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一百七十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們要忍受每年一次的蛻皮痛苦。」娜迦法師的臉色有點發青，喃喃回答道。
「美杜莎的蛻皮和鴛弗瑞的金蟬脫殼全是自然蛻皮，裏面已經生長好了新的皮膚，而我們是鱗皮龜裂，要自己動手撕，一撕一片血。還是在鹽水一樣的海水中泡著……」娜迦臉上的肌肉劇烈痙攣著：「所以我們娜迦想踏上愛琴大陸的地表，已經想的發瘋了，可是幾個可供登陸的海岸線又都被地表國家給死死地佔據住了。」
摩爾親王看著這些熱情討論的面孔，用艱澀的語氣繼續說道：「看看，你們也激動了，光是討論一下『血魄馱都』的作用你們就已經激動了……一位血系法師如果達到亞聖階或者聖階，凝結出『血魄馱都』，將要面臨的就是你們這些貪婪和追殺的目光。成為魔導師或者聖奇奧的血法師將永遠地生活在懷疑之中，懷疑親人、朋友和每一個見到的人，猜測他們是不是垂涎自己腦袋中的這枚『血魄馱都』，是不是等自己睡著了，他們就劈開你的腦殼取出馱都……魔導師和聖奇奧再強大，明槍暗箭，時刻提心弔膽的日子也未必願意過吧？」
「哼哼……原來你這個肉球是想要老子腦袋裡還沒長出來的魔導師馱都……」劉震撼已經氣的說不出囫圇話來了，一個勁地盯著該死的邪眼暴君點頭，額頭上青筋一根一根鼓了起來。
「這貨講了一大通，究竟是嘛意思？」壹條眼睛瞪圓了看著老闆。
「不是魔導師，是聖奇奧的馱都。」邪眼暴君輕描淡寫的糾正了劉震撼的說法：「這裏不是還有兩位仙女龍和一位遠東火鳥嗎？還有這麼多高級別的勇者……你已經是魔導士了，想必汲取了他們的血液，應該足夠達到魔導師級別，然後我再偷偷帶你去地表，讓你沐浴了血色月華的祝福之後，你不就是聖奇奧魔法師了嗎？」
「值得嗎？不值得嗎？」摩爾親王苦笑著看住了劉震撼：「墮落魔法的修鍊實在是不大容易，李察大人，您實在是太倒霉了，如果您不是一下子達到魔導士級別，又或者您按照循序漸進的次序進階，學會了『新陳代謝術』的煉化偽裝。或者可以這麼說，您沒有給邪眼暴君陛下知道您的實力，也許您就不會有今天這個無妄之災了。」
在這短短的一個照面時間，從劉震撼和壹條開始動作，民兵們就迅速進行相互裝載，三息時間一眨而過，地面上空白了一大片，就剩下翡冷翠法師團、茉兒、海倫、兩位彼爾祭祀和兩位仙女龍這幾個有元素攻擊能力的了。歌坦妮有「禁空之歌」，小修女的「神聖凈化」對於消除各類負面不良效應有奇效。凝玉有幻術騷擾，內德維德和小崔是神箭手，還有那匹「千里馬」。總而言之能留下幫忙的，一個沒走。
倒不是壹條躲不掉，關鍵是他想嘗嘗挨一記射線是什麼滋味，雖然法力消耗很嚴重，但是壹條身體上的銀光流轉的魔法護盾還是持續保持著的。
這些簡單的推理想必所有人也都能想明白，於是一個更簡單的推理又放在了所有人面前——翡冷翠領主大人好死不活也學了血系魔法，偏偏他汲取的不是一條蚯蚓的血液魔力，而是
「丫純粹就是沃爾夫給契克因拜年——沒安好心。」壹條臉上的燎泡全擠在了一起，頻頻冷笑。
空中響起了邪眼暴君咧著獠齒大嘴的狂笑，這一次邪眼暴君沒有用精神力，而是用自己的獠牙大嘴發出了愉快的笑聲，這種乾澀恐怖的笑聲，猶如兩塊肥肉在打架發出的有節奏碰撞聲。
「這不算是什麼秘密。」劉震撼對於血系法師環繞在體表的魔法光球護盾也是頗多腹誹，這東西簡直就是個打擊假冒偽劣盜版標籤，誰也沒辦法假冒，可是也失去了魔法師的隱蔽性。
