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第二十二集 舉兵之日

第一章 成年禮

第二十二集 舉兵之日

第一章 成年禮

「咦?」秋覺的話令干圓深感興緻,同時臉上也浮現了明顯的問號。
「那我就提供結合性原粒子。」季春蘇也道。
「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季冬藏問道。
「很好,這我喜歡!」季冬藏高興地露出了笑臉。
而丁汶則向那頭狼出手,因為他認為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動手有失神武士的風骨,不如挑戰兇惡的異獸。
發現干圓已經上鉤,秋覺就繼續說道:「干圓小妹妹還是獨身一人吧?」
「我,我的事情可多了,要補足你們四人的不足,還要隨時指導蒼眠月,並且注意季行雲有無異狀,你們不覺得我最勞累嗎?」干圓露出促狹的笑容。
「我不知道……」秋覺與干圓同時回答。
「不對,我何必多事?那是季家的事與我無關。況且我也不知道他的父母在哪,該怎麼通知他們?」
季冬藏也數落了季春蘇一頓,不過她也不知道除了提供季行雲重生所需要的能量之外,還要做些什麼。
「耶!我,可是……」
突然間蒼眠月胸口的鬱悶吐出來了,心中的缺口好像重新灌入了一種名為希望的物質,陽光好像再度照到她身上,將她身上的冰冷融化。
「如果以季行雲的狀況來看,他就是屬於能力不足、身體狀況差到極點……或著說已經沒有身體了。在這種情況下,還要白費力氣助他進行成年禮嗎?」
來了兩位,不卻不是兩個人,而是——一人一狼。
巨大的銀狼凌空躍起,在空中翻滾,然後由它身上灑出大量的銀色飛毫,如雨點般落在諸位神武士身上。底下的三位神武士同時籠罩在銀色的雨絲之中。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應該要激怒在場的所有神武士,可是除了受制於「狼」的百印先生外,卻沒有人因為她這種態度而生氣,彷彿她就該如此。
秋覺眨眨眼說道:「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有五個人,還是你想讓季行雲就這樣消逝,然後再由我們之中選出一位發言人?我是覺得小夏夏的機率不高,而我更不可能。嗯、剩下的……」
這個動作讓另外三位男士同時提高警覺。
當干圓離開后,季冬藏問道:「出力幫他是無所謂,但是成功的機率真的不高,可是我看秋姊好像很熱衷這件事,不會只是因為跟我一樣討厭受到拘束,而刻意規避發言人的職位?」
蒼眠月沒理百印先生並不代表沒人對付他,嚴格說是沒「人」,不過卻有一頭狼。
仙華雙眼發亮,自認為是美女的她,對眼前的女孩這種清新超脫的美也自嘆不如,一種有別於裴駿的忌妒出現在她心頭。
她擔心臉部一有動作就會影響傷口的愈合,更怕臉上會留下一絲絲的疤痕,所以才沒加入用言語互相傷害的行列,也因為這樣她才成了第一位發現異狀的人。她不出聲,只是將強大的真氣外放。
「我說很好就是很好,難道你不願意幫忙嗎?」
「這怎麼可能!」干圓指著他的鼻子數落道:「要是有這麼簡單,還會有人無法完成成年禮嗎?」
成年的天人都知道,念體的存在除了訓練他們對於萬物更為了解外,另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再造重生。而第一次進行這種工程就是他們的成年禮。
「交給我。」季夏生應道。
蒼眠月完全不理會這個老頭,直接走到季行雲身旁。她不理會百印先生,他卻使出強力的法印.裂魂球。
蒼眠月表現出的態度是如此的冷傲,卻又叫人認為她的一切行為是理所當然。
不論是任何艱難的任務,有武議團武神院的神武士出動總能迎刃而解,而能讓武議團一次出動四位神武士的工作可謂少之又少。
