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兩岸連通
由於師從人類鐵匠和鍊金術士的特點，翡冷翠軍工產品唯一可以引以為傲，也是讓堤豐巨人羡慕的只有一點——由於魔晶的囤積和壹條的火晶翎羽的時常非自然脫落，翡冷翠的武器多少都附帶了一定的魔法烙印。
安度蘭長老身為一個海族，脖子上用紅線栓著的「琺琅海」也不過指頭大小，這還是當年在遠東海域遊歷時，從一隻死去的金沙帝王蟹的蟹殼裡得到的。這些寇濤人魚的「琺琅海」普遍都有雞蛋大小，最小最小的一個也有指頭大，還是腳趾頭，徹底把安度蘭長老擊潰了。
在海族皇宮身為禁衛軍總長，菲高的眼力本就是非凡，對於名貴的珍寶他有著強烈的嗅覺，這些寇濤人魚又哪裡瞞得住這位班尼路男爵。
菲高這位強大的鯨魚武士果然不負期望，下水鄉大掃蕩之旅稱得上是滿載而歸，整整從寇濤人魚的手中索取了足夠製作六具魔法傳送陣的馬龍水晶——這已經是寇濤人魚所有的一大半的庫存，富有騎士精神的班尼路武士沒有趕盡殺絕，他擄掠了其他的寶貝。
這兩個巨人山谷只遇到了少量的墮落精靈空中斥候的騷擾，大規模的圍攻並沒有發生，看來兩支墮落精靈在戰術上的安排是打定了一萬年前的戰略教條——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至此，熔岩、火焰、滾石、灼炎四大巨人山谷和翡冷翠的戰略聯合已經完全構架完成，在有目共睹的戰鬥中，劉震撼用自己的行動說話，給整個地底怒焰大陸的土著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被幾位老闆娘這麼一鬧，時間又整整多耽擱了一天才出發。劉震撼自我解嘲說，遲到是談判中處於強勢地位的人物的專利。
安度蘭長老的表情明顯是當劉震撼在放屁，因為領主大人完全不了解「蟹舍利」，也就是「琺琅海」對於一個僧侶的重要。
不說別的，就是這些紫色的水晶就比馬龍水晶更加瑩潤許多。若爾娜和黛絲仔細辨別了之後，一致認為這種水晶就是大名鼎鼎的帝維水晶，是記憶水晶的史前形態。一個記憶水晶磨製的水晶球，根據形態的大小，只可以拍攝記錄十禎至百禎不等的無聲畫面，按照現在的帝維水晶柱的輪廓，磨製出的水晶球足可以拍攝記錄整整一兩個小時，可以達到上萬禎連貫的畫面，而且只要距離適中還可以記錄聲音；那些漆黑的珍珠明顯是地底河流中的某種巨蜃的特產，光看外表就像星空一樣深邃，還帶有一種淡淡卻揮之不去的怡然香味，露天的時間愈久，這種香味就愈濃郁。
黛絲和若爾娜還是有點不放心，硬是將四大龍禁衛全給劉震撼配上了。
劉震撼總算能理解，為什麼這些墮落精靈要在這裏安家，而不是在第一層怒焰大陸的原因所在了，黑域大陸實在是太漂亮了。
劉震撼頓覺眼前一亮，他覺得機械高岑在製造時也可以參照這樣的設計。高岑是機械動力，而不是仰仗魔力驅動，赤裸的身軀可以盡情篆刻魔法陣。
當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度化的對象居然變成了養父，小修女貞德差點沒當場崩潰。可憐的小修女幾乎是用一種殉道的目光應允了自己的養母們要求自己好好照顧養父的叮囑，倔強的小丫頭陷入了一場既尷尬又為難的境地。
