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獸行
第十二章 對不起，我是賤人
當然這也只是騰翔公司的對外宣傳而已，只要看看雷賤人這樣的傢伙也能夠混上公司中層就能明白只要還是在中國，再強的設備再完善的制度都是有漏洞可鑽的。只是什麼等級顯示錯誤這樣白痴低級的故障實在不可能出現在這個遊戲中，即便出現了，騰翔的GM們也沒道理不想辦法將之抹過去。
「原來真的是你小子？」矮人戰士原地一跳，指著我問。
「前兩天我在懷斯特利得看到這小子是還是兩三級，現在顯示卻有三十八級了……我不知道是當時謝東那傢伙看錯了還是我們現在看錯了還是系統毛病什麼的，總之……這兩個等級好像都不是魏飛新人物的等級……」矮人戰士如實稟報不敢隱瞞細節，但是我聽了卻差點忍不住要衝上去親他一口。
我日。話一出口我才有些後悔，怎麼把這賤人的身份拿來用了？
「哇呀～～」周圍除了斌老大之外所有人都跳了起來。「靠，是GM？」
「喂，猛獸老兄。魏飛的朋友我基本上也都知道，沒聽說過有在騰翔工作的啊。」阿酷這個時候問。周圍想不到是你恐龍特急克塞號等人也點頭表示不解。
「……就不收利息了。我本來說他多欠一個星期我就多收10％利息累積到了一百萬就讓他去賣內髒的，現在就算了，只要他還給我本金我就不追究了。」老大果然還是老大，一下就把我激情的火焰澆熄了。他順便也還關心我一下：「魏飛那小子現在在幹什麼？我好像聽說是去做鴨子了，是嗎？」
斌老大倒沒有表現得很驚奇，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點點頭：「哦？GM？也就是說我們怎麼弄你也沒用了？我可要試試。喂，你們給我打，我要試試看能不能暴了他？」
「等一等，老大，我是熟人。」眼看周圍的傢伙們全部擦拳亮刀，立刻就是要
但有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亮出身份之後怎麼解釋我在短短几天之內就從一兩級的菜鳥榮升成近四十級的高人？唯一能成立的說法就是奈落神廟的隱藏自殺獎勵，但是那樣一來我的真實身份基本上也算暴露了，特別是斌老大在這裏，如果是他親自問話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去打馬虎眼。老大平時間在遊戲里任性胡來好像是不怎麼喜歡用腦子仔細思考的人，但是我相信就算隊伍里的那些大學生一起合謀著算計，也不是老大對手。不喜歡用腦子並不等於沒有腦子。
「什麼東西？神器嗎？」斌老大興緻勃勃地接過來，從內部人員手裡拿來的東西，好像也只有傳說中的神器才能符合這與眾不同的出處。
「認識的，前兩天魏飛給我打電話讓我借點錢給他，聽魏飛說是他朋友。」
將錯就錯，我現在好像也只有頂著賤人的身份用段時間了。
「魏飛的熟人？」斌老大一怔，同時不用他出聲周圍的傢伙也都停手了，本人在江湖上確實還薄有些虛名，至少震懾下這些傢伙還不是問題。
情急之下說起送東西，到了這個地步肯定也只有交待些東西出來，但是我身上唯一能送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那個奈落的信任指環了。這東西雖然稀罕，卻真的是沒什麼作用，能在這個地方換得免除一死也是物有所值了。我打開背包摸出戒指遞給斌老大。「不是什麼很稀罕的東西，老大見笑了……」
「請問閣下您是……」兩個紅袍法師和大法師看著我的眼光宛如想發財想瘋了的人看世界首富一樣。
「啊，是，是，老大教訓得好。」我只有點頭。
「老大，我是魏飛的熟人，是魏飛叫我來送東西給你的。」眼看周圍的幾個法師在開始念咒下一瞬間
從這些傢伙一現身，我就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要亮出我是魏飛熟人的國際友人身份。只是看萊因統帥那群人的結果就知道，跑是不可能跑掉的，打更不用說，就算是三四個當日那樣拉風的雷賤人，真的在鷹之團二班全員都在的情況下也只有被暴掉。
關係都扯到私人上了總不可能說無可奉告吧，我也就只得繼續情急生智說：「啊，鄙人雷猛。S市客服分部的副經理……」
「是。這是因為ASDL數據模塊的WC埠對於BBCKGB和BBSFBI的數據沒有接受，當時在資料庫上班的兄弟請假去醫院割包皮了，所以隔了兩天之後才把我的等級數據包重新換了回來……」我還是面帶微笑，這不是如小說主角一般有強大自信的微笑，是小說中隱藏高手王重陽獨孤求敗無名老僧一樣高深莫測的微笑。
我這身裝備說貴不貴說便宜不便宜，雖然身上最貴的那個地器皮甲我也曾經打算找個方式還給恐龍特急克塞號，但這種完全賣不了人情的方式可是絕對不行。還有這把我現在越用越順手的雙手巨劍，可是特殊打造的物件，拿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如果真被暴了那我真的損失慘重，情急之下不得不開口求饒。
