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眠月再現
第三章 危機重重的綠海
到了一處小山丘，東方尋彩強行向後一躍，同時施用全力將一個背包向前拋去。身在空中取出腰上的一根試管，往身上灑去。然後落在山丘上方，緊貼在地。那個背包落地后，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道繼續催促它向前移動。又向前滾了余里才緩緩停下。
她動作靈活地落地，脫離狂狼的包圍，真力爆出立即以全速向前奔去。
疑問、不解、前途堪慮。這正是東方尋彩目前的寫照。從早上到下午，她差點碰上綠海惡狼的次數已經超過五回，而遠遠避開的次數也不下十次。
「是不是測驗反應與敏捷，我相信隊長測驗題目是一連串有系統的武藝修行！對吧？」另一位崇拜季行雲的預備士猜測著。
東方尋彩知道它們追來了。如果全力奔跑是能甩開身後的狼群。可是沒命的逃跑不是好辦法，這會大量消耗真力，而且也不知要跑多遠才能徹底甩開身後的狂狼。
說著，說著老叟就信步離開，還喃喃笑道：「哈——真是有趣，竟然會出這種題目。不過那小子對真氣的掌握還真不是蓋的……」
心中帶著兩份不安，季行雲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他隨手在場上撿起一塊礫石，道：「一季很快又過去了。好，我不多說。馬上發表這一季的測驗題目。看好。」
「喂、你這算什麼？可沒軍法規定預備士之間不能打賭的！」
「怎麼，這真的很難嗎？」長青回夜問道。
時間拉回二十分鐘前。
發現狂狼的戰術，東方尋彩更加佩服這些綠海的霸主。她發現這些狂狼似乎是在等她疲憊、正努力地消耗入侵者的體力與耐心。
第二次，就不再受到幸運女神的眷顧。雙方不期而遇。她的反應已經算快，還是被這群惡狼纏上。粗略估計了一下，這群狂狼還不到五十頭。如果全力應戰應該還是能把它們消滅。
南城預備團的成員們很難得地又集合起來。他們期待著這一季的測試，一個個交頭接耳，猜想著這一次的試驗內容。
野外的演兵場上，眾多預備士與武議們幾乎人手一石。
雙手連續在胸前畫圓，真氣隨之狂卷，帶動身前的空氣。
這時休息的時間還沒過完，不過大多數的預備士都已經到了集中的地點。季行雲走向野外的演兵場，腦中還一片空白，一個早上的時間有大半在恍惚與發獃中度過，另外一半的時間並未能讓他想到任何點子。本來他想過來告訴大夥，測驗的題目延後公布。不過當他走近時所有的隊員就是誠心期待的樣子，一見到這位隊長，馬上圍了上來，熱切地關心這一次的考題，害得他不好意思開口。
綠海深處，一場人與狼之間的生死戰正激烈的進行著。
安靜了一會。常侍官雷義道：「隊長……就這樣？這是怎麼？」
「可惡！又破了！」劉光耀罵道。
研究了一下季行雲交給她的石頭，她狐疑地看了一下季行雲。然後也是伸指點向礫石。原以為季行雲這顆石頭較為特殊，但小蜜兒一施力，礫石馬上變成礫砂。
當最後一頭狂狼通過的時候，東方尋彩也悄悄地躍下山丘，盡量以最小的聲響，以最輕巧的動作、往反方向移動。
要是與這幾十隻狂
出掌的人原以為這一掌就算不能取走這頭狼的性命，至少也能讓這頭狼完全失去戰力。但它只是發出幾聲痛苦的哀鳴、晃了幾下，就露出更兇狠的目光，盯著東方尋彩。
「怎麼了？」
「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你作弊。」龔晴不甘心的說著。
