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四十九章 雙贏
天鵝主祭扭頭對劉震撼笑道：「我手下的這位火系魔法師已經是魔導士水平了，沒這個水平，還真沒辦法使用那該死的『回程捲軸』，要不然這次還真很難帶走這些寶貝，還是不得不羡慕你，一個魔法傳送陣比什麼都要來的乾脆。」
兩位有著師承關係的祭祀，各懷鬼胎手挽著手，來到了魔索布拉達城門口的護城河邊，兩人的貼身侍衛散成了一個圓圈，將外界隔斷開來，肩並肩坐了下來。劉震撼彈了一個泥丸到河水裡濺起了一圈小小的漣漪，引出了一條食人魚的窺視。
穆里尼奧大人手指間彈出了一枚石子，將那條食人魚鋒利的鋸齒打成了碎片，洇紅的鮮血一透出，河水中立刻像開鍋一樣翻滾了起來，一群食人魚將那條倒霉的同類頃刻間分食完畢，利齒和骨骼的摩擦聲，咯蹦咯蹦讓人頭皮發麻。
「哪裡，幾次開戰我都是仗著裝備和地利，這才扭轉局面的。」劉震撼呵呵笑了。
「不光光是我。」穆里尼奧也笑了：「王國內部的政治潮流你並不明白，我來給你簡單解釋一下，就拿東北行省的福克斯狐族來說，狐族祭祀的數量在王國一直就是名列前茅，他們被平均分配到各大軍團以及神廟任職，這其中，每個高位祭祀都幾乎效忠於某一個豪門望族，這可不僅僅局限在於他們狐族內部，有很多狐族祭祀依附外族豪門的例子也很常見。而每一個豪門望族，又將會依附於長老院、王族和神廟三大勢力中的一個，其中，萊茵和泰戈兩大王族的明爭暗鬥，一直是主旋律。沒有依附強大勢力的祭祀或者勇士，想要升遷幾乎是不可能的，排擠掉一個沒有任何後援勢力的小人物，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
劉震撼越想這種可能，就越覺得老天鵝肯定是這麼想的，如果他把這些墮落精靈拉到多瑙大荒原，以墮落精靈們內部頻繁而複雜的關係，加上他的口才和感染力，驅虎吞羊，挑逗群眾斗群眾，倒是完全有這個可能充實自己，如果魔族再次入侵，攪亂整個大陸的格局，他倒是很有機會嶄露頭角。
遠處正在閑聊的肥羅他們嚇了一大跳，一個個吃驚的看著這棵象人一樣邁步走路的戰爭古樹，城牆上的精靈衛兵們一個個有點摸不著頭腦地看著門口的戰爭古樹和鳥翼弩車。
「你是沒有拆穿我，可也差不多等於是拆穿了，好一個禍水東引，你把這些傢伙弄到我家門口了，你讓我怎麼再去和他們翻開臉呢？」劉震撼冷笑。
「比蒙王國現在制度當中的漏洞實在太多，種族歧視也相當嚴重，軍隊的構成如果光憑人種佔少數的強力種族，永遠也別想再現以往的輝煌。更何況，目前比蒙之中也缺少了魔法師，也丟掉了博德空軍，官僚結構又十分沉痾分化。就拿翡冷翠二次保衛戰來說，如果不是我自己爭氣，而是等待東北軍團的馳援，只怕現在已經屍骨都找不著了。」劉震撼點了一支雪茄，噴出五六團煙圈，然後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煙氣，將這些圈圈全部一箭穿心：「每個世襲貴族對於手中附庸族也掐的死死的。就拿彼爾族熊人麾下的豪斯族來說，河馬本應該是最好的水軍，但是王國軍部居然至今沒有發掘這個潛力，或許河馬詩人們的人數並不是很多，這樣的戰士在戰場上一波魔法轟炸說不定就全部完蛋，但是以小股部隊，用出其不意的滲透進行重點攻擊，這種人數雖少卻精幹的武士，絕對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飯是一口一口吃的，只要墮落儀式成功，其餘什麼都好辦。」幽月兒主母站了起來：「我送兩位貴客去驛館。」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我一直很佩服你，對於我，你大可以放心，我只想翡冷翠的比蒙活的舒舒服服，至於爭權奪利，那是有這個想法的人才會有考慮的，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劉震撼苦笑道。
