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冬季到地底來看雨
貞德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
對手應該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劉震撼正是投懷送抱。
「這是血精靈劍詠！血精靈一族的精銳戰士！」小崔的一句失聲大喊，糾正了老劉的口誤。
空中僥倖逃脫的牛鷹人再次消失在了懵潼的黑暗之中。山谷里一片亂糟糟的屍首，除了被射殺的之外，因為「禁空之歌」從空中摔下的牛鷹人倒是有點運氣，下面鋪著不少墊背的屍體減緩了下墜的衝擊力，很多牛鷹人摔下之後，居然沒當場咽氣，骨折聲、呻吟聲和哀號聲，聲聲入耳。
山谷中缺口處也衝進了大量身著優質鋼甲，揮舞戰錘的灰矮人戰士，鬼知道有沒有灰矮人是處於隱形狀態的。令大家最驚訝的倒不是那些灰矮人，而是沖在最前列的上百位拿著鋒利長劍的血精靈武士，這些血精靈武士跑動迅速，躥躍敏捷。尤其令人驚嘆的是，這些血精靈武士的另外一隻手中還凝聚著一道又一道的紅色魔法光暈，涓涓細流一樣的魔法光線分成數道分叉，平射在他們手中的鋒利長劍上，在奔跑中，一陣陣嘹亮而悅耳的詠嘆調也同時從他們的口中連串響起，鏗鏘有力的詠嘆調甚至淹沒了灰矮人沉重的腳步聲。在這種唱詩不是唱詩，唱歌不是唱歌的詠嘆調收尾之後，他們手中有著精緻雅秀的花萼吞口的鋒利長劍，在拖灑著血紅色的魔法光環的另外一隻手的牽引之下，如同被一道道紅色的魔法光束操控住了一般，滑翔在他們的身畔空氣之中，上下翩躚，就像一個環繞著花朵采蜜的調皮蜂鳥。
地底小太陽上的金烏被從未見識過的暴雨驚飛一片，麝人彈弓手們的硬物破空之聲瞬間響起，裹著一串串甩開的水滴，向這些牛鷹人身上潑灑，麝人彈弓手的齊射，恰似這瓢潑的暴雨。
摩爾大軍如同風捲殘雲，這時候，攔阻在第一線的，只有那幫靈魂巡遊者控制的八十名不死牛頭戰士，其他人都還愣在原地，每個人都在看著劉震撼。
鎩羽而歸的摩爾大軍又開始在遠處集結了，看樣子很快又有一次進攻。
「我們有魔法師的存在，堤豐巨人能使用『火焰隕石』，也可以算是半個威力很龐大的魔法師了，對方的指揮官應該好好合計合計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黛絲在一旁笑著說道。
黛絲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勝利者的微笑已經在所有血精靈劍詠的臉上閃現。對手已經完全慌亂，一支重要的力量也被逼走，這時候的血精靈完全有微笑的理由！沒有組織的戰鬥，已經決定了成敗和勝負！血精靈完全已經掌握了所有的局勢！
在經過又是半天的漫長等待之後，血精靈的第三波進攻終於開始了。也給了紙上談兵了半天的參謀們一個揭曉謎底的機會。
現在他們改變了這種做法，準備死磕牛頭人和堤豐巨人，毀滅怒焰大陸穴居人保護神和巡糧官，那只有兩種可以推斷出的可能性。第一種可能：他們再也用不著穴居人了，以後再也不需要養著乳牛喝奶了，所以現在準備磨刀霍霍；第二種可能：他們軍國主義思想開始泛濫了，不能再忍受自己的軍隊被敵人擋在門外。
豪斯族的神箭哲琴單指一挑胯側的蚤筋強弓，瞬息之間，五支帶著凄厲尖嘯的冰芒鵰翎箭，甩開了無數的水簾，直奔遠處山頭上的幾位血精靈法師的胸口而去。
領主大人自己雖然不是軍事方面的專家，但他喜歡發揚軍事民主的精神，於是他將這個難題拋給大家去分析。
剛剛這
劉震撼忽然覺得臉上一涼，伸手抹了一把，居然是雨點，這雨點可不小，劉震撼半邊手掌都濕潤了。
討論是熱烈的，但是結果嘛，自然是研究不出什麼名堂。