幾位老闆娘還天真地以為，一旦有了墮落精靈們夢寐以求的安全通往地表的辦法，在己方實力也足夠分量的情況下，李察和他們的和平談判一定是迎刃而解般容易。
斷裂？倘若對方沒穿用精金和秘
為了讓小修女知道自己的擔子有多重，歌坦妮把普斯卡什大師簽署給劉震撼的領養證書都拿給小修女看了。
來到火焰山谷接翡冷翠領主大人前往黑暗精靈的魔索布拉達城參加聚會的摩爾使者到達時，也被火焰山谷中熱火朝天的冶鍊給震驚住了，堤豐巨人並不是好戰的種族，還很少能看到他們這麼大規模地製造成品武器。
騎著羽翼飛馬翱翔在黑域大陸，劉震撼才總算舒了口長氣。不管怎麼說，第一關總算是過了。至於說服那些墮落精靈，又是另外一碼子事了。
雖然堤豐巨人對於奇妙的魔法陣並不精通，但是他們掌握住了一個樸素的原理——無論是破壞了愛琴大陸的內置魔控法陣，還是破壞了神秘東方的奇門遁甲，都達不到修復魔偶的目的，只要避開這個禁區，就絕對沒問題了。
據長老說，這種東西在遠東絲綢大陸叫做「蟹舍利」，在愛琴大陸被稱為「琺琅海」。水中的巨蟹一旦上了年頭之後，就會在殼子里產生這種僧侶坐像，「琺琅海」唯一的用處就是對於僧侶們的修鍊有著明顯的提高，禱言的力量可以在「琺琅海」的加持下，更加精純耐久。
劉震撼這兩天簡直是度日如年，他又希望這些使者來接他，又希望這些使者永遠也別來。
宜將剩勇追窮寇！雖然寇濤人魚這個寇不算窮，但是老劉還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不知道這些傢伙有沒有私下暗藏著別的好貨，所以劉震撼特地囑咐菲高，等這陣風過去之後，倒不妨再去掃蕩一番。
十二位騎著巨魔蝙蝠的摩爾使者，被領主大人手中撫摩著的長刀耀眼逼人的光輝給震懾住了，目光收縮。
開玩笑！
堤豐巨人沒有讓劉震撼的苦心有一點點的失望，他們不愧是能榮膺地精商人竭力欣賞的巨匠，和他們齊名的矮人鐵匠擅長尋覓精品礦石，精靈鐵匠擅長唯美的雕琢裝飾工藝，堤豐巨人與這兩種優秀鐵匠相比，他們製造的作品更追求的是軍工產品所最最需要的堅固和耐用——這一點，可以從在火焰山谷戰鬥中，唯一沒有出現武器折耗的羚牛人所使用的金屬圖騰柱上看出端倪。
通往更強的道路上，不只是光需要一往無前的驍勇彪悍就足以解決所有問題。海族有一句俗語「魚在江湖，身不由己」，也正是領主大人目前的無奈。
若爾娜利用巧妙的地利構築「魔法傳送陣」，其實也有著一個不可掩飾的缺點，由於只有一個魔法陣可以全天候啟動，又固定了魔法坐標，這兩個雙向魔法陣其實只是一個有去無回的不歸路——只能將墮落精靈們送到廣袤的卡瑞姆多大平原上，除非這兩支墮落精靈能搞到風系魔法師的支持，否則就只能如此。
其實別說一百尊機械高岑，哪怕就是五十尊鋼鐵高岑，在愛琴大陸跺跺腳，整個大陸的地面也得抖三抖。別說聖保羅教廷發動聖戰，只怕到時候比蒙神廟中的主戰派祭祀和薩滿會先煽動星袍祭祀李察發動比蒙東征。
那你們去做什麼，全給我留下。劉震撼說。
無論是黑珍珠也好，帝維記憶水晶和琺琅海也罷，這些東西論罕見程度都比郵差水晶要高，但是對劉震撼目前幫助最大的，還是莫過於這種郵差水晶了。有了大量的郵差水晶支持，若爾娜將怒焰大陸西部的滾石山谷和北部的灼炎山谷全部
她們倆要是去了，那還混個屁啊！劉震撼當然不同意這兩個醋罐子一起跟著去，這兩位仙女龍可不像海倫那樣既死心塌地又通情達理，龍族不像其他種族，一向的傳統就是一夫一妻制，給她們倆知道老劉是準備去公關，只怕她們發起飈來，若爾娜一個醋意大發，用「翡翠之夢」召喚出什麼強大的魔獸，將那裡砸個天翻地覆就壞了。