劉震撼順著主祭大人的目光扭身看去，只見四隻雙頭奇美拉在精靈騎士的驅使下，扇動著巨大的肉翅，用吊纜將四台鳥翼
「我真的只有這個理想。」劉震撼凄涼地一笑，他知道這話說出來絕大多數人都不會信。但事實上他的確就是胸無大志的小癟三，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是在和命運做不屈鬥爭時衍變出來的情況，如果沒有當初李察王子的咄咄逼人，劉震撼現在不定在哪混日子呢。
「王國現在的權力分化很嚴重，比蒙雖然擁有最好的戰鬥人員組合，但卻始終無法再現以往的光輝歷史。」天鵝主祭不再和劉震撼圍繞住志向問題了，悠悠地陷入了回想。
「紅衣大祭司布拉特大人。」劉震撼多少有點耳聞。
「千萬別忘了一件最基本的事實，我尊敬的穆里尼奧大人，您知道嗎，羚牛人根本就不願意離開地底。」劉震撼的臉上也掛滿了諷刺味道。
「大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白衣勝雪的翩翩公子。」劉震撼的話里不無羡慕。
『關於老天鵝，兄弟們不要再有什麼意見發表，這個天鵝我本就打算是當一位英雄人物去塑造的，他如果在智力方面比不了劉震撼，那也就不叫祭祀傳奇了。當然，老劉雖然有點衝動，卻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最主要，本書的主角是他，而作者又偏偏是我。
「謙虛並不是美德，親愛的李察。看來我以前還是低看了你，你的志氣遠不是你所說的那麼不堪，有著一顆雄心想霸佔住地底大陸的人，遠不是混吃等死的主。」穆里尼奧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虛土：「別怪我沒提醒你，但願你能處理好地獄黑龍和邪眼暴君這兩大禍害，我還指望今後能在你手裡淘換點優良的武器裝備呢。」
「人類當年脫離比蒙王國，可能也是厭倦了上位貴族之間的朋黨之爭，而下位比蒙沒有任何出頭之日，即使再優秀也不行。多少年了，除了當年美杜莎還在的時候，就一直是萊茵族和泰戈為了個王位爭來爭去，其他種族，連沾個邊地機會也沒有。」穆里尼奧狠狠抽了一口雪茄，被嗆得一迭串的咳嗽：「咳咳……我們博德族鳥人比蒙在海加爾戰役時代，損失太慘重了，以至於現在完全失勢，其實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難道王權就真的只專屬虎人和獅人？為什麼不能是布爾族的蝸牛人？為什麼不能是風趣的河馬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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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世襲貴族，幾乎每個家族都有一支私軍，或者應該這麼說，應該稱之為家族衛隊。」穆里尼奧笑道：「這不是什麼新聞。家族衛隊只是由家族精銳構成，規模都不會很大的，吸收進了家族衛隊，就代表著是嫡系中的嫡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大義上，你說的這個道理其實誰都明白，只是在具體實施的時候，標準的衡量就不好統一了。比如說你是家族嫡系，在你困難的時候，國家不會對你伸出援手，而家族會，所以在選擇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維護家族，而不是維護國家。」穆里尼奧冷笑道：「比蒙王國內部實在是問題多多，有的時候，不能光憑一個大義涵蓋住一切，大義不能填飽肚皮，不能在雪天給你送來皮衣，也不能在疾病時給你送來良藥。生活在這個世界，很多時候，現實和凜冽的口號不能劃上一個等號，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悲哀。」