對於兩支墮落精靈以前並沒有和牛頭人以及堤豐巨人進行生死決鬥，劉震撼綜合了土著地說法之後得出了一個假設性的推測——除了因為這兩個種族都有大量血勇成性的彪悍猛士，讓兩支墮落精靈感到十分的忌憚之外，兩支墮落精靈可能也並不想將怒焰大陸的穴居人趕盡殺絕。畢竟兩支墮落精靈都是不事生產的種族，他們需要為他們提供生活來源的農夫，穴居人是最好的勞動力，將這些農夫所有的糧種都全部搶光，那就是標準的殺雞取卵了。墮落精靈需要廉價勞動力的地方很多很多，這些穴居人又是懦弱到了極點的種族，說難聽點就是一幫放養著的牲口罷了，想吃就吃想殺就殺，以精靈一族的聰慧的腦袋瓜子，不應該考慮不到「竭澤而漁」這個簡單樸素的道理——歷史早已經證明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想要滅絕一個種族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就拿比蒙來說，一萬年來的幾次世界大戰中的種族大清洗，讓曾經傲視整個愛琴大陸的比蒙大家族滅絕了無數的分支種族，而這些種族之中，哪一個都比穴居人更硬氣。
「我倒是很想試試他們有什麼能耐。」劉震撼囂張而又張狂地說道：「就目前來看，這幫對手也不比以前的難對付多少！」
「還他媽B的愣著幹什麼？還們還不全部給我進屋！」劉震撼指著那幫完全傻掉的堤豐巨人，幾乎是用扯破喉嚨的聲音狂喊道。
就連熊貓武士們在兩百碼距離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夠用投槍百發百中，更何況是在四五百碼空中的牛鷹人，這些投槍當然沒有給山谷內的比蒙們造成什麼麻煩。
這種看似鬆懈的舉動，果然惹來了摩爾大軍的再一次進攻。早有準備的堤豐巨人完全無視空中的投槍，奔出小屋，用手中的「火焰隕石」奮力砸向了山谷的缺口位置，和幾位魔法師以及兩頭權杖祭祀的魔獸一起，在缺口處犁鏵一樣狂耕了一遍。
摩爾大軍之中，不停地響起了幽遠悲涼的骨角聲，等了半天，大量的牛鷹人再次出現了，不過這一次他們並不是進攻，而是衝上了蒼茫的天空，越飛越高，直到再也不見了蹤影。這些牛鷹人的數量起碼有兩千人，這麼大數量的牛鷹人飛上天空，巍為壯觀。
「我靠！御劍術！」劉震撼吐吐舌頭，他想了以前看過的一本手抄本武俠小說。
「老闆……是不是讓布爾族的兄弟們挪開一個位置，換我們猛獁騎兵衝擊一次了？」科里納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自己的老闆。騎兵隊長對於剛剛這陣交鋒委實感到不爽，作為光榮的翡冷翠騎兵，一向是唱大戲的，今天倒變成砸石頭的苦力了，實在是讓馬刺騎士有點委屈。這裏的地形還是很適合騎兵衝鋒的，如果翡冷翠重騎一個橫踏過去，這幫灰矮人不是被踩扁就得被
這柄投槍當然無法傷害到她。
老劉仰著腦袋看了看頭頂黑黢黢的天空，又帶著詢問的表情看了看身邊同樣一臉不解的黛絲。
劉震撼有點想不明白，自己這邊僅僅五百人不到的軍隊，而且現在鐵鎖橫江牛頭陣也撤掉了，就算是有不錯的魔法力量，也應該不至於讓這些沒傷筋動骨的傢伙感到害怕吧？戰又不戰，走又不走，算是哪門子的鬼打法？
土著一派一致認為這些摩爾血精靈的軍隊這次有點和以往不大一樣了，這次對方的人馬來的如此空前充足，甚至也已經看到了血精靈法師跨上戰場的身影，這在以往的戰鬥中，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不知多少年前，墮落精靈就沒有接近火焰山谷親自操刀上陣的例子了——靈魂巡遊者，羚牛武士和地獄火哪一個是好惹的？尤其是有著「地獄火」美稱的堤豐巨人，物理攻擊力不但兇悍無匹，同時也是一個施法單調卻威力巨大的火系魔法師，就算是派上王族中的精靈魔法師以魔抗魔，想去全殲這些兇悍的堤豐巨人，也必然會有大量的傷亡——有著泰坦血脈的堤豐巨人，即使是巨龍之類的超階魔獸，也絕對不敢小看他們。
