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三十九章 墮落大串聯
「您小看我了，我可是一個比蒙祭祀哦！」茉兒不服氣地說道：「只要我不停地使用獻祭，加持給自己，我同樣能夠擁有火免疫的能力。」
「小姑娘！我們可是擁有火吸引能力的堤豐巨人！」堤豐酋長爽朗地大笑道：「熔岩河流就是我們淋浴的最好地方，如果照你的邏輯，那你豈不是也少了很多鳧火的樂趣？」
「堤豐巨人所居住的山谷，向來是怒焰大陸地勢最高的。因為這些巨人都有『居高』的傳統，火焰山谷的天空要比怒焰大陸的其他地方低很多，大概只有一千米左右，你說的一萬米高度的天空，地底有是有，但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這麼高的天空；我們地底的天空是泥土做的，某個地方突起一點某些地方薄一點很正常，這些堤豐巨人所挑選的家，正是最靠近天空的地方。」血精靈法師說著說著，一股自豪感又冒了出來：「所以我們的牛鷹人才能飛上那麼高。」
到底是老劉起家的最大本錢，這種靈性十足的寶貝龍珠，對於劉震撼的日常生活，比如飲水，點煙之類的舉動，它們從來就不會排斥，可是一旦遇到潛在的威脅，它們的反應幾乎是和劉震撼的瞬間反應一樣協調迅速，非常人性化。
「我陪小崔一起去！」若爾娜一個瞬移，來到了劉震撼的身邊，晃了晃手中的空間戒指說道：「實在不行，我可以用戒指里的郵差水晶做一個法陣，這邊的坐標只有我知道，如果實在戰況慘烈，這是唯一最快的調兵方法，你讓娜迦跟我一起走，沒有她的法力支持也不行。」
一聽這話，民兵們個個眯縫著眼仰頭看天，神情激動。
下雨就下雨，怎麼還下魚？劉震撼和一幫民兵傻呼呼地看著手頭這條已經摔死的大魚在發獃，劉震撼仰頭又看了看天，天空的雨幕還是那麼密集。
「地底的天空和地表的天空不大一樣，地表的天空是沒有盡頭的，但我們地底的上空卻肯定有盡頭——泥土，很多很多的泥土，地底的天空就跟怒焰大陸一樣的，有著不知道是誰建造的井梯，只不過地底上空的井梯是上天梯，而怒焰大陸地面下的井梯是下天梯。」血精靈法師注意觀察了一下劉震撼的表情：「火焰山谷上空的井梯裏面是一條洶湧的地下河流，所以我們就派遣了牛鷹人馱著穴居人飛到了天上，進入了井梯，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挖開了那條河流的大堤，所以洶湧的水流會從井梯中溢出從天而降。」
「那為什麼……」古德一臉的不解。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場暴雨是從天上引來的！」還沒等食指大動的革瑞恩伸出爪子來接他們，剛剛那位高傲的血精靈法師已經高聲嚷嚷了起來。
「可是你們少了很多嬉水的樂趣。」茉兒苦著臉走了過來，把小臉貼在了導師的臂彎里，長長的睫毛一閃也不閃地看著巨人尊長。
等了半響，金幣倒是沒有著，站在不遠處的羚牛武士們差點被一個什麼東西給砸到，揀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地河魚蚤。這種魚蚤有非常多的觸鬚，背上有口鍋盔似的硬殼，劉震撼放在手掌心裏翻來覆去地看了三遍，確信自己絕對沒有認錯。剛來地底地時候，河馬詩人在小河裡就撈到過不少這樣的地河魚和地河魚蚤打過牙祭，味道很鮮美。
「你們的確很強，不是聽說地表比蒙已經被芒克族叛徒擊敗了嗎？你們還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有一位血精靈法師也忍不住插嘴了。「我們原本是分別進攻兩個堤豐巨人山谷的八千摩爾大軍合併成一路，居然連你們也沒吃下，你們實在是夠厲害的。我們這次還擁有精銳的劍詠和百年矮人武士，現在地表世界像你這樣，擁有這麼
