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二章 惡魔選戰之三
不過，他的競選海報在蕭詠芝聯合幾位同學充當助選義工的情況下，點綴性地貼在人潮聚集的地方。在望眼放去、比比皆是鄭憶雄的宣傳品中，謝榮登的海報有如在夾縫中求生，很不容易地在水泥叢林中探出頭來，展現小草般頑強的韌性。
「小男孩要勇敢才行喔，是哪個小朋友欺負你了，不要怕告訴鄭叔叔，叔叔會主持公道的。」鄭憶雄馬上捉到機會，展露親民和善的好形象。
「可是……」熾焰怯怯的想再說些什麼，看到不耐煩的姊姊就膽怯的說：「可是連鄭憶雄的海報都有魔法陣，這太不尋常了。」
「這是什麼時候……」因特嚇了一大跳。
因此取六六大順的吉祥味，可不是隨隨便便亂捐的。
焰心神色頗為急躁，似乎對弟弟停下來關心市長選舉的海報感到很不耐煩。
同行的人員精神早已緊繃，一見出事馬上圍了過去，其中又以隨行的保全人員，反應最為激烈。
「東西放得好，可以達到心理暗示的效果，使人有自信，產生行動力。不過不同的物件在不同民俗風情的地方，代表不同的意義。是以風水這種東西不能一套用到底，還要理解居住者的信仰、人文風俗以及需求，才能對症下藥。
這一切是有人從中作梗嗎？
「這……他明明就拿走了……」男子緊張得猛冒汗，當他掏出手帕擦汗時，皮夾卻跟著掉出來，譴責的目光接踵而來。
小男孩撲到新來的女老師懷裡，可憐兮兮地哭訴：「老師他打人！」
「是他啦，那個大叔叔……」
男子覺得很無辜，可惜的是，他的辯解怎麼也敵不過手上的證物，與小男孩額頭腫起的包包。
不過因特與張先生都是泰然自若，絲毫沒有做作的模樣。
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出現，他絕對是成為下任市長的不二人選。
總之，鄭憶雄的競選行程是連番出錯，像是命中帶煞般的，不停發生各式各樣的意外。
王榮壽的市長之路還沒開始，就被終結了。
熾焰害怕發抖的應話：「對不起，姊……焰心，可是你注意看這張海報，它有點不大一樣。」
不過這個事件對T新聞台而言卻是意外收穫，一則獨家新聞就這麼到手了。
張先生解釋道：「鄭先生是讀過書的人，那麼就該聽過孟母三遷的故事。孟母三遷所為何事，不就是要找一個對兒童教育良好的生活環境。
「風水是心靈的維他命？」老參謀則是一臉呆然。
可是傷害確實已經造成，不難想像T新聞將會如何把這件事加油添醋，改造成聳動大新聞。
「救命啊！」助選員驚慌大叫。
女老師摸摸小男孩的口袋，又瞧了瞧小手，哪有什麼皮夾的影子，於是生氣的說：「你是在誣陷院童嗎？他身上哪有什麼皮夾！」
「所以路沖的房子在風水學上就是很差的房子。類似這種禁得起科學驗證的學問，才是本人所推廣的科學風水。」
問題是那個小攤販的主人卻是超過兩米高、骼臂有大腿粗的超級巨漢。
「別忘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焰心頭冒青筋，好像氣得長出兩根尖尖的角！
「哼！八成是混帳三流的術士耍噱頭。既然是失敗的作品就別管了。」
怎麼可能，所有的事情都發生的如此自然……
用充滿熱誠的握手，還有帥氣迷人的笑臉，獵取早起買菜的歐巴桑們支持；聽取販賣魚肉蔬菜的攤販們的需求，展現貼近鄉親的風範，更用口頭上的支票，騙取市場大眾的選票。
老
「環境科學？你是指景觀設計，空間設計之類的學問嗎？」鄭憶雄弄迷糊了。
說著，張先生便捉起因特的手腕。
「鄭先生，你的助手怎麼可以隨便打小孩呢？」女老師面帶慍容的質問。
就當所有人慶幸及時打倒巨漢，沒造成人員傷亡時，一位穿著日本和服的美少女擠入，小碎步地跑到巨漢身旁。
「風水？哈！」因特笑道：「不，本人才不相信毫無科學根據的東西。我向張先生請益的是環境科學，還互相研究建築、裝潢的材料。」
張先生道：「當然不只是這樣。有許多小東西，比方一個花盆、一幅畫，傢具的樣式、顏色，乃至於家中各種物品的擺法，都會影響到人的心情。