「我能說兩句嗎？」天空中一直沒說過半句話的摩爾親王忍不住插嘴了。
「好像我還不是魔導師吧？聖奇奧估計我這輩子也沒機會了，汲取了兩大超階魔獸也沒能從魔導士升到魔導師，你們瞧瞧這個……」劉震撼嘿嘿乾笑了兩聲，遙遙挑起懸浮在自己體表外面那個八寸長的半月型元素彎刃，讓這個月輪「嗡嗡」轉動著飛到了頭頂：「看見沒有，這才是月輪護盾，我不過是個『優秀』的魔導士而已！離那種腦袋裡凝結出『血魄馱都』的魔導師和聖奇奧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唯一慶幸的是，低級別的血系魔法破壞力不強，火焰山谷那一戰，翡冷翠幾位等級不咋地魔法師硬是壓的對方二十位法師抬不起腦袋。十萬摩爾即使全民越進一階，最多也只是成為十萬個魔法學徒而已，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魔法學徒的血彈砸在對手身上，大概還不如道格族的投索砸出去的石頭更容易造成殺傷。
血系魔法入門容易，限制性也很明顯，畢竟只有親手殺死的對象才可以汲取血液魔力。有這個限制，十萬即使全民法師化，真正能成氣候的也不會有幾個，一個社會的職業構成不可能全部為了國防力量服務。都去修習魔法，誰去紡紗？誰去種田？誰去收稅？誰去打鐵？誰去開妓院？誰去掏大糞？
「水底生存的能力和風水兩系魔法兼修，再加上種族異能『默言術』，要用這麼大的代價去換，究竟值得不值得？」劉震撼惋惜地搖了搖頭。
滋味果真不賴，這一記射線是藍色的，挨了這一下壹條一陣齜牙咧嘴，不但五臟六腑充滿了強烈的燒灼感，這道射線居然還有「重力加成」這個負面屬性加持，壹條覺得自己的腿腳就跟灌了鉛一樣難受。
想著想著，劉震撼笑的更暢快了。
據愛琴大陸美麗的民間傳說所言，這是香帕目睹了愛琴大陸數次世界大戰之後，眼中所流出的眼淚，流淚自然也是不可能的，這隻是一種普通的天文現象「月蝕」罷了。
「美杜莎蛇人和鴛弗瑞蟬人也蛻皮，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劉震撼鄙視地看了看這個娜迦。
事已至此，誰都已經知道邪眼暴君和翡冷翠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和平解決的可能性，就算現在用空間戒指互相裝載逃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就算回到地表，也照樣逃不過這位邪眼暴君的追殺。
「難道你很高興即將汲取同伴的血液魔力，並且最終在我的懷中成為一個聖奇奧魔法師嗎？」邪眼暴君很詫異地問道，它覺得這個傢伙真是沒心沒肺到了
「你幹嗎不去吃屎！」劉震撼刷地亮出了古力火銃，冷笑著說道。
「你們海娜迦有贖罪詛咒么？」劉震撼看著自己麾下那位娜迦法師——娜迦也是墮落精靈的一支，前生還是高貴的月之精靈。
「你說為什麼？」劉震撼狠狠白了一眼騎在巨魔蝙蝠上的摩爾親王，一個勁地冷笑道：「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坦白地說一說，那麼大方地幫助我去汲取六翼炎魔的血液精華，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了吧？如果想打架，你只要開口，我也保證奉陪！」
劉震撼自己也笑了，他覺得真是忒不可思議了。
不過他忘了件事，血系魔法可不是有人拿著軍用弩摟著他的腦門逼他學的。
