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逍遙遊 第七冊
第十章 天道之盟
尊將意氣分發地道，眾人一個接一個地說，直到最後札札說完，仍然有一個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繼續道：「握住那閃亮的東西。」
尊將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其實比起風照原，就連我師尊都小了無數輩，一千年前，他就已經是道門中人了！」
唐·傑克嘆了口氣，注視著德里：「我一直把德里當作我最重要的親人，所以他的要求，我要竭盡全力地滿足。」
尊將驚訝地打量著德里。
尊將不耐煩地打斷了談話：「傑克先生有什麼事嗎？」
風照原沉聲道。
重子柔聲道，她和師暮夏站在皚皚的白雪中，宛若兩個風姿絕美的女神。
唐·傑克吃驚地道：「那是一個不好惹的老狐狸，我們曾經在女王的生日宴會上碰過面。」
尊將皺眉道：「既然你變成吸血鬼，完全可以交幾個吸血鬼朋友。」
尊將點點頭：「這個好辦，我用秘術化作風柯野的樣子，查清社團的一切財務人力，然後逐一處理。風柯野這幾年販毒、賣軍火，幾乎無惡不作，估計會有一筆很可觀的財產。」
「德里也是一個渴望陽光的人。」
德里的皮膚異常蒼白，就像敷了一層厚厚的白粉，但他的嘴唇卻異常鮮艷，紅色的嘴唇配上雪白的臉，一眼望去就像是個鬼。
良久，風照原開口道：「德里，你想讓我怎樣幫你呢？」
風照原淡淡一笑：「我的要價很高。」
德里把臉埋在掌心，輕聲抽泣：「那麼孤獨，那麼寂寞，眼睜睜地看著熟悉的人死去，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了解的。」
尊將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後來，上帝詢問這件事，該隱慌稱自己不知道弟弟在哪兒。上帝憤然斥責該隱的罪行，把他變成了吸血鬼。
尊將盯著跳動的火焰，陷入了沉思。師暮夏站起來，撿了一些灌木枝椏加入火堆。風照原看了看德里，沉默不語。
「請您替我破除詛咒，讓我成為一個普通的人類。」
「是的，我得到了永生，但你們知道永生的痛苦嗎？」
尊將拍了拍風照原的肩膀，開玩笑地道。
唐·傑克眼角閃過一道厲光，師暮夏捂嘴打了個哈欠，唐·傑克知趣地道：「那我們先告辭，不打擾你們了。」
風照原笑了笑，道：「你準備把聯盟的基地建在哪兒？」
「還有我呢。」
德里的聲音有些刺耳，他慢慢摘下面紗，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向您坦白我的身份。」
「他們並沒有傳說中那麼邪惡可怕。」
師暮夏突然驚訝地抬起頭。
德里低聲道：「聽說金字塔內有神秘恐怖的怪物守衛，我只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力量還差得遠。」
「需要那麼多？」
「你們看天空！」
「能不能成功，取決於你搞到的資料。」
接下來的一個月，眾人忙得團團轉。
從此以後，該隱要靠吸食活人的鮮血而維持生命，他不能看見陽光，終生活在黑暗中，這也是暗夜家族的名稱由來。
風照原點點頭：「一個月後，我會與你電話聯絡。」
尊將微微皺眉，仔細打量著兩人。
尊將銳利如劍的雙目里，露出浪濤般柔和的光：「有札札，有重子，有我，我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也許流血，也許流淚，但我們都不會在乎。」
重子柔聲道：「我們把她送到了瑞士首都伯爾尼的一家醫院，那裡的醫療環境屬於世界一流，我們還特意請
眾人驚奇地向唐·傑克瞧去，後者苦笑一聲：「我就是德里的堂侄孫，在我六歲的時候，無意中在地窖里發現了德里，才知道這個秘密。」
風照原喃喃地道：「將永恆納入一個時辰么？」
風照原默然道：「我很可笑吧，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要別人來照顧。」
尊將慷慨激昂地道。
唐·傑克眉花眼笑：「您要多少酬勞，請儘管開口。」
