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五十四章 戰鬥，這才算是開始
一道血紅的光芒閃過，維黑子身上的米索莉鎧甲崩成了碎片，虯結的肌肉一下子綻放在空氣中，連血管都鼓脹了起來。
「男人的榮耀在馬背上！」科里納狂笑著說道：「不知道他們的騎兵能否和我們相比？」
劉震撼手裡的密集陣的狼牙上冒出燦爛遊走的電光，一棒就揮開了漫天的血雨。
這個匹格還是那個聞名遐邇的敗家子嗎？還是那個神廟祭祀大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嗎？還是那個猥瑣而又膽小的蠢貨嗎？歌坦妮手裡的十字騎槍差點就跌落塵埃。
兩翼地強盜騎兵只有三百碼了。看得出來，忽然出現的兩頭恐怖魔獸也讓這些騎兵嚇的不輕，有不少膽小鬼地精騎兵從馬上一個屁股墩栽下去，隨即被踏成了肉醬，在沒有鞍韉的戰馬上，騎術還真不能太菜。
維埃里是第二個衝上去的，那隻象發癲的企鵝一樣扭著大屁股奔跑的樹獺驚醒了還在發愣的民兵們。
短兵相接終於開始了。
大地獺的後腿強壯有力，粗可合抱，但在密集陣的狼牙棒下，它和麥秸稈的區別並不大。
血腥永遠是這位領主的主旋律。已經死去的大地精騎士，在他手中就像烤熟的玀莎獸，被生生拗折扯下了兩根大腿，尖銳的骨頭茬子上還冒著騰騰的熱氣，就被他當作了投槍，「刷」地一聲全部沒入了兩頭大地獺醜陋而巨大的臉上，巨大的作用力甚至將大地獺中了「機槍」之後，單腳離地騰空而去，重重地倒卧在了荒原上。
十頭跑動的稍慢的大地獺騎士很幸運地沒有遭受邪惡光環的遲鈍之力，擋住了勢如破竹的匹格領主和追隨者維埃里騎士前進的道路。
「下一步怎麼辦？」海倫緊張地看著劉震撼。
果果就吊在這隻大地獺的胯下，揪住了大地獺的那活兒，一隻小爪子捂著嘴在偷笑，別外一隻小爪子輕輕一捏，這隻大地獺便發狂一般無差別攻擊四周的同伴，兩頭大地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它掄開了滿天的血雨。
「刷」地一聲響，劉震撼手中的彎刀也變成了脫手了，當成標槍使用，一道疾光閃過，這柄彎刀直接在大地獺的胸前一穿而過，連帶著背鞍上的地精一起被紮成了肉串。
「砍壞了豈不是浪費你的苦心。」劉震撼說。
「或許只有『戰神之鞭』的氂牛騎兵大隊，或者聖殿騎士的黃金騎士們和他們對沖才有一拼之力吧。」歌坦妮想道，又嘆了口氣，推翻了自己的估測。面對這種巨獸的蠻力衝鋒，只怕就是聖殿騎士們和氂牛騎兵也不在一個檔次上吧？
維埃里拚命地催動著巨型樹獺，跟隨在老闆的身旁，車輪大斧將攔在面前的矮腳馬地精騎士連同他們手中的長戟一起砍成兩截。他衝過的地方，一路灑開倒在巨型樹獺十二寸利爪下的肉片。
維埃里的大斧隨後就斬在了這頭大地獺的腦門上，從上帶下，拉了一個巨大翻卷的豁口。
這個戰陣一旦被分割，強盜們就真完蛋了。
翡冷翠的軍事力量橫看豎看也最多就四五百人的模樣，高高矮矮，陣型散亂無章，這怎麼不讓強盜自信心膨脹。
但他的速度還是比不上領主大人的殺戮節奏。密集陣的狼牙齒之下，生命如同蛋殼一般易碎。果果將兩面龜殼舞動的象一個短柄連枷，好多地精騎兵就看見一面門板一樣的龜殼在視線里越來越大，至死沒有看清揮舞著龜殼的兇手在哪。
幾個大地獺騎士還沒能反應過來，那具地精騎士的屍體已經
