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一章 惡魔天使混戰之一
「這樣啊……」
安得莉菲爾又問：「你們有注意到他們的翅膀嗎？」
她想叫，卻又叫不出口。
「是的，潔白無比。可是戰鬥天使的翅膀真的能保持如此亮麗潔白嗎？就算是被戲稱為儀隊的戰鬥天使好了，但他們的翅膀簡直就像新生的天使。」
安得莉菲爾沉著地答道：「冷靜點。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達倫爾監察官只是在行使他的職權。」
活屍的手伸向陳詩蕊了。
危機解除后，遲來的恐懼才出現在陳詩蕊身上。
但向來精打細算的藍婉婷邀約，莫非是要拗她一頓嗎？
斐色拉不高興地看著靜靜沉思的安得莉菲爾問道：「安得莉菲爾，你真要放任達倫爾在我們的責任區域內亂來？」
活屍的嘴咬向陳詩蕊了！
夜風吹拂灰渣飄去，什麼也沒留下。
藍婉婷哀嘆：「難道是我魅力不夠？」
「真沒用，這樣就暈了。」
藍婉婷不愧是新聞工作者，連美食情報都相當靈通，這家店不但環境舒適，更重要的是，提供的冰品兼具美味與便宜兩項要點。
所以理論上天使應該不會被盛暑曬得心煩氣躁，可是斐色拉卻像滾沸的水壺氣得冒煙。
不能被抓傷，不能被咬到，不然也會變殭屍！
「不然浩智為什麼從來不主動？休假時是我主動配合他的時間，約他看電影，平常也是我挑准他不用打工的機會，找他一起來訪問。
「安太齊你知道什麼嗎？」
「再來！」
沒有！
如果再腹背受敵的話，陳詩蕊再厲害也會完蛋。
「呦，終於吻啦？」蕭詠芝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安得莉菲爾默默地點頭。
「好吧。詩蕊說天氣這麼熱，去吃冰消暑氣也不錯，尤其是大家一起吃冰，一定會很快樂。
「吃冰嗎？」陳詩蕊發出聲音。
過了個把月安然無事的生活，就忘了康魯斯孜孜不倦的警告。
「就是跟浩智那個了嘛！」
畢竟只是親吻，雖然對沒什麼戀愛經驗的人來說是天大的事，但在蕭詠芝看來，卻感覺藍婉婷的戀愛之路跑得好慢。
女孩們快樂的吃冰聊天，藍婉婷突然輕咳一聲，道：「咳，小芝，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不過蕭詠芝才轉頭就發現無路可逃，馬路的兩頭都有活屍接近。
「我看小智是個熱血小子，光是牽牽小手他能滿足嗎？」蕭詠芝問。
其他的活屍瞧都不多瞧一眼那個飛出去的同伴，繼續靠過來。
黑影漸漸靠近。
蕭詠芝沒比這時更討厭過自己的夜間視力，如果看不清楚靠過來的是什麼有多好。
陳詩蕊根本沒搞清楚狀況，這哪是幫派械鬥，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的人真幸福，把這群人當正常的活人，難怪陳詩蕊不會怕。
難不成藍婉婷是現代少有的清教徒？
這些又臭又噁心的傢伙竟然無視蕭詠芝的存在，徑行通過。
遠方突現烈焰。
路上人車漸行稀少。
那時白雪說，遇到危險時只要將靈符拋出去，援軍很快就會到來。
藍婉婷已經拿出PDA做筆記了，而謝巧婧與陳詩蕊也是一副專心聽講的樣子。
不對！就算是一大群黑道分子從兩頭圍過來，陳詩蕊也太鎮定了。
安得莉菲爾卻問：「你們有注意到這兩隊戰鬥天使的隊章嗎？」
這下，三道目光全集中到蕭詠芝身上。
「哇！熾……小智，你還滿有兩下子的。」
火帶來光，光帶來希望。
蕭詠芝像是超級翻譯機似的。陳詩蕊明明才說三個字，蕭詠芝卻能將
碰！
如今碰上危險才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所以精通聖法術的黃道十二宮的天使，便開發出一種法術，將翅膀洗凈。那種不自然的潔凈，難道就是聖法術的作用？」