話沒說完，姊姊就嚴厲的斥責道：「我不是說過了！在外面要叫我焰心！別管這無聊的海報，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把巨漢當成危險分子的助選員，也趁機補他幾腳，發泄連日來的工作壓力。沒有人覺得不妥，只將巨漢當成狂怒的危險分子。
「是嗎？」焰心這才正眼瞧瞧謝榮登的海報，哪知認真瞧去目光竟被吸住，海報竟有種引人注目的魔力。
這名手上拿著掃把的男子極為尷尬，臉上的表情是盛怒的，可是一被鏡頭關注，想到今天來此的目的又要擠出笑臉。這要笑笑不出來，在生氣又要裝成沒事的樣子，讓他的神色變得非常複雜。
「張老師不能多幫些忙嗎？只是擺些花卉還有放只獅子，就能改變運勢嗎？」
「科學風水？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風水也可以跟科學扯得上關係？」鄭憶雄漸漸露出有興趣的樣子。
「當然不一樣，就只這張是謝老頭的。」焰心還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好好的親民慈善活動竟引發虐童事件，更糟的是兇手還是為鄭憶雄出錢出力的堂兄弟，而事件怎麼看都是男子的錯。
「因特！別節外生枝了。跟鄭先生約的時間要到了。」穿著寬鬆唐人裝的年長鍊金術師，制止了同伴輕浮的舉動。
「那你為什麼追他？」
前來進行親善活動的市長候選人臉色在瞬間沉了下去，口氣卻是平穩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讓我們來歡迎鄭叔叔！」
張先生卻道：「人在碰到不如意的事情時，經常會將原由推給鬼神命理，在本人看來這隻是種推卸避責、自我安慰的想法。鄭先生這裏的風水，我在進來時就概略的觀察過了，不論就科學角度，還是玄學角度來看，都沒有什麼問題。」
「哈！哈！哈！我喜歡，火辣的女孩。」
「啊！」更糟的是巨漢大聲咆哮，有如兇猛的巨獸！
不論是鄭憶雄還是其他的助選人員，都格外小心謹慎。正當新聞台的攝影師打算關上機器打道回府時，意外事故也不例外地展開了。
「哈，我並沒有否認風水師的身分。只不過我將所謂的風水區分為兩塊，一是科學驗證下的科學風水，另一方面則是科學難以解釋的玄風水。
弟弟害怕地縮到姊姊後面，焰心則是不客氣的說道：「又是真知會的敗類！找你們幫忙，和跟鬼拿葯有什麼兩樣？咱姊弟的事，還輪不到兩隻臭狐狸插手！」
這種事可大可小，幫忙把東西撿好，道個歉，再偷偷塞紅包就能圓滿解決。
「好比說住家大門正對馬路，由心理學來看，大門正對馬路看著車輛直衝而來，會對心理造成壓力，產生不安與浮躁。人心
「呦！是焰家僅存的兩隻小貓。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不要伯伯們幫忙？」兩名衣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出現，向除魔師姊弟搭訕。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嗎？不過鄭先生，所謂的『人』並不是單指自己人而已。」因特道。
「真是意外，想不到他們和那個楊末麟的描述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差異。目光這麼差，真不知是怎麼拿到紅寶石戒指的。」因特一面走一面調侃著。
「哈！別這麼說。」穿著黑色西裝較年輕的一位，輕浮地說：「保護美女可是紳士應盡的義務，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美人兒，要是再受到任何傷害，會讓人心疼的。」
「張先生，不就是……好吧。」看到較年長的鍊金術師目光嚴厲，因特不得不放棄。
競選旗幟如同雨後春筍、快速冒出，成排地出現在各大馬路旁與安全島上。
