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羽之心
無論是血精靈還是暗夜精靈，老劉絕對相信他們有瞞著自己的地方，也絕對相信這些傢伙肯定每個人肚子里都有一筆小九九，老劉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猜中，所以也懶的去猜。
如果把「捕風捉影」的守望者稟賦和「星空倒影結界」的領域能力算上，再加上六大「馱都」的魔法附著加成，劉震撼冒充魔武雙修也絕對是綽綽有餘。
「也行。」摩爾親王當然知道這位匹格領主是準備拓印副本，不過精靈古文除了精靈之外哪個種族能看懂？再說了，摩爾的武技和魔法沒有專業導師的指導是根本無法融會貫通的，貝尼特斯殿下略微思忖了一下，沒有表示反對。
摩爾親王貝尼特斯聽了這話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的確總是不由自主地忽略面前這位比蒙是一位祭祀的現實，雖然這個傢伙和身體孱弱的比蒙祭祀找不著一絲相似的地方。不過他的確是一個相當傑出的比蒙祭祀。
劉震撼把涼水狠狠澆在了幾個主母的腦袋上時。幾位主母才陡然想起，原來回到地表的魔法傳送陣，在原材料方面還缺兩塊極品魔晶呢。
劉大官人腦海中的假想敵可沒有邋裡邋遢的癟三，全都是些體面人，用這些馱都的血系魔法加成搗搗亂，對方離出醜也就不遠了。
「守望者頂多也就是和我身上穿著的星袍一樣，只是一個光榮點的稱呼罷了，親王殿下，我覺得你對我的要求過高了一點。」劉震撼沉吟了一下，拒絕了這個看似挺誘人的建議。開什麼玩笑！畢竟自己是比蒙王國的領主和貴族，暗地裡搞點小動作就罷了，真要去摻和墮落精靈內部的權力紛爭，劉震撼還沒有天鵝主祭穆里尼奧大人的那種自信。
「我們墮落精靈信奉一句俗語……」摩爾親王笑著用古精靈語嘰里咕嚕說出了一長串無比拗口的音節：「如果翻譯成通用語，可以這麼理解——『樹活皮，人活臉。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當然，就我個人而言，我對您的實力有著很強的迷信，以您這樣的實力如果在比蒙王國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男爵，說什麼我都是不會信的。再說了，爵位和本領歷來就不是成正比的。」
內德維德和小修女貞德回到魔索布拉達城時，魔索布拉達仍然是鑼鼓喧天，煙花和歡笑震顫著整座城市。每一個被轉化成了暗夜精靈的卓爾們，熱情就像熊熊的地獄火焰，始終不曾熄滅。
六大「馱都」古里古怪的血系魔法加持，讓劉大官人的討厭和可惡程度邁上了一個嶄新的台階，就光光是一個「茹毛馱都」吸血和脫毛兩大偏門作用，雖然不厲害，卻絕對夠神憎鬼厭。現在翡冷翠所面臨的局面，除了殘酷的大戰之外，也有很多不流血的戰場，這六枚馱都大作用是起不到，插科打諢卻絕對一流。
果不其然，在聽完了領主大人的簡單描述之後，貝尼特斯親王的眼睛亮了。
「馱都是我們血精靈中最優秀的魔法師所留給後輩瞻仰的遺物，每兩千年之中，我們血精靈法師能夠達到高階魔法師職稱的從未在一個時代同時超過四人，馱都的珍貴性也正在於這一點。但是不得不承認，畢竟每一位血系法師的夢想就是回到地表，如果被尊敬的李察大人拿……是扔了……那就算了，因為畢竟是李察大人你帶給了我們摩爾血精靈回到地表的夢想。」摩爾親王貝尼特斯的大度有點讓劉震撼汗顏：「馱都所附帶的血系魔法加成，並沒有什麼誇張的地方，除了紀念意義之外，用來贈送貴賓其實並不適合，如果再加上一位摩爾公主……」