如果藍婉婷好好打扮，當然有機會變成誘人的美女，不過她的穿著老是以搶新聞，方便跑、沖、擠、撞為要務，美美的衣服哪禁得起這種考驗。
他沖向僅存的屍群，速跑向受困的女孩。
熾焰瞧了空中的蕭詠芝，皺著眉頭，問道：「小芝？你該不會來這裏跟同類開舞會吧？」
她就是這樣，不擅於表達，但是默默的付出，竭力守護朋友。
蕭詠芝害怕的靠在陳詩蕊身上。
「太不公平了！怎麼都不理我！」
「達倫爾為何要帶這種肅清部隊下來？」拉雅菲爾問。
如果陳詩蕊也能在黑暗中看見東西，還是會怕壞人就好了。
蕭詠芝不在乎地說：「哪個他，哪個了？」
路燈突然熄滅。
「不客氣。」陳詩蕊依然平淡如水。
「對啦！我是卑微的小天使，不值得他們出動。那你說！他們是來幹嘛的？」
藍婉婷著迷的回答。
「……上次謝謝你了。」熾焰規規矩矩地道謝：「一飯之恩，總算有機會報答你了。」
懼怕不存在於活屍身上，不受感情支配的活屍只是依照本能在活動。
蕭詠芝拉拉陳詩蕊的手，想要叫她逃命。
又笨又遲鈍的殭屍大軍能贏，靠的是數量多、不怕打，打倒一個又有兩個補上來。
「你想怎樣？」蕭詠芝又把問題丟回去。
碰！啪！呯！
小火球落在活屍身上，一下子就清掉許多活屍，道路也被打開。
「衣服還有化妝品，等會再到街上邊買邊介紹，現在先傳授你一些搔動男孩內心的小技法。第一招是……」
「那個傢伙到底有什麼好？他的年紀比你小，又是個雙面人，你怎麼受得了他？」蕭詠芝忍不住要問。
原來藍婉婷並不想談幼稚園級的戀愛，而在傳統觀念中，這檔事應該由男人主動，要是女孩子太主動，容易被認定為隨便的女孩、好上的女孩，私底下甚至更會冠上難聽的稱號。
「首先是打扮。你現在的衣服都不行，合適的穿著可以將女孩的魅力發揮到極限，讓男人腦袋發昏分不清東南西北。
瞧她的樣子，好像有心形的圖案不斷從她身上飄出來。
安太齊心情雖然也不好，但還是當起和事佬：「斐色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大家都是一樣的。」
無名火竄起，蕭詠芝移到活屍群前方，雙臂張開把自己當路障要阻止活屍前進。
「怎麼辦？」
「嗚……我怎麼這麼大意！」
「退開！」簡單的兩個字之後，陳詩蕊化被動為主動，以她敏捷的身手開始痛毆屍群。
「得救了。小芝沒事……」
然後電力又來，路燈亮了。
只見熾焰走入屍群，所經之處點燃一尊又一尊的活屍。
走過來的是一群人形的物體。
不對！多付了兩份諮詢費，那就更不能浪費了！
聽到陳詩蕊氣息已亂的回話，讓蕭詠芝沒空抱怨這些活屍大小眼，只找陳詩蕊不找她。
安太齊斥道：「斐色拉！安得莉菲爾的決定是正確的。姑且不說光憑我們四人無法抵擋兩隊的戰鬥天使，就算有辦法，難道你真的要訴諸武力？你想變成墮天使嗎？」
對抗炎熱最有力的武器當然是冰品。
而且公車行駛的路線，向來
陳詩蕊望向車窗，向蕭詠芝揮手道別之際，又趕走驚慌的表情。
跟空中的天使不一樣，地面的人們被曬得七葷八素。尤其是沒吹冷氣的學生，上了整天課，在赤炎炎大太陽努力散發的熱力，與老師拚命塞東西的雙重摧殘下，腦袋都快被攪成漿糊。
「喝！」
暑氣是給活在地面上人類的考驗，與天使無緣。
熾焰大吼，火焰大作照亮夜空！
「咦！小婷跟男生做了！」謝巧婧雙眼大張，嘴巴張成O形，好比發現火星人拜訪地球那樣的驚訝。
「浩智很好啊！不管是哪一個浩智都很好！強勢的浩智很帥又可靠，另一個則是體貼又溫柔。況且他有兩種性格，跟他交往就好像是跟兩個人交往，有兩倍的樂趣呢！」
都已經交往多久了，竟然才達到接吻的階段，看藍婉婷當初倒追男生，還有跑新聞的狠勁，還以為她早跑回本壘。
電影中的活屍向來是又笨又遲緩，沒被包圍的話，快跑應該逃得掉。
「是焰心還有熾焰！有救了！」
蕭詠芝喘著氣跑過來，介紹道：「詩蕊，這位是小婷的男朋友，庾浩智；那位是他姊姊，庾涵萍。小智，她是我的好同學陳詩蕊。」
「我沒事！你呢？」