這句話也是劉震撼對墮落精靈們的評價。
劉震撼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連借口都想好了——堤豐巨人製造的武器要加篆魔法烙印吧？火焰山谷中的軍事對峙需要有人統籌吧？翡冷翠和地底世界僅有一陣之隔，也需要時不時回去照料一番吧？
和其他種族的優秀鐵匠不一樣的是，堤豐巨人的先天條件堪稱完美，他們簡直就是天生為了鍛造而生的種族，其他種族的優秀鐵匠必須要尋找礦石，再進行冶鍊，堤豐巨人根本不需要。流淌在地心熔岩河流之中的鐵水，是由多種稀有金屬凝結而成，在高溫的熔岩河之中經過長時間的熱處理，早已經質地非凡，堤豐巨人本身火焰免疫的身體，更是讓他們可以從容地撈取這些原料，按照自己的意願鍛造不同式樣的武器。
遠處的天空中依稀有著巨大怪鳥上下翩躚在火山附近的遠景，地面上還有不少草食的亞龍正在荊棘堆中向天空掠過的劉震撼和巨魔蝙蝠騎士們發出嘶啞的呼號。根據劉震撼的經驗判斷，這種亞龍魔獸十成九是地獄黑龍來到地底之後造的孽，雖然他在兩位仙女龍面前提「龍性至淫」被一堆粉拳秀腿修理過，不過他顯然不想放棄這種看法。
優勢就是優勢，無論是在人類鐵匠鋪深造過冶鍊技術的黛絲，還是對鍊金術有著深厚造詣的若爾娜，或者又是剃刀山雪梨城的那十二個翡冷翠自己培養的牛頭人鐵匠，在鍛造藝術上都和堤豐鐵匠相去甚遠，光是堤豐巨人用控模的方式粗製濫造的金屬製品，在堅韌程度上，也能和翡冷翠第二代制式武器相差寥寥。
「這些傻B～」金剛鸚鵡蜷縮在劉震撼懷裡，懶洋洋地罵了一句。
飯還沒熟，劉震撼已經盤算好茅坑在哪了。關於機械高岑的駕駛員他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了。地精駕駛艙非常狹小，一般人肯定不適合，剛好白令山脈的霍比特半身人部落明年就要搬遷到翡冷翠來，這些霍比特半身人除了一天只讓他吃五頓飯會感到害怕，別的還沒能難得住他們的地方，半身人廚師在翡冷翠保衛戰中揮舞著菜刀參与肉搏的英姿，已經讓領主大人徹底了解了他們的好鬥個性。
不知道是不是精擅鍛造的種族都喜歡喝酒，劉震撼用星尾龜的酒珠浸泡清水之後提煉出的百合香酒，更是為他在堤豐巨人和羚牛人的心目中樹立起了偉大的形象——自從地精行腳商人一萬多年前離開地底之後，地底世界就再沒有過「酒」這個東西的出現，究其主要原因，是地底的蕨類食物和苔蘚類糧食都無法發酵，根本沒辦法釀製美酒。對於這種只在遙遠歷史中出現的美酒，地底的任何種族都不會排斥。在試嘗過味道之後，和劉震撼並沒什麼交情的滾石山谷和灼炎山谷的兩支堤豐巨人部落的酋長，也一個勁地主動要求為領主大人做點什麼。
堤豐巨人自身擁有超卓的火系魔法的控制能力，他們能夠將石頭從內部加熱，變成滾漿四溢的隕石，這種傑出的能力，早在多少