「實在是不好意思！」劉震撼連連道歉：「這些畜生
摩爾親王聽了劉震撼的鬼話，為了躲開這一次的捕獵魔晶行動，打著回去向國王陛下稟報卓爾的「日光洗禮儀式」順利完成這個幌子，提前一天滑腳回國了。由於親王殿下做賊心虛，甚至沒有留下一個血精靈作為使節代表，導致這次的會議，所有的矛頭，在劉震撼刻意的指使下，全部向血精靈一方匯聚。
這次圍剿的超階魔獸六翼炎魔是會飛的，空軍力量是重頭戲，而空軍的機動速度又是最好的，所以每一個主母都堅決否認所謂摩爾空軍的調動時間上會存在什麼難題。更何況，火焰君主並不會飛，說起來進攻火焰君主時，大多數情況下如果需要調動，必須依靠卓爾們的地面部隊，暗夜精靈們吃了很大的虧，又怎麼會算不過這筆帳來。
精靈祭司在卓爾社會中的作用等同於人類的牧師，侍奉蛛后和醫療術是她們的職責所在。
在黑域大陸圍困堤豐山谷的軍隊是八大卓爾主城的主力軍團，無論損失了多少，卓爾主母也會感覺心疼的，沒有摩爾參戰這個事實根本無法讓主母們接受，也讓主母有了借題發揮的理由。
「等等……幹嘛選中我？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比蒙男爵而已，親王殿下，您難道不覺得這樣是在侮辱一位高貴的公主嗎？」劉震撼實在很奇怪。不過他也知道，所謂的政治聯姻其實也就是一個幌子罷了，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位公主絕對是一件無法嚴格考證的事情。
劉震撼的刮地皮大行動終於也給自己狠狠出了口惡氣。穆里尼奧贏的只是戰略上的成功，將來的形勢怎麼發展還得以觀後效。至於眼光淺薄的劉震撼，這次大肆搜刮遠遠超出了他的心理底限和期望值，至於兩支墮落精靈回到地表是不是像現在這麼待見他，這就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了。
「李察大人，你其實完全可以用『守望者』這個光榮的稱號，以『外籍精靈』的身份，角逐卓爾們內部的最高權力層。」親王殿下誠摯地抓住了劉震撼的雙手說道：「在回到地表之後，摩爾和卓爾肯定會組織起精靈王國。以您對卓爾的貢獻，再加上我們摩爾的支持，我相信您一定會在精靈聯合王國中佔據住一個有話語權的位置。」
摩爾親王和領主大人閑扯了一陣毫無營養的家常里短。話鋒一轉，開始打聽劉震撼是如何成為守望者的內幕，主要也就是在墮落儀式中怎麼就能夠逃出生天了。
這篇外交公文的言辭雖不激烈，卻是處處占理，鋒芒畢露。摩爾畢竟也是有空軍的，如果說調動不及，只怕再會說謊不眨眼的血精靈也無可奈何。
卓爾和摩爾之間顯現出來的芥蒂讓居心叵測的老劉竊喜不已，真可謂是一腳踹開了南天門，火上澆油了不說，自己也掙得盆滿缽滿。小修女和神箭哲琴去做了刮民黨，而肥羅無意中得到了夢寐以求的軟刀製造途徑。艾弗森也找到了自己的坐騎和那本不知道能不能學會的血精靈劍譜。熊人維埃里稍微蹩腳一點，忙活了半天，什麼也沒能撈著，不過老闆的戒指里還有著三頭地獄犬的屍體，剃刀山還有用藥水硝制了一段時間的斐雯麗毒蟒皮。這都是超贊的獎勵選擇。