普森偽裝的巨漢，努力將散落一地的小蛋糕拾起，雖然巨漢努力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蛋糕，可是大部分的蛋糕還是被鄭憶雄的助選團踩爛了。
為了救出助選員，警棍劈哩啪啦地就往巨漢身上招呼。攻擊的成效卓越，巨漢馬上就被打趴下了。
「所幸一般人對顏色、花卉的感受大同小異，鄭先生與我又是同文同種，所認知的忌諱與吉祥物大致相同。為你看風水就不用花太多時間來了解你了。」
這種態度熟知人情世故的張先生，自然看出其中端倪。世上鐵齒的人又不只鄭憶雄一人，他幫過許多人看風水，其中不乏半信半疑，還有持反感態度的家人。
「因特博士的中文說得真好，是為了學習風水的知識，才學中文的嗎？」鄭憶雄繞個彎問話。
巨漢向前跨步，面目猙獰形同危險的猛獸。
不過，鄭憶雄卻在困難重重中殺出血路，慢慢將他的聲勢拉高，雖然是前進三步就被意外事故踢回兩步，然而支持者在鄭憶雄高明的處事手腕下，還是逐漸地凝聚起來。
焰心不在乎的說：「那又怎麼樣？難不成看了競選海報就會喪失心智，還是產生邪念嗎？」
不過實際上真正被炒熱的，僅限於少數的政治狂人，改變的市容恍如是提醒市民們市長的選舉即將到來，現在正值競選時期。然而這次的選舉，實在很難引起廣大市民的關注。
就連跟里長伯們的私下餐會，都發生食物中毒、集體住院的慘案。報紙非但拿食物中毒的事情作文章，更拿鄭憶雄宴請里長的事情，跟賄選連結在一起。
康魯斯暗中支持的候選人謝榮登，至今還沒有什麼大動作，事實上他也沒有能力展開大動作。謝榮登能動用的人力、物力、財力有限，根本無力將聲勢搞大。
「你不信沒關係，可是其他人會信，就當是請個人來讓大家安個心也好。」老參謀婉轉地勸說。
「沒有！我只是追他沒打人！」男子還在努力辯解。
「本人可以肯定這不是風水的問題，就算是鄭先生自宅風水不佳，能影響到的也只有鄭先生本人。況且他近來很少回家吧？人都沒住在家中，自宅的風水影響也就沒那麼強烈。
市容出現許多選舉的應景玩意兒，真正會停下腳步看它們一眼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不過有一對姊弟卻駐足在謝榮登的海報前。
就連T新聞記者都派出一組記者進行採訪，拿來當政治新聞的頭條。
這對姊弟正是火焰除魔師一族僅存的焰心與熾焰兩人。
老參謀就是知道鄭憶雄不
這名聰明的候選人特別在選舉之前，主持「送愛心給兒童」的活動，並且率先捐出六萬六千元拋磚引玉，發起社會善心人士關心扶助孤苦的兒童。
鄭憶雄再鐵齒，接連出事心中難免會有疙瘩，再加上老參謀說的有理，他只有妥協：「嗯……好吧，不過別找奇怪的人過來。」
「連抗火抗酸的特等材質布料，都因瞬間的高熱碳化，要是再有進一步輕挑的舉動，你恐怕變成一具焦屍了。」
「可是……」
「但是我們這真的出現很多問題！」老參謀沉不住氣的叫了出來。
另外還有助選員將改裝好的宣傳車開回時，卻不幸車子暴沖，發生小型車禍。人雖無事，卻被記者踢爆助選人員酒駕肇事。
「他用掃把打人……」小男孩淚眼汪汪地控訴。
焰心率直的說：「原來如此，不過就是用來吸引選票而已，就跟潛意識的暗示廣告一樣。別管它了，反正又不是強制人家接受的魔法陣，搞政治的敗類想怎麼弄選票，都跟我們沒關係。」
一位高知識分子怎麼會跟風水師混在一起？而且民族自尊心如此高的德國人，又怎麼可能會相信華人風水命理這一套？會不會是他們自抬身價的說法，畢竟一名有機會問鼎諾貝爾獎的人來訪，新聞媒體怎麼會沒有大肆報導。
「你知道我不信這一套的，這種時候不要讓人認為我們太過迷信比較好。」
一名助選員在發著傳單，正要跟上鄭憶雄時，恰巧撞上了一個小攤子，商品及紙張撒了一地。
「這……」
如今法定的競選活動期已經到來，這代表候選人可以正式展開競選活動。
不！仔細想想，巧合的成分也太高了。也許真的是人為因素，不過有人會這麼做？又有誰擁有如此的神通？
「只是看看風水，又不是請人作法還是什麼的。搞不好是哪裡衝到了，就算不是，請個風水師調整一下，也可以讓大夥安心點。
