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春風拂檻露華濃
第十一章 早安，多瑙大荒原
粉拳。
「那你有什麼打算沒？」凝玉問道。
「安第斯信風帶來的暖流，始終吹越不過高高的泰穆爾拉雅，橫亘的唐古拉峰，將春天留給了多瑙荒原，將寒冷永遠地留給了山的那一邊。」海倫呼吸著熟悉的空氣，張開了自己的懷抱，陳舊不堪的祭祀袍在風中上下翻飛，海倫的臉上掛著如花一般的笑靨。
「還是被魔獸詛咒過的。」劉震撼不以為恥，反倒好像覺得很光榮似的補充了一句。
「你這人！」凝玉差點氣暈過去，「你怎麼不動動腦子？你怎麼和對方交換人質？你以為海族會大大咧咧地放我們上岸？人家一個水系魔法就可以要了你的命了！別看你塊頭不小！」
「你那個自創的戰歌倒也是個奇迹，或許戰神有自己的眼光也說不定。你這個笨蛋，對你寄予希望時，你往往坍台，往往覺得你沒救了，你卻偏偏又有點鬼主意！」
「那是什麼？」凝玉指著海
「多麼燦爛的文明啊！現在連它的名字都消逝在風中了……」劉震撼有種想吟詩的衝動，搜腸刮肚了半天，除了幾首不能見人的淫詩，沒有半條。
「不準將她交還給海族，美人魚對忠貞的重視，到了你無法想象的地步，那就是謀殺！」凝玉的蚌殼在冷風中瑟瑟抖動著。
「沒有。」
「他是頭豬！不想這些奇怪的念頭還能想什麼？」艾薇兒白了劉震撼一眼。現在的她只敢躲在甲板後面遠遠地看著雪山，不敢露頭，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再面對自己的親人了，一想到這，就更加怨恨劉震撼。
「狂戰士和我的潘塔武士相比如何？」劉震撼意氣風發地問道。
「好啊！天助我也！」劉震撼哈哈大笑。
泰穆爾拉雅雪山高大的輪廓在第三天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多瑙大荒原終於在望了。
「你準備怎麼辦？」凝玉
「為什麼泰穆爾拉雅雪山這邊是富饒的多瑙大荒原？而不是一片冰封地凍的世界？」劉震撼作指點江山狀問了海倫一個問題。
珠子通體透著一股氤氳的寶石藍，裏面就像包含了一個遠山，模模糊糊，朦朦朧朧。
呆坐的艾薇兒的臉上浮現著各種表情，一會兒沮喪，一會兒嚮往，一會又在嘆氣。這兩天她一直在學習走路，後果就是沒事就坐下揉腳脖子。
海族還在追隨著「蓬萊號」航船前進，一路上倒也顯得浩浩蕩蕩，聲勢龐大。
「天哪！」凝玉徹底沒話說了：「怎麼想不明白，你這個暴力特徵如此明顯的傢伙，是怎麼會被戰神看中的，還居然是天生的靈魂歌者！」
一堆拳頭頓時涌了上來。
「那是一個女神的雕塑，左手是火炬，右手是法典。可惜了，現在一大半淹沒在水裡。這都是萬
航船小心翼翼地規避著順流飄下的冰山，操縱航船的古德的臉上多了一份的凝重。
「其實你剛剛的想法倒真的不錯。」艾薇兒皺了皺眉頭，好像領悟到了點什麼。
「說什麼呢？」海倫奇怪地看著他們。
凝玉嬌嗔地攤開了手掌，白嫩如玉的手上，一粒鴿蛋大小的珠子滾來滾去。
「商量晚上玩什麼。」劉震撼擠了擠眼睛，淫褻地笑道。
劉震撼站在船頭，頭上頂著果果，遙遙看著冰冷而神秘的泰穆爾拉雅雪山，山的那端有雲霧在繚繞著，遙遠而不可及。
「看看，多謙虛的一個好下屬啊！」劉震撼最喜歡的就是古德這一點。
「這是從我的那個龜殼裡拿出來的吧？」劉震撼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也不知道……」
「不還就不還吧。」劉震撼將身上的狼皮披在了凝玉的身上。
「我又不是沒長兩隻手。」劉震撼把拳頭捏的一陣暴響。
「避水珠。」凝玉又把小嘴湊到了劉震撼的耳朵上悄悄說了幾句。
「我們潘塔族熊貓的力量只是淺薄的蠻力而已。」古德把著舵，謙虛地一笑。
「要是用人類偉大的魔法師那毀天滅地的禁咒魔法，將泰穆爾拉雅雪山的中部轟開一個大洞，那不是就可以將暖濕氣流吹過不可橫越的雪山，把山的那一邊，也變成另外一個多瑙大荒原了！那樣該多好！」劉震撼感慨萬千。
「你的腦袋裡怎麼全是這些古怪的念頭？」凝玉忍不住笑了。她一般不笑，一笑起來，劉震撼就骨頭髮酥，眼珠子發直。
「山的那一邊，是偉大的人類國度特拉維夫，這是我們比蒙唯一尊敬的人類國度，他們的狂戰士，是唯一可以用身體和勇敢來抗衡比蒙大軍的人類戰士。
「從體型和力量上來看，的確是相差無幾。不過狂戰士擅長使用飛斧，而不是像古德他們那樣用魚叉。」海倫說道。
「沒用的，狂戰士的國度沒有魔法師誕生，他們只信奉力量之神歐丁。泰穆爾拉雅可是一道天然的屏障，綿延上千里的雪山，幫我們和人類之間，清晰地劃分出了邊境線。不是這座雪山和荒原擋住了人類的腳步，比蒙千年前的海加爾戰役之後，就應該消失了。」海倫笑了笑：「現在的人類國度可是在分裂合併，不停地交替進行著，誰也顧不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