「不用不用。」劉震撼和穆里尼奧一起推辭，賓主盡歡而散。
「鳥翼弩車的確是好東西，難怪你賴在這呆了這麼久。這玩意就是射距不好掌控，太遠的話，鋸齒月刃會打飄。不過只要使用得當，用來防守絕對是件利器。」劉震撼用專家的眼光娓娓而論：「我以前玩過鳥翼弩車，守土戰役時被那個多洛特的空間魔法師弗蘭給時空轉移掉了。這東西雖然上弦速度比較慢，但是如果有一位壯漢專門負責，近距離抽冷子搞
「有難度，想收回神廟的權力，首先他就得碰上你。」劉震撼哈哈大笑。
十分鐘之後，幽月兒主母的叫罵震顫了大地。
「幹嗎告訴我這些？」劉震撼問。
關於空間戒指，在本書中，這也就是一個垃圾箱和起重機，後期也不會有什麼長途奔襲的場面，老劉畢竟不想爭霸天下，所以也就不存在超強道具的問題。
劉震撼更加覺得有意思的是，如果如同普斯卡什大師所說，啞月降落的地點恰好就是桑乾河的話，那麼自己如果再霸佔住這個能夠飛翔在空中的浮城，那麼今後誰還能威脅到翡冷翠？
看到劉震撼眯縫著眼，用閃爍不定的眼神瞪著他，穆里尼奧用微笑作為回敬，優雅從容地吸著雪茄。
「對，泰戈族的布拉特大人，神權在人世間的代表，同時也是萊茵族和國王格雷克·薩爾陛下的眼中釘。」穆里尼奧大人伸手對著劉震撼的雪茄勾了勾指頭，劉震撼掏出一根雪茄扔給了主祭大人。
就缺陳勝吳廣了。劉震撼在心底暗暗笑道，比蒙古代歷史上也有過農民起義，大多是芒克族比蒙干出來的。也曾經有分疆裂土的可能，不過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最後整個芒克族走曲線建國的道路，雖然時間花的很長，不過畢竟一舉實現夙願，無論是獨立建國還是揭桿起義。這種事情的難度都是超乎想像的。就算是團結排外的芒克族，也就是人類，在海加爾戰役時，也有極少量的芒克族老牌貴族仍然站在比蒙王國這一邊，義無反顧地用身體和鮮血去抵抗人類大軍。不過以現在比蒙王國的國力來看，這麼干要比以前乾的成功率大了去了。
「我希望所有的比賽能在公平的天空下生活，至少學會思考一下什麼是自由和民主。」穆里尼奧面色鄭重地說道：「雖然實現這個願望非常艱難，但我希望能有更多的理解和支持。」
「分我一輛鳥翼弩車吧，我研究一下結構再還給你。」劉震撼眼巴巴地說道。他倒是有隻史前巨蚤，內德維德的長弓只抽取了一條蚤腿筋，還有五條蚤腿筋小姑獨處，寂寞空閨呢。
「布爾族羚牛人真的不願意離開地底，我有什麼辦法？你能勸說他們離開，儘管帶著他們從魔法傳送陣離開，有一個算一個。」劉震撼一臉地無賴相：「讓我幫你在你的府邸架設通向地底的魔法傳送陣，這個要求你就根本不應該說出口，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幫你這個忙的。」
千算萬算，也總有這位天鵝主祭沒能計算到的意外因素，也許穆里尼奧在布爾族部落中多待幾日，就能知道堤豐巨人那令人垂涎的鑽石般性價比了。
「李察啊李察！你別以為我不了解地底世界！」穆里尼奧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冷哼：「這麼龐大的世界之中，光是金屬礦藏就足夠你吃用不盡，更別說這裏可以隨便徵收糧食的穴居人，誰還有你的運氣好？一個鍊金術士和昂貴的魔法原料就那麼好找？就沖我沒在墮落精靈面前把你的老底兜出來，也沒有讓你在我的府邸架設一座魔法傳送陣，你付出地這一點點小小的代價就完全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比蒙，我還沒有幫著外族坑害你的歹毒心思。」