果果迅速地蹦上了一頭大地獺的背鞍，那位地精騎士正伏在大地獺的背上，還沒來得及反應，果果一腳已經跺在了他的背上，「撲哧」一口鮮血從地精騎士的嘴裏狂噴而出，背後沒有盔甲保護的脊樑上，一個巨大的凹陷血沼；劉震撼也跳上了另外一隻大地獺的背上，一隻腳踩著地精騎士，一棒子沒頭沒腦就摟著腦門砸了下去，地精騎士和他的大地獺坐騎一起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重重跌落在塵埃中。
強盜們的「V」字陣線正面向前推進了，巨大的木櫓盾被兵器敲的山響，節奏保持一致的擂動擼盾的聲音，聲勢浩大而逼人。大地精騎兵們一半留在原地，另外一半在旗手的帶領下，策動著馬鞭脫離了戰線，左右兩翼分開，慢慢加速，就像兩把鐮刀斜插向了翡冷翠領地竹林外的所有戰士。
她們才知道自己的想像力有多空乏無力，一個比蒙王國全盛時期形容比蒙騎兵的詞語比較貼合她們現在心情——戰爭踐踏！
在騎士的驅動下，和劉震撼面朝面站著的兩個大地獺一個強而有力的前撲，沒有聲帶的喉嚨硬是憋出了一聲悶吼，巨大的前爪撕向了面前的這個比蒙；背鞍上面的地精騎兵們每人兩柄青銅長矛，也藉著一個俯衝的威勢，異常毒辣地扎向了他的腦袋。
劉震撼提起了自己的密集陣，抱起了喀秋莎，丟給了凝玉。
天鵝女騎士歌坦妮沒有參与衝鋒，她要保護自己追隨的大人，但此刻她何嘗不震撼。作為王國第一祭祀的愛女，她對戰歌力量毫不陌生，也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崇拜。
海倫和崔蓓茜像被同時石化術點過了，兩個人就像個木雕的塑像一樣，一點也沒聽到艾薇兒焦急的吶喊，傻乎乎地看著砸得不亦樂乎的劉震撼。
科里納的手舉到了空中，他在等待最後一百碼距離的到來，這段距離才是猛獁長毛象的最強衝程。
被「遲鈍之歌」的邪惡光環弄得頭暈腦漲的矮腳馬騎兵們算是遭殃了，不說經過了正規騎士和邪惡領主調教的民兵們，就拿翡冷翠的奴隸來說，無論熊地精和食人魔，哪一個不是膀大腰圓的慣匪，平地上站著的身材都要比騎著矮腳馬的地精騎兵高出一個頭。再加上地精騎兵們動作遲緩笨拙，哪裡還有還手之力。
強盜騎兵們一陣混亂，被好幾道黑紫色的光環一耀眼，本已經一擁而上的矮腳馬速度立即變慢了，騎術不精的收韁不及，全落到了馬下。
一個個木棒也似的東西被他投擲向了奔跑著的騎兵群，一團團的黑色的邪惡光環在爆開，他扔的是那麼的遠，蔓延幾百碼的地精騎兵基本上每個範圍上就很均勻分派到了幾根。
劉震撼吹了吹自己的指頭，把手上的木屑吹了個乾淨，把雕好的木軸插在了坎肩上的插袋。
海倫頭上的紅飄帶隨風擺動著，石膚戰舞同時也將效果加持到了靠她最近的民兵們身上。
翡冷翠民兵的戰術極其簡單但實效，領主跟著猛獁騎兵們開闢出的血肉走廊，民兵們跟著領主，趁著強盜們深陷邪惡光環的籠罩下，一路穿插分割，大開殺戒。
「我們沒有製作拒馬和鹿砦！我們沒有壕溝！強盜怎麼會有騎兵了？？歐比斯拉奇！」維埃里的大喉嚨又響了起來。
天鵝女騎士覺得這個世界一切都顛倒了，自
大地獺是沒有聲帶的，如果說它們剛剛的嘶吼已經是儘力的話，那麼現在的聲音簡直是從靈魂飆出來的怒嚎。
大地在震動，荒草在顫抖，即使是矮腳馬，衝刺起來的時候，氣勢也是驚人的。
崔蓓茜這樣的速度和敏銳洞察力，即使放眼比蒙全國的祭祀，也是無比優秀的。
