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隱之月》第一集

第九章 黃家三傑

第一集

第九章 黃家三傑

「糟了,小石頭!是天雷!」黃天治大吼警告。
黃天治也知道黃烈拾已經長大有能力自保,不會任人欺負壓榨,可是黃烈拾反抗的話,就會跟本家起衝突。
白虎之靈也沒閑著,解決招杜羅之後奔入林間,化為白光駕風而去。
黃烈雄大驚,緊急祭出發兵符要攻擊來襲的葯叉神將,可惜天兵未發,另一位身著黃色戰衣,手持獨鈷的葯叉神將獨鈷擊下!
正常的情況下,一張止兵符多多少少都能為壇主爭取時間,可是這次來襲的天兵之靈,分明是統合三方兵馬,除非黃烈拾一人之力比那三位道士加起來還高,否則阻得了其中一、二,阻不了三方合擊。
黃天治破涕為笑:「好!不愧是我的孫子,果然得到老道的真傳,小石頭真有你的!」
在旁關心的道士們包括黃家最有實力的兩位祭酒——黃天治與黃天野,至於作法的兩位道士,分別是兩位祭酒選出來的年輕精英。
「開什麼玩笑!老虎不發威,被當病貓不成!看我怎麼整治你們!」
其實紫霄給黃烈拾帶來的助力,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烏雲火速聚集,才收伏風獅虎爺的黃烈拾根本不及反應,天雷閃電劃過天際,直落道壇!
召請葯叉神將的十位道士這下可慘了。
兩名神將打倒黃烈雄之後,馬上轉向距離最近的黃烈拾。
可是他所學的方陽仙道又是以黃家為主從脈,所以造成了認同方陽仙道,又不認同黃家的彆扭心態。
不過選手最多只有九名,而且僅能派出二十五歲以下的年輕人蔘賽。
大鬥法會比的不只是個人道行的高低,同時也是團隊合作、鬥智鬥力的一項考驗。
「你說會有人利用小娃兒嬉戲的機會偷渡?」
這時黃烈拾還毫無警覺,心中充斥著黃順英的倩影,偶而夾雜著月音的畫面,令他打了個冷顫。
在神州大陸對岸的寶島蓬萊也存三方,各由黃家三傑所率領。
挨了這一下黃烈拾也是心有餘悸,不過這份心情馬上就轉變為鬥志。
好比有獨立進行斬妖除魔這樣的能力,就該將黃烈拾晉陞為禮生,只因為看輕他是野種孤兒的關係,才讓他一直當個道徒。
「應該可以的!」黃烈拾充滿自信,認為自己做得到。
就在黃烈拾心不在焉的想著堂姐時,兩尊巨大的神靈突然出現!高足八米、身呈黃色,手持寶杵的葯叉神將舉劍,就往黃烈雄的道壇劈下!
