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綠海鑄錯
第十章 外印的主人
兩名武風士馬上問道：「怎麼，有問題嗎？」這兩名武風士都是暗部的好手，明言是來保護這一男一女，其實是過來監視。雖然武議團長藍世倫特別說明這兩人都是深不可測的高人，但同行以來卻不覺這兩人有何特別之處。
在好奇心的作祟下，季行雲蠻幹起來了，反正已經把這個質內丹移到手掌，只差幾厘米的距離就可以把它弄出來，不過是米粒大小般的東西……一發狠，季行雲乾脆在自己的掌心開個洞，就把質內丹硬送出來！
仙緣皺起秀眉，她知道穹紫環說得沒錯。以她感應所知，雖然來襲者只有三位，但這三位的實力似乎勝過預備士們，少了她一人，很可能會讓預備士的傷亡慘重。但是她知道暗部的命令，是優先觀察這兩位的一舉一動，兩難之下，她遲疑了。
季行雲又用較活潑而凝實的真氣刺了刺外圈的真氣流，突然一個不小心，讓其阻礙到了一股真氣束的流動，讓它與另一道真氣束撞在一起。
另外在後方壓隊的則是一名技研士與二十四位特選的預備士。雖然這些預備士在才學上不比開路的十二名，但在武藝上卻一點也不含糊，他們是都郡八個預備團中挑選出來的精英，都是接近武議士級數的好手。
真氣的探知，對季行雲而言再簡單也不過了，只是從未用真氣來搜尋非生命體，這回也算新鮮的嘗試。他把雙眼閉上，真氣流向地板，與地面不停交流。
不過米粒般大小的東西應該還不太難找，也顧不得手掌上的小傷，季行雲就趴到地上仔細地找了起來。想不到花了好長的時間，摸遍方圓兩影的範圍，卻什麼也沒找到。季行雲找累了，坐了下來，喃喃道：「難道滾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季行雲看著眼前殘破的景象，驚訝地呢喃著：「質內丹是這樣用的嗎？」
這個隊並沒有特別龐大，而引人注目的是，護衛他的成員與兩頭掛上法天聯邦徽記的巨蝓獸。那兩頭巨蝓獸披上精美的綿紗，在兩側都綉上了代表法天的十二瓣徽章。對於向來實行實用主義的法天，這種裝飾已經是非常豪華。
再一次，梁鈞對這位結拜大哥佩服得五體投地。若他身手再好一點，也許真能將一名武風士打敗。不過，梁鈞畢竟武學修養有限，雖然坐擁強大的力量，卻未能將這份力量發揮到極限，最多只能與仙緣打個平手。
在這官道上總有無數的大型馱獸通行，一隊隊黑甲、百足、巨蝓獸與馬車，在上面不停流動。
可是為什麼呢？實質的大小跟能量感應的大小差這麼多！季行雲對它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小小的一點，淡淡的藍色晶體，這個東西，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隊伍又向前走了數百影、平平穩穩安然無事。
看過法天官道的諸國官員，也曾想在本國建設相同的大道，但基於財力、技術、官僚貪污與後續保養能力的不足，結果不是建不出來，就是建好了沒能用上幾年。總之，這帶來便利與繁榮的官道是法天的驕傲之一。
季行雲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突然間，變故橫生！一聲轟響，帶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外面的戰鬥熱鬧滾滾，巨蝓獸的甲室內卻依然風平浪靜。
如果繼續煉下去，會不會把整個丹田塞滿？還有這種如實質的東西，似乎還會妨礙到真氣的運行，還好數量不多，又存放在丹田的一角，整體而言並無妨礙。可是該不該再煉下去呢？還是朝下一步——小內丹——邁進？問題是對於小內丹一點概念也沒有，怎麼進行？
由肉眼、肌膚觸感碰觸的質內丹會是什麼樣子？
聽見外頭的吵鬧聲，仙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怎麼也無法想象，會有人能
這名小公主期待地看著窗外，臉上露出滿意與興奮的神情。因為已經到了南郡，距離綠海不遠了，而這名中年男子似乎很享受這趟旅程，他雖然沒有被人服侍的習慣，不過偶爾享受一下也是不錯。他直挺地坐著，與兩位閱歷豐富的武風士談著法天內的各地風情、名景，喝著專人準備的上好花茶，好不愜意。
一名預備士見著了季行雲，話沒說完，就被他一手拉著跑，耳邊傳來季行雲的喊叫：「危險！快跑！」