「真是個二稈子。」劉震撼斜乜著眼打量著這位精靈法師，好是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一個口哨響過之後，革瑞恩屁顛屁顛地振著風之翼飛了過來。
「化學」這個深奧的命題和課程，一直以來就是人類之中的女巫在研究，這些人喜歡抱著水晶球，騎著桑塔那2000飛天笤帚的巫婆們，最喜歡的就是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搗鼓出一些有著奇異用途的藥水，生石灰遇水沸騰的原理，也正是這些女巫搗騰出來的。
暴雨還在狂澆，灑的每個人心頭都是疑竇重重，幾個女孩子過來只看了一眼恐怖的橫屍場面，早已經飛奔到遠處，吐了個戰神出世，月神升天；兩位權杖祭祀和其他比蒙戰士的面部表情也是好一陣痙攣，個個喉嚨口蠕動的節奏，有種他們的口腔正在洪水泛濫的錯覺。
「地上還有水，你小心點。」劉震撼關切地說道。
劉震撼吹了個口哨，壹條立馬振著肉翅，落在了他的面前。老劉對小崔也打了個響指，「小黑，你是精靈，視力好，也認識路，和壹條走一趟，去其他三個營地看看，有戰況的話能幫就幫，不能幫就回來搬救兵！」
雖然對煮石灰早有清晰的了解，但是還有幾個疑問不依不饒地存在了劉震撼極度無法理解的腦海里。
大家的目光全順著黛絲飄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菲高和那位森蚺武士奧拉朱旺一人懷裡抱著兩個神情委頓的血精靈法師。森蚺武士哭喪著臉，一起來了兩百多位美杜莎武士，一場阻擊戰之後，居然只剩下了九個，如此之高的陣亡率，實在是太慘了。
「什麼條件？」血精靈法師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輕蔑的表情。
「那就趕緊的。」劉震撼摸了摸壹條的翅膀，對三位先行者側了側腦袋。
「哪裡這麼多的白堊粉？明明沒灑這麼多啊！」劉震撼奇怪地看著手中的秘銀三棱劍。
「我也奇怪呢！」劉震撼恨恨地吐了口痰：「媽勒B！我的星空倒影護身結界，和這幫瘋子交手不到一眨眼就給砸沒了！我還從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主！鬼花樣還那麼多！」
火焰山谷中的所有人，大多數並不知道大理石白堊粉，也就是石灰還有這種用途，就算一些見識廣博一點的，也絕對沒料到這些大規模石灰是如此霸道而可怕。
即使如此地勢有利，泛濫而連綿的雨水仍然在劉震撼四周的地面上積出了直達腳脖子的深水，一股冷熱交換的回遊水流不時從屍體搭建的工事透析過來，沖刷著劉震撼的腳面。感應到了潛在的危險，避水龍珠剎那間將能量力場調整到最佳狀態，四周的水流就像是突然面對著了人類聖保羅教至高無上的《聖經》中所記載著的聖徒摩西，「嘩啦啦」四處分開了，像是被一面透明的琉璃罩子撐住了一般，從天而落的雨水沿著一個無形存在著的弧頂緩緩淌下。
「我們做個交易吧。」劉震撼道：「我把你們倆送回去，我代表所有的堤豐巨人和羚牛人，向你們的王提出一個對大家都很感興趣的和平停戰條件，大家就此罷手，你們看怎麼樣？」
「如果墮落精靈也是這麼玩命，我怕就算是牛頭人的鐵鎖橫江大陣也吃不住對方這麼玩命的攻打。」古德擔憂地看著壹條刺破蒼穹的迅速身影說道：「兩支精靈應該都不會水系魔法，怎麼能忽然搞出這種鋪天蓋地的暴雨？還有，那些矮人……」