風照原怔怔地想了很久，要做的實在太多了，他還要為緋村康前輩復讎，清除飛天流，對付法妝卿，還有風家的產業，也需要他重新打理，讓腐臭的黑社會社團生出新鮮的血液。
「應該給我們的聯盟取個名字吧。」
尊將沉思了一會，道：「罕高峰的死，奧馬爾的神秘失蹤，那些跳舞的木偶，如果說沒有人在背後操縱，確實不太可能。」
風照原深思道：「首先，徹底解散黑社會社團。風柯野這些年積聚的財產，相信都有詳細的財務記錄。這些金錢雖然取之不當，但我們可以用之有益。我們不是準備成立一個志同道合的聯盟嘛，這些錢就作為聯盟的基金。」
眾人在加拉帕戈斯島附近的一個小海島停下，尊將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風照原的肩膀：「恭喜你報了前世今生的大仇。」
對著美妙絕倫的北極異景，眾人痴痴地仰著頭，心馳神往。
唐·傑克鬆了口氣，對風照原彬彬有禮地道：「非常感謝您的救命之恩，我叫傑克，來自美國紐約。」
風照原肅然道：「其實我今天戰勝米日巴拉完全出於僥倖。要不是它得意忘形，讓我發現它的雙眼破綻，我是贏不了它的。」
「好！」
尊將察看了一下附近的環境，這個小島的沙灘平坦而柔軟，沙粒細膩，植被茂密，綠色的棕櫚樹在海風中優雅地搖曳，島中央長著幾百棵野菠蘿樹，火紅色的菠蘿飽滿熟透，沉甸甸地垂在枝頭，灌木叢里，爬滿了產卵的海龜，的確是一個休閑度假的勝地。
風照原舉杯一飲而盡，歡鬧過後，眾人開始商議正事。
風照原不願多和這些黑道人物打交道，簡單應付道：「沒什麼關係，你太客氣了。」
沉默了一會，風照原不安地問道。
師暮夏柔聲道：「這裏風光怡人，空氣新鮮，我們就當在這裏渡個假，等風照原完全恢復后再離開吧。」
風照原漸漸地被引起了興趣，暗夜家族是三大家族中最神秘的一族，千百年來，關於吸血鬼的話題層出不窮。它們既不屬於神，也不屬於妖魔，更不是字面意義上的鬼魂。
重子點點頭，眼眶微紅道：「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
望著他在夜色里化身一隻巨大的毛茸茸蝙蝠，背著唐·傑克消失在空中，風照原心裏感慨萬千。
（第七冊完）
尊將又好氣又好笑：「你要是突破秘能道的話，我們大家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見到氣氛有些沉悶，尊將立刻善意地轉開這個話題：「照原，你準備如何處理風柯野留下的產業呢？」
德里慘然一笑：「吸血鬼的族人們都是分散而居，互不往來。即使聚在一起，也是幾個力量強大的吸血鬼為了爭奪族長的位置，而召開的家族會議。」
尊將心中暗道，他和你一個黑社會頭子混在一起，等於為虎作倀，也善良不到哪兒去。
尊將銳利的
風照原想了想，道：「德里，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呢？」
「那是北極光啊！」
風照原喃喃地道。
臨走時，德里依然對風照原尊敬地鞠了一躬。
師暮夏開始忙碌起來，採下幾隻大菠蘿，又撿了十幾枚海龜蛋，尊將索性拎起一隻大海龜，輕輕一掌切碎了堅硬的龜殼，把整隻龜肉放在火上烘烤起來。
德里激動地叫道。
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風照原大聲叫道，光芒在他的眼裡灼灼閃動。尊將和風照原對望幾眼，都覺得心中熱血沸騰，豪氣衝天。就連師暮夏清凈的心，也掀起了激昂的波瀾。
「白狐先生，我希望能夠擺脫吸血鬼的千年詛咒。」
尊將激動地高呼道。
西北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橙色的光帶，不一會兒，光帶漸漸模糊，變成了幕狀，彷彿天空中掛起了一幅繽紛奪目的彩色帷幕，光幕里投射出幾道紅色的光柱，像艷麗的綢帶，染紅了天空。
千年白狐早就樂不可支了，但它還不忘抱怨：「小牛鼻子，最後應該讓我來狠狠地教訓米日巴拉一番，咬斷它的脖子，吸干它的血。嗚嗚，前世我被它欺負得慘透了。」
唐·傑克連忙解釋道：「您不要誤會，埃及沙漠日光灼熱，不等德里到達那裡，就會被陽光暴晒而死。何況根據暗夜家族的傳說，進入那座金字塔，一定要在當地時間的正午，陽光與人影成十五度角的時候。」
