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陌鴉聲》第一篇 山中無日月

第十章 學習還是第一使命

第一篇 山中無日月

第十章 學習還是第一使命

「放心!師姑,等小侄將來學業有成,一定為你尋他百十本截教的陣法典籍,讓師姑好好研究參詳。」劉志強看著那雙純凈無暇的眸子,頭腦不禁一熱,用鳥翅拍著小小的胸脯許願。
「師姑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師傅不是在教導我,實在慢性謀殺啊~~」劉志強裝做可憐的樣子在閑雲面前大倒苦水,順便偷瞄下美麗師姑豐滿的胸膛。
陣法是修士對天地元氣的一種應用方式,通過特殊的靈氣運行設置引動天威,相當於將一定範圍的空間區域煉製成特殊的法寶。最初的陣法可以算是盤古氏開天闢地創立五行的壯舉,這次創造其實是一種大自然法則的造化奇迹,在混亂的混沌能量中分化凝聚成了最初的法則,也就是「道」。因為「道」的存在,剛剛創立的天地才能穩定確立下來。盤古氏死後,這種奇迹般的技術就失傳了,後來誕生的神祇無不羡慕盤古氏這種能夠獨立創造世界的技術,於是根據其原理研發了相關的空間技術,也就是「陣」。陣法基本分成三種,第一種是比較下乘的方法,只是用器物根據特殊的擺放配合法術,引動天地元氣使入陣的敵人迷惑失落在陣中,其實陣依然依存於原有的空間中;第二種陣是利用質地較好的法寶為依託,從原有空間中切割出一小塊半位面,失落其中的人如果沒有合適的破陣方法,就算能戰勝擺陣的人,也會失落在空間的夾縫中;最後的就是基本接近最後的研究目標的陣了,陣依託能承受住空間之間衝擊的頂尖法寶,創造出一個近乎獨立的空間,操縱者能制訂其中的根本法則,擁有這種陣,幾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除非遇見能突破空間束縛的聖人,否則無人能降伏他,當然,有能力操縱這種陣的,也只有聖人了。
自古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爭論就從未停止,而當兩種思想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摩擦出的往往不是智慧的火花,而是尖銳的鬥爭,具體到這一對活寶師徒身上就是閑寧子氣的摔門出走,劉志強慘遭辣手虐畜。
「雲霧!」閑雲講了半天,卻發現賤鳥根本沒聽進去,不由惱怒的彈了劉志強的鳥頭一下。
「胡說八道!」閑雲氣呼呼的收回手上的戒尺,「我對陣法也不過略知皮毛,其中精要遠非我所能了解的。其實陣法素來非我闡教所長,截教中人才是此道高手。只是當年封神一戰,截教道統幾乎失傳,我也只是從師尊那裡找到幾本截教典籍才對陣法稍稍了解一二,可惜……可惜不能盡窺玄術奧妙……」閑雲搖著頭,迷離的眼神中有著一絲絲迷惑與期盼。
「不要啊!師姑,我學了整整十年的思想品德課,實在不需要再補習了!」劉志強慘叫著撲在書房的紙窗上拍打著窗楞,不過閑雲在書房的門窗上布置了一些簡易的陣法,劉志強的哀號根本傳不出去。
劉志強聽閑雲講解陣法的工作原理,看著閑雲紅潤的嘴唇輕輕掀動著,不由有些走神。
「哦?是嗎?剛才你師傅過來也說了差不多的話,不愧是師徒,眼神都一樣。」閑雲在盛滿細紗的盤子里用竹枝繪製著一副玄奧的陣圖,連頭都不抬,也不知道怎麼發現劉志強的不軌行徑的。
「我道家修行之術,法效天地五行變化,其根本源自陰陽清濁二氣,晦明陰陽之術。參悟天地至理者,方可稱修道之士,不然只一味強奪天地造化,縱法力再高深,不過是個練氣的方士。要得證大道,不可不知道德禮儀,雲霧,你現在根基尚淺,學不得高深陣法,還是潛心將先賢學說多加研習再做打算吧。」
「啊!師姑,太好了,我發現學陣太有前途了!」劉志強吃痛清醒,瞬間做出了反應。「師姑對陣的研究簡直是跨越時代的先進技術,代表了神仙的科技先進水平……哎呀!」
「小鬼頭,你師傅所講的都是正理,怎麼你就是聽不進去呢。」閑雲輕輕將沙盤上的紋路抹去,又重新繪製一幅。
「嗚嗚嗚,我恨這個渺小的鳥身體!!」劉志強抓狂的被閑雲捻在手裡,提進了書房。
從初中開始劉志強就不愛聽老頭的課,還是美女講課好,既長知識又養眼。三位師門長輩各自有所專長,閑寧子學的是養氣吐納的本領,閑雲修行的是數術變化之法,肥貓鹹蛋師叔學習的是煉器制寶的能力。劉志強學養氣功夫沒成功,還是來和師姑學陣法比較適合。
閑寧子的道行不是很高深,教導徒弟也沒見高明到哪裡去,每天的功課就是講三遍《道德經》,然後從《道德經》拓展出道家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再通過這些哲學感念引申出修鍊的概括理論。其實憑心而論,閑寧子的講解方式並沒有錯,如果劉志強的腦子裡沒有灌輸過無產階級唯物主義世界觀的話。
劉志強很抑鬱,因為逃避了十幾年,甚至轉世到了這個神仙與妖怪的世界,他還是沒能逃脫上學的厄運。
「噗嗤~~」閑雲愣了一下,隨即被小鳥的豪情逗笑了,「你這小鬼,連《道德經》尚且讀不通順,還學業有成,等你修成人形再說吧。」說話間,閑雲用細嫩的手指在劉志強頭上連連點了幾下,分明把他當成了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看待了——當然,沒經歷過什麼風浪的現代青年說是不懂事也不冤枉。
「噢。」劉志強乖乖的抓著桌子上的花牌飛過去。
「咳咳!我這是受傷后悲痛欲絕、尋找慰籍的眼神,和那老神棍豈能相提並論?」劉志強悲憤的申訴著委屈。
「那個,我,我,其實也不是,就是覺得聽老師傅講話聽得不順耳。」劉志強歪著鳥頭不好意思的用爪子在桌子上划圈。「還是聽師姑講解聽得清楚。」
「和你師傅簡直一模一樣。」閑雲搖搖頭,無奈的笑著,將劉志強捻了起來,「算了,有什麼陣法數術上不懂的就來問我吧,師姑我也只能教你這些了。」
「天啊,為什麼別人穿越可以香車美人、遊戲人間和美女打情罵俏,我卻要在這麼個鬼地方被個美女關禁閉,還要接受封建主義餘孽的罪惡補課啊!為什麼,為什麼!」
「哦?」閑雲抬頭瞟了劉志強一眼,「把那支花牌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