沒親眼見到過這種場面，真的無法想像被活生生煮死的屍體有多慘，劉震撼見過的大場面比這裏的所有人加起來還要見的多，可是就算那時候在南疆前線，用兩
跟矮人戰士戰鬥實在是太辛苦了！劉震撼越是想到這一茬就越覺得一陣腰酸，佝僂著背和人火併，這還真是第一次，這些矮人的戰鬥力也就這樣，但是個子不高，再加上地底豐富的鋼鐵將他們裝備的像個鐵墩子一樣，實在是討厭的不得了，這樣的傢伙一放到地表上去，不天下大亂才怪。
「等等。」劉震撼立刻覺察出了不對勁：「你們是怎麼知道，火焰山谷上面的地底天空井梯里正好有個地下暗流？我知道的底的天空起碼也得有個一萬米左右，你們是怎麼飛上去的？牛鷹人能飛到一萬米的高空？」
「你們又不會飛，精靈一族那可笑的羽落術浮空術，僅僅只能離開地面一百尺而已，就算你們強佔了堤豐巨人的山谷，獲得了最靠近井梯的一條線路，但你怎麼飛上去？」黛絲倏地出現在了劉震撼的身側，嘴角上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說道：「牛鷹人能背動穴居人，那是因為穴居人體型嬌小，背著你們，這些牛鷹人怕是飛不到一千米這麼高吧？」
劉震撼和民兵們面面相覷，滿腦袋的拎不清，一肚子的問題。
這個山谷里灑下的生石灰用來追蹤敵人的腳印當然是綽綽有餘，但是用來大煮活人，就顯得數量太少了，雖然這些生石灰同樣遇水升溫沸騰，可是上被暴雨狂澆，下被千腳萬腳亂踩，溫度肯定會下降下來。導致燙傷，劉震撼能夠理解，可一下子燒死這麼多人，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天上？」劉震撼非常奇怪：「哪個天上？」
「老闆，你想做什麼？」人未到，潮汐領主已經吼著老遠也。
兩位權杖祭祀在旁邊聽著這話怎麼覺得是那麼刺耳。獻祭戰歌可是維安大薩滿級別才使用的頂級戰歌，這小妮子怎麼和她的導師一樣，一百磅的布爾一千磅的B？太能吹了吧？
「這個不用你操心。」血精靈法師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們精靈的智慧，你們怎麼能領悟得到。」
「壞了。」劉震撼一陣心底發涼，他想到了那兩個堤豐山谷和羚牛武士即將面對暗精靈，哪怕對方沒有暴雨去逼退地獄火巨人，也足以用弓箭耗死他們了。
劉震撼看到兩位彼爾祭祀一臉悻悻的樣子，一陣哈哈大笑。
沒有能翻滾幾下，雲秦金人就到了冷卻時間，消失在了虛幻之中，不過它們的力量的確是太大了，三尊二十四萬磅的重驅所滾動后帶出的慣性作用力，讓一大片足有五米高的紅色濁浪裹著大量的矮人屍體一起衝出U型缺口，菲高和幾位剩下的美杜莎武士全閃開了。轟隆隆的巨浪以不亞於海潮的規模在山口處撞出一片漱玉飛花，直奔谷外的直布羅陀河而去。
「能請教一下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裏的天空是有井梯的嗎？」劉震撼扭頭盯著血精靈冷哼一聲道：「你們可是居住在第二層地底黑域大陸，別告訴我，你們從被放逐到地底的那一天開始，就沒忘了勘測地底的天空走勢圖，你們精靈並沒有飛翔能力。」
「為了防備著灰矮人的隱形和黑暗精靈的深幽黑暗術，火焰山谷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不定期撒播白堊粉，這些是常年累月積聚下來的。」一個大喉嚨在劉震撼身後「嗡嗡」作響。
「我也在納悶呢！現在石灰的疑問是解決了。可是這泛濫的雨水是哪來的呢？這他媽才多大一會兒啊，就降了多少雨啊？還覆蓋著這些么大的範圍！」劉震撼抑頭看了看天，心裏面又是好一陣嘀咕，這裡是地底，根本就不存在雲層，就算是人工降雨也不可能啊，這摩爾精靈修鍊的又是血系魔法，雖然據普斯卡什
