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御鬼之刃
第七章 御鬼之刃之二
既然如此，不如由霧隱村將事情攤開來說，才能表現出他們的誠意。
黑血在這村子簡直就是地位崇高的偶像。
備前的神色，卻像沉浸在遊戲中的孩子，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英靈劍發出靈光，也要施展高明的劍技，可是這劍卻突然揮不動。
「哈，我知道了，我不會去碰那把劍的，不過你要怎麼把劍拿回去？」
再怎麼說，貝特魔也是公認的邪惡生物，是帶來混亂與殺戮的凶星。星狩不希望被人誤會他收只貝特魔當寵物，不過他並不是怕被人當成危險可怕的魔法師，只是純粹想圖個耳根清靜罷了。
霧音雖是在排解隱葉的敵意，不過言下之意卻是說，星狩是要靠人保護的魔法師，當然打不過隱葉。
「話不是這麼說。忍術與魔法靠的是不同來源的力量，霧隱村的忍術雖是妙用無窮，可是也有辦不到的事情，況且需要你幫忙的人是我。」
霧中激戰聲不絕於耳。黑霧漸散，備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是打噴嚏又是認真的打鬥，看這情況，星狩也不知是該佩服他的毅力，還是不要忍著直接笑出來比較好。
「那就算我一份好了。」星狩一口答應，接著問道：「不過，我很好奇，黑血你們怎麼會想協助備前？」
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他們是護送星狩回村，人卻怎麼也找不著。沒有用魔法，只利用地貌地物與自身的服裝來隱匿行跡。
貝卡卡委屈地說：「大爺您真的要去冒險嗎？」
「別忘了，你還有一位弟弟需要照顧。」
劍士棄劍，當然只是權宜之計，在烈火灼燒之下，隱葉操控的樹藤多少受到影響，無法再牢牢地綁住英靈劍。
這漫天的樹葉吹來，哪能分辦哪片會傷人哪片不會，驚訝之餘，備前的臉頰又被划傷。
「火山洞穴只是熱了點，體力好，在裡頭走上一兩個幾小時，還不至於會暈倒。不過有可怕的『鬼』在守護那個東西。而且那把劍又落在岩漿池中間，我又不會飛，到了那裡，恐怕只能望物興嘆。」
「怎麼難走法？」
而霧炎則后發先至沖入焰火之中，虎爪已經燒得燙紅，這虎爪才是真正的殺招。
備前道：「你也知道，我來耶佛大陸是為了找回一件失物，而那個東西就在這附近，前往該處的路有點難走。」
進到村子之後，看到的一切事物的風格，都與星狩以往見過的不同。房舍、服飾，就連語言都是星狩不熟悉的。
這樹葉吹來，備前原先不以為意。反正不就是樹葉，重要的是別讓樹葉干擾，失去對手的蹤影。可是他的衣袖竟然割裂了！
「好個葉殺！」跟在黑血旁的一位中忍贊道。
星狩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如果是父親那樣偉大的魔法師，一定會義不容辭地協助有困難的人吧……
「算是吧。不過使用鬼奴的人中，有九個九都被鬼給吞噬了。
霧隱村戰士表現出來的紀律，比軍隊更加嚴謹。星狩自己估計了一下，要是在村外與他戰鬥的那三十人跟十車城的部隊起衝突，至少可以打敗百余名的十車城軍隊。不過這是在沒算上守護神像參与戰鬥的情況下。
長老道：「是的。那把劍，我們原本是將它供奉在神堂之前，可是它的魔性實在太可怕了，我們才派出意志最堅定的真忍將它帶到火山口，然後將它拋下火山，可是……」
霧炎認定備前下一個動作必是取回寶劍，於是利用這點射出飛鏢，同時遞出虎爪。