這兩尊葯叉神將雖是由同一名道士召請降臨,可是他的同門兄弟與結盟道友,咽不下請來神靈被打散的這口氣,紛紛施展道法將各種力量加在這兩尊葯叉神將身上。
如果黃烈拾能成禮生,爾後也只有天師與祭酒能指使他。
從小就被本家的人欺負、瞧不起,所以他對黃家的成員向來沒好感。
要因怕損失些許的道力就這麼做,其代價可能是日後永遠無法再召請葯叉大將降臨道壇。
為誅仙劍紫霄開鋒之後,黃烈拾就覺得自己的道行大增,耀光赫真明陽經的功法已經能完全掌握。
先來到的是萬點金光。
黃家三傑各有所擅,續承宗家天師之位的黃天玄修研方陽仙道的精髓,在符籙之術上有著驚人的造詣。
黃烈拾一人的道行不會比十位道士加起來還高,只是道法加在他人召請降臨的尊神身上,並不會有一加一等於二的效果。
三道劍光快速奔騰,在夜空之中有如流星劃破天空,一下子又將宮毗羅、伐折羅、珊底羅還有毗羯羅四尊葯叉大將的降靈之體打散,送回天界。
當他召請五營兵馬來護壇后,發現天兵神將之靈服從性提高許多,召齊五營兵馬還不覺道力不足支配他們,好奇之下又試著喚請北斗七星、南斗六星、東斗五星、西斗四星與中斗三星的罡力來加持。
黃烈拾道壇外的西營隆軍天兵神將自動反應,萬點金光迎上阻擋,形成光幕擋下藥叉神將的攻擊。
黃天治見狀在心中大罵:「自以為正宗的清微派就會見縫插針!該死,還有風獅、虎爺,咦!南遇山派?要傷了我的孫子,看我怎麼跟你算帳!」
「哈!你現在才知道!」黃天治得意的笑著,心裡頭卻是納悶的問:「這小子哪時候有這種道行了?」
風獅、虎爺殺過來,正好自投羅網。
黃天治要黃烈拾晉陞為禮生,並非他看重俗世的虛名,而是有著實質利害關係的考慮。黃天治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這副長年與妖魔鬼怪打鬥的身軀,早就弄得破破爛爛了,再活也不知能有幾年。
這兩尊葯叉神將是由兩位不同的道士所召來,久攻不下,他們的同伴便將炮火集中到黃烈拾這來。
就如黃天治所想,前去攻打敵方道壇的四方聖靈尚未歸來之際,黃烈拾就成標靶。
再怎麼樣,真達羅與招杜羅的力量,還是取決於召請尊神降臨的那位道士,其它人充其量也只能給予兩尊葯叉神將附加的力量。十個人加起來所能展現的實力並非十分,能有三分就已經非常難得。
差不多同一時間,遠處山腰神光大熾,青龍夾帶雷威沖回地面!
黃天治看到孫子用了一個又一個的護壇符后,又召請五營兵馬來護壇,接著又是五方星斗來加持,接著又是四象守護神靈,左青龍、右白虎,前方降下朱雀后,現在又在祭召請玄武。
紅衣的葯叉神將揮動寶叉攔阻劍光,卻見這劍光往寶叉上絞去,寶叉隨即斷成數截,劍光未散,隨叉而上刺穿葯叉神將,來回斬擊,葯叉神將被斬成數塊,形體崩解,巨大的身軀分塊掉下,在空中散化為光點,消逝于無形!
他所知的方陽仙道護壇術法差不多都施完了,總不好再回過頭施展基礎根本的法術。若要施展其它門派的術法,這耳根子恐怕會有數月不得安靜,可是想試試自己能力極限的癮頭來了,還真是難辦!
黃天治氣得吹胡瞪眼,可是黃天野說的也沒錯,光防守是不夠的。
這次的大鬥法會,基於對爺爺的承諾才加入,於是用怠工的方式,表示對黃家的不認同。
其實黃烈拾主守、黃烈雄主攻,若能配合得宜,不失為良好的戰術。可惜黃烈拾與黃家眾人神不合貌也不合,見面沒惡言相向就不錯了,更別妄想談合作。
黃天治則是兼納百家之長,以層出不窮的奇門法術見長。
一下子又來了十尊葯叉神將。
召請葯叉大將的道士也不是傻瓜,發覺點子硬底無法取勝,便要召回葯叉大將。
黃天治暗罵一聲,私下決定等大鬥法會結束后,非要好好「輔導」一番才行!
他也不急著將餘下的葯叉神將斬除,有時驅劍飛斬,有時定劍于空,亦有時操劍飛航,把這些葯叉大將當成練劍的好標靶。
一張發兵符,不是請出軍令要五營兵馬出征攻打他人道壇,竟要眾多天兵神將圍住道壇周圍,不讓葯叉大將離去。
「……是嗎?我也知道會利用這種機會私下越界者,必有所圖。這不也是活動筋骨的好機會?」月音淘氣地笑了。
漫漫長夜,激烈的道壇鬥法變成了黃烈拾一戰成名的道場。
比賽不須報名,也沒有判定勝負的裁判,有的只是共同遵守的慣例與默契。比賽分三天進行,每天由夜間戍時開始至次日天明卯未終了,每天可派五人升壇鬥法,僅要五壇中有一壇安存,就可將人員補足參加下一場鬥法。
他們哪知道黃烈拾為誅仙劍開光之後,實力暴升,道行已非參与這場大鬥法會的年輕道士所能比擬。
虎嘯風生,先是吹走招杜羅身上護靈,然後向前撲去壓倒葯叉神將,張口就咬!