這些連樹皮都沒剝去的樹矛比起猛獁大力士們手中的樹矛更加粗大，長達十二刃，粗可雙抱，須得七八個最強壯的強盜架在擼盾上才能抬起，一瞬間，強盜們的步兵陣中一下樹起了一排斜指天空的密密槍林。
「對方準備用騎兵突擊了！」歌坦妮提醒著看來是個十足軍盲的領主。
兩個聖殿騎士雖然厲害，但還不足以讓強盜們過於害怕，畢竟怎麼說也有一千名騎兵和十位大地獺騎士，還有四千人的步兵。
一千名地精騎兵加上十名大地獺騎士，這樣的實力實在是不差了，但好歹不歹遇上了戰歌捲軸開張，偏偏還是抵制騎兵衝擊速度的「遲鈍之歌」。失去衝擊力，變得腦瓜遲鈍的地精騎兵還有什麼用處？雖然邪惡光環地效果並不很長，但對於精於突擊的翡冷翠民兵來說，這已經夠了。
熟悉領主大人的翡冷翠居民們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領主大人一旦暴躁如雷的時刻，往往代表著他心情還不錯，而他非常平靜的時候，也就是盛怒的極限，那就意味著鮮血和生命將浸染大地。
猛獁騎兵隊在隊長科里納的帶領下，十二頭猛獁重新在中央集結。一字排開地猛獁足有四十刃寬度，雖然沒有當天在荒丘上的俯衝攻擊那麼聲勢巨大，無堅不摧，但同體狂化后，仍然衝擊力十足。後續的五百名的地精騎兵就像一柄魚叉刺透肥腴地大馬哈魚肚皮一樣，被這十二頭猛獁以壓倒性地優勢踏過了矮腳馬地精騎兵的身體，由於是在平地衝擊，踏出一條血路之後，猛獁群的氣勢微衰。由於屁股後面拴著檑木磙子，所以速度頓時減慢了一個幅度，但排山倒海捨我其誰的強大威勢不減，繼續向後列強盜步兵們的「V」字戰陣挺進。
坎帕斯！歌坦妮在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三人組合傑出的殺戮能力在戰場上非常顯目。衝擊位置最靠前的他們，面對著和稻草人一般遲鈍的地精騎兵，將自己最強的破壞力展現無遺。
「讓我們猛獁的孩子也教教這些地精騎兵，什麼才叫真正的騎士！」科里納狂笑道。
「這次再不聽話，你就揍它屁股！」劉震撼丟下這句話，已經迎著強盜的騎兵們沖了過去。
猛獁大力士們在李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東西砸到的情況下，居然和座下的獸親「同體狂化」了。比蒙騎兵之中，只有血緣獸親坐騎才能和比蒙騎兵產生同體狂化，這樣的騎兵是王國騎兵中的佼佼者，沒有一個不是聲名赫赫的騎士，他們的威力根本不是一般騎兵所能比擬的。這樣的騎兵被習慣叫作「雙子座驃騎」，是和「神箭哲琴」、「巨魔獵手」、「金冠角鬥士」一樣光榮的稱號，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
或許只有戰神坎帕斯才能這麼奢侈使用邪惡光環戰歌的能力吧？崔蓓茜通體冰涼。
隨後而至的「敏捷之歌」正好加持到了因為「石化術」而變得身軀沉重的民兵們身上。
崔蓓茜拍了拍有點走神的海倫，各自召喚出了自己的魔寵，科摩多戰爭巨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一個她和所有人都看不起地最蠢笨的匹格祭祀，居然能夠完全超越她的父親。
果果的從容和劉震撼漠視的眼神徹底激怒了大地獺地精騎士。
