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二百一十四章 淫褻戰歌的後人
「教宗霓下。茜茜小姐的實力已經得到了最好的證明，無論如何，擁有三隻火焰鱷龜，而且是極其罕見的三頭龜，她已經擁有了種子選手的實力，我想教宗霓下和各位主祭大人一定會同意她直接晉級下一輪比賽的，您說對嗎？」格雷克·薩爾陛下微笑著看住了紅衣大祭司：「茜茜小姐剛剛跟我說了，晉級比賽獲得第一年青祭祀桂冠對她很重要。」
「我的孩子，我實在是有點失禮了，你畢竟是擁有三胞胎魔寵的民間祭祀，也是我們祭祀歷史上唯一的現象。」布拉特霓下老臉一紅。
「誰開玩笑了？我是說真的！」劉震撼推了推自己的薩滿冠冕，一臉正色。
劉震撼躍起一步，將空中落下的這隻大理石花壇接到了手中。
「陛下，霓下……」一聲顫微微中帶著些許畏懼和恐慌的聲音怯生生地響起了。
去一旁歇著去吧。劉震撼撇了撇嘴，所有的祭祀全部和各大家族和千絲萬縷的勢力有著瓜葛，翡冷翠的祭祀少的可憐，勒梅爾和德尚畢竟有自己的家族，不可能總和自己綁在一起的，現在看到一個民間祭祀這麼出色，就留給你們搶，你們把別人都當傻B呢！
「三百二十四年前，我的祖父米歇爾·普拉蒂尼也正是因為自創戰歌被神廟判為異端，燒死在火刑架上，既然神廟今天能夠接受自創戰歌，那是不是也可以在法典的第一百八十四頁記載異端的名單中刪除我祖先的名字呢？」茜茜的聲音略帶著一絲絲的膽怯：「這是我們族多年以來的願望了。」
無論是誰，聽了這種狂言或許都會覺得穆里尼奧純粹就是胡扯，但劉震撼和海倫絕對不敢這麼認為了。穆里尼奧在安度蘭長老的推斷中，是擁有神聖鳳凰血脈的鑽石家族的成員，又是一位外籍精靈，那他肯定精通上古精靈語，以穆里尼奧的天才資質，修習精靈擅長的風木兩系魔法絕對不是什麼問題，如果結合精靈語，摸索出元素規律，創造出一門攻擊型新戰歌，也不是不可能。
「海倫嵐下帶來了一首我們從未見識過的『翡冷翠之歌』，李察冕下以龍祭祀的身份給我們帶回了『戰神光輝之神曲』，茉兒帶回了『星巴克之淚歌』和『風暴獅角之歌』。最後更沒想到，我們的穆里尼奧大人居然給我們帶來了新型攻擊型戰歌和一對歌魔雙修的祭祀兒女，天才一系祭祀果然是不世出的天才一系！」教宗霓下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一個勁地吹捧著穆里尼奧。
「我也同意您的
「親王殿下，茉兒是我的學徒，您的意見似乎還沒得到我的審核。另外，茉兒是『蒼穹先知』，您有什麼權利徵召一位『蒼穹先知』進入軍隊？」劉震撼冷笑道：「順便告訴您一句，我的寢殿也即將在翡冷翠開展建設，茉兒一旦成為『蒼穹先知』，開始一個祭壇是少不了的吧？這位茜茜小姐，我也很想讓她加入茉兒的祭壇。」
「我們聖壇祭祀……也能使用魔法攻擊了嗎？」教宗布拉特霓下的眼眶濕潤了。
「冕下，您實在是太會開玩笑了。」紅衣大祭司雖然把劉震撼已經看成了自己人，但也覺得有點吃不消他的坦白，趕緊打了個哈哈，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啊……」不少人都傻眼了。
「能不能有請穆里尼奧大人給我們演示一下？」國王陛下非常嚴肅地看住了天鵝主祭，從穆里尼奧大人的眼中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陛下對自己的弟弟卡恩親王勾了勾手指頭，獅心親王立刻會意，捲起了自己刺著金線的袖子，露出了孔武有力的粗壯胳膊，單手就將主看台上一隻四百多磅重的大理石花壇連同裏面的金雀花一起拎在了手中。
