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探索道門
第七章 道門之會
「怎麼了？」
「呼……原來是噎著了。不過，你的臉色差極了，依我來看這卻是勞心過度的癥狀。奇怪，你不是已經脫離法天的使團，怎麼還有事情可以讓你操煩？還是說我推薦的這間旅館不好，讓你不得安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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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季行雲血色漸漸恢復，朝翔明才鬆了口氣。可是沒一會他又關心地問道：「季兄弟，你真的沒事嗎？」
他明白藍千與仙緣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法天的利益，但是卻無法接受他們竟然以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而要取他的性命。
這時眾人才明白上清道子的意思，同時群起而追。
「唉、你也別撐了，好好的一個姑娘哭成那樣，還說大話，我說啊，男兒志在四方，你想留在這向道師求道也許是好事，但是也不能不顧及女友的心情。像那樣的一位佳人，你不會覺得可惜嗎？要是有那樣的情人，是我，絕對會拋下一切守在她身邊。」
朝翔明搖搖嘆道：「你還真有信心，分離兩地的戀愛可不只是心的距離。」
「很高興見到各位居士，三年一度有生面孔也有熟面孔。雖然在下很希望能將大道與諸位分享，但是很遺憾機會卻只能給與少數的有緣人，雖然無奈，但是身為道子的我必須小心謹慎地挑選人才，只是在下對各位的認識也是有限，所以這一次在下也不設下任何限制，只要任何人能跟著在下到達會場，就能夠參加今年的聚會。」
「沒錯。你以為有道之士的集會是一般人想參加就參加嗎？當然得經過適當的篩選，這些人中最後能跟著道師與會的恐怕不到數名，甚至沒人能有這個
在盥洗的同時，樓下傳來陣陣的香氣。
天即明，再賴在床上休息也不合季行雲的個性，煩惱無解只好嘆了口氣就起身盥洗。
因為昨日的事情讓他難以下咽，加上一夜難眠，肚子早已鬧起空城計。隨著香味的傳來讓他漸漸把思緒轉到早餐上，無形中轉移了注意力，心情也才好些。
不過他馬上又笑了，心道：「來了就來了，反正帶著王子，斐真有了負擔，恐怕就沒能與會了，至於朝翔明與季行雲，想來是沒有能力參加這次的集會。」
「啊！」
過沒多久，在眾人的期待下，上清道子終於露面了，他打開二樓的木窗站到窗邊，整個人精神奕奕神采飛揚，與季行雲所想的完全不同。
「……你還好吧？」一面輕撫季行雲的背，朝翔明一面擔心地問著。
碰上預備士到還好，像是雷天、凜凊甚至是大姐頭、雷震也被派出來，想要全身而退絕不簡單，難不成為了自保真的得對他們下重手？
雖然他不算是說謊，但是也沒說出全部的事實，至少出問題的不是預備士，而是高出數階的武風士。
「呼……好險，得救了。」
難道為法天排除異己真的有這麼重要，可以讓他們拋棄武風士的自尊只求達成目的？
季行雲黯淡的目光中再發出閃耀的光芒，馬上發揮秋風掃落葉的能力快速地將桌上的東西入腹，急著催促朝翔明快點上路。
「你怎麼了？沒事吧？」
法天使團離去后，季行雲暫借旅社住一宿，整夜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心裏總是想著藍千與仙緣在臨行時的所作所為。
當朝翔明領著季行雲
朝翔明質疑的能度讓他心虛了。
煩惱過後，肚子變得特別飢餓，也不顧形象就像大熊一樣地大吃特吃。
「是啊，活像個殭屍。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跟使團的人鬧翻了嗎？」
「要去哪，有什麼重要的事？」
發現朝翔明誤會了，后羽與他根本不是那一回事。又想到那前兩天雷珍把他拉到一旁聊天之後，朝翔明就多次暗示他該珍惜目前所擁有的，得再三考慮才脫離使團留在這磨練。那時季行雲還以為朝翔明只是希望他不要作出錯誤的決定以免事後反悔，原來是雷珍那廝在他耳後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不善說謊的季行雲，現在的態度分明就是表現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女友？情人？」季行雲先是楞了下，疑道眠月小姐哪時候跑到這裏了？又怎麼讓他看見她在流淚？
「想要參加的人？」
「你怎麼了？是食物中毒了嗎？」朝翔明緊張地看著季行雲。
「這些人都是要參加道士集會的人嗎？」