「你是不是想用心血馱都的『心血來潮』獲得我的鮮血，再用『歃血馱都』的塗唇結盟讓我們成為盟友，用詛咒制約雙方不得相互傷害？」邪眼暴君的聲音恬定無比：「嘿嘿，您為什麼這麼提防我呢？」
「冷熱交替，這不是瘧疾么？這他媽是什麼鳥毛魔法！」劉震撼憤怒了。打擺子這種病，劉震撼小時得過，那個時代很多人都得過瘧疾這種血液病，絕對是生不如死。
「我自然有辦法不讓你徹底死亡，對於邪眼暴君來說，這並不是很難。」邪眼暴君的話聽來還是那麼的輕鬆：「天涯海角，你的馱都我都吃定了。」
「偉大的邪眼暴君陛下，又豈止是一個血系魔導師就能夠媲美的！李察，我現在就給你講一點你一直想知道的血系魔法的小常識——我們摩爾的血系魔法說到入門之間便，以及力量增長之快，天下沒有第二種魔法可出其右，就算是其他的墮落魔法也不可比……」貝尼特斯親王凝視著老劉，目光炯炯：「……可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出來混，就遲早要還，這個世界的元素守衡天平永遠也不會傾向於任何魔法！比蒙不是也有句俗語——『被牲畜採食過的土丘還會綠起來，而牲畜的白骨不久就會扔到那裡』嗎？」
倆文盲湊一道去了。
劉震撼聽了這話，表情變得有點複雜了。
如果摩爾親王貝尼特斯殿下不是信口雌黃，摩爾血法師能藉助香帕的月蝕，享受「血月讚美」越升一階的神之祝福能力，摩爾王國現有的總體實力翻上十倍絕對不是問題！越升一階這個可怕的神賜，足夠讓所有願意接受「以血還血」贖罪詛咒的摩爾成為魔法學徒，總人口為十萬的摩爾，全民成為魔法師的假設，絕對是百分之百存在地！
假如魔導師需要汲取四位超階魔獸的血液魔力才可以達到的話，那麼聖奇奧大師就起碼要汲取十位超階魔獸的血液魔力才能達到，很有可能還不止，因為無論是主系魔法、偏門魔法還是墮落魔法，越是向上爬，越是困難，這是整個魔法界的共識，墮落魔法想要升到最高階更是難中之難！一萬年了，血精靈中能夠闖過罡風天塹，走出地底的魔導師也僅僅就出了坎通納大師一位而已！
「這句比蒙俗語我沒聽說過。」劉震撼也一臉無知地回瞪壹條。
「這和邪眼暴君陛下有什麼關係嗎？」劉震撼眯縫著眼，咂摸出了點不對勁：「是不
老劉直到現在才如夢初醒，這幫摩爾這麼熱心地想要回到地表，原來不單純是為了回歸故鄉，還藏著這麼深的一個隱衷！就跟老劉瞞著對方許多心思一樣，對方沒讓老劉知道的花花腸子，幾乎不亞於老劉的雄心壯志！
「今天這裏沒有外人，我可以很抱歉地告訴您，李察。」摩爾親王的眼神閃爍不定，「咕嘟」一聲咽了一大口涎水：「作為號稱入門最快的血系魔法，血系魔法師在得到『以血還血』贖罪詛咒的同時，我們也同樣享受『血月選美』的權利，只要踏上地表接受血色月華的沐浴，任何血系法師都能擁有越升一階實力的能力。也就是說，哪怕您按照血系魔法的運行咒語汲取過一隻蚯蚓的血液魔力，在『血月讚美』之後，您也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血系魔法學徒。」
回到地表，摩爾王國唯一落下能捏在手裡的好處就是——目前摩爾的法師數量高達八百人之多，大多是魔法學徒和見習法師，如果躍升一階，那就剛好是見習法師或者中階法師了，雖然殺傷力差勁一點，但是人海戰術也不失為一個很好地選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摩爾現在的四十二名中級法師將全部越升一階，這樣他們就能成為擁有血嬰的高級魔法師，再加上魔武雙修的劍詠，肯定也能跟著越升一階，這就絕對很布爾B了！