空還生答道：「你如此大費周章，不知有何指教？」
若可以的話，他還是比較傾向於跑到野外。只是被雷義強力制止，再加上擔心周荃又會不顧危險跑去找他，季行雲只好退而求其次，隱身到武議團的專屬練功房。
武風士藍千與仙緣交換了一下眼神，頓了一下，就由藍千走出甲室。
而遠方的那位男士，則純粹利用肩上的光球，不停打出威力驚人的氣彈，非但阻撓了預備士前去圍攻的企圖，還有餘力發出氣彈支援另外兩人。
季行雲發現，即使是這種大理石的地面也蘊藏某種能量。雖然他無法像夜俱人那樣，與各式各樣的能量建立關係，但是透過大理石地板，似乎也感受到某種純粹的能量波動。
「難怪，這麼說那三顆外印的主人才是今天的重頭戲。不過他何必這麼麻煩？能煉出三顆外印，要對付幾名武風士還不簡單，何必要這幾個手腳不靈活的傢伙在這邊打得要死要活的。哼，真想把那個人揪出來打屁股！」
空還生淺笑不答。
能用十二名都郡第一預備團的成員開道，就足以窺曉這個隊伍的來歷不小。
一開始，真氣的知感還是覺得它有米粒般大小，再用凝實的真氣接觸時才發現，原來外面的一大圈，只是非常集中靠近的真氣聚合體，幾乎有接近物質的特性，但還是以真氣的形態存在，而且還在緩慢地流動，似乎分為好幾層、好幾道密集的真氣束在流動；而且，這個東西雖然是用自己的真氣造出來的，卻沒有原本與自己意識交流的特性，而那還在流動的真氣束似乎是朝著中心，慢慢地擠入，就像當初煉丹時，將真氣不停往質內丹的中心點送一樣。這些還沒成形的真氣流，就是較晚送入的幾百道真氣流。
問題是那顆飄在他肩上的光球，這個東西不停提供真氣，在他身上覆上一層堅實的氣罩，化解藍千所有攻擊的威力。而那位莽漢似乎也知道別人拿他沒辦法，就只顧著攻擊，壓根沒考慮到防禦。只見他的定邦拳法如同練功般，一招接著一招，讓藍千對他又氣又好笑。
「隊長，你出關啦？這回比較快喔……」
「啊……」刺耳的叫聲，讓她作出了最後的決定。
怪了，怎麼之前沒找到？
原本在煉丹的過程中，季行雲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內息的質與量都有顯著的提升，不過當煉到第六顆質內丹時，提升的程度就明顯減弱，甚至這第八顆內丹幾乎對內息的增長沒有任何實質效用。看來以煉質內丹來快速提升內息，也有個界限，而季行雲已經走到這個瓶頸。
「敵襲！」前方的預備士發出喊叫。
藍千與本山留釗打的難分難解，而且打的一肚子的氣。
技研士王健，對這位女殺手的作為是又氣又急。若要一對一的較量，這位殺手最多只能在他手下走過百招。而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面，反而讓他空有一身武藝無法施展。要打拿她，反而被自己人給阻礙，要用法印攻擊，卻怕傷了自己人。
這名預備士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只知道自己被隊長拉著跑，不過這種速度他都快浮
觀察著丹田內的八顆質內丹，季行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這八顆米粒般大小的東西有什麼用？總不會只是占空間吧？當初只想到要提升實力而朝著煉丹之路邁進，現在質內丹煉出來了，卻不知道有何用處！
事實上仙緣並不認為前方會有任何危險，畢竟在這法天境內，光看到由預備團開道，就沒有任何人有這種膽色敢對這個隊伍動手。而藍千也是武風士中的佼佼者，有他一人，即使出現上百名馬賊強盜也能輕鬆解決，更何況還有三十六名預備士。
空還生簡單一句：「不用了！想幫忙傳音一聲就是。」
季流風直言道：「就是特來找你指教。」
穹紫環甜甜地問道：「仙姊姊，你不去幫忙嗎？」
穹紫環笑嘻嘻地說：「仙姊姊，不用在意我們，外面的人正需要你的力量。」
有問題。她疑惑了，但，沒有時間讓她思考，對方的氣彈又打過來了……
眼觀另外兩處的戰鬥，不論是那名來自文邦的大漢，還是與武風士仙緣游斗的蒙面人，都用上了身上的光球。就只有她，還憑自己的實力在此混戰，不知那顆保持在她肩上的光球有何威能，當她決心運用時不知會帶來何種損傷？
