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篇 卷三十九
第六章 天外飛碟·發在意先
一句惹人反感的笑語，就讓香菱、袁晨鋒臉色黑掉，也因為如此，當孫武提出那個問題時，他們兩人分別望向左右，刻意置身事外，裝作什麼也看不到，就差沒有吹起口哨。
孫武一把將人抓住，臉色不善，道：「來來去去，別老是用這招行不行？你們不煩，我都煩死了。」
「你們表情為何那麼奇怪？昨晚沒睡好？還是剛才暈車？總不會月經失調吧？如果是在這裏搞三角戀的話，就給我通通去死吧！」
「……整個梁山泊裡頭，只有一個觀眾，其他的……都是演員，只不過有些身價高一點，有些只是跑龍套的群眾演員。」
這身影確實極有份量，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高噸位的身軀，看上去近似一座肉山，彷彿跺腳便能讓地面搖晃，特別是站在那一片大破壞的區域前，特別具有威壓感，彷彿是什麼巨型猛獸站在那裡，與第一美人這個稱號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半間客棧被一擊轟開，這不是單純憑個人武力能做到的，至少，除了自己，天魔還真想不起來，當世還有哪個高手，可以不靠法寶打出這種效果。眾人所在的房間，也在爆破範圍之內，但當這股破壞威力襲來，天魔潛運神功，張開無形力場，將爆破力抵銷，化于無形。
「腦里一片空白那部分，我也有同感。你那邊呢？」
如果換個方法使用，犧牲大地震波的威力，加強它的特殊滲透力，先將某種特殊震波打入人體，然後再用別的手法來誘發，雖然不能一擊殺敵，但一舉料理掉大批敵人的效果卻很好，至於具體的實行方略……
這個推論並不奇怪，雖說將相本無種，但小殤這樣的人，她父母會是普通人才怪，那肯定就是所有問題的根源，只是……這些事情小殤不願說，自己又怎麼去弄清楚？
假如他知道，鳳婕之所以早一步回歸中土，就是為了要攔截天魔，他肯定立刻驚到跳起，變成熱鍋上的螞蟻，連坐都坐不下去，不過，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就是種幸福，孫武等人得以安穩趕路。
這邊的對話充滿怨念，另外那邊則是有了新狀況，老江湖確實有著老江湖的本事，路飛揚三言兩語，已經開始讓孫武覺得是自己多尋煩惱。
「對不對？我就說嘛，這些都是小殤自己的事，你又不是要提親，她老媽是誰關你屁事？現在你也不想多問了吧？」
「為何～～～世間良緣每多波折～～～生離死別，嗚呼嚕嚕～～」
老人長聲一笑，緩步邁出，踩在空處，卻像是踏在實地一樣，慢慢一步步走下來，直至來到鳳婕的面前。
料想不到試探雖然成功，卻給對方識破，孫武極為尷尬，只有用乾笑來掩飾，看得袁晨鋒更是心知有異，幸好香菱在這時走來，為孫武送上剛煮好的茶，也讓孫武不用繼續窘下去。
「哈哈哈～～～兒媳婦，幾天時間不見，出落得更水靈啦，怎麼連老爹都不叫了？要阻止老人家，單憑妳手裡這根通火棒，夠用嗎？」
少年的逼問，雖然眼瞳顏色不會變，但對於香菱而言，也是很有壓迫感的，她並不希望給他太差的印象，只是在心慌意亂之下，答得更是出錯。
「為何全身無力？」
路飛揚後頭所說的東西，對孫武來說是第一次聽到，但香菱、袁晨鋒卻都不陌生，龍葵之名在太平軍國時期非同小可，各方勢力都有她的相關資料，而她後來離奇叛逃與失蹤，儘管朝廷刻意封鎖消息，卻也只能瞞住普通人，瞞不住同盟會與魔門這樣的組織。
※※※
「既然是別人隱私，那你剛才又說？」
香菱望向孫武，孫武硬著頭
「與她母親相認？她們在域外不就已經……唔，也不能這麼說，一切畢竟只是我的推測，另有其人也不奇怪。」
發生在天魔這邊的最新狀況，孫武當然不可能知道，儘管他很想找到老爹，在戰前先與老爹接觸，卻沒有任何線索去追蹤找人。
回想起村人們所干下的那一長串案底，裡頭種種兇殘暴戾的手法，孫武實在沒什麼立場作反駁。不過想到這問題，另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掠過，簡短考慮了幾十秒以後，孫武大著膽子把話問出了口。
