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二百一十六章 逼奸
「那好吧，普拉蒂尼的後人，你可以給我們講一講淫穢戰歌了！」國王陛下地目光停留在了茜茜的臉上。
「諸位大人，吵架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既然人已經留下了，是不是讓我們來問一問普拉蒂尼的後人有什麼解釋呢？」國王陛下終於不耐煩了：「李察冕下的話也不無道理，王國的死刑囚犯都能保留懺悔的權利，那我們為什麼不把這個解釋的機會當作是懺悔，讓茜茜來給我們講一講關於『淫褻戰歌』的原委呢！！」
「其實『簡愛戰歌』就是從綠黨族『銷魂之歌』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銷魂之歌』只有語調，並沒有歌詞。我的祖先普拉蒂尼經過長達八年的研究，終於摸索出了『銷魂之歌』通過單調激發元素力量的排列規律，並且尋找到了是哪一部分的音調導致了綠黨新娘發狂。長時間的研究之後，終於將一首完整的『簡愛戰歌』創造出來！這首戰歌擁有銷魂之歌的作用，但是卻沒有任何後遺症，其功效也正如『銷魂之歌』一樣。」茜茜紅著臉，吞吞吐吐地把話講完了。
論到文，幾個詞鋒尖銳的大人，今天怎麼也說不過這個粗話連篇的匹格；論到武，整個看台上除了穆里尼奧，誰也不是這個擁有超階魔寵的傢伙對手。
海倫和茉兒徹底傻眼了，茜茜也是。
「既然穆里尼奧大人擁有自創戰歌，為什麼不能給同樣是自創戰歌的契克因一個解釋的機會呢！」茉兒也站了出來：「本來不仔細想一想還真體會不出來，用戰歌在一個種族的思想中烙下永遠的印記，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個祭祀的戰歌光環作用範圍能有多大？怎麼能那麼巧，剛好就覆蓋了契克因全族？我也不相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發生！不尊重事實才是最大的褻瀆神權！威脅一位神曲薩滿？你們威脅的了嗎？別忘了我的導師還是一位擊敗了龍騎士的天王祭祀！我們敢於接受任何決鬥！」
「好！」劉震撼騎虎難下了，心想能拖半天是半天。
「適齡處女？契克因族的處女大概在襁褓中才有吧？」首席大昆丁冷笑連連。
「如果真如這位茜茜所說，你們在一夜之後，只需要過半個月，那麼就一定能查出有孕在身了！」狼人主祭也咬牙切齒地站了出來：「李察冕下！強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您沒有勇氣證明這一點，那麼這位異端之後，只有被燒死一條路可以選擇！」
「陛下，那並不是『淫
貴族們和祭祀們也鬱悶死了。說來也怪，今天被這個神曲薩滿一攪和，搞的君不君，臣不臣的，換到以前，這種情況怎麼也不可能發生，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陛下，我堅決要求處死這個異端！這隻是一位民間祭祀！不關神廟什麼事！」沃爾夫大昆丁老雷德克納普看住了國王陛下，目光炯炯。
茜茜肯定地點了點頭。
「霓下，這太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們可以試著用畜生來代替一下，看看實驗的結果如何。」穆里尼奧大人對教宗說道：「這首戰歌如果真的存在，那對王國的重要性……」
「李察冕下，證明真理是需要勇氣的，如果您無法作出決斷，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國王陛下也發話了。
「我同意陛下的意見，請諸位大人們稍微自重一點，切記這一點。」教宗霓下也發話了。
更要命的是，這傢伙還是個神曲薩滿，有這個帽子戴著，很多陰招都拿他沒轍。
茜茜看上去年紀最多十四五歲，還沒有發育完全，老劉就算是再色膽包天，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也做不出啊！
「笨蛋，聽過這首異能之歌的全是綠黨新郎，聽過就死掉了，這種不上檯面的種族異能，哪有綠黨會傳出來？」海倫笑著用手指頭戳了戳劉震撼的腦門子：「你傻不傻啊！」
「你……」劉震撼一口氣悶在胸口差點沒嗆著，這個狼人老頭實在是太壞了，一下子揪住了劉震撼的小辮子。
「從現在開始，我保持沉默。」劉震撼也就坡下驢了。一揮手，把天空巡遊著的革瑞恩又收回了死亡領主戒指。
「既然是陛下的堅持，那我們就讓這位茜茜小姐給我們講一講淫穢戰歌的原委吧！」沃爾夫首席大昆丁也不是等閑之輩，迅速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面容又恢復了固有的冷靜。