空還生搖頭笑道：「你這丫頭，就真這麼喜歡湊熱鬧嗎？你既然以藍議長義女的身分出使，就乖乖的扮好你現在的角色，別多生是非。更何況正主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怎能讓你出去涉險。」
空還生語氣平淡卻有力道的一口回絕她的提議：「不行。」
仙緣抿著嘴，還是從容地說道：「不了，相信有藍千與王健能應付一切，我在這慎防萬一。」
「算了，只是一顆質內丹，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反正再煉就有了。雖然這個東西是消耗我三倍內息含量造出來的東西……」呢喃中，季行雲想到了。既然是用真氣做出來的東西，那就該用真氣來搜尋，靠肉眼與雙手在地上摸摸找找，多沒效率？
最重要的，她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身為暗部密探訓練官之一的仙緣，對殺氣的感應極有自覺，她不認為有任何風吹草動能逃過她的感應。
穹紫環不以為意說：「才不會呢！空老師才不會看著乖巧的紫環被人欺負，只要老師把人抓住，我就能放心的打壞人的屁股了。」
好奇之下，便再用真氣探了探。
其中一個離開南郡的舊城續往南城的隊伍在這其中，特別令人注目。
空還生微笑不語，只是點了頭算是回應。
平常真氣如絲如霧，可由全身的氣孔流進流出，要大量釋出，則依個人的修鍊有特定的穴位的流通程度。質內丹卻已不再是一般的真氣，要它穿過肌肉與皮膚似乎有點困難，即使季行雲外發真氣的氣脈已經非常通順，但流動的還只是能量性質的真氣，而不是聚合后類似物質的質內丹。要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破體而出，似乎有點勉強。
正在享受這種異樣的感覺時，一個熟悉的東西出現了，是那米粒大小的質內丹，不就在身前不到半影的位置上！
穹紫環的話讓空還生不覺莞爾，調侃道：「會有機會的，我想那個人的目標一定是我們。不過到時候是誰被打屁股可就很難說了，至今還煉不出外印的你，要拿什麼跟人對抗？」
「請兩位小心，下官出去幫忙了。」話一說完，仙緣即竄出甲室。
而後方，一位身著紫衣一頭長發的蒙面人，則不停在預備士之間穿梭刺殺，技研士王健則不停地追趕著。她不與王健正面衝突，反利用眾多的預備士干擾王健的追擊，身手巧妙令人欽佩。
穹紫環這時又道：「仙姊姊，你不出
遠在法天最南端的南城同樣是姓季的另一位少年身邊，就沒那麼風雨欲來的氣氛。這位幾乎拋下身為武議團小隊長所有義務的季行雲，又躲到武議團的密室內，閉關練功。
仙緣雖然認為空還生只是想把她與藍千支開，卻也不動聲色溫儒地說道：「應該是空老師多慮了。南郡治安素來良好，在這官道之上豈有宵小之輩膽敢妄為？」
在他眼中，這名武功套路來自文風盛行文邦王國的壯漢，以文邦王國的標準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可是這裡是法天，大陸諸國中最注重武學的國家，他這身功夫即使是勉強，也還不足以踏入武議團，頂多隻能算是名頂尖的預備士。
穹紫環急忙點頭，說道：「就是說嘛！我還是過去提醒他一聲好了。」
這一來可不得了！本來是漸往內縮的真氣束，卻出現一個直衝內部的搗蛋鬼，讓許多道真氣束都不客氣地撞上了那個改變流向的真氣束，瞬間起了連鎖反應！質內丹外圈所有的真氣束都亂了套！
話又說回來，質內丹不會一點用處也沒有吧？季行雲想了又想，如果把質內丹丟出體外呢？想到就試，便驅動真氣推動一顆質內丹，將它由丹田隨著筋脈跑到右肩、右臂、右手，最後到了右掌。一股阻力，擋住了質內丹。
穹紫環續繼努力地遊說：「空老師這樣太不講理了。他們明明就是為了保護我們而身陷險境，我要再不出手，眼睜睜地看著仙姊姊他們被打傷、甚至因而喪命，叫我良心何安。」
一道危險訊號敲響他的大腦，不多假思索，季行雲馬上飛奔離開地下的密室。
能夠在這個預備團中待上兩年，不但是項榮譽，也等於被貼上精英人才的標籤。
在這特大號的巨蝓獸體內，真正坐著的人就只有四位，其中兩名是武議團的武風士，他們也只是陪坐罷了。
這下可好了，這一吃痛讓季行雲略為分心，根本沒想到那顆質內丹會「彈」出來，更沒把它接住，就讓它掉落到地面上。
剩下的兩位，一名是看來約略十七八歲的女孩。以大陸的標準而言，根本就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妹妹，而另一位則是穿著簡單的中年男子。這名少女優雅端莊地坐著，面容微微含笑，一襲粉紅色的洋裝讓人有種小公主的感覺。
