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十四集 綠海鑄錯

第七章 正面交鋒

第十四集 綠海鑄錯

第七章 正面交鋒

但是整體的主議士席位,雷家與凜家多了幾名,李家卻是漸行消退。
雷茗解釋道:「季隊長不知怎麼回事,這一年多來幾乎是過著隱士般的生活。」
因為目前雷家還找不出人能在四年後接任雷嚴競選議長,雷震非得四年後成功當上主簿或司總,八年後才有資格角逐議長的寶座。
季行雲嘆了口氣。他可以想象現在周府一定亂成一團,還有方管家四處跳腳的鮮明影像。
雷震喝了口快涼掉的茶,才語氣輕鬆地問道:「對了,這一陣子怎麼都沒看到雷義那小夥子?」
這兩個人不跑出來,季行雲還覺得不打緊。
另一位小的,眼中透露出貪婪的詭光,好像是針對周荃而發。這種眼神實在讓季行雲擔心,不知道那個男生在打什麼下流主意。
「季隊長可認真的很。除了每季的預備士考核外,除了閉門練功就是印證武藝。他的生活除了練功外,好像沒有其它內容了。」
「會嗎?」由於雷震事忙,再加上季行雲在大選之前每隔一、兩個月都會去見見雷震,所以對於雷茗的說法感到相當意外。
周禮不要小荃了?這怎麼可能。愛惜這位心肝寶貝逾越性命的周禮,怎麼可能會不要她!這比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可能性還小。
「沒有。至明天早上九點的武議團見習員的選派會之前,都沒有其他工作。」
雷茗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這恐怕來不及了!季隊長前天才又出發跑到山裡修行,要把他找回來絕非易事。」
就威力,季行雲是弱了一點,但以技巧與難度,卻比雷叔迅高上數倍。
對方驟然發難露了一手,季行雲可不高興了。只有他一個倒是無所謂,但是要是傷了他的朋友,那可就觸動到他的逆鱗。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季行雲對她大哭的原因毫無頭緒,只能不知所措地安撫她。
「要預擬所有可能情況,這未免太累了。而且這不是違法的嗎?」
周荃篤定的說:「才沒有呢!爹爹去一趟炎郡就請人捎信回來,要帶一個女人回來當我的媽媽!爹爹有了新的老婆,又生了弟弟妹妹后,一定就會把小荃拋到腦後!」
「那麼你這一趟是自己偷跑出來的嗎?」
「司令大人你才不知道呢!雷義為了應付一兩個月才會出現一次的隊長,可是累翻了。現在整個小隊的公文幾乎都是他一手包辦的,甚至先預測可能出現的公文與狀況,事先擬好所有可能會用得到的批文。」
雷茗道:「那大人可能要失望了。這回咱們的小隊長並沒有任何驚人的舉動,只不過很努力地當一名『武議士』,而忘了他還身兼小隊長的職務。」
「小雲哥騙人!世上哪有好心的後母!」季行雲話完全不被採信。
雷震點點頭,想了一會,才開朗的說:「這個家族能在幾年之間蓬勃發展,成為南郡的三大家族之一,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就算他們的勢力超越雷家又如何,雷家也不見得永遠都是南郡的第一家族。」停頓了一下,他又自信滿滿的說:「但,雷家也不會永居人後。」
因為季行雲的樣子再怎麼看也不過是二十齣頭的青少年。要說這樣的人能當上武議團的小隊長,那向來武風旺盛的南郡,豈不是已經武風衰敗人才雕零?