一般的門派可以五人互相支持,可是方陽仙道的五座道壇分立三區,跟北美的分支還有密切聯繫,可是跟神州大陸恢復往來卻是近年之事。
「這個臭小子到底在幹嘛!一個神靈接著一個神靈的請下來,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控制這麼多神靈!」
在這種情況下,光是死守很有可能成為各方攻擊的標靶,畢竟針對軟柿子攻擊,乃是人之天性。
請來四靈之後,黃烈拾開始傷腦筋了。
想不到竟能順利地同時召請五方星斗之力,於是黃烈拾又試著繪出召請四靈的靈符,一組符接著一組符的施展,又順利地將四靈全請出來了!
其實黃烈拾發現操控天劍符,與駕御誅仙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若只是要斬除十二尊葯叉大將,還不容易,只是機會難得,他想多多練習,以免日後再用到紫霄之時,又發生操控不良的情況。
「混帳!這是哪家下的毒手,老道我跟你沒完沒了!」黃天治氣得破口大罵。
實力高強的門派也可能成為眾人針對的目標,慘遭圍攻而落敗。
連產業道路都沒有的深山裡,有群人已經在這種沒水沒電的地方紮營數天;這群人個個穿著道服,在臨時整理出來的空地上還擺上兩座方桌,兩位年輕的道士升壇作法。
眼見天劍神符效力卓越,黃烈拾興緻大增,急急忙忙又取筆畫符。
黃烈拾畫好七道天劍符之後,開始一張一張的使用。
葯叉神將受創,瞬間歸靈,化為青光衝上天際,靈體回歸本位。
靈符飛出迎上,風獅、虎爺就消失無蹤。當靈符回飛時,上頭的圖案,多了一獅一虎垂頭喪氣關在籠牢的畫像。
黃烈拾利用時機,已在紅色符紙與黑色符紙都寫下驅靈派令,燃符調派,朱雀之靈馬上展翅飛天沖入天際,玄武之靈亦下沉遁地而去。
「三弟,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得意弟子嗎?不得已在這最後一場競試將他派出來,早知他是個毫無鬥志的喪家之犬,那麼不如就僅升四座道壇,也好過將他拿出來丟人現眼。」
三區的道壇因為距離的隔絕,成員默契不足,根本是各自為政,就算在寶島這邊的三座壇,也因黃烈拾與其它人不合的關係,形成各自努力的情況,根本得不到同門道友的助力。
劍是「實」的東西,葯叉神將是以精神念體的分身,接受呼喚降臨於世,性質屬「虛」,以物質之利根本砍不著葯叉神將。
不過孫子被人貶成這樣,他也不得不回個幾句:「二哥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您的高徒能放心進攻,還不是有小石頭在旁扶持,併為他擋下數波攻勢,否則他也無從建功。」
前兩場的鬥法,方陽仙道雖然只有兩人敗陣下來,可是依照習俗,道壇的位置不得更改。
黃烈拾用天劍符的起手式。
比賽已經進行到最後一天,各道壇的位置都已經被探出來,剩下的道壇也不到一半,餘下的是實力較高,或是互相結盟的門派。
符法再出,四靈又動。
黃家所修的是方陽仙道,是道家眾多門派的隱門之一。方陽仙道的道眾或許沒有茅山、龍虎山、閭山那麼眾多,對外也自稱是米道的分支,與正一道殊途而源同。
耳邊傳來爺爺的叫罵,又看到十二葯叉大將的圍攻,把黃烈拾嚇了一大跳。
從第一天的搜敵、試探,到第二天的交鋒,最後第三日的決戰,絕非單打獨鬥那麼簡單。