在殺聲震天的山谷中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雨簾中是密密麻麻的摩爾大軍！羚牛武士們亂做了一團，一個個面面相看著，他們被暴雨澆傻了，因為他們從來沒見識過什麼是「雨」。
「哪來這麼大的雨？地底哪來這麼大的雨？地底世界怎麼可能有雨？」火系魔法師奧特加大師傻了，一個勁地看著天空嚷嚷著：「我日！我可是火系魔法師啊！這對我的魔法會有削減作用的啊！」
「你實在是太殘忍了！」小修女貞德飛跑過來，非常不滿地攔住了劉震撼道：「這些人畢竟還有很多是活的！殺戮沒有反抗能力的俘虜只有魔鬼才會這麼做！」
一撥接著一撥的牛鷹人每隔幾分鐘就來騷擾一次，每次也就是那麼幾十個人，甩下投槍就走，谷外不時也衝進一幫灰矮人。這幫矮人沒有隱形，大搖大擺地殺進來，沖不了多遠又扭頭就走，然後過一會又衝進來，搞的所有人煩不勝煩。
如果圖一時之快將穴居人全部剷除，那兩支墮落精靈今後吃什麼喝什麼？難道還自己種地不成？
於是除了身著重甲的翡冷翠民兵們分成班值，和隱形狀態的靈魂巡遊者們一起在外面候敵之外，其餘的人，包括所有的羚牛武士們，全部解開鎖鏈，撤回巨人小屋休息，吃飯喝水搓麻將，修養精神。
「善良和好賴不分是兩碼事。」老劉只有一隻手，那柄古力火銃帶著銃劍正插在了那個牛鷹人的胸膛上，將這位勇敢者釘在了地上。所以他騰出了一隻手，捏了捏小修女甜甜的兩個迷人酒窩，一連串地冷笑的同時，也沒忘了將那支飛過來的投槍用自己的秘銀拳頭砸飛。
答案不久就有了，三五十個牛鷹人一組，紛紛從空中俯衝而下，這些牛鷹人一邊俯衝一邊發出刺耳的尖嘯，搞的山谷中一片戒備森嚴。不過這些牛鷹人俯衝到四五百碼之後，丟下一支支擲矛又立刻拔高，斜展長翼在空中側翻，飛向了自己在直布羅陀南岸的防線。
劉震撼壓根就不相信這雨水是天然的，但是他這會兒也想不通為什麼血系魔法的摩爾精靈能夠弄出暴雨，並且「恰巧」趁著堤豐巨人這股強大的力量不得不退卻的時間段，徒然發起進攻的原因。
衝出小屋之後，所有的比蒙戰士和堤豐巨人們驚訝地發現，在遠方的環型山的山崖上，居然站起了一排血精靈法師的身影。他們足有二十個人！
其實開戰之初，劉震撼就已經勸過這些堤豐巨人穿上盔甲，以他們的手藝，為自己做一件大型盔甲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劉震撼高估了自己的說服能力，也低估了這些巨人的民族自尊心。
劉震撼做的假設也不是沒有根據的，這個判斷可以從黑域大陸現有的穴居人數量看出一點端倪，在兩支墮落精靈所霸佔的第二層地底世界黑域大陸中，迄今為止穴居人的數量仍然擁有兩千萬人之眾，要是兩支墮落精靈存心想滅絕穴居人，一萬年時間，足夠兩支墮落精靈宰的這些穴居人毛都不剩一根。哪裡還會在黑域大陸留著兩千萬的穴居人。
「禁空之歌」的確不愧是對付空軍最好的辦法，稍微有點可惜的是，這首「禁空之歌」畢竟不是祭祀戰歌而是種族異能，冷卻時間太長了一點，若非如此，也輪不到等牛鷹人攢堆才杠后開花的道理。
這話著實有點大言不漸的味道，幾個堤豐巨人都皺起了眉頭，欲言又止。
山谷中擁有的魔法力量，大多數是殺傷力強大的火系魔法，這給衝擊過來的灰矮人瞬間造成巨大的殺傷。這些敵人非常精明，一粘即退，讓劉震撼原本想召喚水中伏兵的兩頭夾擊的想法，還沒來得及發射出鳴鏑召喚直布羅陀河中的伏兵們動手，這些灰矮人就潮水一般退走了，委實遺憾的很。
「你該不是想救他們吧？給他們包紮？然後再把他們送回去？」老劉皺著眉頭看著小修女，這個小妞自從一接戰不久就開始嘔吐，直到現在嘴角上還掛著一絲黃色的膽汁呢，現在倒操起這份閑心了。