周荃見陳清那對貪婪的眼,不停往自己身上遊走,心中就大覺不快,便悄聲的對季行雲說:「小雲哥,快把這些壞人趕走,尤其是那個壞男生,好噁心喔!」
周荃只覺耳邊一震,幾乎站不住腳。還好季行雲及時放出真氣幫她護住心脈,才沒讓她受到內傷,但也讓她一時喘不過氣,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雙方出手試探,便知深淺。季行雲突然有種覺得可惜的遺憾,這位「冒牌」的武風士應該足以位居小隊長之職,卻是走入歧途,令人嘆息。
「是啊,所以他可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基本上周禮想要續弦,也是為了周荃打算。
季行雲收起輕鬆的神色,嚴肅的說:「小荃,你來陪我是很好,但是我不希望你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你爹爹見不到你會很擔心的。」
雷嚴再次順利地當上議長,而兩名參軍之職也在雷家的同額競選下,讓雷家正式擁有兩名參軍。至於督軍一職,因為沒有適當的退職翼將可以繼任,所以雷戰又得繼續坐在這個位置上。
「好了、好了,小荃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快把早餐吃一吃,等會兒我們就動身回家。」
音波由他口中射出,雖沒有對方那種霸道,但也聲勢驚人。更難得的是,雷叔迅的震音由丹田發出向前方四散,而季行雲卻出自丹田,經由口舌形成一道圓柱的音波,正好直擊對手。在這音柱之外竟無聲響。
「啊……這個……今天就會來了!這個野莓很好吃喔!是我特別去採的。」周荃似乎有點心虛的樣子。
這樣的雷震,自然變得比以往更加忙碌。好不容易送走了今天的第四批客人,雷震終於有機會喘口氣。
雷茗回道:「由獎懲的名單來看,雖不見得特別優秀,但在懲處的名單上,甚少見到凜家的人員。」
自從雷震在雷理的全力協助下,榮登雷家熱門的繼任家主人選后,來軍本部關心他的人一直是絡繹不絕。而在他進行參選,成功地連任參軍一職后,軍本部更成了南城最熱門的政治協商中心。
但不論如何,雷家在南郡的地位,還是沒有其他家族可以動搖。
「你似乎會一點功夫。不過這樣就自稱為武議團的小隊長,未免過於自大。」雷叔迅道。
「小荃,你放心啦。多了一個新媽媽只會多一個人來疼愛小荃。」
雷震點點道:「原來如此。那就請侍從士泡壺好茶,讓我先醒醒腦。」
那位年長一點的,很明顯地可以看出是位武藝不凡的人。由他這種急躁不安的神情來看,八成是位以武傷人而犯案的亡命之徒。
周荃這時順了氣,氣呼呼的說:「小雲哥,這人好壞!震得我耳朵好痛,你一定要把他捉去關起來!」
「如果只是一般的預備士的話。」
原來是這樣,季行雲想起來了,上一次回到南城時有聽方管家提到。
季行雲點點頭。早在開始用餐時,季行雲就發現有人直挺挺地朝這裏前進,似乎是衝著兩人而來。現在已經進入他認定的危險範圍內,為了周荃的安全,季行雲先行道破,以防他們發動突襲。
當雷震在都郡的友人正處於迷路的狀態時,雷震則處於忙碌的狀態。
「有嗎?我記得是今天,應該是小雲哥聽錯了!」
「喔——」雷震開始表現出好奇及興趣,問道:「怎麼會呢?預備士能有多忙?」
只見季行雲著急慌張的說:「小荃——小雲哥絕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怕周老伯會擔心!小荃先別哭,凡事好商量。」季行雲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可是他一說完,本只是熱淚盈眶的周荃,馬上激動地嚎啕大哭。
「不了,你挑出能力與經歷較適合的說來聽聽即可。」
本來他鍛煉內丹(質內丹)還要利用中隊部的密室,可是他還是喜歡在野外。
怎麼會這樣?雷震略為思考,便開朗的道:「不論如何,先通知雷義再想其他辦法!反正小雲那小子也不會在乎小隊長的職位。」
林中傳來回話。「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一下通往南城的路該怎麼走!」
「咦?有人在這附近啊!」
雷茗臉上卻浮上一層憂慮,道:「話雖如此,但是凜家是打哪來這麼多高手?大人不覺得奇怪嗎?」
雷叔迅自覺功力高出對手不只一籌,可是卻怎麼也無法壓制對方。加上兩天來迷路造成的心煩氣躁,他心想堂堂的武風士怎麼可以輸給一個小隊長,非得在武功上奪下一城,再風風光光地叫他領路進城!