空還生終於正面回應她，搖搖頭道：「不要跟我裝傻。你會看不出來那三顆外印分明就是源於一人。而仙緣小姐、藍千先生與王健武議三人怎又會應付不了那三個不成熟的武者，等時間一久，相信他們就能找到借用外力的不協調之處，進而破解那三名歹徒的攻擊。」
早知道它這麼小，何必如此？刻意把細胞移一移、擠一擠也就出來了。這東西比針灸用的金針還小，根本不用在身上開洞也能把它送出體外嘛！
中年男子搖搖頭，道：「不行，紫環，這可不是你分內的事。」
血一噴、一顆小小的光暈向上彈出，又掉到地下！
而兩頭巨蝓獸，後方的那頭只是單純的貨車，重要的人員則坐在前方的巨蝓獸中。
一開始季行雲還很有興趣地看著。
見詭計失效，穹紫環嘟起嘴喃喃道：「還是宇變比較嫩，空老師真難纏。」
只有隊伍後方的戰鬥才顯得驚險萬分。
那人也不生氣，反笑道：「這倒是在下失禮了。小人季流風，向兩位問好。」
仙緣看明情勢，一個閃身直取遠方那名蒙面客。但是對方一顆巨大的氣彈不留情地由肩上的光球上射出，眼見就要擊上仙緣。她絕妙的身法險險避過，來到蒙面客身前，一記手刀直取命門！
穹紫環話才說完，甲室內突然一震、人影閃現，話語也跟著響起。
若說法天能成
這一撞讓這兩道真氣束脫離了原有的運行軌道，又正好乾擾到第三束真氣的運行，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第三道真氣束轉向的方位，卻碰巧指向這個質內丹中心。
空還生還是悠閑地喝著茶，穹紫環則偶爾好奇地觀看外面的戰鬥，露出既是可惜又是興緻勃勃的表情。
梁鈞還在法天任職預備士時，未曾想過能有與武風士打得難分難解的一天。對於自身的極限他很清楚，即使再努力，不停認真地鍛煉，也不可能成為一名武議士，但今天他卻與一名武風士相持不下。
紫衣這種戰術，非但針對王健，對預備士們也是一視同仁。一出招就有同歸於盡的氣勢，讓人只有閃避防禦的份，一知攻勢受阻就馬上轉戰他方。她用這種戰術，雖然未能重傷任何一名預備士，卻也受了幾道小傷。
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緊接著大量的真氣由它身上跑出。
見到空還生不動聲色，怡然自得的樣子，穹紫環試探性地問道：「空老師，那三個人身上都帶有外印耶。」
只是季流風賜予的外印似蘊藏了無窮無盡的真力，在梁鈞不停揮霍之下，真氣依然源源不絕。
這回季行雲花了一周的時間，成功地煉出了第八顆質內丹。
可是季行雲卻更加好奇。
運動真氣推動它，滾啊滾啊，手一放平將它送回完好的手上，這才睜眼一看——季行雲用另一隻手揉揉眼睛。
瞬間它由季行雲手上彈了起來，真氣流四射，季行雲這才發現那個東西發出不穩定的訊號。雖然它很小，可是容納了三個季行雲的內息含量，要是等會兒所有的真氣在一瞬間爆開會怎麼樣？
穹紫環靈一轉，好奇地問道：「老師的意思是，這三個人不過是煙幕，用來引開注意。」
空還生點點頭。
武風士疑惑，他的身法與發出的強大攻擊不成正比。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單以技巧，最多只有尋常預備士的實力，但是怎麼使出與能力毫不相配的攻擊？
一道不弱的真氣流由它身上射出，濃縮的真氣束掙開束縛跑了出來！
兩名武風士的戰場看似戰況激烈，實則不然。梁鈞打出的氣彈雖然威勢驚人，但卻是亂槍打鳥，怎麼也沾不上靈動飄逸的仙緣。只是仙緣也只能待在安全距離，無法對他展開真正的攻擊。而本山留釗與藍千的戰鬥更是怪異，留釗打不到藍千，而藍千的拳頭、大腳不時地摸到留釗，卻又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一樣是在法天境內。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位結拜大哥，是季流風讓他得到遠超越自身潛能的力量。由外印所導出的氣彈每顆都包含了梁鈞二成的功力，卻能連連不絕，一顆接著一顆任他毫無節制地濫發。
穹紫環本能地感到危險，抓住空還生的衣角。覺得身處空老師身旁，又有了安全感，便不客氣的說：「還說不是壞人，隨隨便便闖進來，也不表明身分，不是壞人是什麼？」