東西在他手裡，想乾乾淨淨吐出來那是做夢，天皇老子也沒這個特權。
「我日！別砸一棒子給根胡蘿蔔！」劉震撼笑了起來：「你倒是說說看，我哪兒不要臉了？變著法罵我可不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
「如果謙虛成為了阻礙您的理由，我們摩爾希望
對於比蒙領主建議由卓爾們在黑域大陸的軍隊負責剿滅兩大超階魔獸的提案，遭到了所有主母們的一致否決。強攻兩大超階魔獸六翼火魔和火焰君主，傷亡必然很慘重，雖然比蒙領主一再申明自己會派遣兩大超階魔寵革瑞恩和博浪沙火鶴從旁協助。但摳門的主母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提議。
劉震撼覺得，自己的空間戒指總算快派上用場了。
調集到魔索布拉達的雙頭奇美拉也正好派上了用場，雖然這些飛行魔獸已經算是送給了比蒙領主，但在獵殺兩頭超階魔獸的情況下，這些雙頭奇美拉還是不得不先暫時借用一下。
剛剛和守望者舉行完墮落儀式，八位主母就立刻召喚祭司進行治療，這事講給誰聽，都容易引起很桃色的八卦猜想，這個世界上，但凡是智慧種族，就沒有不對這些花邊秘聞感興趣的。
要知道那八位卓爾主母自打出現在神廟門口，宣告了墮落儀式的成功之後，迅速地召集了一大幫的精靈祭司和她們神神秘秘地又進入了神廟之中，神態詭異，舉步艱難。
「至於銅版秘籍，這個你們自然也用不著。」
「真厲害啊，呵呵，親王殿下，我向您道歉，我的果果還是個孩子，童心無忌。」劉震撼的豬尿孚被一下子戳穿，換了旁人老早大覺尷尬，他卻面色平靜，一派家規森嚴的嚴父風範。
「那『馱都』是不是圓圓的，紅紅的一個個珍珠球？」劉震撼雙手一攤，沒等親王殿下說什麼，就雙眼一翻，一臉的死乞白賴：「靠～我以為那東西不值錢，隨手就給扔了。」
「是不是這個小東西乾的？」摩爾親王伸出手擰了擰果果的小臉蛋，果果愜意地咂嘴呢喃了一句，拿粉撲撲的小臉蛋蹭了蹭親王的手指。
幾個翡冷翠敗類正沒大沒小互相笑鬧的時候，樹屋外面忽然響起了摩爾親王離的老遠的說話聲。趴在藤蔓枝幹上的巨型樹獺，用自己沉悶的嘶吼讓這位親王望而卻步了。
只要一想到英俊的李察王子和瀟洒的穆里尼奧大人，老劉就邪惡地笑了。
獵殺兩大超階魔獸這個任務的難度，相比較幾乎不可能成功的「日光洗禮儀式」，在可行性方面絕對是大多了，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傷亡問題，這才是關鍵所在。
「要是貝拉米在這，估計把你能連里到外都洗一遍。」肥羅這張快嘴小聲咕噥了一句。
「這是『血羽之心』，是地底罕見的飛行系魔獸『血羽地鷹』的晶核，雖然這種魔晶並沒有大量儲存元素力量的作用，算不上什麼高階晶核，可是它擁有不錯的回魔技能，能夠自動回聚元素力量，佩帶之後還擁有簡單的迴旋氣流力場，一天之中能夠使用一次滑翔。我看李察大人手下擁有幾位魔法師，我們摩爾身處地底，能拿出手的東西不多，就算這七顆『血羽之心』也是湊之不易，厚顏奉出聊表芹獻。」摩爾親王非常客氣地說。
劉震撼在肚子里差點沒笑斷腸子。開什麼玩笑！不把你們這些墮落精靈的空軍大規模消耗掉一次，我還混個屁啊！孩子，你還真當我是好人啊？
「偷了我的儲物腰帶。總不是君子所為吧？」摩爾親王對著老劉擠了擠眉毛。
「就是你這個小東西一直吊在我的身上，手法還真利落，不是找到驛館，我還真不敢相信。」貝尼特斯殿下哈哈大笑。