革瑞恩聽了老闆的介紹，一陣桀桀怪笑，順便還故意做了個舌頭舔嘴唇的雙簧動作：「老闆，他們看起來真的是好美味。」
「那是當然。」血精靈法師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面前這幾位比蒙：「以前我們不和堤豐巨人計較，那是因為犯不著為了你們白白耗費兵力。現在我們和暗精靈已經達成了初步諒解協議，又需要一條回到地表的通道，你說我們會怎麼做？」
劉震撼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被老美賞了顆大菠蘿的廣島和長畸，估計也就今天的場面比那會兒稍微好看一點。
「你們是誰？」劉震撼尚未開口，一位血精靈法師倒嘶啞著嗓音搶先問了，他的口氣秉承著精靈那種固執的驕傲，沒有半點作為俘虜的覺悟。
「天上的意思，就是指地底的天空之上。」血精靈法師斟酌著用詞，一句無用的辯話都得想半天：「怒焰大陸的堤豐巨人總是霸佔著海拔最高的山峰，我們派遣牛鷹人背負著善於挖掘的穴居人飛上了天空之上。」
「那也行。」劉震撼想了想問道：「郵差水晶還夠不夠再製作一個傳送魔法陣？」
劉震撼又向前多走了幾十步，彎下腰，拿著簫中劍當洛陽鏟使，插進土裡，狠狠攪動了兩圈又拔了出來，半米多的三棱劍身上滿槽的濕石灰，這些石灰被巨大的擠壓力拍的很平整，中間只有一丁點苔鮮葉子的斷層。
「運氣啊！」劉震撼艱難地乾咽了一口口水，自己心裏也是「蹦蹦」直跳。
「容我先把水給排了！」劉震撼被他這麼一說，也醒過了神，看到自己的三個金人加一堆廢銅居然還在水裡獃著，沒到冷卻時間，趕緊心念一動，三名雲秦金人又開始了翻滾，巨大沉重地身軀就像三個巨碾，撲騰起了滔天濁浪向谷外涌去。
有道是水往低處流，如果劉震撼這一邊不是處於仰高坡度而是低洼，那些滾沸的石灰水絕對會在戰鬥時先把這裏絕大多數的比蒙民兵們燉成一鍋半生不熟的翡冷翠燉肉。
說完這話，革瑞恩也扔掉了爪中的兩具矮人屍體，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幾位精靈法師，非常躍躍欲試求之不得的樣子。
「挖什麼東西？」劉震撼忽然腦海里有了一個推測。
避水龍珠到底不是刀槍不入的，雖然能夠撐開水流，卻擋不住別的東西，一個滑膩膩軟綿綿的肉體「吧嗒」一聲砸在了老劉的天靈蓋上。
「綽綽有餘！」若爾娜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能不能下點金幣？」劉震撼說道。
「這裏距離天空中有一千米高？」劉震撼仔仔細細打量著頭頂黑黢黢的蒼穹，太黑了，一點也看不清究竟，黛絲和老劉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黛絲點點頭，瞬間移動上了天空。
「你先別說，讓我來做個實驗。」劉震撼取出了自己的秘銀洞簫，拔出了簫中劍，一腳踹開那些屍體累積的人牆，走到了雲秦金人所滾過的地方，這裏也是剛剛矮人們被石灰水沸煮的地方，金人碾過之處，這裏已經是一片狼籍，水泊也很淺了，穿著盔甲的矮人屍體就像紙箔一樣平嶄嶄地鑲嵌在泥地上，和石灰下面露出的苔鮮蕨類做了個一字並肩王，紅白黑花，什麼顏色都有，就像是一副古怪的抽象畫。
「說來說去，其實，你們還是想回到地表。」劉震撼咧著嘴，一陣恍然大悟。
「感謝您的關心，我尊敬的李察大人，其實您沒必要把我們想的那麼弱不禁風，少量的水對堤豐巨人是沒有任何威脅的。」揚拉勒憨厚地笑了笑，翹起一隻尺寸恐怖的巨腳，指了指腳上數