以他現在的能耐，頂多也就是最多聽調不聽宣，或者在王權之外的權力機構爭取到一個極高的地位，將自己的實力鞏固，吸引更多比蒙種族的加盟，多少年之後，由他的後代來完成這個宏偉的願望——這也有一個前提，別發生世界大戰，如果一發生動蕩的大戰，渾水摸魚的機會就來了。
「多少年沒用過了。」穆里尼奧笑道：「看到朝氣蓬勃的你，我想起了年輕時的我。」
「我們開誠布公地談一次，不要和我胡扯。」穆里尼奧皺了皺眉毛。
「是鳥翼弩車，我宣傳的薩滿教義，總算感化了很多魔索布拉達的精靈們，這些虔誠的信徒中恰好有鳥翼弩車大隊的卓爾精靈隊長，這事我刻意
「齊丹大人是『作倀軍團』的首席祭祀。」穆里尼奧大人給雪茄續了火之後，拍了拍劉震撼的手，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
劉震撼堅信，這位主祭大人是絕對不會沒有好處賴在魔索布拉達這麼長時間的。
「深有同感，李察王子當初就是這麼對付我的，不過我似乎始終沒有加入任何勢力，在這裏先佩服一下自己。」劉震撼想起了傷心往事。
「年輕人應該有一個固定的目標，偉大的人就應該有偉大的志向。」穆里尼奧撇著眼看劉震撼：「能告訴我，李察你的理想是什麼嗎？」
「等一等！」劉震撼伸手喊道：「你的回程捲軸魔法坐標一定是西南行省的府邸之中，我上哪找你去要鳥翼弩車啊！現場交貨吧！」
「諸位也該早做日光洗禮儀式的準備了，我和李察大人，還要討論一下布爾族牛頭人的事情，請允許我們先作告退。」穆里尼奧向周圍的墮落精靈們撫胸致意，老劉也站了起來，灑了個羅圈揖，他也有很多話想問問這位老天鵝呢。
劉震撼只能在心裏覺得自己運氣背到姥姥家了。居然就為了垂涎一棵戰爭古樹，讓老天鵝生生在這裏等到了自己出現，這個發現讓他真有點垂頭喪氣。照劉震撼這種滿腦子淫穢思想的傢伙估計，穆里尼奧十有八九是跟這些個鳥翼弩車大隊和操縱戰爭古樹的卓爾精靈們有過曖昧關係才把她們收的死心塌地的。卓爾是母系社會結構，主要崗位全是女性精靈，要不是如此，這位天鵝老帥哥宣揚薩滿教義哪有這麼佛光普照。
「為虎作倀？」劉震撼擰了擰眉毛，冷哼了一聲：「據說『作倀軍團』是泰戈族的私軍。泰戈一族的精壯，首先是選入這支軍團，然後再由御林軍『戰神之鞭』進行挑選，我本來以為是憑空杜撰的。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這些寶貝如果不好的話，我也不會在這待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卓爾主母會不會在我走之後感到後悔。」穆里尼奧對遠處的那位人類魔法師打了個響指，那位魔法師會意地點點頭，和另外一名追隨者人類劍客一起走向了魔索布拉達的內城，看來是去通知穆里尼奧內定好的拐帶精靈去了。
「是啊，灰矮人鐵匠和精靈鐵匠正好先幫您把斯邁軍團給武裝到牙齒。至於比蒙王國，呵呵，這些傢伙來到地表，沒有了豐富的地底礦脈，鬼才知道他們會不會大方。」劉震撼用手捏熄了雪茄，揉搓的煙絲紛紛揚揚地灑落：「我可是出了大力氣了。你倒好，一來就把便宜全給佔了，還跟那幫一心想找地表精靈報仇的卓爾和摩爾談的入港，將來不出意外肯定能順手再搞一些精靈箭手德魯伊叢林戰士補充你的兵源，你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說要分一半地底羚牛人？」
想想這些，劉震撼倒覺得也不算很虧，反正那些便宜自己也占不全，給老天鵝佔佔也就罷了，至於這些墮落精靈，人數再多又能怎麼著，難道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比蒙的地盤，向一位比蒙祭祀開戰不成？
「我該走了，我得趁著幽月兒主母不在，趕緊滑腳。」穆里尼奧愉悅的聲音，打斷了劉震撼的暗爽。