一杯醒腦茶泡好放在桌上,雷震卻只是閉目養神,一點也沒要喝茶的意思。沉靜了一會,雷震才睜眼問道:「對了,這一次想要到武議團見習的人有那些?」
「把壞人抓去關有什麼不對!拜這種人做師父,看你這副德性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行雲頓了頓,語氣一轉卻向周荃身後喊道:「兩位朋友,如果你們需要幫忙的話就出來說話,要是只是路經此地,也請就此離去。」
在隊上,容易聽聞種種嘈雜的人聲,也容易受到其他武議士放出的真氣干擾。雖然生活上有些許的不方便,但要精進修行,這種原野山林可比隊上好太多了。更何況,在這個地方隨時都有野獸讓他試招。雖然隊上也有許多武議士,但總不能拿他們來當威力未知的招式的活靶。
南郡雷家的人會不知曉回南城的道路?季行雲暗自搖搖頭,要說謊編理由,也該講不容易被識破的謊言。說這種連三歲小孩也騙不了的假話,也難怪他們要亡命天涯。
沒一會,一位男子與男孩就出現在季行雲眼前。
周荃嘟著嘴,悲慘的說:「才不是呢!小雲哥都不知道後母有多可怕!後母不但會叫人去睡柴房、要人負責打掃還不給飯吃,還會化裝成巫婆的樣子賣毒蘋果給人家吃!」
「大人,您不怕雷家在軍中的絕對優勢被凜家所取代嗎?」
尤其是凜家,不停整合收納較小的家族以提升家族的實力,並積極地在各地培植勢力。同時還插手種種商隊活動,與各界商人建立良好關係,不似一般的法人大家族以軍、政為中心。這正是凜家在主議會增加席位的主因,以往「商士」都沒適當的代言人,現在有凜家跳出來,正好吸收了商士的票源。
雷叔迅不報名字還好,季行雲原本只是很懷疑他們是藉山野逃亡的人,報了名字,季行雲與周荃馬上就把他們定位為捏造假名的惡徒。
雷震換了坐姿,把身子由大椅上撐起,靠到桌前道:「凜家人?近年來好像有不少凜家的人才投入軍中,而且都有遠超過任職軍階所要求的武藝,不知道領導及辦事能力又如何?」
季行雲只覺得那位年長的男士功力深厚而充滿怒氣,似乎帶點危險的味道。另一位男生則緊盯著他們,還不小心地流出口水,也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雷震道:「那就是擁有具水準以上的能力了。真看不出來凜家擁有這麼多的人才。」
陳清的話沒有產生任何的正面效應,反更引起周荃的反感,她譏道:「武風士?他若是武風士?那我都可以當技研士了。算你們今天倒楣,冒牌貨遇到了真正的武議士。你知道我身旁這位是誰嗎?他就是南城武議團的小隊長,季行雲!」
對於季行雲的表現,雷叔迅甚是驚奇。這位年輕人還真是深藏不露,不可以外貌觀之,小小的身軀中竟然蘊藏如此高明的技巧與實力。只是光這樣,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位未脫稚氣的青年會是季行雲,那位大隊長特別交代要注意的小隊長。
季行雲也是真氣流動,束氣成音一聲吼道:「大丈夫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一旦入定,野外的猛獸並不會把他當人看待。若坐定在大樹下,就變成樹榦的一部分;若坐定在大石上,就成了一顆盤石;若坐定在草地上,也會變成茵茵青草。
雖然是在山林之中,不過周荃在探望了幾次季行雲后,走起森林野道也變得相當順手,甚至還能獵捕一些野免、獐子,為季行雲做頓美味的餐點,只是這一次她待得也太久了。通常周荃不可能會在野外過夜,而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竟然還沒有人來接她,這讓季行雲開始心生疑惑。
沒有惡意?就他們外表來看,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雷震擔心的說道:「這可真不是個好消息……而且,前幾日我接到之前在都郡武議團一位朋友的來信,他在近期會以武風士的身分來探查南城的武風,要是讓他知道這個情形那還得了!