「生育幾率最高的應該是布爾族、沃爾夫和匹格族吧。」國王陛下可能覺得當眾討論這樣的問題有點尷尬，臉色略微有點緋紅：「也許最高的應該算是芒克族，他們的人口才是真正的冠軍，獸親幾率很小，而且生育能力也非常旺盛！我聽說大多數人類夫婦結婚之後，只需要一兩個
茜茜傻眼了。讓她證明？這怎麼證明？這裏的貴族一個個都急切地想置自己于死地，誰會站出來接受「簡愛戰歌」？
「你居然準備徵召一位異端成為聖女？你想褻瀆戰神的威嚴嗎？」教宗霓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李察冕下，你可不要逼宗教裁判所將您禁錮一生！」
「是啊！要不是這樣，綠黨早該滅絕了。」劉震撼在旁邊一拍腦袋：「你這一說，倒還真是他們最厲害呢！」
「還有這種異能？」很多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議論著。
「不行！異端就應該被燒死！」首席大昆丁咬定青山不放鬆。
「哪有這麼快就逼人決定的？總得給幾天時間考慮考慮吧！」劉震撼的腦子亂極了，神色也有點慌張。
「誰說不關神廟的事！我現在就徵召茜茜為戰神夏宮的聖女！從現在開始茜茜就已經是神職人員，有什麼事情先來問我這個神曲薩滿！」劉震撼拍拍胸脯，大包大攬。
「可以讓她自己來證明嘛。我們神曲薩滿冕下既然是那麼相信這個小女孩的說法，那自然不會拒絕為我們大家驗證一下！」沃爾夫大昆丁雷德克納普不緊不慢地說道：「至於別人，那是別指望了，誰也不敢用『淫褻戰歌』來開玩笑！」
「滾你媽的，她現在是神職人員，你有權動她嗎？你動她試試？」劉震撼一臉橫肉，威風凜凜地招呼著自己的戒靈革瑞恩一圈一圈在天空巡視著，暴力傾向不言而喻。
被兩位內廷武士架著的茜茜已經完全絕望了，對抗傳統帶來的巨大阻力顯然不是一個小女孩能夠體會到的。同樣是自創戰歌，穆里尼奧的自創戰歌贏來的是掌聲和喝彩，而她的祖先卻是火刑架，現在連帶著自己也要被燒死了，這個可憐的小女孩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貴族們立刻有起鬨的了。教宗霓下的態度也讓主祭們開始逼近劉震撼作出決定。
「我們需要檢查！」有幾個不懷好意地的聲音立刻冒了出來，引發了一陣鬨笑。
「怎麼了？您不是已經徵召了她作為聖女嗎？初夜權遲早是您的！」沃爾夫昆丁狂笑了起來：「我的神曲薩滿冕下，您該不是怕了吧？怕您就說一聲！」
「你怎麼證明？你有什麼可以證明的辦法？」教宗霓下十分不耐地說道
「可以保證一夜之後就能懷孕？」劉震撼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
「哼！」劉震撼和沃爾夫大昆丁都重重地冷笑了一聲。
貴族們和祭祀們攻擊的矛頭立刻對準了天鵝主祭，很多人都只知道穆里尼奧和李察是一系的祭祀，也是最高導師，這時候當然不能放過。
「我以國王的名義，給予這位普拉蒂尼的後人一個自我辯駁的機會！」國王陛下用黃金權杖敲打著掌心說道：「我最後重申一遍，我是以國王的名義發出這道命令！」
「第一是生育能力不夠旺盛，第二是獸親的誕生率太高。」格雷克·薩爾陛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個答案幾乎是人所共知的。
「比蒙王國生育幾率最高的種族應該是綠黨族螳螂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冠軍！」茜茜搖頭否定了陛下的說法：「每一對螳螂人夫婦，他們相處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夜，新婚之夜過後，新娘會將自己丈夫的腦袋全部咬掉了！可是就算只有一夜相處的時間，每一個螳螂新娘都能成功懷孕，而且就此誕下子女，出現畸形獸親的比率幾乎沒有！」
國王陛下的眼神再次掠過了貴族們，沒有一個貴族還敢再繼續笑下去了。
劉震撼「嗬」地抽了一口涼氣。這哪裡是戰歌，這他媽就是送子觀音啊！老劉的幾個老婆中，仙女龍是最稀少的龍族，生育能力之低下自不待言；海倫是福克斯，艾薇兒是美人魚，沒有一個是容易懷孕的種族；至於凝玉就不用說了，正所謂「老蚌懷珠」，摩韶族蚌女，沒有一個能在年青時懷孕的。這種戰歌被發明出來，對於劉震撼，又或者其他人口稀少的種族，絕對是福音啊！
「穆里尼奧大人，你自己應該清楚地知道，關於異端審判的嚴肅性絕對不可能姑息！」教宗霓下擲地有聲地下了結論：「我已經給了普拉蒂尼的後人一個自我證明的機會，她自己無法完成，能怪誰？」
紅衣大祭司沉默了，劍橋大祭師和神曲薩滿同時發難，再加上一個還沒有加冕的蒼穹先知，這種力量形成的強大組合，雖然是初次乍現，已經不