「亞歷山大？」
「撲通」一聲，德里感激地跪倒在地，虔誠地吻了吻風照原的腳尖。
「還有我們呢。」
唐·傑克急忙道，看了一眼他的保鏢德里，接著道：「德里，還是你自己對白狐先生說吧。」
「終於找到你們了。」
風照原笑了笑，出於禮貌，把名片塞入了口袋。
「握住那閃亮的東西！」
札札、緋村櫻君、師暮夏、尊將以及風照原，五個人在香港重新會合。
竟然是那個唯一倖存的美國紐約教父，唐·傑克以及他的保鏢。
重子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風蓉會理解的，正因為愛，所以你才會害怕見到她。」
「別說這些了。」
「沒想到你居然還在這個鬼地方住過幾年。」
師暮夏深深地看了風照原一眼：「沒想到我們一點也沒幫上你的忙。」
尊將早就在留意這個德里，他的面目隱藏在黑紗里，而且擁有人類沒有的飛行能力，充滿了神秘感。
不一會，誘人的肉香就飄滿了四周。
想到這裏，風照原苦笑道。
賽瑪溫柔地說道。
德里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更像是在嘲笑自己：「在我沒有成為吸血鬼以前，我和你們一樣，都是人類。自從變成吸血鬼以後，我常常會感到莫明的恐懼，我不得不躲藏起來，像一隻可悲的老鼠。」
風照原哈哈一笑，凝神想了一陣，肅然道：「重子的父親，就是被裝有物種基因的那個石瓶弄成了瘋子。就算傑克真的從亞歷山大那裡，找到了金字塔的位置，此行也會充滿了兇險。」
風照原好奇地問道：「聽說吸血鬼可以得到永生，是真的嗎？」
風照原又是一驚，記得當時亞歷山大有一個手下，無意中說漏了嘴，炫耀自己與金字塔內的怪物搏鬥，難道說，德里所說的金字塔就是那一座？
唐·傑克神色陡然一震：「原來您就
「只要我們在一起，就會有微笑。」
隨著一聲歡呼，香檳酒噴出了金黃色的泡沫，喜悅，如同芬芳的酒香，沉醉在每一個人的心裏。
「其實是德里想拜託白狐先生一件事。」
風照原猶豫了一下：「別人都叫我白狐。」
德里默默地抽泣著：「請幫幫我，幫我解脫苦難吧。您知道，我多麼想生活在陽光下，晒晒溫暖的太陽，和人類交談、歡笑。」
「風蓉她，她怎麼樣了？」
三人正要飽餐一頓，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越飛越近，落在了島上。
「哈哈哈哈！」
風照原詫異地看著尊將，後者微微一笑：「那時你已經羽化成仙，得證天道，自然在另一個世界里了。」
風照原笑了笑：「還有伊藤照承諾給我的三千萬美金，我也會毫不客氣地收下。」
「但你畢竟是勝了，戰鬥並不完全依賴力量嘛。何況已經除掉了米日巴拉，現在誰還是你的對手呢？」
剎那間，尊將和風照原同時想到了這五個字！風照原清晰地記得，在亞歷山大別墅的物種基因庫里，他親眼瞧見，一個類似吸血蝙蝠模樣的怪物。而物種基因庫，恰好是亞歷山大從埃及一座金字塔內弄來的！
風照原苦笑道：「我現在的確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別說用挪移陣圖，就算站起來也困難。」
站在冰天雪地的北極，到處清澈剔透，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遠處的大海湛藍得就像是寶石，雪白色的冰塊浮在海面上，宛如一朵朵白雲。
尊將道：「你太累了，在這裏休息一下，然後去瑞士和重子他們會合吧。」
德里喃喃地道，他距離火堆很遠，蒼白的臉籠罩在陰影里，像一個孤獨的遊魂。
「老大，我先和你干一杯！」
尊將慷慨激昂地道：「比如電腦、醫療、建築、武器、高科技，我們的聯盟需要構築自己的天地！」
風照原禁不住心跳加快，如果金字塔內真的藏有該隱的屍體，那麼在別墅見到的那個吸血鬼胚胎，很有可能是該隱的基因培育而成！
「白狐先生，請幫幫我！」
唐·傑克尷尬地聳聳肩：「您真是一個痛快人，是這樣的，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白狐先生。」
「另一個世界。」