墮落儀式已經成功，兩支墮落精靈回到地表也
「我可以給你一個最簡單的證明來表示我的誠意。等我的侍衛內德維德先生帶著戰爭古樹和雙頭奇美拉從其他卓爾主城回來，為了建造出地底魔法傳送陣所需要的極品魔晶，我們就必須去搏殺黑域大陸的兩頭超階魔獸。我會以時間緊迫為由，強迫那些正在黑域大陸的黑暗精靈軍隊，哦不！在傳播向地平線盡頭的日光洗禮光環之下，現在我應該稱他們為暗夜精靈才對，我會讓你們進攻六翼炎魔和火焰君主，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讓摩爾血精靈盡量不參戰，避免傷亡。」劉震撼露出了一個奸詐的微笑：「卓爾精靈什麼事也沒幹就坐享其成，也到了杯葛杯葛他們的時候了，不過你得經戰的。」
「嗯哼……」劉震撼不置可否，含含糊糊地對付著。剛剛他在敘述整個墮落儀式過程給這位親王聽的時候，除了雙修結果之外沒有隱瞞任何事情，甚至連蛛后蘿絲親臨儀式現場的震撼消息也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這是劉震撼一貫的伎倆，當他說實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和表情會讓別人絕對認為那是在扯談吹布爾。
「各位，我這次追過來並沒有什麼其他要求，只是想要回那隻玉璽罷了，玉璽對我非常非常重要……」親王殿下的話剛講了一半，果果就捧著個肚皮鑽到了親王殿下的懷裡，小腦袋頂著親王的臉一陣親熱的摩挲。
比蒙領主大人非常大度地接受了主母們提出的要求。至於那位摩爾信使，也在私下悄悄會見了劉震撼一次，詢問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按照老劉和親王殿下的約定，這次的獵晶行動，是怎麼也不該扯上摩爾的。
於是老劉越是有意無意地偏向摩爾血精靈，主母們就越發在心底堅信比蒙領主和摩爾之間肯定有了什麼暗箱協議。
比蒙之中素有「偷雞摸狗」這一說，比蒙王國的盜賊工會中最出色的扒手盜賊總少不了道格族狗頭人和契克因族雞頭人，契克因盜賊擅長口技，模仿能力一流，號稱「雞鳴」，道格族盜賊嗅覺靈敏，眼力驚人，最擅長的是手法，不同的偷盜技術玩的貨樣翻新，號稱「狗盜」；貝拉米在博格村監獄里做了積年囚犯，又兼心細膽大，種種盜賊手法從前輩那裡學了不知道多少，果果這一兩手還是從他那學會的。
如果換作一位正牌祭祀，看到這些「血羽之心」肯定會欣喜若狂，但是在暴力型祭祀劉震撼的眼中，這東西對他的用處實在有限，「血羽之心」能夠便宜的只有翡冷翠真正和元素力量打交道的法師和祭祀們。平時的冥想積攢元素力量實在是太耗費她們的時間了，海倫光是灌滿一塊科摩多戰爭巨獸的魔晶，幾乎就要冥想一天一夜，有了「血羽之心」就不一樣了。
摩爾親王臉上那種無動於衷的淡淡表情恰恰證明了劉震撼的做法非常成功——被忽略的，往往是最重要的。
劉震撼假惺惺地幫摩爾說話，以時間緊迫為理由不時地給這些主母們火上添油，這種舉措更是讓多疑成性的卓爾主母們內心疑竇重重。在魔索布拉達城中，摩爾親王獨自去驛館拜訪過比蒙領主本來就是遮掩不住的事實，幽月兒主母如果在自己的城市連這件事情也不知道，那可真算是白活了。
