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此道非彼岸
第一百六十八章 閨女
「燭陰老祖垂問小道，不知有何示下？」劉志強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去拍龍腦袋，估計這種行為和揭人家逆鱗沒有什麼區別，不過知道對方不過是一個虛影，心裏倒是確實平定不少。
「還有呢，混亂的終極表現之一，還包括行為無邏輯性，也就是說，你並不能確切的預知她下一步會幹什麼。」陸壓繼續打擊劉志強。
「應該……沒有吧，根據蝴蝶定律，過去的歷史哪怕改變一小點，也會造成未來的巨大變化，那麼『回到過去』這個定義就成了悖論了。」看了無數科幻小說的劉志強，當然知道這個原理。
「……」劉志強還能說什麼？不過想一想半分鐘前自己還是個處男，轉眼間自己閨女都十歲了……看著這小丫頭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不過到底骨肉連心，自己家的孩子，怎麼看怎麼順眼。
「這個本來就是我家閨女好不好？」劉志強總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兩千年後，自己會有這樣一個女兒，然後被陸壓這個老流氓拐到
「哎、哎呀！」劉志強嚇得後退兩步，差點坐在地上，原來見到陸壓已經以為是夠古老的了，現在出來個燭陰，難道自己很快就要見盤古去了？
「老朽與他人不同，我所證道，乃是宇宙時空之道，雖然我早應不存於世，但是我卻可以無限的拉長某一時間點，將自身的身外化身投映到這一時間中去，此刻與你對話的，不過是四千年前的一段殘像罷了。」一個衰老的聲音從劉志強的前方傳出，一個紫紅色的身影似虛似實的顯現出來，這是一個威嚴的老者形象，留著齊腰的鬍子，雙眼緊閉，抄著袖子，挺直了腰板站在那，就彷彿整個世界都攔在面前一般，帶著巨大的壓迫力。
「算是末日說嗎？也就是你生活在古代，不然早把你當成真理教對待了，當然，科學家也喜歡預言在N億萬年以後世界毀滅，不過那個比較遠，算
「這位是我從兩千年後帶來的，小丫頭很可愛吧？」陸壓無視劉志強詭異的目光，「我說過，她是你女兒輩分的。」
「你小子又占我便宜，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陸壓瞟了元始天尊一眼，滿是不屑，「這丫頭的正牌老子在這，你不能賴著不還了吧？好歹讓人家親爹媽多接觸幾天。」
「未來當然能，還沒有發生的事情，當然想怎麼改寫就怎麼改寫了。」也就是說欺負自己兒子比欺負自己父親容易得多……
「這事得去問燭陰那老泥鰍去，沒他你也認不著這個干曾孫女。」太上老君反駁陸壓的提議，「閑空，叫你來，就是讓你認一認你家閨女，具體的事情，還要讓燭陰老鬼講給你聽。」
「來，非空，叫爸爸。」劉志強臉上堆滿了笑容，彎下腰想去親一親非空的小臉蛋。
劉志強心裏那個鬱悶啊，怎麼？合著就是讓我看看而已？貌似我才是她
「造化，果然神奇。」說話間，元始天尊已經完成了他的初步創造，一條長長的階梯從房間的門口向里延伸，兩側有高山，有河流，有沙漠，有海洋，都被一間間的屋子隔開，成為一個個獨立的子空間。「從非空這裏，我得到了不少的啟發呢，閑空，你這個女兒了不得啊。」
「分著論，分著論，從你那論是你閨女，從我這論就是你妹妹，不亂，不亂。」陸壓笑呵呵的看著小丫頭非空像抱洋娃娃一樣抱著熊貓，眼睛里說不出的喜愛。
「莫慌，此刻所見，不過一殘影，又不會傷了你。」陸壓對燭陰明顯沒有什麼尊敬的情緒，用手在「燭陰」頭上一掃，手臂穿過燭陰的頭，劃了過去。
「有一種存在，是一切法則的最終體現，而對應的，就是一切混亂的實體化，語言這種東西……總是屬於秩序、法則的一部分，你家閨女學不會很正常。」陸壓的臉上說不出是個什麼神情，「事實上，她能說出一個哈字，還
「……」劉志強一愣一愣的看著小丫頭拖著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熊貓，蹦蹦跳跳的跑進了一片黑色的虛空里，剛才那丫頭喊自己叫什麼？「老祖，她……怎麼……」
「哇嘞？我？」劉志強啞口無言，這個命題好大，以劉志強一直以來的逃犯生涯還是沒資格考慮這些的。「這個事情……要不還是問問老祖、大老爺、二老爺他們？」
「錯了，或許你能改變某一小部分，但，你改變不了結局。」燭陰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絕望的悲涼，「孩子，當我回首，我能看見唯一的過去，當我抬頭，我能看見無數種未來，但無論我選擇龍族，選擇龍人，選擇九黎，甚至選擇滅世歸化，這個世界，始終無法逃脫毀滅的結局……」
「先天性失語症？」劉志強心裏一沉，自己寬慰自己，不錯了，總比先天性痴獃強，想了一會，卻越想越委屈。
「那麼未來，能改變嗎？」燭陰繼續發問。
「連您都無法預知？！」劉志強感覺自己的
「謝太師祖抬愛。」劉志強可不敢隨便接受這種誇獎。
「當然。」陸壓轉過身，把袍子褪下去幾公分，一片燒灼的痕迹在陸壓的背上觸目驚心。「一切規則的破壞者，你能想象金烏的老祖宗被火燒傷了嗎？」
「燭陰老祖……它老人家不是早就證道了嗎？」劉志強小心翼翼的問，怎麼這些證道的老先生都復出了？保不齊哪天盤古、女媧也來個復活，這個世界就好玩了。
「哈、哈。」非空很乖巧的應了兩聲，然後墊腳在劉志強臉上香了一下，轉身就跑了。
「我選擇將你帶回過去，期望你能給世界帶來改變，但，歷史還是按著它原本的軌跡在行進……」燭陰自說自話，「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將毀在你的眼前，你當如何作為？」
「若是我，不如另開一世。」
「我且問你，回到過去，有可能改變歷史嗎？」燭陰沒有正面回答劉志強，而是反問了一句。
「老祖……」劉志強面色鐵青，看著陸壓的眼神都像是在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