耳力極佳的星狩，還可以聽到少女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著自己有沒有榮幸被黑血看上，或是計劃著要將自己獻給黑血。
架、曲、折、拋，四式一體。霧炎只覺得手吃痛，身子就飛了出去。想要控制自己的身軀安全落
備前搖搖頭說道：「不一樣。鬼界的鬼會直接侵蝕人心，由人性中脆弱的地方著手，改變一個人，進而佔據持劍者，將人變成鬼。然後在人被鬼取代的那一刻，鬼可以透過被支配的人進行召喚，讓他在鬼界的同伴來到我們的世界。
「是的，那把劍其實是一個時空通道，是連接鬼界的門扉。」
霧隱村以簡單的酒菜款待客人。
經黑血介紹，星狩才明白，他們是由東方的大陸移居至此，所以語言風俗都保留故國的傳統。不過身為高等忍士，必須要學會耶佛大陸的通用語，所以在村子里是兩種語言並用。
備前果然由空中落下踢向霧炎，可惜差了半秒。
長老道：「這……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才這安身立命，怎麼可以拋棄家園。」
隨他行動的人也都沒多說半句話，那些人除了三、四名跟在星狩後方，其餘的人，在黑血的一個手勢之後，就全部隱入四周。
「咳！大爺……」貝卡卡突然由背袋中冒出來，打斷星狩的思緒。
可是在黑霧中，隱葉竟飛出來，整個人撞到地上，勉強要站起，手彎成不自然的形狀。
所謂上忍用的房間，其實也沒比較豪華，只是空間較大，房內並無精美的裝潢、也沒有僕從服侍。
他很有經驗的說：「要讓大嘴巴住口，就不用對他客氣。」
星狩原以為，因為他在酒宴得罪那些上忍，才被如此對待。可是當他使用巫師之眼窺視村中其他的房舍后，發現上忍與一般人的房子還真的沒兩樣。
「哈，說的也是。」
「是的。那把劍還喚來了可怕的鬼，保護著它。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群鬼跑出來，所經之處不留活口，殺戮會持續到鬼眾被消滅殆盡為止。」
才被備前放開，貝卡卡的嘴巴又被星狩給掐住，然後扔到一旁。
「似乎很有趣呢。」
「幫幫這些努力生存的人，其實也無所謂……」腦中浮現這種想法，星狩嚇了一大跳。
蝠魔面有難色的說：「我感應到有非常危險的生物耶。」
村中長老還有四位上忍黑血、霧音、霧炎與隱葉同在席上。
「借用我的力量？何必，這些人的雜耍已經不下於我的魔法，還有什麼事辦不到的？」
「你認識他？」
飛鏢落空。備前沒打算取劍！
想來也是，竟然能用獸化人戰士當村子外圍的巡邏隊，有如此堅強的戰力，難怪有辦法維持如此規模的村莊。
深綠衣的上忍隱葉突然跳上旁邊的樹上，樹木被他這麼一震，葉子大量的落下。
晚上，星狩被帶到上忍用的房間。
由這兩位男子的裝扮來看，應該是地位頗高的戰士，不過兩人聯手還不是備前的對手，那麼這個村子的實力，似乎沒事前想象的強。或許只是靠獸化人在撐場面吧。
星狩故意扳起了臉，說道：「再反對就不是朋友了！」
「焰牙虎嘯」其實是兩個招式的合體，以虎嘯先奪聲勢，再以焰牙決勝。
星狩驚訝的程度不亞於來人。怎麼來的是霧隱村地位不低的上忍霧音，而且還半裸著！
「霧炎上忍與隱葉上忍都還沒拿出真功夫。」像是看穿星狩的想法，黑血再次開口。
「你們還真念舊啊。算了，反正我來這裏，是要幫助備前，就順道幫你們除去惡鄰好了。」星狩明白霧隱村不肯離開這，絕不會是因為要固守家園。
風長火勢，虎爪不再是虎爪，而是巨大龍牙般的火焰。威力無儔的攻擊，這就是霧隱村上忍的實力。