「那是大天使茲利爾的部隊。」安得莉菲爾說。
「真的！」
「我請客！」藍婉婷像是怕蕭詠芝拒絕又補充一句。
「幫派鬥毆，安靜離開。」陳詩蕊又補了這句話，讓蕭詠芝差點昏倒。
一開始只是勾引男人，讓男人心痒痒的小花招，然後看到以萬事通自居的藍婉婷拜服的樣子，她開始傾囊傳授，教她進階的技巧……
現在陳詩蕊看蕭詠芝的眼光，似乎多了幾分尊敬的成分。
只是她的等級較高，不但有靈魂寄宿，而且還保有活人的各種機能。
火焰再次升級，扇形的火焰從他身上冒出，掃過半個馬路。
「……走。」本來只打算請蕭詠芝一個人的藍婉婷，臉上掠過哀怨的神情。
可憐半腐不腐的活屍當場變成炮彈，將後面的十來只活屍全撞倒。
這些活屍被蕭詠芝打倒又爬起來后，還是不理會蕭詠芝，繼續往陳詩蕊那移動。
他背後的火焰炸開，瞬間清除四周的活屍。
「很亮，很白啊。哪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斐色拉不以為然地說。
聽眾有心，蕭詠芝這名講師就說得更起勁。
當蕭詠芝踏上歸途時，月亮已經當空高掛。
熾焰躍起，由天而降，就如火鳥降臨，火焰一張一合，落於地面時只剩兩團跳動的火焰在他背後。
蕭詠芝沒誠意的隨便問，卻引起在場另外兩人的高度注意。
而想要染指焰心的活屍更是可憐，連變成著火的屍體都沒機會，直接被青焰化為灰燼。
熾焰表情錯愕地問：「你不是藍婉婷？」
蕭詠芝繼續把水果冰中的草莓送入口中，不大有誠意的說：「嗯？我在聽。」
她想拉陳詩蕊遠離活屍，卻沒這個力氣。
「詩蕊小心後面！」
「詩蕊……」
藍婉婷下定決心，道：「我在想，要怎樣才能再進一步。」
低等的活屍哪是火焰除魔師的對手。
「想一想，他好像從來沒主動約過我，就連手機號碼都不肯給我……那個吻還是我半主動，他才……」
斐色拉口不擇言地說：「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安得莉菲爾怯戰造成的！若非無緣無故的放過惡魔，讓康魯斯那個
「什麼嘛！簡直不把人家當人看！真是豈有此理！」
「另外化妝也很重要，簡單的口紅、眼影就可以為你增加魅力，引發男人的本能慾望。如果再配上表情，那就更不得了，所謂的一笑傾城，媚眼勾魂就是這麼一回事。」
謝巧婧是乖乖牌的女孩，在國中時只談過純純的戀愛，而且還是沒有開始就結束的單戀。
「不！」安太齊面色凝重地說：「其中一隊或許是監察院的戰鬥部隊，不過另一隊的徽章相當特別。」
就以這半步做出拳的加速，正拳狠狠的打在活屍身上。
藍婉婷急忙左右觀望，確定沒人注意到謝巧婧的驚人之語，才又說：
一時之間，就連冰品與冷氣也無法帶來涼意了。
「完蛋了！我這不是把自己當晚餐，朝殭屍嘴邊送？」蕭詠芝暗自叫糟。
蕭詠芝氣得大罵：「誰跟它們是同類了！我的同學被困住，還不快來救人！」
一擊成功，陳詩蕊悠然退後五步，雙手負于背後，挺然而立，風範有如不世高人。
「咳！」藍婉婷猛咳一聲，差點噎著。
「帶大隊人馬來行使職權嗎？我看不是來接管這地方，就是來開戰的！」
「耶？」擔心之際，另一邊的活屍也靠過來了。
怕鬼的蕭詠芝為了朋友安危，不顧危險的去推、去打活屍，於是為數不少的活屍被她弄倒，又絆倒不少活屍。
「天使如果沾上充滿怨恨的鮮血，翅膀會染上紅褐甚至黑色的班點，而最容易把翅膀弄髒的便是那支部隊。
轟！
蕭詠芝開始傳授她由那場不倫的成人式戀愛，所磨練出來的技巧。
好不容易終於挨到下課，太陽總算較為收斂，不再放出惡毒的熱力。
它們有些斷手斷腳，有的則是開腸破肚，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全都帶著死魚眼，嘴巴半張不開，發出無意義的低鳴。
然後公車來了。
雙方寒暄之際，活屍們漸漸被燒盡。