空還生笑道：「請兩位到車外囑咐眾人小心行事，前方似乎有人意圖不軌。」
讓藍千出外，只是基於對車內兩人的尊重。
「怎麼了？」季行雲回過身子，才發現小隊部變成了斷垣殘壁，四處都有人發出哀嚎與抱怨。以密室為中心半徑十影，被夷為平地，剩下地方也被餘波震得亂七八糟。
若少了那身防身氣罩，藍千有把握在三招之內拿下這個大漢。可是他找到空隙，順勢搶入，給他一拳半掌的，留釗卻當作是在搔癢，防也不防，只顧著進攻再進攻，搞得藍千一再放棄攻勢，改取守勢。但即是如此，藍千還是抓到不少機會，給予重擊，只是一再地無所功效。
梁鈞不停地聚集
「結陣、別慌。」不等藍千下令，訓練有素的預備士已自動自發排開防禦陣型。
那名壯丁與藍千僵持不下，不過單以身手，藍千遠勝對方。只是那人肩上一顆光球不停提供大量的真氣，形成強大的護身氣甲，讓藍千的攻擊無法奏效。
這一行人已經由都郡出發近三個月。本來以這兩頭壯碩的巨蝓獸，早該在一個多月前就抵達南郡，只因路過的各郡都極力招待那名「小公主」，才耽誤了行程。
「好吧，就讓我看看你的自信來自何處。」
這就是質內丹？怎麼會呢？這麼小？與一顆細砂無異，難怪怎麼也找不到！可是用真氣的知感它怎麼會大上了好幾百倍，還害他在手掌上開了一個米粒般的「洞」。
仙緣道：「有藍千一人應已足夠。」
「我哪裡像壞人了？要讓可愛的小妹妹打屁股。」
「可是……那個王健真的沒問題嗎？我看他打的相當吃力。」
而在巨蝓前領隊的十二飛羚騎兵，都穿著都郡第一預備團的制服，這是全法天中最難入選的預備團。武功對這個預備團而言只是基本條件，要入團還必須對外交、軍事、司法或人文其中一項有高度的研究。簡單來說，這個預備團並不是培育武議士的搖籃，而是為了提升法天聯邦的各種官僚品質而建立。
穹紫環又加強語氣地道：「真難得，會有地上人煉有外印，而且還一次出現三個。我怕仙姊姊與藍先生應付不了，不如讓我下去幫忙。我知道我們盡量不要干預地上的糾紛，可是這群人分明就是衝著我來，沒理由叫仙姊姊他們冒險，還是讓我出手好嗎？」
預備士僵直地答道：「呃，沒事……沒事……應該沒事……啊……隊部……」
隊上一陣驚慌與騷動，預備士驚魂未定，獃獃地坐在地上。
法天的官道一向是基斯大陸上被人稱許的偉大建設，連接法天各郡首府的官道，更是寬達三十影的大道。平直舒坦的大道，鋪上堅硬的巨石，讓各式巨獸能快速奔行。
紫衣影倩，曾為影流的殺手，出手絕不留情。一對袖劍，凈往預備士身上的要害去。雖有二十餘人對她圍剿，但她似乎相當習慣這種混戰的場面。未能結成陣式，而各個預備士又各自為政，雖然同一心志要抓拿這名蒙面殺手，卻反而相互掣肘，讓影倩以詭異的身法遊走其中。
他狼狽地避開，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又在身前布下數顆待發的氣彈與仙緣對峙。
若沒有在綠海引導天地之能抽離幽噬，他還不會有這種感覺，最後留駐在體內的能量精粹，讓他對世界萬物的運行似乎有了更深一層的感受。
紫衣非但讓王健有力難施，更絕的是她還偶爾回身遞劍，攻得王健措手不及。她招招毒辣，又是一擊即退，等王健站穩正要反擊，她早又混入預備士之中。這種耍人的態度氣得王健牙痒痒的，卻又無可奈何。
女孩失望的說：「好吧……」
她一躍出，就發現一位身材壯碩的男子正與藍千纏鬥著，而一位中等身材的蒙面男士則在遠方，不停發出強大氣彈進行轟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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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還生也道：「嗯，也許吧，那人似乎空有一身武藝卻沒有謀略。要是他一聲令下，讓預備士們退守一旁，將來人團團圍住，又豈會如此受制於人？」
突然間，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而女孩也把頭轉回，看著中年男子，神采飛揚地問道：「好像有客人了，空老師該怎麼辦嗎？可以讓我活動活動筋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