鷹眼套筒鏡之中，劉震撼只能勉強看到一個個牛鷹人的背上似乎是背負著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
今天血精靈所表現出來的敵意完全不同於以往，他們具體究竟有什麼陰謀？為什麼會下這種血本來玩命？土著一派多是肌肉發達的主，也沒個人能說的齣子丑寅卯來。但是每個土著就算再遲鈍，也能感覺出來這次所要面臨的情況是多麼嚴峻——墮落精靈的軍隊有一個不成文的傳統，一旦是有王族精靈赤膊上陣的戰鬥，向來就是死戰強攻到底的戰鬥。雖然說精靈的魔法感應力遠超其他智慧種族，但是真正能成為專職法師的，也是九牛一毛而已。任何社會結構的組成，都是由普通人構成絕大部分，這一點就算是精靈也不例外。對於血精靈來說，有魔法師上陣，絕對是一場必須拿下的戰鬥。
劉震撼冷靜地環視四周的天空，空中沒有牛鷹人的瘋狂猛撲過來的身影，這些飛行在空中的殺手，現在正站在四周的山背上，還沒有起飛。天空中只有一條條越來越密集的雨線在視野里迅速擴大。
被「禁空之歌」弄的失去氣流而導致空難，狂摔在地上的牛鷹人少說也有兩三百人，歌坦妮在劉大官人的壓制之下，一直隱忍到現在，果然一下子糊了個自摸清一色。
「鳴鏑。」劉震撼鎮定地抹了把臉，反手從肥羅的肩膀上抽出了一把金剛長刀，對身邊的內德維德點點頭。
劉震撼橫握著手中的古力火銃，抖開了摺疊在火銃槍口上面的青銅銃劍，大步上前，挨著個地對地上的牛鷹人不管死活
對於領主大人的第一個推測，大多數人持保留意見。墮落精靈的驕矜是誰都知道的，如果沒有穴居人的供養，他們吃什麼去？墮落精靈和他們麾下收攏的部族，無論是河仙人還是灰矮人，他們從上萬年前開始，就沒和土地打過交道。
槍杆子里出政權，金剛鸚鵡的罵戰雖然堪成無敵，但也不能讓這些前來騷擾的傢伙停止腳步，雖然被內德維德射程高達兩千碼的蚤筋強弓狙擊掉了幾個，這些灰矮人和牛鷹人還是不知疲倦地用小股出擊的方式，不停地來騷擾一番。老劉很快覺察到了這種疲勞戰術的討厭之處，這他媽就是一標準的麻雀戰。
堤豐巨人的塊頭實在是太大了，小屋的門口又擠站著不少羚牛武士，被他們的龐大身體一撞，羚牛戰士們又個個都亂成了一團，大敵當前，急的鄧肯在狂吼：「穩住～穩住～」
瓢潑一般的大雨從天而降，突如其來。
「決定暫時別做這麼早。」劉震撼指了指小修女的背後。
事實上，地底世界中的外來種族，全都是穴居人在供養著，這也不光光是指兩支墮落精靈及其下屬，同樣也包括布爾羚牛人在內。對於在地底火山灰上種植蕨類莊稼和苔鮮農作物，到目前為止，其他種族都不會——地底種田的學問可不是請客吃飯那麼簡單，尤其是在光合作用微弱無比的幽暗地域之中。一萬年了，大家習慣了穴居人提供食物，如果沒了他們，其他人吃什麼去？
至於領主大人第二種推測，倒是有幾分可能性。或許血精靈的國王換了個鐵血型的，不能容忍自己的軍隊一絲一毫的失敗，所以上來就死磕，不過這也有一些無法解釋的疑問，在墮落精靈的眼裡，附庸族的灰矮人和牛鷹人的生命，對他們來說從來就沒有那麼在意的傳統。
牛頭人和堤豐巨人看的有點發愣，雖然說他們對付俘虜也有各自的辦法，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這位領主大人有點冷血而殘暴。
這些牛鷹人的屍體沒有被糟踐，全部被扔到了牛頭人的防線跟著做防禦工事，河馬奧尼爾帶著一幫詩人在那拔毛，他們說這些鷹翎可以做一些很不錯的笤帚，領主大人通報表揚了他們的勤儉持家的精神。
進攻又再次陷入了僵持階段，和剛剛一樣，摩爾的軍隊又不痛不癢的開始了空地協同的騷擾戰和疲勞戰。這樣的無聊騷擾，整整維持了一天的時間，這期間，摩爾大軍沒有再發動過什麼像樣的進攻。對方來了這麼一手以靜制動，倒把老劉徹底搞愣住了，對方究竟賣的是什麼葯？