有忠義愛能為國捐軀在所不惜之人，也有貪生怕死只求苟且偷生的人，有追求精神成長探求哲理玄道之輩，也有物質重於一切汲汲營營之輩，有一百種人就會有一百種不同的想法與一百種價值觀。
朝翔明興奮地說道：「當然！道子、散人三年一度的聚會正好給你碰上了，雖然不一定能夠參加，可是去了總有機會，要能聽聽道士們群聚論道、談道、辯道夕死可以！」
季行雲卻是笑道：「路是人自己找出來的！」
朝翔
季行雲急著否認道：「雖然大多數的預備士都不希望我留在這裏，可是最後依然理性地的與我告別，怎麼會鬧翻了！」
「我的樣子真的這麼難看嗎？」
他能明白世上有許許多多不同的人，也就會有各式各樣的想法。
季行雲想到如果武議團真的把他當成敵人，那法天還怎麼待？不是怕有人找上門來，而是碰上南郡那些老朋友、那些曾經給他們添過許多麻煩的朋友，要是遇上了他們這架怎麼打？總不能為了自保而下重手。
別說季行雲還沒作出危害法天利益的事情，就是有，難道這半年來共同旅行都沒建立起一絲絲的友情，臨走之際還特別出動進行誅殺，並且使用有違武議團風骨的卑鄙伎倆？
「一大早食慾就這麼好啊？季兄弟真看不出來，你個子這麼小食量倒像是正在發育中的青少年。」
難道兩位堂堂的武風士所擁有的胸襟竟是如此狹小，容不下別人走向任何其他的岔路？一有偏離他們所謂的正途就得加以抹殺嗎？
塞滿東西的嘴巴，一回話卻讓季行雲給噎著了。
「好吧，你要有困難可以隨時找我。」
苦思一夜，沒有解答。
上清道子目光快速地掃過一圈，看他的幾名弟子都已來到，而且個個都是精神抖擻信心十足的樣子，讓他也期待著今天能有位弟子能繼承他的衣缽，好接理這棟道子相傳的房舍，省去照顧這棟房子的麻煩工作。
「沒、沒什麼啦，不過我並不擔心與她分離會有任何問題產生
沒過多久，一道又一道香氣迷人的餐點就擺到他的眼前。
「是嗎……」
平常太宇的街道很少會有壅塞的狀況出現，不過今天在上清道子的住宅前卻是車水馬龍人馬雜沓。
「嗚嗚嗚……嗚嗚嗚嗚（是你啊，翔明武士），啊……嗚……」
不知不覺中，清早鳥啼聲起，陽光已然照入房內。
「沒事、沒事，我只是噎著了。好險，要是就這麼窒息而死，那可成了天大的笑話。」
目光一轉同時也看到了斐真武士與滌心學士兩人，帶著九王子殿下，亦在人群之中，接著又見朝翔明把季行雲也帶來，心情馬上變得不痛快。
「當、當然！」
看到朝翔明一臉內疚的樣子，季行雲急忙搶道：「沒這回事，這裏真的是間好旅館，地方清靜，老闆又好，而且食物更是好吃，怎麼會不習慣，是我自己在想事情才沒睡好，你別多慮了。」
匆匆忙忙地洗完臉，收起武議團的衣服，身上穿的是在當地買的衣物，季行雲忙跑往樓下，就急著對找老闆點餐。
在路上朝翔明已經為季行雲解釋過，這個三年一次的道家盛會不但是有道之士們互相印證彼此所學、交換心得的聚會，同時也是鑒定道士門下的道童、修行略有成的學士，以及自修的居士們是否能夠成為正式的道子、散人的集會。
看到這裏擁擠得水泄不通、眼見上清道子的住屋幾乎被人山人海給淹沒的情況，季行雲實在很難想象那位不喜歡熱鬧、討厭被凡世俗事所打擾的道子會有什麼反應。
「……嗚……咳、咳咳、咳！」
很辛苦地運氣把食物由咽喉推入胃中，呼吸道一暢通，馬上劇烈地咳了起來。
因此對自己有信心的修道人都會聚集到所知的道子、散人之處，希望能有機會參与那個盛會，當然就算自知沒有成為道士的能力，也會希望藉由這個機會多接觸道門。
朝翔明的好心讓季行雲想到了白任，出外果真是要靠朋友，尤其是像這樣古道熱腸的朋友。雖然這兩人的個性大不相同，但是卻都在他們身上找到相同的味道——真正為朋友著想，關心別人的溫暖氣味。
「嗚……」
「應該說是想要參加的人……」
「才……才不是！」
他驟然飛跳出窗，速度極快地離開房子！
話語一出，場下即刻議論紛紛，然而眼尖的人卻注意到上清道子已經揚起了真氣。
「你要知道，讓女孩子哭泣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一位優秀的武士。」
雖然目前身處於太宇，藍千他們不會再來找麻煩，可是幾年後還是會回到法天拜訪故友，到時候真的得成為法天的敵人嗎？
季行雲當然也追了上去，上清道子離開的方向正好與他來到的方向相反，讓前方擋了緊密的人牆，眼見即將追丟，身旁的朝翔明罵道：「可惡！跑不快的人卻專門喜歡擋路！」
「啊！真是的，顧著閑聊把正事都給忘了，快點把東西吃一吃好上路！」
「原來如此……」
季行雲抓抓頭髮，看樣子雷珍他們灌輸的東西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化解，再談相同的話題只會增加誤會，於是話鋒一轉，便問道：「反正一切隨緣，倒是你這麼早就來探望小弟，是有什麼事嗎？」
「有這等事！」
上清道子一出現，目光所至，群眾即刻安靜無語，個個誠心仰望。
說完，他熟練地攀躍，登上屋頂，毫無阻礙地直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