能夠回魔的晶核在地表根本就沒有，擁有回魔功能的魔法裝備哪一個不是有價無市，擁有了這樣的裝備，就代表著省略掉了冥想的時間，雖然這對基礎修鍊殊無好處，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擁有一件自動回魔裝備，卻絕對可以讓一個魔法師或者祭祀的戰鬥力拔高
「親王殿下的慷慨可以媲美亥伯銀河。」劉震撼微笑著打斷了摩爾親王的話頭：「但是政治聯姻就大可不必了。古往今來多少戰爭都只會因美女而起，而絕不會因美女結束。我可以負責任地向您保證一點。我和摩爾血精靈的友情將比地底火山更加熾熱！就像熔岩河流一樣萬年流淌……當然……肯定比卓爾更要親近……」
問這句話的時候，摩爾親王連頭髮都寫滿著不理解。
「沒有問題，玉璽我也用不著，這肯定得還你。」劉震撼這句話徹底暴露出了自己雁過拔毛的刮地皮本性。
這一下主母們才總算心理平衡過來。
「至於馱都……」親王的話還沒說完，果果在他懷裡撅著小嘴就是一陣猛搖頭。
遷徙地表的理想已經迫在眉睫，每一個墮落精靈的主城都有著自己大量的事情要處理，墮落精靈們歷年來囤積的軍糧儲備，很大程度上倒不是為了應付戰爭，倒是為了應付什麼時候回到地表，建築雖然帶不走，但這些軍糧肯定是要帶走的。
「諸位先生，請你們首先冷靜一下，我這次來倒不是為了尋仇的，這一點你們大可以放心。」貝尼特斯親王笑道：「儲物腰帶畢竟是摩爾王族的御用物品。如果上面沒標註用來專門負責追蹤的魔法印鑒，那豈不是摩爾之中太過無人了？」
一聽這話，三個草包侍衛眼睛全都是一擰，撅著屁股站了起來，抱著膀子乜斜住了貝尼特斯親王。
他所信奉的——「得不到你的心，就先得到你的身體」這個流氓邏輯一直決定著他對未來的操控能力。
至於「墮落神的詛咒」究竟是不是會讓這個詛咒專業戶獲得別人不敢殺害的權利，這點暫時還無從考證，老劉可沒無聊到特意讓別人把自己腦袋砍下來試試這個詛咒的真實性；不過作為暗夜守望者的「暗影突襲」這個古怪的稟賦能力倒是實實在在有了，另外還不知道怎麼搞的多出了一個「固化蛛網術」的能力，天曉得這是不是在用單控「靈魂鎖鏈戰歌」和蛛后蘿絲進行生命連枷的時候，賺來的古怪能力。
從親王殿下笑容可掬的表情來看，似乎他已經從丟失儲物腰帶的暴怒中走出來了。
苦主這麼向一幫賊妥協倒也不多，不過也的確是老劉他們太得意忘形了，儲物腰帶就算是有追蹤型的誘餌標籤，只要盛裝在空間戒指的獨立次元之中，就是神祇來了也找不著，剛剛取出贓物這一通笑鬧，渾然忘記了這個腰帶可是來自於一個精靈王族。
「寶劍蜘蛛從來就只對卓爾神職人員假以顏色，這隻寶劍蜘蛛倒也識相。」貝尼特斯親王讓隨從們全部站在樹屋驛館的正面，自己一個攀上了樹屋驛館，意味深長地對劉震撼笑道。
劉震撼是最大的贏家，以比蒙祭祀的身份成為一個「暗夜守望者」，雖然不說是後無來者，卻絕對是前無古人，說出去起碼得讓這個世間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羡慕死——倒不是羡慕這個「暗夜守望者」稱號，關鍵是這場儀式過後，老劉徹底證明了自己在床上功夫方面的天下第一。
雖然超階魔獸的魔晶才是最珍貴的，但它們的身體因為長期浸淫魔法元素，無論是皮質還是骨骼，都有奇妙的用處。就拿星尾龜和龍子霸下來說，它們的龜殼無須任何的改造，天生就是一面絕佳的盾牌，而三頭地獄犬和斐雯麗毒蟒皮，只要