神箭哲琴內德維德的「湮甲箭」已經消耗乾淨了，娜娜緊趕慢趕，只幫他臨時製作出了三十枝火焰箭，由於「雪原無面巨獸之力腰帶」的霜系魔法加成，火焰長箭會在中鵠之後，由於兩種不協調的魔法元素瞬間產生反斥，會發生爆裂，雖然沒有「湮甲箭」那麼震的住場面，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方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劉震撼也未免覺得太沒面子了，事實上，他也有著不少條件等著向對方開呢。是個饃就得掰著吃，烤爐里的麵包還揀軟的挑呢，更何況今天劉震撼可是掌握著對方的希望，老劉相信自己到時候給這些墮落精靈嘗嘗龜珠浸泡出來的百合香酒，他們回到地表的信心會更加堅決。
這種效果也正是若爾娜所期待的。
長老帶著幾個徒弟好一陣沒有僧侶風度地瓜分，害得老劉一個勁地旁邊念叨著：「長老，您，著相了。」
劉震撼究納悶了。和他們的焰膚不一樣，這些堤豐巨人也是可以毫無顧忌喝水的，但是堤豐巨人可能是出於一種本能的排斥，所以他們對於飲水的要求一向非常低，甚至可以半年不喝一滴水，可是他們為什麼卻對美酒如此情有獨鍾？老劉甚至有點懷疑，如果不是美酒的誘惑，另外兩個山谷中素昧平生的地獄火這麼熱心地幫自己做事，明顯是要打點折扣了。
這一次前往地底第二層黑域大陸，劉震撼除了果果之外，誰也不準備帶。雖然知道墮落精靈有求於己，李察本身實力超卓，但是幾位老闆娘還是不大放心，黛絲和若爾娜更是搶著要陪老劉一起去。
黑域大陸的泥土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在如血的地底太陽照射下，染上了一層深深的紅色，這裏那種光溜溜的地底森林也比怒焰大陸更為茁壯，地面上星羅棋布的公路兩旁全是植物的身影。
領主大人同時也無奈地發現，以往曾經指望靠星尾龜珠釀製美酒，賺取大把金幣的夢想，直到今天算是完全破裂了。因為龜珠製造美酒的頻率剛剛只夠內部消耗而已。
雲秦金人的召喚時間只有五分鐘，一大幫堤豐鐵匠第一天進行了測量，第二天鍛造修補鋼材，第三天一擁而上，就將三尊雲秦金人全部修葺好了，那堆廢銅金人他們作了嘗試，但遺憾的是沒能修好。
為了表示自己的謝意，劉震撼贈送給了堤豐巨人們一枚血玉扳指，當然了，血玉扳指裏面是一堆廢銅和一尊本是瘸腿，現在已經修好的雲秦金人。
幾位體貼入微的老闆娘並不知道劉震撼是在強顏歡笑。還以為這就是一場很普通的談判，就算心思縝密的凝玉也沒有想得太多。
吸取了以前的教訓之後，劉震撼督造出的第三批翡冷翠制式武器全部沒有開鋒，完全聖騎士風格化，這也包括猛獁大力士們所使用的戰刀。這麼做倒不是好心，以這些民兵的力量，鈍器造成的傷害只會比銳器更加致命，而且鈍刃也便於養護。
那十來個彷彿是用橙玉雕刻出來的僧侶坐像倒是不稀奇，安度蘭長老就有一個，當初那些被劉震撼從墨晶山谷中救出來的遠東僧侶們也在脖子里掛著，只是沒這麼巨大罷了。
翡冷翠民兵在和灰矮人戰鬥中折損的金剛系列武器，給堤豐酋長楊科勒匯總觀摩之後，堤豐酋長非常遺憾地表示，這種硬度如此之高，質地如此純凈的優良鋼材，在製作程序上實在是太糙了一點。為了趕時間，這批金剛武器沒有在淬火上完
劉震撼就納悶一件事，自己身邊有時候為什麼老是莫名其妙地丟些零頭碎腦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往往都在歌坦妮的身上出現。領主大人苦思冥想的時候，小豬崽喀秋莎在一旁咧著嘴嘟嘟笑。