陳清回罵道:「無禮的小丫頭!雖然師父他有時粗心了點,偶爾會不顧別人的感受,但他好歹也是名武風士,竟然說要把他捉起來關!你算哪根蔥啊!」
「大爺我叫雷叔迅,是南郡雷家的好手,出外多年難得要回家一趟。小兄弟,你可知道由此地要怎麼走向南城?」
這一次出外出現了不能長期入定的因素,讓他不敢進行筋脈內息與丹田的修鍊。
要說是迷路,季行雲可不大相信。南城、南群的首府,只要沿著最大最寬的官道就能通達的都市,再怎麼迷路也不會走失到這種原始森林。
他原本認為他們只是四處雲遊的武術家,恰巧路經此地。一站出來,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那種慣走山路的人物。身上既沒有準備在外野營的東西,也沒有任何野外求生的工具。而且看他們狼狽的樣子,很顯然是在這片野林中趕路已久。
「小荃,你不是說小夜姊會來接你,怎麼都沒出現?」季行雲終於忍不住地向她詢問。
雷震聞言知義,用看好戲的心情問道:「咱們南城武議團的小隊長又有什麼驚人的舉動嗎?」
「真的?」
陳清見兩人交頭接耳的,好像對他們小心提防的樣子,忍不住解釋道:「我們絕不是可疑人物。這位可是堂堂武議團的武風士雷叔迅大人,正好要到南城考核當地的武風,希望你們能指個路,武議團對兩位的協助一定會給予適當的回報。」
雷震反問道:「下午及晚上有訪客或預定的行程嗎?」雖然雷震對於自己的會客與行程安排相當清楚,但也不保證沒有臨時性的預約,他還是謹慎地問了一聲。
雷震冷靜的說:「怎麼會。即使凜家出了一大堆准將、鋒將,但軍隊的根骨,基層的兵士與兵長還是雷家的子弟。最多只是讓凜家在選擇地方議士與主議士的參選人時,有更多的可用之人。若是因而排擠凜家的人才,那我與雷焰又有何不同?」
「這是怎麼回事?」雷震露出疑惑的眼神。由於忙於軍務與選戰,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季行雲,對於他的近況不甚了解。最近一次有空去找他是在兩個月前,卻因他閉關而無緣會面。算一算,也已經超過半年沒與他面對面說話了。
沒想到一句較為嚴厲的話就讓小荃眼淚盈眶,季行雲馬上慌了。他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對可怕的草原惡狼,可以談笑風生地與致命的巨大螳螂對決,可是他卻無法應付周荃的眼淚。
季行雲卻回道:「可惜,你有這份能力卻不行正道。」
「才……才不是呢!我……我有留下一封書信放在大廳啦……」周荃的話越說越小聲,最後則是低著頭髮出蚊聲。
「若要我說,就武術函而言,只有凜冰與凜凅兩人夠格,但他們的資歷過淺,還只是校騎。除了這個,經歷倒也都夠了。」
這兩人正是武風士雷叔迅師徒。由於雷叔迅的「不小心」,讓他們在山野中迷了路。經過兩天兩夜奮鬥,雷叔迅心情自然相當惡劣。再加上武風士的尊嚴作崇,要他低頭向一位陌生人問路,還是問「回家」的路,更讓他覺得丟臉,臉上的表情自然不會好看。
周禮近來擔心小荃越來越「野」,雖然這代表她身體健康體力充沛,可是不能老玩些充滿激烈而危險的運動,甚至偶爾還跟人打架,一點淑女的味道都沒有。周禮提到如果有個溫柔的女性陪在她身邊,這個狀況也許會有所改善。
現在的雷家正努力栽培雷震,一方面幫他建立人脈與威望,另一方面也給他處理各種事務的機會,希望他的能力不只光會打理軍務,而能在將來有接任議長的實力。
「不,怎麼會。若凜家人才輩出,也許雷家在南郡的領導地位會受到挑戰。但就整個南郡、甚至法天而言,這是件好事。畢竟軍中現在可用的人才實在嚴重不足,因為連綿戰爭讓太多人坐上過大的位子,若能有更多的優秀軍官、甚至良將,可以取代為了填補戰亡的領導職務的空缺,對南郡可是一大助益。」
沒辦法,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又道:「這樣吧,等會我帶你回家,然後叫你爹爹先不要幫你找新媽媽。」
於是便出手,一場因誤會而生的比試,就在這野地上展開。
「大人您在擔心嗎?」雷茗試探性地問著。
兩個大的正用真氣進行著無形的爭鬥,而兩個小的也不停打著口水戰。
至於司總與主簿的大座,依然由李家與凜家所囊括。
陳清想要回罵之時,雷叔迅運起真力,發出懾人獅吼:「你真的是武議團的小隊長季行雲?」音爆震出!方圓數里內的鳥獸驚慌走散!