「有了您成為卓爾的高層，我們摩爾會在某種程度上稍微對狡詐的暗夜精靈放心一點，我們摩爾血精靈是您和翡冷翠以及比蒙王國最好的朋友，加上我們的力量和您的威望，應該不難達成這個目標。另外……就我們摩爾而言，我們其實並不喜歡與那位天鵝主祭去合作，反倒是更願意相信您。」摩爾親王點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是比蒙神廟的神職人員，就我這個暗夜守望者，怎麼也不該算到卓爾的神職人員當中吧？」劉震撼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劉震撼在心裏奇怪了一下，他知道親王殿下平時很喜歡聽八卦，但貝尼特斯親王絕對不是那種會在此時此刻還光顧著打聽八卦的無聊精靈。
如果再算上即將需要墮落精靈們去獵殺的兩頭超階魔獸，若爾娜在接下來幾個月之內都得有得忙了。
比蒙領主李察大人的面子是肯定要給的，但血精靈們不參戰也是不現實的。魔索布拉達主母乾脆就繞過了比蒙領主，直接動用外交公文給摩爾國王香克利陛下發了照會，讓飛行速度最快捷的鷹牛人信使直接飛送了過去。
摩爾親王會心地笑了，一個準備好的紅包塞到了劉震撼的手中，老劉拆開紅包，裏面是七顆心形紅玉，濕潤可人，捏在掌心一片幼滑。
搪塞一個信使，劉震撼簡直易如反掌，這次卓爾在國事公函中，也特地加註了比蒙領主和貝尼特斯親王在私下悄悄接觸的事情，所以老劉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卓爾們的多疑上，諒貝尼特斯親王也沒什麼好說。
幾個草包侍衛更是一臉的匪氣。老闆寵愛果果是出了名的，果果要天上的香帕，只怕老闆也會去想法造個梯子先，甭說拿你一個爛腰帶。
摩爾的信使很快就來到了魔索布拉達，帶回了國王香克利陛下的口頭授權，闡述了摩爾的空軍，包括最精銳的巨魔蝙蝠聯隊和十支鷹牛人聯隊會按照主母們的要求儘快集結，不會延誤大事。
在領主大人的喝止之下，訓練有素的巨型樹獺挪動著大屁股，又開始吃身邊的樹葉，不再去看這個摩爾親王了。寶劍蜘蛛網絲又給吸進了肚皮里，八隻腳一陣亂撥拉，爬到了屋檐下吐出一截絲絛，攀上了屋頂鑽進一片樹葉叢。
「很高興閣下能這麼說。」親王殿下雖然嘴上這麼講，但臉上好像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些獲得相比較天鵝主祭穆里尼奧大人掠去的一棵戰爭古樹和四具鳥翼弩車，劉震撼這一筆絕對是賺的夠重夠沉。就連一向貪心的他，也不禁非常滿意自己的收穫。
劉震撼趕緊把贓物全一股腦給收了起來，到樹屋外面喝止了巨型樹獺的聒噪。
「那肯定得還的！不過容我點時間。」劉震撼心想甭管看懂看不懂您的秘籍，拓印一個副本那是少不了的。
血羽雖好，卻不抵馱都。
血精靈究竟是想把我捧到風口浪尖，先挑起爭端，好讓他們單獨發展；還是這些摩爾血精靈就是單純為了找一個戰略合作夥伴？老劉臉上裝傻，心裏在緊張地盤算著。
也難怪貝尼特斯殿下在遠處磨磨蹭蹭的不敢過來，樹屋的葛藤樓梯上有一張新編織好的碩大蜘蛛網，蛛網中央是那隻眼神邪惡的寶劍蜘蛛正在磨牙，菱形劍刃般的下鄂被摩擦出一陣古怪的聲響。而蜘蛛網的上面，是那隻巨型拷拉熊正在對著遠處的摩爾血精靈們翻著自己巨大的眼球，涎液從獠牙畢露的嘴角里垂落，拉成了一道似斷不斷的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