「我有正經事要與星狩討論，你要是敢插嘴，
「嗯。」星狩不否認也不承認，貝卡卡的說法雖不正確但也不能說不對，就讓它這麼想，可以減去許多麻煩，也不錯。
霧炎失算，虎爪加上手裡劍，都是利於近身搏擊的武器，加上近身搏鬥是他的專長，小小的失算又如何，備前就在他身旁了，還怕沒機會發揮實力？
小孩是未來，要保留下來，年輕女子則是製造人口的重要資源。所以，當村子遭攻擊要逃避時，第一個被遺棄的，就是年紀較長的女性，這也可以解讀出耶佛大陸上女性的地位。
「再吃我一記火遁！」
霧炎用左手套著九寸長虎爪，右手則戴上鐵手拳，並以虎爪與手裡劍與備前纏鬥。就兵器而言，備前的英靈劍比虎爪長上數倍，較為有利，可是霧炎不時射出十字鏢、飛刀還有小型的火藥，弄得備前有所顧忌，難以發揮實力。
「金蟬脫殼！」發現不對勁的霧炎及時反應，立刻翻滾離開原地。
備前道：「當然是要借重你的魔法啦。」
忍士的手段，堪稱高明的兵法。失去武器的劍客，拿什麼跟敵人對抗？
「這……好吧。」
「我是被艾凡娜給洗腦了嗎？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黑血走在路上，像有風似的，一路走來，村民見到黑血，就馬上恭恭敬敬地退到路旁，直到他通過之後才繼續動作，而且村民的舉止沒有任何的不情願，雖然退開讓路時都低著頭，誇張點的甚至當場採取跪姿，可是這些村人會偷偷地抬起頭來看瞧，他們的眼神是無限地嚮往與欽佩。
「喔，願聞其詳。」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完成這豐功偉業，實在叫小的對您敬仰無比，對您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
在這場戰鬥中，備前展現了他驚人的武藝，在兩位全副武裝的高手合作夾擊下，還遊刃有餘，相當充裕的樣子。
四位上忍中唯一的女性霧音道：「魔法師的能力不在搏鬥，要到那個地方確實需要魔法的協助。忍士與魔法師的作用不同，也沒什麼好比的。」
星狩見狀就要出手相助，黑血阻道：「試身手，別干擾。」
「嗚，糟了……」
備前卻道：「過去的事情就已經過去了。我敢保證偷走那把劍的人，絕不是還活在霧隱村裡的任何一個，畢竟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拿走那把劍的人一定非常後悔，因為那把劍與其說是受到騎士聯合嚴密保護的國寶，倒不如說是騎士聯合在看管一件非常危險的物品。」
「還有什麼事？」
爆炸的威力不大，可夾帶濃濃黑霧，不但將備前困在五里迷霧中，而且這煙霧還是加料的。黑胡椒、辣椒的粉未，嗆得遠遠觀戰的星狩都打起噴嚏，那麼置身其中的備前有多慘，就可想而知。
火焰燒來，備前陷入火海之中一片通紅，被烈焰給吞沒了。
「霧隱村每隔一段時間會被鬼給侵襲，就是有人碰到了魔劍鬼奴的結果。世上沒有人能操控那把劍，就算有也只是一時的。這把劍名為鬼奴，原意是希望御鬼為奴，實際上卻是讓人成為鬼之奴。」
「舞藤術」就是類似魔法的「繩子戲法」，是操縱繩狀物的伎倆，只不過隱葉用的不是魔法，操作的則是天然的樹藤而非繩子。
可是這個村子的規模真的很大，雖然比不上十車城還是古迷達港，可是這個地方是星狩在耶佛大陸行走多年來，首次見到人口超過五千的村落。
霧炎跟著發動攻擊，就見他雙手握空拳放在嘴邊，深吸口氣，胸部如灌風青蛙般誇張地脹起，呼地吐氣噴出烈焰！