「我的祖先普拉蒂尼也是無意中獲得了這個綠黨族的秘密，因為一些比較特殊的原因。」茜茜的臉色更加紅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仍然還是『淫褻戰歌』么。」教宗霓下嗤之以鼻：「這是標準的用於床第之間淫樂的戰歌！不是淫褻戰歌是什麼？穆里尼奧大人的自創戰歌是魔法攻擊型的戰歌，而你的祖先普拉蒂尼又干出了什麼？平反？荒唐！」
布拉特霓下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捧出這麼一幫駕馭不住的野馬出來，他們所有的話語權，全是布拉特霓下一手造就的。
無可奈何之下，貴族們和幾位主祭拚命地用法典中先賢的記載神聖不可動搖，作為回擊神曲薩滿地手段。原本是一個簡單的裁判異端，倒變成了讎隙的角力，幾十號人一起開口，聲勢倒也挺大。劉震撼手裡擰著骷髏項鏈，現出了一臉的潑皮相，滿口的髒話亂飆，和一幫貴族、祭祀們斗的旗鼓相當。貴族們不好意思使用髒話，被這個無賴薩滿快氣瘋了，幾個監察院的貴族更是氣的吐血，這個匹格是神曲薩滿，彈劾他都沒辦法彈劾，神曲薩滿是不能削爵的。
茜茜的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普拉蒂尼是個喜歡聽牆角的無聊人士，頓時引發了一陣無聊的鬨笑，不過看到國王陛下和教宗霓下仍然是一臉冰冷，所有的笑聲立刻戛然而止。
劉震撼發現自己被繞啊繞啊，又被這些老奸巨滑的老油條繞進了一個陷阱里去了，他不由得懵了。
「陛下，那您知道不知道，比蒙之中，哪一支種族的生育幾率是最高？」茜茜又問道。
「到此為止吧！現在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到正題上來？」國王陛下的目光冷冷地掃視著劍拔弩張的劉震撼和沃爾夫大昆丁：「神曲薩滿冕下，粗俗和勇武雖然不是錯，但是作為一位神之代言人，您的一舉一動代表著神的光輝，太過分就不好了；雷德克納普長老，您也不該火氣那麼沖，公然質疑一位神曲薩滿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至於斯普雷維爾主祭大人，既然是您提出祭祀決鬥，對於勝負，就應該看開一點！」
國王陛下看住了自己身邊的四位綠黨禁衛軍官，綠黨軍官們都有點局促不安，這個問題太敏感了，這四位綠黨軍官的身份非常特殊，他們擁有進入後宮的權利，但是隨之而付出的代價就是要將自己先變成閹人，讓他們回答這樣的問題，
「主祭大人！我已經給出了選擇，請您無須多言。」教宗霓下的話語里有著無比的強勢。
「半天時間怎麼樣？今天晚上剛好可以用來證明。」國王陛下說道。
「我反對燒死這位小女孩。」穆里尼奧大人終於表態了：「諸位尊貴的大人，無論神廟和法典的威嚴是多麼不容侵犯，我也不得不說一句實話，如果『淫褻戰歌』真的像法典中描述的這般罪惡，而普拉蒂尼一直有家人延續在世人，三百多年以來，他們如果想要報複比蒙和神廟，那比蒙王國豈不是早就亂七八糟了！既然普拉蒂尼的後人有勇氣站出來，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問題？」
「綠黨族的超強生育能力也不是天生就這樣的。出現這種情況那是因為綠黨有一個其他比蒙都不知道的天賦異能——每到新婚之夜，每一個綠黨女子都會突然領悟出一首『銷魂之歌』，這首『銷魂之歌』可以讓夫婦倆失去意識，忘我地進行魚水交融。但是這首『銷魂之歌』同時也有恐怖的後遺症……」茜茜講著講著，也覺得有點不大好意思了，聲音越來越小。
「可是『簡愛戰歌』起碼能拯救許多瀕臨滅絕的種族啊！霓下！我的祖先普拉蒂尼當時可是想以此來幫助綠黨族擺脫新婚之夜，新郎必死的困局！我敢發誓，這首戰歌的作用光環僅有兩三個平方，而且根本不可能有讓整個契克因族變的放蕩而淫亂的能力！」茜茜急的眼淚水在嬌媚的臉上漫溢。
「這個後遺症你不說我們都知道，就是綠黨新娘會一口一口吃掉新郎的腦袋。」劉震撼臉皮厚，一點也不臉紅地問道：「我奇怪的是，你說的『銷魂之歌』，外界怎麼一點也不知道？斯邁有『禁空之歌』，狽人有『洗渾之歌』，這個我倒是知道的！」
「好了！」國王陛下也算徹底認識了這位薩滿是什麼德行了，一聲冷哼道：「李察冕下，我現在給這位茜茜一個機會，但是請你儘快收斂自己的過分！」
「教宗霓下，您的話太重了。」海倫立刻站了出來：「歷史上只有操勞過度而犧牲的神曲薩滿，從來沒聽說過有被終生禁錮的神曲薩滿。挑選聖女是李察作為神曲薩滿應有的權利！只要是適齡處女都有這個可能被選中，茜茜被他選中也無可厚非！教義中不是有『感化』這個條款嗎？燒死一個異端，總沒有感化一個異端更加來的體現神威吧？為什麼不試著讓一位神的代言人嘗試一下感化呢？」