劉震撼真的無話可說了。當初和暗精靈女王在墨晶山谷乾的那點破事，就有維埃里這個笨熊在場觀摩，沒想到今天又把他給帶上了。不但如此，還添上了肥羅、內德維德和艾弗森這個剛剛加入的新面孔。
他的心裏充滿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拿一把鈍刀慢慢地剮著心。當這些摩爾使者到達的時候，劉震撼終於知道自己心裏的感覺原來是愧疚。
若爾娜這兩天還傻乎乎地選定了提供給兩支墮落精靈的傳送魔法陣的地址，準備等劉震撼的談判大功告成之後，抓緊時間將這些墮落精靈撤走。
這些傢伙但凡要是多一句嘴……
熔岩山谷和卓爾精靈軍隊還處於僵持階段，貽待戰事歸於平靜，不需要自己的參戰，四個山谷的堤豐巨人們強大的能量就迅速地釋放了出來。由於聯合了四大堤豐山谷的地獄火，第一尊機械高岑的製作時間，即使是在修復雲秦金人和鍛造翡冷翠第三批制式武器兩個重大任務的制約下，可能也要遠少於楊科勒原先的預計；原本劉震撼倒沒把另外兩個山谷的堤豐巨人算到賬上，這次算是撈住了。
他也樂的大方，反正現在對方正在幫他鍛造機械高岑，以一換多，這筆賬怎麼算也划得來，順便還拉攏了人心，這些巨人是那種你對他好，他就把心掏給你的厚道人。
黑域大陸的景色可比第一層怒焰大陸漂亮多了。這裏的浮空小太陽的數量幾乎比比皆是，照射的整個黑域大陸上一片長河落日圓的血色黃昏。平坦的地面上，時不時可以看見一群群奔騰著的地底夢魘，這種雜交夢魘是當初魔族侵略愛琴大陸時留下的孽種，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漸漸地就在地底安了家。
若爾娜的構思非常精巧。她準備在天梯山和地下入口處兩個平台上構築出「風洞魔法傳送陣」，天梯山上的平台近鄰著罡風天塹，四周豐富的風系魔力，可以讓每天中大多數的時候有充沛的元素潮汐提供給構築在平台上的魔法陣——魔法陣都有吸取天地之間元素力量的能力。
可憐的寇濤人魚本來在地底世界從未有過天敵，這次算是倒了血霉，萬把年沒人來過，今天一來就是這個位面最強大的水中武士上門打秋風，這種敲詐的規模，足可以讓任何水族感到萬念俱灰。
出於趕工的目的，堤豐巨人們首先鍛造出了一批武器，先臨時借調給民兵們使用。為了表達對領主大人的敬意，堤豐巨人們勻出了一半人馬，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地心玄鋼奉獻了出來，幫翡冷翠民兵們製造第三批制式武器。
雲秦金人在楊科勒的修復下，也將傷痕纍纍的身軀煥然一新了。
只有自己人才知道，這位領主大人純粹是被趕鴨子上架，被現實逼到這份上的。
劉震撼這種癟三，純粹是一個正宗的恨不能一鍬挖一個井的爛人。他巴不得在一天之內就能湊齊一百尊機械高岑才好。為此他特地立下了獎勵條例，只要這些堤豐巨人能在兩個月內完成第一尊機械高岑的鑄件成型，他一定放量供應這些堤豐巨人們一次美酒。
既要出賣色相，送命的可能性還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這種苛求的條件，就算是見多識廣的仙女龍想破腦袋也