從風柯野的保險柜里，眾人找到了一張電腦光碟。所有的人員、財務狀況以及風柯野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密碼，都記載在光碟內。尊將用秘術化妝成風柯野，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陸續解散了黑社會社團，並成功地通過法律手續，將一切財產轉贈在風照原的名下。
四周的冰雪宛如水晶的鏡子，映出了彩虹般的光芒。
「握住那閃亮的東西。」
難道這一切僅僅是巧合？
尊將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錯，當時你對我說，天道不公！那我們就替天行道！用我們的力量，我們的秘術，讓更多的人可以去握住閃亮的東西！」
「天道！」
「永生是痛苦的！」
眾人哄堂大笑，風照原目光溫柔地凝視著重子：「接下來，我們要儘快收拾飛天流。相信以我目前的實力，可以直接去找伊藤照挑戰了。」
四周一片寂靜，風照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照德里這麼說，那麼自己追求的永恆，莫非也是一條充滿痛苦的道路嗎？
德里激動地叫道：「一個人，永遠是孤獨的一個人，遠離過去的朋友、親人。幾百年過去了，
札札一愣，回頭瞧去，一張美麗的臉映在潔白的冰雪裡，幽幽閃動著光彩。
風照原嘆息了一聲：「力量的追求是無限的，我還沒有突破秘能道，算不上擁有真正的力量。」
「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可以聽到您的姓名呢？」
面紗揭開后，師暮夏忍不住驚叫了一聲，風照原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風照原扶起德里，平靜地道：「一個月後，我會趕赴埃及。但你們必需替我搜集儘可能詳細的資料，據我所知，環球電子遊戲集團的總裁——英國的亞歷山大先生對埃及的金字塔有些研究。」
物種基因庫！
「暗夜家族。」
尊將指了指遠處巍峨聳立的冰山群：「就建在這些冰山的下面，厚厚的冰層下，誰也不會想到，會有我們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
唐·傑克平靜地道：「我的保鏢德里，他是一個吸血鬼。」
德里懇求地看著風照原：「我今天親眼目睹了您的超人能力，即使我們家族力量最強大的族長，都遠遠不及您的力量。」
德里沉默了一會，慢慢地道：「這是流傳在暗夜家族中的一個秘密，是在一次家族會議上，我無意中聽見族長談起的。傳說在埃及一座神秘的金字塔里，藏著最古老的吸血鬼——該隱的屍體。只要將這具屍體焚燒，就能破除加諸在吸血鬼身上的可怕詛咒。」
德里慢慢地張開嘴，露出兩顆尖銳的牙齒，深深地翹出牙床。
「你好，札札，好久不見了。」
尊將苦笑一聲：「沒辦法，當時被安全總署的紀律執行隊四處追殺，我又不好意思回崑崙求師尊庇護，只要硬著頭皮來這裏。」
「你猜得一點也沒錯。」
「我們吸血鬼，因為受到了上帝的詛咒，所以只能遠離人類，一輩子活在黑暗的角落。人類恐懼、嫌棄我們，但我們不得不喝人類的血，就像你們捕殺這隻海龜一樣，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埃及的金字塔那麼多，你知道是哪一座嗎？」
「我不需要酬勞。」
尊將點點頭：「說實話，我也十分好奇。到時去金字塔冒險，可不能少了我。」
望著十幾億美金的巨額數目，札札瞪大了眼睛，叫嚷道：「要是讓畢盛克這傢伙見到了，准要直流口水！」
尊將微微一笑：「這我早就想到了，基地的建設，我想需要幾億美金才行。」
「你還是喜歡多管閑事。」
「我要重新整頓風府。」
風照原轉過身，看著尊將，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唐·傑克微笑道：「我是特意前來感謝白狐先生的，如果沒有您，我早就被風柯野那個怪物殺死了。白狐先生真是名不虛傳啊。」
「我們要招募一些志同道合的人，需要各個領域的精英人才。」
「您猜的應該沒錯。」
尊將欣慰地看著風照原：「與米日巴拉這一戰，使你一躍成為全球第一高手！我實在沒有想到，當年異能組的那個毛頭小子，今天竟然可以戰勝轉世的神。」