「好功夫。」劉震撼贊道：「以前還真不知道。」
「那不可能。」劉震撼搖了搖頭。
「祝願你在參加墮落儀式時能夠順利！」穆里尼奧對劉震撼點點頭，敏捷地躍上了弔橋。
到時候就算穆里尼奧費盡心機，把地底精靈安插在雪山腳下，又能奈何得住我么？
「混吃等死。」劉震撼說。
「研究？呵呵，這種精靈武器據說是獨一無二的內部齒輪結構，
黑暗精靈如果知道現今地表世界空軍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偏偏還將這些雙頭奇美拉送給了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的吐血八斗？劉震撼很惡毒地揣摩著將來這些黑暗精靈的表情，臉上是燦爛的微笑。
「你現在已經代表了一股強大的勢力，是別人想加入你，在你的羽翼下接受你的庇護。」主祭大人的話讓劉震撼差點沒把自己給噎著：「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你同時也算是東北系的，至少在王國內部看來，你是屬於東北行省維安大薩滿齊丹這一派別的，雖然我知道齊丹根本對你沒有任何約束力。知道維安大薩滿屬於哪個派系嗎？」
「你似乎對少量兵力的戰鬥方式非常精通，我研究過你的戰例。」穆里尼奧帶著掩飾不住的誇獎神情，看住了劉震撼。
「我只是擺事實講道理。選擇權可一直在墮落精靈手裡捏著呢，我可沒有逼他們選擇。記住我的話李察，墮落精靈也不是笨蛋。」穆里尼奧淡淡地說道：「他們來多瑙荒原也並沒什麼壞處，依靠灰矮人鐵匠，整個比蒙王國的武器供應將會有質的飛躍。我們神廟不是一直也在籌備護教聖殿騎士團嗎？這樣的話，我們就擁有優先供應地貨源了。凡事不要總往壞處看，這一次我們其實是雙贏。你也別害怕這些墮落精靈，只要斯邁族調撥成功，在桑乾河以南組建新的行省，有我們斯邁族天鵝在，他們強大的空軍就是一個擺設而已。」
「你不是說自己並沒有爭權奪利之心么？為什麼還要一心掌握那麼多強力種族？」天鵝主祭的笑容中帶著深深的嘲諷。
別忘了卓爾還要贈送八百頭雙頭奇美拉啊！以它們巨大的身軀，背負著擁有迴旋飛鏢的羚牛武士，縱然是長途奔襲和機動能力方面和鷹牛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在固定防守上，就未必會吃虧了吧？雖然魔法不行，可是憑這些奇美拉強橫的物理力量和羚牛武士的迴旋彎刃，陣地戰絕對是一個個難以逾越的堡壘。加上革瑞恩、火鶴和飛馬的三大組合，就算血精靈的蝙蝠騎士全擁上來，又能怎樣？
關於灰矮人的戰鬥力，很多兄弟置疑，為什麼矮人忽然這麼厲害。首先，我要講明白一點，當時的矮人戰士可都是精銳的百年戰士，矮人本來就不是菜鳥種族，也算是在魔幻小說中上字型大小的人物了。再有，猛獁河馬這些傢伙，全都是身高四五米的壯漢，你去想像一下，一個身高有你家樓房高的大漢，變著腰和一米二三的小矮子打架該有多辛苦，尤其是這幫矮人還玩的是人海戰術，至於那些菜鳥獒人，剛上戰場，也怪不了他們。
至於美杜莎戰士死傷慘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怪他們沒能抗的住罷了，做雇傭軍該有自己的覺悟，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
「邪眼暴君和地獄黑龍，這兩種禍害我還真沒想出對付它們的辦法呢。」劉震撼聽到主祭大人這麼一說，頓覺頭大：「我順便多嘴問一句，你這次究竟準備從卓爾這裏帶走點什麼好家當？」
「我相信你了，原本我來魔索布拉達城也只是想從這裡能拐帶回一些好東西，這次算是沒白等，我說了，咱們倆是雙贏。」穆里尼奧略微凝眉思索了一下，搖了搖腦袋，可惜地說道：「有魔法傳送陣就是不錯，這些羚牛武士，你想什麼時候派他們上戰場，也就是轉道門罷了，真便宜你了。」