「你丫才幹了幾天騎士，也好意思說。」劉震撼笑道。
「李察瘋了么？」艾薇兒一愣，趕緊招呼著坐在戰爭巨獸身上的海倫，「快讓我上來！」
一場真正的冬雪終於飄落了。
沒有武器能夠阻攔他們！矮腳馬上的大地精騎兵只有猛獁巨象四分之一的高度，遲鈍的他們即使湊巧角度符合，用青銅長矛撞在猛獁巨象的藤甲上，不是被崩飛，就是被崩斷，然後眼睜睜看著被一個龐大的黑影湮沒。
「這可是邪惡光環啊！」歌坦妮呻吟般地憋出了一句話。
奴隸和附庸族們主要負責在後面揀漏，不參与衝鋒，主要也是他們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民兵。這些民兵每天扛著原木要跑步五十公里。體能上來說，遠遠不是這些雜牌能媲美的。
「祝福戰歌」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海倫的牛皮戰鼓響徹雲霄，美女蛇導師的三角鈴清脆回蕩。
他們的攻擊範圍不管周圍，只沿著老闆的路徑前進，管你有幾路，他們始終固定堅持一條攻擊線。
猛獁騎兵們胯下的坐騎全部由家族的獸親組成，全部擁有血緣關係，心意相通，一個矢形衝鋒陣擺得間距合理，站在高大的鐵十字獸上的歌坦妮遠遠地關注著這些猛獁騎士們的表演，這支猛獁騎兵隊雖然組建時間並不長，但單純這一個矢形衝鋒陣的確已經算得上是教科書一般標準而規範。
這個夢還要多久才能結束？歌坦妮的大腦陷入了迷茫之中。
崔蓓茜、海倫和歌坦妮渾身大汗，眼神獃滯了。
猛獁騎兵全在冷笑。科里納當先一騎絕塵，用天鵝女騎士歌坦妮教導的矢形衝鋒陣型狠狠撞向了這排櫓盾。
歌坦妮的腦子完全混沌了，一片空白。這些猛獁騎兵，真的在戰場表現出了那種一往無前和純粹靠野蠻衝撞的騎兵戰術，那種簡單而致命的巨大殺傷力，讓她陷入了一片茫然。如果這樣的對手沖了過來，只怕是使用亞龍作為坐騎的聖殿黃金騎士也要膽寒吧？
果果這位新晉的大地獺騎士，縱橫沙場，殘餘的大地獺騎士們還沒能反應過來，就看到十二寸的利爪削了過來。
維埃里猶豫地看了一眼還吊在大地獺胯下的果果，看到熊貓們已經掩殺過來了，連忙扭轉頭，催促著胯下的巨型樹獺緊緊跟隨著劉震撼打開的缺口繼續往前衝去。
號角聲大震，強盜們兩翼的騎兵開始集結了，領隊的強盜百騎長沿著戰陣一路飛馳，手裡的青銅長戟和平豎的騎兵長矛撞擊出了一連串叮噹聲。
地精騎兵們的陣營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先被翡冷翠猛獁騎兵大隊撞得七零八落，跟后的劉震撼又象一柄餐刀，深深刺進了本已經支離破碎的地精騎兵陣。
挨了狂化戰歌捲軸的猛獁武士們帶著一團灼目的紅光，就像冬日里呼嘯的朔風，狠狠撞入了強盜騎兵們陣中。猛獁巨象「嘶昂嘶昂」的巨吼聲中，體型在暴漲，十二匹猛獁分成左右兩路，以肉牆推移的方式，一路沿著忽然變得無比遲鈍的地精騎兵們，撞開了道道血泥之路，殺奔后列的強盜步兵而去，巨大的象蹄邁過的道路上，沒有任何超過半寸的直立生物。
可劉震撼居然在兩個出類拔粹的祭祀和導師面前，展示了什麼才叫祭祀
艾薇兒拿著藤甲遞給了他，被他推開了。
劉震撼在冷笑，歌坦妮看不明白他這個冷笑代表著什麼意思。
面對著戰場上的輝煌光環和邪惡光環的交相輝印，兩位留守的祭祀有一種東北神廟祭祀全部聚焦的錯覺。