季行雲道：「這並不太難，主要是真氣的運用。當然沒有一定的功力也辦不到。長青安滿你運用真氣的技巧還不夠純熟才會浪費太多真力。」
當東方尋彩對自己的行動感到滿意，更為甩開一批狼群而感到高興時，卻不知道有兩雙銳利的眼睛正遠遠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是隊長在整人嗎？怎麼會出這種遠超出預備團武藝水準的題目。
「就這樣。」
在她逃脫的同時，那道不停旋轉的氣流也頓時失去動力當場崩潰，空中的狂狼當然一一跌落，下了一場小小的狼雨。
第一頭狼撲上。它不該跳起，這讓它在落到獵物身上前會先經過氣流。第四頭狂狼被吸入氣流之中。
只是東方尋彩還擔心一件事。據季行雲的描述，狂狼在綠海中還不算是頂尖的惡狼，在綠海中還有戰力與它們不分相上下但更加嗜血的紅狼；體形小但動作迅捷，利爪含帶真氣的迅狼；神出鬼沒、能一敵預備士、力戰武議士的可怕影狼；甚至還有成精成怪的蒼狼。
走到一半，見到龔晴與長青安滿這兩位預備士在爭吵著。
見第一頭狂狼已經躍起撲來，兇險的利爪、猙獰的吼叫。不再疑遲，畫圓的雙手向前拍去。風吹動、由快速迴旋的氣流形成一道保護牆，迎上狂狼。身在空中的狂狼，馬上被吸入急速轉動的氣流，然後是第二頭。最末的一頭狂狼想避開，卻避之不及也被捲入。
東方尋彩幾乎是停下呼吸地等待。不久那群狂狼咆哮奔來，它們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跑去。
「隊長——先透露一下嘛——」一位可愛的女隊長撒嬌道。
負責進攻的狂狼也不顧一切地撲上來了。不過在東方尋彩巧力撥動之下，它們也飛上空中。搭上隱形的雲霄飛車。
守在第二圈的狂狼見到同伴們奮勇向前的結果，是被捲入空中，不停打轉。它們不笨，有了前車之鑒哪敢再踏入氣流的範圍，一頭頭狂狼都極不甘願地讓路。
也許所有的狼都是近視眼。但伏在草叢的兩頭影狼卻是例外。它們停下，低沉地吼了幾聲，像在秘密交談一般。像是討論有了結果，這兩頭影狼分開了。一頭影狼悄悄地跟上東方尋彩，另一頭影狼則沒入草叢之中消失不見。
「混蛋，誰耍賴了！這種脆而不實的礫石怎麼可能打穿一顆大石頭！肯定是你作弊！」
演兵場上熱鬧滾滾，而且躁動漸起。因為季行雲遲到了。
「就這樣？」好像這很簡單似的，預備士們臉上又充滿了疑惑。
一看到連技研組的人都到了，他心中又開始心虛了。不知道臨時想出來的題目會不會搬不上檯面而貽笑大方。
令她感到驚訝的非僅如此而已，原打算打退擋路的狂狼奪路而逃，卻發現更多的狂狼已經補上，擋住去路
「咦——怎麼全碎了？」
「這……怎麼可能……」龔晴走到大石後面，看到季行雲丟出的那顆石頭還完好如初。而之前長青安滿丟的礫石則在完成任務后就變成一堆礫砂。
「隊長好！」長青安滿是由部隊過來預備團磨練，見到季行雲馬上送上一個標準的軍禮。
心情雖是不佳，但他還是被他們的爭吵吸引過去。
這種情況讓她覺得相當不安。手伸到腰間，抵消人類氣味的藥劑所剩不多，不用等到藥劑用完，她直覺感到還有更多的惡狼往此處移動，屆時包圍網將變得更加嚴密。等到那時，即使有掩蓋人類氣味的藥劑也無濟於事。狼群似乎在綠海編織了一張蜘蛛網，而她只是在其中勉力掙扎，當狼群收網時，似乎也是她殞命之際。
「拿去。」季行雲大方將石頭交出。
沒有消耗太多的真氣，也沒有染上狼的血液。這代表她還有與綠海霸主玩捉迷藏的本錢。只要利用季行雲的藥劑，應該不會引起惡狼的注意。它們雖然是追蹤的好手，但靠的是鼻子，不是眼睛。長滿各式雜草的綠海要藏身並不困難，只要能掩蓋身上的氣味，在綠海活動似乎是可行的。