「魔法傳送陣的存在，可以在翡冷翠和地底世界之中架設起一道敞開著的大門，而墮落精靈們會因為地獄黑龍和邪眼暴君，從此不會再在地底大規模駐紮，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原本想把他們安置在卡瑞姆
「那就好，布爾族羚牛人，咱們一人一半。」穆里尼奧抽完了最後一口雪茄，把煙蒂彈進了護城河。
「墮落精靈會幫你抓德魯伊和森林精靈，還有山丘巨人，憑你的本事，估計也是別人唱白臉，你跟在後面唱紅臉收攏人心，你也不虧。」劉震撼攤了攤手：「翡冷翠的人口太少了，註定我沒有什麼發展空間和作為，你就別再嫉妒我了。」
「也就是效忠於一個家族而不是一個國家，家族的利益永遠更高於國家的利益。」劉震撼彈了彈煙灰。輕蔑地說道：「我雖然是個混吃等死的主，但我一向不大看得起無視整個國家和民族利益的人。」
看到了我現在實力，連說話的口氣也變了。劉震撼不由得在心底發笑，不知道這位主祭大人如果知道了自己擁有堤豐巨人的加盟，翡冷翠現在擁有著遠超常規的軍工研發水平，還即將有機械高岑的加入，不知道主祭大人還舍不捨得贈送一台鳥翼弩車給自己。
不過獨立就意味著戰爭，人類也是和比蒙分疆而立，積累了一千年的時間才扛旗放炮宣告獨立的，以自身強大的實力逼迫比蒙王國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地位。由此來看，老天鵝就算有這份心，估計這輩子也無緣見到那一天的到來。
「我還是做好自己一個小小的貴族吧。明年換屆之後，神廟就會派我這個戰爭祭祀進入軍隊任職了，我沒有什麼追求，混混日子也就罷了，反正現在戰爭的頻率也不算很高。」劉震撼舒舒服服地伸了個大懶腰，他對這些王國政治沒有半點好感，就盤算著怎麼才能和穆里尼奧套話，和這個老傢伙聊天，渾身都得長著心眼，一點也沒有成就感。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爭奪王位，必須經歷武力和智慧的雙重考驗，除了這兩個比蒙種族，別人還真沒戲。」劉震撼心裏在冷笑，穆里尼奧的這番話讓他一下子聯想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可能性——天鵝族作為鳥族的世襲領主，現在又出了個雄才大略的穆里尼奧，看看他的光環：祭祀中的傳奇，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薩滿主祭，傲視龍祭祀的鳳凰祭祀。從卓爾那裡得來的消息來看，這傢伙也是個隱藏的很深的武技高手，同時他也在研究新型戰歌——能夠釋放成魔法攻擊的戰歌！這要是研究成功了那還得了？能力和野心是成正比的，按照主祭大人的弦外之音來看，他很可能也想學習人類，玩脫離比蒙王國自組國家那一套把戲，綜合這位主祭大人的實力，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很大，看看他手下擁有的美杜莎就知道，他不光是想帶著斯邁族和奧斯崔特族鴕鳥比蒙獨立，而是會帶著幾支其他種族的比蒙一起鬧獨立。
「不得不說，我們的國王陛下還是非常具有雄才大略，他想收回神廟的權力，可能就是著手集中權力的第一步措施。如果這一步走成功了，下一步就肯定是收回長老院的權力，將所有權力集中到王權上。」穆里尼奧轉動著手中的金笛，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做，其實完全就是在模仿人類王國的君權集中制度，那樣的話，令行禁止，肯定比我們比蒙現在這種有點事就得翻來覆去扯皮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