風照原和尊將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風照原搖頭苦笑：「德里，我只是一個凡人，哪有能力替你破除詛咒呢？根據聖經傳說，這是上帝加在你們身上的咒語。」
吸血鬼最早的始祖，據說是聖經故事里的該隱。根據記載
札札吃驚地對尊將道。
風照原喃喃地道，沒想到，傳說中的三大神秘家族，他竟然都親眼見到了。
德里的聲音微微顫抖：「明年傑克的孫女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參加啊。」
札札激動地道：「最好設一個聯盟基地！」
唐·傑克咳嗽一聲，道：「白狐先生，德里也許找到了一個破除詛咒的方法。」
尊將悚然動容：「難道你是？」
「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
尊將擠擠眼睛：「有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當保鏢，我一點也不擔心。對了，接下來這一個月，你打算做什麼？」
風照原的體力幾乎完全透支，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笑了笑：「謝謝你，師暮夏，有你們的精神支持就夠了。」
「是這樣的，白狐先生。」
沉默的師暮夏突然說道，對風照原露出了一個仙女下凡般的笑容：「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道門師姐。」
「我會通過一切手段。」
札札張大了嘴巴：「你難道準備在北極開設基地？」
唐·傑克躑躅了一會，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風照原和尊將交換了一個眼色，前者問道：「傑克先生，請直說您的來意吧。」
札札舉起雙手贊成，眾人都覺得尊將的設想充滿創意，紛紛贊同。
風照原靜靜地道：「我應該幫他，何況，這其中還牽涉到了物種基因庫。」
唐·傑克嘆了口氣，默默地看著德里：「德里很善良，不會輕易傷害人類。」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四周一片漆黑。圍著明亮的火堆，眾人嚼著噴香可口的海龜肉，德里刺耳的聲音伴隨著濤聲，被海風送入每一個人的耳畔。
風照原搖搖頭：「不見得，你還記得我們在秘魯境內，史前隧道的經歷嗎？我總覺得那裡藏著一個可怕的主人，一些深不可測的東西。」
唐·傑克狡猾地順上話題：「德里，坐下來慢慢談吧，白狐先生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能力幫助你的人了。」
德里慚愧地搖搖頭：「據說它藏在地下，只有正午時分，陽光與人影成十五度角，才能看見這座金字塔。」
風照原昂然站起，目光灼灼地盯著德里：「任何人都有權利生活在陽光下，我幫你！」
「真是太妙了！」
「白狐先生，請幫幫我吧。」
風照原隨口客套了幾句，唐·傑克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風照原：「比起白狐先生的神通廣大，我們紐約黑幫當然算不上什麼。但獅子雖然威猛，螞蟻也有它的長處。今後白狐先生如果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只要一個電話，我決不推託。」
「沒想到，我今天親眼目睹了傳說中的吸血鬼。」
札札道：「這些錢本來就該屬於老大的，不過被風柯野強行霸佔，現在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三人齊聲發出和諧的笑聲，凝視著波濤起伏的大海，風照原突然激動地道：「讓我們大家在一起，成立一個志同道合的聯盟吧！尊將，還記得我們最初相遇時，曾經說過的誓言嗎？」
「握住那閃亮的東西。」
「錢不是問題。」
札札高高舉著酒杯，對風照原道：「恭喜你報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