「不對、不對，應該是內息真氣的鍛煉，武功當以練氣為主。基礎打好，用什麼功夫都有威力！」另一位功力較為深厚的團員說道。
演兵場上，不但預備士全到了。連武議士們也來了，甚至連中隊部的四名技研士也都到齊。長青回夜與季行雲向來有交情，會來看看不足為奇。顏見與柳甄則對這位武功儼然已經超越自己的小隊長感到好奇。至於老叟則是正好出門走走，碰上這等情事，也就順道跑來湊熱鬧。
不過東方尋彩腦中從來沒有想要消滅這群狼，畢竟她不是來執行掃除狼群的行動。更何況與這群狼激戰到底，雖然有把握取勝，代價想必也是不輕。東方尋彩還想在這綠海中尋找父親的族人，這可能得花上數天，甚至個把月，豈能為了逞一時之快而消耗氣力造成身體的負擔。
就在眾人的心情快達暴動的邊緣，季行雲才姍姍來遲。
一掌轟過，一頭壯碩的狂狼發出痛苦的叫聲。
老叟也走了。留下的人面面相覷，然後嘆了口氣。
說完，他就舉起手上的礫石。另一手伸出食指向礫石戳去。然後在礫石上留下一個小洞。
「隊長……」「隊長……」「透露一下嘛……」
常山帶著質問的語氣向雷義說道：「隊長會不會沒做準備而跑掉了？不然他怎麼來了又走？」
季行雲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且她也知道，戰鬥附帶的血腥味，尤其是狼的鮮血氣味會引來更多憤怒的狼群。也許能打死幾十頭惡狼，但將會招來上百、甚至上千頭的惡狼，到時即使窮盡全力，也只能多拉幾頭狼一同下地岳。
「……」季行雲沒有回答任何問題。
「真不容易，小雲是用了什麼奇特的技巧嗎？」占天道也道。
「呃……不就是這樣。只要能將這場上的礫石打穿，又不讓它碎掉就算過關。這就是這一季的題目。很簡單吧？」季行雲解說道。
似乎有越來越
心念一定，她又小心地朝綠海更深處移動。
「那你分明是事先在那個石頭上先把洞挖好，做好偽裝。不然怎麼不肯再來一次。」
第一次幸運的是東方尋彩先發現對方，她依季行雲的指導，躲到上風處，並在自己身上撒下天然草精的香水，成功地掩蓋自己的氣味，讓一群惡狼由她下方不遠處走過。
季行雲掩著心虛的內心，暫時抽身。
「……」冰泉月眉則默默看著手中被結著一層冰霜的碎屑。
「難不難我是不知道。不過這與十年前大隊長拿來測驗武風士的題目很相近。我記得那時好像只有一位武風士過關。你們慢慢練，別把這裏的石頭給耗光。不然考試時可沒別的道具可用了。」
雷義想起當早上提到測驗題目時，季行雲的表情……隊長他不會沒有準備吧？不祥的預感在他心中升起。「不會、不會，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雷義虛弱的回答著。
狼群們似乎相當有默契，它們好像知道這個人類並非一名普通人。不躁進，分出三十余頭狂狼，圍了兩圈，讓東方尋彩無法一口氣跳出戰團。而剩下的狂狼們伺機而動，一隻接著一隻輪流進攻，交互掩護。受傷了、就迅速地退出戰團與外圈包圍的狂狼交替。
好幾次，她都發現這些惡狼不停朝著自己的位置前進，不論怎麼改變方向，不論如何隱身匿跡，它們還是往她的位置接近，只是這些惡狼到了附近卻又沒能真的找到她。好比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指揮著這些惡狼的行動，好像東方尋彩身上被放了精密度不佳的定位裝置，能讓群狼知道她的概略位置。
一群三十余頭的紅狼從她藏身的前方走過。她大氣不敢喘一聲。深怕驚動了這一群紅狼，而把附近四、五群近兩百頭各式的惡狼引來。