只是……為什麼香菱在域外活動，這件事有需要瞞著自己呢？難道說，她在域外所做的事，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
「路叔叔！」
小殤驚愕地望向半空，手指高舉，孫武大吃一驚，連忙回頭，結果什麼也沒看到，天上空蕩蕩的一片，再轉回頭，理所當然的結果，小殤早已跑得不見蹤影，很顯然，她是不願意談這個話題……不願談及自己的身世。
如今回顧過往，孫武懷疑這個晨安廣播的真正用意，可能是一個「戲開鑼了」的訊號，告知村民又是新的一天開始，請大家做好準備，開始扮演自己所負責的角色。
「……我……我剛剛有說我又去域外了嗎？沒有！我剛剛說的話里沒有這破綻！」
「我、我們想問！」
「啊！老爹在開飛碟！」
「嘖，你們還真八卦……也好，反正我說溜嘴了，多告訴幾個人，那丫頭要滅口也多拖幾個人當墊背。」
「小武，聽說你看過虛江子的記憶，那你肯定也看過年輕時候的龍葵，他們當時都屬於南方戰區的……對啦，我差點忘了，這回還是她替你動手術的，不過那時你應該沒印象了，要是有，那就很恐怖啦……」
路飛揚摸摸下巴，道：「但以前西門提過一個八卦消息，說被編入這種等級的皇親，不一定就是關係很遠的閑雜人，也有極少的一部分，與皇家嫡系血緣極近，只是因為出身含有秘密，見不得人，所以才這樣安置，掩人耳目。」
「你以為自己真有那麼大面子？你只是老爹做事時候的一個理由，如果你不在，老爹還是會找其他藉口來做同樣的事，這點所有村人都知道，他根本就只是自己想玩而已。」
這句話一出，覺得快要看不下去的袁晨鋒，伸手拍拍額頭，而孫武的困惑更深，不管在域外發生了什麼，香菱知道域外的事都不奇怪，但剛才亂七八糟的這一句，卻讓他肯定，香菱當時也在域外，絕不是那麼單純地在中土療傷。
「禮物？哈哈哈哈～～～～」有別於香菱、袁晨鋒的反應，路飛揚完全沒有受到衝擊的樣子，聞言只是哈哈大笑，笑到孫武開始心虛，覺得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自己這點小伎倆在他面前一點也不管用。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十幾年來，鳳婕表面上合作服從，暗地裡的對抗競爭可沒斷過，她本就聰明，這些年來與自己鬥智鬥力，被自己磨練得非常出色，以這角度來看，後頭這群廢柴斗得過她才有鬼，這倒也不能說是他們的錯，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人才，豈同泛泛？
「小殤啊，妳來梁山泊之前……」
「……因為太好笑了，心裏笑太爽，沒了防備，就說出來了。誰想得到猴子也會騙人……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喝到黑心果汁，這總不能說是我的錯吧？」
「說錯了，是抽查。」
聽小殤這麼解釋，再次受到精神衝擊的孫
再次抬起頭，看到袁晨鋒一臉的無奈表情，兩手一攤，很遺憾居然有人就這麼中招了，而孫武摸著下巴，完全就是一副質疑的表情，香菱之前在萬紫樓算是接觸得到核心的人，知道某些秘密不足為奇，更何況她自己似乎也不能肯定，只不過是有所推測，倒也不能怪她，但……
「啊！我們也很無奈啊，連最老實的人都開始使詐了，那感覺就像喝了黑心果汁一樣，衝擊感那麼大，腦里一片空白，除了用這招，哪還想得到別招？」
「香菱，妳幾時又去了域外？妳不是才跟我們出關不久，就受傷被救回去了嗎？」
「姍拉朵？」
「呃，她母親是誰？從沒聽過她母親的……」
人無完人，中計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但中了孫武的計就另當別論，路飛揚張大了口，顯得非常震驚、非常難受，腳下踉蹌后跌數步，直嚷道：「沒、沒可能的……我怎麼會被和浮游生物同等智力的小武給詐了，這個世界太黑暗了，連小武都會詐人，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的？我……我不活了……」
孫武奇道：「出身含有什麼秘密？為什麼見不得人？這個我不太懂。」