元素操控對天使而言易如反掌，只要用點靈力就能讓自己隨時保持清爽，而且天使的身軀是由靈力物質所組成，具有冬暖夏涼的特殊效果，更何況，天使經常待在海拔數千公尺的高空。
「沒錯！就是礙著我了。你這樣繞來繞去，瞧得我頭都暈了。」
安得莉菲爾嘆了口氣，才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黃道十二宮的戰鬥天使除了美姿儀隊的這個外號外，還有個名稱——清道夫。」
「吃冰啊……好像很不錯。」謝巧婧帶著甜甜的笑容，高興的答應了。
藍婉婷越說越無力，頭也越來越低。
蕭詠芝怎能不為挺身而出的好友擔心。
藍婉婷雖然敢沖，但也愛惜自己的羽翼。
「小芝？沒事吧？」
只見陳詩蕊所到之處，無不人仰馬翻，屍倒如山倒！
她想問的事早想清楚了，可是多了兩位聽眾，話不好說出口。
至少具備其中一項特質，陳詩蕊現在就不會拉著蕭詠芝往活屍群靠近。
真不愧是陳詩蕊，不管是不良少年、黑道分子還是活屍，都能給他們漂亮的一拳。
雙方的條件太不公平了。
「我們走。小婷帶路吧！」
「快來人吶！幫幫忙啊！」
拉雅菲爾譏道：「你還真瞧得起自己。」
烈焰所到之處，活屍無一倖免。
「別亂說話！」
靈符呢？
安得莉菲爾搖搖頭，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會派清道夫下來……」
不過那個熾焰也很可惡，平常
眼見活人跟死人就要接觸了。
見到熾焰的表現，陳詩蕊只是眼睛睜大了些，很冷靜的回答：「你好。是我，不是藍婉婷。」
「啊！前幾天換衣服時忘了掏出來，洗掉了一張。還有一張嫌麻煩，放在家裡……
正常的，有感情的人類瞧她露這手，豈有不懼怕三分的道理。
因為一直以來都跟正常人一模一樣，所以蕭詠芝自己都忘了，她也是活屍。
蕭詠芝急急忙忙的翻包包，找口袋。
斐色拉不以為然地說：「不就監察院的隊徽，達倫爾還能調動什麼部隊。」
女孩放開蕭詠芝退了半步，又猝然向前踏了半步。
馬路的盡頭好像有東西在搖晃。
炎炎夏日漸漸逼近，繁華的城市像被套上了滿是熱氣的罩子，走在大馬路上都快有融化的感覺。
大馬路上已經有一、兩幾分鐘沒車經過。
而陳詩蕊雖然長非常非常搶眼，高＠身材又好，就像個超級模特兒，不過因為她的性格障礙，使好男孩不敢靠近，壞男人卻是前仆後繼的靠過來挨揍。
成人限制級的談話，所帶給她的衝擊似乎過大，導致在花了幾小時教藍婉婷買衣服、化妝后，她都還不能退燒。
「不怕。」陳詩蕊簡單的安慰好像具有特殊的力量，蕭詠芝的恐懼在陳詩蕊鎮定的態度下平息了。
「你沒事吧……咦？」
女孩們的臉都熱了，桃紅色的曖昧氣氛圍繞在少女之間。
「沒事！」
但是不論如何，蕭詠芝是貨真價實的活屍。
「什麼？你的同學！」
「全部給我消失！」烈焰再由熾焰雙手竄出。
陪在她身旁的陳詩蕊表情還僵僵的，如果這時往她額頭摸去，恐怕還會被燙傷。
它們爬起來后又朝陳詩蕊那移動。
「爆！」怒吼一聲。
「有問題！」陳詩蕊提出警告。
火球飛上了天空，像煙火般的炸開，化為無數的小火球落下。
「我喜動運動，礙著你啦！」斐色拉說話的語氣也像吞了火藥。
「這個嘛，不會啦，你想太多了。」蕭詠芝昧著良心說話。
只是揍了兩隻，又有十隻圍上來。
所謂生於安樂，死於憂患就是這麼回事。
不理蕭詠芝就是不理蕭詠芝。
至於化妝，那就更不用提了，在太陽底下跑個十幾二十分鐘，什麼妝全花了。
哪裡知道這些沒知覺的怪物就是不理她，直接從她旁邊通過，撞到她的手臂也不停下來，蕭詠芝混在裡頭，像是已經變成活屍群的一分子。
「咦！停電了嗎？」蕭詠芝問。
一直很冷靜的女孩走到座位旁后，雙腳突然脫力，跌到位子上。
陳詩蕊很能打，動作遲緩的活屍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蕭詠芝還是很擔心。
突然間，一隻活屍凶性大發，張牙舞爪地撲向陳詩蕊。