龔晴道：「是這樣的，安滿這廝說，他能用這顆石頭擊穿大石。我不信，然後我倆就以此打賭。」
她知道它們上當了。但她不知當它們找到那個成為替身的背包時會有何反應，是就此放棄，還是全力搜索。不管是哪一個，到時應該都已經遠離這批狂狼，讓它們不再有線索追擊。
一道真氣先行射出，礫石則跟在後面。刷的一聲，大石身上又多了一個洞，而礫石也由那個小洞穿過。只是大石並非真的完全是被礫石打穿，而是由先發為礫石開路，礫石提供向前進的力道，而真氣則一面保護礫石，一面打穿大石。
「怎麼可能！」另一位預備士則抗議著。
苦待不至，終於有人起了疑心。
「誰知道？那小子古怪，實在沒辦法猜度。」劉光耀回道。
「對，可是要賭得光明正大、公平才行。」
「怎樣？這可是我贏了。」長青安滿得意的說。
她繼續小心翼翼地前進。
「隊長的示範讓屬下受益
後者回道：「這還比想象中的難耶。」
「哈——你們別試。我看這一季測驗的合格者又要掛零了。」老叟撫著鬍鬚爽朗地說著。
「呵……」季行雲擠出無力的笑容：「對、是沒錯。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到……測驗題……哈……啊！」
「喂！誰作弊了！我們長青家的人一向光明正大，豈有作弊之理！」
狂狼跌落在狂狼身上，讓這群綠海霸主的追擊行動頓了一頓。更讓東方尋彩更加遠離這些危險的生物。只是它們很快地又組隊跟上。只要有捕捉到獵物的氣味，它們會一直追下去。
「怎麼了？你們在吵什麼？」季行雲問道。
包圍她的狂狼無法理解，同伴怎麼會在空中不停地快速打轉，但它們知道這個人類想要逃跑。
說完，季行雲就用真氣包覆小礫，使勁一丟。
戰鬥，是最糟的選擇。只是現在已經被這四十多頭狼給包圍。東方尋彩似乎不得不進行戰鬥。
「喂，這一次小雲會出什麼題目？」雷天道。
狂狼再次撲來，這次不再單是一頭，而采三頭連攻、一隻狼接著一隻狼。避得了第一頭，卻難防第二頭，即使閃過第二頭還有第三對利爪等待著。明白它們已經打算積極進攻，東方尋彩終於要反擊了。
身前的狼群走過了。東方尋彩心煩地嘆了口氣，內心揚起了退離綠海的念頭。但想到回到南城會再碰上季行雲……心中就有一種尷尬。搖搖頭，也許沒那麼糟。既然父親能在綠海存活下來，那自己也該有機會。
「隊長你不是要宣布這一季的考核題目了嗎？咱們一起過去吧。」贏得賭局的長青安滿顯得相當高興。
底下的預備士卻是一片茫茫然。而老叟的目光則跑出異樣的神情。
向前奔了數里，東方尋彩已經將狂狼遠遠拋在身後，但她知道它們還緊追不捨。不過她並非盲目地選擇逃跑的方向。
長青安滿得意的說：「沒錯，我辦到了。不過有人卻耍賴。」
東方尋彩暗自警惕接下來的行動要更加小心，絕不能再與惡狼不期而遇。幸運並非每次都能降臨，同樣的手法恐怕也無法用上多次。
東方尋彩的危機並未解除。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跡，還是完全在綠海霸主的掌控之中。
預備士小蜜兒走到前面，道：「隊長這顆石頭能借我嗎？」
「糟了！這可怎麼辦？」季行雲走回室內的同時苦思著，這下子可要開天窗了。
題目出得不好嗎？感受到這種異樣的氣氛，季行雲道：「好了，你們好好練習。我先離開了。」
「這……」身為法人的龔晴卻還不大能接受。
「對嘛！」長青安滿得意的說。
「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季行雲突然靈光一閃，有了點子。當下打發兩人，馬上又撿了顆礫石進行實驗。