四方聖靈清除十座道壇一一回歸,受到各方攻擊的黃烈拾被打得燃起旺盛鬥志,暗道:「好!是你們自找的,就陪你們玩玩!」
實力較弱的門派往往先跟其它門派合作,結成一線互為奧援,將道壇保住。
方陽仙道的五處道壇三在寶島由黃家主持,一在大陸、一在北美,敗陣下來的人有一位正好是黃烈雄的師弟,後補的四人一在大陸、一在北美,另一位則在北邊百余公里的山區,路途遙遠不克前來,所以只能由黃烈拾頂替上場。
真達羅與招杜羅都以金甲符穿上神甲,刀光劍芒難傷其身。
「難道我九陽飛神御空內景經的修為,真的達到元陽赫赤的境界了?」
黃烈拾出色的表現,看得黃家兩位祭酒目瞪口呆。就連向來看不起他的黃天野,也不得不酸溜溜的說:「你的徒弟哪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他為了試劍花費太多時間,對手也不是獃子,在失去十尊葯叉神將之後,還找不出對應之道那才有鬼。
「太好了,我成功了!」黃烈拾欣喜吶喊。
一方是自己家人,另一方是親手養大的孫子,再怎麼樣都不希望雙方有兵戎相見的一天。
黃烈拾大大露臉,黃天治卻拚命搖頭。
方陽仙道的體制里,正式入門的成員僅分天師、祭酒、禮生與道徒四級。
黃天治除了暗罵黃烈拾牛脾氣之外,也無可奈何。
四周地面一片焦,草地近處的樹木還有餘火在燒著,就只有道壇方圓三丈之處安然無恙。
像是遠方的煙火那般,青光閃現之後,又是龍形升天,遠方的道壇非但被破,還冒出紅紅火光。
這下子清微派的三位道士可踢到鐵板了。
黃天治看清楚了,天雷直擊,道壇卻是沒事。
在不知道參加者有哪些,他們的立場各自為何的情況下,除了同門的五人外,所有人都是對手,也可以是暫時合作的對象。
這止兵符比的是道力高低,若是道力高出發兵道士許多,即可成功止兵,讓對手派出的天兵神將就此休止,不再聽令進擊。
劍光由消逝的符中閃出,飛向頞儞羅。
黃烈拾被攻擊,火氣上升,便不管起初怠工的決定,抓起毛筆沾上硃砂快速揮動,數道靈符迅速完成。
安靜的夜,天空群星閃爍亮麗的光芒。臘月的天空顯得特別明亮,魚鉤般的新月像是新婚的小媳婦,害羞的只探出一小邊臉。
總算還有四靈守護,葯叉神將的寶棍打在玄武的甲殼上,反震之力將他彈開,同時也驚動了黃烈拾。
「勒請東方青龍,騰空擺尾速速臨壇別兵禍!」
可是當黃烈指夾靈符,默念神咒,準備祭符施術時,黃天治卻氣得大罵:「小石頭!腦袋瓜變石頭啦!爺爺是這麼教你對付葯叉大將的嗎!」
一般的鬥法是六分攻擊四分防守,可是像這種多人組隊的鬥法更為嚴苛,若將身邊的護法神靈全部派出,難保不會遭到其它人趁機突襲。
事實上,方陽仙道的歷史卻比米道更久遠。
劍光再閃,射向黃甲衣的真達羅,信心滿滿的黃烈拾的卻失算,金色劍光刺中藥叉神將胸膛竟然粉碎。
黃烈拾拿起最後一張天劍符,準備斬除最後兩尊葯叉大將。
白虎之靈威猛無比,那金甲符的效力兩、三爪之後就被破除,白虎大口吞咬,啃掉招杜羅一隻臂膀!
月音獨自一人坐在塔頂,靜靜地看著天空。
靈符一出,青龍之靈長鳴一聲,直飛天際!以羅絲捆綁青龍的真達羅被隨之帶去,消失於夜空之中。
他現在還能以祭酒的身分庇護黃烈拾,等他百年後,黃烈拾要還是道徒,豈不給本家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傢伙欺負個沒完?