半小時過後，閃亮美麗的冰品送到女孩們眼前。
「黃道十二宮的茲利爾？」拉雅菲爾問。
「小芝，要不要一起去吃冰？我知道有家綿綿冰做得很好吃呦！」藍婉婷問。
藍婉婷壓底聲音，道：「那個……前天，我跟他，那個了。可是……我想……」
「熾焰！這邊，快來救人！」
而蕭詠芝之所以被活屍大軍冷落，要怪只能怪活屍的敵我辨識系統太優秀，也太過死板。
人的聲音傳過來，車子也重新出現在馬路上。
「你少在那繞來繞去，看了就煩！」拉雅菲爾一肚子火的說。
活屍被揍了！
陳詩蕊向大家道
蕭詠芝靈魂離體從空中瞧去。
之所以說是物體，是因為蕭詠芝看到的東西絕對不能稱之為人。
蕭詠芝覺得她真是丟盡女生的臉，都已經主動貼過去了，竟然連個小男生都搞不定！
不過這不影響城市人忙碌的生活，雖然街道酷熱得像火焰地獄，不過那隻局限於街道，只要走入大樓、商店，甚至坐上公車、捷運，就有冷氣撲面而來，趕走暑氣。
兩人在星夜下走到公車站牌，默默無語地等了幾分鐘。
蕭詠芝急得大叫。
所以要說到戀愛經驗，她反而是最遜的一位。
活屍群不理會蕭詠芝的抗議，還是繼續從她身邊走過去。
「這……」拉雅菲爾哪會知道這種事，她將目光移向安得莉菲爾，希望能從她身上獲得解答。
蕭詠芝努力對殭屍大軍製造小型傷害，可惜這點小阻礙並不能阻止活屍。
一切回複原狀，方才的危機像是在作夢似的。
似乎不是。
「終於吻啦？辛苦你了，那很好。然後呢？」
他的雙手就像兩挺火焰噴射槍，不停射出高熱的火焰。
藍婉婷吶吶地問：「我就是想問，接下來要怎麼辦？」
蕭詠芝不禁搖頭，私下判定藍婉婷的戀愛症候群已經病入膏肓，沒救了。
斐色拉還是反駁道：「也許黃道十二宮就是以翅膀的潔凈程度，挑選戰鬥天使。」
蕭詠芝一急，拿起書包就當流星錘耍，她這麼一陣閉眼亂掃竟也打倒不少活屍。
都沒有！
問題還不只是體力透支，電影中的殭屍還有個特點——傳染性。
這麼說來好像沒看過陳詩蕊怕過？
熾焰就像張開雙翅的不死鳥，火焰的雙翅將活屍全部燒盡。
殭屍電影中的角色能打的不在少數，可是他們都死了。
「我說的那個是指跟浩智親吻了！」
確實有問題，才晚上十點多，公車站牌附近怎麼可能只有她們兩個女生在等公車。
藍婉婷躊躇不決。
「小婧，詩蕊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冰。小婷推薦的冰店一定很不錯唄。」
「啊！該不會是把惡魔解決后，要順便把我們給除去！」斐色拉大驚。
不能讓他太囂張！非要讓熾焰拜倒在藍婉婷裙下不可！
「清道夫，就是他們！」安太齊驚嘆。
換成別人邀請，蕭詠芝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終於走到活屍旁邊，蕭詠芝嚇得靈體半離，同時用身體與靈體拚命拉阻陳詩蕊，使盡吃奶的力氣，阻止陳詩蕊把自己變成活屍的點心。
「黃道十二宮的戰鬥天使地位雖然崇高，可是不也被評為裝飾用的儀隊嗎？」安太齊疑道。
只有兩位女孩附近近百公尺的範圍內沒燈，較遠處還是燈火通明。
「呼……」她大口吐氣。
漂亮的迴旋踢，活屍又飛回去，撞倒一堆活屍。
情急之中，蕭詠芝想到白雪交給她的靈符。
這景象讓蕭詠芝想起前陣子流行的恐怖片，《活人生吃》里的活屍，就是這副德性。
「……我只是聽說。天界有個專門暗中清理異議分子的戰鬥部隊，因為他們做的是掃除天界污穢的工作，所以被稱為清道夫。那些天使出手不留情，又常在證據不夠充分的情況下就動手，時有錯傷無辜的傳聞。
可惜女孩們碰到的，是毫無理智與情感的屍體。
遠方的燈火似乎在訴說她們的孤單。
「好吧，讓我教你幾招，用得好的話，肯定讓他為你著迷。」
太可疑了，禮多必有詐！
天使沒冷氣設備，不過他們擁有更高級的東西——操控元素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