反正小心一點就是了。比賽完后可要和小雲好好相處。」說完長青回夜又輕快地走開，跑去找回顏大姊。
方易群帶著周荃和小康、新智一起走過來。
雖然當初的約定只有校騎以上的軍官才能觀戰，武議團中隊部的競技場又沒有派出門禁管制，也不收門票，還是有一大批人慕名而來的。中、高階軍職人員因為需要執勤，來的人數反而不是很多。
小康和新智同時露出厭惡的神情，新智小聲地對白任說道：「那說小雲哥壞話的就是黃仲生。」
原本白任想要和雷震一同前來為季行雲加油，不過身為參軍的雷震實在是過於忙碌，無法前往。雷震雖然無法與白任同行前往競技場，不過雷震向白任表示一定會抽空前往觀戰。
那位小姐又說明道：「第一戰由季行雲對長青回望，雖然兩位都是新入團的武議士，不過長青回望是由預備團的磨練下進入武議團，所以還是以長青回望勝算較大，目前單場的賭率長青回望是一賠一點五，季行雲則是一賠二。先生是要押單場還是要賭冠軍。冠軍如果押季行雲目前是一賠五十。勝算雖
今天的比賽一共比九場，第一場比賽就由武議團的新人季行雲和長青回望兩人競爭，為這場隊長爭霸賽暖身。
「我雖然不知道隊員們身懷那些絕技，相對的他們也不知道我的底細。為了公平起見，我不希望小夜姊你偷偷告訴我和他比賽時應注意的事項。更何況在沒有成見的狀況下比試，不是更有趣嗎？」
這些令白任非常反感的話，讓白任冷眼看著這三個人。
長青回望先是茫茫然顯得無限失落，看到長青回夜漸漸離去，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嫉妒。燃燒旺烈的怒火化為無限的戰鬥意志，將在比賽中完全爆發。
「……要選誰？」一到服務中心前面，一位預備團員用甜美的笑容對白任問話，但因為會場實在太吵，白任沒有聽清楚前半句話。
「真好笑！容鶯姐，我再押一百金印，季行雲第一場比賽就會輸。」
很不幸地，長青回夜此時心有所系，並沒有察覺長青回望的可憐像。
「季行雲？哪冒出來的人物？這種來路不明的人竟然也能進入武議團，長青回顏小姐也未免太隨便了。」
「有種咱們就再干一場！要找大人當幫手也行。」黃仲生得意地看了兩位預備團員的哥哥說道：「你找多少人也行，我這邊最多就加兩個幫手。」
黃仲生早就和小康等人打過架了，幾個人一起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聽到就只有小康一人無異於自找苦吃，一點也不把小康放在眼裡。黃仲生三人又嘲笑了小康幾句話，才趾高氣昂地走開了。
「你說什麼！」小康、新智同時氣憤地叫出來。
白任雖然這麼說，但是要被打的人可是小康。這句話只能讓小康的臉變得慘白，一點打氣加油的效果也沒有。
小康、新智兩人滿臉通紅，幾乎要衝過去了。
周荃聽到黃仲生用那種瞧不起人的口
聽到季行雲這麼說，長青回夜馬上對季行雲另眼相看，原來季行雲身上流著一種武人的風骨。原本只是基於雷震之請特別關心季行雲，這下子可真的對季行雲產生興趣了。
那位預備團的小姐點點頭又問道：「先生要多少？」
這三名男士中，有兩位是預備團員，一位則較為年輕，看起來和小康年紀差不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由高貴的服飾和那種自命不凡驕傲的神情，就可以知道那一定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
「既然知道季行雲一定會輸……容鶯姐，麻煩一下，這場比賽我押長青回望十金印。」
白任搔搔腦袋，預備團怎麼公然作起莊家。白任想要的是找人，對賭博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笑話！這小子哪夠看。想當拳靶是吧，好，就成全你。下周三、老地方！嘿、嘿，我勸你們可以開始準備醫藥費了。」
「不如到服務台問一問。」白任心中想著，便往服務處走去。
站在中隊長室另一邊的長青回望，心情可以說是差到極點。原本以為長青回夜是來為自己加油，想不到就只和自己簡單地打聲招呼，就跑到季行雲身邊，有說有笑地不知道談些什麼。
原本白任還在擔心身為傭兵不具軍職的身分會無法進場，特別向雷震要了一張職帖。一到武議團中隊部，才發現大門敞開，競技場四周的看台早就坐滿了人。別說是軍人、道館教頭、門人、就連一般民眾也都來了，還出現不少攤販在現場作起生意。
「哼！和你這種沒見識的人計較真是有損我白牙的名聲，小姐，我押季行雲得到冠軍。就押……五十金印！」白任掂掂錢袋，把身上所有的積蓄全部都拿來下注了。
要選誰？是指我要找誰吧？白任心
黃仲生三人走遠了，周荃的小臉氣鼓鼓地說：「小康，千萬不要輸給那種人。」
白任四處觀望，想要找到季行雲，但在這人海之中談何容易。
最近長青回夜的行為就一直讓長青回望心感懷疑。有事沒事會一個人看著窗外傻笑、特地找家中的幾位姊妹去挑衣服、對待人變得特別親切、沒事還會臉紅……種種的一切都讓長青回望覺得小夜姊姊正陷入戀愛之中。
他看了一下長青回顏排的賽程。
「放心！大不了就是被痛毆一頓，也沒什麼了不起！」
周荃帶著水汪汪的大眼，期待地問道：「白牙哥，你有沒有看到小雲哥哥？」