「歐比斯拉奇！」劉震撼張著嘴，足足愣了有五分鐘，才咬牙切齒地用指頭對著空中的摩爾親王一陣猛點，連說了三聲好。
也幸虧這兩個傻B法師在地獄黑龍和邪眼暴君的偷襲中被幹掉了，要不一回到地表，這兩個傢伙登時搖身一變就是魔導士了！就算這樣，四十二位血系高級魔法師為中堅力量的八百法師團，愛琴大陸哪個國家敢側眼小覷？愛琴大陸的軍事強國，無論聖弗郎西斯科帝國又或者是龐貝帝國，宮廷魔法師數量也不過是十個左右，哪怕算上魔法學徒和見習法師，撐死不會超過三四十個，再加上民間力量，打破腦袋，一個軍事強國估計也不湊不全七十位良莠不齊的法師力量。劉震撼恨恨地吐出一口濃痰。
「這句俗語就是報應的意思。」凝玉用遠東式的相似諺語給兩個笨蛋做了簡單的解釋：「和『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是一個意思。」
劉震撼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那兩位騎著血嬰的摩爾高級法師，寧可損失了無數巨魔蝙蝠騎士為代價，還那麼玩命地從焦鹽沼澤深處搶回十幾枚高階魔獸羽焰火蛇的蛇卵了——敢情他們是在為回到地表之後的四十二位準高級法師預備著孵化血嬰的宿卵！畢竟卵生魔獸的種類本就不多，而且多數是爬行魔獸，實力強悍行動敏捷的卵生魔獸可說是相當罕見，可以趁著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搞到又是飛行系，又兼具威力強大的火系魔法的高階魔獸卵，自然是划算買賣。
「靠！」聽了親王的這番話，地上一片嘩然。這種馱都哪裡還是領主大人秘銀
一語既出，石破天驚！在場的人彷彿全部瞬間石化。
雖然偉大的領主大人根本不會使用任何一種魔法攻擊，可是他現在已經是魔導士級別的魔法師了……
「當然高興了。」劉震撼對邪眼暴君擠了擠眉毛：「忘了告訴你一個事實，我還是一位暗夜守望者——享受著『墮落之神詛咒』庇佑的外籍精靈，誰殺了我，那他也會因為詛咒反噬心碎而死。」
手持青鋒劍衝上雲霄的壹條發出了一聲清越激烈的鶴唳，他的身後，「翡翠之夢」的魔法召喚咒語正響徹著大地。
邪眼暴君和劉震撼的目光一起凝視住了這個貝尼特斯殿下。
「對，就是遭報應，李察你還不知道一個魔法書上沒有記載的事實——每一個血系法師，每一個月，都必然會有一夜時間去經受冷血和熱血交替循環的巨大痛楚，級別越高。痛苦程度越是翻倍，絕不致命卻絕對能讓你生不如死！這就是修鍊血系魔法的後遺症之一！」
「血月讚美」越一階提升能力，雖然有點匪夷，卻也不算太離譜，魔法師和祭祀藉助自然現象或者天文現象增長自己的實力，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情況，元素力量和天上的星辰總有一些玄奧的聯繫，比如水系法師往往能在日蝕時有超水平發揮，閃電系法師在雷電交加時，有實力加成；比蒙的狽族沙羅曼祭祀在十五月圓之夜，也可以藉助月之力量，替沃爾夫戰士播灑「月夜狂化」；狐女海倫每月十五固定的焚香拜月時做冥想，能夠積攢比平時更多數倍的歌力——這些例子都是自然現象或者天文現象直接或間接在提供元素潮汐力量。
「這種並非是來自於血嬰的『馱都』，應該不會還是『心血來潮』之類的偏門能力吧？」劉震撼隱約聽出點不妙，和壹條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問摩爾親王道。