劉震撼彷彿又回到了當年砸手榴彈的年代，甩的不亦樂乎，不但砸強盜，也砸自己人，維埃里跑得快，第一個挨了他一記。
海倫雖然有「戰舞」和「戰歌」的雙重交叉效果，直到現在也只和自己的師傅保持了同樣的速度。給民兵們加持了一道祝福和一道石膚術而已。崔蓓茜作為一個亞龍祭祀，實力當然毋庸置疑了，吟唱戰歌的速度比起海倫要快了許多，海倫的第一首「祝福戰歌」和「石膚戰舞」同時完工時，崔蓓茜不但早已經將「祝福戰歌」的輝煌光環播灑到了民兵們的身上，而且已經差不多將第二首「山林女神的寬恕」——「敏捷之歌」的最後幾個音階收尾了。
「他終天不再砸那種神奇的木棒了！」崔蓓茜虛弱地說道。
果果「咯咯」憨笑著吹出一捧熱氣丟掉了龜殼，伸出小爪子等了一朵雪花融化在它掌中。
強盜步兵們一直保持著一個穩固的推進，前排四人一組拿著巨型擼盾的地精強盜始終處於前列，後面是一溜小跑的強盜們跟著。猛獁戰象穿透了地精騎兵的陣型之後，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架起了兩刃高的巨型擼盾，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總算在猛獁騎兵穿透第二撥地精騎兵群之前全豎了起來。
果果更是直接，一把扯起了大地獺背上的那位地精騎士，屁股一撅，已經鑽到了屍體的下面，幾根青銅長矛捅空了那個被它踩死的地精騎士屍體，和屍體上胸前的盾甲「當」地爆出一串震響。
猛獁族大力士們在科里納的招呼下，全部躍上了象鑾，小文森特和幾個半大地猛獁族小子也爬上自己老爸的戰象，手上拎著一截人類鋼矛，身上披著藤甲。
正面「V」字巨大陣型的強盜也越來越近了。有幾個刺蝟人的投槍因為緊張，已經在地精騎兵們衝鋒伊始就投出去了，現在已經空手了。和他們一樣，好多臭鼬人也正在緊張揮動著投索，也不管這種射程只有五十碼地「遠距離攻擊火力」能給遠在幾百碼之外的強盜騎兵們帶來什麼打擊。
「衝鋒！」科里納拚命地催促著長毛猛獁，聲嘶力竭地吼道。
師徒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到了同樣巨大的震撼。
「全體都有！」古德舉起了手中地三棱獵魔槍。
奴隸們和附庸族戰士全都在激烈地吞咽著口水，賓士的地精騎兵還有五百碼了，這個距離，已經可以看見他們青銅長矛上面古雅的紋飾了。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科里納發出了最後重重一擊地戰鬥呼號。
猛獁巨象即使是走動也是一座移動的肉山，對於它們來說，只要它們邁動步伐的頻率超過了一定的節奏，能擋住它們前進步伐地障礙根本就沒有。
「坎帕斯！那是戰歌的力量！」師徒倆同時驚呼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個祭祀，這時候身處戰場應該給予戰士祝福才對。
擁有祭祀的比蒙軍隊才是戰場的主角！
「沖！」劉震撼毫不猶豫地招呼維埃里，腳尖一挑，將地上的狼牙棒一把抄起，沒有絲毫停頓，帶著維埃里衝過了地精騎兵們的人叢之