「這……」聽到周荃的回答,季行雲覺得又氣又好笑。看來所謂的童話還真把「後母」徹徹底底的妖魔化。天真無邪的周荃則完完全全把童話故事當成真的,對於還沒嫁進門的後母已經充滿恐懼感了
「司令大人,你要先批閱參軍府的公文,還是要先審理軍部的文案?」常侍官雷茗似乎非把他的精力榨光不可,一點休息的機會也不給他。
至於陳清的渴望與口水可不是針對周荃。跟著雷叔迅在這種荒野走了兩天,斷糧一天,年紀尚幼的陳清早就餓得難以自己。見到有廚火與陣陣的食物香味,唾線不受大腦控制地分泌唾液。那種垂涎欲滴的樣子,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活像個小色狼。
雷茗用責備的眼光看了一下雷震,似乎在指責他不關心朋友。
周荃驕傲地介紹季行雲后又道:「小雲哥,這些人真過分,居然敢冒用武議團的名義,一定要把他們教訓一頓再送官嚴辦!」周荃的話聽在雷叔迅與陳清耳中,一樣也是沒有說服力。
即使是最兇猛的野獸,也不會沒事去撕咬大樹,去攻擊石頭。
「真的!」
周荃的話雖然小聲,但畢竟不是傳音。這些話清清楚楚地傳入武風士的耳中,讓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若依白任的說法,這類人只有兩種情況,沒有危險性的是不小心迷路的人,有危險性的則是亡命之徒。
「什麼?我是壞人!你才是潑婦,母老虎!」
得到季行雲的保證,周荃才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小雲哥最好了!」
雷茗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道:「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他變得跟司令大人一樣忙,才沒空過來。」
了解這一層道理的季行雲便道:「小荃,你想太多了啦,有個新媽媽作伴不也很好?你可以跟她學做好吃的蛋糕,也會有人陪你逛街買東西。」
不提起周禮還好,一提起小荃的父親,周荃的小臉就開始抖動,然後眼睛馬上變得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眶開始充滿淚液。
南城東北方的山區是一片尚未開發的原始森林,因為南城的南部是較晚開發的地區,又有狼禍的威脅,南城東部的地區幾乎沒有人有意願開墾。這片地方就成了季行雲在野外練功的好地方。不但人煙絕跡,又與自然緊密相連。
「怎麼會。只是要讓頭腦冷卻一下,以免影響判斷力。」
他們兩人現在正坐在營火前面吃著野菜煮成的早點。
「這樣啊,可是你前天不是說昨下午就會來接你回去嗎?」
「怎麼會這樣?」雷震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雷茗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馬上將一本人事資料遞出。「請大人過目。」
雷茗笑道:「大人,你累了嗎?」
不過知道周荃哭泣的原因不是源於自己,季行雲心情也輕鬆多了。他試探性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爹爹一向最疼你了,怎麼會不要小荃呢?是不是你誤會了?」
看到他,季行雲想起了玖千山與李魁,眼神中便流出同情的光澤。
「怎、怎麼了,小荃!先別哭!」季行雲對眼前的狀況完全是束手無策。
這一次的大選,雷家可說是再度展現南郡第一大家族的實力。
「不成!馬上把這個消息通知雷義,叫他小心。並且讓小雲暫時放下修行,回到南城駐守!」
周荃哭了好一會,才漸漸平息,滿臉委屈樣的說道:「小雲哥——爹爹不要小荃了——」
由於周荃硬是跟來。深怕她會在自己封閉六識時發生意外,季行雲只好從事一些真氣運用的技巧訓練。本來他是想朝第八顆質內丹邁進,因為周荃的關係,只好把這個煉丹的計畫加以延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