劉震撼也是一樣，他不得不服氣，也沒辦法不服氣。不過他覺得教宗霓下的樂觀實在是為時過早了，穆里尼奧大人研製出了新型戰歌，不代表從此比蒙祭祀就能擁有魔法攻擊能力。
「正名？你的祖先？」國王陛下和教宗霓下都眉毛微微一蹙，有點不大明白。
「祭祀傳奇就是祭祀傳奇！」劉震撼把手中的一捧土疙瘩摔在了地上，意味深長地對天鵝主祭豎了豎大拇指。
「新型戰歌的研製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前前後後我一共花了大約十年的時間，其實直到今天為止，這首戰歌仍然不是很成熟，不但戰歌的音階太複雜，而且需要的歌力也比一首邪惡光環需要的歌力還多。」穆里尼奧笑著對四周的貴族和主祭們說道：「陛下和霓下的抬愛實在是太過喻了，能為比蒙贏得尊嚴，是我們每位祭祀擔負起來的責任，所以此次盛典過後，我準備儘快教會海倫這首戰歌，以海倫的資質，她學會這首戰歌應該只是時間的問題。一旦海倫學會這首戰歌，那麼配套的戰舞就能相應誕生，有了戰舞的支持，我們的權杖祭祀每人如果都學會的話，這個意義將是跨時代的。」
「這點我完全同意主祭大人您的說法。」國王陛下帶著讚
「我的孩子，你的名字原來是叫茜茜。抱歉，我被這一團事情攪亂了頭腦，還沒來得及和你打聲招呼……我的孩子，你不但可以晉級比賽，還可以在賽后自由挑選一個神廟或者祭壇加入。你的魔寵實力已經不遜色於一位亞龍祭祀，倘若還在民間徘徊，被那些人類雇傭去就太不值得了。」紅衣大祭司布拉特霓下笑著點點頭：「我個人希望你能夠在賽后參加劍橋祭祀學院，向劍橋大祭師海倫嵐下系統學習戰舞，至於能否拿到第一年青祭祀的桂冠，你儘力就好。祭祀著重地是未來的修鍊，你的前途無量。」
這時候，穆里尼奧大人的一對兒女也被禮賓官請到了主看台上，果然不愧是歌坦妮的妹妹弟弟，模樣上幾乎如出一轍，漂亮而靈動，高傲中帶著聖潔，讓人不可逼視。
紅衣大祭司傻了，沒話講了。
劉震撼在這邊大驚小怪，天鵝主祭已經完成了戰歌吟唱了，獅心親王看到天鵝主祭使給他一個眼色，立刻揮動了手臂，將手中的大理石花壇帶著「呼呼」的勁風掄向了空中。
將軍們又開始躁動起來了，王國十二主祭之中，除了天鵝主祭穆里尼奧大人和福克斯主祭米盧大人擁有魔法師追隨者之外，其餘的主祭全都沒有這個能耐，也就是說，在師資力量上也只有他們倆才有這個本事，軍方和國王雖然擁有雇傭來的精靈法師，但這些精靈法師敝帚自珍，絕對不可能把魔法傳授給比蒙——當然了，即使是精靈法師肯傳授，只怕也沒有比蒙能學會。
一道金光射向了空中的大理石花壇，在空中清晰地幻化成一道漫卷的風刃集群，鐮刀片一樣的旋轉風刃持續不斷地切割著空中的花壇，「碰碰」聲不斷中，碎裂的花瓣和石頭粉末被利刃剮的紛紛揚揚灑落，已經拋到空中到了極限的大理石花壇，被數十道風刃持續不斷地在空中砸的跳躍翻滾不休，滯空動作整整保持了數秒，大理石花壇才從空中摔落。
一片「畢畢剝剝」的聲音響過，這隻大理石花壇在劉震撼的手中裂成了無數塊，猝然散架。
「如果真的被穆里尼奧大人研製成功了，那麼穆里尼奧大人不但是當今最傑出的祭祀，也是歷史上最傑出的祭祀之一了。」國王陛下微笑道。
「你……」卡恩親王眼睛差點擰爆