「你急什麼。人家剛剛這才是第一撥的試探性進攻，那些躲在河裡的傢伙們一個個也沉住了氣，你怎麼就沉不住氣了呢？」劉震撼笑道：「摩爾血精靈這個正主兒還沒上場呢，你們這麼快就攻擊，豈不是將他們嚇跑了？」
唯一令劉震撼意外的是，這一次摩爾的陣營之中居然出現了魔法師護駕，幾道沖霄而起攔截火系魔法攻擊的魔法血彈，昭示著已經有血精靈法師加入了，雖然從發射頻率上分析，人數
「我準備和對方談判，不是準備把他們嚇跑。」劉震撼大手一揮，促狹地用帶著濃重湖南口音的比蒙語，模仿著太祖皇帝在重慶談判前的最高指示：「尼們打得越嚎，就虐有利於窩去談判。」
不過他們要是知道自己所要面對的敵人中，有一支卻是整個愛琴大陸的地表世界中最擅長刺刀見紅和反衝鋒的流氓部隊，不知道能不能笑的那麼燦爛。
聽到鳴鏑的召喚，直布羅陀河中噴發出一道衝天而起的巨型傘壯水柱，一個天神一般偉岸的壯漢揮舞著手中長柄巨錨，頓時鳧出了水面。
缺口處地火海漸漸平息之後，山谷的缺口處，有幾位血精靈透過裊裊飄散的煙塵，毒辣的眸子怒視著山谷中的所有人。老劉終於見到了自己已經揣摩了半天形象的摩爾精靈，這些體型優雅，相貌俊美的精靈穿著黑紅兩色的斗篷，脖子上環繞旋轉著數量不等的金紅色光彈，看上去很神棍。
火焰山谷和墮落精靈之間的切身的利益衝突也並不算很嚴重，歸根結底，火焰山谷中的油水其實並不算很大，那些糧種雖然集中起來數量也很驚人，但是用大量陣亡戰士去填這個缺，實在不是很合算。堤豐巨人的「火焰隕石」只能說是種族異能而不是元素魔法。血精靈的汲魔，也無法用到他們身上，死磕這樣的對手，會算帳的墮落精靈都會覺得沒這個必要——事實上這些墮落精靈多年以來也的確沒有真正表現出過死磕的意圖。牛頭人和巨人不是好戰份子，他們不會去侵略，也沒有這個實力去侵略二層地底世界黑域大陸的兩個墮落精靈。對於這種完全無害的強大對手，墮落精靈們保持一定程度上的克制，這種決定絕對是很睿智的。換了其他任何一種心黑手狠的強盜也一定如此。
這個兆頭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牛頭人和巨人們的心裏一下子有點沉甸甸的。
小修女回頭一看，不遠處有個牛鷹人滿臉獰惡，翅膀已經摔折成了一個奇怪而扭曲的方向，滿臉是血糊糊，手裡還緊緊握住了一柄投槍，一個踉蹌之後一個大甩臂，投槍從空中撕開了空氣，狠狠地飆向了小修女單薄的身子，貞德的臉剎那間有點白的嚇人，身體也僵硬的像具冰塊。
堤豐巨人是絕對不能在這麼大的雨水中作戰的。對於水，堤豐巨人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太多的雨水，會給他們帶來很嚴重的傷害。
這種騷擾戰術。很快就搞的山谷內的比蒙武士們越來越暴躁了，羚牛武士們一個個指著天空的牛鷹人和地上的灰矮人怒罵起來。這幫老實的牛頭人罵人的詞彙實在不怎麼豐富，翻來覆去也沒有什麼新意。金剛鸚鵡這時候大展神威。它一開口，所有牛頭人全傻了，憨厚的牛頭人怎麼也想不通，一個鸚鵡怎麼罵起髒話溜到這種程度的。
奧特加的疑問怕是誰也解答不了了，因為這時候大多數人的腦子也被地底為什麼下雨給搞成了一團糨糊。浣熊祭祀勒梅爾的魔寵是九尾火狐，也是火系魔法的，大的幾乎無法睜眼的暴雨讓彼爾祭祀一陣猛翻白眼。
他的身畔，一支人數不多的矢形衝鋒陣已經完全成型，殿後的魔法師和祭祀們，也被兩位權杖祭祀的追隨者和二十位河馬詩人所緊緊環繞住了。
容不得這位愛思考的領主大人再枉費腦汁了。血精靈法師的第一撥魔法和衝過來的摩爾大軍已經掩殺而至了，牛鷹人也終於抖開了翅膀從山崖上猛撲了過來，這一次，他們的羽毛全部很濕，所以飛的很低。而且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