兩位地精騎士眼前一花，還沒分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胯下的坐騎已經半拖著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果果就吊在這隻大地獺的胯下，不時用小爪子刺激它一下，這隻大地獺在同樣擁有龍力的果果的爪子下，徹底發狂了，果果掐一下東邊，它就往東，掐一下西邊，它就往西。
劉震撼可無暇去考慮別人是有多震撼和驚訝了。只知道將豹皮坎肩插袋裡的戰歌捲軸狂砸，果果一手拖著一面龜殼盾牌，跟在屁股後面顛顛地看著他。
「強盜們居然留了預備隊！」歌坦妮一驚之下，趕緊提醒領主大人，「那是用來做最後一擊用的，強盜們之中有精通軍事的人才！」
劉震撼一個就地翻滾，無聲而迅疾地從大地獺的胯下滾了過去，鋒利的巨爪和刁鑽的長矛在他身後的草地上帶起一片漫天飛舞的草屑，劉震撼掄開胳膊，左右開工，沉重的狼牙棒梆梆兩下分別砸在了兩隻大地獺的脛骨上，「喀嚓」兩聲脆響，兩隻大地獺悲嚎了一聲，一隻腳一軟，半仆在地。
就在大地獺騎士們在盤旋著尋找果果的身影時，一隻大地獺一聲凄厲的慘叫，癲狂也似的將自己背上的地精騎士們甩下了背，一爪就將他撕成了碎片。
強盜們的騎兵這時候已經進入最佳衝程了。矮腳馬一旦拉開速度，其實腳程倒也並不慢，十頭大地獺被矮腳馬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地精騎兵們的隊型在一百碼距離衝刺之後，由於馬匹的素質問題，已經完全亂了。
猛獁騎士們所到之處，除了恐怖的踐踏之外，猛獁象屁股後面拴著的檑木磙子，沒有留下任何屬於生的氣息。
看著那一根根木棍砸出一團團的黑煙，雖然邪惡光環的五十平方左右的範圍遠不及戰歌光環一百平方那麼寬廣，但的的確確是邪惡光環的元素力量在戰場上激蕩！
就在歌坦妮覺得大局已定的時候，意外的事情又發生了。猛獁戰象們衝到了強盜步兵們戰陣前大約還有三十碼距離的時候，巨型擼盾間忽然豎起了一根根冷杉樹削製成的超級長矛。
劉震撼手裡的密集陣早已經化作了暗器，砸中了一隻大地獺目標龐大的肚皮。自己一個空翻，一把擰住了兩柄青銅長矛順勢一帶，長矛的主人，兩位勇敢的大地精騎士楞是被他的蠻力扯了過來，一個勾拳一個擺拳，兩個腦袋當空打爆。
翡冷翠奴隸們打頭陣，民兵在後，附庸族殿後，四百多名戰士跟在老闆殺開的血路之後，狠狠地和變得動作無比遲鈍的地精騎兵們撞在了一起。
劉震撼受《林海雪原》中坐山雕的影響很深。
歌坦妮同時也職業習慣地下了判斷，強盜們這種數人抬控的巨形擼盾在猛獁騎兵的衝擊下，一定會化作一堆碎片。不是這種盾牌不行，而是猛獁的身體實在太過於恐怖，除了用純鋼製成這種型號的巨盾，歌坦妮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能攔擋住這支騎兵的突擊的東西。
強盜們作為預備隊的五百地精騎兵再也按捺不住，也衝過來了。戰歌捲軸同樣降臨在他們的身上，邪惡光環在獰笑中拉開了地精騎兵們永遠無法理解的厄運。
「居然還是同體狂化！」崔蓓茜乾澀地說道。
劉震撼反手就抽出背後的彎刀，一刀就砍上了一柄追過來的青銅長矛，長矛連著自己的主人彷彿是被巨錘砸中，一起從大地獺的背鞍上帶飛了。
周圍的大地獺騎士又驚又怒地甩動著長矛，憤怒地刺向了洋洋得意的果果和劉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