「我總覺得好像不妥,這麼做跟趕鴨子上架沒什麼兩樣。」
秋覺用微妙的表情點點頭。
「很好,就這麼說定了。干圓還麻煩你去請小女孩出來。這件事最後還得靠她幫忙。」
哪知不及劍刃成形,白銀即向前撲去,張口低鳴發出一道無形的震波,令百印先生胸口鬱悶、真氣為之淤滯,非但左手的劍刃無法成形,就連右手的裂魂球也為之消散。
這個時候,干圓卻看到蒼眠月眼中有一團火,在她冰冷的外表底下猛烈地燃燒著。
接下來,干圓又說明道:「為季行雲進行成年禮的工作你的負擔最大,拿回星之耳飾之後真正勞心勞力的工作才要開始,因為成對的星之耳飾可以互通真氣……你所要花費的力氣也等於是進行一場成年禮,不,是超過一場成年禮,因為季行雲的肉體已經亡故,所以他重生所需要的能量還有一切,都要透過你來傳遞。
「真的嗎?」干圓雙眼都發亮了。
「好的!這就交給我了!」於是秋覺就說服了干圓全力幫忙。
百印先生心驚想要變招,卻因真氣的不順暢而動作有所遲滯,於是白銀就輕易地將他壓倒在地,前肢分伸出利爪,分別壓在百印先生的咽喉與胸口。
秋覺滿意的點點頭,用祝福的眼光看著蒼眠月還有飄在半空中的念體。
女孩又嘆了一口氣,胸口中好像有一股難以吐出的鬱悶。
當秋覺說完,蒼眠月問道:「所以要我去取回他身上的耳飾,作為他重生的媒介?」
女孩走到季行雲身旁,臉部依然是一貫的冷漠,然而寶石般的雙眼中流出感傷的神色,卻泄漏她心中真實的情感,接著女孩臉上出現堅定的神色。
現在卻有四位神武士心情不佳地執行任務。嚴格來說,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只是在善後罷了。
「這種力量可說是作品的深度,除了與生俱來的特質與感受力外,就只能仰賴各種生活的歷練才能提升作品的內涵,在偉大的創作中灌入靈魂。」
「是的。」
「是的,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死亡超過三個小時,我們在他身上裝的儀器已經無法繼續追蹤。只有你,戴著成對耳飾的你才方便找到他,取回耳飾。」
不過她並沒有道歉的打算,就算是失禮那也無所謂,反正沒必要刻意歡迎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即使其中有母親生前一同學習的好友也與她無關,何況在發怒之後蒼眠月的心情變得更糟。
她伸手向季行雲耳邊一拂,耳上的東西就如同靈物一般的跳上她溫柔的手掌。
「是的。眼前就有一個機會,想想看讓成對的星之耳飾重新相聚,是多麼感人的事情,就算你不想幫季行雲重生讓他與蒼眠月重聚,也該盡起監護人的責任,讓蒼眠月能夠再次見到季行雲,不使她傷心流淚。」
「當然,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讓分隔兩地的一對星之耳飾相聚在一起不是很美的事嗎?」秋覺說著說著就將身體往季夏生那靠,小鳥依人的樣子好幸福。
「等等,那你呢?」季冬藏突然想到干圓好像沒被分配到什麼工作,便提出了她的疑問。
「嗯,不過那與我的藝術創作有何關係?」
白銀快如電、疾如風地出現在百印先生面前,看不起這頭畜生的老先生不打算將右手上的裂魂球用在它身上,於是左手化掌為刀使出了法印.劍刃。
秋覺道:「哪的話,據我所知,成年禮的成功率高達九成,再加上有我們幾位願意出面幫忙,還有道理會失敗嗎?」
白銀靠在蒼眠月身旁,好像在安慰她似的,用那白銀色的毛皮溫暖女孩的心。
「好……我們這就出去。」
「呃……我的好姐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問題。」
「好……好啦……」
「我也反對。要是把事情搞到園裡,不就等於昭告天下,這麼一來不論我們怎麼說,都會讓人認為季行雲在考驗中接受季家的幫助。」秋覺也說道。