黃仲生滿臉怒容望向白任等人，又馬上換上輕視的眼光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不過是群喪家之犬在亂吠。所謂物以類聚，季行雲那小子和你們這些沒用的人在一起，我看也高明不到哪去。」
黃仲生又說：「三哥，你看這第一場比賽誰會贏？」
一行三人就在服務中心旁隨意批評。
黃仲生走遠了，小康和新智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和黃仲生對決，小康可是一點信心也沒有。新智則是滿臉愁容地看著小康，像是提前在為他哀悼。
「當然，我也會幫你加油。雖然第一場比賽就是你對上了季行雲，我當然也不希望你輸。不過你出手時還是小心點，不要讓小雲在第一場比賽就失去信心。」雖然長青回夜在綠海中曾看過季行雲動手，但也不過是和一些牲畜交手，基本上還是比較看好自己的弟弟。
之後長青回夜就成為長青回望的理想和目標，是他成長進步的主要動力，更是他心儀的對象。
「要多少？」白任臉上露出非常奇怪的神情，小雲要多少？這是那門子的問頭？
法天聯邦原本就是武風盛行的國家，南郡這個經常受到綠海、鄰國攻擊的地方更是重視武藝。而聯邦習武
這不是在要求自己對季行雲手下留情，還稱對方為「小雲」，長青回望燃起一股無名火問道：「那小子有什麼好？讓小夜姊這麼關心他。」
沒能打聽到季行雲的下落，周荃馬上就顯得非常失望。就在這時候，身邊傳來一陣令人討厭的說話聲。
「你們也來啦！」
長青回望自己一個人在生悶氣，其餘和他熟識的團員還以為他正在集中精神，也就刻意避開，讓他能在比賽前將身心狀況調整到最佳狀態。
而其他的家人並不是每一位都有寬宏的氣度，尤其是年輕無知的小孩，總是會在無意間傷害到長青回望這名孤兒。大他五歲的長青回夜就像天使般出現在他眼前，賜予他真正的關懷和至誠的情誼（雖然長青回夜的原意只是拿那些愛欺侮人的壤小孩來試招），在長青回望幼小的心靈種下希望的種子。
白任辛苦地擠到服務中心，坐在服務中心的是三名預備團員，兩女一男。
長青回夜那種臉紅歡喜的模樣，無疑像一記重擊打向長青回望。
季行雲看了這個賽程，並沒有因為長青回顏把他分到實力較差的一方，而覺得失望或氣餒，反倒是認為有更多的機會和有實力的人交手而感到興奮。長青回夜則是在雷震的委託下特別跑到季行雲身邊噓寒問暖，原本還打算告訴季行雲各個團員功夫的特性，卻被季行雲一口婉拒。
身在中隊部隊長的新辦公室內，季行雲對於競技場上因他引發的一場賭注和戰約，當然是渾然不覺。
「怕什麼，小康，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我推你出來，你應該覺得榮耀才對。到下周三還有九天，你還不見得會輸。」
被誤會的季行雲，自然不會知道長青回望在有意無意間放射出的敵意，還有這層緣故。他還以為是同為新進人員間競爭意識，讓
這時長青回夜結束和季行雲的談話，走向長青回望。
「白牙！」「白大哥！」身旁傳來幾聲叫聲。
夾雜著嫉妒的怒火，讓長青回望決定要在比賽中，好好修理季行雲這個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蝦蟆。
「白牙，我真的要和他……」
「小望、小雲，準備上場了！」長青回顏敲響兩人戰鬥的序曲。
「我雖然也不喜歡長青回望那小子，不過季行雲哪能和我們預備團的精英相比。長青回望好歹也在預備團中磨練了三年，雖然說靠著中隊長的關係早一步爬上了武議團，但再不濟也不會輸給季行雲那種鄉巴佬。」
白任雖然不想和預備團員起衝突，但是聽到自己的好友被這麼看不起，火氣也來了，也就附和周荃說道：「沒錯，什麼長青回望，他哪是小雲的對手。嘖、嘖，預備團又怎麼樣，還要苦撐三年才進入武議團，哪能是小雲的對手，更不提那些進不去武議團的人。」
長青無非雖然也待長青回望如同己出，但是身為一個家族的大家長，所要注意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也無力給長青回望太多的關愛。
「沒什麼，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想打架呢嗎？是不是嫌皮癢，被打的不夠痛快？哈哈。」黃仲生猖獗地回話。
「不要這麼說，應該又是哪個沒眼光的大官亂推薦。中隊長雖然率性了點，不過看人的眼光還不會太差。」
第一輪的比賽就是季行雲對長青回望及占天道對楊菁茹。
「小夜姊，你會幫我加油吧？」長青回望的眼神像是要被遺棄的小狗，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長青回望雖然也姓長青，不過他和長青回夜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他的父母是長青無非的同門師弟，也在長青家的道館中擔任武道老師，當長青回望尚在強褓中時，他們就在狼禍中不幸喪命。長青無非念在同門之情，收留了長青回望，還認他為養子，讓他冠上了長青這個姓，接受長青家的庇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