過去他的道行只能將天劍符之利加諸於物品之上,將七星劍開鋒,成為無堅不摧的利器,如今道力大增的情況下,已能直接使用天劍之芒,斬殺妖魔于無形。
除去當代天師黃天玄直接統轄的一方,就屬黃天野管理的一方勢力最為龐大。
「禮尚往來!你們用藥師十二神將,那我就回敬你們道家正統的四方聖靈!」
「天劍降靈,急急如律令,飭!」
對著一片清明的夜空,她卻說道:「今夜的天空真是熱鬧。
即使道力相差不遠,亦能暫時止兵,爭取時間。
「好險……」
黃烈拾遭到天雷攻擊,本該屍骨無存,不過他事先請下五方星斗罡力加持,天雷威力雖強,卻還不如五方星斗罡力同時護持。
他可以聽從天師、祭酒的指示去斬妖除魔,但又不願意為黃家出力。
山區的高壓電塔一座連著一座,像是古代的烽火台,冰冷的鋼鐵在樹叢中鶴立雞群。
現在使用符籙的結果,讓他懷疑自己也許真能完全掌握火陽赫赤元陽經。
他發現以意志下達概略的指示,要比全心全意的操控來得有效,可是這樣卻做不出精密的動作。如果是毫無顧慮的斬殺當然沒關係,可是當有人質被挾持時,太過粗糙的操控難保不會傷到人質。
劍光在斬除頞儞羅之後隨即消散。雖然這張天劍符效力只維持不到數秒,但是其威力強大已讓黃烈拾非常滿意。
在她眼中的天空並非只有日月星辰,她看著世界運作的軌跡。
符放出金芒,形體漸散!
兩組人馬十位道士,十二葯叉大將的攻擊,護壇的五營兵馬欠缺壇主指示漸漸潰敗,紅色的葯叉神將突破五營兵馬,以寶棍重擊!
若怕葯叉大將被打散,折損道力也可臨時將神將送回,可是這種作法就跟好言重禮請來貴敬之後,卻無緣無故的將人轟回家去,是種極不禮貌的做法。
他們請來的神靈被打垮,道力受損,一時之間難有能力再降下強大的神靈,對抗四方聖靈的攻擊,沒一會十座道壇就被擊潰大半。
這兩尊葯叉神將左右夾擊,真達羅手持羅索,化出千萬絲索捆住左方青龍之靈;招杜羅青光大熾,寶錘重擊轟得白虎之靈連連退避。
對於是道徒還是禮生這些世間名位,黃烈拾還是黃天治都不是那麼在意,不過黃天治還是希望黃烈拾能晉陞為禮生。
輕鬆制止三營天兵神將的進攻,黃烈拾再取五寸見方的大形符紙,這靈符上畫好牢籠,是張治煞押靈符。
「你的好徒兒真了不起,把天劍符用得爐火純青。」黃天野語中帶刺。
如果葯叉大將被打散而回,召請的道士付出的道力就會跟著消散,得花上一番工夫才能修回損失的道力。
由於參賽的人數與年紀限制,大鬥法會也被稱雛龍鬥法或九五至尊賽,這場鬥法可以說是道家眾多門勢力的指標。
黃天野道行高,可惜思想古式保守,門戶之見又重,黃烈拾會受本家排擠,黃天野的態度便是主因。
她輕輕地躍起,像個頑皮的小女孩在電纜在線輕輕跳躍,用散步的心情看著天空。
比較起來,天劍符的劍光速度要比紫霄慢上許多,不過也已經到達肉眼難辨的地步。
黃烈拾靈符祭出!結果非但讓三營兵馬停下,還讓他們就此休止,不再聽從原壇之道士的號令。
禮生可以是支撐教派運作的中堅幹部,也可以是追求自我修行的隱世道人。
青龍飛升,再取白色符紙,筆沾黑墨,再寫令符。祭符白光射向右方白虎,原本被打得節節敗退的白虎之靈馬上重振虎威。
葯叉神將雖非實體降臨,但其神力浩大,八米之軀的攻擊靈壓之大,非但將黃烈雄擊昏,連帶的整座道壇都被擊垮!