火焰山谷由於是個死火山的噴發口，經過千百年的風塵掩埋，這裏的地形還是屬於那種假平凹型，不發大水注意不到，現在一旦積聚了雨水就可看出來了，這裏的地形完全就像一口扁平的行軍鍋，兩頭略高而中間偏低。
「哪怕一年挖一百米，我們可以等待五百年！精靈的壽命有兩千歲，怕什麼？」血精靈法師掩飾不住地一陣陣得意：「這裡有幾千萬的石齶穴居人，他們的嘴可是很擅長挖土打洞，五萬米的高度，擁有他們就不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周圍的民兵立刻鑽進來一大幫避雨。
革瑞恩這個托兒當的果然夠職業水準，老劉本倒是想拿一位血精靈法師用用殺雞嚇猴的，沒想到四位被俘虜的血精靈法師聽了革瑞恩的話之後，頓時臉色巨變，有一位年輕一點的血精靈法師，甚至差點嚇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沒錯。」血精靈法師點點頭：「這些事情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你們雖然實力很強大，但是和兩個寵大的精靈國度相比，這種強大可以忽略不計。如果不是我們血精靈沉湎於元素力量，哪怕有個一千人苦修傳統箭術的弓箭術，今天這場戰鬥你們贏的就不會這麼輕鬆了。」
「隆重地向你推薦這位來自海底世界的超級霸主，潮汐領主革瑞恩。」劉震撼嘿嘿笑道：「聽說摩爾精靈最擅長的是從死去的對手身上汲取元素力量，用來加強自身的實力。和你們一樣，這位來自海底的強者革瑞恩，走的也是這種捷徑。唯一不一樣的是，它是靠汲取別人的靈魂來增加自加實力，對了，差點忘了，它也必須吞噬腦漿。」
「一個能把你們帶回地表的好辦法。」劉震撼咪咪笑道。
「李察大人！我們是不是最好先派一個人去別的堤豐巨人山谷營地看看，這一次摩爾大軍攻擊的態勢很不對勁。」鄧肯甩開兩條精壯的大腿，一路帶著齜開飛濺的水花，走到了劉震撼的跟前說道。
「他能通過地底罡風來到地底世界，已經代表他很強，但是地表世界絕對沒有幾個能像他這樣的。」血精靈法師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同伴：「我敢發誓。」
「對不起，無可奉告。」血精靈法師的回答乾脆而又利落。
重炮築起的火牆是屍骨無存，今天不同了，一具具完整的屍體用最凄涼的方式展現在面前，由不得你不看！
摩爾法師竭力地在一個六米高的超級壯漢的懷中徒勞扭動著身體，臉上的驚惶怎麼也掩飾不住——革瑞恩邪惡的外表極具震懾性，潮汐領主這會正在開飯，兩個殘缺不全的爪子里各撈著一個灰矮人，這兩個灰矮人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他們倆的腦袋已經統統被咬開了天靈蓋，革瑞恩的嘴角明顯有著灰白色的腦漿液。
劉震撼隨即又覺得自己太長他人志氣了，這些灰矮人也就是被逼到這份上才拚命的，估計是平時的話，老早滑腳閃人了，戰場傷亡比率來看，三成是遭遇戰，七成是追擊戰，如果換在追殺，或許這些灰矮人根本就沒有這麼難對付。
「你知道回到地表要挖多長的道路？」劉震撼掰著指頭說道：「起碼不下於三萬米。不……最起碼五萬米！」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李察，知道這些白堊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稍微老成持重一點的浣熊祭祀