話說到這裏，所有人都聽明白了。摩爾親王兜了一個大圈子說出的這番話，弦外之意已經昭然若揭，原來這位邪眼暴君居然打的是「血魄馱都」的主意！的確，無論對於誰來說，不需要數十年如一日的修鍊就能給自己增加一個魔導師或者聖奇奧法師的魔法力量，已經足夠把腦袋掖在褲帶上玩命了。
「裸佩加持或者食用了魔導師或者聖奇奧法師的『血魄馱都』，任何人都能擁有一個血系魔導師或者血系聖奇奧法師的魔力。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血魄馱都』中的魔力是清澈的本源魔力，也就是說，它可以提供給任何系的魔法師以支持。」摩爾親王貝尼特斯殿下頓了一頓。
邪眼暴君有十二個單獨的觸鬚，還有一個可以控制他人精神的主眼，單憑三分之一不到的戰鬥力就讓壹條心頭髮蹙的魔獸，它算是頭一號。
「聽我說完，李察。」摩爾親王的眼神中滿是惋惜：「你所不知道的是，其實血法師的等級一旦到達高級魔法師的行列，是可以通過『新陳代謝術』將體表護盾煉化成
氣氛登時劍拔弩張起來，邪眼暴君可能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居然如此迅速，憑空少掉了一大幫人，顯然大吃一驚，巨大的獨眼中沁瀉著掩飾不住的訝異。
所謂「血色月華」，其實就是香帕每年三月四日都會出現一次的「月蝕」，比蒙管這個叫「天道格食月」，月蝕之際，香帕會在月球表面上形成一道淡淡的紅色氣障，這抹紅障濃重的時候，可以掩蓋住香帕表面的環型山。
「李察，你沒有在專業導師的指導下就擅自學習血系魔法，魔法書畢竟只是記載魔法修鍊常識的，你忽略了很多魔法書上沒有記載的禁忌。」騎著巨魔蝙蝠的摩爾親王低垂著眼瞼，神色一陣黯然：「每一個級別的血系法師都有環繞在脖子上的護盾代表著各自的實力層次，高級以下是『光球』，到了魔導士階級就是『彗環』，到了魔導師階級就是『日月金輪』，到了聖奇奧魔法師階級，就是『力道紋』，外界想分辨法師的等級，幾乎可以從代表特徵上就能一目了然……」
現在已經是二月底，離每年三月四日的月蝕之期還剩個把禮拜而已，也就是說，「血月讚美」過後，翡冷翠領主李察大人將成為一個光榮的，腦袋裡長著一顆「血魄馱都」的血系魔導師！
如果是在地表世界，怕是沒有血系法師會把「血月讚美」刻意留到自己到達魔導師才去舉行，也就是說，以「血月讚美」這個近乎作弊的方法去越升最困難的聖階，踏入極道高手行列的魔法師，自己不說絕後，卻絕對是空前了。
「這就是修習血系魔法必須承受的『以血還血』的贖罪詛咒！」摩爾親王靜靜地看著呆若木雞的比蒙領主，輕輕地嘆了口氣：「墮落魔法看似風光，其實背地的心酸有誰知道？不光是我們摩爾，就說卓爾，黑暗魔法不是也有個被陽光燒灼的『日出懲罰』嗎？這也是學習黑暗魔法必須承受的贖罪詛咒，但凡是墮落魔法都有一個道理！不是日光洗禮儀式成功，卓爾們去了地表，日子也不見得有多好受。」
「請聽我繼續講完！」貝尼特斯親王用重重的語氣，打斷了劉震撼準備插話的念頭：「以上這些還不算什麼，血系法師到達魔導師級別和聖奇奧魔法師級別之後，冷熱血交替的痛苦就會消失，但卻才算真正開始——魔導師是所有法師的頂階存在，聖奇奧就不用說了，那已經是神話的存在了。能達到這兩個偉大境界，血法師在修鍊過程中所汲取的血液魔力肯定是浩瀚如海。而這些凝聚的血液魔力會在魔導師和聖奇奧法師的腦海中生出一枚『血魄馱都』，通俗一點講，就是血舍利。也就是法師畢生汲取血液精華的凝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