「系統故障？」周圍幾個傢伙都在重複這個詞。騰翔公司的主機光腦號稱功能強大無比，所設定的程序是世界上最精密的，工作人員的素質也是最高的，系統故障這個東西據說從來沒有在光腦和公司工作人員的手上出現過。
「啊，我們有些時候沒聯繫了，我中間才去騰翔上班的他可能不大清楚……」我盡量打馬虎眼。
也？把賬給抵消了也不錯，一萬多，很好很好，很強大。我心中一喜。
「好東西。好，
「不是聽說那小子去自殺了么？這是不是他後來悄悄做的新人啊？」斌老大在和想不到是你說話，眼睛卻是看著我，只看得我汗毛倒豎。
「啊，當時那確實是系統有些故障了，主機伺服器光腦當時還沒有承認我的數據，我確實是只有二三級。」我面帶微笑。
「兩天從兩三級升到三十八？你沒看錯？」連斌老大的眼睛都瞪了起來。「不可能。」
「啊，聽說過你聽說過你……」矮人戰士想不到是你和阿酷一起點頭。他們對於我那件糗事的原委還是清楚的，我曾經和他們聊天是恨恨地談起過，最多只是還沒見過賤人本人而已。
「哦，你是他朋友也是我們S的人了？請問高姓大名啊，我們對騰翔公司很仰慕啊，對你們騰翔工作的員工也很尊重……」紅袍法師米花糖，現實中的研究生同學牛春立刻上來詢問巴結。這些傢伙經常在工作之餘把騰翔上至老總下至清潔工大爺的祖宗十八代都經常問候，那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真要有能讓他們進這公司的機會，撞破頭都要往裡鑽。這一下立刻就來請教我的高姓大名家住何處婚配已否了。
「你也認識的？」斌老大問蘿蔔頭。
聖武士我愛大咪咪雖然滿身的狀態魔法，手上長劍也是精製魔法武器，但這傢伙這段時間PK值不知道背了多少，只要還沒轉職成黑暗職業，這些PK值就會讓他戰鬥力大打個折扣，加上我刻意防禦，這傢伙也就一直奈何不了我。但最重要的是我也硬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來脫身。
哦？我還真有些意外。想不到老大居然還看得上這雞肋東西。早知道這樣我也不送他，想個辦法找機會繞上點路賣給他好了。
「
我日。這是我當天和羅霖劉志節他們一起吃飯喝酒時說的戲言，說憑老子哪裡找不到飯碗？憑身段憑功夫最不濟去當個牛郎都肯定是金牌牛郎王牌鴨子日進斗金的。想不到他們拿回來大肆宣傳，居然傳到斌老大那裡去了。
斌老大瞟了我一眼說：「哼，去叫那小子小心點。年輕人別以為錢這麼好賺，以為做鴨子牛郎就是去陪性饑渴的女白領睡覺談戀愛還順便發展真感情這麼好賺的事么？小心被變態老太婆抓去逼著喝尿。年輕人還是走正途。」
直到老大這一聲令下，我才真的急了，開口大叫。雖然被這些傢伙幹掉，我肯定不會像被以德服人我是黨員那些人幹掉那麼窩火，但是後果肯定也更嚴重。看以德服人那幾個傢伙被暴得上到頭盔下都鞋子，就差內褲還沒暴出來，就可以明白恐龍特急克塞號身上的PK值不知道有多高了，說不定都到了發揮格烏什搶劫神力的極限了。
對啊，系統毛病。不愧是我的死黨，連隨口而來的創意都能讓我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是這樣的系統毛病到底要怎麼樣去說才能矇混過關呢……
「嗯，這東西我現在正需要，來得好。對我來說這東西現在比個神器有用。」想不到老大如此看重這東西。不過如果是神器的話怎麼也值個兩三百萬吧，想到這已經拿不到手了的價錢我又忍不住很是捨不得。但是老大馬上就表態了：「既然魏飛這小子這麼懂事，心裏還有著我，那就不難為他了，他欠我的錢嘛就……」
「熟人？熟人也殺。」本來周圍的傢伙聞言都是一怔停手，哪裡知道斌老大馬上來上這樣一句。他在遊戲里本來就沒有和人打什麼交道，唯一和人打的交道就是帶領人去和人家PK，從某個角度來說他殺的都是熟人。
干，老大就是老
無怪乎他們的反應有這樣激烈，遊戲中GM並不是神一樣的存在，而是根本就是個神。而且還是神上之神，什麼奈落培羅格烏什厄瑞斯努加起來都當不了GM的一根手指頭。
我有些忐忑不安，這戒指確實沒什麼實際的用處……有用處我也不會拿來送人了。即便斌老大肯戴上這戒指獲得部分的奈落信徒力量，奈落信徒也只有獲得死靈學派魔法專精+2的獎勵對法師有用些，但斌老大的進階職業紅袍法師走的是塑能系專精，死靈並不是強項。倒是他老人家現在受整個西南區追殺，倒也不在乎成為奈落信徒就是了。普通的奈落信徒還沒他這麼受人追捧。
「哦，我是在騰翔公司的工作人員。這個人物是我們用來檢測一些程序和系統的。」我用無名老僧般的口氣淡淡回答。
想不到是你本來就是要打算和聖武士一起合力圍攻我的，但是好像突然在系統提示上看到了我的ID名字，一怔之下就沒動手，愣在那裡可能是去翻查遊戲日誌，確認一下面前這三十八級猛男是不是真的是前些天找他借錢的菜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