月音像是回話般的呢喃,思量片刻便輕鬆地說道:「無礙,喜歡來就下來,只要嚴守本分安安靜靜離開,咱們也無須過問。
「我呸!人都被轟死,還要我注意什麼!這個仇……咦!」
「兔崽子!你還在發什麼呆,杵在那,等著人家買棺材來送葬啊!」
至於排二的黃天野則是另闢蹊徑,一改方陽仙道以符籙為主的路子,專攻內經,將家傳奇學九陽飛神御空內景經修到烈陽通明的境界,若輔以符籙之術可達九陽之力。
方陽仙道的架構原本有三十六方,每方由一至三名祭酒所主導,在祭酒之上則有天師全權統理整個道派。
哪知黃烈拾興起,竟不肯讓餘下的七尊葯叉大將離去。
試用天劍符非常成功,黃烈拾再接再厲,連取三張靈符,迅速祭符施法。
如果能潛心修行,不須數月光景就能突破元陽赫赤的境界,步入洞陽奔飛的境界,成為黃家近百年來,修行九陽飛神御空內景經最快的人。
「咳!三弟注意你的言行。」
黃天野語氣極酸的說:「是啊,只會築起一道又一道的防禦法陣,像只烏龜縮在硬殼中,甚至妨礙到烈雄的攻擊,真了不起!這樣下去他也許真能撐到大鬥法會結束。」
兩尊葯叉神將連續攻擊,在五營兵馬的自動反應下竟被推開數米!
不過當前的情況卻叫黃天治著急,黃烈拾這小子有機會露臉爭光,可是他升的壇卻盡用些輔助、防禦的符法,沒打算好好表現。
至於道徒則須歸屬於禮生或祭酒門下,聽從上位者的指導行事。
不論是本家現任的祭酒,還是有希望成為祭酒之人,都不屑親自去要求一位來路不明的野種幫他做事,如此一來可愛的孫子就等於被本家放逐冷凍,也等於獲得自由。
不過黃烈拾並末準備任何東西承載天劍符的神力。
「嘿,是啊……」
要知道召請特定的諸天神佛,必須以一定的程序,迎賓送客都不得怠慢。
紅衣的頞儞羅又持寶叉來襲!寶叉揮動,帶來陣陣強風,吹得南營兵馬潰不成軍!風勢未止,還吹到道壇,空白的黃符被吹得四處飛散,差點將護法燭火給吹熄。
不過隨著時光的流轉,三十六方至今只剩十二方,而這十二方更有三方已經式微,祭酒底下僅剩一、兩位禮生與道徒勉強維持;更有六方留在神州大陸,經過文革的洗禮不敢隨便拋頭露面、招收弟子,近些年來狀況雖然略有改善,但是在科學興盛的年代想要重振,恐怕不易。
在參加大鬥法會前,天師秘符法的三十日修行也曾試著不用靈炁符,就運轉火陽赫赤元陽經的功法,那時雖然成功將道力轉化為元陽之力,不過黃烈拾並不認為自己的道力,足以練完火陽赫赤元陽經裡頭的所有法門。
黃烈拾對黃家的情感是非常複雜的。
黃天治因為孫子的表現暗自欣慰,然後又高興嘟嚷道:「這小子還不行,御行天劍的技術太差,有待訓練。」
黃烈拾取出青色符紙,專用的毛筆沾上白墨,火速揮筆。
轟然一聲巨響!
「回家后可要叫爺爺把更高深的符法吐出來!這些法術已經不夠看了,況且……光這樣恐怕還不足以保護英姐脫離那個蕾絲邊月音的魔爪!」
黃天治為孫子焦急,黃烈拾卻是不慌不忙拿出鬥法必備的止兵符。
得意之際,突然風起雲湧!
大鬥法會是三年一度的盛事,有實力的門派都會參与大鬥法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