「哦，這個可不是她告訴我的，只不過我和小殤熟，我又認識她老母，鳳姐兒以前又說過一些，我就自己拼湊出來了，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問她啊，這些事她自己肯定知道，你怎麼不問？」
小殤的話，讓孫武沒由來地驟感一陣寒意，話的本身暗藏玄機，而小殤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異常平靜，沒有半點笑意，這也讓孫武感到很不尋常。
香菱、袁晨鋒，一聽見龍葵之名，便想起當年舊事的相關資料，對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心裏也大致有了個輪廓，只是等著路飛揚說明，看看有沒有什麼更新的情報。
準備妥當后，孫武選定了第一號犧牲者，目標就是袁晨鋒。他來到袁晨鋒的面前，不經意地談了點武術心得，兩人討論幾句后，孫武突然道：「袁兄，送母親禮物要送什麼比較好呢？小殤這次到京師，是為了和她母親相認重聚，她問我該準備什麼當禮物比較好，你說呢？」
「鳳丫頭，老爹承認是小看妳了，現在補機會給妳，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讓老爹娛樂一下吧。」
袁晨鋒皺眉道：「該不會是在套我的話吧？如果是的話，你就弄錯對象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呢？」
「喂！」
「龍葵，出身皇族，是大武龍族的一員，不過，在皇室的族譜裡頭，排得很後面，很不起眼，是那種……不曉得算庶出還是怎樣，反正血緣很淡，與嫡系關係很遠的那種親戚，這種人……歷朝皇家都很多。」
「我……我看不見東西……」
「……老人家別太自負，你……不是沒有弱點的。」
孫武一愣，這才意識到，袁晨鋒是被陸雲樵收養的孤兒，自己的這個問題非常不妥，差點就是挑釁了，不過，從他的反應，大概也可以看出他確實不知，算是通過了「親友忠誠度」的測試。
孫武把這個想法告訴小殤，想問問她的看法，但得到的答案卻很令人泄氣。
「唷！怎麼到得這麼齊啊？三個人在一起幹什麼啊？飲茶還是打麻將？有好事也不叫我一聲，太過分了吧？」
（等等，這方法不妥，他們有什麼事從來不對我說的，我找他們去問這個，後果肯定是被當白痴，除了碰壁還能怎樣？得要用智取！）
無視背後亂成一團的人們，天魔往前走了兩步，清楚看到在客棧
「有、有飛碟！」
「等等……孫兄弟，你這……」
「以她的個性，以龍葵對她的不負責任，她們母女相認哪可能送什麼好禮？不順便拖個一萬幾千人陪葬，就算是很有良心了，你可千萬別去湊這熱鬧，省得也給卷進去，她們兩個都沒良心，不把人命當人命的，用的招數也都很大排場，萬一搞出什麼超級生化兵器，你的金鐘罩再猛也沒用……咦？你們的表情都好奇怪？晨鋒，你為啥開始撞樹？我沒有要你練鐵頭功啊！」
左思右想，只好一報還一報，把問題推還給始作俑者，那傢伙賴皮成性，說不定能夠不中陷阱混過去。
這可不是學堂里的教師查違禁品，聽到腳步聲還可以急忙把東西收起來，老爹進行抽查的時候並不是騎重型機車，而是徒步飛檐，村人們雖然都是一方好手，卻哪有人夠本事與他抗衡，根本察覺不到他的靠近，往往都是罵得正爽快的時候，整個房門連同牆壁一起崩塌，又或是屋頂突然穿破一個大洞，一個滿面愁容的淚眼老人就出現在面前，有時候還頗具情調地抱著樂器唱歌。
「抽插？抽插什麼東西？」
小殤的存在份量感太重，與她相關的秘密，帶給人的衝擊感都過於強烈，香菱在短暫失神后，露出深思的表情，直到她發現旁邊的孫袁兩人都保持沉默，這才心叫不妙地低下頭去。
大地神戟的異能，在對付魔狼的時候就已經用過，鳳婕有樣學樣，調整出類似的東西，絲毫不足為奇，先用大地震波，影響目標對象的氣血，造成難以察覺的暗傷，再用合成藥物引發，就算無法重創，也足夠干擾人一段時間，讓人戰力大打折扣，比如說……
「瘋、瘋了？」
身後連串的驚呼聲，聽在耳里，著實使老人想嘆氣，魔門潛伏十幾年，怎麼門下盡出這種搞笑貨色？這些傢伙平常在各自領域里威風八面，也說得上是一方人物，為何今日醜態頻出？魔門十幾年不浮出水面，門下弟子太過墮落，真該好好調教一下了。