預備士們眨眨眼，似乎不能理解季行雲究竟施了什麼魔法。氣氛顯得相當詭異。
法人家族龔晴就較沒這種觀念，只是急道：「隊長，您來得正好。幫我評評理！」
如果要打，那麼將背上的大砍刀取出，方能以最小的傷害殺出重圍。不過東方尋彩還是靠著一對肉掌，與狂狼們周旋。
啪、達、嗚——
「隊長，能否請你再示範一次。」
「……這……咳……」季行雲終於開口了，他得想辦法平息團員們的激情：「先別急……等會你們就知道了。還有人沒到，等時間到或人到齊時我再統一宣布……我先去喝杯水……馬上回來……」
前進的同時，東方尋彩不時舞動雙手向上揮動，就像在推動一個無形的巨輪，而這個巨輪中裝載著十余頭的狂狼。她就這樣推著狂狼們前進，形成一個既滑稽又古怪的景象。
其他的隊員也紛紛撿起礫石，試了一下，結果都是一樣——把石頭打成了碎屑。
「隊長、這一次的題目是什麼？上兩季是身法的鍛煉，這一前該換力量的考驗了吧？」一位以力量見長的隊員問著。
只是目前的狀況似乎也不大樂觀。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出錯了。她覺得狼群們似乎知道她藏身的位置，只是未能確定精準的方位。
「我……哼、誰理你！」
不過東方尋彩正好有的是耐心，而這種程度的攻防倒也不太耗力。如果想殺死狂狼則是另當別論，但只是對它們這種保守的進攻做出適當的應對，倒也還好。
「誰會做那種事！」
「好了、好了，別吵了。我想，長青安滿也許沒作假。」
「你辦得到嗎？」顏見拋下手中的碎石問著柳甄，后著也是搖頭。
「好、沒問題。」季行雲也不換石頭，還是那顆已經被他打穿一個洞的礫石。
沒想到才離開狼道沒多久，就碰上了兩群惡狼。
「喂、願賭服輸，接下來兩周的勤務可別賴帳。」
「看清楚，這一次我慢慢來。」說完，季行雲又伸指往礫石身上壓去。手指就沒入礫石，石屑隨著氣勁排出。就這樣手指輕鬆地穿透礫石。
「不算、不算、你一定是作弊！我不服！」兩周后每季的測驗就過去了。一個人要負擔兩人份的勤務，那龔晴肯定沒多少時間可以針對測驗的內容練習。這每季的測驗事關身為一名預備士的聲名，龔晴怎麼也不願服輸。
東方尋彩見狀，心中鬆了口氣。還好它們很聰明，很懂得應變。不然再多來幾頭，這個氣流就要因超載而崩潰。她向前輕躍、跳入氣流。與可憐的狂狼不同，她沒有被吸入氣流之中。相反地她好似腳踩實地，在氣流的帶動下向前移動，然後跳出氣流。
不管預備士們心中的疑惑，季行雲先行蹺頭。
接著第二頭狂狼也跟進，又落得相同的下場。第三頭、第四頭……
季行雲明眼一看，就知道長青安滿不可能再來一次。因為他身上的內息似乎已經剩不到一半。以所剩的真氣恐怕無法再做到相同的事情。
「那好，你有能力再用這顆石頭打一個洞！」
季行雲隨手撿起一顆礫石，道：「你不信。我代安滿示範給你看。」
他們心中開始擾動。看似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好！讓我試試。」雷方率先拿起一堆巴掌大的礫石，就往它身上一戳。啪的一聲，礫石應聲而碎。
突然他高興地喊道：「你看隊長這不就又回來了！」
疾旋的氣流繼續向前賓士，三頭倒楣的狂狼在打轉。東方尋彩跟在後面，由這道氣流開路，她跑向外圍的狂狼。
「天哥，你辦得到嗎？」長青回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