「憶雄，我看要不要乾脆請個人來看看風水。」在一連串的事件后，年長的老參謀提出建議。
正當大廳里充滿一片和樂融融的歡笑之際，一個不足十歲的小男孩，卻哭著由後方跑出來。小男孩好死不死正好跑過攝影機的鏡頭，這個意外的畫面引起攝影師的注意，鏡頭馬上追著小男孩移動。
好好的拜票行程變成危機處理。鄭憶雄當機立斷前往關切，並且買下所有的小蛋糕，還讓助選員們拚命道歉。
「況且，情況也沒糟到要採取激烈的措施，你們就全力做好選務工作，真的碰上大麻煩，再來找我們。」
「好啊，如果你不怕烈火之吻，儘管來。」
張先生穩重的說：「楊先知也許錯看他們兩人的個性，不過在能力方面，說的卻是一點都沒錯。你看看……」
就選舉策略而言，主持這種活動也能引來媒體的關注，更可以規避選罷法的規定，能在正式競選活動之前，拿到正當曝光作秀的機會，可謂一舉多得的好策略。
張先生不以為意，面帶微笑的說道：「這位是因特博士，才從美國過來，不過他是德國人，同時是化學、物理學，外加材料科學的三料博士。而且因特還是位與諾貝爾獎擦身而過的男人呢！」
男孩膽怯的說：「姊，不是的，我……」
鄭憶雄的一舉一動都充滿權謀的意味，就連捐款的金額也是經過
張先生又道：「想想看，參選者中的王議員倒楣的結束政治生命，然後又是你。所謂的選戰就是這麼一回事，政治……令人害怕。」
海報張貼在各處的看板，電線杆掛上參選者打招呼的頭像，還有路邊的大看板都換成宣揚市政願景的廣告。
因特不服輸地說：「嘿！好個火辣的美女，下次我一定陪你好好玩玩。」
少女怒顏抬頭，痛聲斥責：「你們在幹什麼？竟然這樣欺負一位努力向上的喜憨兒！」
這時誰也不知道變裝的康魯斯，正在女老師懷裡偷笑。
鄭憶雄審判似地看著因特，似乎要從他眼眸中找到虛偽不實的雜質。
「你是說……」
「張老師您可來了，請坐、請坐。那個誰！去把今年的冠軍茶拿出來！」
「這……好吧，謝謝張老師。我會努力的。」老參謀恭敬地鞠躬后告別離開。
「哈！夠辣，我喜歡……」年輕的鍊金術師不客氣地靠上前，左手摟住焰心，右手就往俏臀摸去。
鄭憶雄堅定的說：「我相信助選團所有的成員。」
「兩位請坐。」鄭憶雄的態度與老參謀截然不同，語氣中還透露出些許勉強的意味。好像在說我並不相信風水，只是迫於老參謀的請求，才勉為其難地請位風水師過來看看。
「蛋糕沒事……蛋糕沒事……」
「這樣真的行嗎？」因特問。
「所謂的科學風水，指的就是類似的事情。以建築而言，只注重空間規劃與擺設的機能性是空間設計，連同心理層面都注意到的則是風水。
張先生老謀深算地說：「可以的。餌已經吞下，要釣大魚要有耐心，不然魚線可是會被掙斷。」
「沒有！我怎麼可能打小孩！」男子努力辯解，卻發現自己手上還拿了根掃把！
雖然有三組候選人，可是真正在努力拉票的人，卻只有鄭憶雄這組人。
「張老師不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風水大師嗎？」邀請張先生前來的老參謀也覺得奇怪。
「你也別太擔心，就目前來看，鄭先生還是處於領先的地位。只要沒什麼大意外，一定能順利當選。」張先生用輕鬆的語氣為老參謀打氣，老參謀卻更加憂心。
「乖，別哭，別哭……是誰打你？不是說過小朋友之間不能吵架，要相親相愛才行嗎？」充滿愛心的老師馬上抱起小男孩，柔聲安慰小男孩。
鄭憶雄的老參謀，殷切的招待年長的鍊金術師。
「那麼張老師認為我競選總部的風水如何？不瞞您說，近來的選務活動遭遇些許意外，頗不順利。這會是風水的關係嗎？」鄭憶雄終於放下心防。
熾焰搖搖頭，很沒信心的說：「怪就怪在這，鄭先生的海報，有某種心理暗示的魔法陣存在，可是又不完整，看起來好像什麼功能也沒有……怎麼會這樣呢？」
焰心粗魯的說道：「喔，真稀奇，竟然他媽的會有人在海報上附加魔法陣？熾焰，看得出來這個魔法陣的功用嗎？」
「怎麼了？啊！」
目光與SNG連線的攝影機，都轉向小男孩所指的方向，結果兇手是位成年人，而且還是隨著鄭憶雄前來的人員之一！