天魔站在樓上，俯視樓下，與鳳婕目光一碰，不由自主地想笑，感覺挺興奮的，多日以來的煩悶被一掃而空，雖然早知道這丫頭會找來，但看她終於站在這裏，自己不知為何就是挺高興的……這同樣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情緒……
袁晨鋒明顯一驚，但過人的自制力很快讓他鎮定下來，微笑道：「不，你別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殤小姐不是好惹的人物，與她的相關事，我不想接觸太多，至於禮物……呵，這問題問我不合適，你還是另問高明吧。」
「比如……皇帝搞了一頭母豬，生下私生子，像這種情形？」
「香菱，妳……」
村長大人像是個嚴厲的教授般宣告考核結果，測試不過的村人名符其實地被「死」當，隔天早上晨安廣播，鳳姐用感傷的語調宣告某戶村人因故遷離時，所有村人心裏暗罵著明白了事實。
「……不要用那麼純真善良的小孩臉孔說這種冷笑話。」
「這……」
路飛揚一臉無奈，孫武則抓住他衣領，開始發泄不滿。不遠處的袁晨鋒看了，低聲向香菱問話，「對於這些話，妳感覺如何？」
「戲開鑼的訊號？怎麼可能？老爹要折磨人還會分時間的嗎？如果每天要聽到訊號才開始演好人，那晚上的時候怎麼辦？你記不記得有幾次天一亮村裡就少了一戶人？那些就是沒通過抽插的。」
過去孫武一直認為，小殤對她自己的身世不太了解，所以沒怎麼去問，但日前銀劫找上門來，搞出那麼
「呃！這是……」
「整個村子浮在萬尺高空，雲路天梯又不是天天都有，哪會有小偷？要找小偷強盜，還不是只有從自己村裡人找。」
「……我想改拜別的師父。」
「嘖嘖……好一頭威猛的河馬，碰上如此凶獸，連老夫都想腳底抹油了。」
「這個……簡單來說，就是皇帝或皇族搞了某些絕對不能搞的人，如果讓人知道，結果可能連皇帝都沒得做，所以只能秘密處理。」
路飛揚了解的部分也有限，畢竟當時同盟會負責北方戰區，虛江子、虛河子等人的河洛劍派義軍，在南方戰區戰鬥，龍葵與銀劫是奉派到南方戰區去協助作戰，兩幫人一南一北，根本就碰不上，哪可能熟悉？一切還是到武滄瀾的勢力日漸茁壯后，與西門朱玉、同盟會的明爭暗鬥漸趨白熱化，才把這兩名強力幫手調回來，但前後時間也不長，龍葵又是技術人員，不負責設計出點子，與路飛揚接觸的時間實在不多。
最不容忽視的，則是她手中所持的兵器，那件參考大地神戟而成的仿製神兵，外形非戟非槍，卻是一件俗氣到不行的兵器，狼牙棒！長長的柄身，看不出是什麼金屬所鑄，最前端的部分，足足一米長，不但加重、加厚設計，表面還滿是尖刺，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此威勢，一棒打砸下去，別說輕易殺獅斃虎，就算是一大塊實心鋼鐵，都會給砸得扭曲變形。
套話，其實就是彼此智能的火花摩擦，孫武要套小殤的話，理所當然的結果，就是什麼鬼都問不出來，不過，這番努力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在兩人的溝通中，孫武回憶起很多兒時往事，當時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回顧，到處都存在問題。
「呃……難道……我中計了？是這樣嗎？」
碰巧經過的路飛揚，看見三人在庭院樹下，舉手打了個招呼，朝這邊走過來，心情似乎不錯，一臉的興高采烈，完全沒有正往陷阱裡頭跳的覺悟。
當香菱走近，察覺兩人表情古怪，未及相詢，袁晨鋒已搶先開口，「香菱，孫兄弟有點話要問妳，關於挑選禮物送母親的，妳有什麼好建議嗎？」
少了阻礙，上路的速度當然就快，沒過多久，京城已然在望。這一路上，除了練武，孫武也花了不少時間與小殤溝通，試圖旁敲側擊，了解銀劫為何找上門來。
孫武被這句反問給卡住了，自己如果去問小殤這個，後果肯定是吃閉門羹，搞不好還會變成大災難，況且，這些確實是個人隱私，自己去查這個幹啥？
房間的左半側，被爆破力炸毀，整個露在外頭，微風吹入、清朗日光透射，倒是一幕挺不錯的光景，老人吸了一口氣，一如自己所想，風中含有來人送出的訊息。
「天魔，下來！我不會讓你去皇宮的！」