原本提出建議的干圓,在這個關頭上又提出了質疑:「真的要幫助季行雲完成成年禮嗎?成功的機會太低了,恐怕我們只會做白工。」
到了大廳,六人重新就坐。
季冬藏將語調提高,用兇惡的眼神看著她的弟弟。
「這也對啦,可是已經沒有軀體的季行雲無法自行產生真氣,這代表著重生所要的能量全部要由外力來提供,這……好像有點……」
「當然有,如果不曾歷練過轟轟烈烈的愛情,怎能創作出感動人心的作品?就技巧而言,你的畫作已經相當高明,可是卻缺乏一種引人共鳴的力量。
「是……」
「小月月……」
「這是一件耗時耗力又費精神的任務,而且成功率很低。你如果不願意花費這份心血與時間,沒有人會怪罪你。」
「百印先上,死者為大,你沒必要對一具屍體如此發泄吧?」裴駿冷言之。
「嗯,然後是養分的問題。如果要讓他的重生完全倚賴能量的重組,就算我們五人傾力協助恐怕也不容易,所以得透過蒼眠月為他傳送一些補品。我知道有一些藥物能夠與真氣緊密結合,能夠傳送的也只有這一類的東西。可是那都是些稀少的植物萃取物,就算是在園裡存量也不多。」
「你是說季行雲還有得救?」
「嗚……」
百印先生則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畢竟他年紀大了,對臭皮囊的美醜也較有抵抗力,況且他還被她威脅過,知道這個女子的出現必然不懷好意。
在剩下的旅程中,這四位神武士都變得相當沉默,他們很有默契的不對季行雲的事情多加評論,只希望早點結束任務,將他的遺體送回都城,然後將這件事拋諸于腦後。
「哼!」百印先生這回只是冷哼一聲不多加反駁,不過心中卻記下這筆帳,打算日後再討回。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事與我們無關了?」季春蘇這麼問著。
不知為什麼,這一天晚上,丁汶等人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季行雲停屍的地方。
最後秋覺說:「所需要的靈藥就靠你提供了。」
「啊……這可真是傷腦筋。」季春蘇把話說完,突然發現有三對眼睛正盯著他看。「你們幹嘛這樣看我?」
「不,我願意。」
「等等!那傢伙是你們的後生小輩,可不是我的!」干圓抗議。
蒼眠月冷冷的道:「我跟他們沒什麼話好說的。」
對於心中存在的挫折感,已經是法天最頂尖人物的他們,很難找其他有效的方式來發泄,於是彼此之間就成了最好傾倒情緒垃圾的同伴,只是這些心高氣傲的神武士卻又不肯面對心中的無力感,所以四個人難得再次會面,空中氣卻是充滿緊張又火爆的氛圍。
「呵……百印老頭,我看你乾脆退休,將身上的法印交出去好了,這樣你就永遠不會碰到『辛苦』的任務了,也可以讓許多需要法印的人拿到合適的東西。年紀大了實在不適合出外奔波,反正以你的『資歷』早足以加入精武院或戰略院,就算完全退休,這幾十年賺的錢還怕沒養老金?」丁汶則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蒼眠月在房間里生著悶氣,對於自己為何會感到氣憤她也不明白。回到閨房她才對自己突兀又失禮的行為感到不妥。
「有什麼關係?反正不要是我當發言人就行了。」季冬藏不負責任地說著。
最後他們下了定論,決定就當那把「黑耀禮讚」不曾出現過。
干圓說道:「進行成年禮最好要有一個安全的空間。在天園裡是不缺那樣的設備,不過要蒼眠月到天園裡好像不適當。」
干圓道:「外面那些傢伙有事要跟你說。」
仙華卻是一言不發。由於與季行雲的戰鬥中她傷及臉部,現在她只要無必要開口就盡量不開口,臉上除了披上一條絲巾外,這幾天就像蠟像一樣的面無表情。
她道:「事不宜遲,就請你馬上去將東西取回,至於我們則還要討論一下該配合的工作。」
門外突然傳來干圓的呼喊,讓蒼眠月立刻收起迷惑還有感傷的神情,然後前去迎門。