「在這兩方面我都有涉獵，一般而言本人只推薦科學風水；至於玄風水，則是給那些對自己沒信心、需要將風水當成心靈維他命的人，好補強他們的心靈力量。」
可是當少女費力地扶起巨漢，他臉上哪有什麼兇惡的表情，憨厚的臉蛋，外加驚慌無助的神情，看得叫人心疼。
「不，沒什麼啦……」男子道。
做這種公益活動能招來多少
海報、旗幟可以光明正大的擺出來，宣傳車也可以正式開跑，以選舉造勢為名目的晚會，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召開，不必再遮遮掩掩，假借各式各樣的名義來舉辦。
助選員們滿臉尷尬。
然後又是競選傳單的文字印錯，盡數銷毀重印，非但浪費了一大筆錢，還迫使競選的活動延遞。
他現今官司纏身，黨籍被開除，過去的黨內同志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更甚者還有人趁機落井下石，將他過去遊走法律邊緣的不良事迹全抖出來，拿他開刀當整頓黑金、貪污不法的最佳教材。
「唉呀……真是可惜。」因特放開焰心，輕浮的說：「小辣妹，下回咱們再挑個時間好好親熱親熱。」
「我說過了，別把挫折推給玄幻不實的因素。會有問題，除了百分之一的運氣之外，原因大多出自於人。」
六萬六千元不算多，但對一般人而言也非小數目。捐多了，會有財大氣粗的反效果，捐少了，又顯得小氣。
市容在一夕之間產生極大的變化，像是換上新的衣裝重新打扮過。
熾焰小聲的說：「不是啦，姊姊，你注意看，這張海報上有『咒』！」
巨漢現在的樣子根本就毫無危險性，巨大的身軀反而突顯出他的忠厚與樸實。在打人之前，誰也沒想到巨漢只是要保護商品，更想不到他會是個喜憨兒。
「他拿了我掉的皮夾，我才追他的。」
啪！啪！啪！鼓掌聲響起，鄭憶雄在育幼院里受到熱烈的歡迎。
「我才沒拿呢！這個叔叔好凶，人家去上廁所要回來的時候，他就突然打人啦！」小男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敘述案發經過，然後又緊緊抱住女老師，顯得很可憐的樣子。
「姊姊！」看到如火焰般的除魔師雙眼如炬，做弟弟的發出膽怯的呼喚。
正式競選活動展開的第一天，鄭憶雄的陣營便埋下不幸的陰影。
「我看看……嗯，很古老的手法……奇怪，除了吸引人注意外，似乎沒別的功能……真是奇怪？」
「這就是張老師的風水學？如果只是這樣，也用不著張老師了，只要在買房子、裝潢時多注意環境與空間的規劃不就得了。」鄭憶雄說出質疑的話，但語氣卻多了幾分尊重。
「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哪時對政治有興趣了？」當姊姊的問。
「張先生，你太誇獎我了。打從投入著眼商業利益的特殊材料研發，我這輩子就已經跟諾貝爾獎無緣了。」因特點頭微笑，泰然接受。
前去演講，車子硬是在高速公路上拋錨，結果遲到了一個半小時，演講的結果可想而知。
喜憨兒？這個可怕的巨漢是喜憨兒！
正式競選活動開跑的第一天，鄭憶雄的活動行程是在本市最大的傳統市場，于清晨展開掃街拜票的辛苦動作。
接連幾日，鄭憶雄的行程一直都發生各式各樣的插曲與糾紛：宴請工商人士，結果卻將兩批人的邀請日期弄混，使得兩位對立、存在夙怨的大老闆強碰。那一餐吃得是提心弔膽，差點沒發生糾紛。
焰心目露凶光，豎起中指惡聲罵道：「信不信我把你的頭顱扭下，塞到你的屁眼，再一腳踢到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地獄裡頭！」
衣袖黑了一圈，經過拉扯，如同木屑般枯散。
市容被換上選舉氣氛濃厚的新裝。
因特代為答道：「現在做什麼大幅變更都緩不濟急。當然啦，如果對方玩陰的，我們也可以提供相對的反制，只是鄭先生不見得能接受。
「老實說，當然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