「那……大家都這麼壓抑著過日子，壓力不是很大嗎？如果是我的話，可能過沒多久就瘋掉了。」
孫武本想放棄，袁晨鋒與香菱一起出現在他身後，分別一手拍在他肩上，讓路飛揚承受三人份的壓迫感，如此一來，整個性質就不一樣了。
梁山泊之中只有一個觀眾，那就是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裡的自己了，小殤說她也是演員，換個方向來理解，就是她所得到的待遇與其他人一樣，老爹對她並無特別，而老爹是怎麼對人的……想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不要來這一套啦，小殤才剛剛用過不久，我如果再轉頭的話，不就是白痴了嗎？妳要嘛也用好一點的策略，我還能覺得受尊重點。」
「YOU，YOU，AND YOU！YOU SHALL NOT PASS！」
「有些事，我不好說，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完整，很多屬於個人推測，怎麼好亂講？但路大俠一定知道始末，如果他願意答你……」
無視孫武的慎重警告，小殤又給了孫武一記精神重擊，原來在夜色低垂之後，身為一村之長的老爹有時興緻來了，會四齣巡視，確保村子里的治安。
所謂的治安巡視，結果就變成了抽查突襲，看看村民有沒有好好扮演分派角色，或者因為「觀眾」不在面前就有了鬆懈。
「哇！村長大人，我們絕對沒有背後咒您挫起來了！」
孫武衝上去，想要攔住正掩面奔逃的路飛揚，卻見他揚手指天，喊了一句，「天上有碟子在飛啊！」
老人笑了起來，「風中的氣味如此清新，那洋妞配藥的本事又見長進了……」
「這一點你就不用替大家擔心了，梁山泊裡頭不會有那種精神軟弱的人，因為早在進入梁山泊之前，他們就已經全都瘋了。」
再怎麼厲害的人物，都怕輕敵，只要犯了這個錯誤，什麼絕頂高人都會完蛋收場，這點孫武已經見證過多次，所以他就裝做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看看鏡子，他發現不用裝已經很像了，如果要進一步開始流口水……這個太過頭了，反而沒人會相信。
「你怎麼知道小殤她……」
孫武插腰站在香菱面前，雖然沒再多說什麼，卻已讓香菱很不好受，縱使不是沒有別的策略脫身，但在這種時候，怎麼做似乎都不妥，萬一讓他覺得自己工於心計，後頭就真的慘了。
「……不是我不說，這完全是小殤的個人隱私，我又不是那麼八卦的人，難道要到處爆料，逢人就說她的身世怎樣怎樣？」
香菱的話說到這裏，一個聲音就遠遠傳過來。
「小殤，那妳在梁山泊裡頭是……」
仿製的大地神戟，效果與正品有不少距離，剛剛房子搖晃半天，嚇跑了所有住客，以清場來說是頗有效果，但在戰鬥上沒有太大實質意義，而且還錯失了最佳傷敵機會，給了敵人警示，實在蠢得可以，以鳳婕的智能，照說不該做這種傻事，那麼……
「喪心病狂與瘋了不過是一體兩面而已，習慣就好。」
路飛揚滿臉詫異，不解地看著香菱兩手一攤，孫武皺眉摸下巴，而袁晨鋒則是一反平時儒雅形象，走到旁邊樹下，抱著樹榦猛撞。
在梁山泊之中，每天早上都有晨安廣播，告知所有村民這一天的天氣與風速，或者是村長老爹在的時候，晨安廣播告知村民一些預備舉辦的活動，可能是鄉親懇談，可能是烤肉大會，讓村民們能夠早作準備。
「哈……哈哈……當然不是啦，我對袁兄百分百信任的，怎麼會試探你呢？哈……哈哈……」
少年得出了這個正確性百分百的答案，問題是，本就是因為腦子不好，才去求助這些比自己聰明的人，現在要反過來智取他們，這談何容易？前後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到辦法。
銀劫會找上門來，當然不是小殤對他說了什麼，而是人家腦筋好，分析出了什麼，但自己腦子遲鈍，分析什麼的都是弱項，這方法自己可用不來，周圍左右倒是有聰明人，自己想不出的事，他們未必想不出，求助朋友該是好辦法。
「路叔叔，小殤剛剛對我說，這次去京師，她要和母親相認，不知道準備什麼禮物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