劉震撼和海倫、茉兒完全傻眼了。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有機會親眼一見創造了那首「淫褻戰歌」的契克因天才祭祀的後人！
「什麼？」主看台上所有的祭祀們全部跳了起來。
歌莉妮和歌麥斯都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打量著這個與眾不同的神曲薩滿。
除了厲害之外，真沒別的話可以形容這位天鵝主祭了！
「腹語術！」劉震撼罵了一句：「歐比斯拉奇！」
「嵐下，您說的『大風歌』是什麼？戰歌嗎？」有幾位主祭傻乎乎地問海倫道。
天鵝主祭穆里尼奧在一旁差點沒笑死。上次在翡冷翠，他親眼見到這個小流氓用貝殼盛著大堆大堆的瑪瑙和夜明珠，就像牛糞一樣隨地扔著，光從財力來看，比蒙王國還真沒誰拼得過他，看看他的追隨者就知道，哪個不是渾身琳琅滿目，就跟扒了龍穴的暴徒一樣，也不知道從哪搞了那麼多錢。
主看台上窒息了，彷彿空氣也停止了流動，一個個比蒙大眼瞪小眼。就算是從天鵝主祭的嘴裏說出來，大多數人還是感到不可置信——摸索元素規律，創造出攻擊型戰歌，其重要性是顛覆性的，這會給整個神廟的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但其中的艱難也是成正比的。
劉震撼覺得國王和教宗掩飾的很好，這事穆里尼奧早在和劉震撼第一次翡冷翠聚會時就當眾說起過，天鵝主祭根本就沒打算再瞞著誰，國王陛下和教宗霓下不知道才怪，現在裝的就跟沒事人似的，城府夠深的。
「霓下，我們軍方也有意圖徵召這位祭祀參加軍隊服役。無論如何，茉兒和茜茜都應該是我們軍方優先徵召的對象而不是神廟。」卡恩親王橫插了一杠子，語氣很不滿地說道：「我們軍隊需要祭祀的梯隊，而不是單純靠神廟每年調撥給我們的戰爭祭祀，每一個千人聯隊才一名祭祀，實在是太少了！」
劉震撼憋的很辛苦，他差點就捂著肚皮笑倒在地了。劉大官人雖然不是天才，可是陰差陽錯之下，他也成了外籍精靈，上古精靈語他也會。這首大風歌的歌詞雖然一下子沒記全，不過手裡的帝維水晶球是帶有攝像和錄音兩大功能的，也就是說，劉大官人事後只要想學這首戰歌，也就是一首口水歌的時間就會了——這可不容易啊！老劉終於從老天鵝身上佔到便宜了。
「導師，您的『大風歌』研製的怎麼樣了？」海倫在一旁壞壞地問
不過這並不能抹殺天鵝主祭的厲害，畢竟他的確是靠吟誦戰歌，通過歌唱啟發出魔法攻擊。如果單純是想用一段精靈語的魔法咒言想矇混過關，瞞不過這裏的內行。這首戰歌絕對是跨時代的，只是還有點不成熟，倘若能改進到只需要結尾處需要精靈語音階，這首戰歌才有可能被大規模普及。
穆里尼奧大人向四周點了點頭，讓所有比蒙們退開了十步，指頭一勾，抽出腰間插著的黃金笛子，在手指上轉了幾圈，無限優雅地放到唇邊吹出了一片洞穿金石的笛聲，一陣陣激昂的戰歌聲隨即從天鵝主祭大人肚皮上響起。
整個競技場內所有的人都保持著一個仰頭的造型，視線隨著這隻大理石花壇的降落而移動著。
歌莉妮和歌麥斯一前一後向國王陛下、教宗霓下請了安，他們倆都是一身的白色戰爭祭祀袍，配著潔白的羽翅和聖潔無暇地外表，猶如墮入凡間的天使。
劉震撼看著歌莉妮都快傻眼了，如果這小妞和歌坦妮站在一起，他還真有點分不出來。
穆里尼奧曾經在劉震撼面前表演過默發戰歌和單控光環的能力，他敢使用笛子作為增幅樂器，就證明他根本不需要用嘴來吟唱戰歌，劉震撼一直奇怪來著，按道理說，除了擁有靈魂歌唱權利的天生靈魂歌者，其他的祭祀即使能夠默發，也不可能擁有所有戰歌的默發能力，原來穆里尼奧吟唱戰歌是通過「腹語術」來完成的，難怪！