「不要這樣!出去一下不會吃虧,難道你不想再與季行雲見面嗎?」
「沒錯,夏老哥打造一兩具活棺材,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季春蘇高興地說著。
事後趕到的仙華與百印先生都無心責備他們兩人。在明白事情的經過之後,他們一致認為,就算當時四個人全部趕到也無法阻止這件事。
「不過應該會成功,這裡有這麼多學有專精的人,如果連一個後生小輩都救不活,我們的臉要往哪擺?」
雖然他們四人都有著這種心態,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卻又很有默契地會輪流到季行雲停屍的地方看看。
也許是打算做最後的告別,不過他們四人一碰面氣氛卻不怎麼和諧。
「沒這回事,我們幫助的可不是季家的發言人候選人,我們幫助的只是一位陷入不生不死兩難之中的可憐人,盡一己之力協助同胞重生得救不是最基本的義務?不能因為他正好是季家的人就歧視他。」
強大的真氣附在銀色的狼毫上,讓這些銀毛變成一根又一根的銀針。
然後季夏生也對他點點頭。
「這沒什麼意義,人都死了,去瞻仰遺容只是給還活著的人安慰而已,我不需要,也不需要為他的父母行盡這些義務。」蒼眠月故意冷淡的說道。
干圓的話又讓眾人安靜了一會。
「好的,沒問題。」干圓歡喜地走向蒼眠月的房間。
由最年長的秋覺代表說明。她將協助季行雲重生的計畫簡單地說了一遍,蒼眠月在一旁仔細的聽著,眼光中充滿著光彩,耳朵沒有遺漏任何一個字。
三名神武士因為驚于蒼眠月的姿容而錯了先機,只讓百印先生動手。
「小春子,你多慮了。難道你認為季行雲一定不適合嗎?能不能勝任還得看以後的訓練與教育,這些工作改由現任的準備要交接的發言人來指導。也許要花好幾十年來指導季行雲這個小麻煩,不過……嘿,到那時候我早就跟親愛的一起去度這遲來的蜜月,而你們也可以放下考選委員的責任,去做你們想做的事。」
「老弟……你還不明白嗎?」季冬藏拍拍弟弟的肩膀。
秋覺眯起了雙眼微笑道:「不一定要你自己來。看著你身旁的戀人歷經生離死別,然後再重新相聚,也能讓你感受到生命與愛情的美麗與魔力。」
季春蘇卻喃喃道:「季行雲與蒼眠月?我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一回事。」
「再來,就是我們幾個分配一下提供的基本真氣性質。我想蒼眠月那個小妮子應該還沒有能力提供大量的基本真氣,所以所需的四種基本真氣就請你們四人各提供一種。」
「好了,再來呢?我們除了要提供蒼眠月不足的力量,應該就沒別的事了吧?」季春蘇問道。
「……是有這種說法,可是我現在只想把心力貢獻在藝術創作中,哪來的時間去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狼毫的前端刺入肌膚,造成細小而無礙的傷口,可是隨之而來的強大真氣卻叫三位神武士難以消受,於是戰事快速結束。
再過一天就能抵達都郡,然後四位神武士就能擺脫季行雲。
「有事嗎?」
蒼眠月一言不發就走出地穴居,迅速離開然後消失。
一直等到人就要走出大門,等到白銀的爪子離開百印先生,等他氣極地吼叫后,另外三名神武士才有反應。
「你不是希望成為全宇宙最棒的藝術家?促成季行雲的重生,對你的藝術生涯會很有幫助。」
然後她又伸手朝他臉上一拂,那對不肯閉上的雙眼終於闔上。
女孩對她忠心的朋友說:「小雲也真可憐,有這麼一群只顧著自己的長輩,或許我該幫忙通知他的父母。
丁汶、裴駿、仙華、百印先生四人難得擁有同一種想法與心情,他們對這項任務的完成都一致地沒有成就感。臨死之時的季行雲給他們帶來莫大的震撼,人死後還發生遺物被取走的事故,更叫他們顏面掃地。
不論是季冬藏、季春蘇、季夏生、秋覺還是干圓,都承應要幫助季行雲。問題是,該怎麼幫助他呢?