不過就算是上忍，也無法同時應付十來位獸化
兩位上忍有著絕佳的默契，就在隱葉以舞藤術發動暗襲之時，霧炎也使出了絕招「焰牙虎嘯」。
星狩笑道：「這也沒什麼，絕大多數的召喚法術不都是這樣？」
「啪！」就像當初星狩掐住貝卡卡那樣，備前也掐住蝠魔的嘴巴。
然後，星狩又想到長老招待的那餐，其實一點也不豪華，這裏的上位者與下位者吃的、用的並無太大的區別。
「是吧，肯定會是很精採的冒險！」
「嘖！」備前疾退，手上的劍像風車般地快轉，引動氣流將熾焰吹開。
星狩露出非常有興趣的神情問道：「這麼說，它是把非常強大的魔法武器？」
「喝！逆空閃！」
星狩不耐煩地又爬起來。才想用魔法召來光線，來人卻已經進來，魔法照亮了房間，撲往星狩的人大吃一驚地跳了起來。
走向忍士之道的男子，在十八歲前不能通過成為初忍，二十一歲無法晉陞下忍，二十五歲不能成為中忍，就得接受獸化的待遇，成為獸化人提升實力。
隱葉操弄的藤蔓纏住了劍身，這藤浸過特殊的藥水，刀劍難傷不懼水火。備前想要揮劍，劍身後被往後拉去。
「你未免太囂張了，我可是大魔法師星狩大爺的人，你敢這麼……嗚……」
「那是一把極度危險的魔劍，當有人碰觸它時，也等於開啟通往鬼界的大門。不過必須要持劍的人有意願，鬼界的鬼才能走過異界之門來到我們的世界。而被召喚來的鬼，不見得會聽從持劍者的命令，當持劍者的精神力不夠堅強時，喚來的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召喚者生吞活剝。」
他這才抽出英靈劍，隨手一揮，劍出靈光割斷藤蔓，拱手謙道：「承讓了。」
虎嘯風起！這嘯聲不僅如霹靂雷鳴，是夾火焰的強勁陣風。
「怎麼了？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別出來。」
藤蔓在隱葉的操弄下，像蛇般地滑走，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備前身旁。
在霧隱村中，男子若不學特殊的技藝，比方打鐵、詩歌、兵法，就得成為忍士。而那些特殊技藝的名額不足人口的兩成，也就是說有八成的男子，都要成為具有戰力的忍士。
這些人分明就是由其他大陸移居至此，看他們的長相，與備前有幾分神似。
「當然。」
「鬼奴？好怪的名字。」
星狩帶著滿肚子的疑問，來到黑血的村子——霧隱村。
「既然如此，你們大可遷村。憑你們的實力，在任何地方都可立足，何必與惡為鄰？」
提到星熙，星狩一陣心痛，反而笑道：「放心，在這大陸上打滾，那一次不是置死生於度外。況且合則兩利，分則俱險。」
星狩不屑地應道：「能有多危險？我連佛雷的心臟都敢挖出來了，還有什麼會比招惹佛雷更危險的嗎？」
「黑血說你有真忍的實力，我本來還不相信呢，現在看來，你確實有接近真忍的實力。」霧炎豪爽地稱讚備前。
霧炎再次「發火」，隱葉在後準備殂擊，真是前有虎後有狼。備前只好再將英靈劍當飛車在耍，硬是將火焰吹開。可是火星掉在地上，竟將射在他腳邊的竹鏢引爆。
虎爪又細又長散熱很快，用藥物燒成火紅的時間無法維持太久，況且讓合金猝熱很容變質，燒太久的話，也會讓虎爪失去原有威力。是以用了這一招，不是要儘速決勝，就該準備更換武器。
星狩不喜人家拍馬屁，露出不悅的神情，可是貝卡卡還是盡它最大的努力，用盡世上所有阿諛奉承的誇張語話。
雖然成為獸化人之後體力、速度、力氣都會大幅提升，戰力狂飆，可是它們身體再也不是屬於人類的身體，無法再學習更