頓時一大幫捧臭腳的團團圍住了天鵝主祭，豪斯屁漫天飛舞，歌莉妮和歌麥斯在旁邊一臉輕蔑。
這首新型攻擊戰歌是以比蒙古語作為固有旋律和節奏，除了結尾處擁有冗長複雜的精靈語音階，起始部分和中段也擁有迥然不同的精靈語咒語音階，如此之多的古精靈語音階，掌握難度之高几乎比起任何一首邪惡光環戰歌更複雜三倍。沒有掌握上古精靈語的比蒙祭祀，想一個音節不差地學會這首戰歌，估計是很難很難的。
「各位大人，尊敬的國王陛下、教宗霓下和神曲薩滿冕下、大祭師嵐下，我這次來參賽，其實懷揣著一個請求，原本我想用第一年青祭祀的桂冠去向教宗霓下換取這個請求，但現在我覺得或許不需要祭祀的桂冠去向教宗霓下換取這個請求了。」契克因美女祭祀茜茜向這裏所有的權貴們盈盈而拜：「剛剛我有幸目睹了穆里尼奧大人的自創戰歌，我希望神廟能在法典中也為我的祖先正名。」
誰也沒想到這位大哥居然說話
「您的睿智可以照亮最黝黑的暗域。」所有人都佩服到五體投地了。主看台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人類使節團，都是比蒙自己人，天鵝主祭的話，一下子把比蒙的榮譽感和對未來的展望全部激發了出來，還沒有一位祭祀能想得有天鵝主祭這麼長遠的。是啊，還有一個歌舞雙修的海倫呢！那可是一個翻譯機啊！
「尊敬的國王陛下、大祭司霓下和李察冕下、海倫嵐下。」天鵝主祭也笑了：「戰神的光輝無處不在，這首戰歌的基本構架我已經完成了，可以算是成功了。」
「從今以後，您將是一塊祭祀的豐碑！」國王陛下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單手俯胸，向穆里尼奧大人送上了深深的敬意，四周立刻無數躬腰致敬的影子。
一片瞠目結舌。
格雷克·薩爾陛下和布拉特霓下這才發現自己這麼一大幫人居然把擁有三胞胎魔寵的民間契克因祭祀給撇在一旁很長時間了。
「這首戰歌的威力幾乎和風系法術中的『風之哀傷』一模一樣，絕對是一個高級法術。」一位年長的皇家精靈法師喃喃失聲道。
所有的目光在無聲中凝視著這隻大理石花壇，雕刻著精美纏枝紋的大理石花壇外壁上已經面目全非了，到處遍布著交錯斑駁的斬痕，每處石痕深約一寸，厚厚的石頭縫裡已經透出了綻露的泥土，細長的斬痕還捎帶出了一片片的蜘蛛網狀的裂痕，花壇里的金雀花現在只剩下了一個綠嫩的禿禿株茬。
當初穆里尼奧大人豪言壯語地宣稱自己正在摸索著戰歌規律，準備創造出一首釋放風系魔法的戰歌，這件事劉震撼和海倫怎麼會忘呢。
「我……」卡恩親王看了看自己的哥哥，最終還是沒這個臉當眾開價。
別人聽不明白，劉震撼卻是再了解不過了。
「你你你，有什麼好你的？」劉震撼呵呵笑了：「這有什麼奇怪的，補充補充自己的實力也不行嗎？這小妞如果肯加入，別的我不敢說，魔法裝備我包了！外加瑪瑙戒指一枚！夜明珠項鏈一條！」
「當然是戰歌，穆里尼奧大人準備研究出一個和『風暴獅角之歌』一樣，帶有魔法攻擊能力的新型戰歌！」劉震撼摩挲著胸口的骷髏項鏈，頓了頓，主動補充解釋了一句：「就是使用風刃攻擊的戰歌。」
劉震撼立刻從懷裡摸出了一枚紫色帝維水晶，對準了主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