金剛並非天然形成的鋼材，它是由點金桑從土地之中自然凝結。由於沾染了土元素的長期侵蝕，需要在流水中沖刷數年之久，直到將黃澄澄的金剛全部沖刷成澄凈的白銀色，褪去所有的土元素，才能製作出硬度傲人的武器。灰矮人的盔甲雖然優良，但是按照堤豐巨人的理解，以這種高純凈度的點金桑金剛製造出的武器，只要在鍛造程序上合理，根本不需要如此巨大的用量，也能百戰辟易。
堤豐巨人修復魔偶的辦法是最直接，也是最實用的一種。
鋼材就如同一塊美味的食物原料，已經烹製成一道醜陋的成品，即使事後怎麼補救，也不可能再挽回了。這也難怪堤豐酋長如此可惜的緣故了。
這一次雲秦金人算是鳥槍換炮了，質地相對軟弱的青銅，用大量的鋼板修補后立刻變成了雜色補丁，丑是丑點，不過這些修補型鋼板上還有娜娜新篆刻的火系修補魔法陣，鑲嵌了魔晶之後，雲秦金人不但擁有恐怖而堅實的體型，還兼具了修補功能和魔法強化。
看到這些戰利品，劉震撼不由得怒火中燒。敢情這些寇濤人魚原來是揀了自己最差勁的珍寶孝敬過來的，馬龍水晶的成色遠遠比不上這種醬紫色水晶，珊瑚美人明顯也不大適合寇濤人魚的審美觀，難怪這些人魚這麼大方呢，害的老劉還以為他們傾家蕩產了。幸虧心黑了一點，要不還真被他們給騙過去了。
堤豐巨人看著金剛的惋惜表情，就像是西門慶看到了嫁給了武大朗的蓮蓮，這讓當初主持第一批武器鍛造的仙女龍黛絲羞怯的無地自容。
參加「日光洗禮儀式」的日期已經迫在眉睫，領主大人不動聲色地私下做著一些秘密的研究工作，翡冷翠的幾位老闆娘壓根還被蒙在了鼓裡，根本不知道有墮落儀式這回事。
在堤豐巨人們的控制之下，他們可以通過手中的凝焰加熱一種特製的石磨條，將休整成傷痕凹型的鋼材直接焊接到雲秦金人身上恐怖的傷痕上，這種高強度的焊接，可以將整塊鋼材多點加固，從外表上看宛如天生，不是精靈那種變態的視力，休想發現焊接邊緣那一絲細細的紋縫。
好消息一件一件地頻傳而至。
凝玉和海倫還好說，茉兒和兩位仙女龍卻是不依不饒，最後連歌坦妮也攪和了進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後倒把小修女貞德給推到了最前線，把這個最沒有事乾的小修女給打發到了劉震撼身邊做小跟班。
劉震撼想想都覺得頭大。
這樣的話，不需要風系魔法師補充啟動魔力，魔法陣也可以隨時進行風洞傳送。
喜歡收集亮晶晶的寶石並不是龍族的專利，其實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生物都對寶石珍寶充滿了特殊的嗜好。寇濤人魚也不例外，除了馬龍水晶之外，這些貌不驚人的醜人魚居然還暗藏著許多更吸引眼球的寶貝，比如上百顆漆黑的大珍珠，十來個像是用橙玉雕刻成的僧侶坐像，還有十幾根石墩子一樣的醬紫色澄凈水晶柱。直布羅陀河頓時被一個仰天狂笑的巨型黑色身影籠罩了。
不死族亡靈的頭號天敵是聖保羅教廷神甫的「神聖凈化」，苦行僧侶們本來是拿死靈沒什麼辦法的，不過一旦擁有「琺琅海」的禱言增幅，原先最軟弱可欺的苦行僧侶們對死靈也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娜娜潑了他一盆涼水，當初繳獲夏爾巴商團地那些魔晶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估計高岑要這麼造，民兵們先得去深山老林子打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