而備前的父親，則是由東方逃往神恩大陸之人的後裔，這些人八成也是像備前的祖先一樣，是由東方的國家逃來此地。
「這位朋友就是你提到的魔法師嗎？不知實力如何。若是沒有超越上忍的實力，恐怕只會白白送死。」被打敗的隱葉對星狩抱有警戒之心，不大友善。
備前緩緩道：「那是把名為『鬼奴』的劍。」
「我的實力，你想試試嗎？不過打敗少一隻胳臂的人，也沒什麼好得意的。」星狩狂傲地應著。
霧炎被拋出火霧，火焰也跟著散去，備前袒胸露背地昂然而立。
英靈劍由下而上揮斬而出，使出逆空閃，以強勁的氣壓將落葉斬開，紛紛落葉如被切開的潮水分成兩道，由他側流過。
四對目光同時飄向黑血，眼尖的星狩馬上察覺他們原想加以隱暪，不過黑血曾與星狩共事，深知他的個性，若是有所隱暪，反而會讓星狩有所顧慮心生不滿，與其因欺暪而遭星狩嚴厲報復，不如事先將事情說清楚，反正也不可能暪得過星狩，了解狀況的備前，遲早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
劃破衣物，利爪穿過，耐火的布料碰上高熱的虎爪也承受不住燒了起來。可是利爪只刺穿備前的衣服，卻沒碰到他的人。
「是啊，毒霧森林的瘴氣並不可怕，霧隱村有特製的口罩，只要戴上，就只須擔心林中的食人植物與毒蟲、魔獸。
反正星狩只打算幫備前取回東西，必要時，拿到東西就開啟異界之門逃之夭夭，將麻煩留給霧隱村也無所謂。
「但是……」
「非常危險的物品？」
進到村子后，星狩發現這村子的人口結構相當特殊。
「那麼備前，你找我來是為何事？」
這哪是比武？分明是特技表演嘛！可是一招一式卻又很難應付。
星狩挖苦道：「還真是郊遊的好路線啊。」
這是在比試嗎？戰鬥激烈危險的程度，不亞於仇人間的廝殺。
葉子落下，風一刮，正好朝備前那飄去，而隱葉也乘風而下，身子好似融入落葉之中，身形似隱若現地藏在落葉之中。
而女性上了年紀，往往會在危險中被遺棄，這是非常現實且殘酷的做法，當村莊遭到攻擊，為了拖延時間，只好將沒戰力又沒生產力的人，推出去當肉盾。
「就這樣？我沒記錯的話，備前想取回的，是西方神恩大陸里騎士聯合的國寶。騎士聯合可是神恩大陸里數一數二的強國，他們的國寶失竊，怎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這附近？」星狩語氣尖銳地問。
真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受人尊重的程度，而這種敬重的態度則是出自內心，並非在表面上裝模作樣，口服心不服的應付了事。
星狩接著說道：「它具有自有保護的力量，連岩漿都無法摧毀它。」
星狩對霧隱村的了解還是相當薄弱，黑血這位被稱為「上忍」的殺手本就不多話，為了向星狩解釋他村子的情況，才破例多說了幾句話。
送走了備前，星狩才想就寢，警戒結界又發出警告聲。
「星狩在入村時與守衛起了點衝突，他自己一人解決了十來名獸化的下忍。」黑血道。
備前道：「依我猜測，守護魔劍鬼奴的鬼，都是企圖向鬼奴挑戰的霧隱村忍士變成的。你今天也看到上忍的實力。而變成鬼的上忍，力量至少加強十倍，而且對魔法有非常強大的抵抗力。你沒必要陪我去冒這個險。我只希望你能在火山道的入口，幫忙施展防護法術就可以了。要是我沒出來的話，請你通知穆睿老師。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最後到了一處像是廟宇的建築之前，才靠近就聽見金鐵交擊的聲音，是備前正和兩位穿著與黑血類似的男子戰鬥。