「怎麼就一鍋全給燉了呢？」劉震撼喃喃自語著，死腦筋的他現在真是一千個想不明白，一萬個想不明白——堤豐巨人雖然在開陣之前撒播過白堊粉，不過這些石灰就是鋪的再厚，數量總也有限吧？煮石灰這個行當，老劉以前在生產隊時也不是沒拿糞耙子摟過，那個時候可都是挖一個大坑，然後把石灰漚在裏面大煮特煮，劉震撼吃過石灰水煮熟的蛋，不是很好吃，一股石灰的澀人味道。
「我來自地表世界的比蒙王國，我是一位聖壇祭祀，尊敬的俘虜閣下。」劉震撼笑呵呵地說道：「能否向你請教一下，地底世界有史以來的第一場暴雨的秘密嗎？」
被活生生煮死的矮人屍體，有的肚皮朝上，眼珠子凸出了好大一截，就像下面被什麼東西墊住了一樣，因為沸水浸泡的緣故，這些屍體的姿勢都綳的硬邦邦的，腹部越來越鼓脹，頂起了戰甲，然後開始「撲哧撲哧」向外漏氣。微沸著的水面和矮人們的屍體基本上持平，有些面朝下趴著的屍體，每一次向外冒氣還會「咕嘟咕嘟」帶出一串翻滾著的水泡。
「放心吧，百分之九十九的地底黑暗精靈早在多少年前就不研究箭法了。」血精靈法師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劉震撼的心思，一陣冷笑：「我們這可不是忘本，因為墮落精靈擁有的是比羽箭更加強大許多的魔法攻擊，所以箭法不再研究也罷。聽說大精靈帝國在我們被放逐進地底之後就被打散了，居然連德魯伊也脫離了精靈自成一家，現在我們兩支墮落精靈如果重新回到地表，還有哪個精靈敢廢話？看來是時候讓這些自命正義的精靈們嘗嘗在黑暗之中渡過一萬年的滋味了。」
「不是你們比蒙的博德族下到地底來，我們絕對沒有這個機會的，該謝謝你們比蒙。」血精靈法師很有風度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正納悶著呢，瓢潑一般的大雨陡然之間就停歇了，就跟一陣雷陣雨一樣，一點雨星子也沒了，懸浮在空中的地底太陽上的石頭稜角不時地滴下一串串的水珠，「丁冬丁冬」聲不絕於耳。
「八千人馬！比我想象中果然多了很多。」劉震撼一陣苦笑搖頭，這一仗雖然贏了，卻實在贏的滑稽，雖然自己還有個殺手鐧油瓜大炸彈沒放出來。剛剛那一陣戰鬥如果沒有擊垮矮人的鬥志，等到雲秦金人的冷卻時間一到，劉震撼必然會召喚麝人們空投雙料大油瓜，炸他個天翻地覆。
「誰會忘記香帕？誰會忘記帝波羅？誰會忘記花香？誰會忘記斜斜細雨？」血精靈法師一陣狂笑：「我們摩爾精靈經過了整整數百年的不停勘探，一直就沒找到哪裡井梯最適合開闢一條道路回到地表，直到去年和邪惡的卓爾停戰交流之後，我們才知道，就連懼怕陽光洗禮的卓爾也沒有放棄回到地表的夢想！我們居然想到了一起去！」
「我多句嘴，今天你們失敗了，是不是過不了幾天，又會有大隊人馬過來，搶奪這個山谷？」劉震撼苦笑著問道。
劉震撼回頭看，原來是堤豐巨人酋長揚科勒。
人要是敢拚命，就真是勁敵了。劉震撼看著四位被俘虜的摩爾精靈法師，好一陣感嘆，原本害怕二十位血精靈法師會添大亂子的，沒曾想反倒是他們最膿包。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暗精靈也參与了進攻其他兩個堤豐巨人山谷的戰鬥了吧？」劉震撼趕緊又問道。
老劉下意識地就是一把抓，拿到手頭一看，靠他奶奶！居然是一條足有一磅重的大魚，腦袋和身子已經磕掉了一半，不過絕對可以看出這是一條標準的地底魚，生著一對鯰鬍子，透明的身子上掛著兩條黑線，沒有眼睛也沒有魚鱗，肥嘟嘟的就像一個紡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