「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們回去吧,白銀。」
「有高手接近……是兩位……」丁汶道。
「嗯,那激化原粒子就交給我了。」秋覺也選出她的工作。
百印先生手上泛著妖異的藍芒,壓低身子直撲而去。
「這……好像不是這樣?所謂九成的成功率是指一般的狀況下。我覺得咱們這位未來的發言人偏屬於剩下的那一成。」季春蘇接著說明道。
出手最保守的是裴駿,因為他心中有了她,不敢也不願傷人。
「所以我們需要為他提供一個進行成年禮的場所,那可不是我能準備的東西。」
另一方面丁汶雙拳如風揮出了強悍無比的拳頭,在他身前拳出了由強拳組成的銅牆鐵壁,不過盡數落空。
裴駿兩眼發直,他沒想到會再見到她,可是一念一轉卻又生出一股忌妒,因為她八成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才出現在這裏。
如天仙般絕塵的女子,她的出現立即擄獲所有人的目光。
丁汶心跳加快,他想這個世界上怎會有如此麗人,可是她的眼神中怎會有一抹哀傷,叫人心疼。
「穩定。」季夏生率先說道。
秋覺質問:「難道你不想救他嗎?」
「啐!總算能跟這個衰神告別。老夫再也不要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了。」百印先生對季行雲吐了吐口水(當然沒吐到屍體身上),抱怨發牢騷。
「是上次那兩個嗎?」百印先生問。
干圓舉起著手指左右搖晃,擺起大人的架子又說:「不,不、不,那傢伙是死了,但也不能算是完全死了。總之出來一下,聽聽他們怎麼說,能不能把季行雲救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們無力即刻追上,只能看一人一狼快速離去。
出手最狠的是仙華,女人忌妒心是很可怕的,她打算消滅這個比她更能引起男士注目的女孩。
「白銀,那些人真過分,季行雲有那些長輩真是不幸。」
他們三人同時出手,玄波掌、魔劍.碎裂還有法印.霓彩打出絢麗的光彩,可惜這些對那頭銀狼毫無任何作用。
見到困難都輕易的解決了,干圓又說:「我會把藥單交給你。」
「小心。」
「我到底是怎麼了?」
「小春子!你不願意嗎?反正種的東西就是要用掉才有意義。」
「不必,交給我就行了。」
秋覺一邊說,一邊將目光在季冬藏與季春蘇身上飄啊飄呀的,讓這兩人感到自己好像即將成為下任的發言人。
「是的,綜觀失敗的案例,能力不足而逞強進行成年禮佔了失敗案例的一半,身體狀況不佳下無奈進行而失敗的佔了三成,然後在進行當中受到外力的干擾而失敗的又佔了一成多,剩下的則是原因不明。
「不知道……無法確定,不過……」裴駿話沒說完,來人就闖入了。
「也不是啦,只是覺得很麻煩,成功率又低……」
「嗯,除非你放棄希望。」
兩位女孩相互對掌,年長的女士被逼退。然後女孩又與不願出劍的裴駿對掌,這次卻是虛掌相對,女孩藉力翻身退離。
「我明白了,我會馬上去把東西拿回來。」蒼眠月平靜的回話,她的態度是那麼的自然,好像把這件事當成平常吃飯睡覺那樣的事情一樣,是身為一個人就該做的事情,彷彿這是她最基本的義務。
「就是說嘛,你真笨,別丟我的臉。那麼我們還有什麼該做的?」
掌勁無法消去這集中於狼毫的真力,魔劍也砍不盡如雨點般的銀絲,底下三人出手打散了大量的銀色狼毫,卻有更多的化為銀針的細絲落在他們身上。
「好吧,沒得選的,分裂性原粒子就交給我。」最後季冬藏說道。
季夏生特別提醒了蒼眠月,一如往常又由秋覺加以解釋地說道:「是的,他的遺體好像由四位滿棘手的人物看守。要不要冬丫頭陪你一起去?」
也許是不放心,也許是為了面對心中的黑暗或恐懼,不論是何種理由,他們總有一人守在季行雲身旁,好像擔心還會再有人過來打這具屍體的主意。
這時另外三位神武士想動作卻已經是投鼠忌器,只好先隱而不發,看看蒼眠月接下來有何動作。
對於蒼眠月這種義無反顧的態度,干圓感到相當奇怪,與蒼眠月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不長,可是干圓卻已經明白這個女孩是位很冷淡的人。她盡守本分的活著,也只是盡本分,心中好像不存在熱情,對世間的任何事物都平淡的看待,讓人覺得她只是活著,卻像是個冰冷的洋娃娃,一具活人般的洋娃娃。
「可是我們出手幫助季行雲不是違反規定嗎?這麼一來,他不就喪失了發言人候選人的資格?」季春蘇提出了他的疑慮。
如果遺失的僅是尋常的物品倒也無所謂,被取走的遺物卻是傳說中的神兵利器「黑耀禮讚」,如果東西是在無聲無響中被偷走那還情有可原,可是那把傳說中的古劍卻是當著丁汶還有裴駿的面被拿走,他們竟然擋不住囂張的竊賊。
季春蘇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我真的很想幫他一把,可是如果讓他完成了成年禮,這麼一來不就等於承認他是下一任的發言人?他才幾歲?合適嗎?能夠勝任嗎?這些我們都還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