星狩在村外遭到莫名其妙的攻擊，被打了一
此言一出，長老與其他三名上忍看星狩的眼神全變了。
「你知道我要去取回的東西是什麼嗎？」
星狩這話說的無禮，霧隱村人不高興的神情馬上寫在臉上。
這火焰其實也是用來當障眼法的迷霧。火焰雖然危險，卻只是瞬間的高溫，要將人在瞬間煮熟燙死，還力有未逮。可是野獸也好，人類也好，都帶有對火焰的畏懼，這是種本能的反應，陷入火海中就容易驚慌失措。
備前道：「我有辦法可以暫時封住那把劍。不過我主要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件事。」
看到貝卡卡，星狩才想起他要求蝠魔藏在行李中，別叫人瞧見了。
既然已經是失根的浮萍，那麼為了生存，就該選擇更好的環境，豈有死守險地之理？他們不想說破，星狩也不打算多問。
可是在霧隱村則不然。村子里成年的女性比男性多，老太婆也不少，老公公則成了稀有品種。而年輕一輩里的男女比例卻又很平均。
「是在下僭越了，其實我只是運氣好罷了。」
「小的哪有這天大的榮幸，況且我與西卡莫拉爾又不同界層。我只是輾轉聽來的。原來大爺就是在人界斬殺西卡莫拉爾大老爺的超級大法師啊！」
樹葉隱身不成，隱葉放棄這輪攻擊，隨著被分開的落葉向旁躍開，手裡劍同時發出，做為掩護。
正當星狩被吵得不耐煩時，備前來找他了。
「佛雷的心臟！天啊！是西卡莫拉爾大老爺嗎？」
備前道：「這你可以放心，所謂的『鬼』不是指亡靈生物，而是指下層界的一種怪物。不過，它們危險的程度，絕對不亞於最兇惡的死靈。」
備前語氣輕鬆的說：「不過就是要通過一處毒霧森林，然後進入火山洞穴，通過炎熱的通道，來到岩漿池，東西就在岩漿池中央。」
擅用火焰的霧炎比常人更能適應火焰，在烈火之中能保持理智，在火海中也勉強能夠視物。他鎖定備前的位置，看到依稀不清的人影，利爪不留情地刺入。
忍士的階級分為初忍、下忍、中忍、上忍與真忍。
一般而言，在耶佛大陸的小村莊，很少可以見到老人，就算有也是以男性居多。這是因為男性的工作是戰鬥，雖然消耗得快，可是活過危險的年紀，老男人可以擔起指導少年戰鬥技巧，傳承經驗。
村子的長老還有霧音、霧炎以及隱葉都沒應話，然後長老正要推出一番說詞，黑血坦然說道：「這是因為備前的目的，與我們利害一致。」
霧炎刺穿的是掛在劍上的衣服。備前捨去重要的英靈劍，將劍插在地上，掛上外衣做為誘餌。
霧炎之前施用火遁，就已經展現他那驚人的肺活量，如今他的胸膛又像灌氣球一樣地脹起來。左手的虎爪則冒出火焰。
這些絕技靠的都是體術與配合道具發展出來的忍術，其中不摻雜魔法的成分，可是用起來，威力不比中級的魔法弱。
現在想起來，星狩才覺得，這裏的當權者與十車城的貴族，實在差太多了。
這時，隱葉又射出飛鏢，不過這次射出的是細長的青竹狀的飛鏢，備前以劍撥開了幾枚，其他的則釘在地上。
退出戰團的隱葉，忍著手臂骨折的疼痛，悄悄施術。
「火池中的那把劍非常危險，不時會叫出『鬼』來。村子飽受威脅。若能由備前將之帶走，我等不勝歡喜，自是大力相助。」
星狩想了想才說：「我可以施展防護火焰、霜之氣息免去炙熱之苦，到了那也可以用飄浮術抑或是施法直接取走岩漿池裡的東西，可是鬼魂這種東西不好應付。你應該知道亡靈法術是我的弱項。」
星狩笑道：「既然來了，你居然要我錯過最有趣的部分。」
「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